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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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的脸皮没有母亲那样厚,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不肯吃嗟来之食。曹方萍又气又恼,低声骂了几句,因为隔得有些远,章秀青听不清她在骂什么,只见姐弟俩低着头,一边小声抽泣;一边用手背擦眼泪,哭了好一会,才拿起筷子开吃。
曹方萍将饭菜吃得一干二净、汤喝得一口不剩。两个孩子只吃了菠菜和排骨汤,鸡腿和炒蛋一动未动,全都挟在空碗里,看样子是想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吃。果然,他们小声商量一会后,手拉着手走到两人面前,先是结结巴巴地道谢,接着低声下气地请求,能不能把那些剩饭剩菜带回家。
章秀青又叹了一口气,歹竹出好笋,破窖烧好碗,曹方萍人品不咋样,生的孩子倒是都没有随她。
邵寒点了点头,两孩子全都松了一口气,对他谢了又谢。邵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孩子这才捧着碗离开。
曹方萍跟着两人重新回到办公室,邵寒二话不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在三天前就准备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一百块钱、一件女式滑雪衫和十斤多味瓜子:“拿了东西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
曹方萍老脸一红,又开始哭了起来,泪水哗哗流敞,也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后悔当年做得太过份,以致于让邵寒冷了心。
眼见她哭得没完没了,而邵寒的脸越来越黑,章秀青清了清噪子,说道:“阿姨,你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我们谈谈!”
曹方萍很想对章秀青说:“我是邵寒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叫我阿姨?”她的心里很不满,可是在母子关系未恢复之前,不敢给章秀青脸色看,只敢在心里暗恨,还得陪上笑脸:“好的,你想谈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你听说过东隅头潘家的故事吗?”
“当然!”
“我要请你打听的事情跟这家人有关,大约在十八年前,也就是六六年底,潘先生看形势不妙,自知在劫难逃,在被抓起来之前,把一大批金银财宝藏到乡下一户姓章的人家中。。。。。。这件事情据说做得非常机密,只有天知、地知、潘先生知和章老头知,结果不知道什么回事,消息泄漏了。我想知道,造/反派是怎么知道的?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潘先生临死前招供的?”章秀青深知曹方萍是个无利不早起的人,干脆明码标价:“你打听清楚后告诉我,要是确认属实,我会付给你两百块钱酬劳。”
这年头两百块钱能买不少东西,如果省着点花的话,够他们一家六口人一年的开销,曹方萍不由得大喜:“我马上回去问我公公,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立刻背起包袱走人。
这一晚,章秀青失眠了。邵寒半夜过来,抱着她的肩膀不停安慰:“别担心,当年参加造/反的不止陈建生一个,他那里问不出来,还有别人。我们慢慢打听,总能打听到的。。。。。。”
章秀青不由得感动,将头埋进邵寒的怀里。
邵寒轻轻地拔开遮住她脸颊的碎发,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我爱你!”
次日上午,两人正在厂里贴封条,曹方萍兴冲冲地找上门来:“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好在是我去打听,要是换了别的人,你给再多的钱也打听不出来。你们知道当年负责抄家的造/反派头头是谁吗?说出来都没人相信,竟然是我公公!嘿。。。。。。他都一把岁数的人了,记性还是那么好,那么久的事情,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啰里啰嗦说了一大通,就是不说重点。
章秀青忍住心中的焦燥,掏出一百块钱,曹方萍这才开始说重点:“我回去问了我公公,他说当年潘先生本来是打算将家财放在一得意弟子家里的,结果他的弟子怕被连累,死活不同意。潘先生很着急,也很失望,暗地里又找了好几个学生,还许下重金,可是依然没人敢接这烫手山芋。后来,有个姓章的小青年不晓得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这个憨徒贪图钱财,暗中找到潘先生,双方谈妥后,在某一天夜里将这批金银珠宝用船运到乡下,埋在他家的自留田里。。。。。。没过多久,潘先生被抓,造/反派去抄家,发现除了红木家俱等大件还摆在家里,其他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当晚潘先生夫妻俩就被吊起来打得要死,可他们死活不肯招供东西去了哪里。大概过了半个月,有人建议将他的学生全都抓起来,严刑逼供。这些人果然挨不住打,胡乱招供,咬了好多人出来,那个姓章的小青年也在其中。我公公他们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态赶到乡下,没想到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但他们只找到部分财宝,据说潘先生的大儿子发现不妙,捷足先登,把财宝都运走了,不过造/反派的人都不相信,然后,那户姓章的人家倒了大霉,死了好几个人。。。。。。”
事发那一年,章秀青的爷爷已经快五十岁了,绝对和小青年搭不到边,因此,和潘先生私下密谋的人绝对不是他,而她的阿爸刚满二十二岁,难道是。。。。。。章秀青的心怦怦乱跳,手心里沁满了汗水,声音嘶哑难听:“你公公知不知道那个姓章的小青年叫什么名字?”
