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尊-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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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想不到也。
而有些奇怪的是,有朋真人却没有写信给他,只是传了口信,虽然二者身份差别有点大,但是平日里面还是很亲密的。
莫非有朋真人不想他卷入此事里面?
从此之后,九州就有了两大联盟,事情就要更多了,而他应不应该去呢。
石生玉想了想,还是倾向于去,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但是以什么身份去呢,石生玉还是石丑?
他毕竟还是半个火灵宗的弟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犯了难,于是就召了梁红杏来商量。
梁红杏听到长啸就知道石生玉闭关结束了,所以听他相召,顷刻及至。
她手里拿着石生玉的这封信,默默的念了一遍,有些疑惑的问:“石丑?石丑是谁呀?”
石生玉有些腼腆,脸色微红,说:“那是昔日我在原始魔宗时,掩饰身份,为了避免不得已的麻烦,用的化名。”
“师兄很厉害呀,欠人家的灵石,可还可不还,看来这个债主大方的很呀!”梁红杏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石生玉,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石生玉看了看梁红杏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脸一下子就红了,喃喃道:“我确实欠她很多灵石,我们矿场,最近,最近灵石可够么,够的话,这次就还了她,免得欠着人家的,心中老是不好意思,不够的话,就只有厚着脸皮再欠着了。”
梁红杏见石生玉将佘念竹说成人家,心中自然一时开心,说:“灵石自然是够的,我看呀,还是还了人家为好,免得老是欠着人情债,很是麻烦。”
石生玉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次夔牛宫我是应该去呀,还是不应该去呀,如果我应该去,是以石丑的身份去呢,还是石生玉的身份去呢?”
梁红杏轻轻跺了一下脚,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
他见石生玉一本正经,没有回应自己的埋怨,便又斟酌考虑了一会儿,缓缓地说:“去当然要去的,而且,我看你还是以石生玉的身份去比较好,毕竟石丑这个身份,是掩饰用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现在在火灵宗,正道盟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边缘的角色,实在是不用在意他们的感受,而且他们也不一定能注意到你,有朋师叔不也是给你带话了么,那就是邀请你的表示,他是一介真人,能够让佘念竹单独提到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就更应该去呀!”
石生玉又想起了上次梁红杏所说的两个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理论,不得不承认梁红杏说的有道理。
他佩服的点了点头,最后下定了去的决心。
第一百八十一章:落龙口,夔牛宫 (I)()
高耸入云,直达天际的黑魔山顶,布满了皑皑的白雪,将玄黑的山石一丝不苟的完全坟没在自己的身躯之下。
它冷酷无情的呆在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处,俯瞰着九州下的众生,生死哀乐,聚合离合,它都能一一直面相对。
不躲不藏,不避不闪,凡间诸事,不能影响其一丝一分。
随着海拔的降低,四季的变化,皑皑白雪冰,才渐渐有了些感情,慢慢被春风暖阳感动,化为涓涓细流,将玄黑的山体裸露了一些,坦在众生之前,有隐有现。
而细流顺山体缓缓而下,带走些枯枝败叶,中途不停的有对远方有憧憬的生力军加入,山体也日间陡峭,水流渐至壮大,带着期待,渴望,朝气蓬勃,翻滚汹涌,凶恶的将黑魔山上的山石,灵石也冲刷了下来。
这样从藏州开始,至西宝州,终于形成了黑水河。
西宝州的黑水河,变得明媚,恬静,河床的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繁花,又有数不清的肥鱼,依偎在它的怀中,不仅黑水河自己,连河中的鱼也是懒洋洋的,都不是很想游动。
幸好,它还有梦想,若没有梦想,黑水河也许就在西宝州变成了清澈的涓涓溪水,再也不会到达蜃海。
如果说黑水河在藏州还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纯洁,单薄,刚刚才开始姗姗学步,虽然已经展现出来了远大的志向和抱负,但是却还没有强大的力量。
那么,到了西宝州,黑水河则变成了温柔的漂亮姑娘,纯情而生机勃勃。
流到了郁州,黑水河则如同一个刚刚步入江湖的年轻人,冲动,好斗,无所畏惧,随时想向人展示强大的肌肉来证明自已,但内心依旧单纯,清澈见底。
这和郁州天气的死气沉沉,一年四季不见天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
但郁州的黑水河有一点还是和一般的年轻人有所不同的,那就是此时的黑水河太过于残暴,残暴的要将一切要阻碍它的力量冲垮!
