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实在太多了,我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只能再活个一两年,也在努力地活着,就像一只夏虫,忙忙碌碌,都没有时间坐下发呆,愁眉不展,他也没有生气……”
这便是沈风记忆中美好的二人河边初见,云霜对他一见钟情。而在云霜这里,真相竟是如此!上官璇不由地想若是沈风看到这一段,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一个是沈园少主,一个是来历不明的孤女,云霜要令沈风拜倒裙下,真是下足了工夫。一连几次河边偶遇,终于因着一场大雨,两人关系拉近了一大步。
“他终于同我说了很多话,问我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着大雨还去等他这萍水相逢的人,我便微微侧过脸去,低垂下眼睛不看他,这个样子,我自己在镜子里看过很多次,是我最好看的模样,可惜没有办法让脸颊害羞得红起来。不出所料,他果然高兴地呵呵笑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笑。他还同我卖关子,说要给我个惊喜。我装作很迷惑的样子,其实我都知道,大约是终于可以住进沈园,去到无疾神医的身旁了。”
云霜的猜测没有错,虽然齐云海大力反对,她在对这沈园的病人摇身一变竟成了少主表现出足够的惊讶之后,还是跟随沈风住进了沈园。
沈风的苦恼来自于其父沈无疾,沈风自小喜欢研究毒物和机关之术,对如何治病救人却是半点儿也学不进去,偏偏沈无疾对他要求甚严,期望这独子可以继承其衣钵。
沈无疾不准沈风的身边有丫鬟服侍,云霜便在沈园做了个照顾病人的侍女。说是侍女,因为沈风常找了她去,没过多久,大伙儿都知道她是少主的人,自不会派脏活累活给她做,也没有谁敢招惹她,日子过得十分舒服。
这个常来传话带她去见沈风的人,便是白荼。
大约两个人都不愿意见到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左右沈风,云霜和白荼自一相识便两看相厌,互相添堵,很是过了段水火不容的日子。
上官璇已经知道,就在那个时候,白荼和齐氏兄弟交上了朋友,果然云霜的手记中也忿忿不平地提到了这件事。
齐云海后来说起这段往事,后悔不已,但上官璇从手记中发现,云霜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她对白荼会改变印象,绝不是因为齐氏兄弟从中说了几句好话。
沈园当时有位负责采买的管事,姓陶,这个采买可不只是买买吃的用的,很多珍稀药物、毒虫毒剂进出沈园也都经过他的手。陶管事有能力,又会逢迎,是个很吃得开的人物。
沈风当时已经有了令几种毒虫杂交,从而得到一只前所未有的毒虫的想法,只是试验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陶管事就帮他出主意,说大约是不同种类的毒虫要令它们交配太难,不如每日喂它们吃些淫药试试。沈风如此照做,果然大有进展。
云霜却很厌恶陶管事,因为他私下里还配制了不少烈性的淫药,统统高价卖给了江湖上几个下九流的门派。她同沈风提过这事,沈风却不甚在意,云霜便决定要给陶管事一个教训。
这大约是云霜第一次打害人的主意,那段时间她的手记充斥着惴惴不安和跃跃欲试两种相反的情绪,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担忧自己的身体。
没过多久,云霜便找到了机会,当时她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哪会有什么厉害的谋划,不过将陶管事的淫药偷偷放了一点儿到他喝的茶中,发作的时候,只有云霜和陶管事两人在沈风处,沈风去看毒虫,回来的恰是时候,目睹姓陶的竟敢意图霸王强上弓,立时便翻了脸,也不听陶管事解释,命人将他住处查抄,只给了一身衣服,将人赶出沈园。
云霜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她年纪太小,还不明白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五天之后,姓陶的混进了沈园,来到云霜的住处,打着先奸后杀的主意。是白荼出手,结果了那狗贼的性命。
云霜自是吓得不轻,白荼难得安慰了她几句,他说:“别怕,你做的对。我早就想杀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你要记着,只有死人才不会报复,五日之前,我便料到他会回来找你,一直等到今日。”自那以后,两人前嫌尽释。
后来,处得熟了,云霜问白荼:“你与姓陶的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有杀他之心?”
