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玄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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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珍重后离去。
这条街上算是比较冷清了,来往行人不多,在这人口繁盛的豫州城里应该算是难得的清净地,也是算占了云家的光。
方小舟左顾右盼,终于在街角处看到有马车行,于是问道:“秦兄,我们不如就此作别,我还得回学院去。”
秦砚脸色一变,突然道:“我与你一起吧,我在七星院有个任务。”
方小舟仿佛是被卡住喉咙的鸟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结果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只能问道:“你要去七星院杀人,还敢告诉我?唉,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七星院的?”
秦砚不屑道:“我还没必要自降身份去杀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学子。至于你么,你那九幽冥狱是伍世尊给的,你就是那个渡凝元天劫的人吧,方兄?”
原来咱也是声名远播,连堂堂江东第一楼都知道了?方小舟沾沾自喜,随即疑惑道:“伍世尊?你口音很重啊小伙子。”
秦砚脸白了一下,听他这么说,哼了声说道:“江东人都这样,爱听不听!”
“呵呵。”红袖冷笑了下,“方小舟,我要吃糖葫芦。”
方小舟嘴角抽了抽,低声道:“有外人在,改天?多丢人。”
秦砚眼神一亮,不好意思地说道:“方兄。。。。。。我也想吃。”
方小舟:。。。。。。
“要说这捏糖人的手艺,还得是咱北大街老李头在行!那是栩栩如生生龙活虎虎虎生威威风八面面面相觑。。。。。。”
“得得得赶紧别吹牛了,给我也捏一个。”方小舟打断这手艺人不知道要扯到哪里去的话题,看着舔糖人的两人咽了口唾沫。
等老头儿捏完糖人,方小舟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阵子没去看叶老头了,心道自己如今有钱了,是时候给他在城里面置套宅子享享福了,虽然叶老头嘴上总说什么不抓鱼没了乐趣,方小舟却是能看出那种落寞来,到时候给他在天师府附近买一套豪宅,保管他乐开了花。
当下把这主意跟红袖一说,她嘴里喊着糖块含糊道:“唔。。。可以啊,应该的。。。”
打定了主意,方小舟叫了两寻常马车,这一带俗火太盛,自然是没有修士往这边来——或者是都如方小舟他们这边,装成一副凡人的样子?
北城外,风和日丽,江边的小渔村一如既往的安静。
但是安静中带着些本不该存在于此的喝骂声。
村中渔民都聚集在打场上,人数不算很多,四五十人,看起来倒也黑压压一群,不过此刻都是满脸怒容,护着身后的三个脸上都是泪痕的惊慌少女,都是手持钢刀,或是拄着钢叉,凶神恶煞。
众人前面是十几个锦衣护卫,身上灵光泛动,显然已经都是练气后期修士了,有一些甚至护体罡气在身,是凝元修士!
一个白衣公子哥儿嚣张地笑着,边上一个全身都隐在黑袍中的男子阴沉说道:“老家伙们,都挺清楚了!这三个女子,徐公子既然看上了,那就是你们的福气,我知道你们的倚仗是什么,那尊龙神像?哈哈,区区猛鬼寄宿,居然也敢用来与我们对抗!”
白衣公子乃是徐易阳,如今凝元期圆满,卡在瓶颈有些日子,听从边上黑袍男子的意见,需要三个一母同胞的姐妹的处子用作炉鼎,方有突破希望,不过碍于面子,没有直接说话,只是眼神不善看着站在最前方那个半老头。
之所以不直接抢了人掳走,自然是有原因的。
徐易阳眼睛微不可觉地眯起来,天师府的令牌。。。。。。区区凡人,居然拥有这种东西,让他有些投鼠忌器,既不敢强行路人怕被告发,也不敢杀了灭口,万一被天师府追究起来,他一个徐家偏房公子,注定是要被丢出去赔罪的。
所以黑袍人才故意把对方倚仗说成是已经被打碎的龙神像,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忌惮的是什么,否则那老头儿真的以此为势,说不得这事儿就只能就此作罢。
这人自然是叶老,腰间挂着天师府特意送来的令牌,虽然他只把这东西当作叶芸儿留的念想,但是在修行者眼中,哪里认不出这代表着豫州城最有话语权地方的令牌?
一群老渔夫话扬了扬手中的一些兵器,代表了态度。
黑袍人伏在徐易阳耳边说道:“公子,不如趁他们还不知真相。。。直接把人撸了就走,一群贱民罢了,想来城主府还不至于深查。”
徐易阳听了觉得倒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五百万晶币不要,非要与我作对?!”
