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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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义灌了一口酒,“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四哥,若梅家小姐没有退婚,若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你们强行在一起了只会过得浑浑噩噩。”
“即便那样,也不如现在痛苦。”
“好在,现在你们仍是君未娶、伊未嫁,而你也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五弟!”郑泽义恍然大悟,随即眼中出现了希望。
“梅小姐,不,四嫂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忘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四哥你要是再这么蹉跎可就说不准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郑泽义丢掉酒瓶,忙乱地整理自己的形象,走了几步又转了个方向,“不,我先回家一趟打理下自己,五弟,我先走了!”
郑泽信笑着挥手。
第二十二章 波连()
青梅竹马无嫌猜,女盼郎来终得愿。说的正是梅若娇与郑泽义,只是青梅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个竹马了,倒变成了竹马单盼青梅的现状。郑泽义这个竹马回头的故事逐渐也成了人们的闲时话题,他为了把梅若娇追回自己的身边可是下了很多苦功。
第一天,郑泽义上门梅家遭到拒绝于是跪了一天,最终以梅家通知郑家来接人告终。
第二天,郑泽义在路上拦住梅若娇出行的轿子,扬言不见到人就不走,最终以被梅章溢痛打一顿告终。
第三天,郑泽义扮成梅家家丁,还没见到梅若娇就被发现,最终以梅常青被他送回郑家告终。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郑泽义做了很多事,行为很蠢很执着,全然没有当初那个傲气少年的形象,梅家已经完全无视他了,郑家明面上抱着旁观的态度,实际是希望郑泽义抱得娇娘归的。
作为另一个当事者的梅若娇并不好过,心刚麻木,就有人出现搅起波澜,饶是她再有着耐心也被郑泽义的死缠烂打弄得烦躁了,于是接受赵荷荞的邀请去皇宫做客,图得一时的安静。
她们俩从那次见面后经查有联系,现在的关系很亲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赵荷荞刚一见面就直接问了,“你怎么想的?”
指的是对最近郑泽义的态度有什么看法。
若说梅若娇已经彻底忘情是不可能的,只是受过伤的心难以治愈,这层伤疤让她不敢再碰与郑泽义有关的事。偏偏郑泽义无论被怎么打骂和拒绝,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无法装作看不见又不能接受,所以只能逃避。
对于赵荷荞提出的问题她无法说清自己的想法,化为一声叹息有感而发。
赵荷荞能感觉得到梅若娇的惆怅,随即说道:“算了,顺其自然吧,跟着心走就好。”
郑泽义最近做的事,赵荷荞有所耳闻,虽然未见其人,却也能知道他的真切心意是想要和梅若娇共度余生。可他做出的努力最终获得所有人的支持又怎样,梅若娇不点头还是无济于事。
希望时间能让这两人的结局圆满吧。
“不说这个了,”赵荷荞转移了话题,“让你来怎能是为了增添烦恼,要不要和我去四哥那坐坐,他的院子都是他亲自种花草,品种很多,绝对让你目不转睛。”
梅若娇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倍感荣幸啊。”
“走吧。”
只是没想到她们去找赵河枫的路上碰到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恰好是赵荷荞不待见而梅若娇不想见的——许若婉。
那个盛装打扮过的少女乖巧地站在两个宫装少女身边,笑语盈盈,看到赵荷荞这边先于另两人表现惊讶。
“六皇妹。”其中一位宫装少女,不,该说是女人了,正是赵荷媛,她一眼就看到赵荷荞身边的陌生面孔,问道:“这位是?”
“她是梅将军的女儿。”
梅若娇行了个礼,“三公主。”
“原来你就是那个梅若娇,”赵荷媛脸色有些不善,旁边的流云郡主拉下她。
赵荷荞挑眉,这两人挡在许若婉身前的架势是几个意思。
对面为首的赵荷媛严肃道:“我向来看不惯夺人之爱,背后耍心机的伎俩。”
夺人之爱?谁?赵荷荞和梅若娇对视一下,不由莫名,完全不理解赵荷媛这话的意思。
“哼,惺惺作态!”
说完这句话,赵荷媛对许若婉投以担心关怀的眼神。
这下赵荷荞大概明白了,饶有兴趣望过去,这许若婉当真能说会道,连那个直气的赵荷媛都站在她一个阵线了。
在梅若娇脸色变难看之前,赵荷荞说了一句话让当场的人都讶异。
“惺惺作态的人?原来三皇姐也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她目光直视,说的显然不是身旁的梅若娇。
“六皇妹!”赵荷媛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当真是被狡猾之人蒙蔽了双眼!”
