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的新娘-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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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王,那个女人,才是关键!
水龙绞在她的脖子上,把她从画里给拽了出来。
她趴在地上,狰狞的看着我,双手在地上用力一拍,像青蛙一样,冲着我扑了过来。
冰刺直接就把她刺穿了。
我愣了愣,看着已经不动的她,冲男人邀功似的,嘿嘿笑了笑。
“你搞错了。”男人看我一眼,用一种无奈的语气,指着那幅画,说:“她是个傀儡,真正的厉鬼,是三味线。”
他这一说,我才发现,铮铮的声音,突然疯狂的响起来,而结界上,那些已经被刺穿的妖怪和厉鬼们,突然就好像是一个个的提线木偶,再次动了起来。
嘶——
我猛吸一口气,看着我头顶上,那只正在啃冰块的小妖怪,忍不住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你呆在这里。”男人又投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推开我的手,直接飞向了那幅画。
他先是用冰冻住了那幅画,和画里的三味线,接着,用冰剑把三味线的部分,给割了下来,然后丢了一张火符,烧了那个屏风。
他手里的那张纸片,发出一阵阵黑色的烟,他扫了一眼,贴了章符咒上去,烟停了,纸片砰一声,变成了一把弦都短了,尾部也有开裂的三味线。
他走到我面前,对结界上的那些妖怪厉鬼念起了净化的咒语,然后对我伸出手:“走吧,我送你下去。”
第三百三十章 :惨遭惩罚()
他走到楼梯附近,手轻轻往上扬了一点儿,几团鬼火就从手心冒出来。
那些鬼火像有意识似的,在墙上、地板上、天花板上,飘飘忽忽了一会儿,集中在了墙上一个有点儿凹陷的地方。
他示意我往后躲一点,在确认我已经躲到安全范围后,伸出手,按了下去。
哐当当当。
他脚边的地面,慢慢地落了下去,光线从下面透了进来,照出了那些飞在空气里的灰尘,他手里的三味线,以及——
楼梯的最下面,水修那张震惊又愤怒的脸。
我记忆里的水修,因为有一张娃娃脸,一直都让我觉得是个,很好相处的丈夫。
可最近我却接连看到了,水修不一样的一面。
他拿一个活人做实验。
他用训斥就让星女流鼻血。
他因为生气,在这个宅子里,对我做的这些事。
每一件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水修,会做出来的。
我看着他阴沉的脸,吓得浑身一哆嗦,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了男人袖子,怯怯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推开我的手,反而带着我,慢慢地走了下去。
“这就是你让她抓的厉鬼。”男人带着一点儿愠怒的,把手里的三味线,递给了水修。
“谢谢你照顾我老婆。”水修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着接过了三味线,笑着把它举起来,笑着挥在旁边的柱子上,砸了个粉碎。
溅起的木渣掉的到处都是,我浑身一颤,慢慢地,往男人的伸手躲了躲。
水修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一把,把我从男人的伸手拽出来,拉着我的手,往大门的方向疾走,边走边说:“天晚了,回家吧。”
他捏住我四根手指,用力的,好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那样。
我疼的直吸冷气,想甩开他的手,却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被捏到发白的手。
水修突然不走了,拉着我的手,更紧了一点儿。
我抬头,那个忧郁的男人,板着脸挡在了我们面前。
他看看我被水修捏的咯咯直响的手,语气不善地说:“既然她是你老婆,你就该对她好一点。
老婆,是用来疼的。”
“关你什么事?”水修并没有松开我,他冷笑着,质问男人:“你有什么权利,管我们夫妻的事?”
男人看了看水修,再看看我,沉默了一会儿,侧身把路让开来。
我知道他的无奈,夫妻吵架,外人不好插手,在阁楼上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
可惜现在的水修,让我怕死了。
我求助的看着男人,想他帮帮我,甚至在路过他的时候,不自觉的,拽住了他的袖子。
这一下的停顿,显然被水修发现了。
啪!
