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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自在天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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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童子身为宝器门弟子,勾接外宗,将矿场矿石拱手让于火灵宗,按律如何?"宝器老母眯着眼睛问朱福。

    原来,近来正道盟的势力日益强盛,而宝器老母的年纪也日渐衰老,海阳子近期找到他,以一枚延寿丹为代价,勾引她加入原始道宗。。。

    而延寿丹能延寿一甲子,宝器老母岂能不动心?

    故她就以五百大寿为借口,极力怂恿朱童子让石生玉前来入瓮,好让海阳子来报杀子之仇。

    朱童子不知道这计策,自然就给石生玉写了信,两人都上当了。

    至于为何要先拿朱童子开刀,那却是因为以前宝器门是火灵宗的下属宗派,她凡事需要朱童子作沟通的桥梁,现在朱童子羽翼渐丰,最近又掌管火矿场,加上朱童子人缘又颇好,已经影响到她在宗门的地位了。

    攀上了原始道宗这棵大树,就不再需要朱童子这架梯子了,所以她首先要铲除的反而是朱童子,至于石生玉她反倒没有那么急,一是因为上次海少君的事,让海阳子吃憋,她心中隐隐对这少年真是有点欣赏的。

    第二个原因却是,除掉石生玉是海阳子的事,何须要她宝器老母动手。

    对付石生玉,朱福是知情的,对付朱童子朱福却始料未及,身为宝器门戒律堂长老,这时候却不得不开口,他只得期期艾艾的说:"勾接外宗,按律应当废除法力,炼成傀儡。"

    "好!既然如此,还不动手!"宝器老母沉脸暴喝道。

    朱福长老嘴唇颤抖了起来,举起手来,犹豫了好久,看着朱童子一直傻笑的脸,到底下不去手,最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求宝器老母道:"掌门,饶童儿一命吧,不是说只对付石生玉么,为何要对童儿动手,他可是您的干儿子呀?"

    石生玉运起《化凡自觉经》,努力的控制日渐薄弱的意识,识海中一团漆黑,仿佛随时就可能昏过去。

    原来,宝器老母在酒中下了西域极乐曼陀香。此香无色,略有檀香味,加入升仙酒之后,被酒香完美的掩护掉了,此香闻之,可使人精神麻痹,法力尽失,飘飘若仙,失去自我意识,有极乐登天之感。

    混入酒中,饮之,后果则更无从预料,像祝剑泪这种化形修为,功力尚浅者,会无从抵制,不知不觉间就现了原形,化为了一枚剑。

    而像朱童子和石生玉这种接近金丹修为者,若发现的早,则可以稍抵御一阵。

    朱童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修炼的是天地融炉功,一切功法,一切法宝都可融炼其身,此香饮之,若运起功法,他本可以化解,奈何,酒宴刚开始,他的情绪就很高,猛喝了好几杯,毫无防范之心,自然就中招了。

    话说回来,这是家宴,自已干妈的五百大寿,朱童子怎么会有防范之心?

    石生玉的情况要好一点,他性子比较坚韧,自制力很强,另外,这场酒宴,他是外人,游离在欢乐的气氛之外,他发现异常比较早,酒也喝得比较少,所以运起化凡自觉经,还能稍稍抵抗。

    另外,此极乐曼陀香,其实是由兰陀寺玉方丈带给海阳子,海阳子带给宝器老母的,本为佛家密宗男女双修时所用。

    双修之时,神情迷离,点起一根极乐曼陀香,可麻痹神识,扺御性*欲潮袭,自我意识和对方意识若既若离,方可体验双修真义,增加法力修为。

    若不点此香,则双修之时,极易在性*欲高涨之时,被对方采取元*阳(元*阴)而亡,故此香极为重要,历来为兰陀寺不传之秘。只是此次随着正道盟的成立,玉方丈的东渡,而传入了灵州,济州。

    在玉泉矿场中时,吴九剑吸取别人神识时,须弥小屋中燃起的香,也正是此极乐曼陀香,这样看来,那用凡人采集灵石的事,也可能和兰陀寺玉方丈有关。

    宝器老母,寒着脸,冷冷哼道:"干儿子,哼啍,干儿子有什么用,能增加我的寿元么?修道者,本应忘情断义,岂能为儿女私*情所惑!"

