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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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数占优势的青冥国士兵被他们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又攻了过来。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徐迪嘴上挂着笑意,确实满脸泪水,突然背后一疼,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前突出一块利刃的尖头,他立刻回身给那偷袭人一刀。身体在不自觉中渐渐脱离,甚至半蹲了下来,这时附近的利刃一个个靠近,紧接着在他身上造出千疮百孔,他吐出献血,缓慢倒地,直至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松开手里的刀。
青冥国的士兵们将徐迪的尸体丢在一旁,然后赶往下一个地方开展行动。
赵河良站在主城侦查台,紧紧地盯着远处,神情兴奋。
“来了。”
第六十八章 昨日之国()
青冥国位于雾蜀国西北方,隔着一片荒漠,横过绛朱国大半个北境。之于青冥国的东南边境,即之于绛朱国的南境,尽是险要山地,资源有限、人烟稀少、不便于开拓沃土,更别提行军打仗,所以青冥国只能采取从北边攻入的方式侵入绛朱国,可是打入国池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绛朱国守在北境的几个军营,少说有二十万人,轻易就让青冥国攻破,原因何在,无非是收到误导的行军令,还有暴露给敌方的漏洞。一夜之间,这些兵将被缴械的、被杀害、被俘虏,青冥国以惊人的速度闯入雾蜀国主心地带,沿路官兵临时迎战,毫无头绪,皆成敌军刀下亡魂。
青冥国就这么踏着血路步步逼近皇城,整个国家的百姓一时间活在炼狱中,苦不堪言。而主城内的官兵在这个时候都集中在皇宫,做着最后的残喘。
“我的军队呢!”赵恒光焦躁地催着兵部,他三天没睡,整个人都变得邋遢了,没有帝王的形象。
“已经送去信了,没有回应……大概、大概是被截了。”
此时又有人来通报:“陛下,前方传来消息,青冥国道主城门口了。”
赵恒光大步迈到望台,看到那一片灰黑的迹象,连忙对旁边宫人道:“把二皇子,三皇子叫过来,他们手上还有些人,集中守在皇宫。”
“是。”那个宫人和兵部的人连忙离开。
赵恒光回过头对梁公公道:,“通知那些妃子皇女收拾一下。”
梁公公道:“陛下,是要逃吗?”
赵恒光横了他一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见梁公公半天没动。又催了一句:“还不快去!”
梁公公突然笑了起来,“陛下,您觉得还有机会吗?”
“你!”赵恒光警惕地退后一步,这才发现,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陛下。不要看了,那些人刚才收到我的示意,都走了,没办法,谁让我是您的心腹呢。”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听话。
赵恒光冷哼一下,轻蔑道:“这么快就不装了?”
“哦?”梁公公挑眉。“原来陛下早就发现我不对劲,却还留我那么久,我还真是要感谢陛下的大德了。”
赵恒光抱起胸,手从袖口中迅速地抽出一块刀片藏在掌心里,慢慢走近梁公公。“就是想看看你玩什么花样,赵荷婳……”他见梁公公眼中闪过凶光,笑着继续道:“我能让她有现在的身份,亦能让她一无所有,包括生命。”
梁公公面无表情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赵恒光微低头,眼帘抬起,直直地看着梁公公,冷冷道:“没人能阻止我。”
“呵……”梁公公再次扯开嘴角。
这时旁边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赵河良的声音,“父皇!”
赵恒光刚松开的手掌又紧了紧,看向赵河良。“河良,帮父皇把梁公公抓起来!”
