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法则-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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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来。根据参照物,男人的身高倒是和袭击我的那个杀手差不多,可是论体形,这个人要纤瘦太多。
袭击我的杀手,身材壮硕,尽管穿着衣服。我却能想象出他全身爆炸性的肌肉。
我把那页纸放下,沉声对鲁南说道:“鲁副队长,那杀手我是亲眼见过的,他绝对不是这副瘦弱的模样。”
鲁南讪讪道:“这个是那杀手七年前的照片。”
我微微一怔,我没想到鲁南竟然会这样解释。我暂时不再搭话,而是认真阅读起第二页纸上的内容,这页纸终于有文字记录了,但是偌大的纸上,却只有简短的几行字。我一边看,一边听着鲁南的解释。
鲁南说这个杀手是渝市本地人。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家庭条件还不错,自己开了一家店,但是很多年前,店门突然关上了,他人也消失不见了。之后的几年,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最近一次有他的消息,便是他袭击我们的当晚。
和王鑫的女儿狸猫一样,每一个杀手都有自己的代号,这个杀手的代号是“兵魁”,之所以用了这个代号,是因为这人擅长用各种兵刃,尤其是短刀、匕首一类武器。
这页纸上记录的,都是鲁南跟我们说的。这个人姓母,是一个非常少见的姓,至于名字,比较普通。放下纸,我对上了鲁南的目光,看他的样子,仿佛在等着我夸赞他一样。
“鲁副队长,你说这个人消失了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我问道。
鲁南再次确认性地点了点头。
我放下脸:“既然他没有出现过,你又是怎么确定兵魁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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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南顿了顿,他有些着急:“李教授,你相信我,我的调查不会有错!”
“距离我们报案,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鲁副队长,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调查到这个信息的吗?”我问。
鲁南面露难色,最终,他竟然耍无赖般地回答:“反正就是,李教授,请你不要总是质疑我好吗?”
鲁南的语气终于也开始强硬了,他说,这个人消失之后,便是进入了杀手组织,用了几年的时间,他靠着天赋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壮硕的体型也是这几年练出来的。鲁南的话让人觉得有些荒唐,如果这是他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侦查得出来的,我还不会这样质疑,问题是,时间太短了。
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人没有捉到,就算是我和沈承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得到这样的信息。
我一直在问鲁南是怎么确定兵魁和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人的,但鲁南一直回答不上我的问题,但他却一直非常肯定。为了不把关系搞的太僵,我暂时不再和鲁南纠缠。我换了一个问题:鲁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但是这个问题,鲁南也回答不上来。
江军嘲笑:“你当然回答不上来了,因为开会的时候,你在打瞌睡!”
鲁南发了火:“我说了,不要一直质疑我!你们是受害者又怎么样,侦查是警方的事,李教授,你的能力强,但还没到能够干扰警方侦查的地步吧!”
我站了起来,对着鲁南冷冷道:“鲁副队长,侦查由你领导,你要对一切负起责任来,如果最后查不出什么,不要怪我向上级报告!”
“那是我的事情,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我很快会抓到兵魁,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的!”鲁南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从警局出来,江军的火气更大了。
“这鲁南,底气竟然这么足,真不知道沈承为什么会让我们来找他!”江军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愤怒,但我还保持着理智,沈承让我们找鲁南,肯定有他的原因。
“先等等看吧。”我说道。
江军把烟掐灭:“照片上的人,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袭击我们的人。”
本来今天到警局,除了询问侦查的进展,我还想试着和鲁南沟通,让我见见高旭凡,但我也没想到,关系竟然搞僵了。警队的队长并不在警局里,我想了想,准备第二天再来找队长,顺便等等看鲁南要搞什么花样。
回到宾馆,我们正准备开门,我的手机响了,是s县的警队队长杨帆打来的,他是我认识的警队队长中比较正直和能干的一个,我一直让他替我留意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朱立。他给我打来电话,我突然产生了不安感。
果然,我接起电话之后,杨帆立刻给我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朱立死了!
