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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引魂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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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了一会,却始终没有看见厉鬼进来。正在奇怪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悠长的呼吸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努力地吸气,又在努力地呼气。

    我吓得一哆嗦,背上马上出了一层冷汗:“厉鬼已经来了?就在我身边不远?”

    我强打起精神,在屋子当中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厉鬼的影子,这大殿当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目光落在供台上。我看见供香的烟气,飘飘荡荡的升到半空中。然后又是一阵吸气的声音,原本向上飘的供香转变了方向,拐到了观音的鼻子跟前,钻了进去。

    我看见观音微睁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吸那烟气,我心里面一哆嗦:“它就是厉鬼。”

    观音每吸一口气,供香就迅速的燃下去一截,现在那只香只剩下一个短短的香头了。

    眼看香炉里面的供香越来越短,我知道,一旦这只香燃尽了,我就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害怕,蹑手蹑脚的向供台走去了。

    偏偏这时候,我脚下不留神,踩碎了一片瓦。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安静的夜里面显得无比真切。

    那观音的吸气声猛地停止了。

    我连忙蹲下身来,藏在供台下面。心里面暗暗叫苦:“糟了,糟了,我一定是惊动她了。”

    我等了好一会,小庙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这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我捂住口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一会,我憋得头昏脑涨,脑门上的青筋直蹦,就要坚持不住的事后,观音的吸气声又传来了。我心中一宽,就瘫坐在地上了。

    我闭上眼睛,心里面默默地念叨:“别害怕,害怕不能救命。人早晚有一死,将来大伙都是鬼,何必害怕呢?”

    我憋了一口气,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哼。两手撑地,一跃而起,跳到了供台上面。

    观音正在张着嘴吸那缕烟气,它陶醉于其中,对外面的一切都无知无觉。我心中暗叫一声:“得罪了。”随后,我看准了它的嘴巴,将一口热气吹了进去。

    它冷冰冰的,像是死尸,不像是泥胎的神像。

    我吹完了这口气,全身的勇气都耗尽了。向后踉跄了一步,倒栽着摔了下来。好在供台不是很高,我没有受伤。

    我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观音。它瞪大了眼睛,一脸怒火,正在阴狠的盯着我。

    看来,我惊醒它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从心底里面升起来,我吓得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但这种苍白的辩解我自己都不信,更别提观音了。

    她的嘴里面发出一声嚎叫,吓得我心脏都开始发抖,我两眼盯着它,身子躺在地上,挣扎着向后退。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观音的身体开始垮下来了。先是皮,再是肉,然后见了白骨。

    我心中一喜:“看来是那一口阳气起作用了。”

    眼看观音变成了一具白骨,我这一趟算是大功告成了。可是在这白骨中间,却有一团黑气,慢慢地升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观音的肚子似乎比正常的神像要大了一圈。它好像是……好像是怀孕了一样。

    怀孕的观音,这个念头既恐怖又诡异,吓得我头皮发麻,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紧接着,我看见那团黑气中伸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很恐怖,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种皱皱巴巴的皮肤,应该只属于胎儿。

    我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躺在地上:“原来观音的肚子里面,还有另一只厉鬼。这下我完了。”

    胎儿的怨气很重,他在大殿上空不住的盘旋,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它盘旋了一圈之后,忽然蹿到了院子里面,向那顶轿子冲过去了。

    我连忙藏在门后面,探出半个头来,看外面的情况。胎儿嚎叫着砸在了轿子上面。那顶轿子在一瞬间分崩离析,变成了碎片。

    可是这碎片中间却没有钟老头的影子。我心里面一阵诧异:“钟老头跑了?”

