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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怀璧谜踪-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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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璇登时便止住了脚,这可太奇怪了,这几日扬州再冷,也远未冷到令池塘结冰的程度,更何况听这声音,冰结得还很厚实,怪不得水面如此平整,竟是完全被冰块冻住了。

她探头望去,吃惊地瞧见那池塘突然间碎冰块四溅,冰下的水柱直冲半空,一个人由水柱里冒了出来。

上官璇只觉心头砰砰乱跳,水下冒出来这人披头散发,满脸大胡子,上面结的都是细冰凌,赤裸着上身,下边穿的裤子湿淋淋贴在身上。

可古怪的是,纵然如此,这人却丝毫不见狼狈,这个身躯一看便是常年习武的,闪着一种金属般的光泽,他自水下突然现身,竟让上官璇恍惚间有一种游龙出水般的错觉。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上官璇已经意识到这池塘里冒出来的人可能是江云扬。

边上等待的那年轻人此时喜形于色,叫道:“爹,你感觉如何?怎的这么久,可,可担心死我了。”说着急忙自身上将斗篷解下来,抢过去要给自水下上来那人披在身上。

那人没有接话,摆手叫儿子呆在一旁别过来,他气沉丹田,低喝一声:“开!”凌空一掌向着两丈开外的假山拍去。

上官璇只觉眼前一花,似有一道淡淡的气流自那人掌心里喷涌出来,落到那边山石上。

“砰”,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有些沉闷,但接着那假山上的山石猛然摇动了一下,“哗啦”连声倒塌了下来。

上官璇大吃了一惊。无疑眼前这个高手正是江云扬,她一直以为江云扬的武功应与连孤鸿突破之前在伯仲之间,可今日一见大谬不然,便是现在两人对上,只怕江云扬也有一战之力。

边上那年轻人见状又惊又喜:“恭喜爹。这种,这种突破之法,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应该叫……冷叔父来亲眼看看,爹如今神功大成,那连孤鸿绝无可能是您的对手。等哪天遇到他,便可为冷叔父讨回公道。”

江云扬脸上亦露出淡淡的笑容,自儿子手中接过斗篷来披上,满意地道:“是啊,虽然有些风险,但总得来讲利远远大过弊。可惜六足冰蛛雪山派只有这么一只,不然你冷叔父的内功也有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上一大步。这件事你先不要对外人讲,连孤鸿能一招击败你冷叔父着实诡异,为父如今也不见得便一定是他的对手,叫他心存轻视,对敌时方能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那年轻人恭声道:“是,儿子明白。”

上官璇听到这父子两个没头没脑的几句对话,似是江云扬为了对付连孤鸿找到了令功力暴涨之法,并且在今夜试验成功。

“他还想瞒住世人……”上官璇正想着,却听那年轻人迟疑着道:“舅父他……”

“谁?!”

上官璇还想继续听下去,突闻江云扬一声厉喝,数丈远他几乎是一扑即到,上官璇大吃一惊,等她意识到江云扬是冲着自己来的,头顶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糟糕!”上官璇已经来不及去想江云扬怎么会突然发现了自己,只江云扬刚才自水塘里爬出来露那一手,自己便绝不是他的对手,再不逃非将小命丢在这里不可。

她当机立断,将藏身的大石向着江云扬猛然一推,身体借机向后疾纵。

“想逃?”江云扬冷笑一声,扬手间上官璇方才推出去的大石便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她腰际撞了回去。

江云扬身法之快简直不像活人,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他已追到了上官璇背后。

江云扬手中没有武器,但他觉着有没有武器此时已经无足轻重,自己的一双肉掌便足以媲美世上任何神兵利器,随着这一声冷笑,江云扬手臂伸出,五指狠狠向着上官璇背心抓去。

上官璇只觉后背好似突然暴露在暴风雪当中,刹那间竟冰冻得有些麻木,她无暇多想,亦不敢回头以剑招架,凤纹功全力运转,跃起于半空中狠狠一剑拍在身旁树干上,身体猛然弹向了一旁。

一瞬间那种麻木扩散到了上官璇的肩膀和腰身,而后被她在空中突然挣脱,江云扬的这一抓落下来,只贴着上官璇的后背抓下了她一大片衣襟。

江云扬大感意外,口里忍不住“咦”了一声。

上官璇逃过一劫却不敢心存幻想,江云扬的儿子便在一旁,不需那年轻人动手,只要他过来拦一下自己,这江府多半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趁这一丝空隙,上官璇左手在袖底一摸,将那封书信和喻明的玉佩向着江云扬甩手扔出去,头也不回向着院墙夺命冲去。

