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的冥夫大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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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墨把我的脸扳了过去,让我专心看外面。我知道他真实的用意是不想我看到他此刻的样子,脆弱的,落寞的。
秦子墨从身后拥着我,嗓音清越且沉:没有人会因为你所谓的迫不得已而原谅你,做了就是做了。以前我觉得无所谓,可现在,我有些怕了。我怕,有一天,我招致的祸患会殃及到你身上。
所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偿还那些无辜的人。
林洁,我不会让你成为下一个白璃。
听到他的话,我突然想哭,感觉他好像要做什么的。
秦子墨越过我向着门外走去。我想跟着,他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我额头虚空画符。
等我反应过来,想后退的时候,我已经变得动不了了。不仅如此,连开口讲话都不能。
他回过头深深得望了我一眼,竟然有不舍的味道,这眼神,我看不明白。
秦子墨长腿一迈,跨出了门外,颀长的身形斜斜得站着,慵懒得洒脱,修长的手指握住白骨哀,置于口下吹了起来。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只觉得像是古风画卷一样美好,那种若即若离的气质,烘托出一种只可远观的意境。
白骨哀的曲子很好听,可是这刻的我根本顾不上欣赏,因为我发现这声音一出,原本神智恢复的村民又变得混沌了起来,秦伯闻声看向了秦子墨,抖擞的精神容光焕发。
寂静的夜里响起这样的问话,“你果然是我们秦家的人,秦子墨。是么?”
秦子墨没有理会,继续吹着白骨哀,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我能确定,那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刚才说得话,意思是,他做了什么事对不起这里的人么?还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那些村民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不再摇摇晃晃得乱动,但却好像异常痛苦一样,脸色开始变得狰狞,一声声的怒吼也响了起来。
不知道秦子墨是用力过猛,还是阴气损得严重,受不起此刻的重负,生生咳嗽了起来。
我的心被这咳嗽声震得疼了起来,可是,我想动,动不了,我想喊,却喊不出来,这种看着他难受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叫人压抑。
我眼睁睁得看着那些暴动的村民向着秦子墨的方向走去,而那个秦伯也开始重新吹起白笛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村民停了脚步,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挣扎。
秦子墨压制住咳嗽声继续吹了起来,秦伯也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脸色涨得通红,似是要一决高下。
此刻,我矛盾极了。我希望秦子墨伤疼没有力气吹得起来,另一方面,又希望他的伤好了,就算发生什么,也能应付得住。
我的视线一直锁在秦子墨他们身上。像是他占了上方,那些村民摇摇晃晃得朝着秦子墨的方向行进了起来,哪怕速度极其缓慢,但也足以将我的心揪紧。
秦子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越来越急。想到阴阳路的那件事,立刻深呼吸,气沉丹田,脑子烦躁的不行,逼迫自己越来越急切。想着那些难以承受的痛苦。
想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骤然缩紧的桃花眼,想着……
那种铺天盖地的痛苦像是要将我淹没一样,心口产生剧烈得疼痛。
嗓子痒了起来,呕出一口闷血。我果然恢复了自由,我赶紧朝着秦子墨的方向跑,却突然被一个大黑个拦住了路。
特喵的,刚才一直关注着秦子墨,压根没注意到这个鬼煞尸什么时候靠近了我这边。
我现在气急了。满脑子的想法就是阻止秦子墨,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默念着符咒,燃起掌心火后向着鬼煞尸打了过去,咬牙切齿得喊道,“挡我者死!”
鬼煞尸侧着身子躲过,我急速反应过来,顺着劲儿狠狠甩在了他身上,他发出一声怒吼,但却并不向我还击,而是死死堵着我不想我过去。
我有些搞不明白,试探性得又揍了上去,是的,这货不还手。
难不成我误会他了。
好像上次我从石棺里出来,遇见他后,一直都是我在攻击,直到落跑。
鬼煞尸并没有主动伤害过我。
所以,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把我给坑了?这货并不针对我?
最好是这样,我咳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让开!”
