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的新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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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着披头散发的红衣,之前抓住我的那个妇人尖锐地喊起来。
“红衣,不要动手,你听我的话,不要动手。”没有在意别人在说什么,达信只是紧紧地看着面前的红衣,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劝道。
仿佛只有达信的话对她有效,原本怨气缠身即将爆发的红衣此时慢慢平静了下来,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看着因为达信的话而变得柔顺的僵尸,村民们竟然停止了对达信的殴打,面面相觑。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水修这边。看着他跟三个会法术的人打斗在一起,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停手吧,我们不是你的对手。”谁知就在我想破脑袋去怎么阻止他们的时候,陀娑主动要求停止了战斗。随着她的一个手势,小男孩和小女孩收起手中的武器,分站在她的两侧。
“看来是我们错怪你了,”看了一眼被村民围住的达信和红衣,陀娑问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修收起自己的真气,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陀娑,随即来到我的身边,确认我没事之后,才对三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们几个外地人来到村民跟前,想要从他们那里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具女僵尸,是原来的落花洞女——红衣。
事情是这样的,五个月前,本地姑娘红衣路过一个神洞的时候,被洞神看中,因此成为了落花洞女。
成为落花洞女后的红衣,回来后便像失了神一样,茶饭不思,每天只是痴痴的笑,像是坠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中,不愿醒来。但是却跟传说中的一样,她精心打扮着自己,保持着自己姣好的容颜,仿佛随时等待着成为神仙的新娘。
而喜神店的店主达信,自幼与红衣青梅竹马,两人在红衣成为落花洞女之前已经互通心意。得知红衣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之后,达信匆匆赶来。但是他看到的,却是握着手中的花儿不再认识自己的红衣。
伤心欲绝的达信,来到红衣采茶的茶山对面,他含着泪,唱起了两人以往经常一起唱的情歌。说来也奇怪,本来成为落花洞女不问世事的红衣,在听到两人一起唱的情歌时,竟然流出了泪水,而她本人也像睡醒了似的,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恢复正常的红衣,心系达信,她不肯嫁给洞神。
但是当地的村民认为这是忤逆神明的举动,神明会将罪于整个村子。于是他们指责红衣不守妇道,明明已经做了落花洞女却跟达信搅在了一起。在原定的洞神与红衣婚礼的当天,他们联合起来将达信捆了起来,然后强行让红衣穿上嫁衣,同样捆了送进了洞里祭给洞神。
第五十四章:惨死黄牛()
可怜的红衣,就那样绝望地躺在洞里,在村民的看守下,最后流着泪,活生生饿死。
五天之后,当村民们确定红衣已赴黄泉,真正完成了和洞神的婚礼之后,他们才放了达信。
悲痛欲绝的达信,为了能好好的安葬自己的爱人红衣,用祖上传下来的方法,偷偷溜进神洞,躲过了洞神,想要将她的尸体带回来好好安葬。
可在为她打点的时候,达信惊讶的发现,因为死前的怨气太重,红衣有成为僵尸的迹象。她的指甲变得黑长,脸上,也生出了浅浅的白毛。
达信欣喜若狂,他觉得这是老天在怜悯他,以另一种方式,成全了他和红衣。于是他打开了自己家祖传的禁法,将红衣变成了一具铁皮僵尸。
红衣刚成为僵尸,心智并不高,但是难得的,她竟是还记得达信。
他们俩高兴地结为了夫妻。在达信祖传养尸术的帮助下,红衣一直克制着本性,修炼着正道尸术,所以进程并不快。
达信害怕被村民发现红衣,平时就把红衣藏在了喜神客栈里,除了赶尸人,从来不让外人进入喜神客栈。
为了红衣,他几乎断绝了和村民的往来。但是没有料到,村里却在此事,发生了很像僵尸所为的吸血事件,让他功亏一篑。
“算我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红衣,村里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干的!”仍然趴在地上的达信挣扎的伸出手抓住了主事的男子的衣角,他的眼里充满了对红衣的担忧和冤屈,“我只想和红衣相安无事的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村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直到现在,你还是死不承认吗?”那个男子狠狠的踢开了达信的手,满脸的厌恶,他一手指向旁边呆呆站立着的红衣,“你看看红衣现在的样子,还敢说村里的那些事情不是她干的吗?!”