    我刚刚想到这里,胎儿忽然抓住了站在旁边的纸人,它用力的撕咬着,纸人也像轿子一样,变成了碎片。而钟老头就狼狈的从里面爬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轿子是摆设,钟老头藏在了纸人里面。这家伙可真是狡猾。”

    胎儿抓住了钟老头,狞笑了一声,揪着他跳进了井里面。

    周围安静下来了。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坐在大殿里面,一个劲的擦冷汗。我心里面忽然明白了,钟老头八成不知道观音肚子里面还有一个胎儿,所以计划缺失了一环,落得这样的下场。

    胎儿和观音一样,都是钟老头的死敌。它心里面恨得是钟老头,所以暂时还顾不上我。等它解决了姓钟的,下面恐怕就轮到我了。相信再过不久,就得找我报杀母之仇。

    想到这里,我就爬起来,扶着墙向外面逃。

    在经过那口井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紧接着,有一张脸从井中探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张脸,和庙里面的观音,一模一样。

第四章 鬼伥() 
这张脸从井里面探出来的那一刻,就在直勾勾的盯着我。很显然,她是冲着我来的。

    我现在有心加快脚步,从大门口冲出去,从此一去不回头。只可惜两腿发软,能扶着墙慢慢溜走就不错了。

    偏偏这院子太小,而这口井在院子正当中,无论我从哪个方向走,井中的厉鬼一伸手都能抓到我。

    我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冲过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现在没有那只供香帮忙了。不知道我这一口阳气还能不能逼退她。生死关头,只能冒险一试了。”

    我正要把这口气喷在鬼脸上面的时候。忽然发现她没有头颅,没有脖子,没有躯干,只有一张脸。像是一团白雾凝成的的一样,凭空飘在井口上方。

    这场面实在太过惊恐,我吓得马上泄了气。

    那张脸正在慢慢地变大,也在慢慢地变淡,像是一缕烟正散在空气中一样。也恰好在这时候,一阵夜风吹过来,把那张脸吹散了。

    它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冷笑声,仍然在观音庙盘旋。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不敢多耽搁,加快脚步,逃出了大门口。好在那张脸没有再出现,而那诡异的胎儿也没有追出来。

    我跑出观音庙之后,外面就是一大片荒地了。天上虽然有月光照亮,但是我仍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其实这时候也不用寻找方向了,我慌不择路,只想远远地逃离这里。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鸡叫。我心中大喜:“有鸡叫就肯定有人家,这次我得救了。”

    我循着鸡叫声又跑了一会,实际上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全靠心里面求生的欲望强撑着,一步步往前挣。

    天渐渐的亮了,我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我闻到了炊烟味,听到了挑水声。我知道我又回到人间了。

    心里面那股劲散了,我的身子也就垮下来了。先是两腿一阵脱力,我跪倒在地上,紧接着,胳膊连上身都撑不住了,我干脆趴下了。这期间我曾经尝试着站起来,但是没有成功。我只好翻了个身,躺在村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休息了一会,总算有村民发现了我。穷乡僻壤,却难得民风淳朴。有几个老人指挥着儿孙把我抬到了屋子里,我向他们要了点水,稍微吃了点东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疼。虽然能勉强走路,但是却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我低头一看,双脚已经磨破了,而小腿有些浮肿。

    我冲他们打听了一番,发现我快要到临县了。这话听得我暗暗纳闷,一夜的工夫,我怎么可能从市中心跑到临县?看来这八成也是鬼神的力量了。

    我把昨晚上那观音庙描述了一下,向村民打听它的位置。村民都摇摇头,说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我点了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半下午的时候,恰好有村民要进城办事。干脆把我带上,一路颠簸,将我送到了城里。

    我回到市区的时候,对这村民千恩万谢,而他却不在意的笑了笑,就此走了。

    我坐在马路边,揉了揉小腿,看着慢慢落山的夕阳,心想:“这一次,可总算捡了一条命。”

    我弄丢了电车,依着花嫂的脾气,恨不得杀了我。干脆我也别回去了,在这里另找一份工作算了。

    我心里面发愁的要命,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太阳,心里面忽然有一个古怪的想法:“这太阳真像是一盏灯笼啊。”很快,我想起在钟老头家的灯笼来了。

    我记得临走的时候,钟老头曾经指着灯笼上面的“柴”字,告诉我说:“小兄弟,你的命可在我们手上呢。”

    我低下头,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正在发愁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是路边摊的饭香。

    我摸了摸兜里面,还有一点零钱。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坐在摊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我填饱肚子的时候,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似乎有人在盯着我看似得。我警惕的张望了一下,发现邻桌有个中年人。

    这人既不吃饭,也不喝酒,手里面抓着一把一次性筷子。拿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目光却不回避,脸上始终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回过头来,心中有些不安:“这家伙什么来头?难道是钟老头的余党,来取我的性命了?”

