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荷盼-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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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则信嘴巴获得自由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关着我!”
钱光趴在笼子旁边,声音有些哽咽,“老大,你还活着!”
郑则信皱眉。“谁是你老大,你们认错人了。”他看到这些人反应已经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他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些人,更不是他们口中的老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心中有些不忍心,就如刚见到樊景天的时候一样。
李胖激动道:“郑则信,郑言!你敢说你不是。化成灰,我们都认得!”
郑则信迷惑了。他的确叫郑则信,郑言又是谁?
孙眉按住李胖,随即对郑则信道:“你只说你是不是郑则信!”
“我的确叫郑则信,郑厉候之子,现任绛朱国九公主的近身侍卫……”郑则信提到九公主,突然情绪狂躁,“你们将九公主关在哪了!”
九公主?
众人望向樊景天。
樊景天头疼了,先前和郑则信说了许多遍关于他的事,郑则信不仅茫然,还坚持说认错人了,开始还会应两声,后面就一直吵着要见所谓的九公主,他干脆堵起他的嘴。
这会,郑则信又开始嚷了,使得众人十分不解。
张****:“什么九公主?老大你最记挂不是六公主吗?”
“白鹭公主已经仙逝,休得侮辱她的名讳!”郑则信严肃道,“而且我并不认识她。”
众人面面相觑,麻黄拍了下张黑,“张黑,快给老大诊诊脉,”他指了指脑袋。
张黑的手长年触碰药材和稀奇古怪的东西,指甲缝和掌纹路都是黑垢,郑则信忍不住对这样的手露出嫌弃的表情,然而他躲不过。
钱光和李胖,一人揽住他的脖子,一人按住他绑在身后的手,由着张黑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老大,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光着膀子洗过多少次澡,你身上的疤痕有几道疤大伙都记得!虽然现在又多了几道。”张黑对郑则信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
柳条道:“看出什么了吗?”
张黑摇摇头,“老大的身体没有问题,我看不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郑则信听着那些人说的话和自己知道的事相悖很多,愈发觉得这些人脑子不正常。
孙眉皱眉道,“是你脑子不正常吧。”
郑则信惊异地看着他,这样能读懂他脑子里的想法。
孙眉摇摇头,随即对众人到:“他是我们的老大,也不是我们的老大。”
“此话怎讲?”
“一个人就算失忆,气质和思维也不会改变太多,而你们看他,”孙眉指着郑则信,“不够如两年前的老大内敛,也不如两年前的老大睿智。”
众人点点头,“果然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我想,他是被篡改了记忆。”孙眉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改记忆?这种事能办到吗?”钱光摸摸自己的光头。
“当然能,”孙眉提到了自己的经历,他年幼时被狐狸当成孩子养过,自己当时思想和行为都和狐狸无异,若不是五岁的时候被人发现带回去,他就永远做不成人了。
“当时我适应人的生活也花了三年的时间,靠着周围的人和事不断诱导。”
“所以不管是我作为人刚被狐狸捡到也好还是作为狐狸的孩子被人捡到也好,都是处在记忆比较空白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影响我。”
孙眉这么说是比喻郑则信的情况。
众人听完认同了这个说法,只除了一人。
郑则信面上挣扎,似乎做过十分大的努力,“我的记忆没有被改过。无稽之谈。”
“迟早有天你会记起的!”刚才樊景天被一个将军叫到一边,将赵河清的信给了他,情绪高涨过后是忧虑,那个苦命的侄女,若是这个郑则信还如当初那样守护着她,她就不会那么冲动了吧!他将郑则信从车笼里拉了出来按在地上,“如果你想让我们放过那个假冒的九公主。就乖乖听话!”
“什么假的九公主!”郑则信脸扬起。被地上的灰尘呛得咳嗽。
“还能有谁,跟你在一起那个!”
郑则信一听樊景天这么说,着急道:“你们让我做什么。先放了她。”
“事情没办完,她就不能走,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樊景天心道。一定打到她吐出把你变成这样的真相,然后将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郑则信问道:“你先说让我做什么?”