鬼煞尸看到我没有继续攻击他,像是知道我明白了他不是坏人,于是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带着点兴奋的味道。
无语了,惹不起我还躲得起,我从旁边打算绕过去。没想到这货却又拦住了我的路。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真当我软柿子捏啊!”我看了眼秦子墨那边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越发急了,恨不得现在就长出翅膀飞过去。
可就在我生气怒喊后。这货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两米大的身高哪怕跪下也是个庞然大物。
妹的,这从白璃墓里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有奴性啊,为毛流行跪拜这一套?!
我顾不得再想这些,真是恨死眼前的这个东西了。我向秦子墨那边望了一眼,他的嘴角竟然渗出了那种粉红色的血迹。
我用胳膊抹了一下脸,对着鬼煞尸喊了起来,“我不管你是把我认成了白璃不想我犯险,还是跟他们是一伙的。你听着,我一定要过去,你再挡我的话,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把你撂倒!”
我正要划破手掌,用炼血咒。却发现鬼煞尸就在这个时候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并把路让开了。
我急急得跑了过去,咬住下唇,全然不顾脚伤有多疼,可就在我跑向秦子墨的路上。那些村民像是闻到了我的生人气,转移了目标,向着我扑过来。
我侧身躲过一个,另一个又伸出胳膊向着我出手,我骂了句脏话。急忙提脚踹了过去,却发现涌向我的人越来越多。
也好,这样秦子墨就会安全了一些。
可就在我双拳难敌四手,躲闪不及的时候,鬼煞尸“呜哇!”怒吼一声。将扑向我的一个村民甩了出去。
我感激得看了他一眼,他却一下子把我拽住,而后抬起。
这特喵的,眼神不好,认错对象了,还是本来就是坏蛋,刚才的都是跟我演戏装的?
可还没等我骂出一句脏话,鬼煞尸抬着我向着秦子墨的方向砸了过去。
我闭着眼睛,心想着如果他接不到我的话,我就惨了,却一下落入一个清茶味道的怀抱,带着点埋怨与苦恼,“又不听话,不对,是从没有听话过。”
我鼻子一抽,手直接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那你呢?莫名其妙得丢下我,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是为你好。”
“可你懂我的,你这样子,只会让我不放心,你看到了,我每次都会挣脱束缚搞砸,你不坦诚的话,下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伸出手向着秦子墨的嘴角擦去,是清茶夹杂着血腥的味道,为什么吹个白骨哀,还会出内伤呢?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张了张嘴,正想问,却听到他清越的嗓音低低得说道,“林洁,怕死么。”
第107章:看着都疼()
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怕死又怕疼,但有你在,我就真的都不怕了,我是怂,又很没出息,但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无论是怎样的过错。秦子墨,我只求,你别丢下我,去哪里都别丢下我。”
哪怕要消失,也请你带着我。
秦子墨紧了紧我的手,淡淡地说了句“好。”
真好,这一刻,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替补就替补吧,怎么都好,只要能守着你。怎样都好。
秦子墨重新吹响了白骨哀,秦伯无奈得对抗,我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秦子墨更吃力。
我瞅了一眼四周,那些村民被鬼煞尸拖着,放心了一些。想要到秦伯的身边,如果劝服不了他的话,我就直接抢走他的笛子。
没想到的是,秦伯却向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秦子墨挑了挑眉,按紧我的手不让我过去。像是很提防他。
秦伯看了眼秦子墨,像是希望得到他的信任,“我跟秦家人不一样,我知道,秦家很对不起你。”
秦子墨对秦家有很大的敌意,可他和秦家到底有什么矛盾。
我看向秦子墨。他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秦家而改变什么。
秦伯无奈,只能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但说的话却让我一下子愣了。
“为这件事种下因的,不是秦子墨。而是……”
“住嘴!”秦子墨一把抓住了秦伯的衣领,像是要阻拦他的话。
我不明所以,秦伯却淡淡然得拨开秦子墨的手,那句没说完的话像是对秦子墨的威胁一样。
秦伯拿出白笛,转过身吹了起来,而秦子墨没有再动白骨哀。
我的心越发沉了,秦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向鬼煞尸那边,村民们暴虐的状态慢慢得消逝,渐渐变得正常……
直到后来,他们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在注意到我和秦子墨的时候,甚至还想打招呼,可秦子墨却反应极快得将我拉入怀里,然后把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将我抱了起来。
进到屋子里,我问秦子墨是什么意思。
他却根本不打算解释。
我垂了垂眼睑,心里一阵酸楚,为什么还是不能对我坦诚呢?我做得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百分百得信任我。
秦子墨,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外人。
一夜无话,与他躺在一张床上,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接近过他的内心。
第二天,起床后。我没有看到秦子墨的身影,直到出门,才看见他正靠在一颗槐树,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竟是这么喜欢靠着树,抑或说他是喜欢这里的槐树?