曹方萍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今年天气好冷啊!”
章秀青急于知道答案,立刻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曹方萍。
此时不坐地起价,更待何时?曹方萍接过钱,作皱眉沉思状:“我公公把名字告诉我了,叫章什么,让我想想。。。。。。”
邵寒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胡乱抽了一叠钱递给曹方萍。
曹方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满意足地将钱塞进口袋,在章秀青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说出那个名字:“他叫章林生,是你小叔!”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猜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章秀青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连出血了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曹方萍立刻举手发誓:“我说的这些都千真万确,如果有一句假话,让我全家死光光!”
章秀青咬着下唇,过了良久,这才问道:“你有证据吗?”
曹方萍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一千块!”
章秀青没心思讨价还价,一口答应:“成交!”
很快春节来临,新东村家家户户请客吃饭、走亲访友,忙得不可开交,孩子们也全都穿上了新衣,热热闹闹过新年。唯有章秀青的小叔家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章秀青的奶奶把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家里一片狼籍,几无站脚的地方。
章林生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就连最喜欢的孙女——章秀珍,也被老太太骂得抬不起头来。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章林生家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老太太穿了一身白麻衣服,坐在冰冷的地上,又是哭、又是骂、又是拜、又是捶,还不停地自抽耳光。众人听了半晌,终于听明白,原来害死亲生父亲和大哥的真凶是章林生,不是章林根!
第96章 报恩还情()
冬去春来,滑雪衫的热潮降落没多久,时装界又掀起了一股新的时尚潮流,那就是章秀青曾经在订亲晚宴上穿过的领口系带蝴蝶结印花衬衫。
众所周知,八十年代由于经济条件落后,衣服款式少得可怜,即便是最爱美的女性,一年当中也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穿衬衫,款式千篇一律——翻领、单排多扣、直筒、长度刚好遮住屁股,宽松肥大。
哪怕裁缝的手艺再精湛、面料最舒适、印花最漂亮、钮扣最精致,人人穿这样的衬衫,跟工作服似的,不仅女人会产生厌烦情绪,男人也会产生视觉疲劳。
绣箐制衣厂这一次推出的衬衫作了两大变革,第一就是在领子上大做文章,放弃方领、圆领、荷叶领,改为两根带子,长度约为五十厘米,度宽约为两厘米,系成漂亮的蝴蝶结;第二就是收腰,简而言之,就是在腰部缝了四个省道,使得衣服更加符合人体的曲线,达到修身显瘦的效果。
不如所料,这款衬衫一上市,立刻就引起了抢购风潮,绣箐制衣厂在上海一炮打响,赚得盆满钵满。
许多制衣厂看到这个情况,纷纷跟风。这一年,大街小巷、乡间田头,到处都能看到修身显瘦、蝴蝶结在胸前飘啊飘的妹子。
秋天,落叶纷飞,章秀青带着邵寒和张小森丢下手头的事情,坐车来到沈安林一家居住的小镇。
并不是要找沈安林麻烦,而是要报答欠朱阿公的恩情。
前世章秀青作为一个乡下人,嫁给城里人沈安林,被婆家嫌弃、同事排挤、邻居孤立,只有住在对门的朱阿公同情她的遭遇,两次伸出援手。章秀青从心底里感激这位心地善良的老人家,重生后,除了想要改变自己一家人的命运,还想要改变的是朱阿公的命运。
朱阿公一生为善,却无福报,尤其是晚年,过得凄凉无比,再一次印证了那句话:好人没有好报!