    朱福长老陷入了绝望之中,从头跄地,额头血流满面,哭着求宝器老母道:"掌门,掌门发慈悲,虎虽毒尚不食子,就饶过童儿吧!"

    "哈哈哈,好个虎毒不食子,我恐怕整个宝器门最伪善,最恬不知耻者,非你朱福莫属吧!"

    宝器老母仰天大笑,头上的银发也散了下来,无风自扬,讥讽的看着朱福长老说。

第一百二十章:何必义气用事() 
随着曼陀香的药力渐在石生玉的体内化开,他对自已的身体的控制愈发微弱,神识仿佛如迷雾,渐飘离出了宝器门掌门大厅,似飘荡到了某个陌生世界,血蚊飞舞,似又有男生女相和尚,面带微笑,看着他默默诵经。

    奇怪的是,到了此时此刻,他心中竟是一团平静,毫无畏惧之色,也许是化凡自觉经的作用吧。

    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急矣!

    已经生死尤关,朱童子和祝剑泪的性命也系在他身上。

    "你若是个正人君子,那朱童子的父母又是怎么死的?你的事我都不屑说。"

    宝器老母,脸色一变,板起面来,冷冷的一字一句念着,讥讽的意味愈发浓了:"他们的修行天资都高于你吧?当日你是怎么求到我面前的?你是怎么当上戒律堂长老的?"

    座下的一众弟子和长老们,神情都变得痴傻,宝器老母为何性情突大变?

    朱福和宝器老母为何突然内讧,他们都一无所知,只是变得错愕,有些资深的弟子,对朱福长老如何写成戒律堂长老的秘辛,略有耳闻,却紧闭着嘴,在这敏感时刻不敢出口透一个字。

    朱福一只手撑住一个膝盖,摇晃着努力站了起来,额头的血顺着眉毛流下来,变成血泪。

    他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宝器老母,咬着牙说:"不错,我是奸邪小人,那日,我受你所惑,说为何我兄长可以当戒律堂长老,我不可以?我回家后,就一掌劈死了我兄,另一掌劈死了嫂子。可是,炕上坐着个孩子,裂嘴笑着,对,就像现在这样。"朱福自已也裂嘴笑了,用手一指在那里一直傻笑的朱童子。

    "他仿佛在嘲笑着我,嘲笑着我的懦弱,可是我,我突然对他下不了手,我尽力当父亲,一日日的将他抚养大,让他每日生活在阳光之下,可是我自已则生活在黑暗当中,每每见到他,我就会回想起劈死兄长那一幕。"

    朱福突然又泪流满面,盯着宝器老母说:"掌门,我不如你,我作不到灭情断义,心如盤石,就请你饶了童儿吧。"

    石生玉的识海中一片黑暗,没有一盏灯亮起,化凡自觉经自动运转,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开始听宝器老母和朱福长老的对话,这对话将他又从迷离的幻景拉了回来。。。

    他努力的用牙齿咬舌尖,鲜血涌了出来,满口都是,他却丝毫不觉痛疼,但神情又清醒了一分。

    他想运起袖里乾坤,好将七煞玄元丹取出来,也许能解毒,但他绝望的发现,法力被封,洞府根本打不开。

    斜歪在椅子上,手颤抖着,石生玉努力将手摸入青衣蟒袍中,探索着,突然手中摸着了一枚药丸,他的嘴角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这枚药丸,正是那颗废丹,烈火屠龙丹,此丹他本来是准备回宗门,想讨好灵犀仙子,让灵犀仙子交给她的母亲,玉符仙子研究的。

