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筹-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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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动手之前开口,终是将话引到了原本的计划上来。影都之人插手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只是这人竟是萧恨。“魂狱之主柳玄戈擒抓朝都叶氏女叶倾,意图挑拨朝都与影都关系,用心险恶,手段更是残忍不堪,若我们再慢上一些,恐怕叶倾就要被他炼成化魂了。”
此言一出,萧恨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只是他沉吟片刻,道:“你之控诉,口说无凭。”
“执令长这话有意思,凭证自然就在魂狱之内,你不会自己找么?”苏紫冷笑,话锋一转针对柳玄戈,“还是说以柳门主的胸襟胆识,这等下作之事,敢做却不敢认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分羹()
苏紫字字针对,让方才一战本就满腔怒火的柳玄戈看她的眼神都似要燃烧起来,新仇旧恨,现在他虽还不能确定今日之事究竟有哪些人搅合在其中,但与苏紫的仇怨,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aiyoushenm】
“贱人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可这是影都,岂容你空口白舌随意搬弄,我是抓了一个女人又怎样?她来路不明,混入我魂狱不知意图,自然是要抓起来好好审问,何况你们杀我门人之前,可有通报过意图?此时就想出这么一个借口打算蒙混过关,哼,未免将影都看得太扁了些。”
柳玄戈怒归怒,脑子还十分的清醒,他当然想上去直接剁了苏紫的脑袋,但既然做不到,那就要退一步争取最大利益,仙魔之和是一把双刃剑,苏紫想要凭这三言两语就占据上风,也没那么容易。
“总之,柳门主是承认抓人了。”苏紫无视他言语中对他们不利的部分,只抓重点,“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请柳门主将人交出来,见了人,事情如何,自然见分晓。至于柳门主所言我们不曾表明来意,也没阁下所想那么多的阴谋算计,只是我们心知肚明,若真让柳门主知悉我们的来意,恐怕叶小姐此时已经没命了。我们杀伤不少魂狱门人确是事实,等事情结束之后,还请柳门主列出清单送往朝都,这些人的赔偿与抚恤,朝都不过抵赖分毫,但若叶小姐有任何的不妥,恕我直言,柳门主,你赔得起吗?”
苏紫一再挑衅,就是要激得柳玄戈心态失衡,自爆信息,只是在柳玄戈彻底失控之前,一直在听他们双方言语而未发表意见的萧恨却开口了。
“既如此,柳门主带路吧,见到人,再做定论。”萧恨的目光落在苏紫身上,漆黑一片的幽深之中,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事情总有个分辨,错在哪方,哪方自然该担下所有的责任,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若认定你二人擅闯、杀人之罪,朝都的赔偿,也抵不过你二人性命。”
“哦,做了执令长,确实有些不一般,”却良玉又讽他一句,“萧执令,你话未免太多了。”
萧恨作为一个资深叛徒,此前在凤城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却良玉这点道行,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完全无视却良玉之后,今夜魂狱之变,彻底由他来主导调查,苏紫默默观察着柳玄戈对他的态度,按理说他一个仙修叛徒出任高位,被他压上一头的魔门首领必定不服,然而柳玄戈除了态度上因性格使然不曾服软之外,他对萧恨,却并无轻视。
苏紫不由得按下心中浮起的种种猜测,随着柳玄戈带路,他们一行往关押叶倾的所在走去,当然眼前是不出意外的画面,阵法被破,牢门大开,本应被囚其中的叶倾,不知去向。
“柳门主,人呢?”苏紫的声音极冷,“我好言奉劝于你,你若敢伤叶小姐性命,都主之怒,你担不起。”
方才柳玄戈被套出承认的一句话,让他面对现在的局面,的确是百口莫辩。柳玄戈只觉得怒上发顶,气的是眼前发黑,此地被破,还破的如此轻松,必然是他魂狱之中内鬼所为,被算计至此,他怒极,已是沉淀为另一种极端的情绪,既然什么虫子都敢凑到他身边咬上一口,那就要给他记着,待他一个个将这些人找出来,再一个个的奉还今日之辱,十倍……百倍……不叫人生不如死,他枉为魂狱之主!
将捏得发白的骨节放开,柳玄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彻底冷静下来,他看都不看苏紫一眼,“阵法放被破坏,人没走远,趁乱混进来的臭虫想要走出此地幻阵,是痴人说梦,来人,将闯入之人一个不留的给我揪出来!”