赵河良望了望梁公公,连忙跑到赵恒光身前,用手挡了挡,“父皇后退。”边说边从腰间抽出刀刃。
赵恒光点点头,见赵河良已经做出要挥刀的手势。立刻后退,没想到这顷刻。赵河良划去的刀痕转了个弧形往他挥来,他后抬的退来不及反应只好划过地面。整个人倒了下去。
赵河良紧接着揪住赵恒光衣领,把他按在地上,旁边的梁公公也过来压制着,赵恒光想反抗也没有办法。
“好,真是虎父无犬子!”赵恒光咬着牙道。
“父皇,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把国家打理好的。”赵河良拉起赵恒光的右手,准备将刀柄放在他手心里,“我对百姓们说,绛文帝不愿在敌国面前受辱,以身殉国。”
“哼。”赵恒光的手掌紧紧握着,怎么也不让赵河良扳开。
“三殿……皇上,不如将他的手筋割断。”梁公公这么对赵河良说道。
赵河良对梁公公的称呼很受用,顺口就道:“不比,他的尸体还要用,不能留下破绽。”
他放下刀刃,用两只手去板,眼见手掌要打开,突然眼前一花。
“啊!”赵河良发出惨痛的叫声,下意识退开了几步,蜷缩在地上来缓和眼中的疼痛。
赵恒光将刀片插入赵河良眼睛后,就翻起身和梁公公打起来,可一只手还被梁公公握着,没过一会又被制住。梁公公这会再不迟疑,捡起旁边的刀横在赵恒光的脖子边,用力划了过去,献血整齐地喷出,渐渐成股往下留,侵染赵恒光前襟,他身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梁公公走过扶起赵河良,“三殿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赵河良仍然十分痛苦,他扯住梁公公的袖子,“快叫人来……”
“三殿下,不要乱动,”梁公公一手抓住赵河良的手腕,然后将沾着赵恒光血液的刀刃横在赵河良脖子边。
死亡面前,赵河良清醒了几分,“梁公公,你什么意思?”
“呵呵,”一声突然的清亮笑声传来,却不是梁公公的。
赵河良没受伤的眼睛艰难地看到柱子后走出一个人,然后到了他的面前。
“是你……竟然是你……哈哈哈哈!”赵河良流出了眼泪,半边脸被混着血的泪染出一道道痕迹,他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失败者的自嘲。
赵河珏的表情平静,恍如几日前兄弟间打招呼的语气道:“三皇兄很意外是我?”
赵河良哭笑道:“我小心行事那么久,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可就是错估了你,你藏得……可真深!”
赵河珏叹气道:“我知道你和父皇走得近,他老人家一个人上路太孤单了,你陪着他吧。”
“你以为你能坐这个位子多久?你听……”赵河良的话停了下。让他们清楚地皇宫外的兵马声,“还有他们呢!”
赵河珏闻言不是露出担心的神情,而是同情地看着赵河良。
“赵河珏!”
赵河良怒声响起时又有另一道声音。
那个声音接着又道:“你怎么还没有弄完?”
赵河良内心一跳,缓慢地转头去看那人。
那人越走越近,高挑的身材还带着少年人的影子。他将头上的帽子拿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孔,嘴角似有似无地上扬,带着痞邪的气息。
“哲灵帝……”赵河良脸色彻底灰白。
眼前之人正是青冥国登基不久的少年天子苍徵箓,年仅十九,却行事放肆、自私狭隘。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都会做。
“赵河良,你可不能怪我,”苍徵箓蹲下身,语带惋惜地说:“他给的比较多。”
赵河良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
苍徵箓耸耸肩,随即对赵河珏道:“我的人马上到了哦。”
赵河珏点点头。对梁公公使了个眼神。
“恩。”
那边赵河良下一刻在梁公公在手下断了气,和赵恒光一样死不幂目,受伤的眼睛睁大着还留着热乎乎的血。
梁公公将赵河良拖到赵恒光身边,然后将刀放在他的手里。做完这一切,等赵河珏和苍徵箓离开后大吼道:“快来人啊,不好了!”
门外的侍卫、宫人匆忙入内,看到地上的赵恒光和赵河良,立刻下跪哀呼道:“陛下、殿下……”守在皇宫的大臣将领也随即赶到。接着哀伤哭叫,最后茫然一片,不知所措。
“梁公公。这是怎么了?”一个大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争执了起来,三殿下突然发狂杀了陛下……大概是愧疚,自己也了断了。”梁公公低着头,也是失落伤心的样子。
此时青冥国的军队冲了进来,众人立刻紧靠在一起。悲伤的情绪刚过紧接着又是惊恐。
苍徵箓站在最前头,看着赵恒光的尸体轻蔑道:“害怕了所以自尽?”
一个将领马上怒道:“休得胡言!”
“恩?”苍徵箓眯着眼看着那个人。他身边的手下也抽出刀刃做弑杀的准备。
那个将领不是怕硬的,也想动手。突然有人站了出来挡在两拨人中间。
“慢!”赵河珏虽然是两边抬手的姿势,但是身体正侧对着苍徵箓他们,有维护身后大臣将领之意,“敢问是哲灵帝?”
苍徵箓挑眉,“你是?”
“他是我们的二皇子!”赵河珏身后一个大臣道。
苍徵箓叉起手,“你想说什么?”
赵河珏作揖道:“贵国攻打我国寓意何为,怎样才肯收手?”
