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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窥灵眼-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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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姗点点头说:“对呀,我们都来过。”

    或许是我单独旅行的时候,他们来过这里游玩,那就是说,这里离下七垣村不远。既然知道具体情况,那就跟着他们走,先找个正经的安身之所,再想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从村南的土路进村,胖哥和赵铁锁在前面带路,三个女孩因为浑身湿透,跟在后面遮遮掩掩,躲避着行人异样的目光。

    我则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依靠观察这个陌生的村子,来忘记这几天带来的疲劳。怎么看这个村子都很眼熟,但却找不到一点来过的证据,估计是所有农村在我眼里都一个样吧。

    进了村,上了主道,往左拐走到头,胖哥等人停在了一个绿色的铁门前,院墙一看就是新盖的,铁门上的绿漆,也是油绿油绿的,总体上来说,这家人过得不错,经济条件应该很好。

    胖哥边砸门边喊:“哥,开门。嫂子,我们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听声音大概有个五十多岁。由于胖哥挡在前面,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不过说话的口音,到是透着一股河北方言的味道。

    那人一开门,用很惊奇的语气,对胖哥说:“你们刚才不是还在……怎么就……怎么就从门外回来了?身上怎么弄的?掉水里了?”

    胖哥笑笑说:“你先别管这个,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等胖哥一闪过身,我才看见,那不是别人,就是刘喜呀。我心中百感交集,原来这就是下七垣村,我来的时候是五年前,如今是五年后的同一个地方。而我面前的这个刘喜,他也是经历了五年的时间,变得苍老了许多。

    我停顿了刹那,磕磕巴巴的喊一句:“刘……刘哥。”

    刘喜一见我,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两个眼睛瞬间就红了,冲上来想抱我,又迟疑了一下。

    我干脆一下子搂了上去。

    这时刘喜才哇哇的哭出声来,他流着泪哽咽的说:“我的展枭兄弟呀,这些年你可跑哪去了?我们找你找得苦啊。对村里人,我们不敢说把你弄丢了,我叔问我,我就只能说你连夜就走了。”

    我这才想起受了伤,还在地下邺城里的刘会计,就假装不知情的问刘喜:“刘会计他还好么?”

    刘喜摇摇头说:“没了,去年就去世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刘会计是用了多尔衮那假死的一招,钻到了地下城市里安度晚年,却遭了劫难。

    说完话,刘喜才想起来,我们还站在门外,赶忙松开我,一只手揪着我的胳膊,就往院里让众人,还一边对我说:“快去看看你嫂子吧,她心事重,为了你的事,这几年都闷闷不乐的。”说完又冲着里面兴奋的喊:“李婷啊,你快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进了院,我抬头看见,李婷早就站在院子当中了,我高兴的走过去,喊了一声:“嫂子。”

    她并没有回答我,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神又马上看向地面,好像故意闪避我似的。

    我仔细打量如今的李婷,五年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这利刃在原本细嫩的皮肤上,割出了无数条皱纹。这利刃割在软弱的心灵上,割断了对未来的向往,和对美好事物的追寻。

    刘喜赶忙上前对我说:“你别介意,你嫂子因为你的事,这些年有点缓不过来那个劲。”

    李婷并没有继续站在那里,而是拢了拢蓬乱的头发,快步走进了屋里。

    我又看了看那口曾经下过的水井,水井已经闲置不用了,而是在另一面侧墙边上,又打了一口新的。

    这时李婷拎着菜篮子,从屋里走出来,到我身边把一打衣服,拍在了我的怀里,就朝院外走去了。

    看着衣服我才想起来,我身上的大裤衩子和半袖,还是五年前穿刘喜的,被李婷洗好的衣裤,她也整整帮我保存了五年。

    刘喜笑笑说:“这下可好了,你嫂子这五年,都没买过菜,饭都是我做的。”

    我们男左女右,分别进了两件屋子,刘喜翻出了干爽的衣服,让大家都换上,又把大伙的衣服挂在晾衣绳上晾好。

    钱包里的钞票都湿透了,为了快速晾干,被我们贴满了刘喜家的玻璃窗。

    晚饭是我熟悉的李婷的手艺,很丰盛,没有酒。

    吃罢大家也都累了,早早休息。我们那屋因为只有单人床,所以我抢先睡在床上,其他三人打了地铺。

    由于睡得早,又很踏实,凌晨的时候,我就已经睡醒了。耳听院子里有动静,我坐起来,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就在月光照射的农家院子里,居然站了一个赤身女子。