“你去帮青冥国保护一个人。记住,拼上你这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谁?”大费周章地就是让他去保护一个人。
“白鹭公主赵荷荞。”
“她不是……”郑则信话没说完头又被按在地上。
“她活得好好的,”樊景天一字一顿道。“所以你将完好无缺的她带回来!”
“那你答应我,到时我也要见到完好无缺的九公主!”
“放心,她绝对死不了。我保证。”至少在你恢复原样前。
郑则信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后,松了口气。“什么时候去?”
“现在!”
“现在?”郑则信挣扎,“我要先见到九公主!”
“不行!”
“见一面,一下就好。”郑则信语气略带祈求。
“你再废话,我就把她扒光了放在院子里!”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樊景天眼中露出凶光,他往旁边喊了一声,“来人,将那个……”
“出发!”郑则信痛恨自己拿樊景天没有办法,他咬着牙道:“我马上出发!”
樊景天嘴角上挑,给他解了束缚的绳索,并将他很快送上了马车。
张黑将包袱递给了他,“老大,一路顺风。”
郑则信接过,垫了垫重量,不像是衣服之类的,这时其他几个也说自己是他们的人又一人递一个。
“老大,你要好好的等你回来再好好聚聚。”柳条道。
“老大,给你放了辣酱,你喜欢的那个味道。”李胖道。
“老大……”
郑则信耐着心听他们一个个絮叨,越听下去,越觉得有一股暖流将心里填的满满的,他都讶异自己居然不是感到厌烦。
马车走后,钱光提出问题:“你们说,樊将军这个办法有用么,他对我们连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孙眉道:“这个,很难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现在处在特殊时期,也根本没有那多时间去顾他的事,将他早点送到荞小姐那边也好,他们感情那么好,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这是樊景天的想法,也是他们的想法。
李胖叹气,“你们说,老大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很后悔今天说的话、做的事?”
“肯定会!”大伙口径一致。
孙眉在回房间前去见了樊景天。
樊景天问道:“何事?”
“那个假冒的九公主可否交给我。”
“哦?”樊景天微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我这两年研究了一种让人说出实话的方法。”
樊景天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在人防备比较弱的时候,用声音和画面刺激他,这时你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你。”
“试过了吗?”樊景天不太相信就这么简单。
孙眉先点头,再摇头:“我至今都是对动物试过,偶尔也有失败的时候,对人,不敢贸然就试。”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在经历过几次成功,让他怎么可能放弃这种可能。
“试动物?”
“当年被当成狐狸养时,学会了和其他动物怎么用叫声交流。”
樊景天大笑,拍拍孙眉,“郑则信从哪找的你们,你们真是太特别了。”
看似平凡,却各个都不简单!
“好,我就将那女人交给你了!”若是失败了也无妨,油不是什么好货色。樊景天完全不在意她会怎样,若是成功,那也再好不过了,他还是很期待的。
孙眉重重点头:“多谢将军!”
樊景天率军席卷绛朱国北城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青冥国,同时,苍徵箓收到了赵河珏的请求,一是让苍徵箓出兵从后方袭击樊景天等人,二是将赵荷荞带去绛朱国。
苍徵箓收起信函,看向面前的女入,“这一次,赵河珏让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女入银铃一笑,“带的自然是好东西。”她玉葱般的手指晃动了一下,对身边的人道:“将东西抬上来。”
很快几个箱子抬了进来,梁公公一一打开,看了几眼,“陛下,都是些珠宝首饰。”
苍徵箓挑眉,“这和以往他送来的有什么区别,这次的忙可不小啊。”
“当然不止这些,”女人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又将箱子上面的金银首饰拿掉,赫然看到一层油纸,“陛下看看如何?”
苍徵箓眼中闪过冷厉,这个叫许若婉的女人这般态度,可是赵河珏授意的?