他用力打在我的手背上,抽出符咒对那个男人怒目而视,显然是,要再次跟他打起来。
我赶紧松开拉着男人的手,抱住水修的手臂,带着哭泣求他:“老公,我错了,咱们回家吧,求你了。”
这个男人三番四次的救我,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受伤。
水修看我一眼,收起符咒,一言不发地,拉着我就走。
他走的很快。
而我脚上穿着的是高跟鞋。
出了这个宅子没多久,我的脚就已经磨破了。
可水修却好像没有,发现我一瘸一拐一样,明明看到了,来接我们的车,却还是拖着我,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
我脚磨的很疼,对这样的水修害怕,又非常的委屈,走了没一会儿,眼泪就落下来了。
水修他终于停了下来,回头冷冷地看着我,打开一直跟着我们的车后座门,用力把我丢了进去。
紧接着,他也上了车,看也不看我一眼,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不放。
我坐在他旁边吓得瑟瑟发抖,连眼泪都吓到流不出来了。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暴怒的水修,我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回到医院,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下了,那天的那个地下室。
他要拿那个怪人吓我嘛?!
我吓得手腿抖,磕磕绊绊的跟着他往下走,几次都想自己绊倒自己,一口气滚到下面,把自己滚个昏死,躲过这一劫。
可最后,我还是被水修拽着,拐到右边一间黑漆漆的房间,他连我看都不看一眼,就用力把我推了进去,狠狠的摔上了门。
我一个没站稳,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手掌拍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大,甚至在这个房间里回响。
我回头,投过铁门的窗户,看着水修满是怒火的双眼,慢慢爬起来,颤声问:“水修,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而这时,我发现,有个黑影,从窗户那儿一闪而过。
我吓了一跳,刚想告诉水修,又一个黑影,从我的面前闪过。
嗷呜——
房间的角落里,传来恐怖的叫声,我往那儿看过去,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透过窗户渗进来的光,我清楚的看到,身后的地板在不断的往下塌陷。
我吓得蹿起来,想往门边跑,刚跑了几步,又一个黑影,从我面前掠过,我吓的呆住。
这时,有什么东西咬在我手臂和小腿上,疼的钻心。
诡秘的黑影,可怕的叫声,塌陷的地面,和咬了我的东西,所有这一切融合在一起——
“啊!!!!!!!!!!”
我尖叫着,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屋里到处乱窜,躲着黑影,躲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那些东西。
怎么跑,都不可能跑出去,地面陷的更厉害了。
我贴在靠门的墙边上,大喊着:“老公,老公救命啊!!!”
站着不动,袭击我,咬我的东西就更猖狂了。我要吓疯了,浑身抖到发麻,喊到声音沙哑,身上也被咬的,到处都钻心的疼。
门开了。
水修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我,厉声质问我:“下次还敢接近其他男人么?”
“不敢了不敢了,老公我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我贴着墙盯着门外刺眼的灯光,一动也不敢动,哭到气都上不来。
啪。
他一张符咒打进屋里,吼叫没有了,黑影消失了,连地都不再塌陷。
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打横抱着,走出了这个房间。
楼梯似乎还是一样的清冷,可我却觉得这个楼梯,好长好长。
“丢丢,对不起,我太爱你了,不能忍受你亲近其他任何人。”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哄着我:“老婆,不怕啊,我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受伤。”
天空仍旧是璀璨的星光,依旧是这条通往病房的路,可我这一次,怕的却是我老公。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病房,他抱着我坐在那张沙发上,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紧紧地抱着我,轻声哄着我:“丢丢,不怕。
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丢丢,我好爱你,我好在乎你,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你我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声音轻缓,让我情绪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突然,他捏住了我的下巴,瞪着我,厉声告诫我:“秦丢丢,你是我的,不要想逃走,知道么,你是我的!
无论是谁,都休想把你,从我的手里夺走!
秦丢丢,你属于我,你只能属于我龙爷!”