“哦?”赵荷荞笑笑,对梅若娇说:“貌似我三皇姐说的狡猾之人就是你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荷荞是什么人,若是她承认的朋友,自会护住,她要梅若娇自己说,自然是让梅若娇尽管为自己辩护,有什么她担着。
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梅若娇拿出身为将军之女的胆气,朗声说道:“三公主抬举我了,我自愧还不够脚滑,不然怎能让多年就念着的人轻易变了心。”
“狡辩!”流云郡主上前一步,盯着梅若娇,“若不是你横插出来,阻扰了他们两人的情谊,不然这事怎会闹到这个地步。”
许若婉连忙拉住她让她不要说下去了。
赵荷媛脸色有些不好,她不喜欢别人插她的话,特别是她还没说出话就被人抢先了。
赵荷荞应景地说了一句话让赵荷媛更加不愉了。
“我怎么不知道三皇姐原来这么谦让涟漪表姐。”她把表姐两字咬得较重,点出身份的差距。
流云郡主知道话说得急了,连忙闭口。
赵荷媛冷笑一声。
场面有些僵硬,赵荷媛几人正好挡着赵荷荞和梅若娇前进的方向,而又一言不发地站着不做其他动作。正当赵荷荞考虑着要说什么把这些人激走,流云郡主一个响亮的呼唤引去了她的视线。
“河轩表哥!”
一个红衣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他身形魁梧,烈火纹纵横衣袖包裹的强壮手臂稳稳放在身侧,随着步伐荡得缓慢,腰间的眦睚玉佩静置而服帖,长长的衣摆挡不住双腿向前的力量徐徐后飘。他的相貌在靠近中渐渐清晰,粗眉大眼,圆鼻丰唇,很有男人气息,若不是眉角一直皱着,看上去就没有那么难亲近了。
他是赵河轩,是宫中年纪最大的皇子。赵荷媛和赵荷荞都要唤他:“大皇兄。”
赵河轩站定后目光就一直黏在许若婉身上,若不是赵荷媛在一旁推推他,他大概不会注意到其他人的在场。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碰到个讨厌的小人。”
赵河轩打量了下唯一不认识的梅若娇,眼神询问赵荷媛,是她吗?
赵荷媛点头。
“她怎么了?”
流云郡主知道赵河轩对许若婉有所青睐,可赵荷媛不知道,她担心赵荷媛把事一说就更加混乱了,于是抢先道:“她欺负婉儿。”
赵河轩对许若婉的态度可是她们最有利的武器,即使许若婉不喜欢赵河轩,也能仰仗他的权势不受欺负,流云郡主这个算盘打得好,却忘记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赵荷荞见到赵河轩就要动怒马上说道:“我们其实是谢谢这位许姑娘的,若不是她,哪能让这位姑娘和郑家四郎有**终成眷属。”
“恩?”赵河轩收起情绪发作的趋势,听赵荷荞这么一说吗,就想到郑泽义的事他也有所耳闻,那么这位姑娘就是那个郑泽义苦苦回追的未婚妻吗?她又和许若婉什么关系,“怎么说?”
“许姑娘目光清灵,看出郑家四郎心仪梅姑娘却不自知,于是以身做戏增加两人之间的隔阂,在最后关头逼出了郑家四郎的心意,可谓浪子回头,许姑娘功不可没啊。”赵荷荞边说边看着面前几个女子神色各异,内心好笑。
“婉儿,”赵河清面对许若婉时语气较柔和些,“是这样吗?”
他问的“是这样吗”已经很大笃定赵荷荞说的了,许若婉若否定,那就变相承认自己反而是有心计的那个,她当然不会那么做,赵河轩也不会想看到她那么做,自然答道:“是的,大殿下,没想到六公主倒是我的知己了,能一眼看透。”
她这话肯定会惹怒兴冲冲要主持正义的赵荷媛,但这样总比激怒赵河轩好。赵河轩素来冲动专横,喜欢的就会想尽办法弄来,之所以对许若婉小心翼翼,都是因为在他眼里的许若婉品性善良天真,不愿就这么唐突了。若是知道许若婉不如表面那样,赵河轩还会客气吗?
