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筹-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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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摸着被他拍痛的后脑勺,问道:“若是当真魔修七教门全部复兴,初城打算如何?”
“老大怎么想,我不知道,”凌寂霄已经先一步踏上了铁索桥,“不过再叫他们灭一次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话比较像是对天流陨铁被抢之后的不满。”苏紫忍不住吐了个槽。
“太岁头上动土,他们早该预料到初城会如何报复,唐鬼之名,不是说说而已啊。”
居然承认了……
听他这般口无遮拦,池覆雪都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凌少侠,莫忘了你现在是正道人士。”
然而凌寂霄已经一路通过铁索桥,去的远了。
最后一道可能设置障碍的关卡就这么安然通过,苏紫他们一路绝尘,终于来到了万劫崖。从前魔门旧地,就算灭门,也是数百年来鲜有人敢踏足,所以不知该不该算是有幸,倒是让苏紫见识了从前一大魔门的原貌。
直耸入云的峭壁之上,千历阁三个大字鲜红如血,占了大半崖壁,气势骇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赌注()
千历阁,从前在魔教七门之中地位最是特殊,七门各有各的手段,但千历阁却是尽收天下魔修,完全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只凭个人本事向上爬,且在其中有两类人受到门中规矩保护,地位崇高,一是会医者,一是善器者。曾几何时,千历阁在七魔门之中的力量最强,声望最高,然而这也是让仙道下定决心先将其铲除的理由,所以五百年前,四宗与当时还很兴旺的五派六世家精锐齐出,攻其不备,将千历阁上下屠戮干净的同时,也彻底打响了这场旷日持久的仙魔之争。
虽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如今站在这似是染血的峭壁之下,还是能感觉到透骨的阴气,就算是魔道,也不知道有多少魂魄依旧盘踞于此,仍未离开。
“已至万劫崖,千历阁旧地情况不明,取得焚骨后,尽快离开。”池覆雪虽然只是因梅苑那一箭而来,但一路之上他却十分尽心护他们周全,自天悬岭至此,虽然他们从没放松警惕,但魔修却是彻底的没了动静,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让此行终点万劫崖的危险程度一路飙至最高。
“可眼下的问题是,”沈袖在旁忽然开口,“这崖壁之上,不见一株焚骨。”
苏紫一怔,仔细往崖壁之上定睛观瞧,果然不见半株焚骨的影子,依照盛凌人的说法,焚骨此药虽然生长之地仅在咸州一处,可在万劫崖上该是成片而生,如今正是出药的季节,这崖壁之上却如此干净,就算是魔修提早一步做绝,但将满山的药草除的这般干净,也太夸张了些!
“看来想躲个懒都不成,这一趟千历阁,是非去不可了。”凌寂霄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有架绳梯从崖顶抛了下来,这请君入瓮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竟是千历阁自己人上崖的路径,就算上去之后发现千历阁也已复兴,本少侠也不会吃惊了。”
苏紫见他已经毫不犹豫的一步先登上了绳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的跟上。青冥弑影正是在咸州成名,当年名不见经传的他于仙魔大战之中初露锋芒,这年纪轻轻的名锋十剑之一,瞬间就成了三都争相招揽的对象,然而此人却在战后突然销声匿迹,直至百年后一举登上真武榜,而后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投了初城唐初一。
一边想一边跟着凌寂霄的脚步顺绳梯向上,倒真是一路安然,或许是都到了最后一步,连魔修都不愿再多生事,所以四人就这么顺利到达崖顶,到底是让她欣赏到了千历阁旧址的全貌。
一夜覆灭的魔门只剩残砾焦土,这场景大概数百年都未曾有任何改变,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洗礼,倒是令人别有一番感慨。凌寂霄此前的预言并没应验,千历阁没有半点复兴的意思,只是在一片废墟之上,魔修派出的最终boss早已经在此等候他们了。
原本坐在千历阁倾倒的大门前不知在专注摆弄些什么的楚涵光意识到有人前来,赶忙整理衣服站了起来,而见到来人是苏紫,他不由得眼睛一亮。
“苏姑娘,你们终于到了。”
楚涵光这张年轻的面孔显然不在池凌二人熟悉的范围内,再加上那日在凤城他的任务只是牵制叶脩,所以沈袖与他也未曾蒙面,此时三人见这毫无魔修气质的人熟络的和苏紫搭话,一时都是不解,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苏紫一人身上。
没想到最后会是此人守在此处,苏紫只觉得一阵头疼,她到宁愿是论罪刀那样的高手在这等着一战,这个楚涵光,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可怕。
“楚门主,”苏紫淡定的扯出个微笑,一个称谓点出了他的身份,“不曾想凤城一别,我们能这么快就见面。”
“我自然是特地来见你的,”然而楚涵光最大的能耐就是能自说自话视旁人于无物,若非池覆雪负剑站在苏紫身侧,他恐怕已经走过来拉人了,“苏姑娘不是想要焚骨吗?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说着,他手中便凭空多出一截看起来像是烧焦的小拇指的诡异植物,“用来医我蛊门的毒伤,有奇效。”
说的好像今天吃饭了没。
苏紫看他手中焚骨,开门见山问道:“楚门主有什么条件?”
