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尊-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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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傲然道:“也许你有什么图谋,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又有什么用?”
眉开血眼,这正是血胎大法练到了第二层的表现,这意味着有很多底层修炼的《血胎大法》的弟子的法力都应该被他吸空了。
这些弟子被练成了人干,被抛弃在了黑魔崖崖底深处,鬼婴长老终于还是下手了。
就在鬼婴长老祭起血眼时,石生玉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也修炼了《血胎大法》,这枚诡异的眼睛,对他有一种意想不到的震慑力,这是上位者对凡众的震慑,透着一种骨子里,灵魂里的敬畏。
识海中,和元神连接的那一道血线,被绷得更紧了,几近断裂,那枚血眼是所有下位者的天敌。
感同身受,石生玉相信杜文轩心中也有同样的敬畏。
他见到杜文轩现在狼狈的样子,头发也散开了,眼神幽黑,嘴唇还带着殷红的鲜血,瘦长的身体也不再挺拔。
虽然杜文轩对自己有一种超越伦理的企图心,但是此刻石生玉也不禁在心中升起了一股默默的同情和愧疚,虽然这同情很廉价,也无用。
何无意心中翻江倒海,识海中也波涛汹涌,心脏抽搐,喉咙被卡住,似乎要呕吐般,蹲在监牢的一旁,手捂着肚子,那枚血眼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意识。
他恐怖的身体颤抖不停,已经无力站立,从头顶天灵盖处,他体内的血胎也强行的被那枚血眼刺激得升了起来,好似掀翻了脑骨般,三寸大小的血胎向血眼的方向诡异的飞去,似乎血眼有无穷吸力一般。
鬼婴长老这才感应到了何无意,他狞笑道:“哈哈,差点漏了,这里还有一个。”
何无意靠在的监牢门口,而里面正好关着的是苦茄和尚,他斜躺着,脚上的肌肉已经被刺骨的罡风吹尽。
此刻见了这骇人的景象,他干脆双眼一闭,吓得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昏迷。
杜文轩在白骨祭坛上站不住了,如大鹏一般飞降下来,脸色惨白无人色,手捏青冥镜,看向鬼婴长老的眼色却尽显平和,道:“我的梦已经醒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的师兄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无甚意义,临死前就告诉师叔一个秘密吧。”
在此刻,他终于放弃了给伍旨道人招魂,好像有些迟了。
鬼婴长老此刻却并不想听什么秘密,也不和杜文轩搭话,身上的黑袍迎着罡风膨胀如鼓,一团团血影带着啸声向杜文轩袭来。
而此刻何无意的血胎还没有进入他的眉心。
预料到杜文轩的结局,石生玉已经闭上了眼睛。
杜文轩却敞开了胸怀,义无反顾的迎接着一团团血影,坦然笑道:“其实,师叔,《血胎大法》并不是九州间的功法,你辛辛苦苦其实只是为别人作嫁衣!”
看我天魔解体!
杜文轩运转起了《大自在魔功》,身体周围黑气腾腾,几若沸腾的沼泽般,将一团团血影都吸取干净了。
他其实是在自杀,周围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有一些血暗色的光线从幽冥之眼照上来,但是却完全照不到杜文轩身上。
他浑身一团漆黑,魔气森森,将周围的一切光源都吸收了,只有手上的青冥镜发着诡异的青光。
伍旨真人死了,他杜文轩此刻也心若死灰,他想和自己的师兄一起魂归仙墓。
《大自在魔功》本就和《大自在经》是一体两面,此刻杜文轩运起了天魔解体,正好驱动了青冥镜里面的‘真符种子’。
于是他看到了正在窥探的石生玉和佘念竹,他朝石生玉诡异一笑,似乎在向他告别。
此刻,真符种子既是石生玉的,也是杜文轩的。
真符种子闪着青色的光,时光流转,杜文轩看到了一幕幕景象,那是昔日伍旨真人在论剑台上的景象。
杜文轩看到了伍旨道人正在沉醉的一页一页的翻阅着《剑典》。
虽然剑典上的内容对大多数九州真人修士来说都是无上的诱惑,可是此刻他只想多一秒,再多一秒来,凝视自己师兄那英俊的侧脸。
他看到了论剑台上,剑气如雨,剑光凌冽,老玄龟之背被师兄的赤霄剑划得沟痕四起,伤痕累累,他为师兄的那一道道剑光骄傲,自豪。
他看到了剑道人由衷的为自己的师兄叫好。
然后师兄就死了,死在莫名奇妙的剑招之下,师兄死后,最后,他耳边听到了一句话:石师弟,你别忘了,你是火灵宗的弟子,你当日只是潜入黑魔崖而已,你并不是黑魔崖的人!
