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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荷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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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河清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说道:““同为一母所生,皇上对荷荞如手中宝,却对我极其冷淡,是因为顾忌沈家。”

    “沈家?”郑泽信疑惑。

    “当今为父皇效力的十三军营只不过是绛朱国一半的兵力,另外一半安定在国城边际,他们听命于沈家的当家主母,我们的姥姥。”

    “绛光帝当年所宠爱只有一人,就是黄后其皇后诞下二男一女,大皇子赵湛陵和二皇子赵湛尹后来因为皇位产生了分歧,绛光帝为了他们兄弟不要自相残杀,于是拨弱了两人的权势,并把国家一般的兵权给了他的女儿赵珊玉,以此来制衡。赵珊玉从小很得绛光帝喜爱,性格也最像他,不拘小节,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可谓女中豪杰。后来她嫁给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今天的沈太傅。”

    “至于那两个皇子,原本占上风的赵湛陵突然暴毙,所以最后坐上皇位的人是赵湛伊。也许是当年的争斗让他心里产生顾忌,在第一个儿子出生时就立为了太子,几年后,珊玉公主生下女儿,当时的皇上立即前去为儿子求下娃娃亲,珊玉公主因为顾念兄妹之情,也想着女儿有个好依靠,于是就应允了。”

    “可是她哥哥念念不忘的是她手里的兵权,他的儿子也是。”

    “父皇不爱母后,不然不会在娶母后之前就有别的女人,他最爱的应该是将贵妃吧。那个女人不过小小侍郎之女,竟然可以诞下皇家第一个皇子,轻易升做到贵妃,多年来父皇表面对每个贵妃态度差不多的,真正伴在床侧最久的还是那个蒋贵妃!”

    “姥姥在母后出嫁之前就后悔了,父皇这样的男人不是良人,却奈何母后心仪父皇,在那个时候姥姥就作了决定,绝不能把兵权给他。正因为她的这个决定,父皇对母后虽然不贴心却不敢轻怠,在母后去世后,作为儿子的我是他最顾虑的,他不想我存在世上更不会立我为太子,奈何有沈家的存在,他能做的就是漠视,而好在荷荞是女儿,所以他可以自然地表现出疼爱让沈家放心。

    郑泽信有些吃惊,这样的皇家秘史他第一次听到。

    “因为沈家,他顾忌我们的存在,但若没有沈家,我们就不存在了,何其讽刺啊!”

    赵荷荞挽住赵河清的手臂。

    “泽信,你见过徐太医的女儿许若婉了吧?”

    “恩。”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她和你三哥近来如何?”

    “三哥对她很欢喜。”显而易见。

    “不仅如此吧,”赵荷荞面露鄙夷,“回去问候下你四哥。”

    “额……”他知道那两人后来的结局,所以不担心。

    “哦,还有两件事。”

    “什么?”

    “第一,当年赵湛陵养着一群死士,这群人非同一般,赵湛陵多次压倒赵湛益多亏了他们。在赵湛陵死后这些死士都跟了赵湛陵最信任的战友,当时的厉武侯,你的爷爷。第二,徐太医是蒋侍郎的私生子,也就是蒋贵妃同父异母的哥哥。”

    “……”

    竟是这样,难得前世她愿意嫁给自己还有这层原因?那么绛文帝能那么轻易封后立太子也是因为得到了这些死士的力量吗?父亲会为了结姻就这样做?难以相信,他回去要问清楚。

    “泽信?”

    “怎么?”

    “你愿意成为哥哥的力量吗?”

    郑泽信看着面前的少女,虽然面色平静,手掌却紧紧握着茶杯,微笑道:“如你所愿。”早在赵河清开口时他就猜到他们的意思了,而他也早就做出决定了。

    “好!”赵河清握住郑泽信的手,塞给他一个东西,“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佩,必要时你可以拿出来用。还有,现在的苍木营前可以做最好的幌子,所以请你在这段时间里暗中训练一批为我所用的人。”

    郑泽信收下玉佩,跪下作揖道:“定不辱使命!”

    赵河清面色动容,扶起他给了一个代表信任的拥抱。

    茶馆门前,小帅正在教赵荷彩玩弹弓,见到赵河清先出来了,就问:“你们聊完了吗?”

    赵河清拦着正要进去的小帅道:“他们俩还没聊好。”

    小帅望望里面,双手大拇指对着勾了勾,“他们是相好?”

    他笑笑摇头,“快是了吧。”

    “啥意思?”