不对,他来过这里,那么,那个错,那个回忆……
我正想着,却被人打断了,“喝药吧,清解尸毒的。”
“秦伯、”我喊了一声,将那个碗接了过来,黑乎乎的,说实话,我有些嫌弃,可是我知道,这玩意儿我昨晚喝过,好像挺有效果的。
我们坐在门口,我忍不住向秦伯打听那没有说完的话,他却神秘得摇了摇头。
“那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听了白骨哀才会恢复正常?”
看秦子墨的反应,这一切好像跟他有关。他说要偿还。
“相信你自己的判断,秦子墨是个好人。”秦伯顿了顿说道,“不过,能解救这帮村民的人,只有你。”
我?这怎么可能。
秦伯继续说了起来,昨天他吹的是安魂曲。可以将他们的魂魄暂时勾回来,但只治标不治本,而那些村民也只能在夜里进行正常活动。
秦子墨的白骨哀威力要比他的白笛大得多,他奏的是引魂曲,以刺激调动村民们的力量,与魂镜做反抗。若能成功的话,则会彻底挣脱束缚。
我摆了摆手,“等等,怎么又冒出了个魂镜啊?难不成,这些村民活了很久,而且他们的魂魄之所以被束缚在魂镜里。这事,跟秦子墨有关?”
“算是有关,这些村民不过是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罢了,但这代价确实有点大了。”
我还是不明白,认真端详起秦伯的样子来,他跟秦子墨和那些村民根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抛出自己的疑惑后,他反问了我一句,“你不是叫林洁么。”
这特喵的跟我名字有个毛关系啊,我翻了个白眼,却听到他自顾自得说起来。“那就没错了,你爹跟我是旧相识,冲这份交情,能帮的,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秦伯喘了口气,带着点无奈。“不过,许多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解开。”
我越发懵逼,这特喵的又跟我扯上什么关系了,我挑了挑眉,难不成这事跟白璃有关。那个鬼煞尸就是白璃的手下吧?
我这一路是帮她搜集宝贝,帮她收拾烂摊子是么?
我看了眼天空,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的命啊,我还能怎样?
我吸了吸鼻子,“我该怎么做?”
许久没听到回应,秦伯拖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我皱了皱眉头,却听到他说,“秦子墨要先支走,关心则乱,这事没那么难解决,但他太在意你,一点危险都不想你冒,昨晚的事你看到了,本来可以安然无恙的,结果他非要强来。”
我瞪了秦伯一眼,我见不得别人说秦子墨的坏话,哪怕算不得坏话,都不允许。
“我老爹是什么人?他站的立场是白璃,还是我?”
既然是老相识,他应该知道很多事吧。
秦伯笑了起来,“到时,你亲口问他。”
我靠,为毛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打哑谜啊,我也是醉了,这特喵的比迷宫还绕,要不是因为我聪明,承受力又强的话,指不定脑细胞早死绝了。
这烧脑程度完全属于超负荷运转!