白荼沉默良久,才艰难地说起身世,说起小时候的辛酸耻辱,他说:“我自己的娘,我没有办法恨她怪她,但那些淫人妻女,逼良为娼的贼人,我必见一个杀一个。”
云霜同情地点了点头,她对白荼这些话印象极深,一字不漏地将它写在了手记中。
没有白荼从中作梗,沈风和云霜越来越“情投意合”,云霜终于找到个合适的机会,让沈风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沈风叫她只管放心,一切有他。这件事的结果自是沈无疾大发雷霆,父子关系急剧恶化,沈风却叫人唯独瞒住云霜,在她面前依旧信誓旦旦。
一来二去云霜有所察觉,便去问白荼。白荼不敢告诉她实情,只得言语多加安慰。
接下来,应该便是白荼爱上云霜,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人盗药,最终曝尸荒野了吧,上官璇这般想着,翻开了下一页手记。
嗯?上官璇目光一凝,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华子峰。
上官璇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加快速度,一行行读下来,越看她的神情越是震惊惶恐,身体越是颤抖的厉害,她不可置信地飞快将剩余大半手记看完,抬起眼睛,迷惘地望向床上昏睡着的铁逍遥。
当铁逍遥醒来,床头亮着油灯,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歪过头,讶异地发现守在床头的竟然是连可,阿璇人呢?难道……沈风说上官璇被淫虫咬伤的那些言语一股脑涌入铁逍遥脑海,令他一急之下,忽地坐了起来。
连可忙过来照顾他,铁逍遥却发现在他的枕头边上,放着一大卷写着字迹的纸。
“阿璇在哪里?”
“小姐没事。我看她武功应该全都恢复了。她说要出去走走,等你醒了,看看这些就会明白。”
小姐身体没事,心情却是极差,看样子就快哭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姓铁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连可一边想着,一边好奇地看了看床上那卷发黄的纸。
“这是什么?”铁逍遥将那卷手记拿起来,对着灯光打开,不用旁人再说,他一看就明白了,只不知道上官璇从哪里找到了这些云霜当年记录下来的东西。
华夫人若是云霜,那云霜便是死在了他的手里,铁逍遥看着这些文字,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似是这卷手记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会代它的主人给自己以致命的报复。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妖女手记(四)心痛
铁逍遥不像上官璇那样多愁善感,他先后自张牧和沈风口中已经了解了云霜的一些事,加之自己当年在华山所见,早有预感,云霜这个女子绝不会像众人以为的那么单纯无辜,所以看到手记的前半部分未觉着如何惊讶,他翻得很快,不大会工夫便看到了华子峰那里。
“我曾经想过,有一天或许会再见到那个人,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问了管事,说是这人名叫华子峰,是华山派掌门的亲传弟子,路见不平被人用刀挑伤了经脉。我记下了,华子峰。我说我要去照顾他,管事很诧异,随他怎么想,我只想将剑按到那华子峰的脖子上,问他那天屠庄的贼人是不是他找来的?‘十七寸骨斩’他拿去了哪里?我妹妹呢,他将蝈蝈儿送到了何处?”
铁逍遥觉着眼前似有些发花,晃了晃头,又将这一段一个字一个字重新读了一遍,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想:“糟了,大糟特糟!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云霜怎么竟会是阿璇同母异父的姐姐?”
自己若杀了阿璇的姐姐,那么阿璇把这卷东西留下,一个人离开,其中的意味莫不是要自此一刀两断?!
铁逍遥顾不得再向下看,掀开被子便找鞋下地,连可吓了一大跳,道:“铁大侠,你做什么?”
铁逍遥急道:“阿璇说去哪里了没有?”
连可茫然摇了摇头,铁逍遥没心情与她多说,将她向旁边一扒拉,冲出屋去。
连艺正守在外面,兄妹两个赶紧跟上铁逍遥,到不是怕铁逍遥如何,而是他手里的那卷东西太过要紧,小姐说了,那姓越的奸贼为拿到这东西,会将五爷和景秀少爷乖乖送回来。
铁逍遥在附近好一通找,又到高处去察看,没见到上官璇的人影,只得无奈返回。
冷风一吹,他到有些冷静下来,心里乱糟糟地想道:“阿璇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名叫允芗,难怪沈风总是香儿香儿的叫,她小的时候被连孤雁打伤,大家都觉着她活不过二十岁,是白荼拼上性命使她恢复健康,可以如常人一样。当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是怎么逃过屠庄劫难的?看她写的那些,她分明亲眼见到华子峰和常山两个偷了“十七寸骨斩”,抱着阿璇下崖。这可奇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不想着如何报仇,反到嫁与大仇人,一过就是十几年?”
铁逍遥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又想:“姓沈的那疯子说阿璇被毒虫咬伤,怕是真的,她是为了这个不见我么?她跑去了哪里?”