说起朱立,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朱立肥的出油的身体和他被外卖盒和粪便堆满的家。朱立死的时候,杨帆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的手机却打不通。朱立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推算之下,杨帆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我正在l市。
我的手机被高旭凡打碎了,之后一两天,我陷入昏迷,再之后,我暂用江军的手机。杨帆一直打不通,只好暂时放弃,今天,他又试着给我打了个电话。
朱立是自杀的,他自杀的时候,把自己的病房反锁了起来,护理们进不去,就去敲朱立的玻璃窗,朱立就站在玻璃窗边上,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喉咙。
最让我震惊的是,朱立死的时候,全身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我立刻联想到了g市警队的原队长、老张的老朋友钟玉东,他在跳楼自杀的时候,全身也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第419章 穿着红衣自杀()
我和江军站在门外,正是下午,宾馆里人来人往。举着电话,我的冷汗冒了出来,杨帆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看到朱立,所有人的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翻滚了起来,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朱立患有思维破裂这种精神疾病,已经确诊,不会有错,而他的疾病,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认为他见不得人,所以长期将他关在屋子而产生的。朱立的母亲死了,父亲邱兴化也已经为了替他治病而被熊万成蛊惑,走上了杀人掏脏的不归路。
不可否认的是,朱立很可怜,而可怜的同时,他也非常奇怪,甚至是诡异。至今我还记得离开s县前。朱立画了一幅画,虽然线条简单,但是却可以辨认出来,那是一个人形被一根细长的线条刺穿身体的图案,紧接着,周小若剥皮案发生了,死者就是被一根竹竿从嘴里和胯下穿过。
种种画面瞬间在我脑海里闪现,而最让我震惊的不是朱立自杀的消息,而是朱立自杀时候的震撼场面,或者说是血腥!
当时正是下午,护理正要给朱立送饭,可是朱立却突然不在病房里了。护理联系了很多人。大家发了疯似的找他。可是大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突然发现病房上了锁!
不管护理怎么叫门,朱立就是不开。但是护理肯定,朱立就在病房里,因为朱立在里面大声地念叨着什么。一开始护理还没当回事,纯当朱立精神病发作了,但是当几个护理绕到玻璃窗去观察朱立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大家吓破了胆子。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неìУаПge。Сом即可觀看新章
只见朱立就站在玻璃窗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和裤子,那衣服和裤子显然是女性的,朱立肥胖的身体几乎要把那一身红衣撑破。更让大家毛骨悚然的是,朱立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水果刀。
透过玻璃窗。大家还能听见朱立嘴里念叨的声音,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朱立突然把手里的水果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水果刀插的很深,刀被拔出来的时候,鲜血飞溅,一片血红模糊了窗子的玻璃。
朱立嘴里大口地涌着鲜血,可是。朱立仍旧用水果刀疯狂地捅着自己的咽喉,朱立胖硕的脖子被他自己扎得血肉模糊。终于,在大家的惊叫声中,朱立倒在了地上。
杨帆带着警队赶到的时候,朱立早就没有了气息。朱立的双目瞪得浑圆,鲜血和他身上穿着的红衣交相辉映。
江军见我脸色不好,没有打扰我说话。我打开门,迅速进了房间。
“杨队长,确定朱立是自杀吗?”我问道。
杨帆在电话那头非常肯定地回答:“确认是自杀。”
朱立一死,警方马上展开了全方位的侦查。为了查出真相。杨帆让刑警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近几个月的监控,结果杨帆发现,从我离开s县开始的这几个月,除了医院的护理和他以及他派去的警员,没有任何其他人接触过朱立。
而朱立自杀当天前后,一切也都和往日一样正常。
杨帆亲自领导,警方又对所有的护理人员和院方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一排除,最终,杨帆没有找到任何有犯罪嫌疑人,大家又亲眼看到朱立自杀,于是这起案子最终被确认为自杀案件。
