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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星幻无尽-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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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兰陵王凭什么养他的数万精兵?”

    “哦,兰陵山面积很广,很多的山坡上可以种粮,衣食无忧,而且山里有一座上好的铁矿,可以自己制造兵器,又能制成铁器走私,聚下无数的资财,兰陵王对手下很大度,从不吝惜钱财,士兵打起仗来也效死命,因此才能力抗朝廷的数次围剿。”

    独行剑客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是我糊涂了,浑了头,以为可以凭一点武艺得一场大富贵,唉,如果阁下放了我,我立即弃剑回家,并劝阻我的旧识,不再来找你的麻烦。”

    他哪里知道无长对敌人是绝杀的主,哪肯给敌人留下性命。

    无长问道:“对于兰陵王你还知道什么?”

    独行剑客摇头回答:“我只知道这些了,U看书ww.uukansu.ne这还大都是听人说的,我只是钱,跟兰陵王本人没有干系。”

    “好,我不杀你。”无长冷冷地道。

    独行剑客见这凶徒居然真的要放过他,大喜,就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这里一个不大的影子扑过来,一下咬断了他的喉咙。

    独行剑客拼命将小狗推开,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而又不甘地望着无长,眼神中还着浓浓的愤怒,仿佛在问:“你说放了我,为什么还要杀我?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无长都懒得理会,想杀自己的唯一结果就是死亡,他对彩翼赞道:“这才是我的好搭档,一个眼神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别这么看我,是你把他咬死的,又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失言。”

    彩翼白了他一眼,转身前行,它的搭档不是个好人,不过好人不长命,心慈手软的搭档是活不长的,心狠手辣本事又大的搭档才是好搭档。

    追杀,但无长再也没有受伤,独行剑客的剑是把好剑,在无数的厮杀中,无长的剑术也日渐完善,甚至有了一丝遇强则强,剑既出不见血不回的剑意,这是他完完全全自己的领悟,是在无数的斗战中由杀意转化成的剑意,每杀死一名强者,他的剑意便强盛一分。

    猎杀他的人身手越来越高,但人数却越来越少。

    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个绝顶高手,虽然兰陵王将赏金提高到五万两黄金,但五万两黄金却也买不来自己的性命,尤其是高手的性命。

    彩翼带领的方向不是兰陵山,而是一个相左的方向。

第三…六十三章 问剑焚琴() 
出了山,无长化了妆,雇车赶往江安城。

    其实即使他不化妆,也与原来的形像大异,成了一个粗壮的江湖豪客,与原来柔弱的形像完全不同,就算各地都张贴着他的画像,也没人认得出来,那些在山里见过他的人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江安城是个繁华的大城,有出名的红粉十里一条街。

    彩翼带着无长直奔红粉街,街道两旁的画楼之上到处红袖飘飘,和招揽客人的纤手,更多的是勾人的媚眼。

    无长却没有丝毫纵意的心思,现在保全性命和完成任务才是最的,况且他也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彩翼在前,他随其后,走进青丝楼。

    青丝楼与其他红楼大不相同,院中假山垂柳,小亭兰草,很是雅致。

    没有迎客的老鸨和大茶壶,绣楼中传出的也不是放浪的叫声,而是丝竹管弦的声乐。

    这里是一个高级的胭脂场所。

    走进专为客人弹唱的声香阁,彩翼便直勾勾地盯在了正在弹琵琶的秀女身上,就像一个色色的恩客。

    无长望过去,那秀女手一抖,琵琶弦崩地断了一根。

    无长盯在她的手上,那是一只秀气的手,但普通人用力也难以拽断的琵琶弦却不经她轻轻一拔。

    这女子是个高手。

    无长坐在一个空桌上上茶的女官取过笔砚,问明弹琵琶秀女的名字,便写了几个字,然后用纸包上一角碎金,递给女官:“送与琴音姑娘,给她压惊。”

    他写的字还是一贯的丑陋:“三更,城西十里,问剑。”

    江安城西十里有棵大柳树,无长来的时候曾从这里经过。

    柳树树身足有数人怀抱,树高枝密,这里是远行之人与亲友离别之处,这颗大树被称为离别柳。

    初更时分,琴音姑娘便来到离别柳下。

    她不想逃,也不能逃。

    敌人能在青丝楼声香阁寻到她,她逃到哪里也无用,异域的密探遇到神域的狗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与其每日里心惊胆战地提防,不如拼死一搏。