    因为是枚废丹,所以石生玉就没有袖里乾坤将其放入洞府中,随意放在了衣袍里面,洠虢袢杖唇背闪司让静荨

    想也未想,石生玉举起手,颤抖着,将烈火屠龙丹,塞入了嘴角中。

    宝器老母突然低下来,不去看朱福,黯然道:"罢了,罢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人才。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只好自已来了。"

    说罢,宝器老母,拐杖一挥,从龙头中射出来一道光,直射向朱童子胸口而来。

    朱福毅然决然的挡在朱童子面前,胖胖的身子,突然挺拔了起来,从?中拿出来一面镜,抵住了那道光芒。

    宝器老母一怔,即而满脸的皱纹都皱起来,举起拐杖,指向台下的众人,歇斯底里的说:"好,好,你也来和我作对,还有没有,还没有人要和我作对的,都一齐站出来。"

    这叫场声如此的高亢,久久回荡在空旷的掌门大厅中,显得凄凉而又具有威慑性。

    宝器老母当掌门已经年长月久,虽然平时总是和眉善目得,但是总归是多年的集权,大家都坐在位置上,不敢作声。

    只有朱福一个人,静静得看着宝器老母,他站在那里,仿佛一面墙,挡在了朱童子前面。

    一颗烈火屠龙丹入肚,一团烈火从丹田处奔腾而起,正是兜率火,因为是枚废丹,没有加九阴真水中和,所以此丹只剩火性,浓郁而凶狠,正循着石生玉的内脏往识海而来。

    宝器老母不停的冷笑着,手捏了个道决,手中的拐杖,化为一条无冠玄蛇,吐着毒液,又向朱福冲来。

    朱福本能的就想躲,因为他深知宝器老母这玄蛇杖的厉害,自已的碧云镜根本挡不住。

    刚想要动了,想到身后坐着的就是朱童子,他又硬生生的定住了身子。

    无冠玄蛇,如闪电,顷刻就半截身子钻进了朱福的胸膛,鲜血顺着蛇身嘀嗒下来,直落到地上的石板上,柒红一片。

    朱福挺着胸,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把碧云镜收入袖子,一只手用力将玄蛇杖从胸口扯了出来,另一只手,抓住蛇头,将玄蛇扯成二半,掷于地,面带微笑,淡然看着宝器老母。

    宝器老母顺手一招,地上的二截蛇,又化为拐杖,回到他手上,她看着朱福的笑,有点心寒,说:"朱福,何必呢,何必和我作对,我们讲和,好不好?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戒律堂长老,这次就饶你一次。"