在有柳玄戈坐镇的情况下,魂狱的效率与方才是截然不同,不过片刻,的确没有跑出多远的半仇和背着叶倾的桥头就被带到了他们几人面前。
一见叶倾生死不知的模样,即使有心理准备,苏紫也是心中大震,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以仙主之力助她修复受损的魂魄,然而灵力入体,却如同泥牛入海,半点没有用,苏紫虽不曾停下来,但心已凉了半截。
而另外几个人见到这两人,态度便大不一样了。趁众人心思都在叶倾身上,已经沉默半晌的柳玄戈忽然提起一掌,向二人天灵而去!
偷袭的距离太近,即使却良玉的剑气已快的令人惊叹,但也终究是赶不上,眼见就要被柳玄戈得手,这空旷的回廊之中却是铃声乍响,一道黑影似是只在空中晃了一晃,随即一声爆响,终是后发先至的为两人拦下了这夺命之招!
看着散落一地的细碎虫壳,捂着心口伤处,脸色惨白的楚云辞出现在回廊那头。
“怎么,戏还没开场,柳门主就想要先下手灭口了吗?”
“怎么回事?”萧恨微一蹙眉,大概是没想到竟然连楚云辞也在此地,随即他的目光又略过眼前的两人,沉声问:“你们是何人?”
才捡回一条命,被制住动弹不得的半仇抬头看了萧恨半眼,立刻又低下了头。
“今日既然栽在各位手中,咱们认了,道上的人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咱们出身恶狗道,做的是过头盗的生意。”
“这么说,是有人雇你们来魂狱取那个女人的性命?”
“嘿,原先是有的,但现在,没了。”半仇冷笑一声,忽然目光如刀的盯住柳玄戈,“姓柳的雇我们帮他从习忌舍劫了这丫头,却反咬一口,害了我们数十个弟兄,如此血仇,我们自然要来给他添添堵。”
半仇这一句,便叫今日之事彻底定了性,苏紫不看柳玄戈,只问萧恨,“执令长还有话要说吗?”
“一家所言,仍需审问对证,你们二人,柳门主,以及方才提及习忌舍……”
而他还未说完,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小门人慌慌张张的冲到了柳玄戈的面前,哆哆嗦嗦的向他通报,“门,门主……殷舍主……来,来访……!”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反转()
伤成这个模样前来报信,来访二字,怕是习忌舍这位还未登场的主子令他通报的原话。【。aiyoushenm】
事到如今,叶倾之事柳玄戈已无能翻盘,对此心知肚明的他因此反而洒脱起来,不管再面对任何突发“意外”,都不再有任何波动,甚至还笑的出来,“哼,闻着味儿来的东西,今夜之事,我记住了。”柳玄戈一声冷哼,看向萧恨,“你要见的人都齐全了,随你怎么审,如何断,现在,从我的地方滚出去。”
“柳门主此话之意,是要放弃为魂狱抗辩的权利了?”萧恨并不意外的反问。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柳玄戈冰冷的目光自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特地在苏紫身上别有深意的多停了一瞬,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留下那浑身还在哆嗦的小门人战战兢兢的盯着他们,“门,门主有令,请……请几位,离……离开魂狱……”
苏紫的手终于从叶倾身上放了下来,炼制化魂的手法太过特殊,即使是仙主之力,也是毫无办法。她感受着叶倾身上微弱的生气,不由蹙紧了眉,虽然这次他们是成功的让柳玄戈栽了跟头,但也同样算是得罪狠了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更是个随时能暴起杀人的疯子,叶倾不能再交到他手里,只能是另想办法。
这么想着,她看了却良玉一眼,却良玉显然也了然她的意图,走过前来想要抱起叶倾离开,却没想到,半途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萧执令这是何意?你们影都内部的纠葛,我们没兴趣,叶小姐被魂狱和习忌舍无辜牵累,这笔账朝都势必会清算,只是现在人最要紧,我们要带她离开了。”苏紫见却良玉脸色不虞,再次开口。
“她是重要的人证,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更何况她这般状况,无能走出影都,此地除我之外,更无人能救她性命。”
萧恨说着,忽然凝起一掌,骤然拍向叶倾额顶!苏紫一惊之下,却见叶倾的脸色果然迅速的好转起来,就在她一犹豫的工夫,萧恨干脆直接将人捞在了怀里。
“所有人,随我往执罪府。”