“在一个多月前,朱立的精神状况已经被认定为完全没有自主意识了。”
医院出具了非常权威的鉴定,朱立被鉴定为思维破裂这种精神疾病的完全破裂状态,也就是说,朱立已经完全不能辨认是非了。他行走、吃饭等都是没有意识的本能,就连洗澡,都完全是护理帮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值得高兴,朱立走的那天,护理刚替他洗过澡,他走的很干净。”杨帆叹了口气。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就算杨帆不喜欢朱立,他还是感到惋惜。showad04;
“红衣服是哪里来的?”我迅速找到了杨帆话里的关键。
杨帆告诉我,红衣服是其中一个护理人员的,那套衣服当时正挂在天台上晾干。杨帆在精神病院内的监控画面中发现,朱立死前不在房间的那段时间,正是上了天台。监控画面显示,朱立走路的时候,疯疯癫癫的,和他平时一样,而他到天台,也像是偶然,因为朱立到处走,最终才选择了往楼上爬。
朱立离开病房的时候,正是护理交班的时候,那么长时间,精神病院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故,所以大家都有所松懈,当时,根本没有工作人员发现朱立的身影。
天台上没有摄像头,所以杨帆只能猜测朱立在天台干了什么。
朱立再次出现在监控摄像头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那身红衣,而事后,警方也在天台上找到了朱立的病号服。
“天台上有人去过吗?”我又问。
杨帆:“没有,那几个月,除了工作人员到天台晾衣服,没有人上去过。”
天台在七层,通往天台,必须经过楼道,所以监控摄像头能记录一切上过天台的人。杨帆的话让我排除了是有人在天台诱导朱立自杀的可能。
一个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的精神病人会自杀,有非常大的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诱导,当时没有人诱导,那只能是在很久之前。突然之间,我想到了邱兴化,一开始接触朱立的时候,朱立的思维破裂还没那么严重。
那个时候,朱立早就受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蛊惑,否则他也不会吃人的内脏。
“朱立自杀前,念叨的是什么!”我对着电话,追问道。
杨帆有些诧异,他说他刚想对我说,没想到我竟然就想到了。不出我所料,朱立在自杀前念叨的,正是邱兴化在祭祀时候播放的那段奇怪经文。那段经文是裂唇道士熊万成教给邱兴化的。
那经文用了一种未知的注音方式和发声方式,熊万成是在一本蓝皮书上学来的,烂脸道士也会,但烂脸道士也不知道那蓝皮书是从哪里来的。蓝皮书就备份在杨帆所在的警局,当时是沈诺找烂脸道士要来并托唐影轩送到s县给我的。
蓝皮书的来历还是一个谜。
“李教授,我也猜朱立会自杀和邱兴化有关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邱兴化蛊惑朱立自杀,为什么朱立会在这个时候才自杀,而且邱兴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孩子自杀,邱兴化虽然罪大恶极,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杨帆不解道。
我的脑袋有些混乱,我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挂断电话之后,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沉思,江军还是没有来打扰我。
杨帆的能力我并不怀疑,他仔细侦查的结果,不会有错。
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的身影,除了朱立,还有g市警队原队长钟玉东。这两个人都穿着红衣服自杀了,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关联。很快,我想到了这两个人更大的一个共同点!
我猛地站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正准备叫江军,可是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是杨帆打来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了电话之后,我惊讶的发现,那声音是鲁南的。
鲁南在电话那头讪讪地笑着,说他今天态度不好,要向我道歉。我满脑子想的全部是钟玉东和朱立,根本就不想搭理鲁南,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鲁南的话又一次震惊了我。
“李教授,我找到兵魁的藏匿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警,现在!”