听到这样的质问声,达信抬头,看着失神的红衣,无言以对。
村民的质问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距离红衣的死才不长的时间。纵使达信用家里祖传的秘法助她修炼,现在的红衣也只是个初学者。她修炼的时日尚短,也不会说话,有时候神智也不是很清醒,没有直接的证据,谁也谁不清楚红衣到底有没有干过袭击村里人和牲畜的事情。
因为达信的沉默,村民更加的嘈杂起来,有人提出要将红衣和达信一起绑起来用火烧死,一了百了。
巨大的圆月下,点点火把摇曳,一袭红衣的少女僵尸隔着人群,茫然地看着达信,而这个憔悴的汉子,则是无奈的跪在地上,满面泪痕。他们的身影是那么渺小,那么无助,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暗中占满了这里的村民,给吞噬,撕成碎片。
我紧紧的握着水修的手,看着那对可怜的人,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我真的很想帮他们,但是面对已经燃起熊熊怒火的村民,我无力的解释只会为他们招来更大的怨恨。
“乡亲们,能不能请听我说几句话。”就在村民打算将达信和红衣绑起来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陀娑站了出来,她走到人群中,来到红衣面前,暂时阻止了村民的行为。
“乡亲们等下,我们暂且先听一下高人的见解,到时候再绑他们也不迟。”主事的男子看到异族服装的陀娑,抬手示意其它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这群暴躁的村民肯听这个陀娑的啊,分明我们刚才说什么都没有用!”瞧见村民对陀娑他们礼貌的样子,对比一下自己刚才受到的待遇,我有些不满的小声对水修嘀咕道。
“一是因为我们是外地人,而且我又不是人类,”水修同样小声的回答我,“二嘛,她刚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不是吗?”
听着水修的解释,我这才心平气和下来。既然她被村名当成一伙的,那么应该能说服那些他们不要为难达信和红衣吧,起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查明了再兴师问罪。
“谢谢乡亲们的理解!”看着慢慢安静下来的村民,陀娑有些自得的朝我们这便看了一眼,这才将她的看法缓缓道来,“依我看,村里发生的一系列的惨事,未必是这位红衣姑娘所为。”
听到陀娑的说法,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家静一下,”陀娑示意村民们安静,继续自己的观点,“红衣姑娘虽然现在成为了僵尸,而且没有正常的神智,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她修炼的方法,是正统的尸道,并不是什么邪门歪道。而要修炼正统的尸道,是禁止无谓的杀生的。”
紧接着陀娑来到我和水修,准确来说是水修的身边。随着她的动作,村民们将目光集中到了我和水修的身上。
看着自己的观点已经渐渐的被村民接受,陀娑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她示意村民们看着水修,“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这位远方来的客人,他也是修道之人。换句话说,他可能不是人,但是他修炼的,也是正统的鬼道。从他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戾气。”
我站在陀娑和水修的中间,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年轻的陀娑,看水修的眼神中,有一种别有用心的意味,跟火车上那些花痴女是一样的,只不过不像他们那样明显罢了。
“如果乡亲们相信我的话,我想要跟跟这位有着极高修为的客人到村子里看一看,去检查一下被害村民和牲畜的尸体,说不定能查到事情的真相。”此时的村民已经完全相信了陀娑的话,但是对于要跟水修一起去村里这件事情,有些人还是有些异议。
无视掉少部分村民疑惑的眼神,陀娑大胆的看着水修,看似是在征求水修的意见,实则是在炫耀她有安抚村民的本事。
水修没有对陀娑有些炙热的目光作出什么反应,反而低头看我。我能读懂他眼中的含义,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答应他便去,摇头他便不去。
其实对于陀娑的别有用心,我心里一直打着个疙瘩。但是好不容易碰到了落花洞女红衣,说不定可以通过她找到其他的落花洞女,或者找到山神,去寻求平衡我体内阴阳之气的方法。
如果放过这次机会,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这么好运气的,遇到落花洞女。
为了能够再度给水修孕育个孩子,我决定抛弃这微不足道的嫉妒之心。
想到这里,我朝水修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了村中时,天已经大亮。看着晨光中,村头道场上摆着的五六具老黄牛尸体,庄家户出身的我,心里也是一揪。这都是庄家人的命根子啊。
几个老大爷围在黄牛身边,抹着眼泪。
不管是什么东西,出于什么心态,这样绝了村民们的生计,决不可原谅。
我抬头看看水修,他摸摸我的头,牵着我向牛尸走去。
那些牛的脖子上,被咬了两个硕大的牙洞,伤口处的肉,看起来都有些发白了。或许是因为避水珠的缘故,我隐隐绰绰看出来,这伤口上面,有一丝黑气蔓延。
“它们是被吸血而死的吗?”我担忧地问水修。
水修伸手往牛身上一按:“你看。”
哎呀,被按到的地方,竟然塌陷了一个洞,再也没有弹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慨,只觉得一股大力把我往旁边一推,我噗通摔了一跤。
抬头看去,是陀娑!她笑嘻嘻地往我和水修中间一挤,仰着脸跟水修说:“被吸干成这样,只能是僵尸所为啊。”
水修一把推开她,伸手拉起我,替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才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你父母没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吗?”