于是,在柳玄戈缺席的情况下,今夜之事涉及的所有人,苏紫与却良玉,半仇和桥头,半路乱入的楚云辞,包括最后赶到,还没露面就给了柳玄戈一记绝杀的习忌舍之主,都在这半夜十分,随着萧恨到了影都之中等级最高的司法机关——执罪府之中,萧恨先将叶倾安置在了后堂厢房,而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正是如今在台面上的影都之主,乾坤不佑,那位自称为诩的神秘人。
所有人都没料到,他竟会出现在此,愣了片刻之后,楚云辞等人急忙起身行礼,“上主。”
苏紫与却良玉也站起了身。
“诸位不必客气,听闻今夜魂狱出了大事,我便前来过问过问情况,此地以萧长府为尊,今夜之事,该如何审,便如何审,朝都前来的二位,请入座吧。”说着,他果然走到了萧恨下首的位子之上坐了下来,而等他落座之后,其余人才纷纷入座,萧恨这才开口。
“今夜之事,自朝都两人闯入魂狱始,二位还有何想说,明言吧。”
“该说的方才都已说过,第一,我们要保证叶小姐性命无碍,第二,魂狱需对劫掠叶小姐,并伤她至此有个交代。”
“绑人之事,恶狗道两贼已给过证词,你们可还有其他话要说?”曾为一城之主多年的萧恨,对于眼前这种小场面自是驾轻就熟,每个问题问的都是有条不紊。
“没了。”半仇知道这次柳玄戈算是栽定了,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他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而从一开始就被他嘱咐闭紧了嘴的桥头也是一言不发。
“押下。”萧恨眉毛都没动一下,吩咐道。
“这两人虽不是绑架的主谋,却是主犯,人,我们要带回朝都。”方才被萧恨所拦,转眼就被却良玉逮到机会报复回去,这两人不过是做了柳玄戈手中的刀,即使要他们偿命也毫无意义,倒不如留下这个人情,以后还有用处。
“可以。”却良玉没想到的是,萧恨答应的会如此干脆。而在他一愣的工夫,萧恨已经转向了下一个人,“殷舍主,关于叶倾进入习忌舍,后又被人擒抓之事,请你说明。”
“好。”
苏紫的目光落在了这个开口之人的身上,如今的习忌舍之主,人称殷九,真名却在影都之中都无人知晓的人物。说来,苏紫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人竟就是在魔修中都名声狼藉的习忌舍的杀手头子,殷九长了一张极其女性化的秀气面容,眉间一点朱砂,长发如娟系在身侧,再配上他那一身飘逸的白袍,他走进门时,苏紫甚至以为这是哪家戏园子里走出来的名角。
此时他被萧恨点了名,便从善如流的开口,将事情整个讲了清楚。
“这位朝都叶氏出身的叶倾姑娘,是半年之前,我为十六弟聘下的夫人。三书六礼俱全,说来,她如今该算是我殷家的人。只是十日之前,叶氏的送亲队伍入我习忌舍之门后,叶氏却忽然独身出了门,接着便失了踪,我立刻遣舍下之人在影都之内找寻,也让叶家的送亲队伍回去报了信,而直到今日,我舍下之人才接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传书,称我这位福薄的弟妹,人在魂狱。”
他话音一落,这整个执罪府大堂上的气氛都是一变!
“殷舍主言下之意,是不知道掳走叶氏女的乃是魂狱?魂狱未曾以此女要挟殷舍主么?”萧恨微微眯起了眼。
而殷九眉眼未动,微笑着说道:“并未。”
……如此大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身为魂狱死仇的习忌舍之主竟然救了柳玄戈一把?坐在另一侧的楚云辞默默垂下了眼,一时间,大堂上静的可怕。
“以殷舍主的能力,十日之内竟没查到任何端倪,不该。”
“萧长府说的是,但这十日之内,我舍下另有大事发生,实在是令我分身乏术了。”殷九说着,忽然看向了苏紫与却良玉的方向,“叶氏出逃的当夜,我十六弟被刺身亡。”
第二百六十六章 针对()
“殷舍主此言,似有所指。【。m】”如此暗示,苏紫他们怎么能视而不见?此时正是针锋相对之时,一步也不能让。
“姑娘多虑了,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十六弟死于叶氏出逃那晚,此事或许与她有关,也可能只是个巧合,我言语之中,并无他意。”比起苏紫的言辞犀利,殷九却是贯彻着他的春风化雨,即使是说起同胞之死。“这原本是我习忌舍一家之事,有人能在我眼下不动声色的杀人,更不留下半点痕迹,这是凶手的本事,亦是他对我殷九所下的战书,我已接了,只是今夜至此,显然说明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那么我也要对幕后之人道上一句,敢挑衅习忌舍,就要做好觉悟。”