这句话是乌痕子说的。
原来石生玉是火灵宗的人,原来石生玉根本没有叛变!
这句话听到他的耳朵里面,他突然觉得心脏好痛,是的,只是心脏痛,并不是心痛。
杜文轩的道体已经濒临崩溃,元神萎靡,浑身筋络为修罗血污染,他已经几若不能动了。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师兄是怎么死的,他透过了青冥镜,意味深长的看了石生玉一眼。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眼光,像是仇恨入骨,又像是爱恨交加。
石生玉不敢和这目光对视,忍不住羞愧的低下了头。
佘念竹在一旁好奇且天真的问:师兄,你怎么了。
石生玉不知道怎么回答。
鬼婴长老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杜文轩元神的鲜美香味,感受到了久违的生命年轻的气息。
就在这时,杜文轩突然又有了力气,好像是感受到了石生玉的背叛,让他又突然有了力量。
他挺直了弯曲的瘦竹竿一样的身体,笑了笑,说:“师叔,其实前面我的秘密只说了一半,《血胎大法》并不是九州的功法…”
鬼婴长老变得不耐烦起来,气道:“你怎么这么啰嗦,你怎么还不死?”
杜文轩又笑了,露出来洁白的牙齿:“我突然又不是很想死了,本来我对这世界还有一点希望,所以我准备死了,现在连他也可以背叛我,我对这世界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我准备报复这世界。”
他说得那个‘他‘显然指的是石生玉,不过这句话也只有石生玉能够理解。
他这句话好像等于是隔着镜子对石生玉说了,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丝寒意,连佘念竹都感觉到了。
“其实这《血胎大法》是用来打通幽冥通道的。”杜文轩又说,他紧咬着牙关,青冥镜一展,将浑身的黑气都打在了血红色的白骨祭坛之上。
祭坛瞬间四分五裂,却化为了六个黑影缭绕的巨人,站在了六个方位,将杜文轩围在了中间。
“这是迷弥魔天阵!”鬼婴长老皱着眉头,终于吃惊了。
不错,正是迷弥魔天阵,此阵可以召集域外天魔,但是加上几万冤魂,加上血胎大法呢?“
鬼婴长老的脸色已经铁青,连眉中间的血眼都透着晦气的光。
“加上《血胎大法》,正好可以打通幽冥通道,连接冥河修罗界。”杜文轩自问自答道:“只是需要三个血胎作引子,我自己一枚血胎,师叔你算一个。”
他又指了指瘫倒在地的何无意道:“何无意,你也算一个。”
此刻何无意血胎正好被吸到了鬼婴长老面前。
原来当日杜文轩无意中在原始魔宗的典藏室里面得到《血胎大法》这枚玉简时,就看到了说明,说血胎大法加迷弥魔天阵,可以打开修罗冥河界,他忍受诱惑,在樱园枯坐五百年,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打开修罗界,给九州带来浩劫。
而此刻感受到了石生玉得背叛,他终于不用再忍了。
放下了一直以来的负担,杜文轩忽然觉得很开心。
第二百九十三章:幽冥之眼修罗来()
无边血海浪涛涛,冲天罡风急萧萧。
在冥河界的不知名的深处,婀娜多姿的修罗公主正将自己关在风致秀丽,符合冥河界审美观的闺房里面,闲来无事,找了十几个男性‘药渣’在双修。
那是一幕少儿不宜,春色无边的景象。
修罗公主正在一名身体壮硕的‘药渣’身上自由上下晃动,在自己的身体敏感部分又挂有几名灵巧的‘药渣’在用舌头伺候。
突然,她正要高潮的身体顿了一顿,思维也停止了一秒,在这尴尬的瞬间,她感应到了九州上幽冥之眼的变化。
修罗公主的面上露出来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她身体一紧,高高的胸脯耸了一下,双足之上黑气缭绕,便将胯下的药渣吸成了枯萎的人干。
挂在她身上的其他几个男仆吓得面色惨白若粉,一个个升出来舌头,宛若夏天消暑的大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修罗公主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挥挥手道:“别害怕,是好事情,刚才是我没有控制好节奏,让你们受惊了,只是委屈了这个小,刚才这个小厮叫什么名字?小成子,还是小李子来着?”
