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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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飞燕赞许她的耐心,慢下动作做了几次给她看。
“荷荞啊,你吃过花样饺子吗?”
“那是什么?”
“就是很多种口味的馅的饺子在一个锅里,”她指指面前几个菜碟,“这个是萝卜,白菜,韭菜,玉米……”
“看上去不错。”
“是吗,我们还可以在饺子里做一部分特殊味的,比如说甜的,超辣的。”寒飞燕坏坏地笑着。
“整人?”
“诶,不能这么说,饺子上又没标名字,谁都有可能吃到不对味的,只是加点趣味而已哦。”
赵荷荞不知为何被她感染了情绪,怪笑道:“好啊。”
寒飞燕不亏是各中老手,光一个人就包了上千个饺子,本来赵荷荞还担心不够吃,看到大盘大盘的饺子出来后,她折服了。
饺子蒸好一拿出,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寒飞燕吼了一声,“急什么,等上完先。
众人流着口水看桌子一张张被摆满,听到她说可以了,这才全部涌上。
赵荷荞拉住郑泽信,又拿出一盘饺子,认真道:“你吃这个。”
郑泽信看着这一半形状怪异一半能勉强看出是饺子的饺子,就知道是她做的了。看到她认真的神情,他感到内心被撞了一下,话语不自觉带着温柔,“恩,谢谢公主。”
赵荷荞眼睛亮了下,高兴道:“里面还有,都是给你留的。”
“恩,我会吃完的。”
钱光叫了一声,“这饺子怎么是酸的!”
谢蹦辣得声音都哑了,“水……”
其他人一开始幸灾乐祸,不一会也纷纷中了招,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结果一场饺子大餐会下来,只郑泽信一直能面不改色得吃着饺子。
小帅仰慕道:“老大,你真是临危不乱。”
郑泽信淡定的点点头,虽然他吃的饺子是正常,但已经第五盘了。看到不远处赵荷荞望过来的目光,他笑了笑。
第十五章 短暂的停留()
山间的清晨雾水很多,藏匿在泥土和空气间,袭入人的神经,带来阵阵的凉意,男人们早早地起了床精神抖擞地开始锻炼,军营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吵闹,喊声井然有序地传荡在山谷间冲破了宁静。
赵荷荞被帐篷外的喧闹声吵醒的,她睡意惺忪地爬起来走到外面。
一群孩子正在玩耍着,他们是从隐户村里带出的孩子,现在已经习惯军营里的生活。带头的小帅在军营待的最久的小孩,自然成了他们的孩子王,不时带领他们玩各种游戏,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是在训练他们的反应力。
这小鬼头!
赵荷彩也在其中,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是她来到军营后能找到乐趣的地方。里面好几个男孩看着她还会偶尔不好意思,特别是和赵荷彩同岁的蒙武,这会又脸红得说不出话了,逗得小帅促狭地开玩笑:“毛都没长齐就想媳妇了!”
这话可是刺耳,脸皮薄的蒙武头垂得更低了。赵荷彩看不过去了,蒙武在里面是最有礼貌的所以自己对他很顺眼,看到小帅这么欺负人家,于是马上推开小帅,努着嘴道:“说什么胡话,你才毛没张起呢!”
这按理说,赵荷彩应该和自己认识比较久吧,怎么能帮其他人呢,小帅觉得很不舒服,眼珠转转,随即坏笑道:“对哦,你看过?”
“流丨氓!”赵荷彩一阵脸红,手上力气也大了,把小帅推倒在地上。
“你!”小帅站起来准备骂人。
“你们在做什么?”赵荷荞打着哈欠,眼前还是一片朦胧。
“荞姐姐!”小帅立刻换上笑脸,蹭到她面前说:“我们在玩瞎子摸鱼。”
赵荷荞清醒了几分,玩心大起,“你和我说说规则。”言下之意是想要加入。
赵荷彩吃惊地看着平时安静的六皇姐竟然对这个感兴趣。
小帅见赵荷荞认真求知的样子,带着得意认真地说:“我们先猜拳,输的人就要蒙上眼睛去寻找其他人。”
赵荷荞点点头,“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小帅一说这话,其他的小伙伴也围了上来。
几轮猜拳下来,竟然是赵荷荞输了。
小帅嘴角微抽,暗道她的运气怎么那么差,“荞姐姐刚玩不熟,所以我先来示范一遍。”
赵荷彩第一个反对,“不行,小帅每次一下子就找到人了,太没乐趣了!”