我好怕。
浑身都在发抖,看着他那张称得上是狰狞的脸,只感到自己的泪水决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了我一会儿,低下头咬住了我的唇瓣,狠狠地吻我。
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让我怕的想推开他,想夺门而出,却也是因为太怕,一点儿不能动。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惧意,他不再吻我,而是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个劲的低声重复着说:“丢丢,乖丢丢。
不要触怒我,不要想着离开我,我保证,你会好好的。
我会对你好好的,你是我的,丢丢,我的丢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情人的柔情蜜意,而是一种侵占和征伐。
那种气息实在太可怕。
所以,等他把我放到床上,去叫医生来检查的间隙。
实在无法承受更多恐惧的我,选择了自我封闭意识,陷入了昏睡之中。
因为封闭了一切,我没有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丢丢,丢丢,丢丢……”
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这个声音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个长发男人的声音!
用力睁开眼,我眼前却是翻腾的水汽。
雾很大很大,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慢慢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边走边喊:“我在这里。”
呼唤声越来越近,浓雾突然散开,长发男人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惊愕的看着我,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我看到他却很委屈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放声大哭,说:“我害怕,我好害怕!!”
“丢丢!”他欣喜的紧紧抱住我,像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似的:“我的丢丢,你就是我的丢丢!”
我除了哭,还是哭,可是心里却对这句话,没有半点异议,我是他的丢丢,我就是。
“丢丢,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所有闹鬼的地方,我都去找过,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他紧紧地抱着我,激动地浑身都在抖。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心里的委屈完全爆发了,把头埋在他怀里痛哭着,呜呜咽咽地说:“他放恶灵咬我,我好怕,好怕。”
男人扶着我的肩膀推开我,蹲了一点儿,直视我的眼睛,问:“他是谁?谁放恶灵咬你?”
第三百三十一章 :想起来了()
“谁?丢丢,是谁放恶灵咬你!”长发男人焦急地看着我,又问了一遍。
“他叫……”我正要告诉他,水修的名字,头却突然一阵剧痛。
伴随这阵痛感,我醒了过来。
一睁眼,我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感到一阵窒息的疼,蔓延在全身。
吓了我一跳的,是眼前水修狰狞的脸。
而这份窒息感,居然也来自他!
本来躺在病床上的我,这会儿已经被迫站了起来。
水修他正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贴着墙举了起来,他的手太过用力,以至于他的脸都变了颜色。
明明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竟然还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掐的更用力,把我也举得更高了一点儿。
“秦丢丢,我清楚的告诉过你,不要试图躲开我!
别想着,能够逃避我!”
水修的声音可怕的让我想要发抖,脖子好疼,窒息的感觉让我的肺和头,都疼的像被刀割。
悬空的脚乱踢着,想要踩到点什么帮助自己逃走。
手拼命的到处挥打,无论是水修的手还是墙壁,总觉得打到什么就能逃开似的。
眼泪已经被他勒出来了。
脑子里开始空白一片。
肺比脖子更疼,已经不仅仅是被刀割的感觉,更像是整个肺被水修掏出去,捏碎的痛。
“水,水修……”我拼了命的憋出几个词,求着他:“疼……我疼,求你……”
我哭着求饶,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涌了出来,这种濒死的感觉太可怕,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飞出去了。
他突然松开了手,我重重的掉了下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
眼泪和鼻涕随着我的咳嗽,拼命的往外喷,肺里一刀一刀割过去的感觉,怎么都消不掉。
“秦丢丢,你想躲到哪里去?”水修掰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你是我的!是我的!”
说完,他也不顾我这满脸的脏污,就紧紧的抱住了我,把我的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哪里都不能去,你是我的!