事情要从1985年10月15日说起,那一天,朱阿公去幼儿园接小孙女,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流氓纠缠小姑娘,看不过去说了几句话,结果惹祸上身,自己挨了一顿暴打,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孙女也在混乱中被人推倒在地,额头上摔了一个包,脸上破了相,胳膊缝了五针,小腿被人踩断。
原本是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因为这件事,眼角边永远留下了一条像蜈蚣一样丑陋的疤痕,还成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跛子。左邻右舍的顽童不再叫她的名字,全都叫绰号:“小跛脚、鬼面孔、大小眼睛。。。。。。”
小姑娘再也不肯去上学,整天闷在家里,时间一长,精神出了问题,冷了不知道穿衣,饿了不知道吃饭,跟她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大小便经常拉在裤子里。。。。。。
朱阿公的儿媳妇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找不到罪魁祸首,便把这一切都怪到朱阿公头上,逼迫老公跟朱阿公断绝父子关系,否则离婚。
朱阿公的儿子并没有考虑多久就做出了选择。他带着家子婆和女儿离开了小镇,有生之年,再也没有回来。
朱阿婆悲痛欲绝,一年后,郁郁而终,据说死时还睁着眼睛。
朱阿公挺了一辈子的腰一下子就弯了,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茕茕孑立,只有一条老狗作伴。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改本性,街坊邻居谁有困难,只要力所能及,必定会伸出援手。。。。。。
电影院边上有个卖油条、豆腐花的小店,三人找了张空桌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待。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朱阿公一只手拿着一支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另一只手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还有一男一女也拉拉扯扯地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男少女。
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圆脸大眼,红唇雪肤,麻花辫子油光水亮,身材秾纤合度:“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踩你的。。。。。。”
“少废话!”男的年纪也不大,戴着墨镜,烫着卷发,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街上这么多人,你谁都不踩,偏偏踩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的,是他们推我。。。。。。”女孩伸手指了指那几个明显是一帮的少男少女,急得差点要哭出来:“要不然,我不会踩到你的。。。。。。”
“我不管,反正你踩了我,我就找你算帐。”
“可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我的脚差点被你踩断,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抵消了吗?”
尽管卷毛竭力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但是看热闹的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分不出真假,纷纷指责起来。
几名帮凶纷纷撸起袖子,其中一名长得人高马大的帮凶指着围观的群众叫嚣道:“多管闲事多吃屁,少管闲事少拉稀!不想挨揍的,就给我闭嘴。。。。。。”
众人被他强横的样子吓住,纷纷往后退。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对不起,我赔钱,我赔给你十块钱好吗?”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卷毛摆出一副不为金钱所动的模样,用力拍了拍胸膛:“我不要你赔钱,只要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就行了,看完了我送你回家,否则。。。。。。。哼哼,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天天下班都要经过这里,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正劲人,女孩哪里肯跟他们进电影院,拼命摇头:“不!我又不认识你,你想去看电影,别来找我,去找其他人吧!”
卷毛哈哈大笑,笑完,大言不惭地说道:“一回生、二回熟,看过这场电影,不就认识了吗?”
“不。。。。。。我要回家,我妈在等我回家吃饭,她见不到我会着急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这样好了,我们先去你家吃饭,吃好后再回来看电影。。。。。。”
跟在后面的少男少女们纷纷起哄,有的吹口哨,有的怪叫,还有的拍手叫好。
女孩儿泪流满面。
围观的人生怕惹祸上身,只敢小声嘀咕,却不敢大声指责。朱阿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正要开口说话,横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一把握住卷毛的手腕,稍一用力,卷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随即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张小森骂了一声“废物”,将卷毛推倒在地,一脚踩住。
四名少年发出一声怪叫,一哄而上。
双拳难敌八手,众人以为张小森要吃亏,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结果张小森赤手空拳,反将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围观的人纷纷拍掌叫好。
邵寒皱了一下眉,对那兀自在发愣的姑娘说道:“还不快走!”