    “行了,我带你去皇宫玩玩。”

    “皇宫?好啊!那……”小帅纠结着要叫赵河清什么。

    “平时你叫我清公子就行了。”

    “清公子,”小帅眼睛发光,“我们快去皇宫吧!”

    “小帅,”一边还在练习弹弓的赵荷彩问道:“我怎么还是玩不好这个。”

    “哎呀,”小帅抢回弹弓,“你真笨,以后再教你。”

    赵河清有意让两人独处,却没想到这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过了许久,郑泽信轻轻地问道:“近来可好?”

    眼前的少女不同于一年前瘦小如孩童的样子,身体抽长盈韧了许多,上一世错过的成长与共,此刻那么清晰。

    “为何?”赵荷荞突然问道。

    “什么?”

    “你回来了不通知我。”

    “原本只是回来看看,不想兴师动众,再者,我现在的身份,与公主交往频繁影响不好。”其实他也很是想念她,这次回来只想知道她安好,但是他怕见了面会渴望更多次,这样会牵挂他的情绪,前进的道路就会缓慢。

    “哐啷”一声茶杯摔碎了,茶水溅湿了赵荷荞的裙子。

    郑泽信连忙去擦拭,“没烫到吧?”

    只听她淡定道:“手滑了。”

    “……”

    “自你离开主城,我就画了一张你的画像,每天叫人在城门口望风,只要看到你回来就会马上通知我,好在,你相貌变化不大,还是很好认的。“

    “公主……”

    “泽信,”她指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不知何时起经常跳得很快,特别是在见到你时。”

    郑泽信惊讶地望着她。

    “听人说,这是对着心仪人才有的表现。可我觉得就这么判断太过轻率了。从小除了皇兄们我没有一个年级相似的异性玩伴,开始对你只是好奇,却到后来越来越在乎,现在你对我来说是什么,我确认不了,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允许你避开我!”

    他深吸口气努力让内心平复,暗嘲自己的矫情和怯弱,为什么不爽直些呢,如果赵荷荞真的喜欢他,和她在一起又何妨,反正她对自己来说已经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他认真道:“再也不会了。”

    赵荷荞粲然一笑。

    准备离开时,茶馆老板对他们说:“和你们一起那位公子留了口信,小孩他请回家里做客了,公子您有空也常去他家里坐坐。”

    郑泽信好笑,感情是压着人让他多留下几天?

    “既然如此,你就多去坐坐吧。“赵荷荞倒觉得没什么。

    郑泽信看看天色对她说:“早些回去吧。”

    “也对,你今天刚回来是要早点休息,明天再聚吧。”她自然地接下去。

    他笑着答应,然后把她送回宫,看见她的身影消失的门的另一端,这才放心离去。

第七章 赋月楼() 
回到家中,他就立刻去找郑凉海。

    “信儿,怎么了?”

    “父亲,我有话和你说。”

    “恩?”

    “今天我见了五皇子,相谈甚欢,他很好。”

    “你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郑凉海有些诧异。

    “对!”他直接挑明了。

    郑凉海沉吟道:“你下定决心要踏进这趟浑水里吗?”

    “父亲,这场争斗里有我要保护的人,所以,我做了选择!”

    “……”郑凉海扶着桌台缓慢坐下,“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吧,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与郑家无关。”

    “孩儿省得……”

    郑凉海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

    “五皇子对孩儿说了很多老一辈的事。”他隐晦地说到。

    “你都知道了?”

    “父亲,孩儿想问,您怎么对待这件事。”他指的是死士的事。

    郑凉海拍响桌子,沉声道:“你和五皇子就不要宵想了,都是祸害百姓的工具,我早就把他们分散各处了,除非我死,绝不会召回他们的!”

    “这样便好。”不再多做解释,他向郑凉海告辞。

    郑泽信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深思,那上一世父亲交出兵死士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这绝对和许若婉脱不了关系,现在他只能坐等时机,顺藤摸瓜地去查。

    天还未亮,小帅就被吵醒。

    “啊!”尖锐的女声如雷贯耳。

    小帅半眯着眼睛,摸索到放在床边的果盘,拿起一颗葡萄扔进赵荷彩嘴里。

    赵荷彩囫囵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主营里都是大老爷们的,光着膀子睡觉多正常的事,大惊小怪的!”小帅跳下床。

    赵荷彩这才想起要遮住眼睛。

    小帅大笑道:“哈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挡,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赵荷彩放下手,红着脸给他一巴掌,“下丨流!”

    “死女人,这是第二次了!”小帅衣服也没穿追着她跑出去。

    旁边的宫女捂着嘴偷笑,小帅走过去叉腰道:“好看吗?”