老渔夫们哪里听他,对于所谓“仙师”的敬畏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是好一阵喝骂,尤其是那三胞胎姐妹的父亲骂得最凶,什么丧尽天良有爹生没娘养都出来了。
徐易阳听了狞笑一声,抬手就是一道巨大的火球,泛着令人脸颊生疼的炙热朝他打去,他一个凝元后期修士这样出手,显然是准备将他一击灭杀,立个威风!
第一百一十八章 约斗!()
那老渔夫好一阵惊骇,心道吾命休矣,突然一道漆黑的剑光从角落里窜起,后发先至将火球拦截下来,炸散在空中。
“堂堂修行者,居然对一群凡人耀武扬威,你的尊严都被狗吃了吗?”
一道懒洋洋地声音,伴随着疲懒笑着的表情,显得分外可恶。
徐易阳咬牙切齿道:“臭小子,识相的少管闲事,还能留一条命在!”
方小舟嗤笑一声:“换个人来威胁我,我还怕他几分,对于你这种对付一群凡人都要大张旗鼓的玩意儿,我是从来不怕的,不服?来斗两手?”说着朝他勾勾手指。
叶老头见是他,脸上一喜:“哎哟,小舟!”
方小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突然感觉到边上秦砚杀气四冒,赶紧传音劝阻他。
“秦砚你可别激动!这些人顶多算是犯罪未遂,给个教训就好,你别动不动想杀人啊!”
秦砚恨恨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方小舟惊讶:“你小子疯了吧,就强抢民女而已这点事情你也要杀?”
秦砚不敢置信:“这还不该杀?身为修行者,不庇佑俗世,反而为祸一方,你!
方小舟理所当然道:“嗯这样吧,男的阉了,女的。。。没有女的,那就全部阉了。”
秦砚听了往他下面瞟了眼,鄙视道:“你好恶心。”
方小舟觉得胯间凉嗖嗖的,咳嗽两声:“那边的公子爷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既然过了路,哈哈,留下命来!”
徐易阳冷笑一声,正要说话,突然眼前浮现一条黑蛇翻滚狂涌,神情为之一愣。
哪里来的妖兽?
不好,是暗器!他脸色大变!急忙在身前化出一层罡气,慌张喝骂道:
“无耻小人,居然偷袭!”
正是九幽冥狱,破风而至,杀机毕露,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就是偷袭!
方小舟一招偷袭将他困住,九幽冥狱伸缩间居然有被他挣脱的迹象,于是身形微微前倾,浑身上下琉璃星光环绕,陡然消失在原地!
“秦砚,黑衣服的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秦砚手中发出四道透明流光分散击出,阻住前往救援的黑衣人,突然眉头一挑。
这家伙隐而不发,居然是个虚丹后期修士!难怪方小舟会让自己帮忙,只是他怎么比自己还先发现?
他来不及细想,因为那黑衣人挥手间已经有数道青蓝色剑光绞旋而出,将秦砚放出的流光击散,这人知道秦砚在旁,定然无法相助徐易阳,居然是直直往秦砚冲来,浑身上下剑气缭绕冲天,肃杀无比。
剑道修士!
秦砚瞳孔微缩,此人不弱!他昨日才用过剑阵,十方绝灭暂时动用不了,不过三刀两剑七神技可不是只有一招十方绝灭。
黑刀在手上来回甩动,犹如灵蛇电闪,转眼间已经聚成不知道多少道剑气,越聚越多,在黑衣人冲至秦砚身前时,只觉得入目尽是剑气,简直没有一丝余地。
长刀陡然扬起,剑气冲霄!刀便是剑,剑就是刀,秦砚心中无尽战意陡升!
比剑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刀落,霞升,无尽剑气铺天盖地滚滚而去,与黑衣人轰然冲撞,无数剑气对冲碰撞,却没有一丝灵力涌出,唯有黑衣人身周瞬间炸开,炙热的气息让远在三十丈外的那些渔民都觉得面如火烧!
两剑之一,斩天寰!
如此近的距离冲撞,看似威力不大,实则更为凶险!所有的灵力都在那小小的一方之地尽数爆发!
突然,一抹青蓝色剑光乍现,浮现于火光之外,瞬间湮灭。
随后一抹接着一抹,密密麻麻,无穷无尽,似海上狂涛,威势无匹,将火球破开,原地空余一道三尺长剑,寒光乍现,人剑合一!
那边两人拼斗焦灼,与此同时,九幽冥狱困住的徐易阳也爆出无数剑光,越升越高,从黑索缠绕的缝隙中透射出来,犹如滔滔大河,连绵不绝,将九幽冥狱越撑越大,一个白色身影就地平坦横挪,已经离开困笼的范围!
俱是徐家的成名绝技,万里流波剑!
