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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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
“母妃,我……”
萧贵妃叹气道:“听话,你该努力点多讨父皇欢心。”她都是为她好啊。
赵荷彩顿时默不作声。
“荷彩,”赵荷荞站出来说了一句,“听你母妃的话。”
“哦……”赵荷彩身形有些颓废地跟在了萧贵妃身后。
萧贵妃对赵荷荞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即拉上赵荷彩的手就走了。
赵荷荞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内心道:荷彩,你的母亲是真心疼爱你的,你该多听她的话。
“六公主,”杨姑姑把纸墨铺好,犹豫道:“您还是练习一下吧。”
她摇头道:“杨姑姑,本来就擅长的东西不会因为临时的训练就变得更好,越是心切,反而越容易反效果。”
“六公主说的是,”杨姑姑把纸收了起来。
她听见窗外的鸟叫声,心思一动,随即对杨姑姑说:“杨姑姑,反正这会没事,我不如躺会,到了晚上可得累,早早保存体力的好。”
“那奴婢给您炖些水果粥,醒后吃些提神。”
“谢谢杨姑姑。”
杨姑姑笑笑,给赵荷荞点起了安神香,看她在榻上闭上了眼睛才安静地离开。
郑泽信从窗外翻了进来,走进木塌,注视着赵荷荞。
睡着了吗?
他摸了下她的额头,准备收手时被另一只柔软的手握住。
前一刻还闭着眼的少女正释放着眼中的光彩,“我不困。”
郑泽信把她扶起来,拿枕头放在她背后,“你刚才就知道是我了?”
“最近皇宫那么热闹,鸟儿早就躲起来了,怎么还会有只在我窗外呢?”
她把他比作了鸟儿,还是只迟钝的鸟儿。
真亏她心情好得能开玩笑,让他白担心了,“我以为你讨厌那样的场合。”
官官客套,人与人之间的逢场作戏,赵荷荞向来是不喜欢的。
他记忆中是这样。
以为她心情有些烦闷,所以偷偷来看看她。
“知我者泽信也。”她悠悠道,随即拉住他的手,“我是因为看到你高兴。”
他干咳了一下,转过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行了,既然没事,我就走了,殿下交代的事我还没做好准备。”
赵荷荞放开了他的手,认真道:“林迦叶心思缜密,身边的人也不简单,你小心些。”
“恩。”
第二十七章(下)()
郑泽信等赵荷荞真正睡着后就去了林迦叶他们休寝的地方,与小帅会合。
小帅已经观察了有一段时间,见到郑泽信立刻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出:“老大,他们这些人住里屋的只有三个人,那个叫林迦叶的,一个老女人,还有个年轻的姑娘。剩下的人都住在侍房,其中有一伙人好像不是侍卫也不是仆人,他们单独住在一个范围,还带着许多箱子。”
“箱子?”郑泽信不由对立面装载的东西产生好奇,于是对小帅说:“我们去看看。”
小帅用力地点头,自己的好奇不输对方。
里面会是什么呢?
两人纵身离开屋顶,躲开他人视线,到了存储箱子的房间。
小帅先一步掀开了其中一箱的盖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呀!”
郑泽信连忙堵住他嘴巴,用口型告诉他:小声点。
对方眼珠转转,表示知道了,他才把手放开。他靠近打开的箱子,拿出里面一个面具观摩了一会。
这是表演用的道具吗?
为了确认,他把箱子里的其他东西翻看了一遍,衣物,鞋子,帽子,手套……都是夸张的样式,明显是用于展示给外众的。
正在琢磨时,身边的小帅把另一个箱子打开了,显出了里面的一些布绢花,篮子之类的物事。
小帅拎起一块手帕抛了下,说道:“老大,他们带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他随意看了下其他的箱子,然后解释道:“雾蜀国远道而来拜访这里,自然不会空手,我想你说的那些不像是林迦叶属下的人应该是用这些东西表演的人。”
小帅咕哝道:“什么表演,要用这些东西……”他的语气透露着探究,显然有些兴趣。
郑泽信想起小帅大多待在边远的军营,对很多民间的东西接触较少,于是安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到晚上你就能看到了。”
他相信林迦叶会让那些人在晚上献祭。
小帅咧着嘴点点头。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了,我们走吧。”
“恩。”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这间屋子时,门外骤然打开,白色绫缎横空飞来,带来冷冷劲风,郑泽信连忙推开小帅,稍一转身,击出一拳顺着绫缎方向打去,在它缠绕在手臂只是,他猛然握住用力一收,把绫缎另一头的重量牵引了过来。
那头的倩影被迫靠近,在两人距离只有一丈时,她纵身飞向屋内顶梁,松拉开绫缎的长度,让它挂在上面,郑泽信立刻放开。
眼前的蒙面少女及时收回绫缎,摆开架势,准备再一次攻过来。
这时小帅把箱子里的衣物布料捧起扔了过去,趁她分神之际,拉着郑泽信往外跑。
少女挥开眼前的障碍物,厉声道:“哪里跑!”