水还是很干净,可是外表你却看不出来,急剧的翻滚,翻起了不知道多少泥沙,一团一团的向前行。
这种迫切的残暴奔腾,在拐过郁州,到达黎州之后,达到了顶峰,河水凶狠,如同奔跑的怪兽,要吞噬一切前方的力量,你丢一块石头下去,石头并不会很快沉底,而是奔涌着翻腾,你丢一片羽毛下去,羽毛也不会平静的飘在河面上,情形和一块石头也差不了许多。
而在这里,河水已经开始变得黑暗起来。
而造成现在黑水河如此奔流不息的状况,则是和黎州的地形有相当的关系。
黎州是九州最小的一个州,和郁州,济州均交接,郁州的海拔落差很大,所以黑水河在郁州的时候水流就很急,一无阻挡。
而黎州则不然,黎州上,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山脉,就是黎山,传说是妖族的圣女,第一代九天玄女悟道升天的地方,蜿蜒高耸。
所以第一代九天玄女又叫黎山老母。
黑水河奔腾到了黎州,被黎山所阻,被迫转了半个一个弯,而转弯之处,自然水流就更加的汹涌澎湃了,这转弯之处,就叫着落龙口。
姜九阴姜真人的道场,夔牛宫,就在这黑水河,落龙口之下。
何无意站在黑水河,落龙口的岸边上,看着奔流着的河水入神。
他不由得心生感慨:我辈修道就要如这黑水河水,应激流勇进,不至蜃海,绝不罢休!
他在樱园潜修多年,也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修士的法力,固然有部分的原因,是为了修炼天魔种蛊大法。
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体内隐藏的这种修道的雄心壮志了。
显然樱园主人也默认了他这种吸取别人元神法力的行为,或者说有樱园居士的教唆也说不定。
从樱园出来,在九州漂泊了些时日,无意中听闻了有朋真人叛离火灵宗的消息,他就不由得盘算起来。
没几天,他又听说夔牛宫要广邀天下妖族,建立正义盟,也许投靠夔牛宫是个好主意。
他虽然不是妖族,但是在樱园呆了这么久,自然和妖族有些联系。
虽然那日和火灵宗接下了些仇怨,被有朋真人吓退了,可是现在有朋真人自已不是也已经叛变,投靠夔牛宫了么?
那么过去的恩怨就是他和火灵宗的恩怨了,应该和正义盟没有了关系吧?
这么一想,何无意又对自己此行,信心多了一些。
看着黑水河水,他会心的笑了,双手捏指,打了个法决,向夔牛宫通报了自己的身份。
须臾,从黑水河中翻腾上来了一人,浮在河水之上,身着黑袍,面容掩盖在阴影之中,正是姜九阴的弟子黑袍。
黑袍见了何无意,并没有开心之色,而是声音冷漠的说:“何人在此,无故逗留?”
刚才何无意已经表明了身份和来意,所以他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何无意是元婴修士,修为境界比黑袍还要高一些,此刻被他侮辱,心中愤怒,无奈有求于人,自己又无处可去,只得赔了笑说:“元婴修士何无意求见姜真人,愿加入正义盟,为天下妖族,生而平等,励心奋斗!”
他强调自己是元婴修士,自然也有表明身份,而提到‘姜真人’则暗含贬低黑袍,称黑袍只是牝丹修士,不配和自己对话之意。
黑袍又岂会听不出来,立在浪花上,冷笑道:“正义盟,岂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你只不过是一介小儿,也敢口出大言!”
因为功法的关系,何无意身形很矮,面容也是婴儿模样,所以他最忌讳别人说到小儿这两个字,当然这也是三心真人的死穴。
当下,何无意大怒,从袖中取出来一只拳头大小的蛤蟆,这只蛤蟆,一落在地上,迎风便长,长的足有牛犊大小,才停了下来,怪叫一声,飞舌如电,直向黑袍射来。
黑袍正要运法抵抗,从沸腾的漩涡浪花之中,又翻腾上来一人,此人伸开左手,随便一抓,就将这蛤蟆的舌尖抓在了手里。
而蛤蟆似乎也因为要害被那人所制,身形也开始缩水,渐渐又变得只有拳头大小,于是整个身体都被那人拿住了,被握在拳心,伸展不得。
何无意,刚要发怒,一见那人,身体矮胖,留着邋遢的胡子,老鼠牙,伸在嘴唇外边,正是他的老朋友,樱园居士。
于是,他一腔怒火憋在了心理再也发作不得。
此时,正义盟开张大典,还没有开始,妖族的几个核心真人却是齐齐聚在了夔牛宫,商讨相关事宜,是以樱园居士却是在这里。
他用手摸了摸稀稀拉拉的鼠须,笑眯眯的说:“师弟却是如何在这里?”说完张开了另一只手,将掌心的蛤蟆还给了何无意。
这声师弟,听得何无意一下就怒火全消了,樱园居士是真人修为,大概看在三心真人的面子上,破例对元婴修为的何无意也师弟相称,让他觉得很有面子。
何无意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收了蛤蟆,语气有些奉承的说:“樱园一别,也有些日子了,真人别来无恙,小弟在此地是想加入正义盟,不知真人怎么也在这里?”