方小舟没见过这招,不知道徐易阳一人之力独自展开落霞秋水阵的恐怖,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懒得去深思为什么这二人如此实力居然会对着一群只会些腿脚功夫的凡人束手无策言语相逼,蝶龙急相瞬间加身,甫一从原地消失,已经出现在徐易阳身前。
残魂刀瞬间扬起,血光猛然冲天而起,初步凶灵附体!
附近的灵气一阵躁动,隐约有雷暴之音传出,血刀上附着一枚雷炎剑光,随后浮现第二枚,再后第三枚!
三道雷牙焚天剑书合一,鬼气与雷炎这两种互相克制的能量共存,瞬间将气势拔升到最高,在徐易阳惊恐地眼神中一刀斩下!神鬼辟易!
刀光临体,空气都被这一刀斩得往内不断塌陷,徐易阳瞬间被一分为二!
方小舟眼神一亮,这货居然也有这种身法?徐家,四大家族之一,果然大家族就是不一般,出来个欺男霸女的白痴都有这能耐!
徐易阳身影在十丈外浮现,满脸苍白,怨毒地看着方小舟。
他当然不是身法厉害,而是直接用了一张珍贵的傀儡替死符,他平时行事当然不会如今天方小舟看到这边嚣张跋扈,今天只是面对的是一群敢于反抗的凡人才原形毕露,不过出于谨慎的性格,依然是花费重金买了一枚替死符,原本是准备以后去界山历练时保命所用,想不到今天居然直接被方小舟一刀逼出!
他心疼的几乎在滴血!可如果方才不用,说不得那一刀之下就直接命丧当场了,如果给他知道方小舟那一刀看似杀机毕露威力惊人,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想杀他,恐怕后悔的自杀的心都有了。
不过此刻,且不管方小舟有没有杀心,徐易阳心中却是打定主意,此人非杀不可!
退后两步,徐易阳望了眼那边秦砚和黑衣人胶着的战场,突然扬声道:“布阵!”
边上的随从们顿时会意,一道道剑气涨起,分成三个方向把方小舟围住,层层叠叠的剑光升腾而起,又是一个落霞秋水阵!
方小舟见他叫人,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口中嘿嘿嘲讽,身形已经化作黑影朝那些尚未布好阵的随从们冲去!
“徐家人果然好大的威风,果然擅长以多欺少!”
“嘭!”数道元磁剑气包裹的一只脚踢在其中一处,将当头一名凝元修士踢得踉跄几步,同时残魂血光中伴随着漆黑剑气斩下,猛地将一丈之地砸的落下三尺,四个练气期修士没有前面那凝元修士保护,顿时是四散飞出,在地上呕血不止。
“这么快!”徐易阳惊地眼皮直跳,只见方小舟一个闪动间又出现在另一处,无数剑气劈头盖脸朝那五人砸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剧变,突如其来!()
“轰!”
五道人影迅速被砸飞,四散抛开,徐易阳此刻终于捕捉到方小舟的身影,长剑在身后一个倒转,一瞬间卷出数不清的剑光交缠叠加,绵绵不绝!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大江滚滚来!
“落霞秋水,万里流波!”
无尽剑光追上方小舟,全部没入他胸口,徐易阳不喜反惊,只觉得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嘿嘿!”方小舟左手握住前半截没入自己胸口,却极为诡异地一滴鲜血都没有冒出的剑尖,嘴角残忍一笑。
“上次没体会够,原来真正的凶灵附体状态是这样的啊?希夷!给我火力全开!”
徐易阳眼皮暴跳:“恶鬼缠身?”
他不及细想,数不清的鬼气已经将他团团包围,迅速侵蚀着剑光!
“刷!”一道血色刀光冲天而起,九幽冥狱倒卷追来,前后夹击围住徐易阳,这一刻无处不是杀机,四面八方都是埋伏,他已经避无可避!
黑衣人见他危机,欲要回救,对面秦砚原本与他势均力敌,奈何不得他,这下他自乱阵脚,立刻抓住破绽,四周剑气轰然倒卷而回,变成牢笼一般将他覆盖在内,一道道裂纹般金光浮现,将那狭小的空间迅速切成粉碎!眨眼湮灭!
三刀两剑七神技之一,灭绝神技!虚无!
无数海浪乍现,直欲滔天,终于破开牢笼而出,黑衣人眼神满是不敢置信,低头看去。
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刀插在他丹田处,一股矛盾无比却又和谐无比所以显得极其强大的力量在他气海中到处汹涌,体内灵力如同破气球一样,不要本钱似的向外倾泻,他身上原本几乎实质化的人形虚影风中残烛一般颤抖几下,然后消散。
一刀破境!他居然是直接被斩破了化虚境界!并且连气海都被破坏一半!