秦丢丢,你属于我你知道么?你要乖,要乖。
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会对你好好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丢丢,我拥有的所有一切,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全部都给你。
你要听话,你要乖,丢丢,别忤逆我,要乖。”
他把我抱的松了一点儿,轻轻的梳理我的头发,一遍遍的对我说:“丢丢,我在这里,我在,别怕,别怕。”
我心情是平静了一点,可很快,肺和头的疼,却又毁了这份平静,我拼命的咳嗽着,怎么都缓和不了。
过了一会儿,水修突然推开了我,匆忙走了出去。
我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大口的呼吸,啪嗒啪嗒的落着泪。
水修怎么了?我老公,怎么了?
没几分钟,房门又被推开,水修拿来一副镣铐,直接走向我,咔嗒几声后,套在了我的手脚上。
“老公,你,你做什么?!”我看着那副银白色浮着不停转动的,红色符咒的镣铐,想到了地下室的那个怪人。
他是要把我丢进去,把我也变成那样吗?!
“这幅镣铐戴好之后,会缩成手镯和脚链,不难看,也不影响你活动。
但是,丢丢,你再也不能靠封闭意识躲开我。”水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疯狂的欣喜表情。
他嘴角是笑的,眼睛是弯的,可他的声音却阴森可怖,让我浑身发抖。
我看着慢慢缩小的镣铐,内心彻底的绝望了。
似乎已经彻底的没有了,让我可以逃避水修的办法。
“你就待在这里吧,直到我相信,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为止。”水修把我抱起来,用力扔在床上,手挥了几下,窗户上突然就变出了一排白色的灵气栅栏。
他看了我一眼,弯下腰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才说:“我的丢丢,你要乖,只要你听话,就能出去。”
门关上,很快门边也涌出了白色的灵气栅栏。
我瘫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狂哭起来。
“丢丢!你不能哭!”我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猛吸了几口气给自己打气。
然后跳下床,盯着窗户外不远处的喷泉,把那里面的水引出来,幻成一条水龙,扑向窗户,想要靠水龙把窗户打碎。
水龙扑向窗户的同时,就被那些灵气绞碎,变成了一阵儿小雨,哗啦啦打向玻璃,什么都没剩。
水修和我的差距实在太大,我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他的灵气,难道我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吗?
那,那个忧郁的男人要怎么办?
他说了,我就是他的丢丢啊!我是他的秦丢丢啊!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我哭到再也哭不出来,也才过了一个下午而已。
到傍晚的时候,房门被打开,提着饭盒的星女走了进来。
她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长袖上衣和筒裙,衣服上暗色的花纹,跟着她的走动来回的变化着,她每走一步,头上的银饰,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听着其实还挺舒服的。
“秦丢丢,吃饭。”她抬走看看窗户,再看看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盯着手腕上已经变成手镯的镣铐看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手镯五毫米宽左右,暗红色的花纹一直缓缓的移动着,每次看都让我不舒服。
“我不饿,不吃。”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把头扭到一边去。
眼前是红色的天空和云彩,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一层金色,看着虽然暖,实际上,却让我浑身都冷的发寒。
我出不了这个屋子,也不能封闭意识躲着他。
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自己这次的失忆,和水修有关。
过了一小会儿,我却发现星女还呆在我的病房里,我皱眉看着她,问:“我不饿,你是要看着我吃下去,才会走么?”
“你吃不吃,管我什么事。”星女白我一眼,突然夸张的大笑起来,凑近我,盯着我的眼睛看,摸了摸我的额头,语气夸张的要飞起来:“我是来看守你的啊!
秦丢丢啊秦丢丢,你是失忆,不是缺脑!你说你是真傻,还是天生的白痴,啊?”
我不想跟她斗嘴,更不想跟她打架,于是就只推开她的手不再搭理她。
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加湿器的水雾,哧哧的轻响。
犹豫了一会儿,我看着盯着窗户上白色灵气的星女,讪讪地问:“星女,水修他派你来看着我,是不是,他还很生气?”
星女猛的回头,那些银片撞在一起,哗啦啦的乱响,和她走路时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听的人心乱。
她错愕的看着我,阴阳怪气的问:“秦丢丢,怎么,你很在乎龙爷是不是生你的气?
哟,你是在乎他,是么?”
本来我问她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