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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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荷媛看着赵和珏,眼神有些闪躲。
“没什么,就是……手有些疼。”她摸不透赵和珏,对他更多的是畏,下意识认真地找了个借口。
赵河轩笑笑,然后抬起她的手按捏着,“这样还疼吗?”
他按的都是刺激痛觉的神经,有舒缓作用,但是赵荷媛其实根本不痛,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她嘴上却不敢说实话,“不疼了,谢谢二皇兄。”
“如此,便这样吧。”赵河轩并未停手。
“二皇兄……”赵荷媛微讶,他的意思不会是一直这样帮她按摩吧?
赵和珏似笑非笑道:“我这个做兄长的就不能偶尔疼爱下自己的妹妹吗?”
赵荷媛心抖了一下,随即道:“那……多谢二皇兄了。”
对方温柔道:“不用。”
看这样子是不好走开了,赵荷媛有些担忧地望向后方隐在众多宫女里的玲珑。
玲珑点头表示回应。
赵荷媛微眯眼睛,头微侧在赵荷秀的方向,意思是见机行事。
玲珑再次点头,看样子是明白了。
此时台上正表演的是双人琵琶,正是最后剩下的赵荷芳和赵荷彩,只是两人技艺一般,特别是赵荷彩频频出错,引不起众人的兴致,更多的是叹息。
这堂堂公主,怎么好意思拿出这种东西。
赵荷芳一阵烦躁,本来要是她一人独奏,不说天籁之音,悦悦耳还是不成问题,偏偏母妃偏要她带着赵荷彩这个半桶水,扰了自己的心绪不说,还打乱了节奏。
这首曲子连赵荷芳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一眼望去,台下许多人都是强颜欢笑的,她忍不住去多瞪几眼旁边的赵荷彩,不想对方犯错更多了。
她在恼意之下也弹错了音……
赵荷彩,都怪你!
接受到赵荷芳幽怨的眼神,赵荷彩感到委屈,她本就不想表演的,是母妃的意思,她也没办法啊。
弹着弹着,赵荷彩就不知道手在做什么呢,越来越乱。
察觉到这个的赵荷芳猛然叹气,豁出去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只想快些结束。
总算是停了弦,赵荷芳看也不看赵荷彩,急匆匆就下了台。
赵荷彩耸着肩回到自己的座位,下意识望向赵荷荞那边,一眼看到小帅捂着嘴,眼睛弯弯的,脸都红了。
他在笑她!
赵荷荞有些生气,拿起桌上的一块小点心扔了过去。
小点心直飞小帅的脸,好在他反应快,一下就接住了。
赵荷彩并不可惜没砸到人,只是惊讶自己竟能扔得那么准。她还来不及窃喜,就被赵恒光一声叱喝给定住了身。
“荷彩,你在干什么!”赵恒光看着赵荷彩的眼神并不好,这个女儿没用也就算了,还敢在这样的场合放肆。
萧贵妃连忙道:“陛下息怒,这孩子还小,不懂事。”
“这里没你事!”
赵荷彩见自己的母妃脸色煞白,知道自己惹祸了,颤颤畏畏挪开坐席,想要跪下。
这时林迦叶突然出声:“绛光皇帝。”
赵恒光连忙换了一个表情,抱歉道:“叶太子,让你见笑了。”
林迦叶笑道:“哪里,这位九公主挺有趣,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这……”林迦叶这话着实让赵恒光有些意外。
“小孩子心性而已,绛光皇帝何必为这种事坏了心情。”言下之意是客人的他并未被影响心情,作为东道主的赵恒光没必要多此一举。
赵恒光沉默片刻,随即大笑道:“叶太子说的是!”
在场一些人马上松口气,就是说赵荷彩没事了。
赵荷芳拉拉发愣中的赵荷彩,小声道:“好好坐在你的位置上,别做多余的事了!”
赵荷彩小鸡啄米般点头。
赵荷荞嗔怪地敲了下小帅的脑袋,虽然他并没有错,但这事确实是因为他引起的。
所以说,不要随便嘲笑他人,特别是在对方能看得到的情况下!