“哦,”苍徵箓瞥了眼赵河良的尸体道:“是他说只要帮他夺皇位,就许诺给我国一半城池。”
赵河珏身后的人闻言抽气,赵河良为了一己私欲联合外国残害自己的国家,何其可恶,他们又望向赵河良的尸体,这次带着怨恨。
“他已经死了,”赵河珏平静道。
苍徵箓冷笑道:“那又如何,我们已经到了这,不可能空手而回。”
“让我们把国家交给你,不可能!”
赵河珏说这话时,身后的人也在附和,他们往前沾了沾,坚定道:“要想夺我们的国家,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
苍徵箓抬起手摆了摆,身后的将领也往前站,压倒性的气势不可小觑,“你们能做什么,结果改变不了。”
“哲灵帝!”赵河珏突然跪下,旁边的大臣想要拉被他制止了。他继续道:“我能保证,只要你不夺取我们的国家,我能给你更多。”
苍徵箓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绛朱国粮食丰厚,水源丰富,我国人民自有不输于他国的技艺,我们可以无条件提供给你。”
绛朱国一旦这么做就是归属青冥国之意,这是丧失国权,但是国权和国家比起来,孰轻孰重,可想而知。大臣将领们初听很不能接受,最后也只能为难点头。
“我们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不能让百姓们失去家园。”赵河珏这句话更进一步说服了他们。
苍徵箓眼帘微沉,似在考虑。
赵河珏又接着道:“青冥国若有任何需求,我绛朱国责无旁贷!”
“听上去是不错……突然让青冥国打理另一个国家,也是个困难……”苍徵箓喃喃道。
赵河珏和大臣将领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期待之色。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苍徵箓让军事送来一本卷书,翻开在干净的纸面上写了一些字,然后掏出自己的印鉴在上面盖了章,“到你们了。”
赵河珏接过,和身边几个大臣一起看了下,上面写的是:“绛朱国至今日起归属青冥国,一切资源无条件奉献……”
几个大臣看到“归属”二字又纠结了,这么直接明面的说法,简直打击他们的国家自尊。
苍徵箓道:“怎么,不愿意了?”
赵河珏连忙道:“不是。”他对身边的大臣小声道:“暂时的忍耐是为了以后。”言下之意,只要强大了,总能推翻这条约定。
那些大臣点点头。
赵河珏眼见苍徵箓有些不耐烦了,立刻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父皇已死,这印鉴……”
“你们没定太子吗?”
确实没定!
大臣将领们面面相觑,随即道:“皇上没来得急定就定了,但是我们这最有资格做皇帝当属二殿下!”
赵河珏看向他们。
“二殿下,你当之无愧!”
梁公公这时拿出印鉴,道:“这是陛下让我保管的,他老人家英明,也许料到自己会有不测,寓意我交托给他的接替者。”
赵河珏犹豫着要不要接,“这……”
梁公公和那些大臣将领不约而同跪下,齐声道:“皇上!”
“既然如此……“赵恒光眼中露出坚定,随即收下印鉴,然后在那份协议上盖下大印。
苍徵箓收了回来,道:“那便如此吧。”他拍拍赵河轩的肩膀,然后笑着离去。
赵河轩等人长叹一声,互相感慨。
那躲在暗处的人一直就这么看着,在那些人疏散后,便动身走了。
刚走进大殿的兰玉白朝窗户边望了望,随即扯起嘴角。
“玉白,”赵河轩走过来,“你怎么来这?”
