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的新娘-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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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谢谢。”我口拙,不知道怎样道谢,才更有诚意。
“你真要谢我,就把闹事的人,处理喽。”老人家把瓶子盖好,收起来,才说:“我年纪大了,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年轻的时候,这一片,没谁敢这样闹。”
“爷爷,我下午想去打听那个少女的来历,您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丈夫吗?”我求他帮忙,出去花市这么长时间,我不放心把水修独自留在酒店里。
牛长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
我抓起自己的小包,就坐车去了花市。
那天的那个摊位还在,但卖花的姑娘却已经换了一个人。
这个姑娘身上穿着一件连衣裙,头发也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手上带着细细的一根银镯子,脚上穿着普通的凉鞋,就连脸,都是最常见的,汉人的长相。
但她却说,不知道昨天的姑娘是谁,她说,她是今天才接手了这个摊位。
她旁边摊位的大姐,更是扯着嗓子喊起来,说我昨天因为虐*待孩子招来了警察,在市场里惹出了混乱。
她这样喊完,附近的人都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我,问话就更难了。
旁边的人,再旁边的人,甚至更远处的人,每一个人都告诉我,不认识,不知道,不清楚,没联系方式。
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那个少女这么聪明,能那么准确的知道我们的行踪,更是掐好了时间和地点,这么凑巧的,让宝宝去抱住了她。
这更像是一个巧合,她因为看到了我们,才有了抢宝宝的心。
或者,她本来就认识龙三,提到我们后才联手。
可我连花市周围的小吃店都问了,仍旧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女。
“唉。”傍晚,我失望的回到酒店,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不自觉的叹气。
空旷的回廊有回声,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叹气。
“秦丢丢!你什么事没遇到过,叹什么气!”我拍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气,气势汹汹地打开了房门。
第一百四十五章:坐飞机来的()
水修还躺着,牛长老坐在他跟前,正在看当天的报纸。
头版头条对着我,赫然写着——经幢无故倒塌。
“牛长老,我什么都没打听到。”我心虚的低着头,走到了水修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问:“我丈夫醒过吗?”
“他没醒。花市里的人都不告诉你?”牛长老合起报纸放在桌上,不知是不是有意,头版那一面朝上放着。
“连花市附近几个餐厅的人,也都说不认识她。”我拉着水修的手,不敢去看牛长老,我怕他问我经幢倒塌是不是和我有关。
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事儿和我们,必然脱不了干系。
“应该是忌惮你们是外地人,不肯说。我找找我们白族里,有没有谁在花市混的比较好,帮你问问。”牛长老说完,慢慢站起来,说:“走,吃晚饭。”
呃……
我这才觉得自己情商太低了,让人家帮我照顾了水修一个下午,我居然没有主动提出请人家吃饭!
“这房子我弄一下,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牛长老的烟袋锅,又敲在了我头上,说:“走吧,吃饭去啊。”
牛长老选了一个路边的摊位,点了一些烧烤,抽起了旱烟。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两人用白族的语言聊了一会儿,那人又叫来了其他人,三个人再次用白族的语言聊着。
人一个接一个的过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们也都不理我,互相说着话。
我干脆低着头,默默地吃起了烤茄子。
路边摊很是热闹,过来过去的人在这里聊聊天,不仅没有刻意交流信息的感觉,反而觉得,这应该就是这里的常态。
这顿饭吃饭,牛长已经大约知道少女来自泸沽湖。
“我已经让毒老九他们把你画的纹饰带回去问了,再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牛长老一直把我送到门口,严肃的对我说:“姑娘,你要记住,我们滇南,好人是很多的。”
我再三道谢,目送他离开。
然后坐回床上,盯着水修发呆。
他身上那些蓝色的符咒还在,一条一条蜿蜒的看着让我不舒服。我用指尖碰了碰,粘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睡觉呢,我肯定睡不着。
我虽然很想看看经幢的后来发展,但是做贼心虚,我连牛长老留下的报纸都当作没看到。
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拿出手机查找关于泸沽湖的介绍。
“泸沽湖位于四川省西南角,凉山州与云南省丽江市交界处,湖岸线三分之二属于四川。素有‘高原明珠’之称,以秀丽的自然风景及迷人的母系社会文化闻名于世。”
我看着手机里关于泸沽湖的介绍,对母系社会这四个字,有种特别的感觉。
应该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川滇界湖啊?一边在四川,一边在云南。
同时,我还查到,云南这边,也是有蛊的,最盛行的是蛇蛊。
越看越是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但脑子里跟起了雾一样,迷迷蒙蒙的,就是想不起来。
我又乱七八糟的查了一大堆东西,又看了过去的交通路线,看了大致的距离。不知道到了几点,我抱着水修的手臂,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十一点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个打挺坐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水修发呆。
奇怪……
明明听到有人叫我,我才会被惊醒,我这一晚上都没做梦,不是水修叫我,又是谁?