梁公公一见苍徵箓的颜色,马上将油纸拨开,随即尖着声音低呼叫。
“梁公公,是什么?”苍徵箓平静地问道。
“陛下,都是些红色的泥土。”梁公公脸色不好地看看许若婉等人,又请示地望向苍徵箓。
还未等苍徵箓开口,许若婉说道:“听闻青奉皇帝陛下喜爱养花,这土可不是一般的。”
苍徵箓闻言,让身边侍卫和太监都退下。他见许若婉身边几个人动也不动,便道,“许姑娘可以放心,朕不至于对别人的女人做强迫之事。”
“陛下误会了,”许若婉笑笑,“这几人在也没关系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让苍徵箓起了几分兴趣,也刚好这时,她走进苍徵箓,扶柳之姿几乎偎依在苍徵箓的身畔。
苍徵箓一边撇眼看那几人,一边顺势将许若婉直接拉进怀里。
那几人果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许若婉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说起来这几个人,陛下也会比较感兴趣吧。”
“哦?”
只见许若婉将手指上的戒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上面的血红宝石和自己的粉唇形成一种诱惑的对边,口那张迷人的小嘴说出的话确实十分吓人。
“最左边那人站前一点,将自己的手弄断。”
话音刚落,被许若婉叫的那个人果然上前,因为没有兵器,他直接用一只手将自己另一种手生生扯断,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那条断掉手臂还被完好的手拿在手里,似乎没人提醒他接下来怎么做的话,他就会一直保持这样。(。)
第八十五章 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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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婉一点不意外苍徵箓会惊愕,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边无忧无虑,“不错,他们便是陛下一直想要的死士。”
苍徵箓错愕之余,更多的是气氛,养死士的事兰玉白再三保证过不会告诉其他人。可这赵河珏为什么会有死士,还是已经养成的。
许若婉见苍徵箓未出声,以为是他还在怀疑,便让那几人将手套和面具都取了,“陛下可接近看看。”
接近观察死士,若是不慎可是会死人,而且能下指令的人就在旁边,苍徵箓冷笑,“将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首饰也取了。
两人就算此时姿势暧昧,许若婉也知道苍徵箓叫她这么的原因,她不在意地松开衣带,很快上衣已经褪到腰上,接着到裙子,她干脆先踢掉自己的鞋子,就着坐在苍徵箓腿上的姿势先踩在椅子上,然后坐到了桌子上,这一个瞬间,衣服裤裙从腰部滑到了腿弯,她一边笑着一边将所有衣物从自己的脚踝穿过。还剩下身上的首饰,许若婉一下就讲它们取完。
苍徵箓看见许若婉的一头乌发倾流而下,心中感慨,果然懂得打扮的女人手都灵巧。
许若婉现在真正是一丝不挂,她坐在苍徵箓面前的桌子上翘起了腿,“陛下如何,我身上可没有任何武器或者能命令人的东西了。”
“是没有了,“苍徵箓笑笑,突然出人意料地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她的嘴巴。一个拇指按住她下巴之下,许若婉只要想说话,他就使出一点力。
就着这样的手势,他将许若婉从桌上带下来,然后将人夹在腋下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先是查看五官、再到肌肉,的确是没有生机的状态。
确认这些的确是死士后。苍徵箓将许若婉的衣服扔向她。“那这些泥土对养成红胎花有什么作用?”
许若婉挑眉,动手将衣服穿上,边道:“那些泥土可以缩短养成的时间。一年的花期可以缩短至一两个月。”
“竟有如此效果?”苍徵箓有些惊讶,心中算了算若是能用在自己那些还有三四个月结果的话,那就是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啊。
“这些泥土有什么玄机?”真的能达到那种效果吗?
“这个嘛……若是告诉陛下你,我们还有什么筹码呢?”
苍徵箓点点头。她说的的确在理,他又问道:“我又如何知道是真的呢?”
许若婉笑笑。“陛下养了那么多,随便试一株不就知道了。”
听她说得如此肯定,苍徵箓内心也是跃跃欲试,不过。他仍是疑惑。
“你们若能养成死士,为何还来找我帮忙?“说着,他眼中闪过算计。
“青奉陛下也知道。咱们皇上在绛朱国还有很多内患要处理人手本就不够,再者上位才几年。养尸这种事那能明目张胆地去呢?”许若婉垂美低笑,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就怪那兰玉白只告诉他们易改尸主的方法和养尸需要红胎花,其他什么也不说,要不是赵荷婳那丫头说在兰玉白那见过苍徵箓的书信和红胎花种,他们都不知道苍徵箓在种红胎花。
至于那泥土,是他们为了让苍徵箓伸出援手的缓兵之计。
催养植物的泥土,还缩短了那么多的养成时间,世上哪有这种东西!