这人浑身蛊毒之物,寻常人近不了身,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既然是楚涵光守在此处,显然这最后一关也并不是要用武力解决了,看他并无意将焚骨全部销毁,只是不知又会出些什么歪招。
“条件说不上,只是想与苏姑娘你打个赌,”楚涵光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明明干净无比,却偏偏能摄人心魄,“我刚才在千历阁的大门前埋了三样东西,姑娘若是能选中哪一处埋得是焚骨,我便将药亲手奉上。”
一时间,四人的目光都落在楚涵光方才坐着的地方,原来他刚才就是在鼓捣这些……苏紫想了想,问道:“不知楚门主其余两样东西埋得又是什么?”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楚涵光说的极为轻巧,“食心虫和鬼头蜂。”
一听到这两种毒虫的名字,沈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若挖出这两样东西,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两位前辈也躲闪不掉。”
“自然不必苏姑娘亲手挖出来,”楚涵光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沈袖的身上,“只要她猜即可,不过苏姑娘若是输了,我也要讨些彩头。”
“楚门主请说。”到了这一步,苏紫没什么好犹豫的。
“苏姑娘若是输了,”楚涵光翻手又拿出一个小玉盒,“就请姑娘服下玲珑蛊。”
玲珑蛊又是什么东西?虽然名字好听,但从楚涵光手里拿出来,危险性就必然非同一般,苏紫以眼神询问沈袖,然而他却未曾答话,沉吟片刻之后,忽然开口,“楚门主,这一局我来与你赌,如何?”
“不好,我又不想你服玲珑蛊。”楚涵光瞬间拒绝了。
“无妨,”苏紫看向楚涵光,“他若输了,我服就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背地()
沈袖回眸望了她一眼。
而这话一出,连凌寂霄都吃了一惊,“你想好了?”别的他或许不清楚,但天都沈氏,和朝都根本是天生为敌,他是真没想到苏紫竟能如此信任沈袖。
“想好了。”然而苏紫却是十分的斩钉截铁,“楚门主,这样总可以了吧?”
楚涵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沉吟片刻后终于点头,“既然苏姑娘同意,自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昭阳宗,沈袖。”
事关生死,沈袖却称得上是从容不迫,他回身示意苏紫他们退的远些,而后一人走过楚涵光身边,停步在他方才埋过毒虫与药材的所在。
药理一道,苏紫一窍不通,如果叫她去猜,猜错的可能有三分之一,沈袖既然敢在这时将事情揽上身,那么就算只将错误率降低到四分之一,也是她赚,至于真的猜输时要怎么办,此地仅有楚涵光一人,只要没有皇蛊威胁,就算是魔修另有准备,有白崖青冥二人同在,他们全身而退总不会困难。在备好退路的情况下搏上一把,何乐不为?
苏紫十分镇定的看着沈袖小心在楚涵光埋物的地方走了一圈,随后取出一只与沈思瑜验尸时十分相似的蝉丝手套戴上,一一看验过覆在其上的土质,不可谓不谨慎细致。过了有一刻钟的时候,沈袖站起身来,笃定的向楚涵光笑道:“楚门主玩笑了,这三处之中,无一处埋有我们所要的焚骨。”
听他这样说,楚涵光立刻瞪大了眼睛,无辜的分辩道:“这怎有可能?你是指责我耍诈?”
“倒也未必是耍诈,”沈袖又走了几步,在最西侧的土堆前停步,“只是楚门主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另两处所埋的确是食心虫和鬼头蜂,而此处,埋的即是焚骨,又非焚骨。”
楚涵光依然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却不说话了。
“什么意思?”苏紫看了他一眼,问道。
沈袖不再卖关子,答:“虽然此处埋的是焚骨,但食心虫与鬼头蜂两者皆是散毒之物,埋在一处,药已染毒,不能救人,只能杀人,所以自然不是我们所要的焚骨。”说着,他看向楚涵光,“楚门主可还要我将谜底挖出来?”