小帅瞪了她一眼,那是你姐啊,你怎么都不维护一下!赵荷彩哪里看得懂他的眼神,理所当然的样子。
赵荷荞笑道:“还是我来吧,看上去不难。”
“额……那好吧。”
游戏进行后赵荷荞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些孩子声东击西用得太好,饶是她注意倾听动静也没用。
在错失一个目标后,她突然慢下脚步,她听着身边的嬉笑声,知道大概有三四个人在“挑衅”,她继续往前走,往前做了几个探索的动作突然蹲下身往旁边闪开,伸出的脚感觉绊倒了什么,听到轻呼的声音她笑了笑,朝着那个方向扑去,不慎脚下磕到硬物,身子失了平衡往前倒去,脑子一晃,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她取下眼罩抬头,看到郑泽信削尖的下巴。
他把乱在她脸上的发丝理了理,“累了吧,去休息下。”
赵荷荞点头,任由他牵着她走。
小帅瘪嘴,把刚才闪在一边的蒙树拉起来,然后对大家说:“我们继续玩。”
于是一群人继续嬉闹。
郑泽信帮赵荷荞准备了洗漱的水,递给她布巾,看她擦完脸漱好口后给她配上裘衣,认真道:“你要注意御寒,生病了可不好。”
她乖乖地点头,然后坐在水盆前理着自己的头发,郑泽信见她手不熟练,接过了梳子张弛有力地梳着,注意着不扯到她的头皮。她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后来竟然感觉到他为自己盘发髻,不由惊讶。
“你会这个?”
郑泽信手一顿,这是上一世因为许若婉经常因为丫鬟的粗心而经常呼疼,于是他专门去学的。当然他不可能对赵荷荞实话实说。
“我生母在世的时候学我经常给她盘发。”
“那个时候你才十岁不到吧,”赵荷荞从水里看看盘好的头发,称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天赋。”
他笑而不语,最后从怀里取出昨夜做好的木簪子插在她发间。
赵荷荞轻轻抚摸了一下,感受它的纹路,很是惊喜,“这是给我的?”
“粗糙了些,请公主不要介意。”
赵荷荞站起来看着他,笑靥如花,“怎么会,我很喜欢!”
郑泽信突然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赵荷荞高兴地去找寒飞燕。
听到她说到发髻和发簪的事,寒飞燕了然笑笑。
赵荷荞等郑泽信忙完后,拿出了一本册子递到他面前。
“泽信,你看。”
“这是?”
“哥哥收集的离苍木营较近的男丁较多的家户名单。”
“五殿下是想让我征集这些家户的男丁?”郑泽信翻开册子,上面每一户的资料都很具体。
“对,还要以苍木营的名义。”
“但是这样会不会惊动皇上那边。”
“所以我们要做个大掉包,”她另外拿出一本册子,“这上面记录了苍木营所有的将士名字,我们要制作一场瘟疫,让上面大多名字都划上圈。”
划上圈的意思就是死亡记号。
“那后来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仍然待在苍木营,只是换了个身份。”赵荷荞想了会,“本来是想让你再找块地偷偷扎个营的,但见过隐户村后,我觉得可以在那个地方再开辟一块地,那附近的山势很好,做得了掩护。”
“你是说,那些新征集的士兵就放在新的营地里?”原来赵荷荞这几天不时要到隐户村逛一下就是为了侦察地形。
“正是这样。”
“皇上会同意让我们征兵吗,苍木营原来的士兵大减,他不是有理由废除苍木营吗?”
“他会同意的,只要这些新征集的士兵并不出色就行了。在说了,如果废除苍木营,必然又要整顿其他营地,花费的功夫不是一时半会,而苍木营也本身得到一些百姓的人心,若因为一场大伤亡就废除了,实在难以说通。”
郑泽信了悟地点头,赵荷荞的意思是,他们新征士兵后上报名单中做手脚,让那些假死的老士兵顶替他们的身份,而所有新士兵就安置在新的营地里,既隐瞒了皇上,又实在地扩充了人马。
“那好,我这就安排大家开始凿地。”
说动工就动工,苍木营和隐户村的人暂停训练和手上的其他的事情,都开始了动作。张黑他们准备了一些炸药隔着隐户村的山头炸开了一块地,每天大家都搬运着石头,一刻不敢懈怠,虽然现在天气很凉了,手脚不如正常时麻利,但若不想拖就必须加紧时间,得赶在大寒之前把空地腾出来。
这期间郑泽信和赵荷荞去拜访名单上在当地比较有名望的家族,他们一开始表明了来意,或多或少地招到了拒绝,经过多次谈判,总算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帮着集合了所有名单上的男丁进行沟通,最终达成共识。他们把各种利害关系都挑明了,让那些人明白以后要为谁做事,并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考虑,待得到答复后再去下一个地方进行征集询意。如此反复,到新营地的场地快弄好时,手上的名单也差不多确定下来。
这样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赵荷荞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这天她又收到了赵河清的催回信。郑泽信也劝了她好几次,她总是摇头,最后松口道:“再给我两天时间。”
大年三十前的晚上赵荷荞问寒飞燕:“平时你们是怎么过生辰的?”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我们民间一般都要吃长寿面和寿包,一些亲朋好友就送些礼物,越是亲近送的礼物越有意义。”
“一般都送什么?”