本来赵河珏也不必过来求援,可偏偏,樊景天那伙人撑着他们还没部署完的时候就突然攻过来了!败了一个城,他们认了,但是接下来可要打硬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位处西北边的青冥国出兵从后方攻击,再加上他们的正面战场,两边夹击樊景天的军队。
“青奉陛下,若是我们败了,您从赵河清那边可捞不到好处。”许若婉这么说,是提醒苍徵箓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这两年绛朱国对青冥国的供奉可都是很诚意的,我们两国将会一直这般友好下去。”
苍徵箓终于从沉默中恢复,“这事可以依你们,”他用目光点了点那几个死士,“你这次带了多少个?”
许若婉见他已经松口,回答问题是不敢有怠慢,“有二十。”
“这二十个便送我吧。”
许若婉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咱们皇上疼惜我,知道一路风险,所以让这个二十个死士保护我,而且我到时还得带个赵荷荞回去,”见他眼睛微眯,她马上道:“不如这样,陛下给我留十人,待我们回绛朱国,再将余下十人送来。”
苍徵箓轻笑,“护卫一事又有何难,我派出一个军队护送还不够吗?”他只觉得许若婉这个提议好笑,等到下次他见到赵河珏,只会将他所有死士要过来,一二十人哪里够?
“您是说让我跟着去上战场吗?”许若婉马上露出个害怕的表情,心里对苍徵箓是骂了个遍,杀场无眼,万一被波及了怎么办。
“事情就这么定了,”苍徵箓不容拒绝,他对空中喊了一声,一个劲装男人马上出现,他抚摸着许若婉的后脑勺,“这是十三,把你其他死士也叫出来,命令他们跟着十三,按十三说的去做。”
许若婉感受着脑后的手指拨动着,头皮发麻,不敢有任何反抗,她按了按手上的戒指,瞬间发出低鸣的声音,窗外很快就跳进来几个死士,与先前几个一起,正好二十人。
她指着十三对那些死士道:“他是十三,现在开始你们听他的,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死士们听完许若婉的话,视线全都转移到十三身上。
许若婉对苍徵箓道:“可以了。”
“甚好,许姑娘好好休息,静等消息,三日内。你就跟着我的军队出发吧。”
苍徵箓换来梁公公,“接待好她。”
许若婉临走前说道:“青奉陛下,还有一件事,那赵荷荞即为人质,所以她必须受制于我。”
苍徵箓嘴角上挑,“自然。”
许若婉放心地转身,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等许若婉走后。苍徵箓对十三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陛下。这泥土……”十三刚才在暗中都听到了。
“拿去试试吧。”苍徵箓对这个泥土并不抱有期待,但倘若赵河珏真的骗了他,可别怪他了。
许若婉说得好听。两国友好?赵河珏可是一直不服,总想着有一天翻身,这次夹攻好巧不巧,若是他们赢了。那收服的兵力算谁的呢?
出兵援助吗,到时也要看情况的。
“这次出兵。由上官掩领军,十四协助他,另外再带五十个影卫,若是发现不对劲。允你们先斩后奏。”苍徵箓向来对自己的影卫很放心。
他取出一把小刀往手掌心用力一划,血液顷刻洒出,十三赶快将金盏呈上。让血液往里落。
等到血积到半杯时,苍徵箓收回手。“这些血够易主了,你去吧。”
十三将盖子掩好,用布将金盏包裹,随即对那个死士说了一声,便一起走了。
苍徵箓没有让人传太医,用布绢缠裹几下止住了血。
他想了想,还是动身去了秀妃寝宫。
赵荷荞在这边待了已有数日,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已经知道赵荷彩失忆了。虽然有意和赵荷彩好好交流,可她似乎不待见她,甚至对她偶尔使出一些扳子。
她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正准备往自己的房间去,就听到有人报苍徵箓来了。她注意到荷彩听到后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便上前安慰道:“荷彩,不要怕。”
“什么荷彩,”赵荷彩理也不理她,指着旁边,“这里还没有打扫干净,不准偷懒!”
赵荷荞只是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