樱园居士干笑着,他来夔牛宫的目的,并没有想让何无意知道,所以他只是敷衍,并没有回答。
何无意见状,又向前走了几步,一边施礼,一边语气很是诚恳的说:“小弟是真心实意想加入的,不知道师兄是否能够帮忙通融通融?”
樱园居士有些为难的看了身旁的黑袍一眼,黑袍则附耳小声说道:“师叔,此人并不是妖修,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樱园居士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情倒是小事情,我在樱园和他打过不少交道,虽然他人品一般,但是交代的事情还是靠得住的,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他得罪了有朋真人,这是关键,就有些不好办了。”
樱园居士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何无意,何无意听到樱园居士说他人品一般的时候,一张有些婴儿肥的圆脸,立刻如打了猪血般,涨得通红,说:“我,我,我怎么人品一般,昔日在樱园,不是我帮你做了许多事么?”
他这句话却是说错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落龙口,夔牛宫 (II)()
这些事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樱园居士皱了皱眉头,看着何无意的眼神就变得不那么友善起来。
他心里觉得这个人讨厌,就没有再理会何无意了。
何无意心中更急了,脱口而出道:“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得罪有朋真人,难道怕得罪他,就不怕得罪我么?”
黑袍听他这样说话,冷笑声更显了,目光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何无意虽然是元婴修士,但是和有朋真人自然是没法比,以前有朋真人还在火灵宗的时候,何无意若是想入夔牛宫,也许还有得谈。
但是现在有朋真人入了夔牛宫,若是有朋真人不想何无意加入,自然是没有办法了。
这和何无意自己理解的完全不一样,何无意认为有朋真人在火灵宗的时候,自己不便入夔牛宫,现在有朋真人自己入夔牛宫了,自然就不会在意自己在樱园的那点事了。
因为那是他自己和火灵宗的恩怨,不想有朋真人根本就看不上何无意的人品,打发黑袍赶他走。
樱园居士毕竟和何无意有点香火情,看不过去,所以上来,原本是劝劝何无意的。
不想何无意不识抬举,樱园居士的那点耐心早就耗得差不多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下的稀稀拉拉胡须,说:“何无意,这是什么地方,你可不要乱说话,我看你还是脑子清醒清醒,先回去吧。”
何无意,圆脸通红,圆圆的眼珠瞪得老大,胖胖的小手紧握着,倔强的立在落龙口的岸边,昂头四顾,周围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帮手和知音。
他心中闷得慌,气冲脑门,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要动手,掂量掂量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
何无意性格孤僻,怪异,狭隘,愤世嫉俗,别看他外表可爱,如同粉嫩的小儿童般,但是脾气暴操得很。
可是这里是夔牛宫,的确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撒野的地方,虽然明地里,暗地里,他在樱园为妖族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现在樱园居士要翻脸,过河拆桥,他还是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到这里,何无意只得把自己的这口气咽了,朝樱园居士拱了拱手,算是告别。
他身边的蛤蟆又身形长了起来,他翻身跳上了蛤蟆,拍了拍蛤蟆的后背,蛤蟆一路呱呱的鼓噪的叫着,载着他愤愤的离了樱园居士去了。
考虑了很久,石生玉决定带着阴黑练和火须子两个人去夔牛宫,阴黑练自不必说,本身就是妖族,又是带来洞主的徒弟,带他去理所当然。
而带火须子来,则是因为火须子被石生玉从白鹭道场带来火灵宗后,一直落落寡欢,不怎么和人说话,如同傀儡一般,形影相吊。
火灵宗发生变故之后,石生玉又把他带到了灵泉矿场,到了灵泉矿场后,表面上,他好像情况好了一些,和阴黑练好像有了些共同语言,但涉及一些和石生玉相关的事情,他就总是把自己当着外人。
石生玉一和大家商量什么事情,他就总要避嫌似的躲开,弄得石生玉很是尴尬。
石生玉自问自己不是那么谨慎拘谨的人,虽然救火须子,有些以德报怨,别人眼中看来则有些沽名钓誉的味道,但他自己真是没有这么想,,他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做的决定而已。
基于这样的考虑,石生玉决定这次夔牛宫之行把火须子带上,以免他闷坏了。
此时,离夔牛宫正义盟开幕还有几日,因为和有朋真人,佘念竹都是故旧,石生玉决定提前开路,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
他和阴黑练两人走在前面,火须子一人掉在后面,三人三句两句的搭话,往落龙口而来,沿途看些风景,火须子好像也开朗了些。
落龙口离灵泉矿场并不是很远,所以没几日之后,眼看夔牛宫就要到了。
正巧,何无意正带了满腔的怒气离开落龙口,嘴里正念叨着樱园居士的忘恩负义,抬头一看,见着了石生玉,阴黑练,火须子三人。
见了石生玉,他心中怒火更甚,无名烈火直冲脑门,刚要对石生玉动手,一想,还在夔牛宫门口,便“啐”了一口,说:“呸,什么火灵宗,都不是好东西,到处勾结攀援,看你们最后有什么好下场!”