“这个要怎么说,比如如果对方喜欢弄文,就送他喜欢的书……总之送对合对方心意的礼物,对方都会很高兴。”
“原来如此。”
“你们平时在皇宫里都送什么的?”
“玉器书法,金银首饰,什么都有,这应该都是合对方心意的。”
“这么说也没错,但对于你们太过简单,你有没有亲手创造过礼物送给其他的人,哪怕是你亲自下厨?”
赵荷荞迷茫地摇摇头,“做饭也算礼物?”
“自然算!礼不再重而在于送礼人的心意。”
赵荷荞默念寒飞燕的话,恍然大悟,“那个长寿面和寿包能不能教我做?”
“没问题啊……话说,是谁日子要来了?”
赵荷荞眨眨眼,“并不是谁的日子要来了,只是我从未送过泽信生辰礼物,每次我们的共处时间总是错开了那个日子,我知道他自己都是不在意的,所以我就想着大年三十是家人相聚的日子,我想代替他的家人送他些东西,顺便帮他补过一次生辰。”
“你真有心。”寒飞燕为赵荷荞这份心意有些感动。“我会帮你的。”
“什么!”谢蹦听到这件事惊呼。
“有啥大惊小怪的,不就是郑重吃个饭准备补一下郑言的生辰吗?”寒飞燕意外,“你们平时谁不过生辰啊?”
谢蹦挠挠头看向其他兄弟,大家的样子上去是都对这个日子不敏感。
“我们知道生辰的日子,喝喝酒就够了,哪管那么隆重。不过话说郑言的日子我们还真没留意过。”
寒飞燕摇摇头,不想评价这帮粗心的男人。
“到那天你们只管喝酒别做多余的事就行了。”
由于长寿面的难度太大,寒飞燕只教赵荷荞寿包,看着练习了差不多两天总算有模有样了。
这天郑泽信操练回来,看到桌上一大堆好菜,拉过小帅问:“今天什么日子?”
小帅傻笑两声,“大年三十啊。”
郑泽信点点头,只是看着大伙支支吾吾的样子觉得还有些事情,直到大家都上桌终于明白了过来。
谢蹦等十多人站着举起手里的酒,郑重其事道:“郑言,你都满十六岁有两个月了,兄弟们还没祝贺过你呢!”
郑泽信微愣,自己真没注意到这个,原来对大家竟存了这份心思,他不禁笑笑,举起手里的碗与他们对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伙边喝着酒边聊着过去的日子,不时感慨,每个人都要求单独和郑泽信对饮一碗酒,一番下来,郑泽信酒劲有些上来了,他借位抽身出来到附近透口气。
一阵面香出来,他转过身看到了赵荷荞。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拉着郑泽信坐下,打开碗盖,一个个圆润小巧的寿包呈现在他面前。
“公主?”他有些意外。
“这会可跟上次的饺子不同,这是我补送你的生辰礼物,也是新年礼物。”
郑泽信拿起一个吃进嘴里,“好吃。”
赵荷荞眼眉弯弯。
“你也吃。”他拿起一个递她嘴前。
她咬了一口,有些得意道,“不亏是我做的。”
吃完嘴里的包子后推开他的手,她有些认真道:“我早就吃过晚饭,这会吃不下了,这些你要全部吃完。”
郑泽信看看手中被她咬过一口的包子,犹豫片刻后吞入口中,心头有些发热,突然咳了起来。
“噎住了吗,我去拿水!”