    那些宫女连忙躲开了。

    前面的赵荷荞回头嘲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注意脚下,一下踩到了什么,惯性地往前倒去。

    赵河清扶住赵荷彩,严肃道:“荷彩,女子的矜持。”

    赵荷彩连忙站好,嗫嚅道:“五哥……”

    赵河清摇摇头,十二岁的荷彩是他们中最小的,平时爱粘着他和荷荞,经常跟着他出宫,性格也被感染得豪放,不知是好是坏。

    “小帅,男人要怜香惜玉,切不可放浪形骸,去穿上衣服。”

    小帅看着赵河清深黑的瞳色,不由发慎,乖乖关上房门穿衣服。

    “小帅,你看。”吃过早饭,赵荷彩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小帅斜眼看去,“这是什么?”

    “这是我昨晚差人做的弹弓啊,”她指指上面的装饰,“好看吧!”

    小帅差点没把最后一口粥喷出,这蝴蝶不像蝴蝶,镜子不像镜子的东西是弹弓?

    “荷彩,给我看看。”赵荷荞道。

    赵荷彩欢喜地拿给她。

    赵荷荞手指勾了勾上面的线,然后对小帅说:“这个怎么玩?”

    小帅嫌弃地拿着这个花花样的弹弓,对着窗外的树弹出,射下一朵花。

    赵荷彩拍拍手,高兴道:“六皇姐,小帅厉害吧!

    “恩,不错,怎么玩?”她也想试试。

    小帅暗想这可是老大未来的老婆,可得恭敬点,于是乖乖蹭到赵荷荞身边,耐心地解说并再示范几次。

    赵荷彩在旁边嘟嘴,怎么小帅教自己的时候就特不耐烦呢。

    “我试试。”赵荷荞拿起弹弓,往外面射了几发。

    “对!就是这样!”不亏是老大的女人,悟性就是强,只可惜力道不够,小帅拿出自己的弹弓给她用。

    赵荷荞又用小帅的弹弓玩了几次,恍然大悟,中肯道:“荷彩你的弹弓不行。”

    “啊……”赵荷彩面露失望又瞪下一旁偷笑的小帅。

    “老大!”小帅看到突然出现的郑泽信连忙扑上去。

    “皇宫好玩吗?”郑泽信摸摸他的头。

    小帅躲开他的手,努嘴道:“还行吧。”

    “小帅,先去玩吧。”

    小帅眼睛转动看了看郑泽信和赵荷荞,抛了个**的眼神就溜出去了。

    郁闷中的赵荷彩见六皇姐对自己点头,,于是就追着小帅去了。

    “五皇子呢?”

    “东城有事要处理。”

    郑泽信坐下,“我父亲那边确认过了。”

    “死士的事?”

    “恩,我们这边暂且可以放心,。不过,许若婉的事,要再看看。”

    “你是说……顺其自然?”

    “对,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出其他的棋子。皇上隐忍那么多年,必然处心积虑,要想完全绊倒沈家,准备可少不了。”

    “不错。”

    “许若婉的闺蜜,秦王爷的女儿流云郡主两日后赋月楼举办品艺会。”

    赵荷荞挑眉,“一起去?”

    “恩。”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正远在军营,这次他好好去看一下,指不定有好戏。

    “也好,把小帅也带去吧,热闹。”

    “正有此意。”他笑道。

    躺在树干上的小帅突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待树上容易着凉吗?”

    赋月楼,是秦王爷为流云郡主专设的别馆,平时就用来吟诗赏月,办办聚会。

    那一天由于赵河清还在东城没办完事所以没有赶回来参与。赵荷荞和赵荷彩换了装束,扮作寻常人家少年公子,与郑泽信、小帅一起四人结伴出行。

    他们到的时候,品艺会已经开始了,流云郡主站在中央摆出一幅画让众人评赏。

    郑泽信摇摇头,这些东西他最不在行也不感兴趣,完全是耐着性子站在一旁。

    “这些东西有啥好看的,瞧那帮人如痴如醉的样子,还不如好吃的呢!”小帅脱口而出。

    旁边有几个人听到他话不由侧目,看到只是一个小孩,没说什么继续看他们自己的了。

    “小帅,我同意你的话。”赵荷荞收回视线。

    这会又有几个人回头,还走过来,语气不善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赵荷荞瞥了一眼,懒得理他们。

    那几人脸色难看,然后仔细观察对方,一个俊黑的高大个、上两个唇红齿白的小生、一个**孩童,心中有了猥琐想法,便对着郑泽信嘲笑道:“不就是哪里来的乡下少爷带着两个兔儿爷和个小书童么……”

    “放肆!”郑泽信揪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扭,见旁边又有人围观,低声吼道:“滚!”