“是你赢了。”文字游戏被彻底戳穿,楚涵光也不羞也不恼,一笑之下将手中玉盒抛给了沈袖,“焚骨都埋在这底下,沾了毒性,就是我也没法子能救,这玲珑蛊就算是我输给你的彩头,你拿着好了。”
只能接住玉盒的沈袖颇有些无奈,“楚门主好意,但我留之无用。”
“既然是输给你的,随你怎样处置,无用就丢了罢。”楚涵光依旧还是老样子的自说自话,他的目光最终落回苏紫身上,开口还有些落寞,“此地只有我一人守着,现在没了焚骨,我也拦不得你们,你们走吧。”
能在只有一人的情况下说这番话,恐怕也只有楚涵光了,但他的确是有本钱,仅是皇蛊两字,便能叫真武榜上有名的高手都要忌惮,苏紫不由得想,他这样恶劣的性格,说不定就是这种原因形成的。不过再怎么说,抛颅洒血了一路到头却被人耍的感觉也着实不爽,她看着楚涵光,忽然一笑,“楚门主,方才你手中不还拿着最后一株不曾染毒的焚骨吗?”
楚涵光一愣。
“虽然只有一株,做药引总是够了。”苏紫冲他笑的越发灿烂,“愿赌服输啊。”
对手有核武器护身,又是深入魔修的大本营,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当退则退。虽然没见过楚涵光真正动过手,但在池凌二人面前,他所说的拦不住也是实话,所以这第三关闯的平静,苏紫取得最后一株焚骨,毫不犹豫迅速离开。
而直到苏紫他们几人离开万劫崖顶,楚云辞才从千历阁的废墟后面绕了出来。
“你躲到哪去了?不是说要见苏姑娘,却偏偏人都走了你才跑出来。”楚涵光回身看着自家小弟,有些嗔怪。
“之前在天下会的会场上我去寻苏姐姐时,那个沈袖也在场,白崖覆雪且不说,青冥弑影可是初城的人,我要是刚才出来,岂不是给苏姐姐惹麻烦?”楚云辞说着,跑到大殿门前将楚涵光埋下的毒虫挖了出来,只见他将这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虫轻松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着楚涵光的面便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口袋。“说来大哥你输了不要紧,可你不仅没对那个姓沈的下手,还把玲珑蛊给了他,这我可是看不懂了,你难道不想要苏姐姐了?你若不要,我可是要下手的。”
楚涵光似是没听到楚云辞的后半句话,向他解释道:“照谛听的消息,沈家如今衰落的厉害,老一辈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小一辈有样学样,无人堪用,除了一个被排挤到远赴琼州的下任家主,能拎出来看的屈指可数,可是这个沈袖却有些不简单,昭阳宗出身,医术不知如何,这毒术……你以为我没下手吗?”
“什么时候?”楚云辞一愣,他可是一直盯着这边的状况,根本没发现!
楚涵光却不回答,继续说道:“一个沈袖,足以证明谛听的消息也不可靠,还是要靠自己。至于苏姑娘,我不急。”
“还不急?这次根本没有魂狱的事,柳玄戈却偏偏跑去鳞环烟谷插上一脚,那就是条疯狗,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让他逮到机会咬断苏姐姐的脖子。”
“就是因为有柳玄戈,所以我才不急。”楚涵光向楚云辞眨眨眼睛,“该急的,是管商啊。”
“他顾得上吗?”楚云辞却不以为然,“修武榜可是没几年了,沈曼还在紫云宗水牢里压着,他们父子这次除了勘天宝鉴什么都不争,可见是对这次机会势在必得,急着去救娘亲的乖儿子,还能顾得上旁人?”