    下弦月,月色昏黄。

    琴音游目四顾,可以望见远处,周围除了大路,是一片田地,地里有不及膝的庄稼,藏不住人,她先到这里,就可以制敌机先,先发制人。

    树下落满了黄叶、枯叶,厚厚的一堆,好像毯子。

    琴音小心地取出一包药粉,细细地洒在树身周围的枯叶上,这药粉稍微有些腥性,就像树叶腐烂后的味道,但人只要吸上一些,就会发昏,她相信敌人来到树下绝不会留意到,只要中了她的迷粉,必将死在她的手中。

    她屏住呼吸,取出一根绳子,绳头有勾,她扬手甩到一根树枝之上,迅速攀上大树。

    她要在树上她的敌人。

    解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黑色劲装,琴音看着自己玲珑的身子,有些自傲,她没有被安逸的生活侵蚀,知道危机随时可能到来,因此每天都坚持艰苦的训练。

    站在树丫之中,她看向四周。

    树叶间有些白色蛛网,上面黏着几只蛾虫,被蛛丝包成一个个的小茧。

    天地万物,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一场角逐罢了。

    琴音想着,解下腰间的软剑。

    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向下望去,能看清树下的一切,但她相信敌人在树下看不到藏在树上的她,敌人也绝不会想到她会来这么早。

    她细细查看了周围的每一处,在交手的时候,

    决不能被一节树枝绊住,高手相搏,那怕是一丁点的失误,足以致命。

    远处有马车的声响,她凝神屏气,绝不稍动,但马车却只是从树下经过,毫不停留。

    那是晚归的旅人。

    琴音松了一口气,自己来的太早了。

    她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无比的刚毅,然后倚在树干上,轻轻地假寐,一边倾听四周的响动。

    她要养足精神,等敌人到来时,给予致命的一击。

    时间悄悄地过去,城市的喧嚣早已不闻,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二更了。

    天地间只剩下田间的虫鸣,和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偶有一只田鼠经过,踩在落叶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漫长的。

    琴音默默地数着,三更的临近和敌人的到来。

    她相信敌人不会失言,那是一个从骨子里都透着骄傲的人,是神域的执行者,不会辱没神域的尊严。

    钩月已斜,三更临近。

    远处又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马车依然不是来自江安城方向,而是相反。

    但琴音的筋肉却崩紧,这个时候,来的除了敌人,不可能是别人。

    赶车的车夫是个老人,身子瘦长,不是日间那人,车厢的帘垂着,不知里面是什么。

    马车来到离别树下,停住。

    车夫从车上跳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到大树跟前,解开腰带撒尿。

    男人的东西琴音见过很多,不觉得希奇,更没有羞意,尤其是老人的,更没有半分好奇,她全神贯注车厢的动静。

    但车厢里没人下来。

    琴音不急,整个马车都在她迷粉的范围,敌人在那里呆的时间越长,对她越有利。

    老人系好裤带,又向江安城方向张望了一下,然后坐在车辕上,取出烟斗和火石,点上火,抽起烟来。

    这就是了,马车没有离开,敌人必在车厢之内。

    “梆,梆,梆”远处打更的声音隐隐传来。

    三更了。

    这时,车厢的布帘一荡,一个影子从车厢里跳了出来。

    琴音的心一紧,握剑的手也一紧,她看清了那个影子,正是日间那人的狗。

    小狗突然抬起头,对着树上“呜呜”地叫了起来。

    坏了!被狗发现了!

    怎么办?

    要不要跳下去强杀?敌人在树下迷粉中已经时间不短了。

    琴音弓起身,用手拨开眼前的枝叶,准备从树上跳下去,生死一搏。

    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头顶有异,上方有异响,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柄长剑自上而下,从她的脖颈刺进去,贯入她的心脏!

    完了,结束了,敌人比她到的还早!