小帅摸摸自己的脑袋,突然深有体会。
宴会继续,先前的舞女们又上了台,摆弄着自己的舞姿。
台下的人们心情已经不再雀跃,邻座直接对饮,各聊心思。最关键的林迦叶只顾着身边的林迦雅,不再关注周围的一切。
赵恒光见林迦叶如此,不由问道:“叶太子不喜欢这样的表演吗?”虽说是明知顾问,赵恒光却想从林迦叶口中得知能让他感兴趣的事。
“贵国确实人美舞美,只是见多了就没有新鲜感。”
“新鲜感?叶太子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林迦叶敲着桌子想了会,随即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两国之间来个友谊的切磋。”
第二十九章(上)()
“友谊的切磋?”赵恒光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微皱继而舒展,他的声音洪亮震醒了在场晃神的人们,“有何不可!”
一些忠臣皇亲不由惴惴不安,那雾蜀国非同小可,他们绛朱国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输了就是贬自己的国家,若是赢了惹来对方的不高兴那更加糟糕。赢还是输,这是个问题。
谁知道这林迦叶怀着什么心思啊!
而赵恒光之所以爽快地应下是有理由的,绛朱国与雾蜀国的渊源,要追述到他的前两代,那个时候两国之间就有着隐秘的协定,那就是永远不会互相侵丨犯!恰恰因为他的皇祖母就是来自雾蜀国,还是身份高贵的巫女!
以至于雾蜀国这些年对绛朱国做过任何坏事,但却一直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现下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还是往好的方面,赵恒光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林迦叶想怎样,就随他去好了。
赵荷荞与赵河清那座互相对视,同样神色严肃。
怎么办?她用口型问道。
赵河清摆了下手然后指点自己的眉心,告诉她没关系,不用担心。他望向身边的郑泽信,在桌上写了个“赢”字。
郑泽信点头,深有同感。
一场切磋,输给对方就没有后续了,不如看看林迦叶作为败者的那一方作何打算。
切磋嘛,无非是文斗或者武斗,这是一种字面上的默契。
“文还是武?”
在赵恒光询问林迦时,卓尔瓷纵身离开坐席,降落到大台的中央位置,朗声道:“先来武斗吧,我们雾蜀国的女子不比男子差!”她的意思明显不过,自己来对这一场。
在场不乏身强体壮的男儿,第一反应除了鄙视就是惋惜,这男子和女子打架,不像话啊,让也不是……
卓尔瓷了然,随即笑道:“当然你们国家有厉害的女子也可以和我来一场!”
她这话等于变相打了绛朱国的脸面,在场的女子哪里有会武功的,这一比较,雾蜀国又明显地强了几分。
林迦叶无奈地笑了,心想这个妹妹这话不但得罪了男子还得罪了女子,回去要好好说她。
没想到他这一笑,让赵恒光误会了。
这是在嘲笑吗?
哼,即使他赵恒光想巴结雾蜀国,但身为绛朱国天子的骄傲还是有的,绝不能让他国看扁了!
赵恒光巡视着眼前长排席座,准备在其中找个人好好教训卓尔瓷。
“你们谁愿意和卓姑娘切磋?”
总有那么一些意外让人想不到,总有一些人吃一堑不长一智,总有一个人老是不长记性。
当赵荷彩站起来的时候赵恒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小帅看到那个兴冲冲跑过去的身影后也忍不住在内心爆粗:赵荷彩你个老鼠屎,败坏一锅汤!
郑泽信一屁股坐了下来,感叹自己慢了一步。
来不及了。
那边赵荷彩已经打了过去,可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哪够看,卓尔瓷一眼就看出她弱得很,下手也轻了很多,却也不过一会,就把人抛到了空中。
赵荷彩慌忙地在尖叫,在失重中突然又了归依,她赶快紧紧抱住。在脑袋不晃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唉,荷彩……”
她酸着眼睛地抬头道:“五皇兄……”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好在是赵河清,若是被其他男子救了,赵荷彩的名声就毁了。
萧贵妃在远处捂着胸口,对赵河清投去感激的眼神。
赵河清放下怀中红眼欲泣的少女,责骂也省了,拍拍对方的肩,让她回到自己的坐席。随后转身拱手,谦逊地对卓尔瓷说道:“小女孩心性,卓姑娘见谅。”
“自然,刚才的就不算了,你来和我比?”卓尔瓷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赵河清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犹豫,他语气认真道:“请指教。”
卓尔瓷裂开嘴并未发出声音,带着面纱的脸庞只露出眼睛弯弯,她很高兴,当场那么多男子顾虑面子甚至还瞧不起她,不愿意与她打,赵河清贵为五皇子,却能淡然处之,还把她当作了真正的对手。是个不错的人呢……
“那么,开始吧。”
她打好招呼就攻了过去,轻灵掠影,好似幻蝶,紫色的纱裙摆动层层谍影,动作难以预测。
赵河清几次沉着接下突然而来的招式,把注意力放到四周,站的位置不移动,以不变应万变,