江云扬见“暗器”迎面而来,只微一停顿便将两样东西抓在了手中,紧跟着一晃追至。

这一次江云扬对敌人的身手有了估量,上官璇身在半空,已经避无可避,径直向着他那一只泛着白雾的手掌撞去,上官璇无奈之下只得长剑刺出,正是一招“流风回雪”。

叫上官璇大吃一惊的是,自她学会之后从未失过手的“拂云飞雨诀”在江云扬面前竟像是小孩子使出来的招式那般不堪一击。这一招剑法将将使出半式,她的长剑便被江云扬一把抓到了手中。

下一刻江云扬与上官璇对面而站,上官璇清楚地看到他皱了皱眉,沉声道:“既有如此身手,阁下也应是成名的人物,何必学那见不得人的鼠辈,还要将脸藏起来?”

上官璇受他气势所迫,正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却觉一股冰锥样的尖锐冰寒的内力自剑身直涌过来,只一接触她便判断出对方这古怪的真气要强过自己不少。

若要隔着剑身与他较量内力无疑是个蠢想法,故而上官璇毫不犹豫便撒手弃剑,在她手指离开剑柄的瞬间,那剑化做一堆碎片,跌落于地。

江云扬抬脚便踢,上官璇飞身闪过,紧跟着江云扬的拳头呼啸而至,这几下实是太快了,上官璇只觉眼前一花不及再有其它动作,只得匆忙运起凤纹功,勉强将手掌迎了上去。

“砰!”静夜里像突然打了个闷雷,上官璇直接飞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如山般压迫着她,更兼有诡异的寒气迅速沿着她手掌的经脉袭向丹田。

右侧的极度不适令上官璇突然失去平衡,在空中歪斜了一下险些摔倒。

未等她做出反应,凤纹功自行护主,右侧半边经脉中宛如冰雪渐次消融,上官璇随之夺回控制,像一只贴着地面挣脱了锁链的鸟雀猛然高飞,落到了花园的围墙上。

不知为何,江云扬之子一直动也未动,站在原处袖手旁观。

上官璇只一闪念,不敢停留,落到地上便提气狂奔,她已经试出了江云扬恐怖的实力,只能暗暗祈祷江云扬会顾及面子放自己一马,若是他不在乎赤身露体硬追出来,自己不知还能撑上几合?

身后没有风声,静了刹那,突然间隔墙响起了一声长啸。

离得太近,只震得上官璇耳鸣心跳,声音这么响,估计方圆几里都能听到,接着便听江云扬的声音喝道:“有敌人闯进来了,来人将她拿下!”

上官璇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位江盟主并不打算穷追不舍,而是将她交给手底下的人了。

今夜简直太狼狈了。上官璇伸手抹了把冷汗,这才意识到武器已断,两手空空,听着周围人声越来越近,知是扬州会盟的人闻声已自四下包围过来,不由叹了口气,没办法,继续逃吧。

待穿过几重院落,上官璇不由地哀叹出声,来的时候她便觉出不对,这江府简直像是一座迷宫,陷在其中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转了半天没摸着门路,但显然分成几路来抓她的人对地势熟悉得很,有几回险些便将她堵在里面,而且她也担心江云扬不过穿件衣服,耽搁的久了,他自会再度追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上官璇终于突出重围,自迷宫里钻了出来。她于中途打倒了一队扬州会盟的倒霉鬼,夺了把长剑在手,心里有了点底,分辨方向,向着红药桥冲去。

穿房越脊,上官璇在跑马场附近遭遇了大队扬州会盟的伏兵,她不敢恋战,径直杀开一条路冲了出去。

离着红药桥越来越近,前方黑沉沉的,上官璇突然觉着有些不安。

第三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扬州之子(五)父子

但这个时候,追兵如潮水般涌来,已经没有退路了。

上官璇硬着头皮奔上台阶,距离石桥尚有数丈,突然间前方灯火通明。

狭窄的桥头挤了上百人,火光亮起之后这些人也见到了上官璇,向前面一拥,会合大队追兵,将上官璇重重围在当中。

桥头现身三人,中间一个正是冷乐山,左侧的是张弦七,右侧那汉子四十余岁,颇为脸生,但能和这两人并肩而站,显然也非等闲,其实只一个冷乐山等在这里,便叫上官璇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转身向回看去,却见人群渐次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路来,扬州会盟的人不管属于哪个帮派都纷纷向来人施礼,人群中响起一阵“盟主”“江盟主”的招呼声,竟是江云扬穿好衣服亲自追来了。

转眼身陷天罗地网,又有几大高手环伺,江云扬也到了,看这情形分明是插翅难逃,上官璇紧握长剑犹豫了一下,到底未敢轻举妄动。

冷乐山几个先同江云扬打过招呼,张弦七笑道:“这女贼是什么来头,竟然避过咱们这么多守卫的眼睛,连江盟主都惊动了。”

上官璇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众人此刻借着灯光,只能隐约由她的身材判断出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子。

江云扬沉着脸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血书抖了一抖,道:“喻明在哪里?”