等赵荷荞拿水回来的时候,郑泽信已经把所有的寿包吃完了。
他接过水灌了几口,笑道:“谢谢你,今天我很高兴。”
赵荷荞坐在他的旁边,抬头望天。
郑泽信也静静地陪她看着空中繁星。
不远处的寒飞燕满意笑笑,刚才正准备把郑泽信从那堆人里带出来的,好在有些事是注定的,不需要他人之手。
谢蹦等人已经醉倒一片,寒飞燕把小帅抱回帐篷,然后拿了一个毯子到谢蹦身边,躺在他怀里,用毯子盖住自己和他。
军营没有灯笼贴纸,没有炮竹烟火,没有精彩绝伦的表演,却有着如家一般的温暖和大伙真挚的情谊。
第二天一早,赵荷荞她们就走了,正如来时般匆匆,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郑泽信站在军营门口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默默念道:保重。
第十六章 各有心思()
张黑很有干劲,他们军营要来一场大举动,这场举动很特别,大家都要做戏,还要把军营里弄得一片沉重的样子,让参观的人瞎了眼球。
作为这场举动里捣弄药物兼顾大夫的他,几乎是最重要的角色,大多数人都要听他,他知道怎样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排着队喝下他做好的墨绿药汁,他都有些乐了。他突发奇想地建议宰了几头牛和马灌了烂肠的药物扔到军营附近,他可以想象到若是有谁来了,经过这条路上肯定恶心难受,至于军营里的那些鸡鸭或者老鼠的尸体可要好好地存着,作为“病源”的凭证可不能丢。
郑泽信看着张黑几乎把军营整的天翻地覆,投来赞许的眼神,在这方面,张黑可谓是鬼才了。
既然要做得逼真,很多东西都是要舍得的,有家人的士兵们早和家里通了气,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那些被熏染过的衣物被子还要烧掉留下片片痕迹,大伙还得忍着好多天不洗澡弄得全身又痒又臭,可谓是有所牺牲啊。
主城那边闻讯果不其然骚乱了一时,有不信者,有关切者,有无所谓者,总之这事身为最高职位者的赵恒光是不会置之不理的,他更担心的是,若是瘟疫是真的,往大范围传播可怎么办。不巧此时,国内其他地方也出现了个别疑似疫症的患者,官员们开始警惕,封锁消息。对这反响较大的苍木营,朝廷做出了这样的处理,他们派出了一些大夫和镇压官员,所谓镇压,就是在有人因疫病处理而反抗时做出的必要措施。
他们未到苍木营已经有了几分胆怯,最后决定先派出几位大夫和官员先进去,确认一下情况。卫于渊身为大夫里的佼佼者,当初听到这个消息自愿前来,这个时候他毫不犹疑地踏进了苍木营,少了些心思的他并没有对那些牛马的尸体做过检查,其原因第一就是它们的肉腐烂得太严重,若是贸然靠近有很大的感染可能。
郑泽信有些意外看到了卫于渊,他在来的人里是唯一一个没有惧色的。当下有了想法,热络和他套起了近乎。把剩余几人留给张黑招呼,把卫于渊带进了自己的帐篷。
“郑兄弟,你说有情况和我说,是什么?”卫于渊态度很是认真。
“卫大夫不急,且听我慢慢说来。”
郑泽信和卫于渊说的都是有的没的,弄得卫于渊很快就没了耐心,当下语气有些不善:“郑兄弟,大夫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说完整个人倒在地上。
“我知道。”郑泽信把他扶好靠在旁边,收起动过手脚的茶杯,“卫大夫,你真不适合为朝廷办事。”
等卫于渊醒来时,闻到一阵烟味,连忙出帐篷看。
一堆被火燃烧的物体发出强烈的恶臭,火堆旁的郑泽信几人留着眼泪怔怔地看着,火堆里依稀可以看出是人。
“怎么回事!”卫于渊上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晕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卫大夫,你醒了,”郑泽信擦擦眼泪,“刚才张黑替你看过了,你得了风寒好在发现及时,在你睡觉的时喂了药,这会觉得如何。”
他得了风寒吗,发觉鼻腔下有药味,舔了舔,果然是驱寒的药,于是替自己把了把脉,真有那么一回事。
张黑暗笑,刚才他们把他拖到冷水里泡着能不着凉吗。
和卫于渊一道来的大夫担忧地说:“卫大夫,我们刚才已经看过了,确实是瘟疫,这位张大夫是个厉害的,他做的处理很正确。“
他们显然已经被张黑糊弄过去了。
张黑上前说:“改躲的躲不过,火葬是断绝传播的方法,至于那些还剩一口气的,不到最后我们也不会放弃。”
卫于渊赞同地点头,很是欣赏张黑,鼻腔一阵酸意,忍不住就要打喷嚏。面前递来一块面巾,他立刻接过捂住口鼻。
其他大夫都劝他先离开,待在这里不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