他们脚刚到门槛,她的绫缎又飞了过来,郑泽信立刻挡住,同时对小帅说:“你先走。”
小帅会意,身子一闪,躲到了远处,拿出自己的弹弓面准与郑泽信缠斗的少女。
石子嘣然离弓,击到了少女的穴道,她瞬时变得动态不得。
郑泽信对她拱手道:“我们并无恶意,半个时辰后你就可以动了。”
少女睁大了眼,表示不满。
他不再看她,关上了门,和小帅离开了。
小帅摸摸胸口,往后面望了望,“她可真厉害,居然发现了我们。”
“她就是住里屋中的年轻姑娘?”
“对对,老大你怎么知道?”
“她的穿着打扮,可不是一般人。”
“会是谁呢?”
“她的招式杂乱,应该请了很多师傅,这一点就能看出她的家世不错,而她能和林迦叶一行还享受差不多的待遇,应该是与林迦叶及其亲密的人。”
没在场看到赵恒光和林迦叶交谈的他们自然不知道卓尔瓷是林迦叶的义妹。但他们这一行却发现了卓尔瓷绝非小可之人。
能有这样的身手和敏锐,又深受林迦叶信任,她卓尔瓷岂是摆设?
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冲破了气道,连忙动身去找林迦叶。
“叶哥哥!”
林迦叶正在帮林迦雅捶背,看到有些慌乱的她,淡淡说道:“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吗,能让我们的小公主如此激动。”
林迦雅睁眼懒懒看了一眼,随即闭上继续享受着孙侄的孝敬。
卓尔瓷连忙收敛情绪,走到旁边,与林迦叶一起帮林迦雅捶背。
“也没什么,刚才无意中看到两只很大的鸟儿,有些惊奇了。”
她这个形容倒是与赵荷荞的不谋而合,凡是看到什么突然出现的偷偷摸摸的东西,都比作了鸟儿。
“鸟儿?”说话的是林迦雅,她其实耳朵一点都不背,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对卓尔瓷说的话不太认同,“不过是平常玩意儿,怎能失了常态,这不像你,尔瓷。”
卓尔瓷吐吐舌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皇姑婆。”
“恩……发生什么事了?”
“有两个人偷偷潜入,被我发现了,可惜给逃了。”
“看清什么样了吗?”
“没有,他们和我一样都蒙了面,不过他们的声音和体型我都记下了,在遇到他们我肯定能认得出。”
“即是这样,那还担心什么,就算正面冲突,我们也不用怕。”
“是尔瓷多虑了。”
林迦叶拍拍她的肩道:“小姑娘家的,别管太多,我们这一行是享乐游玩的。”
“叶哥哥说的是。”
真的如林迦叶所说,他们这一行是享乐游玩吗?
当然不。
其实他的意思是,所有要办的事让他自己来就好,身旁这两人不用操心。
他让卓尔瓷继续伺候着林迦雅,自己借故离开了屋子。
到了侍屋,见杂耍团的人正在收拾凌乱的屋子,上前一步对团长贺谷说:“有什么少的?”
贺谷在核对的本子上划了最后一笔,随即说道:“并无,东西还好好的,只是有些衣物脏了,不影响晚上的表演。”
“甚好,”林迦叶视线扫过周围的人,然后小声对贺谷说:“贺团长,借一步说话。”
贺谷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交代给旁人,随林迦叶走远了一些。
“叶太子有事情说。”
“贺团长对团里的众人都了解很深吗?”
“大家都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兄弟姐们,互相了解得很。”
“如果,我是说如果,其中一两人发生了异常,容易发现吗?”
