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在身边-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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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斗人,斗妖,斗鬼,撩白富美,泡小警花,做一个既诙谐逗比,又逼格高尚的道士。无拘无束,肆无忌惮,自己的人生就是要自己掌控,跳脱命运的摆布。沈浪:“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给你个千年杀吗?”XX:“你有病啊?”沈浪:“你有药啊!”“你吃多少?”“你有多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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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魇()
我叫沈浪,出生在淮阴县,一个让全县人民都眼红的山村!
为什么眼红?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村人都姓沈。
全村没有外姓,都是一个老祖宗的村子多去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村在淮阴县,让人眼红的资本。
在那个吃喝都要限量的年代,只有粮食,才是可以在别人牛比的资本,套句现代词:有粮,任性!
虽然我们村表面也相应国家号召,实施吃喝限量制,但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不是吹牛比,每年光从我们村出去的粮食,就够全县人民吃喝三年。难道像我们这样的纳粮大户,吃喝还要限量?
别逗了!
我打从生下来,就是个问题儿童!
除了体质异于常人,还喜欢到处问人问题,只要是我感兴趣的,必定会刨根问底,不死不休,不让我把心里的谜团解开,谁都甭想消停!
村里人都知道我有这毛病,但凡年纪稍大一些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见到我,都两眼一翻,逃之夭夭,就怕跟我发生语言上的接触。
先说好,我可不是话痨!
至于那些和我年纪相仿的丫头,则把我当成了她们心中的男神!
高冷炫酷拽,就是她们给我的终极定位!
一群不能解答我问题的小丫头片子,我都不正眼瞧她们,给个逗号,都是多余。
不过我超高的逼格,很快引起了村里小伙伴的不满。
我才不管那事儿,村长是我爷爷,我怕谁!能动手的事儿,我从来不说话!
一点不是吹,当时二十多人打我一个,竟然生生被我撂倒两个半,这战绩,说出去也倍儿有面儿吧!
只恨当时那十几个人被他们父母及时救走,不然再过一会儿,我让他们全爬着回家!
这一场战争对那帮逃跑的小孬种来说,一定够他们回味一生。
可对我来说,毛毛雨啦……
打着打着,我都睡着了。到底是有多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我睡得正香,不知道哪个二货往我脸上喷了一口水,我这暴脾气!
“我次……”我张口就要问候他全家,可最后那个韵母还没发出来,就看见我爷爷鹰隼般的双眼,正瞪着我,差点给我吓尿。
“小兔崽子,又在外面跟人打架!”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木已成船,反正以我的战绩,说出去也不丢人,至于爷爷后面的斥责的话,我也只能当他在跟我探讨人生了。
一抬眼,正好看见二蛋站在我爷爷身边,捂着嘴偷笑,我心说:瞧你那熊猫眼,还好意思笑话我?
刚想赐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不是为了帮我吧?
不可能,我睡着之前也没看见他,一定是巧合。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正想着,爷爷大吼一声,吐沫星子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我的额头,临了摆弄一下险些脱口的假牙。
我抬手把头上的口水抹掉,就势擦在爷爷的衣服上,嬉皮笑脸的问:“爷爷,咱晚上吃点啥?”
爷爷鹰眼一瞪,看我不接招,冷笑一声,“吃啥?吃你!”
转身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恢复了慈爱的调门:“好好歇着,准点开饭!”