    想到这里,我低了低头,偷偷地看他的脚下。路灯照在他的身上,这人身后倒拖着一道影子,看起来应该是活人。

    我疑惑的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钟老头的人?可是除了钟老头,我又得罪过谁?别人也不可能算计着害我。”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在我们老家,有一个词叫“鬼伥”,有的可怜人被鬼迷住之后,就心甘情愿做了鬼的仆役,为它跑前跑后,效鞍马之劳,以求恶鬼庇护。这种鬼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帮着恶鬼再去害别的可怜人。

    我心里面清楚,今晚上可能是碰见鬼伥了。想到这里,我一颗心就揪了起来。

    我想了一会,就向老板要了一瓶酒,趁着他上酒的工夫,我小声的说:“旁边那小子不吃饭,不喝酒,你就由着他这么坐着?”

    老板苦笑了一声:“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向来只有迎客的道理,哪有赶客人的?”

    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如果有无赖流氓,既不吃饭,又要妨碍别的客人吃饭,那就应该赶出去。”

    老板看了看旁边的中年人,马上会意,冲我笑着说:“也对,也对。被人这么盯着,是谁也不自在。”

    他把酒瓶放在我桌上,就向中年人走去了:“老兄,你吃不吃饭?如果不吃的话,还请你到别处转转。”

    中年人站起身来,冲我嘿嘿笑了一声。就大踏步的走了。

    这人终于走了,可是他最后那声笑让我更加不踏实了。我现在有点后悔赶走他了。

    当他在我面前的时候,虽然面相凶恶,惹人生厌,但是我至少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现在他不见了,就变成了我在明,敌在暗。我似乎比刚才更加危险了。

    观音庙的厉鬼,钟老头的灯笼,中年人的威胁。这几件事加在一块,让我大为头痛。我心烦意乱的把那瓶酒打开了,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到后来,醉醺醺的坐在路边摊上发呆。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朋友,夜深了,我该收摊回家了。你也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我也回家。”

    我站起身来,在街上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只见高楼林立,却家家户户都黑着灯。路灯照亮了大街,街上却空无一人。何等的凄凉?

    我倒背着手,两眼盯着脚下。心里面念叨着:“家?我在这地方孤身一人,哪有家?不过是个临时住处罢了。”

    我刚刚想到这里,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来。有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摸了摸,是一张纸。等我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张百元大钞。

    我心里面一跳,抬头一望,发现街上散落着不少的钞票,少说也得有千八百张。

    没有谁看见这么多钱不动心,可是我又有点犹豫:“大半夜的,街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古里古怪,恐怕不是吉兆啊。”

    我又把手里面那张钱拿出来,凑在路灯下仔细看,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哪是钞票?是花花绿绿的纸钱。

    我吓了一跳,连忙将它扔了。

    一阵风吹过来,那些纸钱开始在街上来回翻滚,四处乱飘。渐渐地,它们向我的脚下聚拢过来了。我心里面咯噔一声:“这些纸钱是冲我来的?”

第五章 失灯()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这些纸钱一样,它们翻翻滚滚,成群结队的向我脚下聚集过来。不到两分钟,在我周围五米的范围内,就看不到地面了,全被纸钱占满了。

    这种诡异的场面吓得我一激灵,刚才喝进去的酒全都醒了。我大喊了一声,抱着脑袋向远处逃去。

    我跑了没两步,看见街边有一只火盆,有一个人正蹲在火盆边,一张一张的烧纸钱。

    我心中惊惧不已,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在路边摊一直盯着我看的男人吗?