不喜欢赵河轩却要勉强自己与他逢场作戏的许若婉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她忍不住看了赵荷荞一眼,这个在她看来娇滴滴的少女频频破坏了她的事,不可小觑。
正巧,赵荷荞也和许若婉有着同样的想法。
与许若婉默契的流云郡主在赵河轩欣慰一笑时连忙说了一句:“偏偏有人不知好歹,不领情就算了还恶意坏了婉儿的名声。”
这才是她们今天的目的,郑泽义这个事传开后间接影响了许若婉的名声,所以她们要借有影响力的人之手把名声拨好。
果然赵河轩立刻怒视梅若娇。
赵荷荞皱眉,看来这些人不想就这么息事。于是她立刻挡在梅若娇身前接过赵河轩的气势。
“六皇妹是要和我作对吗?”
“大皇兄哪的话,事情没搞清就说是梅姑娘的错未免太轻率了吧。”
赵河轩望下身旁的人,流云郡主肯定的点头表明意思,许若婉没有回答只是目光闪烁,对此他已经很清楚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六皇妹,你把人交出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如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赵河轩知道赵恒光现在朝中局势越来越稳定,所以自己也有了底气。若是赵荷荞不答应,哼……
“大皇兄。”突然出现是温润男声引去了众人视线,一袭白衣的清秀少年徐步而来,他的出现瞬间缓和了场面。
赵河枫就是那样的存在,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带人宽和,谁也无法对他生气。
“你们怎么了。”赵河枫站定在赵荷荞身边。
“四哥。”赵荷荞对他打过招呼。
其他人也各自唤了一声。
流云郡主挨过来,对赵河枫说:“荷荞表妹旁边这个女人,坏心造谣,让我的好友名声受到波及。”
赵河枫看了眼许若婉,然后问赵荷荞:“是这样吗?”
她说:“不是。”
赵河枫笑笑,表示相信。
流云郡主连忙激动道:“河枫表哥不相信我吗?”
“我信啊。”赵河枫面色如常,没有任何质疑。
“那你……”
“大皇兄,”赵河枫转而对赵河轩说:“我觉得,大家都没有撒谎,必然是其中误会了,何必为些无中生有的事闹了感情,至于这许姑娘的名声,”他再次望了一眼许若婉,“我看她是个面美心善的人,定然不会为这些事介意,而且公道自在人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许若婉走到赵河轩身边,柔声道:“大殿下,四殿下说的没错,大家为了我动了干戈,我不会高兴的。”
听到她这么说,赵河轩的心都软了,哪还有事事争个罢休的念头。
“婉儿,我最近收藏了一些书籍,你应该会喜欢的,来看看吧。”难得碰到许若婉,赵河轩怎会放过培养感情的机会。
“可是。”许若婉看看赵荷媛和流云郡主。
处在闷声状态的赵荷媛终于打破宁静,语气凉凉道:“既然大皇兄好意,你就去吧。”
她今天为了许若婉算是吃了瘪,当然不再理会许若婉刚才哀求的眼神,她拉上流云,排开了距离,“我找涟漪还有点事,你们尽兴。”
说完不顾流云郡主的犹豫把人带走了。
所谓郎才女貌,两人成对,多了一人都是膈应的,赵河枫、赵荷荞和梅若娇面面相觑,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大皇兄,我们也告辞了。”赵河枫先说了一声,赵荷荞和梅若娇随后跟着,三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转过身的赵荷荞调皮地笑笑,刚才许若婉脸上闪过的苦恼之色她可是看到了。
旁边的梅若娇此刻也是好心情,她下意识望向赵荷荞的方向,瞥见赵河枫的宠溺神色,不由心生怪异,这赵河枫可不像是一个兄长的样子啊,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终于到了赵荷荞所说的花草多样的院子,果然玲琅满目,梅若娇眼睛都转不开了。
“厉害吧,这些都是四哥亲自种的哦。”赵荷荞高兴地说道。
“四殿下你太厉害了。”梅若娇听过有关赵河枫的传闻,说他是个如木土般的男子,任何花草到了他身边都会变得生机,果然不虚啊。
赵河枫淡然一笑,“一个人若是耐心,都能做到这般,你不必大惊小怪。”
“四殿下你太谦虚了。”
赵河枫摇摇头没说话,对这个夸赞不予置评。他见赵荷荞蹲在一盆花旁边想要伸手,于是马上蹲在她旁边帮她挽起袖子,说道:“这盆花上长了刺,你要小心些。”
“恩。”
这两人就这盆花的事聊上了,无不专注,画面很是美好,让人不忍打扰。
被晾在一旁的梅若娇只能无聊地逛着这个院子。自然的力量果然神奇,在静静的观赏中,她真的忘却了内心的烦恼,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赵荷荞说得对,顺其自然有何不可。梅若娇感觉豁达了。
第二十三章 雾来前夕(上)()
喧嚷的街道上来往着忙碌的人,叫卖的小贩眼睛发亮地盯着经过摊前的人,不放过一个售卖的机会,眼见两个身着不错的少年人就要过来了,连忙在摊边跨出一步,伸手招呼着:“两位小哥,要糖人吗,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
“糖?”年纪较小的少年咽了下口水,望向旁边那位,“老大,来点?”