冷乐山见状走过去,自江云扬手中将恐吓信拿过去看了看,皱眉道:“岳正?怎的还会有人惦记着他?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看你是个女子份上,识时务自己把脸露出来吧。”

冷乐山虽是如此说,上官璇却并不打算就此暴露身份,不说别的,冷乐山和张弦七都认得自己,到了现在,只有拼死一搏,战到最后了。

她低哑着嗓音道:“看来你们是打算明早给喻明收尸了!”

说到喻明,冷乐山不方便表态,扬州会盟众人齐往江云扬脸上看去。

江云扬神色冷淡:“从来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要挟我江云扬的人,还没有谁成功过。”他挥了一下手,向冷乐山等人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抓活的。”

扬州会盟的人便要一拥而上,上官璇后撤一步,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准备。

便在此时,红药桥的对面突然有人高声叫道:“且慢。”

扬州会盟这边既有江云扬发了话,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打断的,虽然红药桥四周已经布满了高手,这人竟然无声无息摸到这么近的距离显非常人,冷乐山等人也不打算理会。但这人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喻明是我抓的,这位姑娘只是帮我送封信,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

此言一出,便是上官璇都愣了一愣,她最先想到这个为她解围的人难道是铁逍遥,但随即她便意识到这个声音隐隐有些耳熟,这绝不是铁逍遥的声音。

脚步声响,桥对面的人走到亮处。

上官璇惊讶地认出了来人,她真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将麻烦大包大揽了去的人,竟是曾经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铁扇书生”江寒初。

而江寒初的身后,远远跟了一个跟自己同样也是黑布蒙面的人,甚至都不用看身形,只看走路的姿势,上官璇便将这人认了出来。

她心中涌上了一阵不真实的怪异之感。

江寒初这个人武功并不太高,在江湖上薄有名声,与裴峦风、岳正交情都很好。上官璇最后一次见到此人,还是在烟霞山谷。好像这个人因为华山派的事,一直对铁逍遥充满了敌意与偏见,可这会儿看江寒初后面鬼鬼祟祟跟着的那人分明是早便应该到扬州来的铁逍遥。这是闹的哪一出?

隆冬深夜,江寒初穿着一件素色的文士长袍,一步步向着众人走来,不知为何,上官璇看着他苍白的脸,强作镇定面容,竟觉有些被这人震住,忽略了他远不是江云扬、冷乐山众人对手的事实。

铁逍遥更是一点儿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红药桥头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上官璇后知后觉发现了扬州会盟众人的异常。

冷乐山的反应极为奇怪,自他身上看不出对这江寒初的丝毫敌意,到是最先做了个手势,制止住蠢蠢欲动的手下,转头去看江云扬。

江云扬脸色铁青,道:“你说什么?”

没有人阻拦,江寒初已经走到了江云扬的身前,上官璇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声音微颤,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味:“就是这样,把岳正放了,不然便一拍两散,你知道,我既然定计活捉了喻明,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云扬似是有些惊愕,半晌寒声道:“我到一直小瞧了你。”说完这话,他突然一掌挥出,结结实实便给了江寒初一记耳光,咬牙骂道:“孽障,你连亲爹也敢威胁!”

上官璇自方才便觉着不对,江云扬这一声怒斥直令她如梦方醒,“铁扇书生”江寒初竟是江云扬之子?这怎么可能?可眼前的一切又不容她不信。

江寒初躲也未躲,受这一掌半边儿脸登时高高肿起,他一手捂住侧脸,嘴里发出一声冷笑:“亲爹?你又何尝当我是你的骨肉!事情因我而起,岳正是我的知已好友,他现在反正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了,你将他还我!”