    我吓得一哆嗦,扭头就向后跑。没想到那中年人站起身来,冷笑了一声:“朋友,请留步。”

    我心中冷笑:“留下来被你害了吗?”我加快脚步向远处跑去了。

    我跑了一阵,听见身后没有动静,自以为早已摆脱那中年人了,于是回头看了看。

    没想到这一回头,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看见中年人一直无声无息的跟在我身后,他的步子并不怎么快,但是偏偏就能跟上我,无论我怎么加速,都甩不掉他。

    我心中一凉,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命吧。”我停下脚步,心灰意冷的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中年人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要知道,天地,阴阳,昼夜,生死。各有各的规矩。你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在棺材里面呆着。怎么能在外面乱闯呢?难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我听中年人的意思,分明是非杀我不可了。既然知道必死无疑,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我苦笑了一声:“我现在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以后,再躺进棺材里面也不迟,你动手吧。”

    中年人露出奇怪的神色来:“原来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有很多人死后多年,才知道自己不在人世了。哎,我已经给你烧了纸钱,你拿上它们上路吧。”

    他绕着我转了一圈,忽然紧皱眉头:“不对,不对。你确实还没有死,只不过把命灯给丢了。惭愧,惭愧,这一次我可看走了眼了。”

    我听中年人的话,似乎不是钟老头派来的。于是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抬起头来,笑了笑:“我姓崔。住在城西废巷。”

    我一听“城西废巷”四个字,马上叫道:“你是道士。”

    崔道士连连摆手:“惭愧,惭愧。”

    这座小城叫做沐城,而城西废巷的名头,估计所有沐城人都听过。这巷子是断头巷,或者说通俗点,是一条死胡同。据说在几十年前,里面曾经住了五户人家,不过几年之后,这五户人家或者终身不育,或者孩子早夭。渐渐地断了香火。后来又有人搬了进去,结果住了没几天,居然全都离奇的死了。于是大伙哄传,巷子里面不干净。

    渐渐地,再没有人敢住进去了。这样一来,巷子里面杂草丛生,野兽出没,比以往更加荒凉了。时间一长,不仅晚上没人敢从里面经过,就连白天也人迹罕至。而且周围的住户越来越害怕,纷纷搬走。这巷子简直成了沐城的一个大毒瘤。

    直到几年前,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道士,背着铺盖卷住进去了。进进出出一个月,毫发无伤。于是大伙都知道此人有本事,不仅默许了他占着废巷,而且撞到了什么东西,总要请他去看一看。

    我看见崔道士,心中大喜,连忙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劲的说:“我早就应该去找你的。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整个沐城,恐怕只有你能救我的命了。幸好在这里遇见你了。不然的话,我死的就太冤了。”

    崔道士像是早就猜到了我会这么说一样。他倒也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他拉着我走到马路边,也不嫌地上脏,随随便便就坐在马路牙子上了。我看见他这么随和,一点大师的架子都没有,心里面就更高兴了。

    我连忙把昨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我讲完了之后,问他:“那怀孕的厉鬼是怎么回事?她生前是一个孕妇吗?”

    崔道士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定我的推测,还是不知道答案,他淡淡的说:“那孕妇已经死了。至于胎儿嘛,一时间也没办法害你。”

    我吃了一惊:“孕妇已经死了?”

    崔道士点了点头:“那只香很特别,厉鬼闻到鼻子里面,就像是活人中毒了一样。如果有其余的鬼来打它,杀它,它都不害怕。可万一有活人对着她吐一口阳气,它就非死即伤了。”

    说到这里,崔道士看了看我:“更何况,你身上的阳气比普通人又重了一层。”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我的阳气比普通人重了一层?”

    崔道士却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远处的路灯,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一样:“你最后在井口看见的那张脸,就是厉鬼的虚影了。她被夜风一吹,就魂飞魄散了。”

    我干笑了一声:“崔大师,厉鬼死了,你好像很伤心啊。”

    崔道士笑了笑:“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活着比死了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女鬼已经死了,胎儿也不至于马上来和你为难。你现在最大的危险,在那只灯笼上面。”

    我心中一动,问他:“你的意思是,写着“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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