第420章 初次抓捕()
“这么快?”鲁南的话让我再一次起了质疑,为了让江军听到情况,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江军心领神会,立刻侧着耳朵开始听鲁南在电话那头说的话。
鲁南还是在电话那头讪讪地笑着。他说他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兵魁的所在,他正准备带着警队出警,抓捕兵魁。鲁南那边很安静,我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在警局。这话让我更加怀疑了,照理说,他找到兵魁应该立刻出警,而不是还这么悠闲地给我打电话。
就算真的如他所说,警队正要出警,警局里也不应该这样安静。
我沉默了一会,鲁南在电话那头让我好好考虑,不用着急。他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我向江军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江军在思考之后,冲着我点了点头。抓捕杀手组织的成员,不仅仅关系到我的安危,还关系到王鑫的下落。
得到确认之后,我让鲁南在警局等我们,我们马上出发,但是鲁南却让我们在宾馆楼下等着就行了,他开车来接我们。他问了我们宾馆的位置之后,立刻挂断了电话。我和江军套上衣服迅速出了门,渝市的冬夜被雾气迷茫,湿冷的空气不断侵蚀着我们的皮肤。
看看手表,我们已经在宾馆楼下等了十分钟了。江军搓了搓手,嘴里又一次骂道:“这鲁南耍我们吗?”跪求百独一下黑*岩*閣
从这里步行到警局都非常近,更不要说鲁南是开车了。我静下心来:“再等等看吧。”
江军叹了一口气,空气中立刻化开一阵白雾:“教授,我太自私了,要不你在警局里等着吧,我怕发生危险。”
我则摇头一笑:“这段时间多亏了有你,我总在忙自己的事情,是时候去找王队长了。”
江军感激地朝着我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道车灯打在了我们身上,我们眯着眼睛,看着那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不是警车,但是从车上下来的却是鲁南。他没有穿警服,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看清鲁南脸上的赘肉,江军不满地问他怎么这么久才来,鲁南嘿嘿地说他去给车加了个油。来不及多问,我们上了车,而鲁南却是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上了主驾驶。我就坐在鲁南身边,鲁南的体形太胖,安全带几乎要锁不上他的身体。
踩动油门,车子朝前慢慢开去。鲁南开的很慢,嘴里还吹着口哨,我从车内的镜子里看到了江军马上就要发作的脸,这个时候不宜起争端,于是我开口催促鲁南,鲁南无奈,终于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这兵魁是在渝市中部的一个日租房里被发现的。那是个小区。”鲁南对我们解释道。
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找到兵魁的?”
鲁南在会议上打瞌睡不说,从会议到现在,也只过去了几个小时,渝市的摄像头很多,但是就算要查看监控画面,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就找到兵魁。杀手组织的成员虽然猖狂,但是他们在没有作案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地,这也是警方一直没有找到杀手组织所在的原因。
鲁南还是和白天一样的回答:这不需要我们管,侦查是警方的事情。
江军听了就更加生气了,事关王鑫,江军难免比较容易激动。
“出警,为什么不开警车不穿警服?”江军在后座问道。
鲁南:“这样打草惊蛇。”
鲁南看似给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但是江军不依不饶,又问鲁南为什么出警会这么不慌不忙,而且还只有这么一辆车。鲁南脸上的横肉又颤了颤,江军不喜欢他,鲁南同样对江军没有好感。
鲁南转动方向盘,车子进入了一个拐角。
“他们早就去了,我在后方指挥而已。”鲁南不悦地回答道。showad04;
我们都不再说话,鲁南的说辞根本没有办法取得我们的信任。如他所说,他真的在后方部署的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和警队其他人进行联系。我和江军对视一眼,同时示意各自小心,我担心这鲁南另有图谋。
车子已经开了整整四十分钟,我皱着眉头往车窗外面一看,这一带的建筑有点熟悉。我正准备开口,坐在后座的江军突然大喝了一声:“你开车兜圈子干什么!”
这吓到了正在专心开车的鲁南,鲁南猛地踩了一个急刹车。鲁南的脸上冒出了冷汗,他慌张地四处张望,但是我却立刻看了出来,他的慌张是装出来的!鲁南挠了挠头,对我们尴尬一笑:“我才来南区没多久,对路段不是很熟悉。”
“鲁副队长!”我尽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你叫我们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鲁南严肃道:“抓兵魁!”
“那就请你能尽快带我们到现场!否则的话,现在就放我们下车吧!”我拉下了脸。
鲁南眯着眼睛,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没有回答我们,而是直接踩动了油门。这一次,车子开了一会,终于上了宽阔的公路,看公路上的标牌,这的确是开往渝市中部的道路。又是四十分钟过去了,车子终于下了公路。
我注意到,鲁南的手开始发抖了,车速越来越慢,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才是晚上十点钟,四周却出奇的安静,不仅没有车子,就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