虽然她的掌力未击中过他,但他明显处入劣势。
郑泽信握着拳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拿两人的动作,禁不住担忧。
原来卓尔瓷的实力那么强。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林迦叶和林迦雅。纷纷面露紧张,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内心早就后悔轻看了卓尔瓷。
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
刚刚只是一开始,后来她在潜移默化中变快了速度和力量,在一个位置停下时,看的人还未定神,身子一闪就成了虚影。
赵河清轻微地喘气,感觉有些吃力了,卓尔瓷一直封锁他的动作,他空有比她大的力气也频频浪费掉了。他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能凭感觉去挡,注意力的崩溃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静下心来思考着应对之策,想来对方也耗了一些体力吧,所以加把力准备快战快决。那么自己先保留些体力乘其不备制住对方吧。
下一刻,他的动作迟缓了起来,随之而来的疼痛侵袭着身上各处,他干脆做个挡护手势,任凭卓尔瓷怎样攻来。
在看的人都以为要分出结果时,居然变成这样的局面:赵河清不倒,卓尔瓷续攻,两人一直僵持着。
小帅看不下去了,他摸摸怀里的弹弓,准备离席躲起来帮赵河清,身边的人拉住了他。
明明睁大着眼睛在关注着赵河清与卓尔瓷的动静,却能分出神察觉小帅意图的赵荷荞连头也不回,保持着视线的方向,挨近小帅耳边,轻声道:“相信我哥。”
“……”小帅眨眨眼,随即坐好,不再妄动。
卓尔瓷见赵河清强撑着挨了那么多下,却仍在坚持着,为他的毅力有些动容,下手也带了犹豫,不想未碰到他的身,手臂就突然被对方握住了。
糟了!
她连忙想要收回,却被赵河清一把扣住脖颈,双手也被一只大手缚在身后。形式一下逆转了,胜负已定!
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少女的面纱在摩擦中蹭掉了,露出清丽脱俗的面孔。
卓尔瓷怒瞪身边的人,眼睛放光,脸颊因为羞恼而泛着淡红,更增添了一丝妩媚和张扬,好不动人。
赵河清并没有为止动色,他轻咳几下,顺顺自己的肺,郑重说道:“承让。”
“……”卓尔瓷抿抿嘴,并没有反驳这个结果。
是她放松了警惕怪得谁?
赵河清知道她不服气,自己这么做是有些卑鄙了。他抱歉地笑笑,随即放开她,从地上捡起面纱递给她,希望得到对方的谅解。
卓尔瓷扯过面纱,重新遮于脸上,再不看赵河清,回到了林迦叶的身边。
她小声说了句什么,林迦叶瞬时绽放笑容。
赵恒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蒋欣蓉拉拉他的袖子,让他回神,林迦叶已经宣布武斗他们输了,接下来是“脑斗”。
第二十九章(下)()
所谓脑斗,顾名思义就是比谁的脑斗更聪明,大概很多人都是这么理解的吧。
这还不简单,赵恒光下意识望向自己的二儿子,绛朱国第一才子的赵河珏,意思明显不过。
赵河珏偷偷放开赵菏媛,平稳地站了起来,对周身的希冀目光回以自信一笑。
这时林迦叶突兀地说了一句:“二皇子不用那么郑重,只是回答问题而已,随意就好。”
众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越发摸不清头脑,这林迦叶到底意欲何为呢。
卓尔瓷见那些人神色那么严肃,撑着自己的头发出银铃笑声,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一早她的义兄就说过了啊,纯粹是为了即兴。
林迦叶轻瞟了她一眼,有些责怪意味,在对方不笑后,他就转而对赵恒光说道:“绛文皇帝,若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吧。”
“为什么是答题?”赵河珏表示对这个不太理解。
被问到的人笑得平淡,“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
赵河珏点头,再不磨蹭,抬手道:“请。”
出题的当然是林迦叶,就看他能出什么样的谜题,赵河珏不信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解不了。
林迦叶想了会,然后说:“在场的人,若是想到了答案也可以说出来。”
接着他说出的问题是:“经营镖局的夫妻和镖局里的弟兄们走镖,在路上时得到消息,前方有悍匪埋伏,于是丈夫让妻子把镖物藏好,然后和其他弟兄去查探。妻子等到了晚上终于看到大家回来了,只是不见丈夫的身影,弟兄们告诉她,原来她的丈夫和悍匪一丘之貉,布下天罗地网,连往日相处情深的弟兄们都要加害,他们劝那位妻子不要再挂念这等小人,妻子伤心欲绝,哭倒在地上,弟兄们安慰她,让她打起精神,明日继续送镖。深夜时分,弟兄们都睡了,只有妻子无法合眼,这时她的丈夫一身狼狈地出现了,连忙拉上她就跑并告诉她,那帮弟兄与悍匪早就串通好了,他让妻子带上镖物和他一起跑,这时那伙兄弟惊醒了,说丈夫撒谎,劝说她不要被骗了。一边是感情深切的丈夫,一边是亲如手足的弟兄,这位妻子应该相信谁?”