“丢丢,开门!开门!”
我愣愣地的看着房门,冲下床就往门边扑,急的,左脚绊右脚,扶着墙才没让自己摔的趴在地上。
“万文玉!”我看着门口一身银灰色西装,提着电脑包的尸王,激动的想要尖叫。
“想让我们进去,快点,这家伙太扎眼了,一路不知道多少妹子围着我们。”万文玉拽着旁边的人,绕过我进屋。
我眼前银光一闪而过,接着那银光,就扑到了床边。
“傲吉也来了?你们来的好快,解药这么快就配制好了吗?”我看到他们两个,就真的看到了希望。
盘踞在心里的阴霾一下就被撕开,豁亮的不行。
“不算是,但是也能用。”万文玉推了推眼镜,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铁盒,说:“我和师兄师姐们彻夜未眠搞定的。今天一早就搭飞机给你送来,这里真热啊。”
我赶紧把空调开了,让他去吹冷风。
“你搭飞机的话,傲吉怎么来的?他没身份证啊。”我看着坐在床边地上,守着水修的傲吉问。
难道他走水路来的?从老龙湾到云南,有比飞机更快的水路吗?
万文玉吹着空调,悠哉哉的说:“他站在飞机上,吹过来的,发型居然没乱,也是厉害啊。”
我次奥了。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好了,我也凉快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打针吧。”万文玉站起来,推了推镜框,说:“午时是从十一点到一点吧,傲吉?”
傲吉把扭过来,点了点头。
接着他站了起来,把水修的衣服解开,露出他的肩膀。
同时,也露出了牛长老画的符咒。
“这是什么?”万文玉推推眼镜,深沉的说:“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增强鬼气的符咒?”
“是。”我点点头,说:“这是白族的长老画的,比较古老吧。”
“哦?”他左右看看,把水修的上衣完全解开,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仔细的拍了很多张,然后说:“等我以后研究一下怎么画,将来或许用得上。”
呃……
学术狂魔。
“擦了吧,我怕会有什么冲突。”万文玉看一眼傲吉,说:“傲吉,去拿沐浴液和湿毛巾来,把水修身上的符咒擦干净。”
说完,他看着傲吉的背影,镜片上闪过寒光,小声说:“被妹子围堵又能怎么,还是要干活!”
这是,对美男子赤*裸裸的妒忌吗?
我瞄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默默的看着他打开小铁盒。
那里面放着好几个化妆品分装盒,万文玉拿出其中一瓶粉色的液体,找正在给水修洗符咒的傲吉要了针管。
他看了我一眼,解释说:“为了逃过安检,我脸色煞白,让他们以为我吸毒就麻烦了。”
因为实在太合理,我竟无话可说。
粉色的解药注射从水修的手腕上的血管注射进去,我们三个都盯着水修,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床上的水修突然咳嗽起来,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们三个,定定的看着我,说:“怎么样?你们找到宝宝了吗?”
“你那里疼吗?会不舒服吗?”我马上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岔开话题。
我不想告诉他,地图上已经没有了宝宝的红点。
“丢丢,我很好。”水修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说:“龙三的下落查到了吗?”