第五十章 背着秘密前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做梦,又使劲揉了揉往外看。。。 看最新最全

    果然,在足足的月光照射下,院子里确实站了一个女人,她身上一丝不挂,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蛮腰翘臀,双腿细直,让我流连忘返,目不忍斜视。

    当她转过身,傲人的双峰马上占据了我的眼球。我不禁口水直流,去看她的容貌,这一看,吓了我一跳,那就是燕秋呀。

    我一阵纳闷,这燕秋大半夜的,光着个屁股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就见她从晾衣绳上,摘下之前晾着的衣物,在往自己身上套。等全部穿戴整齐了,她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拉开门闩,一闪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然后又从门洞里伸进来手,把门闩重新插好,还摸索着挂上了锁头。

    看来她这是要不辞而别,我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有秘密这是我早就认定了的,不过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她不只一次的为我们排忧解难,与我们共同面对生命的挑战,自己心中藏着些许的秘密,这又有何妨呢?我们每个人心中,不也多少存有私人的部分么?

    我躺回枕头上,抛开一切,怀着对燕秋身体的幻想,再一次迷迷糊糊进入的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艳阳已经高照,陆姗用我踹开的毛巾被,半扔半盖的甩在我身上。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她正面带微笑的,转身走出房门。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下半身早就毫不避讳的直立起来,陆姗是在帮我遮挡丑态。我又转头去看打地铺的三个人,他们早就起床了,地铺都被收拾好了。

    想想陆姗已经叫我起床一年多了,我就一阵寒意,八成每天我起床前的样子,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我赶忙爬起来,看见众人都在院子里吃东西,就走出去,找了个盆洗了把脸,又含了几口水,漱了漱口。从窗台上的铝盆里,拿了一张李婷做的煎饼,抹上自家制作的蒜蓉辣酱,吃了起来。

    听说胖哥已经吃了第七张了,我就埋怨道:“你能不能少吃点?别把我刘喜哥家给吃穷了,这顿你要另收费。”

    众人都哈哈大笑。

    胖哥则是边用筷子从玻璃罐子里挑出辣酱,抹在煎饼上,边用塞满食物的嘴对我说:“这嫂子摊的煎饼就是好吃,比咱们那的煎饼果子,正宗多了。”

    花姐又问我:“你见燕秋了么?我们一醒来她就不在,晾的衣服也没了。”

    我点点头说:“她起得早,一大早说要回杂志社报道,赶上今天的班,提前走了。”

    花姐听了,也就没再多问。

    胖哥又说:“和之前一样,我和刘喜哥确认了时间,我们进去之后,时间并没有走。”

    我点点头,顶着花姐和陆姗疑惑的目光,并没有说话。

    陆姗忙问:“和哪个之前一样?和你们去那个泰山下面一样么?”

    我打断她说:“吃你的煎饼吧,不该你问的少问,女孩子家的好好学学做饭,你看人家嫂子。”

    刘喜一听笑红了脸,又忙帮陆姗说:“城里的女孩子,怎么能和我们农村的一样?都是那个什么职业女性,干大事的。”

    说到这里,我又去搜寻李婷的身影,她在屋子里没出来,估计还在给胖哥摊煎饼,生怕他撑不死一样。

    吃饱喝足,我们就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的百元钞,还被胖哥多收走了两张。他非说是我记错了,那两张本来就是他的。大家的仇富心理也是高涨,分分替胖哥说话,都说我有钱人小气。我只好无奈的吃了哑巴亏,不过心情到是很好。

    不管怎么说,也是生死线上走了好几个来回,从当初接到周彤彤的电话,我就没好好在家待,这回可算能回家了,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

    等我收拾好了,迫不及待的对众人说:“我好了,你们怎么样?赶紧走吧,一会天也黑了。”

    陆姗笑着说:“刚早晨,天就黑?你别猴急行不行,我还得去接小黑呢。”

    “小黑?小黑也带来了?”我疑惑的问。

    陆姗说:“可不是么,要不然给你那破宠物扔家里饿死呀?”

    我又说:“可是我自从回来,也没见着小黑呀。你们把它搁哪了?”

    花姐说:“这不是刘哥家的嫂子,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么,我们怕打扰人家,就寄养在隔壁邻居家了,每天你那破狗要花三十块钱,不然回去你给我开工资,我帮你养狗吧?”