众人默默无语,安静了好一会。
这该怎么答啊……
丈夫与妻子的关系摆在那,他不可能骗自己的妻子,再说他一身狼狈,显然是被加害过的样子,很符合他后来和让妻子所说的情况。
但是那些弟兄们又众说一致,并没有撒谎的痕迹和理由。再者他们若真的是为了镖物,那妻子一人且女子,还不容易对付,何必好言好待?
这样一来,就很矛盾了,选谁都不对。
有人提出:“是不是其实两边人都没有撒谎,只是个中误会。”
林迦叶笑而不语。
不对?
马上有人说道:“这个问题不存在这种假设吧。”
接着有不同的附和声:“对,这个问题很直观,就是让我们判断哪一边的人在撒谎。”
林迦叶望向赵和珏,道:“二皇子有答案了吗?”
“……”赵和珏眼帘微垂,脑子思绪已路回千转,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想得越多反而愈加犹豫,倒不如把自己当成那个做选择的妻子,爽快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应该相信多数人的话。”
“哦?”林迦叶没有说正确与否,只是问:“为什么?”
他想听听赵和珏给出这个答案的理由。
赵和珏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真理往往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
有同样想法的人立刻响应,赵和珏这么一带头,信心增加了数倍。
而林迦叶只是点头,似有所想地说:“有道理。“,随即目光巡了下周围,说道:“其他几位皇子有何想法。”
由着位置远近关系,被第一个视线所及的赵河轩自觉地作出了回答:“妻子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
“理由?”
“丈夫是支撑整个家的支柱,是妻子的天,妻子的生命都是围着丈夫转的,理应全身心地系着丈夫,丈夫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她不能有任何质疑。”
林迦叶点点头,看向下一个人,“你呢?”
赵河良哼笑一下,说道:“我觉得那个妻子该关心的是自身,不管是谁撒了谎,她信丈夫就是无义,信弟兄们则是无情,这般为难,倒不如置之不理,任凭她的丈夫和弟兄们争论出一个结果后再做出决定。”
“意思是谁也不信吗?”
“恩。”
“三皇子想法真是独特啊,给的答案祭祀问题所指又超出了问题的本身。”
赵河良冷然拱手然后坐下,对林迦叶的赞扬并不在意。
林迦叶神情不变地转而询问第三个人,“四皇子,请说。”
赵河枫谦逊一笑,随即缓慢道:“两边都相信。”
“四皇子倒是与三皇子的答案大庭相径。”
“每个人看法不同而已。”
“那请四皇子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选择?”
“我相信,不管是哪边撒谎都是有原因的,不如好好调解一番,没到最后,总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不愧是谦谦公子,以德服人,以和为贵,在场大多数与赵河枫接触过的人并不意外他有这样的想法。
“四皇子人真是不错。”林迦叶语气如常地夸赞,仍没有给出正确的答案。继而视线转到最后一个人身上,问道:“五皇子你呢?”
已调好内息的赵河清平静道:“丈夫。”
“为何?”
“若我是那个丈夫,选择的妻子定然是能相互坦诚的,就算我撒了谎,她也一定能明白并且配合。不管是怎样,她若不信,就当我瞎了眼吧,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同样的,妻子在于丈夫在一起的那天起,就要承担起互相信任的责任和后果。”
卓尔瓷突然站起来,抢了林迦叶的话,“所以说,不管丈夫有没有撒谎,妻子理应相信他的丈夫?”
赵河轩不由脱口而出,“那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吗?”
赵河清笑笑,并未说什么。
其实是不一样的,至少在信任的构成上。
卓尔瓷瞥了一样赵河轩,无力地坐下。
“叶太子,”久未开口的赵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