爷爷走后,二蛋见我没事,也回家吃饭去了。
二蛋本名叫沈虎,是我三叔公,还是几叔公侄子家的,我也搞不清,毕竟我们都姓沈,又住在一个村子,要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他比我小一岁,应该是我表弟,嗯,没错,就是我表弟,至于我爷爷跟我说的辈分什么的,自动被我忽视了。
别看他以虎为名,人可一点都不虎,从小就聪明,用我们村里话说,这小崽子齁尖。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二蛋见我跟那帮小孬种要起冲突,立马跑去找他们的父母。
如果换了我,肯定想不到这点,毕竟我那时才六岁,而他比我还小……
我们村的人吃饭都晚,一般吃完饭,天也就黑了,虽然沈家村富裕,但那个年代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大人们都早早上床睡觉,何况我们这种屁大的孩子。
忘了说,我家里只有我跟爷爷两个人,对于父母,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每每问起有关父母的事情,爷爷总能巧妙的切换话题,人老成精,说的真对。
收拾完碗筷,我准备去院子里打水,等着爷爷一起洗脸洗脚,然后上床听他讲故事哄我睡觉。
刚打完一盆水,就见爷爷推门走了出来,一脸严肃,摸了摸我的头,说:“我有事要出去,你洗漱完,就去睡觉。”
我瘪着嘴“哦”了一声,洗漱完就回屋了。
这一夜真是无比漫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鸡叫,才有困意,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噩梦给吓醒了。
在梦里,我梦到了二蛋,他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只穿了一个鲜红的肚兜,光着屁股,盘腿坐在一个莲花座垫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两颊和嘴都被涂上了红色,娇艳如血,头上还扎了两个小辫子,颇有喜感。
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三婶家的囡囡跟他打扮的很像,两人活脱脱就是古装片中的童男童女。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本想过去把他们叫醒,然后一起回家。
可当我的手穿过二蛋身体的霎那,我彻底懵比了……
“二蛋!二蛋!囡囡!”
我一边尝试着触碰二蛋,一边大吼大叫,像个精神病一样在他和囡囡中间来回跑!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无尽黑暗的某处,突然出现一个幽绿色的光点。
起初只有豆粒大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要不是我眼尖,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但下一秒钟,那团绿光突然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跟我近在咫尺。
我这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光团,这分明是一团绿色的雾气,也不知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不时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吼叫,吓得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根本不给我反映的时间,那团绿色雾气如旋风般将二蛋和囡囡卷了进去,吼着欢快的调调,向着来时的方向急速退去。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妄想能把他们两个拉回来,可接下来的两声惨叫,却让我终身难忘。
第一声惨叫是个女孩发出的,我可以昧着良心说:也许不是囡囡呢……
可第二声,我却无论如何也稳不住架了,起身就奔着那团绿色雾气追赶过去。
可以我的速度,又怎么能追得上,几个呼吸的工夫,就被甩出八百里开外。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已经忘了怎么哭……
(本章完)
第2章 梦境成真()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团泛着幽幽绿光的雾气,再次夹杂着恐怖的兽吼,出现在我的面前,悬停!
雾气中,一双狭长的双眼,泛着阵阵血红,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视线所到之处,是冰凉彻骨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直冲头顶天灵!
“啊!”
我惊呼一声,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连连倒退!
这双血红色的眼睛固然可怕,可跟雾气中的景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最恐怖的一幕,没有之一!
而我的梦,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
醒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全身衣裤,早已经被汗水打湿,牢牢的粘在身上,难受得要命!
最可气的是,屁股下面的褥子上,还有一圈水印,当然,这也是汗水,绝对不是尿!
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正值夏季,天气也不冷,我脱下一身湿衣服,光着腚,跑到院子里,打了两盆水,把脏衣服泡好,然后自己又洗洗涮涮,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准备去厨房吃早饭。
之前也说过,我家里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家里的地虽然很多,但我爷爷一个人,毕竟种不过来,所以大部分的地都包给了别人,只留下几亩,够我们爷孙吃喝就成。
我比较贪睡,起得晚,爷爷每天早上都会把早饭做好,然后再去地里干活,我起来以后自己就吃了。
说是去地里干活,其实是怕我缠着他问东问西,时间一长,我也习惯了,懒得再问。
我来到厨房,刚准备掀锅,就听到院子里的马屁精“旺旺”两声,叫的那个谄媚,贱死了都。
不用说,肯定是我爷爷回来了!