    我笑笑对花姐说:“那可不行,我那是二郎神的哮天犬,一叫唤孙悟空都怕。”换来的是花姐的白眼。

    陆姗去领狗,我们穿戴整齐去和刘喜告别。

    刘喜早就在院子里等我们,见我们真的要走了,拉着死活让再多住几天。

    我婉言谢绝说:“以后有机会的吧,我们出来这么多天了,家里的生意还得照顾,实在不能多留,刘哥你放心,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打扰的,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就行。”

    刘喜笑着说:“哪能呀,你们来,我求之不得,没你们在这,我们两口子倒还觉得冷清。”

    我又想起,刘喜还有个在外上学的女儿,就对刘喜说:“闺女在外上学,毕业了么?我那边公司有很多职位,我找个能胜任的让她去做吧,别毕业了在外面乱跑。”言下之意别像她妈妈一样,为了钱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打工。

    刘喜点点头说:“那好,还有一年毕业,毕业后,就让她去城里,找你这个小叔叔去。”

    拉拉扯扯的到了院门口,我给刘喜留了电话和地址,就跟着众人准备离去。

    就在转头的瞬间,院子里传来了李婷的声音,她大声叫道:“展枭。”

    我回身循声而视,看见的是李婷,依然穿着当年被我脱下过的衣服,头发扎得很整齐,脸上还化了浓浓的妆。不知道是她五年没化妆,有点生疏了,还是专门为了遮盖脸上的皱纹。

    她几步走上前,一把就把我抱住,随后她的嘴唇也贴上了我的嘴,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带着黑色的睫毛膏,顺脸滑落。

    此时我的心情极度紧张,并不享受这个接吻的过程,而是用余光去扫其他人。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胖哥脸上带着坏笑,其他人都被这情景完全惊呆了,不知道他们是在想我和李婷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觉得李婷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没有用右眼去看他们,允许他们保留议论我俩的权利,只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刘喜。

    刘喜好像并不在意,仅是背着手进了屋。

    我这才用力的把李婷搂在怀里,抛开众人非议的目光,如同发泄般,和李婷热吻。

    过后我又问她:“跟我走么?”

    李婷摇摇头说:“五年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你走吧。”

    我从陆姗手里接过拴着小黑的绳子,递到了李婷手里,对她说:“小黑就留在你这里吧。”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不愿离开。

    没走出多远,陆姗就问:“你和李婷到底咋的了?”

    我低着头并没有回答她,或许这是我和李婷之间的秘密吧。

    经历了这次游园般的多方聚会,才知道,不光我自己,人类的大脑里总是藏着很多的秘密。

    土匪团身后的老少鬼眼,为了保护我寻找雇佣兵的人,王金龙处心积虑的算计,刘会计几代人坚守的古墓,还有那心系长生的曹操。这些人的心中,都藏了或多或少的秘密,并且带着这些秘密一直活着,甚至随着自己的死亡,带入了地下,埋葬了千年。

    若是其中一些秘密公布于世,那就很有可能改变其他人的生活,比如那地下的发电厂。为了改变我的生活,我也就必须在今后的日子里,搞清楚其他那些势力的所有秘密。

    前面的路,到底还有多长?姜漓凑齐宝壶的心愿,我今生能否完成?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仓央嘉措

第一章 唠唠家常() 
从下七垣村回去后,我发奋图强,把书房架子上,那些用硬纸板制成,用作装饰的假书,全部换成了真货。什么类型的都有,历史的、地理的、考古的、生物的,而且还特意买了正版的《山海经》全套和《鬼谷子七十二计术》。

    在陆姗的强烈要求下,专门留出一排架子,给她放置了满满的医学书籍,其中外科的居多。

    买书的时候信心满满,立志要彻彻底底的补充自己的文化知识,省得再遇到怪事,两眼一抹黑,所以花了上万大洋,也不觉得有多心疼。可是真到读书的时候,不光心疼,连脑袋都疼。

    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山海经里面的图片看了好多遍,却一个名字都没记住,除了之前见过的活物,其他一概闭眼就忘。鬼谷子的兵法,也是零星的记住了点名字,不过没找到和曹操、鬼眼、丹药,相关的东西。