    朱福,摇了摇头,胖胖的的身体似乎挺得更直,低眉并不看宝器老母。

    宝器老母也摇了摇满头的银发,无奈的笑笑,说:"那就可别怪掌门我心狠了,你又不是体修,只是筑基修为,能挨几下?"说完,拐杖又化为小蛇,张口向朱福飞过来。

    这次,朱福再也不敢硬接,袖中碧云镜飞起,在空中,遇风,化为一块深色锦帕,将玄蛇裹住,两件法宝在空中战在一起。

    烈火屠龙丹在石生玉腹中燃烧,传说此丹的药力能够将一条龙化为灰烬,所以名为烈火屠龙丹。

    而石生玉并不是龙,烈火焚烧着五脏六腑,令他顿时清醒了过来,痛入骨髓,虽丈二金刚决已经练到了第三层,但是现在没有法力,金刚决还是运转不起来。

    只有无边的痛疼在石生玉的识海中盘旋,心脏似也破裂了,这时,他心脏旁的那块贝壳状胎记似跳跃了一下,有一丝凉意将心脏包围了起来。

    这一丝凉意救了石生玉的命,所谓,烈火屠龙丹,本就是烈火中取一滴真水,传为修士突破境界所用,而现在这一丝凉意正好代替了九阴真水的作用。

    当下,凉意渐渐循着五脏轮卷,似驱使着烈火随着经脉向四肢而来,烧得石生玉经胳噼叭直响,

    封印他的法力也有了一丝松动。

    烈火熊熊,又烧到了他的脊柱之上,奈何,他的脊柱是由先天梧桐木和黑龙印所铸,故脊梁只是被烧得黝黑,却丝毫无损。

    但是木助火势,药力又如万马奔腾般,烈火奔驰,直达识海。

    识海中本一团漆黑,瞬间被烈火屠龙丹的火力,照为白昼。

    八头蠪侄,此时正盘坐在识海中,小寐,漫天兜率火席转而来,顷刻将他庞大如山的身躯包围了起来,直烧得他皮开肉绽,肉香四溢,烧得他八颗头颅,仰天齐声暴吼。

    蠪侄得吼声震撼识海,石生玉耳朵嗡嗡直响,法力的封印彻底如骄阳化雪,瞬间被解开。

    碧云镜裹着玄蛇杖在空中对峙,宝器老母裂着干瘪的嘴唇冷笑,说:"可惜了碧云镜,这件法宝还是我替你炼制的吧?"

    她话音刚落,深色锦帕就在空中暴裂开来,化为碎片,四散,溅落地面。

    无冠玄蛇,亢首,露牙,呼啸着直插入朱福长老的左胸。

    而朱福长老只是眉头皱了皱,双脚釘在了地上,依然没有倒下,身躯依然挺拔,只是双手再也无力将玄蛇扯出来了。

    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宝器老母狞笑着,眯着眼,说:"好,好,好,乖蛇儿,这次多饮点血。"

    她又一脸惋惜的看着朱福,叹息道:"朱福呀,朱福你这是何必呢?我辈修仙之人,当趋利避祸,才能长生不老,何必意气用事呢?像我一样多好?"

    玄色小蛇,深深扎在朱福的心脏之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鲜血,蛇身逐渐被撑得肥大,蛇皮颜色也漸由黑而至浅红,由浅红而至深红。

    朱福面无痛楚之情,面对着宝器老母说了一句:"还好我不是你。"说完,心脏炸裂开来,轰然倒地,变成一具干尸。

    宝器老母一刹那,表情有点错愕,想了想,又摇摇头,挥手收了玄蛇杖,感慨的说:"哎,你这是何必呢,算了,叔叔既然死了,侄儿更不必活了,少不得让我的蛇儿又跑一趟罢。"

    玄蛇听了宝器老母的话,刚饮满了血,似有点懒惰,在主人法决的再三催促下,御起臃肿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向朱童子冲来。

    而此时,石生玉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只是小腹,痛如刀绞,见玄蛇如寒光冲向朱童子,他顺手拿起祝剑泪向半空中抛去。

    此时,祝剑泪是一枚剑。

    这一抛,却自觉不自觉间用上了化凡自觉经。祝剑泪的前身本是石生玉师尊的一枚灵竹剑,日日在她主人座前听讲,对慧眼观自在经早以乱熟于胸,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此刻石生玉用上了化凡自觉经,反而正好合适驾御祝剑泪,而别的剑,属金,虽通灵,对石生玉来说,却非大衍御剑决不能御使了。

    只有灵竹剑是例外。

    祝剑泪,如风,飞舞在空中,顷刻破开空气,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男生女相的和尚手上:

    随他驰骋风云,随他诛尽妖邪。

第一百二十一章:看见自己的脸() 
只一瞬间,灵竹剑,一道光影闪过,将玄蛇杖斩成两段。

    玄蛇,满腹鲜血,溅落在地,朱福长老的心头血四溢。

    而玄蛇也躺在朱福尸身旁边,不再动弹。

    灵竹剑,刚饮鲜血,却还是一副普普通通竹剑的样子,剑身碧青欲滴,剑柄朝上,旋在空中,剑吟声不停。

    它剑身没有粘染一丝血气。

    宝器老母脸色微变,稍稍吸了口气,问:"这是什么剑?"