“您怎么回来了,地里没活了?”
我也学着马屁精谄媚的样子,凑到爷爷面前,但他没回我,只是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疲惫之态,对我欲言又止。
想了想,声音有也沙哑跟我说道:“二蛋走了,你………”
爷爷这一句话给我整的莫名其妙,我心说:“二蛋走哪去了?”
我把心中的疑问跟爷爷说完,爷爷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咬着牙说了句,“瓜娃子。”
随后把事情的“真相”跟我说了一遍,又重重叹了口气,走进了里屋,口中一直嘟囔着:“孽缘啊……孽缘啊……”
房门关闭的声音,令我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
二蛋死了!二蛋死了……
这怎么可能?
昨天我们还在一起,他还帮我打架来着,怎么睡了一觉就死了!
突然,我想到了早上的噩梦,不禁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那明明是我做的梦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喃喃的说着,最后变成了大喊,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出了门,往二蛋家狂奔!
我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离二蛋家不算远,加上我心里着急,几分钟就跑到了地方。
可半路上,我心里的已经凉了半截,二蛋可能真出事了……
按说这个时间,村里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都应该在地里干活,可我才出门,我就看到不少叔伯姨婶,三三两两,往二蛋家的方向走,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根本没心情去听,就直奔二蛋家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院子里吵吵闹闹,挤满了人,随着有进有出,到也勉强容得下。
堂屋被布置成了灵堂,站在院门外,都能听见二蛋他娘,撕心裂肺的哭嚎。
二蛋他爹也是红着双眼,像丢了魂儿似的,机械般的接待赶来随礼的乡邻,很多人都上前劝他“节哀顺变”,他也只是略微点点头。
要说这里面最淡定的,当属二蛋的爷爷,自个儿坐在院子的一角,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反而透着一股子阴翳,让人感觉怕怕的。
我当时虽然年纪小,个头也不高,混在那群大人堆里,基本没有存在感,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有人注意到我,也没工夫理我,都是走完礼,便匆匆离开。
也许二蛋的死,对我来说太过突然,又或是我难以接受,因此,我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更没有大哭大闹,反而是很平静的走进灵堂,在那副小小的棺材前面跪了下去。
灵堂布置的很简单,除了一些常见的丧葬用品,就是一副暗红色的棺材。
棺材很小,只有一米多长,前面是一张桌案,上面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爱子沈虎之灵位。
牌位前是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根燃到一半的线香,香炉的左右两边各点着一根白烛。
在棺材四点钟方向,放着一个火盆,二蛋的娘一边抹眼泪,一边给他烧纸钱,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我想问她二蛋是怎么死的,可她却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后就低着头,也不理我,继续烧纸。
我尝试着跟她说话,结果直接被忽视。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二蛋他娘现在一定很伤心,可能是不想说话吧……等下回去问爷爷也是一样。”
随后我便抽出三根线香,借着烛火点燃,对着牌位拜了拜,插好。
站起来对着二蛋他娘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一进我家院门,就看见爷爷,正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二话没说,上去一飞脚,先把他脚边碍眼的马屁精赶走,然后拍着桌子问道:“爷爷,二蛋到底是怎么死的?”
爷爷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摸了摸马屁精的头,长叹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敢无视我?
那能好使么!我坚持不懈,最后实在被我烦得不行,才不耐烦的说:“病死的,去去去,别打扰老子喝酒!”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想用来骗我?真真是想坏了他的心!
“我怎么不知道二蛋有病,什么病,你说……你倒是说啊……”我继续撒泼打混,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上午,一直闹到下午,我嘴皮子都快磨漏了,可爷爷依旧是一副铁嘴铜牙,我气得不行,就跑出去找别人打听,可他们全都是跟爷爷一样的说词,显然是事先串通好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遇到顶头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我打听二蛋死因的同时,听到了另一个噩耗:三婶家的囡囡,跟二蛋一样,昨晚病死了……
我一个走在村子的小路上,整个人,彻底在风中凌乱了,“难道我的梦……竟然成真了?”