    敌人更早地藏在了大树之上,就在她的上方这么长时间,她居然没有听到的响动,甚至没有感觉到异样,更没有发觉一丝杀气。

    琴音想抬头看看她的敌人,这是个极可怕的敌人,但她的身子完全不听她的使唤,软软地萎倒在树干上,知觉迅速地流逝。

    无长慢慢抽出剑,这样血就会胸腔,而不会喷出来。

    他在女人的身上擦干剑上的血迹,看了看眼前玲珑凸透的身子,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敌人就是敌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现在是死人。

    在离开安西城后,无长一刻都没耽搁,立即就来到这里藏在离别柳上。

    他本来有无数次击杀敌人的机会,尤其是女人上得树来的霎那,但他忍住了,他想锻炼自己,隐藏自己的声息和杀意,他做到了,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他。

    这次最大的收获不是杀了敌人,或者任务又完成了一步,而是对杀意的收敛,无长一直平和地看着下边的敌人,心里空空荡荡,什么也不想,甚至连目光都很散漫,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树枝,一片叶子,就连女人抬头扫过他时,他都没有的异样。

    在他自上而下坠落出剑时都不带丝毫杀意,仿佛那不是在杀人,而是情人的温柔抚摸。

    隐藏在暗中的杀手是可怕的,一个没有杀意的杀手更可怕。

    无长将女人的尸体拎起来,扔下树,并随之跳下。

    车夫惊得从车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磕头,“杀人了!大王饶命,小的什么也没看到,雇车的钱如数奉还饶过小的吧,你要这车,尽管拿去。”

    回答他的是一道剑光。

    无长微微摇头,他花重金雇车买的不只是车,还有车夫的性命。

    车上装满了干柴,将老车夫和女人一把火烧了,做个同命鸳鸯。

    “彩翼,还剩下几个,在哪里?”

    小狗彩翼昂着头,看着兰陵山的方向。

    只剩下兰陵王了。U看书ww。

    这是最难啃的硬骨头了,不仅武艺极强,足智多谋,更是久经刺杀,又有数万精兵保护,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想杀兰陵王只怕比刺杀当朝皇帝都难。

    凭一己之力想杀掉兰陵王,而且要全身而退,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幸好还有智慧。

    这一次,无长用上了智慧王阿部的智慧。

    数日之间,兰陵山附近有一个消息迅速传播:兰陵王准备近日与朝廷争霸天下,杀富济贫,富者必须交出财产田地,与贫者均分,才能饶而不死,贫者只要承认兰陵王,就可分得田地,响应举事者可得到兰陵王的粮食和武器补给,事成后封官进爵,免除税赋,抗拒兰陵王者杀无赦。

    消息不径而走,数日之间,有无数被压榨的贫民奔向兰陵山。

    在离兰陵山不远的一个小村庄开始叛乱,举起兰陵王的大旗,杀富豪分田地,第三天扩大到七个村子,第四天扩大到一百多个村子,七个城镇,第六天扩展到近千个村子,上百个城镇。

    当地知府和守备紧急派出讨伐军去镇压叛乱,但结果是三千名正规军被的十倍于他们的贫民打得落荒而逃,贫民刚刚得到好处,为保护自己的土地,奋勇举起棍棒斧头钉耙把官府军队打得找不到北。

    要求增援的紧急信函雪花般飞向朝廷,朝廷很快组织了五十万大军,围剿兰陵王。

    那些富商地主更是涌跃捐钱捐物求朝廷务必全歼匪徒,保护世代流传的家业。

    青铜面具之下,兰陵王恨得牙根都咬出血来:谁这么狠?

第三…六十四章 兰陵王() 
兰陵王不能辟谣,不仅官府富豪不会相信,而且会失去贫民的。

    他如果举事,济贫可以,绝不会杀富,那可是死仇,现在还是富人的天下,哪怕他成功推翻了朝廷,仍将是富人的天下,只不过换了一批富人,他的大部分手下都会成为新的富人,难道还要对他们举起屠刀?

    与朝廷为敌,他不怕,对很多人来说,谁坐朝廷区别不大,换一家姓而已,只要运作得当,并非没有可能,哪怕举事不成,他还可以回兰陵山中做土皇帝。

    但把天下的富人和贫民割裂开来,他会得到贫民效死命,但也会成为富人的死仇。

    他会得到更多人拥护,但抵抗也更加顽强。

    敌人在逼他出山,舍命一搏。

    成则为皇,败则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他不出山整军抵抗朝廷大军,任由朝廷镇压了叛乱,那他将会彻底失去民心,不仅富人把他当成死敌,贫民也将视他为仇,那比他对面朝廷的五十万大军还要可怕。

    暗中的敌人好阴的心机!

    那是谁?