回屋后。我大字型得躺在床上,总感觉秦子墨变得很不对劲,好像很爱发呆似的。
我翻了个身,却对上了一双极美的桃花眼,我眨了眨眼,确定是真人。赶紧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我哦了一声。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问了有什么卵用,你又不会说。”我叹了口气,下了床,问不问,我都清楚,不过是两个字。白璃。
秦子墨靠近我,把我拥紧,他习惯性得揉了揉我的脑袋,“都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
我的脑袋靠近他的胸膛,却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
“我们下山吧?”明明像是征求意见的口气,可被他说出来,我却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嗯,现在动身么?”秦子墨点了点头。
他牵着我的手向秦伯道别,他没有客气得挽留,只是给我了一包像是中药的东西,交代了一下熬法。再喝三次,就能彻底解毒了。
而后,我们说了一些无关要紧的话,秦子墨就带着我下山了。
因着脚伤的问题,秦子墨将我架在了背上,清瘦的背。却是稳稳当当。
我们两个人心里都各自打着算盘。
就算没有猜忌,但也谈不上坦诚,我忍不住心里发酸,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哭了?”察觉到背上的湿润,秦子墨开口问我怎么了。
我趴在他的背上,有些纠结。对他,我一直是坦诚的,可如今,却也学会藏着掖着。
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就是有些心疼你的伤。最近三天两头的……”我顿了顿,“我看着都疼。”
“傻瓜,会好的。”
第108章:成亲了?()
我靠在他的背,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得就眯着了。
醒来发现天已经快黑了,是之前住的那个婶婶的家。
我揉了揉眼,赶紧摸了摸旁边,发现秦子墨不在,难道他已经回那个神秘村落了?
我急急得穿鞋往门外跑,一开门却撞上了一股清茶的味。
秦子墨居高临下得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熬个药的时间,你就不安稳。”
我松了口气,接过药碗,一下子就干了。
我皱了皱眉头,这东西真的是给人喝的么?怎么会这么苦,比中药苦多了。
秦子墨帮我顺着眉心,托着下巴看我,“苦么?”
我摇了摇头,“不苦!”
喝都喝了。怎么也得在喜欢的人面前装装逼吧。
结果,秦子墨在我的脑壳弹了一下,“小骗子,眉头都快打结了。”
我支支吾吾得正想扯别的借口,哪料,秦子墨勾起了我的下巴。灼灼得望着我,冰凉且柔软的唇瓣印在了我的唇上。
清茶的味道,清新中带着甜,唇舌纠缠中,我只觉得好像在啃着个抹茶味的冰淇淋一样,真好吃。
跟那次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先苦后甜。
苦是短暂的,那甜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咬上了秦子墨的唇,他闷哼一声,迷离的桃花眼微睁,说不出的魅惑。我的唇舌狠狠得吸允着那里。
我真是变态,竟然觉得他的血都是腥甜的,很好的味道。
我退了回来,两手扶住秦子墨的脸,直直得与他对视,“这个印记。你记得,是我咬的。”
“记下了。”秦子墨把我拥入怀里。
后来,吃罢晚饭,婶婶跟翠儿又为上次的事情向我们道谢起来,我客套了一会,而后我们三个女人又聊了一会家常。
有些晚了,洗完澡后,秦子墨便拉着我回房间,我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催促秦子墨关灯睡觉。
秦子墨看着我,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林洁、”
“恩?”
“我对你,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垂了垂眼睑,将头靠近他的胸膛,那就别看够,一直陪着我,直到看够的那一天。
秦子墨拍着我的背,像是往常哄我睡觉一样,若不是我早就防备,早会肯定困意袭来,呼呼大睡了。
不过,我很识趣得长呼吸起来,模仿平常睡着的感觉。
过了一会。秦子墨果然起身了,他把我放平,我立即做好了准备,可是预想到的虚空符咒没有落下。
反而,一个冰凉温柔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轻柔得像是羽毛一样。
秦子墨,无论是霸道的样子,还是温柔的,我似乎都完全没有抵抗力,沉沦得心甘情愿。
可就在我以为秦子墨要离开的时候,他向着我的眉心画起符咒来,我赶紧咬住舌头,让自己保持着清明的状态。
秦子墨起身之后,突然又折返,吻上了我的唇瓣,摩挲之间,我清晰得听到了五个字。
林洁,我爱你。
不是没有听过他的告白,可这跟他以为我醒着还是昏睡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以是因为想哄我开心,而现在,以为我听不到却如此真挚得开口,我承认,我又想哭了。
确认秦子墨走后很久。我才坐起身来。
下床后,我拿着那副秦伯给我的地图,还有一个类似信号灯的玩意儿。
真特喵的方便,这事儿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