    那人扶着脱臼的手跟着同伴踉跄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一句:“粗鄙,野蛮!”

    小帅掏出弹弓,赵荷彩立刻催着:“打他们屁股!”

    连发几下,那几人都弯下了膝盖捂着后面。

    小帅收回弹弓,咧着嘴大声道:“你们几个兔儿爷才是寂寞难耐了呢!”

    赵荷彩忙偷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过来了,郑泽信不由扶额。

    流云郡主走过来,询问道:“几位可是对这幅画不满?”

    郑泽信连忙对她客气道:“实在抱歉,打扰了各位,全然没有对这画有任何不满。”

    “只是不敢兴趣而已。”赵荷荞突然说道。

    众人看向她,甚至有些忿忿,流云郡主面色不敢地作出请让的姿势,“这位小公子好似对这幅画有所看法,不如上前来说道一番。”

    “也好。”完全没有理会旁人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她的语气就像是被邀请后的同意

    “这幅画。”她指着上面的题字,“天涯海角,众所周知,天无极限,海无末端,且不说这个作者肯定没到这个虚无的地方,光是他画出的这个画面就是侮辱了‘天涯海角’四个字。若论想象,那这个人的思想该到头了。抛开题字不说,画面倒是美妙,只可惜画山的线条温婉纤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表现不出山川的浩气磅礴,画海的线条太过刻意而又平板表现不出海的波澜壮阔。画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名女子,年纪在十三到十五,天真浪漫,性格自我,喜欢遥不可及的东西。顺带一提,这种宣纸虽然名贵,但表面光滑质地较厚,不吃墨汁。”她收回手指。

    流云郡主哑口无言,后退一步往一个方向望了几次。郑泽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

    在场的知情丨人面面相觑,但作为这幅画作者的拥护者哪能这么轻易低头,有人带头道:“有资格褒贬他人作品的人必须深有此道,照你刚才这么说,外行人都能胡编!”

    众人低落的情绪再次扇燃,附和道:“就是,你有本事也做一幅画看看啊!”

    “既然那么多人想看,那我也不是不能画。”赵荷荞淡淡道。

    又是一片哗然,这小子好嚣张啊!

    有人主动把笔墨和纸奉上,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出丑。

    郑泽信走到赵荷荞旁边帮她磨墨,待到均匀,为她展开画纸。

    赵荷荞执起笔杆,望了他一眼,熟练取墨,然后在白茫茫的画面里肆意挥洒。

    画做好后,郑泽信为她擦手,看了眼画的内容,微愣,随即温柔一笑。

    小帅和赵荷彩一左一右把画展开,这时,那些人彻底没有了声音。

    画中,山花遍野开得灿烂,屋舍旁田野茂盛,门口站着位神情安慰的老妇人,她的跟前跪着一个断腿的军人,刚毅的面容透露着坚强,左上角题字‘子归’,寓意不言而喻。在场的有不少热血男儿,那种拼搏报效的劲头一时被激发了出来,无不表现信服的神态。单就论这幅画,线条流畅,笔触大胆,挥墨亦虚亦实,也绝对佳作!

    第一个回过神的人急忙上前说道:“这位小公子,可否把这话卖给我!”在他说完后很多人也挤了上前,流云郡主不得已让护卫维持场面。

    赵荷荞摇摇头,然后做出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她把画撕了。

    “不过一幅画,也仅仅是画。”不再理会他们,她拉着郑泽信走出人群。

    流云郡主叫住他们,“几位,楼上有小隔间,不嫌弃就去坐坐吧。”

    他们当然还不会走,于是爽快地接受了她的邀请。

    没想到流云郡主安排的隔间还有人,许若婉嫣然一笑,“泽信哥哥!”

    郑泽信淡然道:“许小姐。”

    “泽信哥哥真见外,叫我婉儿就行了。”

    “许小姐和我不过见次两次,直呼闺名怕是坏了许小姐的清誉。”

    许若婉也不再勉强,望向赵荷荞和赵荷彩,“这两位是泽信哥哥的朋友吗?”特别看着赵荷荞,眼中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被忽略的小帅在一旁翻眼。

    郑泽信挡住赵荷荞,“许小姐不用忙品艺会的事吗?”

    许若婉止步,低声说:“泽信哥哥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郑泽信瞥见靠近的郑泽礼,马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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