铁逍遥带着莫名的憋屈忧心忡忡回到客房,一屁股坐在床边,接着看那本手记。
“可惜,这些我也只能想想罢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姓华的若知道了我心中所想,动动手指便可以制我于死地。……沈风,我信不过他。不行,我定要从那姓华的口中将真相套出来。我找出了那条很薄的裙子穿上,这条裙子本是我背着云海大哥买了,偷偷藏起来,准备穿给沈风看的,结果沈风那里完全用不上,而我竟会有穿上它的一天。姓华的果然露出了色迷迷的神情,我心跳得很厉害,好像又回到面对陶管事之时。叫你看两眼又如何?你这该死的淫贼,终有一日,我将你那双不老实的眼睛挖出来。”
这一段,便是齐云海眼中的“华子峰处心积虑引诱天真少女”,当年他还曾气愤地与凌紫藤、上官璇等人说起过,但铁逍遥并不知道那些,只得根据云霜这些所言不详的记叙去猜想个大概。
“他说了,他终于上钩了,他说什么救了个小女娃养着,四五岁了,十分可爱,是不是蝈蝈儿?一定是。老天爷,蝈蝈儿还活着,我要养好身体,去将妹妹接回来。”
“真倒霉,竟被云海大哥抓个正着。聊得好好的,就被搅黄了。云海大哥,你快别罗嗦了,我知道啊,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天天装成这么一幅没长脑子的模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铁逍遥越看越是不解,好像直到这个时候,这位化名云霜的风允芗虽然举止出格,好歹想法还正常,她十分挂念被华子峰带走的妹妹,只是自顾不暇,才没有贸然惊动华子峰,莫不是白荼惨死,她又被那淫虫咬伤,终于将她逼疯了?
“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倒霉的事。白荼,你这混蛋!你算我什么人,干什么骂我骂得那么难听?气死我了。还什么‘一个女子,若不能守身如玉爱惜自己,便是自甘下溅,不如去死,省得令亲人蒙羞。’呸,呸,我是很记仇的,以后都不和你说话了,你去找你的守身如玉吧!”
和白荼的不快,对风允芗情绪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连几日,她都在变着法子找白荼的麻烦。
而这个时候,手记中的蛛丝马迹表明,白荼一边利用沈风,差点将华子峰整死,一边已经与张牧联手,开始图谋沈园的库房了。这一大段,铁逍遥曾听张牧详细叙说过,他现在心烦意乱,没有心情细看,直接跳过。
“他疯了,他怎么敢!出了这事,他在沈园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沈无疾父子不会放过他的。他说不管了,只要能换来‘大华阳丹’治得好我,他宁可放弃一切,与我到大漠,到海上,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我想过,我每日里装成惹人怜爱的模样,总会有男人为我不顾一切,但我没有想到,为我不顾一切的人竟会是白荼。不过若是白荼的话,好像也不错。嗯,看在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原谅你吧,男人可怜的自尊啊……对了,还要告诉你,千万不要上当,我娘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大华阳丹’,能救我的只有沈无疾和连家一种神秘的功法。你去和那人要,他就不敢再接着骗你了。”
那时候的风允芗,还不知道白荼所谓的“放弃一切”指得是什么,她喜滋滋地学到了来自连家的神秘功法—凤纹功总则,身体渐渐有了好转。
接下来,应是白荼和张牧被关入大牢,风允芗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白荼突然出门这么久没有音讯,她也开始变得隐隐不安起来。
沈风大约是因为一直没有说通沈无疾,对她十分愧疚,变着法子讨好,风允芗心不在焉,连敷衍都懒得。她在焦急地等待白荼。
“张牧突然归来,他要进灵蛇洞去拿一样东西,叫我想办法令沈风暂时关闭洞里的机关,必须得快,不然白荼必死无疑。为什么?我定要让他告诉我,他和白荼瞒着我到底在做什么?锦衣卫,白荼怎么会是为贵妃娘娘做事的锦衣卫?张牧啊,你就算认定我天真没心机,沈风又哪点让你觉着他会蠢笨到只要我撒撒娇,便会去将机关关闭?要让他关闭机关大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进入了灵蛇洞。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些,若是这样东西能从贵妃娘娘手里换得白荼自由,那我愿意去冒险,就算死在洞里,奈何桥上白荼不会让我等太久吧。”