    兰陵王带着深深的不甘率部出山,着人联络叛军,整合这些乌合之众,一面派不多的骑兵骚扰滞缓朝廷大军的脚步,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泥腿子训练出战力。

    兰陵王果然不负众望,在五十万大军形成的包围圈里纵横自如,连战连捷,越打越强,牵着围剿部队的鼻子不住地兜圈子,伺机形成战机,果断进击,逐渐蚕食敌军。

    兰陵王的军队在短短的现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膨胀到了三十万人,甚至有些新人也成了老兵,战力迅速提高,但朝廷大军也渐渐适应了他的战术,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同进同退,慢慢压迫,另外,朝廷的援军到了,这次是倾国之力的八十万军队,加在一起,达百万之众。

    三十万对一百万,兰陵王也不怕,但他有深深的担忧,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深藏的敌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给他致命的一击,因此他的战力不敢行险,与官军展开牛皮糖战术,试图拖垮百万大军。

    但是当他得知敌军的元帅派出精锐,完全不理会他的骚扰,径直抄向他的后路兰陵山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失败了。

    兰陵山上有众多忠心将士的家属,而山上根本没有留多少兵将,如果老巢被端掉,他的部队将不击自溃,他只好亲帅最精锐的部队前往阻击敌军。

    决战开始了,双方都是精锐,但结果兰陵王以少胜多,以全歼敌军的胜利告终。

    兰陵王大胜,但也败了。

    他击败了敌军,自己也是惨胜,而且朝廷的大军把他的精锐与大部队分开了!

    兰陵王退守兰陵山。

    不久外围的叛军被剿灭,朝廷的大军再次聚集起来强攻兰陵山。

    兰陵王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了,他的军队士气低落,不堪一战,而敌军在富豪的全力下斗气旺盛。

    最让他不安的是,暗中的敌人始终没有现身。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军师悄悄来到兰陵山后崖,顺着早就准备好的长索滑了下去。

    兰陵王抛弃了他的军队。

    山崖下是个小水潭,潭中有一条小船,两人落在船上。

    兰陵王摘下了他的青铜面具,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因长年不见阳光而有些异样的白。

    他的军师解下头巾,将青丝散落下来,在湖水中洗去脸上的妆,还原成一张柔美的脸,

    却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女子温柔地望着兰陵王,“夫君,不用再想那些事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不用再以假面示人,天下人没人能认出我们来。”

    她怀中抱着一只小狗,毛发纯白,很是可爱,“还有小银陪着我们。”

    兰陵王正想将她拥入怀中,却身子一僵,抬头看着岸上。

    岸边,树丛分开,一人一狗现身出来。

    “彩翼,看看到底谁是奸细。”正是无长和他的搭档。

    无长低头一看,却见彩翼正死死盯着船上女人怀里的小白狗。

    那是一只小母狗。

    “你个小色狗!”无长踢了它一脚。

    兰陵王死死盯着他,眼神冷得可怕:“原来是你!你是谁?”

    “我是来杀你的人。”无长微微一笑,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还不配,这天下一对一没人能杀得了我!”兰陵王掌中无剑,他不需要剑,“你究竟是谁?与我有何冤仇?”

    “我与你没有冤仇,只不过你是异域的奸细,我不得不杀你。”

    “异域,奸细?”兰陵王有些疑惑。

    无长一怔,又低头看了看彩翼,晃然大悟,他看向兰陵王身边抱着小狗的女人,“原来你不是奸细,奸细是她。”

    “不错,是我,是我让人悬赏买你人头,但我还是低估了你。”女子脸上泛起异样的嫣红。

    “异域是哪里,你怎么会是他们的奸细?”兰陵王凝望着他的女人,带着深深的疑问。

    “这与你无关,你不用知道。”女人幽幽地道。

    “我替她回答吧,异域是这个世界的敌人,异域的奸细以毁灭这个世界为目的。”无长长声道。

    兰陵王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这个世界毁灭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女人的眼角有泪流下,“夫君,虽然我另有使命,但我没有去想它,只想好好地与你过这一生。”

    兰陵王毅然抬头,冷冷地望着无长,“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替我的妻子杀了你,省得你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无长摇头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

    兰陵王晃了晃头,脸色大变:“你!”

    “不错,我在船上作了手脚。”无长笑道,“杀人不一定要用剑,也不一定亲自动手。”

    他掌中剑轻轻一挥,斩断了左边树枝上的一根细线,顿时数十支弩箭从树丛中闪出,射向小船。

    “你卑鄙!”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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