她忘记了胯下那名被自己刚刚吸成人干的‘药渣’的名字。
周围的人皆诺诺,不敢回答。
半响,有个胆大的男仆,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叫小桂子。”
“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先下去将小桂子埋了,我还有事要见教祖。”修罗公主懒懒的发话道。
众男仆忙低头撤离。
修罗公主,赤条条立了起来,在自己的闺房间里面,打开了衣柜,随意的挑了挑衣服,最后选了件穿了极为节约面积的黑色衣裙,妖娆的披上。
她化为一阵风,吹往了冥河教殿。
冥河教主正在教殿里面沉睡,高大的法体耸立在教殿正中央,在梦中,他是世界的主宰,世界上唯一的神。
他正陶醉的享受着血食和祀品,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修罗公主不知从身体的哪一个角落,掏出来了冥罗号角,放在樱桃小口里面吹了起来。
冥罗号角发出来低沉的嘶叫声,惊起冥河上血色的天空,血云四散,众修士纷纷从天空中降下来,亦惊醒了冥河教主的美梦,冥河教主终于苏醒了。
冥河号角正是冥河界修士集会的标志,除非有大事发生轻易不得吹响,而现在显然有大事发生了。
被唤醒的人,往往有一点起床气,冥河老祖也不例外,他正要看看是那个不开眼的吵醒了他的美梦,睁眼看了,却是自己最钟爱的女儿,这点起床气顷刻便烟消云散了。
他化怒为笑道:“我最喜爱的女儿,你吹起号角,唤醒我所为何事?”
修罗公主清秀的面容上挂着献媚的甜笑,说:“恭喜父王,贺喜父王,却是九州的幽冥之眼有了反应。攻陷九州指日可待阿!”
“哦,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么?”冥河教主大喜,端坐在大殿上的法身散发出来宏大的洪荒之气,直冲霄汉,排坐在冥河教殿上的众修士也连忙上前道贺。
冥河教主摆了摆手,谢了谢手下的贺喜,看向修罗公主道:“功夫不费有心人啊,我的女儿,这里面有你一大半功劳,说说看,到底是那个鱼饵起了作用?”
修罗公主不露声色的,又有点得意的看了看排在她身后的众多哥哥姐姐们,带点狡诈的嫣然笑道:“是血胎大法,有人用血胎大法在召唤我。”
其实杜文轩只是用迷弥魔天大阵来打开幽冥通道,并没有召唤修罗公主,只是当初这血胎大法正是她散布到九州的,所以她和《血胎大法》冥冥中有感应。
这时候,她撒了个谎,却是害怕其他兄弟姐妹来抢功,冥河教主法力通天,自然看穿了修罗公主的谎言,不过他也不揭穿,因为修罗公主是他最钟爱的女儿。
他早就看上了九州这块肥肉,现在有个理由就行了,不管理由充分不充分。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虽然修罗公主害怕自己的兄弟姐妹强功,但是冥河老祖有太多的儿女了,一时间也有些鲁莽的,直爽的,不安规则出牌的修罗众们涌了上来,齐齐向魔祖请战,要求打开幽冥通道,杀向九州界。
冥河殿里面,一时间人声鼎沸,杀气腾腾,热烈非凡。
冥河教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住了众人的喧闹,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侍候在一旁的侍妾,不着寸缕,趁机从白玉盘里面小心翼翼的拿了一颗葡萄放在了冥河教主的嘴里。
教主心得意满的一口吞了葡萄,说:“我们还是不要忘了和忘情道祖的约定才好,九州已经被指定是渡劫的道场,凶险异常,贸然杀上去,不是什么好事,修罗儿身带劫数,我看还是让她先去一趟就是了。”
魔祖发话,金口玉言,大家都不再言语,而且谁也不愿意应劫。
大家忙缓缓告退,只留修罗公主一人在大殿之上。
原来,她听魔祖说她身带劫数,心中便有些忐忑,故留下来探探口风。
冥河教主自然又给修罗公主仔细谋划分析了一番,慢慢宽宽她的心,并送了她一些防身的宝物,修罗公主这才开心的离开了,急急朝九州幽冥之眼而来。
鬼婴长老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突然之间从迷弥魔天阵里面,涌出来一股黑气,将她眉间的三寸血胎如风般的搅入了阵中。
首先入阵的是何无意的血胎。
血胎失陷,何无意的元神缩为一团,法身就要崩塌,他连忙运起了《天魔种蛊大法》,一道道蛊虫盘满了他的元婴,滋润着身体,他这才勉强感觉好受了一些。
而每一道蛊虫,就是他在樱园吸取的一道修士的元神。