“我给沈风留了封信,告诉他我要去灵蛇洞寻找救命灵药,然后估计着时间进到洞里。好多的蛇,令人头皮发麻,恶心欲吐,第一次知道我竟有这样的勇气。没有多久我便受伤了,我避过了要害,没有死。我的一条腿被长矛刺穿,流了好多的血。呵呵,我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来,我坐在原地等沈风关上机关,进洞来找到我,他见我流了这么多的血,差点吓掉了魂,急着抱我出去救治,哪里还会记得洞里的机关没有打开。白荼,芗儿厉害吧,你离开好久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手记到此突然中断,再续上时是一段字迹凌乱的话,其中不少地方墨已经晕开,不知是水渍还是泪滴落在纸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白荼,芗儿对不起你,芗儿本是要随你到九泉的,真的,我不怕死。可是沈风拿解毒灵丹救活了我。你遍寻不着的解毒灵丹在他的手里。我不想再装下去了,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从来没有,那都是为了治病装出来骗他的,沈风那畜生竟然放出那条虫子咬我。四天,我只坚持了四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四天,我无数次后悔,白荼,你个傻子,你叫我守身如玉却便宜了别人,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它日泉下羞见,你忘了芗儿吧。”
风允芗字字血泪,大约在她而言,最大的羞辱尚不是失身于沈风,而是到最后是她自己迷失于情欲,主动献身求欢。
铁逍遥看得心惊,更令他不安的是,这页纸上分明有几处是新滴上的泪痕,他差不多可以想见,上官璇看到此处,会是多么的心痛。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妖女手记(五)代价
“沈风,你害我至此,我必令你付出代价。”
手无缚鸡之力的风允芗要对付沈风,不过是故计重施,到了此时,她再无顾忌,装作幡然悔悟的样子与沈风枕上几番痴缠,登时将沈风迷得神魂颠倒。
对此前惹他不快的那番话,风允芗解释道:“沈郎,我其实始终爱着的只有你,但你并不将我放在心上,我身体这般状况,你不愿为我想办法到也罢了,还要哄骗于我,所以我才故意气你。”
沈风自觉理亏,深信不疑。但他一时冲动放出这条淫虫,他也配不出有效的解药来。便在这种矛盾中,他放松了对风允芗的看管。
这个时候,风允芗是自尽也好,甚至杀沈风也好,都有可能做到。但她改变了主意,她既不想死,又不想如此便宜了沈风,她要慢慢折磨他,叫他一生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中。
她给沈风留下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独自一人离开了沈园。
手记中看不出信的原文是怎么写的,但风允芗肯定是写到了…,一是自惭形秽,表示不再拖累沈风,二是劝他听从沈无疾的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三是透露自己的去处:华山。正是这封信,令沈风痛彻心肺之余,怨上了自己的父亲,竟尔不告而别,追至华山。
风允芗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我从未做过坏事,上天这样折磨我,全是因为我来到这世上,本就是一个错误。秦梦泽虽然对我不错,但他勾引别人的妻子,甚至和我的母亲一起害死了我的父亲,你们一死了之,为什么要由我来承担这罪孽?我是风振衣的女儿,是风家唯一的后人,‘十七寸骨斩’本应由我来继承,……华子峰,到华山去,叫他交出宝刀,然后去找风入衣,他是我的……叔叔。”
风允芗的打算很好,她布好了局,约到了华子峰,还未等出手将他药翻,多日来压抑的淫毒排山倒海袭来,华子峰本就立身不正,沈园的云霜姑娘竟来投奔他,足以令他心里想入非非,趁机行了好事。
待风允芗清醒过来,大错铸就,她现在已经不大在乎这些,索性将错就错,逼着华子峰明媒正娶。
华子峰得逞,却发觉云霜姑娘竟然已非完璧,要娶这样一位妻子,难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风允芗便主动提了两条,第一条,她改换妆容,藏身华山,必不令沈园的人发现,第二条,她会助华子峰登上掌门之位。
便这样,两人迅速成亲。风允芗终于见到了蝈蝈儿,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大名上官璇,正满院子和蔡家的两个小子嘻嘻哈哈玩耍。
“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活的这么无忧无虑?”这是风允芗见到同母异父的妹妹之后,心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淫毒频繁发作,令风允芗心焦气躁,她已经知道便是“十七寸骨斩”在手,自己这种情况也无法掌控。而华子峰对她身中淫毒之事一无所知,隐瞒、克制、引诱,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困扰折磨着她,终于有一日,她到山外镇上,勾引了一个俊美的武师。
等她冷静下来,还未想好要将枕边这野男人怎么办,便被沈风找到,顷刻间那人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风见到自己竟害得所爱之人如此堕落,痛不欲生。风允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