“你。。。。。。”声音沙哑如同破布!
“丧尽天良之辈,人人得而诛之!”秦砚眼中尽是怒火,早已把方小舟说的不得杀人抛到九霄云外!如此小人,欺压良善,自当杀之后快!
黑刀犹如狂龙翻腾,漫天刀光剑影再次将黑衣人笼罩,彻底破坏!
“轰轰轰!”
十丈刀芒冲天而起,成力劈天山之势,无匹砸下!
这才是真正的,斩!天!寰!
方小舟一招制胜,九幽冥狱中徐易阳灵力犹如被榨干,面色发白,死狗一样被捆在地上不得动弹,刚松了口气,突然看到那恐怖的黑色刀芒下黑衣人浑身上下都是翻卷的深可见骨的皮肉,吓得整颗心都悬起,急忙提气高喊:“住手!秦砚!”
“轰隆!”
刀气洪流倾泻而下!数十丈范围内,地面如同土龙翻滚,砂石倒卷在风中狂舞!
“噗!”
一抹炸散的鲜血溅到方小舟脸上,他眼神呆滞地摸了摸,另外半句话才终于呐呐吐了出来:“。。。。。。不要杀他。。。。。。”
徐易阳眼眶陡然变得血红,看着炸成漫天血花的黑衣人,痛哭失声!“啊!啊!”
已经是泣不成声!
方小舟觉得心中好一阵失落,缓缓问道:“秦兄,非杀不可?”
秦砚这时候全身跪坐在地上颤抖好一阵,显然消耗极大,才抬起头来,对于方小舟的质问并不觉羞愧:“方兄以为,这等受民所养,却作威作福的恶仆不该杀?如此行径,比之妖兽有何异?如果说杀遍这等人会让秦某万劫不复,那么秦某义不容辞!”
方小舟眉头紧锁,半晌才吐了口气,似乎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也罢,此事终究是他自己行恶在先,死有余辜,不过。。。我希望秦兄不要被杀意蒙蔽了眼睛,有些人。。。。。。未必不能教化。”
他作为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似乎是始终不能接受人被随随便便杀死,大约起码需要一段时间的。。。。。。劳改吧?
徐易阳声音嘶哑了阵,终于不再喊叫,沉默许久,抬起头来瞪着这边三人,见到自己最信任的黑衣人死了,他一开始是愤怒,然而愤怒过后,却是深深地恐惧!
他们。。。会杀自己吗?
秦砚眼神冰冷朝徐易阳看去:“那么那些被他玷污过的女子,有谁给过她们机会?方兄未必知道女子被玷污后的下场吧。”
他拖着黑刀往徐易阳走去,缓缓道:“我知道。下场好些的,被他采补完毕,还能剩下个在府里做贴身丫鬟的命,下场不好的,因为元气大损,再加上俗世目光的歧视,或者入了青楼,大都活不过五十岁,这时候,你说的教化,你说的机会在哪里?”
方小舟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实在是对方拿出这样的案例来说教,他似乎除了认可没别的选择。
难道说那些人命不好就只能听天由命?
恐怕身为女子的红袖第一个就不放过自己,于是没来由地也觉得徐易阳更加面目可憎起来,狞笑着一紧九幽冥狱:“强抢民女是吧?王八蛋。”
“呃!”徐易阳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压爆了,痛苦地喊了声,不过他也是硬气,虽然心里怕得要死,却死活不肯求饶一声。
秦砚见方小舟有了表态,这才满意哼了一声,脸上寒霜却不减,杀意直冒,在徐易阳身前站定,灵力将黑刀映照地骇人心魂。
方小舟吓了一跳:“秦砚,还是别杀了?少杀一个是一个,我看他这样应该不敢了。”
“不敢?”秦砚讥笑问道,“方兄,何为不敢?今日你我在,他无能为力,这叫做不能,不叫不敢。只有让他在任何时候都无能为力,他才是不敢!”
方小舟嘴巴微微有些苦涩,这事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秦砚占了大义,似乎就是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杀了也不为过,可是自己呢?总觉得杀人不好。
这就陷入一个死循环中,突然,红袖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问了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抓住,被人凌辱,被人杀掉,你要如何?”
“是去杀了对方复仇?还是教化他?”
“假如你已经知道有一个要害你的家人,你至亲的人,只不过他如今还没有这个实力,你又要怎么做?”
“是任由他一步步壮大,来日屠遍你满门后,你再在痛苦和懊悔中复仇,还是,现在就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中?”
“你心里的道义,到底是什么?”
方小舟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苦涩笑了下,眼神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