现在蛊虫在反饲他的身体。
罡风刺骨。
不知不觉间,岩石底下的修罗血海沸腾了起来,一层层的上涨。
顷刻就蔓延到了岩石之上。
有一支巨大无比的血色触手,如同巨大的蟒蛇,或是奇怪狰狞的魔种植物,从血海中探出头来,耸立。
触手末端张开了血盆大口,空腔里面是洁白的獠牙,大口冲到了魔天阵中,一口就将何无意的血胎吞了。
鬼婴长老吓得愕然。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物,他急退,慌忙中,挥舞法杖,将自己洞府里面的僵尸都召唤了出来。
一排排僵尸足足有几十只,有的飞天而行,有的缓慢拖地而行。
飞天银尸也在,旱魃也在。
鬼婴长老又隔空画了几道御尸符,让一排排僵尸咆哮着,向魔天阵冲来。
杜文轩坦然跌坐在魔天阵里面,浑身黑雾缭绕,微笑看着狼狈的鬼婴长老不语。
那血色的触角,宛若游动的血龙,灵巧的避开了笨拙的僵尸,迤逦婉转前行,直直向鬼婴长老的方位逼来。
偶尔有几只僵尸咬住了它的躯体,都被它将僵尸一圈圈席转起来,搅得粉碎。
鬼婴长老飞舞起了拐杖,发出来一道道无色的剑光,这剑光正是原始魔宗的大自在剑。
有讽刺意义的是,先前他抛弃了《大自在魔功》,去修炼《血胎大法》,现在反倒是想起了本门功法来了。
剑光一道道的打在了血色触手的身上,只是将它的身躯划开一丝丝细长的口子,便被这躯体反弹开来,将躯体身下的岩石劈开了一条条半尺来深的槽痕。
这血色触手显然不是普通材质,肉身强悍惊人。
又有几道剑光劈到僵尸上,僵尸来不及咆哮,便被劈得四分五裂,倒在冰凉的地上。
杜文轩维持着得体的面容姿态,笑道:“师叔,没用的,你逃不掉的,幽冥之眼马上就要开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紧握着的青冥镜,仿佛在镜子里面看到了石生玉,于是他在心里喃喃,爱恨交加的说:“幽冥之眼开了,石生玉你也逃不掉的,我一定会为师兄报仇的。”
石生玉在自己的洞府里面,握着佘念竹的手上满是汗水,透过青冥镜,他看着鬼婴长老渐渐逃无可逃,就要被这血色触手吞没。
他骇然的看了佘念竹一眼道:“佘师妹,我们还是快逃吧。”
佘念竹点了点头,道:“嗯,快点逃离黑魔崖,一定要把幽冥之眼开启的消息传出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迎接本公主的降临吧()
杜文轩已经灯尽油绝,斜坐在魔天阵中央,心中只剩下了一丝执念。
他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樱园,回到了古朴的樱树下,在四月草飞,樱果累累的季节,遇到了石生玉。
那时候石生玉正在他旁边悟道,双目脉脉,面容潇然,正是一副呆呆的蠢萌形象。
就是在那呆萌的形象,让他忍不住,终于他开了口,诱惑石生玉修炼《血胎大法》,那一刻,自己何尝不是也中了一种诱惑?
他又恍惚中看到了伍旨师兄在先天仙墓中,浑身带着柔和的光,面朝着他微笑,在向他招手。
只是他再也回不去了,连回先天仙墓里面也是一种奢望。
如果石生玉不是正义盟的卧底,该多好。
修罗公主化身通体透明的血体,若游鱼,在幽冥血海中舒畅的游泳,感应到迷弥魔天阵的阵阵召唤,她的身心一阵愉悦,他忍不住问杜文轩道:“九州的修罗道者,是你在召唤我么?”
杜文轩修炼了《血胎大法》,在她眼中自然也就成了修罗道者了,不复是九州的生灵。
杜文轩看着识海中,修罗公主赤裸妩媚的样子,不由得涌起一种厌恶的情绪,这种情绪又不能外露,他勉强克制了一下,吃力的点了点头。
“渺小的人类,放开身心,迎接本公主的降临吧!”修罗公主高傲的说道。
她又蔑视的看了杜文轩一眼,说:“可惜,是一个丑陋的男人躯壳。也罢,为了父王的伟大功业,本公主这次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带着委屈的情绪,一股浩大无比的能量,从幽冥之眼升起,如冲天的气柱,带着上位者的威慑气息,弯曲拱动着,顷刻灌入了杜文轩的华盖中。
这血色能量是如此的巨大,冲击得魔天阵六个方位的冤魂黑影,魔天阵瞬间被炸得粉粹,黑雾消散无形。
至此,觉尚克尔关的死亡将士们,才真正意义上的得到解脱,终于寿终正寝。
杜文轩的元神如同洪荒巨兽般,贪婪的豪饮着这无穷无尽,从天而降的血水。
或者这已经不是杜文轩的元神了。
浑身充满着久违的,从未感觉到的力量,杜文轩想要咆哮,可是意识却模糊了,他要尖叫,可是自我却已然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