这话真是极重了。陀娑的脸霎时通红,恼怒地瞪着水修。
现在是白天,若是动手,定是水修吃亏。
想到这里,我拽了拽水修的袖子,仰起脸,柔柔地看着他:“水修,我没事。村民们的事要紧,那些牛,真的是被僵尸咬死的吗?”
水修看了看我,良久,摇摇头,别有所指地冷笑一声:“当然不是僵尸干的,如果僵尸,这会这些东西早就尸变了。难不成有人以为尸毒还能分得清人和牲口,对牲口手下留情?”
他一番话有理有据的话,让村民和陀娑集体躺枪,羞红了脸。
陀娑却是气着气着,突然变成了一脸的荡漾,满是欣赏地看着水修。
而村民,则是恼羞成怒:“那不是僵尸是什么?”
虽然他们喊得貌似很凶,我却能听出来,他们底气少了很多。大约心底,也是有些认可水修的话。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不是红衣。”
水修这么一说,大家又沸腾了起来。吵闹地不可开交。非要水修给个说法,倒像是水修引来的灾祸一般,看得我苦笑不得。
烦恼中,一只手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一看,是陀娑身边跟着的那个少年。他伸手递给我一个牛皮水袋:“我叫达沓。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这个给你喝。是我们族里的药茶。”
我摆摆手,笑着婉拒了他。就算水修同意让我喝,我也不会喝,他可是我情敌那边的人。
第五十五章:你丫闭嘴()
达沓的脸色一黯,随即弱弱的笑着,收回了水袋。
可是站在一边大发花痴的陀娑,却一把抢过了他的水袋,仰头连喝了好几口下去,然后一抹嘴,满目鄙夷地看着我:“你们外族的女人,就是让人瞧不起。唧唧歪歪的。我一个指头都能戳死你,还用得着这种小伎俩害你。不过是我弟弟觉得不错,想跟你好而已!”
说着,她搂住达沓的肩膀,爽朗地笑了起来:“哎呀,我家小弟也到想女人的时候了呢,长大了啊!等姐姐回家,就帮你招亲,族里的好姑娘,任你挑!”
达沓被她说的满脸通红,最后一跺脚跑了。
我看着达沓掩面而去的背影,真是没法忍了,手一抖,就把赵老板给的符咒糊在陀娑的脸上。你大爷的,为了攻击情敌,你连自己弟弟都编排,你节操喂鬼了吗?
哗啦啦。
一大丛小臂促的荆棘刺破土地而出,向陀娑攻击而去。
我吓了一跳。完蛋了,我太冲动了,我可不想要她的命啊!
“水修!”我失声叫道。
与此同时,水修抓起一头老黄牛,就朝还在念咒的陀娑砸了过去。虽然他白天没有法力,力气倒是惊人。
嘭——
陀娑被黄牛砸飞,荆棘包裹住黄牛尸体,瞬间把它绞杀成渣,然后消失不见。
村民们简直是被我惊呆了。一下子都消停了下来,生怕我再来几次,把全村给嘭嘭嘭了。
陀娑吃了亏,也不敢太过分的再惹我,但是明显还不死心,捂着腰,跟村民们建议,达信和红衣由我们这群高人看管起来,看看晚上到底是红衣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在作祟。
“不管是什么,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们,为大家讨个公道!”