我知道我瞒不住他,只好说了实话:“只知道那个少女来自泸沽湖。”
“尸王,傲吉,你们有没有办法找到龙气?我们跟着龙气过去找,说不定能找到。”说着,他居然就准备下床。
“等等!”万文玉按住他的肩膀,拦住了他,说:“我给你打的,不是解药,你现在出不去。”
“什么?”
“什么?”
我和水修,同时惊愕的看着他。
“不是解药,我无法完全解开那种毒药。它不是常规的毒药,里面含有大量的魔气和妖气等等,还混合了一些灵气。”万文玉看看我们,接着说:“那种毒药,更像是人体炸弹。”
水修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手又松开,抬头看着他,问:“什么意思?我能用力。”
“但你不能用灵气,否则这些气体就会互相冲撞,并在你体内爆炸,就像……”万文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给轮胎拼命的打气,直到爆胎。”
“那我现在醒来,是因为?”水修看着他,问。
“因为我给你打的这个药,是类似于凝固作用的封印药剂,能将你所有的力量,封印在你的体内。”
万文玉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事发紧急,解药还没有彻底研发出来,还得过几天。”
“都已经封印了,那为什么水修不能出去?”我不解。
“这个……”万文玉躲闪着我的目光,唯唯诺诺的说:“水修是醒了,但是他的灵力被封,修了这么久就等于白修,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要附身在纸人身上的鬼魂。”
“附身纸人,那不就是不能见阳光了吗?”我惊呼,扭头看着水修。
附在纸人身上,那不是就成了新鬼吗?
万文玉硬挤开傲吉,站在我和水修眼前,对我们说:“等解药出来就好了!相信我,解药很快就研究出来了。”
“等不及了。”水修抓过旁边的报纸,边撕边叠了起来,说:“如果龙爷他们要的是我和丢丢,小家伙还安全。但如果他们要的就是我儿子……”
“我去问问牛长老,那个少女具体在泸沽湖的哪里。”昨天查了大半夜,我对泸沽湖反而有一种敬畏和警惕。
“等等,丢丢,我跟你去。”万文玉说着,就跟上了我。
走到一楼台阶的位置,他突然拦住了我,说:“水修白天不能出门,即使有纸人,也很危险。”
我看着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垂下眼,说:“你没孩子,不会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苦。我不会拦着他,因为我知道,如果今天中毒的是我,需要附身的是我,我会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
万文玉气急败坏地说:“我能看着你们去冒险!你们现在去就是送死!”
万文玉坚定的语气让我有一点点感动,但我还是说:“那是我们的儿子,死我也要去。万文玉,你是来帮我不是来阻挠我的,对吧?”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就走吧,跟我去找牛长老问问,她们具体在泸沽湖的什么位置。”我绕过他,往牛长老的房间去走,正好,就看到牛长老准备出门。
第一百四十六章:被求婚了啊()
“小姑娘,我正好要去找你。”牛长老冲我嘿嘿笑着,露出被旱烟熏黄的牙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有消息了,走,去你那儿说!”
牛长老跟着我进屋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夸万文玉一看就是文化人。
结果他看到床边站着的傲吉时,足足有半分钟,都没有说话。
大概是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抽出旱烟管,火都没点,假装吸了几口,说:“这个,有消息了。”
万文玉搬了一把凳子,放在牛长老身后,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才说:“您请说。”
“好好。”牛长老赞赏的看着万文玉,满意的坐下,挺了挺腰杆,说:“有个祖辈一直住在泸沽湖的娃儿和我说,他祖上的资料里,有画过你给我看的纹饰,那属于一支神秘的民族。”
虽然这个开场白,好像和什么都没说一样,我还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这个民族,也是母系氏族,但并不是咱们惯常了解的,属于泸沽湖的那一族。”牛长老说完,重重的点了点头,才说:“你们,知道了吧?”
呃。
明明说了很多,但其实一句话没说,大概就是讲述现在这种情况吧?