郑泽信视线扫过摊子,上面的糖人很是小巧可爱,可见小贩老板的手艺精湛,可是这么好看的糖人,谁会舍得吃,“小帅,你想吃吗?”
小帅凑近摊子,一眼就看中胖娃娃装的糖人,拉拉郑泽信说道:“这个看上去不错。”
“老板,我们要这个。”郑泽信付了钱,想看看小帅是否真的下得去口。
小帅拿到糖人后立刻舔了一把,露出满足的表情,“甜!”
“……小帅,你不觉得这个糖人的样子很好看吗?”郑泽信转过头不想看那个娃娃头快被小帅咬断了。
“唔,”小帅咀嚼着嘴里的糖,嘴边还留着碎块,手里的糖人已经残缺了,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坦言道:“的确很好看啊,所以看上去更好吃了。”
“呵呵……”
这就是所谓的直率个性吧,知道事物的本质就认准了,不会因为外表的迷惑而改变想法。郑泽信笑着摇头,自己同小帅这个年岁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悟性,以至于走了很多弯路,不过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小帅,你的直觉不错。”
“咦?”小帅有些莫名,老大是在夸他吗?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记住这个就好。”
“哦……”小帅虽然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记下了。
“两位留步。”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回头一看,是个伙计打扮的青年。
郑泽信觉得眼熟,在脑子回想了一下,“你是阿青?”
阿青是赵河清用来做掩护的茶馆里的伙计,也就是说阿青是赵河清的手下。
“郑公子,小帅公子,”阿青作揖,“你们许久没来光顾小店,现下可有空来坐坐?”
“好啊。”郑泽信点头,带着小帅跟上对方的脚步。
他可以确定,是赵河清找他们去有事。
他们一进茶馆就被领进常去的包间,赵河清正坐在桌边饮茶,旁边站着忍冬和魏醒,两人见到郑泽信同时打了招呼:“老大。”
郑泽信对他们点过头,然后对赵河清作揖:“殿下。”
赵河清伸手示意他坐下。
“殿下,有什么事?”
“我查到青冥国的人潜入到这边了。”
青冥国是绛朱国的相邻国家,人口和资源优势较为好些,本着以强吞弱的想法,频频向绛朱国发动攻击,好在守护的将士有勇有谋,没有让他们得逞过一次。
而对于外来人的盘查,绛朱国也向来很严,防患于未然,所以至今没有发现过有他国偷潜入绛朱国的情况。
那么现在赵河清所说,有人潜入了,还是较为敏感的青冥国,事情就真的不大对头了。
“有内奸?”郑泽信皱眉道,这是最有可能的。
“种种迹象表明是这样。”
“殿下查到那个潜入的人是谁了吗?”
“派去跟踪的人把人跟丢了,环境没有问题,大概是做了易容,所以现在不能确定。”
“如果真是绛朱国的人和青冥国共谋,那可不妙了。”
不管是朝廷内外的人,有了通敌的筹码,都会陷自己国家不义啊。于国家,是背叛,于百姓,是大恶。这个人无论怀着什么样的目的,都是不容于世的。
赵河清面色微沉,“泽信,你觉得那个内奸会是谁?”
“……”郑泽信沉吟片刻,“能请动青冥国,必然有足够的权力或者未来有足够的权力的人,文武百官或者王孙贵族都不可能,他们没有胆在皇家视线下动手,所以那人必然是皇家中人。”
“比如说?”
“为了皇位之争的皇子们。”
“包括我?”
“若是殿下,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了。”
赵河清笑笑,对他的信任和忠诚很是欣慰,片刻后缓慢道:“你觉得父皇有可能吗?”
郑泽信微讶,赵恒光应该是最不可能的人吧,谁会傻着让人给自己的位子多一份威胁,但是赵河清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并不认同也不反对,但想法还是要说出来的,“皇上本身的权势勉强和沈家均衡,有着沈家这么一个大的障碍在,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