    "这是我的师妹,祝剑泪。"石生玉答道。

    此刻烈火屠龙丹的威力愈发威猛起来,他识海中的金色头颅已经如当初在先天仙墓中一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闭眼诵起自在观想真言咒,开解八头蠪侄道:"冷静,冷静,这不是火,这是幻觉,世间本来没有火,一切心都是幻心,一切火都是心火,是不是觉得凉快了很多,是不是有一阵凉风吹过?"

    当日在仙墓中,石生玉和毕方生斗法,毕方生运起太阳真火焚烧其肉身,八头蠪侄也正是这么宽解他的。

    只是,此刻这话由石生玉口中说出来,八头蠪侄听了,却觉得他在讽刺自已,忙在烈火中"死秃驴,死光头"骂过不停。

    奈何他越骂,心越烦躁,识海中的兜率火愈烧愈旺,转念一想,这小白脸说的也许真有几分道理,便又重新坐下来,静心任凭烈火焚身。

    算来,石生玉真是和兜率火很有缘,日日用兜率火锤炼法身不算,光焚身就被焚了两次,一次是在黑岛上,被海少君由外而内焚烧。

    此次却是借助烈火屠龙丹的药力,焚其内脏,由内而外,情况更是凶险。

    但这也是炼体修士难得的机缘。

    宝器老母见玄蛇杖已然无功身死,便从袖中掏出来一鼎,五六寸高,四方,鼎身碧青,斑驳颇多,且刻有许多阳面铭文。

    宝器老母,拿着鼎,笑道:"石贤侄好本事,极乐曼陀香也迷不到你,现在也要逼迫我不得不动用宝贝了。"

    宝器老母的话刚说完,从掌门大厅的屏风中走出来一人,剑眉,黑须,三四十岁,气质潇洒,腰缠玉带,正是神鼎门的掌门一海阳子。

    海阳子漫步走到宝器老母身边,大笑道:"道友瞒得我好苦,此鼎却原来在你的手里。"

    本来掌门大厅中,大家都屏口看戏,悄无声息,此刻见海阳子进来,都议论纷纷,呱噪起来,心想:海阳子,怎么在这里?。。

    毕竟神鼎门和宝器门做了多年对手,海阳子一下踏入了此地,大家都有点不习惯。

    宝器老母,伸出手势,安慰大家静下来,说:"大家稍安勿躁,从此刻起,我宝器门宣布和神鼎门合二为一,一起加入正道盟,我们要恢复昔日神鼎造化宗的荣光!"

    她最后一句话,喊出口,嗓音颇高,布满皱纹的脸也因此泛发出潮红,但台下却因朱福长老的死而回音寥寥。

    石生玉一见海阳子出场,英俊的脸上也露出来一丝惨淡之色,心想:"这次定万难幸免了,两个金丹修士对付我一个人,还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都是一派之长,金丹七八层,我旁边还有胖子和祝师妹要照应,对了,我何必把师妹也搭在这里?她前途广大,不如让她先逃。"

    这样想,他趁海阳子和宝器老母叙话时,顺手将悬在空中,剑鸣不止的祝剑泪,袖里乾坤收了自已洞府中去了。

    宝器老母老脸稍现愠色,对海阳子说:"道兄,我不是说,让我处理好朱童子这个我们宝器门内部事务后,你再出场么?"

    海阳子抱歉的对宝器老母一拱手,客气的说:"道友,请原谅则个,我是报仇心切,看着石生玉这个奸邪在我前面,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放心这斗姆七心鼎,我毫无觊觎之心,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你还不相信我么?"

    原来宝器老母手中的那碧青小鼎,名为斗姆七心鼎,也为天下五鼎之一,此鼎仿人心有七窍而炼制,专对人神识进行攻击,威力尤在兜率乾坤鼎之上,只是久已不流传于世,不想却在宝器老母手中。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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