“于他而言,苏姑娘怕算不得旁人。”楚涵光别有意味的说完这一句,先一步转身离开,“我要先回影都了,你想去哪里都好,只是记得禁令,别玩过火。”
“哼……”楚云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送他离开,“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且帮他个忙好了,影都那么无趣,还好有柳玄戈这条疯狗可以耍来玩玩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论魔()
一趟咸州行,流血流汗甚至丢命,万劫崖上最终结果是拿到仅此一株的焚骨,苏紫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不过叶脩的目的本不在什么焚骨,这一路所见,魔修动作频频,显然在下很大一盘棋,只是这局棋连开局还未完全铺开,棋局究竟会指向何方,尤未可知。但不管怎样,这一路的信息加上一株交差的焚骨,该是足以和叶脩交换三生乡救人了。
“玲珑蛊究竟是何物?”虽说本就不会让楚涵光轻易得手,但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苏紫还是要搞清楚,从凤城见第一面起,楚涵光就对她的态度成谜,求娶一说莫名其妙,背后必定有什么她尚不知情的理由,若不尽早弄清原因,魔祸一起,光是蛊门的态度就会让她有大麻烦。
“不错,我也好奇的很,从前蛊门出手向来狠绝,五百年前一线天河之战,一只皇蛊,八千人命……”说及此处,凌寂霄似是想起了什么,突兀的转了话锋,“虽说眼下蛊门这新门主与当年栗门伯比无可比,但从这些毒人手中出来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好。”
“凌少侠所言,我受教了。”沈袖微笑,自万劫崖一赌开始,他似乎便没担忧过,“玲珑蛊之名,我也只是在家中偶然听医长提起,此蛊并非蛊门独有之物,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剧毒,玲珑蛊起初名为豆虫,蛊分雌雄,要寄主二人分别服之,可使受蛊二人共享灵力功体,并刺激修炼速度大幅提升。此蛊唯一的害处,是雌雄蛊不可相离太远,一旦受蛊之人分离,蛊虫便会反噬寄主灵力,时间越久,反噬越强,而一旦相聚,灵力又会恢复。颖州南郡曾有百族聚居,其人善蛊术,便有不少恩爱夫妻服食嵌入糖块的豆虫,以示夫妻情分,至死不渝。也正是由此传统,红豆安骰,入骨相思,得玲珑之名。”
沈袖娓娓道来,将玲珑蛊解释的缠绵,却叫人越听越不对,苏紫默然,池覆雪与凌寂霄二人不由得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怎么说?难道蛊门门主于你有意?”玲珑蛊既然不是毒,那这似乎就成了唯一的解释,凌寂霄看着苏紫,似乎觉得此事格外匪夷所思。
“这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不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苏紫的反应十分淡定,比起柳玄戈的喊打喊杀,楚涵光这种不知目的之人才更可怕。楚氏两兄弟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却是一样的越来越叫人觉得深不可测。
“不论如何,魔门中人不可信。”自从登上万劫崖顶便一直很沉默的池覆雪忽然开了口。
凌寂霄看着面如寒霜的友人,叹了口气,“仙魔不两立,魔修之中也的确多是诡计多端、手段残忍之人,但话这般说,也未免绝对了。”
不久前才被叶眉警告过的苏紫听到他这样说,不免意外,她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我年幼刚踏入修行之道时,曾有人对我说,释儒道法,殊途同归,从无至有,自有求无。既然万法归一,不过是证道求无,那么仙魔之道,说到底又有什么分别?”
“异论。”池覆雪并未因她的言语气愤,可一双眼中却染上寒意,“仙道修心,魔道修性,心乃道心,性谓杀性。同为修行,道心规身,杀性纵意,规身而使道心诚、定、正,纵意则令杀性妄、滥、昏,仙道入难而得易,魔道入易却行难,放眼古今,虽称魔修,又有几人真正一路修魔,而非入魔之后便匆匆偏了轨道,只余残忍滥杀?”
一番言辞,令苏紫陷入沉默。池覆雪虽然对魔修带着莫名的敌意,但她清楚,他所说不错。修仙易,得道难,仙魔两道,一个诸多约束,一个放纵由心,自然可知哪一个更容易偏离正路。如果说仙道飞升之人已是万中无一,那么魔道要达圆满,只怕更难上加难,或许真如池覆雪所说,从古至今,能有几人?
“能有几人我是不知,不过总不是一人没有,从前你我不是还见过有上古魔修的记载,斩龙平乱,入书青史……”
“你不必再言。”
虽然被池覆雪冷冷打断,但凌寂霄这句话还是让苏紫无比震惊,上古魔修,斩龙平乱,这不就是暗王?!
“哈,你不想听,我也懒得多讲,”凌寂霄也不在乎他的态度,“拿到一株焚骨,我还要送小姑娘回凤城,如今魔修势起,咸州怕是将要不稳,你还要回听暮峰?”
“若有魔修想踏上听暮峰,”池覆雪一声冷笑,“吾拭目以待。”
“知道种花的你白崖一剑天下无双,”凌寂霄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若是顶不住了,来初城寻我。”
池覆雪扫他一眼,“待你胜过吾,吾会考虑。”
莫名觉得这俩人之间让人插不进去话的苏紫聪明的退至沈袖身边,刚一站定,身边之人便塞过来一个小玉盒,苏紫一愣,是玲珑蛊。
“为何给我?”
“与他赌的人是你,彩头自然该归你。”沈袖轻声道:“若遇到合意之人,用之无妨。”
“就算遇到我也不会用,”苏紫掂了掂玉盒,倒也不矫情的再还回去,“缘分,情分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