贺谷皱眉,有些不明白林迦叶的意思。
林迦叶连忙说道:“贺团长不要误会,我的身份摆在那,当然有些存在着某种动机的人想要靠近,我自己的手下都管得严谨,不可能出差错,我担心那些人会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
原来是这样。
贺谷颔首,认真道:“叶太子放心,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一定汇报。”
“很好,”林迦叶很欣赏贺谷这样懂得变通的人,他接着交代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对方点点头,随即若无其事地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第二十八章(上)()
晚上的宴会,去的都是重臣和皇亲及他们的嫡子女。
本来凭郑泽信的身份是无法参加这样的宴会的,却因为赵荷荞和赵河清的邀请还可以优先入席,小帅也被带去了,他和赵荷荞一桌,而郑泽信和赵河清一桌,两桌并排而置。
他们对前的几上座位都是贵妃,主位上是赵恒光和蒋贵妃。
他们对面的位置是为林迦叶一行人而设。
他们对后的几个上座位是其他皇子公主。赵荷彩坐在稍远处,与她两个同母的姐姐,五公主赵荷喜、七公主赵荷芳一起。
接下来的中座是皇亲及其子女,最排下的座位是重臣及其子女。
许若婉竟然也来了,她坐在流云郡主身边。
林迦叶扶着林迦雅徐步而来,卓尔瓷跟随其后,三人入座后,宴会正式开始。
优美的曲子回荡在大殿内,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子摆开身姿,舞动在大台上,矫健的舞姿和玲琅满目的场景让人移不开眼睛,不时有人拍手称好。
宫女们步伐稳重地传递上佳酿美酒,不一会每张桌子都摆满了,人们手伸向桌子的动作陆陆续续,更多的是拿着其中的玉杯品味酒浓之香。
赵恒光笑得豪爽,见人都到齐了,说道:“叶太子的风采早就远近驰名,我的女儿们哪个不是仰慕,今天难得有机会,想要献上自己的小技艺,一来是欢迎你们的到来,二来也想讨下叶太子的青睐,叶太子可不要嫌弃小技拙劣啊。”
他说的女儿在场的都是未嫁的,这番用心很是明显啊。
不过领不领情就是林迦叶的事。
“哪里,”林迦叶举杯站来,“贵国盛情,迦叶难却。”他只当做是主客的形式,并不太在意。
众人举起手中杯与他对饮,一口而尽,然后注视着此时空荡的表演台。
第一个上台的人的赵荷喜,她展示的是笛子。
悠扬的乐音从虚到实传响当场,每个音都饱满流畅,沉淀在婉转的节奏中飘荡在每个人的耳边,流入心田,顺势感觉得平和与宁静,烦躁的心情好似被吹奏者感染了,变得柔和。在曲的尾声时,调子变得更加缓慢了,渐行渐虚,直到如人的呼吸般,吹奏者静静地把笛子拿开嘴巴,众人突然清醒,原来结束了。
没有人鼓掌,视线都转身向了林迦叶,等到着他的评价。
他抿了一口杯中酒,眼睛微眯,很是享受,随即说道:“好曲,好人。”
评价是不错的,只是人的反应太过平淡了,不少人禁不住失望。
赵荷喜谦虚一笑,离开了台子,把空间留给了下一个人。
一些宫人抬上来了一张桌子,摆上四宝,墨砚中的墨已经磨好,只待挥洒在雪白的宣纸上。两名宫人分别展开两幅纸卷,相邻站着,把空白的纸面对着众人的方向。
赵荷荞走上台,左右手各拿一只毛笔,沾上墨水,在在场讶异的视线中,在两张纸上同时开工,一气呵成,她转身把毛笔放下,让身边两个宫人往前站一些,好让所有人都看得请上面字,右边“盛世”,左边“太平”,总共四个字,写得豪放大气,不像一个正常女子的字迹,若不是亲眼所见,许多人是不信的。
她鞠了一躬,说道:“我没什么特长,就平时喜欢练些字,相信这四个字是所有人心里所向往的,于是我就借这个日子沾沾光,讨讨大家的好,献丑了。”
盛世太平这四个字果然燃起了许多人的情绪,他们忘了这是在晚宴上,他们忘了这是谁人写的出入什么目的,不约而同地陷入对未来的某些憧憬中。
林迦叶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思绪,随即纷纷继续动作手上的碗筷酒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六公主好心思,不错!”林迦叶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代表他的心情不错。
这赵荷荞有点意思。
卓尔瓷转动眼珠,盯着赵荷荞的言行,好似找到了有趣的事物。
赵荷荞入座后,旁边的小帅用口型对她说:拍马屁。
她笑得无辜。
当场那么多人,字要写大才容易看得清,不写点什么好话怎能**。