(本章完)
第3章 后山惊魂()
我甩开膀子就往家跑,一进门,就把早上做得噩梦,大概跟爷爷说了一遍。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与其说二蛋是病死的,我更愿意相信梦里发生的事!
爷爷听后大惊失色,手一哆嗦,酒杯掉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没错!”
我狠狠点头,努力把当时的场景,重新刻画,可我那时只有六岁,表达能力有限,加上当时吓得够呛,说了半天,爷爷才听明白个大致。
听完我的叙述,爷爷沉默了片刻,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随即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厉声说道:“这件事,我们哪说哪了,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提,听见没有!”
爷爷突然的变化,着实把我吓坏了。
在我的印象里,只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才会装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私下里,对我完全是呵爱备至,甚至有些娇惯,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一撒泼,他总能应允。
可今天,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甚至怀疑,眼前这老头,是不是山精变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只要记住,二蛋和囡囡是病死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爷爷打断,最后还把我关到屋子里,让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不乱说话,才肯放我出来。
我当时被吓得够呛,忘了反抗,就这样被关了进去,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门外已经多了一把大锁,连窗户,都用钉子钉上了。
我驴脾气也上来了,在屋里发疯似的一通乱砸,就差没把房盖给掀了,可爷爷依旧不以为然。
没过多久,我闹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屋里已经被爷爷收拾干净,桌上还放了一碗面条,两个鸡蛋,二话没说,就给造了,我是真饿坏了……
当晚,爷爷没回来跟我睡,而是把自己的被褥,都搬到了厢房,就这样,我和爷爷的冷战,彻底打响!
每天被关在房里,除了拉屎撒尿,能出去透透气,都快把我憋死了。
一个礼拜不到,我终于扛不住,举了白旗,可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二蛋和囡囡的真正死因。
我被爷爷严重警告一番,放来出来。
出来之后,先去了一趟二蛋家,他们家已经恢复如常,听说几天前,二蛋已经下葬,葬在后山,沈家祖茔。
坟地平时我是不敢去的,就算偶尔路过,也是一路小跑,从不敢停留。
可为了再看二蛋、这个全村上下,我唯一的玩伴一眼,还是乍着胆子,顺着小路,上了后山,来到沈家祖茔。
听爷爷说,沈家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名门望族,族里的很多人,都为皇上办差,还有几位,当上了将军。可后来发生的某一件事,令皇帝大怒,差一点,就把沈家灭族,后来,还是一位高人求情,才躲过此劫。最后举族迁移,来到此处定居。
沈家祖茔很大,遍布整座后山,最接近山顶的位置,埋葬着沈家的先祖,也就是当时,带领全族迁居此地的首领。
我深吸口气,顺着山道,一路向上,过不多时,便找到了二蛋埋骨之处,因为是新坟,土的颜色较深,所以很好辨认。
“二蛋,我来看你了。”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布包,将带来的贡品一一摆好,都是一些他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我用草桔编的蚂蚱、竹蜻蜓……
他对我这手很感兴趣,总缠着我学,可我却没什么耐心,只教过他一次,就懒得再教,现在想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村里的男孩没人愿意跟我玩,除了二蛋,但平时也很少交流,一般都是他说,我听,可现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了了……
我像个话痨一样,也没看时间,坐在二蛋的坟前絮絮叨叨,没有什么具体内容,都是一些狗扯羊皮的琐事,平时很少说这么多话,一时有些忘我,直到天色渐暗,才突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我慌忙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跟二蛋道了别,匆匆往山下走。
刚走十几米,天色忽然全暗了下来,我仰头看去,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大片乌云,将日落前仅余的一抹余辉,完全遮蔽。
过不多时,四周也完全被黑暗所笼罩。
我心里咯噔一下,背脊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脚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