那姑娘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向张小森道谢,就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章秀青强行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慢慢挤到朱阿公身后,将一只可爱的毛绒熊仔塞在小女孩的手里。
小女孩回过头来,叫道:“姐姐。。。。。。”
章秀青心里感慨万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看向朱阿公,轻轻说了两句“谢谢!”说完拉住邵寒的手,转身离开。
沈安林躲在人群中,一目不瞬地看着章秀青秀丽的容颜,直到她远去,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过头来;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新华书店走去。
那是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每次走到那里,他的心情总是很不平静。
要恨一个人很容易,要忘记一个人很难,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谁也无法取代,这就是爱情,说不清、道不明、摆不脱、忘不掉。。。。。。。
林淑云看着沈安林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燃起熊熊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
叶落冬来,制衣厂的员工由最初的二十名变成两百名,食品厂的员工也由十名变成一百名。
章记炒货原本只在市开了一家铺子,经过一年时间,变成在上海三家、市两家、j县一家。
这一年商品流通行业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有奖促销。
许多消费者以为,只要能在电视上做广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于是许多商家在电视上大做广告的同时,大肆进行有奖促销,有一家也是做炒货的公司手笔最大,推出的特等奖是一辆价值高达二十万元的小轿车。
消费者疯了,纷纷购买这家公司的炒货;经销商疯了,订单像雪片一样像这家公司飞去;马滔也疯了,恨不得立刻冲去电视台,连夜打广告。
吴小飞等人也全都热血沸腾,纷纷叫嚷着要搞有奖促销。所谓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几个一心要将瓜子炒到全z国的男人凑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商量,花费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被他们炮制出了一条史上最牛的广告——你也买瓜子,我也买瓜子,大家一起到章记买瓜子。章记炒货,良心企业,大奖三十万,千万别错过!
章秀青哭笑不得,作为一名重生人士,她知道这一波促销好景不长,中央很快就会下文,停止一切有奖销售活动。由于奖品不能兑现,各地经销商纷纷提出退货,那家炒货公司最终会赔得血本无归,章秀青怎么还敢跟风?
她同意到电视台做广告,但是坚决不同意促销。为了不打消小马哥的积极性,邵寒将他请到家中,章秀青亲自下厨炒了几个拿手小菜。兄弟两人边喝酒、边谈心,谈到激动处,尽皆哽咽。
马滔本就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兄弟比金钱更重要,既然兄弟的家子婆不舍得那笔小钱(三十万还是小钱?),那就算了,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女人计较。。。。。。
马滔酒量并不高,平时一杯上脸,两杯头晕,三杯全身发红,四杯眼睛出现叠影,今天高兴,喝了一瓶多,将姜采芸托人帮他介绍了一个漂亮女孩的事情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邵寒生怕他喝醉,伸手去夺他的酒杯,马滔偏不让,反而大声叫章秀青倒酒。
章秀青懒得跟他废话,给他倒了一杯冷开水。马滔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着邵寒醉醺醺地说道:“好兄弟,干杯!”
邵寒生怕他摔倒,连忙扶他坐下,然后举杯相碰,一口喝尽。
次日,邵寒托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暗地里打听那位姑娘的情况。
马滔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性子却单纯得跟个孩子似的,说难听点,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会替人数钱的傻瓜,不仅马氏夫妻对他不放心,邵寒也时刻警惕,生怕他上当受骗。
在这个晚婚还不是主流的年代,马滔这样子的已经属于大龄男青年,很多跟他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他却依旧孤家寡人一个。
并非马氏夫妻不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而是母子意见不统一。姜采芸挑儿媳妇第一看家势,第二看工作单位,长相什么的都是浮云;马滔挑家子婆第一看脸蛋,第二看人品,出身背景什么的都是浮云。
挑挑拣拣到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家世好、工作好、长得也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正是马滔前世的妻子沈琪珍,确切的说,是前妻。
邵寒不由得感叹缘份的奇妙,他已从章秀青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