“我问道了血的味道,”兰玉白视线放在赵恒光和赵河良的尸体上。
兰玉白喜欢拿尸体做研究,赵河珏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两人的身体有没有特异之处,有什么好研究的。”
“错,”兰玉白蹲在赵恒光的尸体旁,摸着下巴道:“我只对他的尸体感兴趣。”
“他有什么?”赵河珏也来了兴趣。
兰玉白转过头,耸肩道:“就是少见的虚弱病,我以前碰到的皇族少,所以没什么经验。”
“这样,想要研究就拿去吧。”赵河珏满不在乎道。
“他是父皇啊,你还真舍得。”
“死了谁都一样。”
兰玉白笑道:“这话说得不错,那我就收下了。”
ps:开虐了……
第六十九章 现在的他们()
就在青冥国把绛朱国搅得天翻地覆时,千里之远的北城郊外山头,开辟一年多而具有些许规模的隐户村迎来了一波一波的逃难者,他们都是仓木营兵将的亲朋好友,在得知有这样的庇护之所,急走带奔的赶来。隐户村变得人气剧增,问题也随之而来的,拥挤的环境和紧缺的资源,造成大家相互之间的为难和尴尬。
谢蹦被抓走路后,寒飞燕一人独揽大局,不但要安排好大家的生活,还有组织其他兄弟查探谢蹦、郑泽信他们的消息,人数日益增加的隐户村让她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整日操劳,人一下就变得十分憔悴。孙眉曾建议她拒绝那些兵将的要求亦或是让一些兵将自寻出路,反正大多是老兵残弱或者不成事的小兵,这个时期自己都兼顾困难,哪有那么多功夫管他们。孙眉说这话时也是被环境逼得压抑,伤神中的飞燕反而去安抚他,“只要咬咬牙就过了,我们还要等齐飞和郑言他们回来呢。”
日子就这么数着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寒飞燕甚至多次传信回寒山寨送出资源,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若是一直这样的状况,迟早撑不下去。她对其他人说不用担心,却在夜里偷偷哭泣,埋怨着谢蹦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当有一天魏醒和忍冬突然回来说赵河清等人的情况,连救谢蹦都很困难时,她是真的就要撑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喉腥甜,连忙传信嘱托寒飞雀照顾一下隐户村,然后召集一些人准备动身。
“嫂子。你脸色太差了,别去了吧,这里有我们。”铁柱担心地看着寒飞燕。
“没事,我要亲自去。”寒飞燕从铁柱手里接过缰绳,身体迟疑了一下翻上了缰绳。“我们走!”
张黑眼尖,看见她刚才有晕厥之意,便挡在里马前,“嫂子,走不得。”
其他人也出声阻止,寒飞燕一个字也听不进。喝了一声,“我男人还等着我们去救呢,磨蹭什么!”
兄弟们为难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寒飞燕说得算,他们骑在马上。几波轮流走在寒飞燕的前后方,时刻注意她的状况,生怕她突然倒下。
寒飞燕强打着精神注视着前方,路面传来的颠簸偶尔会让她腹痛,但她仍未放慢步伐。
柳条走进她旁边,道:“嫂子,快到北城了,我们先休息一下。”
“不用。”她头也不抬。继续甩了下缰绳,见铁柱和张黑刻意放慢速度有意挡住她,便道:“怎么了?“
柳条追了上来说道:“嫂子。前面有人,我们先等等,让刘眼和麻黄去看看。”
寒飞燕望了过去,的确似有一些人影,便按柳条说的,下了马和其他人躲到一旁。
那些人影越来越近。约莫三四个人,不像是士兵。于是寒飞燕率先走了出来,“没什么问题。我们走吧。”她扶着马鞍跃了上去,转头对那些脸上犹豫之色的弟兄们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没等他们有所回应,她挥一挥鞭子,朝前继续赶往。突然腹中一阵熟悉的疼痛,她本想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问题,谁知痛感越来越强烈就如钻骨般,下意识的,她往旁边倒下。
后方的柳条等人发现不对劲连忙跑上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好在千钧一发间出现了一个人抱住了寒飞燕。
她的脸就差一寸就擦在地上了,抱住她的人手背磨过地面挡住了这一寸距离,随即手一抬,将人纳入自己的怀中。
“飞燕!”
焦急的呼唤声令寒飞燕十分熟悉,她内心咯噔一下,然后小心地睁开眼,看清这人长相后视线也模糊了。
谢蹦笨拙地给她抹眼泪,结巴道:“怎么哭了……哎,别、别哭……”
多日来的委屈一下找到了宣泄口,寒飞燕哭得忘我,“谢齐飞,你这个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哎呀,你别哭了。”谢蹦不知所措地看向旁边的弟兄寻求帮助,谁知一个两个立刻转开头,当做没看见。
寒飞燕瞥见谢蹦手背上的血红,连忙握住细看,随即眼泪连掉了好几大颗,“混蛋……”
谢蹦叹了口气,将寒飞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拥住她,“我回来了。”
“恩……”寒飞燕吸了吸鼻子,刚喘口气腹中又来绞痛,她忍不住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
谢蹦察觉到不对劲,扶起她,“怎么了?”见她神色痛苦,急忙叫张黑过来。
“恩……”张黑查看了好一会,偶尔望着谢蹦的眼神有些奇怪,最后在众人的催促中给了个惊人的答案,“她有了。”
“有什么?”谢蹦初始没有明白过来。
旁边的麻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