她对小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然后伸出手指在他眼前由近到远晃了下,然后摊开双手,不意外小帅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把目光放到赵河清和郑泽信身上。
赵河清摇头一笑,见怪不怪了,而郑泽信用口型对她说了句:懒。
她装作看其他事物同时抿了抿嘴,憋住了笑意。
郑泽信也看透了,她就是懒得费心思。
他们的互动被一个人看见了,那个人正式刚才好奇观察赵河清的卓尔瓷,她不由望向郑泽信,心道:这人是谁?好像和六公主很亲近。
林迦雅拉拉卓尔瓷的手,示意对方不要分神。
卓尔瓷抱歉地笑笑,她忘了,这里不是雾蜀国的地盘,太关注某些人事是不好的。
赵荷荞引起的那阵喧哗已经不见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新的表演吸引着。
赵荷秀一边弹奏着古琴,一边用她甜美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歌。
“……应是花开正好,伊人美目流连,应是春风徐徐,伊人感怀随飞,应是气爽草香,伊人轻尝开颜……”
真是好曲好歌调,不少人闭目聆听,轻敲心中的节拍,随之荡漾。
赵荷秀收音,明媚一笑,在掌声中离开台子,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正好邻靠林迦叶他们的,在林迦叶对她侧目时。她谦和地点头。
林迦叶笑道:“公主们真是多才多艺,七公主刚才那一曲是自己作的吧,迦叶很喜欢,不知是否有幸讨要曲谱传到我的国家。”
赵荷秀还未开口,赵恒光就高兴地说道:“这有何难,能得叶太子欢心是秀儿的福气。”
“绛光陛下莫取笑我的哥哥了,”卓尔瓷笑着说道:“他只是对音乐这封面有些兴趣,对女儿情方面可是一窍不通的。”
赵恒光微不可察的皱眉,有些不喜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女。
不想林迦叶莫许地笑笑,对卓尔瓷所说的没有什么异议。
在场面有些尴尬时分,赵荷秀平静道:“叶太子能喜欢我的曲子,荷秀当然高兴,它能在叶太子手中发扬是件幸事。”
林迦叶再次望向她,眼中透露着欣赏。
第二十八章(下)()
宴会中有一个人从开始时就不开心,全身散发着疏远的气息,她冷冷地注视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林迦叶的第一眼,她心中燃起了一瞬花火,但见他对所有人的反应淡淡,更没有特意看自己一眼,不免失望,继而以凉凉的心态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才艺展示?
赵荷媛自嘲一笑,她最擅长的是跳舞,可现下手变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看着自己的妹妹们各展所长,引来场上热切的注视,她在内心呐喊道,你们真该戳瞎自己的双眼,为这种雕虫小技有什么好激动的!
“三皇妹觉得不开心?”赵和珏低磁温润的声音在赵荷媛身边响起,他和她是坐在一桌的,这是蒋欣蓉的特意安排。
自然是因为他能管得住赵荷媛。
身为绛朱国第一才子的赵河珏,有净瓶公子之传称。他的人,高洁如纯净白雪,气节如松之傲然,满腹经书和才华,他的相貌没有赵河轩的英气,也没有赵河枫的秀气,更不是林迦叶那样的妖孽,白玉般的脸庞五关分明,起到好处,耐看而好看。
那都是外人眼里的赵河珏,其母蒋欣蓉早已看透了他的冷漠而隔阂,其兄妹早已看透了他的傲慢而疏远,对于这些,赵和珏本人并不在意,他要的早的东西已收在囊中,天下人因他的功绩敬畏和拥护他,赵恒光更因为他的能力而重用他。
对于皇储之争,他有很大的把握,只差成熟的时机和背后的力量。
林迦叶的到来,赵恒光的态度,无不透露着友盟的意思,若是两国联姻,必然大大有利于绛朱国的权位者。如果是站在自己阵营的人与林迦叶在一起,那么……
赵和珏看向那边的赵荷秀和林迦叶正在眼神交流,内心暗笑,这事要是成了,他就可以利用赵荷秀这根线拉近目标的距离。
于是在可能发生的干扰因素也就是赵荷媛的对待方式上,他和蒋欣蓉有了默契,绝不能让她做出什意外的动作。
赵荷媛是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她对什么人或事感到心情不好就会冲动地做出一些事,这很容易被看透。
见她面色动容,他马上了然,于是出声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
赵荷媛看着赵和珏,眼神有些闪躲。
“没什么,就是……手有些疼。”她摸不透赵和珏,对他更多的是畏,下意识认真地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