    兵法虽没记住,但是鬼谷子这个人的形象,却是完全在我心中高大了起来。细算起来,整个从春秋到战国的那段时期,就是他的徒弟们在比赛,斗智斗勇斗人品的一个大赛,使得那段时期的各个国家,战法风生水起,民生蒸蒸日上,还真是大力的推动了历史车轮的发展。

    其中我能记住的,也大部分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先是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后又有李斯、毛遂、徐福、甘茂、司马错等。

    其中孙膑的父亲,那就是写《孙子兵法》的孙武,孙武和鬼谷子是好朋友,孙武都那么牛了,还把自己的儿子交给鬼谷子做徒弟,可见鬼谷子的造诣,简直达到了神通般的境界。

    后人根据他的学问,给他总结了四点,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

    需要提到的是,这个鬼谷子叫王诩,又叫王禅,号玄微子,是极具神秘色彩的道家、兵家的高人,更是纵横家的鼻祖。而他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正是战国时期的魏国邺地,也就是后来曹操修建邺城的地方。

    怪不得曹操得了鬼谷子的兵法,原来是一个地方的人,也不知道是他知道那里有兵法,才建都邺城,还是建都邺城后,才得了兵法。

    三个月浑浑噩噩的读书期,被周彤彤的假期阻断。这回她不光自己回来,还带回来一大堆的同学。除了她宿舍的两个,还有隔壁宿舍,把我和胖哥捆了一夜的两位。家里马上变成了幼儿园,叽叽喳喳,好像麻雀开会了一样,根本没法读书。

    陆姗倒是和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偏说我这个人太古板,和我住在一起,一点乐趣都没有,要不是她们来,自己就要修佛做尼姑了。如果姜漓和燕秋在,一定也能和他们相处得格外开心。

    我对姜漓的情感,自然不用说了,如同亲人一般。同生死共患难,再加上姜漓年纪轻轻,博学多才又心地善良,还透着一股子神秘。若是和她做一辈子朋友,还真能从知识到心性改变不少,可惜天妒英才没法再提。

    燕秋的身份我始终难以确认,打听了一些杂志社,也从未听说过一个叫《窥灵》的杂志。其实不用打听我也猜到了,这个身份是假的。她当初见我们的时候,听说我俩抓鬼了,要采访我俩,可是后来也没经过采访,她就在夜里悄悄的走了,这就足以说明,什么杂志都是她编的。当初她在月下,毫无遮掩的身体和小心翼翼的逃走,我还历历在目。

    不过经历了那段惊险刺激的游园之旅,我倒没觉得她对我们有什么恶意,心里也默默承认她算是个战友,只是这个战友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

    虽说一群妹子天天在家中,衣衫不整的跑来跑去,是每个男人向往的生活,而且每个女孩性格特点各异,瞬间把我的家变成了大观园。但是她们的作息周期,我实在忍受不了。要么叽叽喳喳到凌晨,要么憨憨熟睡一整天,搞得陆姗也跟着调整了作息。

    而且我的吃饭,也成了难题。很多时候一天就给做一顿饭,我总是强忍饥饿入睡,她们却在半夜下厨,把做熟的食物往我嘴里塞,弄得我现在睡觉很轻,稍有动静就醒了。

    在接近奔溃边缘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搬去胖哥家住。

    众女强烈反对,死拉着我不让走,使尽各种绝招,从魅惑到感化,从威逼到利诱。最后我又拉了一根更快的网线,提高了家里的速度,她们才肯妥协,放我离开。

    去胖哥家住,胖哥自然是双手赞成。

    不过花姐倒是不乐意了,她总说我俩凑在一起,玩的都是歪门邪道,胖哥跟着我都学坏了。

    为了证明花姐看待事物的透彻,为了让花姐的话变成真理,我没有辜负花姐对我忠恳的评价,想了一个对胖哥极其有利的鬼主意。

    我非说这些年养成了毛病,睡觉很轻,必须自己睡,胖哥的呼噜声会导致我失眠。所以她们家两室一厅的房子,就被我强行分配,我睡一间小屋,胖哥和花姐必须同睡另一间的双人床。

    胖哥本来是高兴的不得了,极力帮着我说话,说不能影响我休息,我是客人,要好好招待,他们俩就委屈一下,在一张床上挤一段时间。

    结果花姐的决策,直接把胖哥判了无期。花姐决定,我睡小屋,她自己睡大屋,胖哥睡厅里的沙发。

    本来胖哥彻底心灰意冷了,结果他睡了几天沙发,事情又有了转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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