一个人微笑着说出的话能有多恐怖,苏紫突然就感受到了,嗜杀之人与旁人是不同的,即使表面再如何伪装,殷九言笑晏晏说出“觉悟”两个字的时候,苏紫仍是一瞬感觉到了那惊人的压迫力。
就如同……有一张看不见的血盆大口,在身后缓缓张开。
“我知晓了。”萧恨的指尖轻轻在几上一点,令苏紫回过神来,虽然事情发展一如脱缰的野马,但萧恨这个主审却一直把持着节奏,一层一层,抽丝剥茧。“此事本为习忌舍内部之事,非执罪府之责,但既然事有牵扯,我便有责多问一句。”
“萧长府不必顾虑,但问无妨。”殷九态度极好的配合着。
“殷舍主已查了十天,难道并无排除叶氏女杀人的嫌疑?”萧恨一针见血的指出,“她功力低微,想要杀人得手,绝非易事。”
“这嘛……”殷九思索了半刻,才回答这问题,“萧长府所言极是,原本我怀疑的重点便不在于叶氏身上,所做的调查也只是通常的排查而已,但今日却有人将叶氏在魂狱的消息特地透露于我,这背后的深意,不得不让人多想上一想。”殷九说这话的时候,柔和的眼神从在场每个人身上缓缓扫过,“不管人是被谁所杀,叶氏一个弱女子,是如何避过众人耳目,从习忌舍之内成功出逃的呢?并非是我自得,只是对于舍下,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嗯。”萧恨微一点头,赞同殷九的说法,“继续。”
“一只神通广大的幕后黑手,借刀杀人,煽动出逃,再让人落到魂狱手上,下一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祸水东引,让舍下对上魂狱,不死不休。一环一环,这局布的精妙,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幕后黑手若是目标只在舍下与魂狱,那么便是我也不会怀疑,只是他未免也太贪心了些,今夜被卷进来的甚至还有楚二少主,以及……萧长府,魂狱有变的消息,又是何人告知于你的呢?”
萧恨的手指一顿。
殷九自然没有漏下这一幕,他微微一笑,转向一直都在安静旁听的诩,“上主,影都之内严禁内斗,这是铁律,此次之事,图谋甚广。”
苏紫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嗯,言之有理,兹事体大,事情查清之后,从重发落。”诩接着便说出了苏紫最担心的一句话,“殷叶氏是重要证人,在她给出证词之前,不得离开影都。”
却良玉面色一寒,“阁下做此决定,是不将朝都放在眼内了。”
“公子这话言重了,”接过话的却是殷九,“公子与姑娘孤身两人便能做下闯魂狱,破鬼境的惊人之举,我等岂敢不将朝都放在眼内?更何况虽然我弟命薄,无缘与弟妹挈阔终老,但这桩亲事礼数已成,托大说上一句,舍下与朝都仍是亲家,就算叶家对于舍下有所不满,甚至是要退婚……此事,却也并非两位便可做主的。”
……不要说他们两个做不了主,就是叶脩亲自来了,其实都没资格做这个主,叶倾亲父尚在,若他不肯退婚,叶脩这个堂兄前来抢人,除了暴露朝都现在本就风雨飘摇的内乱之外,更将叶倾置于何地?
就算苏紫很想说出未必就要嫁人的话来,但她不是叶倾,叶倾更不是她,她能,叶倾能与不能,只能靠她自己。
……更何况,她当真没这个把握,叶脩令她带回叶倾的命令,究竟存着几分真情,几分利益。
殷九之言,无法反驳。
“哈,是我话说的过了,还请二位莫怪。”殷九嘴角一勾,将话题重新抛给萧恨,“萧长府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叶氏之事魂狱就算并非主谋,柳玄戈行事也是过了,该如何处置他,执罪府依律行事,舍下便无异议,至于叶氏的伤势,就更要劳烦萧长府费心,殷九在此谢过。”
“职责所在,不必。”对于殷九的客气,萧恨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么……若无他事,殷九告辞。”
“请便。”殷九轻松的来,从容的去,动动唇舌,便将今夜之事彻底翻覆。然而事还未完,萧恨要听取的证词还差最后一人,“楚二少主对于今夜之事,有何要说?”
苏紫并未看向楚云辞,但在殷九那番说辞之后再问他这个问题,意味却已完全变了。
“我是去魂狱收账的,不过是凑巧撞上他们的事,柳玄戈便想顺便除了我,要我来背这个黑锅。”楚云辞的伤势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此时在这执罪府上也是翘着腿,好不随意,“不过我会选在今天晚上去收账,不是偶然就是了。”
众人的动作都是一滞。
萧恨看着他,“愿闻其详。”
“最近生意不好做嘛,不知道是哪里搞的鬼,北边的料价钱疯涨,手头缺钱周转,自然就要提前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