“不知道,长老,请您详细的讲述一下,这个种族的神秘,以及所在地,谢谢。”万文玉比我直接多了,他拿出纸笔,摆出一副学霸提问的架势。
“具体在哪里,没人知道,不过,据说这个传说中的种族,生活在地平线以下。你们到了泸沽湖,好好打听一下吧。”说完,牛长老又盯了傲吉好一会儿,才走出去。
我转头看看傲吉的帅气的脸,蒙着布条的眼和这一头银发,决定先买顶帽子,再买副魔镜,最后再买口罩,把他遮严实了以后,再去泸沽湖。
从昆明到泸沽湖,最方便的方法是先做火车去丽江,再坐汽车去泸沽湖。
但是,水修和傲吉引人注目不说,又都没有身份证,火车是肯定不能坐的,于是原本快捷方便的火车之旅,变成了蜿蜒盘旋的大巴专线。
而且大巴时间固定,我们只能在昆明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坐车去丽江。
昆明到丽江,八个小时的大巴。
丽江到泸沽湖,两个小时的山路。
十个小时的大巴,坐的我浑身都散架了一样。终于到泸沽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瘫在水修身上了。
不过好在八点出门,快七点到,恰恰错过的太阳。
“丢丢,你受不了就休息一下,咱们要去的小落水村,还有一段距离。”水修一手抱着我的腰,让我站稳一些,一手打开地图给我看。
“还坐车?”我跺着自己发涨的脚,哭丧着脸,说:“咱们走过去吧?看着也不远啊。”
“明天早上也走不到。”水修嘲笑的看着我,把地图又放到万文玉面前,说:“就在这里,晚上就住村里。”
“好。”万文玉点点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地图上的一厘米,代表一千公里,看着不远,能走断腿。”
这三个人在对我这个学渣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之后,直接包车前往小落水村。
不得不说,景点就是这点儿好,到处都是车,哪儿哪儿都能到。
司机对水修和傲吉的打扮毫不在意,一路都在跟我们介绍一些景点,并塞给我们一张名片,让我们需要车的时候找他。
万文玉收下名片,和司机攀谈起来。
司机说,比起大落水村,小落水村算是开发的比较晚,一共就几十户人家住着,还住着正经的摩梭族人,是真正的母系氏族。
他们每提一次“母系氏族”我脑子里就会晃一下,但是就好像是缺了主要画面的拼图,再晃,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很快,我们就到了小落水村。
下了车,我才真正看清楚,这一路都在身边的泸沽湖。
那清澈的可以看到水草的湖水,那几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天空的美景,和那波光粼粼的映衬着落日的湖面,让我们迷醉。
尤其是湖面上倒影着的雪山,和落日的余晖相映衬,美的,简直就不像是人世间该有的画面。
小落水村的确不大,而且今天在这个村子里的游客,似乎也就只有我们四个而已。
我们干脆就选了民宿,一来对身份证要求不严格,二来,还能和当地居民聊一聊,看看有没有办法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那个神秘的,地平线下的名族,到底在哪里。
办入住的时候,给我们登记的是个男人,他一直有意无意的瞄着我身后的傲吉和水修,那目光让我不怎么舒服,可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天黑的很早,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已经几乎没了光亮。
这一整天我坐了太久的车,洗完澡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就坐在床上,和水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儿嘈杂声。
先是一阵儿我听不懂的歌声,接着就变成了疯狂的敲门声,听起来,好像还有人在起哄,热闹的不行。
我所有的瞌睡都吓没了,让水修快点附回纸人上,然后,走过去把门开了一个缝。
“有什么事?”我门才开了个缝,就被人推开,接着,挤进来一个汉子。
我看他快速跑到水修面前,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伸进口袋攥紧了符咒。
这个汉子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翻沿草帽,穿着一件金色绣花长袖和一条大红色的灯笼裤,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就走到了水修身边,双手捧着一条彩色的宽腰带。
他嘿嘿傻笑了一会儿,开口唱起了歌:“他乡的妹子哟,似山上的云朵,阿哥哥我来哟……”
“我是男人。”水修冷冷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歌声。
汉子转头看看我,指了指水修,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恐,问:“这是个男人?!”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