陀娑说完,邀功地看向水修,我冷着脸觑她一眼,她默默地别开了脸。
因为相信陀娑再加上忌惮水修的能力,村民们只能同意了这个提案,给我们在村子里,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平静的白日很快过去,夜幕降临。
我们几个人商定一起看守红衣和达信。
华灯初上,在柔和的蜡烛光中,达信温柔的将红衣抱在怀里,原本暴躁的红衣,也温顺的靠着达信,脸上一片安详。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和水修对视了一眼,晚饭我们早就吃过了,这户的主人因为害怕,也到亲戚家住去了。现在,会是谁敲门呢?犹疑着前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看穿着像是村里的人,但是他的身上却透露出一种跟白天那伙人截然不同的气息。
“我叫石勇,是村子里的人。”来人颇有礼貌的自我介绍起来,“村长派我来跟你们一起看守红衣,你们毕竟是一群外地人,我们不能完全放心的将红衣交于你们。”
青年的话有理,我们也没有要反驳他的意思,便将他让到了店里。名叫石勇的年轻人匆匆来到店里,看到的是依偎在一起的达信的红衣。
此时,达信正温柔的一只手牵着红衣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毛巾为她擦洗着脸庞,顺便为她别起掉落到脸边的乌发。而红衣也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丈夫的呵护。此刻的红衣就像一名普通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
我想,这一定是达信天天都在做的事情吧。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我和水修。我生病那会儿,水修也是这样不烦不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
回忆起我和水修幸福的场景,我朝水修靠了靠,而水修也自觉的将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把我靠进他的怀中。
但是看到如此温馨的场景,刚来的石勇显得很是不高兴,他站在小夫妻的面前,语气十分的不友善。
“达信,红衣已经是落花洞女,是洞神娘娘,你现在这种行为,是在亵渎神灵,会让神灵降罪村里,你快住手吧!”
谁知达信听到石勇的话,只是朝他笑笑,并没有停下为红衣擦拭脸庞的动作。石勇见达信这幅样子气不过,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就近拉过一把凳子,坐在他们跟前监视他们。
折腾了一天我有些累了,水修察觉到,将我安置到一把长条椅上坐下,自己也坐到我身边。
“累了吧,先睡会儿吧。”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水修眉眼温柔的对我说。
“可是,红衣??????”有些不放心红衣的状况,我睁着眼睛不肯睡。
“看守红衣有我呢,”水修轻轻的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忘了,我是鬼,可以不睡觉的,但是你不行,况且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听话。”
虽然不是什么褒奖的话,但是我听在耳朵里,却甜在心里。
“哎呀,真是羡慕呢。”没等我闭上眼睛,旁边的陀娑打着哈哈开了口,“不像我们族里的汉子,唯唯诺诺的,女人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像你这样,又厉害,又体贴的男子,恐怕不知道多少女子为你倾心吧。
水修只是抱着我,没有搭理陀娑的调侃。倒是我,听到陀娑的话心里又一阵不是滋味,只能用眼神去告诉她水修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可是陀娑这个厚脸皮那是我一个眼神能阻挡的,反而离开了刚才坐着的凳子,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来到水修身前,她伸出一只手,搭到了水修的肩膀上,笑颜如花,媚眼如丝,明显是在勾引我的老公。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些看上水修的女子都有一个通病,她们都看不到我吗?还是自恃姿色比我好,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想起水修对这方面的迟钝,我自觉地意识到不能依赖水修,我必须要拿出正妻的气势打败她!
可是水修却抱紧了我,不许我动弹,他看了看那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弹灰似的,轻轻一弹:“脏!”
噗。
我不小心笑出了声。
陀娑气呼呼走开了,然后坐在另一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只是瞪着瞪着,又花痴起来,跑过来看水修。
我实在受不了了,怒道:“你想干嘛!”
“恩?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跟我们族里的男人不一样,比他们优秀,想要好好看一下而已。”陀娑有些恬不知耻的弯下腰,靠近水修的耳朵轻轻的说道。
她俯身靠在水修的身边,领口内的风景在我们面前暴露无遗。
我终于甘拜下风。
这家伙比起什么《回家的诱惑》、《妻子的诱惑》里面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