石生玉一见了何无意,心怕“天魔种蛊大法”诡异,正自警惕,听到了何无意污及自己的师门,也生气了,正想发作,他身后的火须子却忍不住了,抢先发作,也不答话,“幽冥地火”从袖子喷出来。
这幽暗的冷火直攻向何无意的面门。
何无意是元婴修士,境界比石生玉他们都高,但是没有想到火须子会突然发难,他一时应付不及,忙低头躲藏,幽冥地火正好来到了眼前。
他坐下的蛤蟆却不躲不藏,张开大嘴,正好一口将这莲花大小的幽冥地火,一口吞下,如同吞下了什么美味佳肴一般,舌头缩了,硕大的嘴唇紧闭着。
它还好像咀嚼了几下,喉咙一紧,便咽了下来,直达肚皮里面,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声息。
火须子和阴黑练握紧了拳头,还想继续攻击,石生玉见和何无意争斗无意,自己这方也不是对手,忙暗中拉住了二人,紧盯着何无意,戒备着一步步,往后退着,退向夔牛宫。
何无意见石生玉小心翼翼,知道一招半招也很难讨得到好处,这里毕竟是夔牛宫,樱园居士也刚刚才离开不久,不便大动干戈。
他便冷哼一身,不再理睬这三个小辈,掉头作歌而去。
歌曰:举世皆混我独清,碾谷未完就杀驴,鸱得鼠而凤哀鸣,圣贤如我怎么不顺心?
他倒是只觉得全世界都辜负了他,而自己总是诸事不顺。
他怨天怨地,却没有一点自省之心。
不表何无意,石生玉一行离了何无意才走了几步,落龙口就呈现在了眼前,一条条巨浪,如同巨龙般,盘绕着黎山转了一个弯,再一头就向下扎了下来,落差足有上千米之多,景色之壮丽犹在大榕树瀑布之上。
而黎山的山壁上,松散的岩石则早被黑水河水冲刷散了,石壁被冲的坑坑洼洼,留下来的都是一片片坚硬的黑色玄石,或者七彩的丹霞石。
远远看着,就如同一条条巨龙绕着悬崖从九天上落下来,石生玉想,这也许就是落龙口的来历了。
拓跋翠绿早就立在浪花上等候了,见了石生玉,笑着说:“知道石师弟要来,师父要我在此等候,怎么样?石师弟可还顺利,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何无意么?”
石生玉见是拓跋翠绿来接自己,一阵高兴,他和拓跋翠绿本来就很是投缘,见他问候自己,忙答道:“正是,就是刚刚几步之前遇到的,还好我们有所戒备,倒也没有吃亏,怎么莫非你刚才看到他了么?”
“我倒是没有看到,我也刚刚上来,不过就在刚才不久前,这厮想加入正义盟,被我们拒绝了,还和黑袍对了一招,他当日在樱园的时候竟然敢对我们哥几个动手,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这次还算他识趣,没有过多纠缠,师父也是看樱园居士的面子,不然刚才就留下他了。”拓跋翠绿笑着说。
石生玉笑了笑,没有搭话,心想:“何无意这人,不知进退,人缘果然很差,看来在樱园的时候他和拓跋翠绿的关系也只是一般。”
拓跋翠绿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