冷乐山见二人这剑拔弩张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在旁轻声劝道:“江大哥,父子之间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回去关上门慢慢说吧。”

江寒初的身世本来即使在扬州会盟内部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情,可过了今日只怕很快便会天下皆知,江寒初的生母是江云扬依附徐有贞时娶进门的,徐有贞失势,江云扬也随即新人换旧人,江寒初当时已经懂事,目睹母亲郁郁而终又与新夫人不能同存,便早早离家闯荡江湖去了。喻夫人不承认丈夫还有这么个儿子,冷乐山等人对江寒初的身世秘而不宣也是为了保护他。

冷乐山往四周望了望,见众人脸上表情各异,不禁有些头疼,他格外多看了跟随江寒初而来的那蒙面人一眼,那人虽没有靠近,远远便站定了两手抱臂望着这边儿,不知为何,却令冷乐山觉着有一丝眼熟。

冷乐山忍着疑惑收回目光,向身边的张弦七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弦七也上前帮着劝解。

还未等张弦七说话,便听江云扬道:“今日所为你可想清楚了,日后莫要后悔!”

江寒初斩钉截铁地道:“绝不后悔!”

江云扬似是气得不轻,哼了一声道:“你给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既罔顾伦常,今后我也不会再认你这逆子。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一甩袖子,向冷乐山吩咐道:“将岳正给他,叫他滚!”看也不看上官璇,转身大步而去。

冷乐山叹了口气,挥手叫过两个亲信来,吩咐几句,那两人领命而去。

他见江寒初苍白的脸上这会儿透出如释重负之色,似是根本未将与江云扬断绝父子关系放在心上,摇了摇头,不再同他多说。

停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冷乐山两个手下果然将岳正带了过来。

上官璇三年未见岳正,只觉他的模样明显成熟了不少,衣着整洁,看上去没受什么折磨,只是眼神有些冷,扫了这边一眼,显然未认出上官璇,最终将目光落在江寒初身上。

江寒初望着岳正欲言又止,桥上铁逍遥出声道:“回去吧。”

四人会合到一起,退到桥上,冷乐山只是望着,没有动作。

铁逍遥扬声道:“冷门主不是打算派人跟踪我们吧?”

冷乐山已经猜度出江云扬的意思是要彻底放任这个儿子了,他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铁逍遥一哂,没有再接话,向旁让了让,叫江寒初和岳正过了桥,又等上官璇自他身边过去,方才转过身,跟在最后面。

冷乐山皱着眉,盯着一行四人逐渐走远,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最后那男子身上,这个人他越看越觉着似曾相识,便是什么也不做,只走路的样子就那么惹人厌,这人是谁?

离开竹西巷,上官璇并不打算把这些人都带到水马驿去,而江寒初显然打不定主意要去哪里,四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过半个扬州城,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岳正站住,不再向前走了。

江寒初这才鼓起勇气,道:“岳正,对不住。想来你也猜到了,先前他们是由我这里发现了你秘密藏身的地方。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连我都要利用。”

岳正两眼盯着江寒初,似是在想该不该相信他,突道:“你同那江云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来跟他要人,他便将我放了?”

江寒初涩然道:“他是我的生父,我十几岁与他闹翻离家,近二十年他都没管过我,任我自生自灭,我……与他早无父子之情。”

第三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扬州之子(六)安置

岳正愕然,而后目露凶狠之光,不可遏制地大怒道:“好,原来是江大公子,当真失敬,是我岳正太蠢轻信所谓的朋友,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我爹。江寒初,开战以来我父子便与江云扬是生死大敌,这种大事你却始终瞒着我,现在来装什么无辜?”

江寒初无言以对,面露惭色,避开了眼睛由得岳正骂。

岳正身体有些发抖,骂过一阵,突然问道:“慕楚帮现在什么情况了?”

岳正被俘的这些日子只一开始受了些罪,后来冷乐山见过他一回,却是劝降,言辞很客气,称赞他的父亲岳凌云乃当世豪杰,身手既出色,人又有才能,又说今后与他父子共事,绝不会揪着以往恩怨不放,叫他们大可放心云云。

岳正当时听了这番话勃然变色,直接将冷乐山骂了回去,可叫他既害怕又愤怒的是,便从那天起他的待遇明显有了变化,看守看他的眼神不再像看囚犯,虽不得自由,态度上却毫不怠慢。

岳正不敢去想,若是父亲岳凌云真的为了自己投效了江云扬,转而对付昔日的帮中兄弟,自己又该怎么办?

江寒初张了张嘴,不忍心说出实情来,呆怔在那里。

铁逍遥先前并不认得这岳凌云的儿子,自后面接过话去,说道:“这两日江陵失守,慕楚帮全线溃败,朝廷的兵马趁机坐船过江,已将慕楚帮压制在了洞庭湖区域。”

岳正回头,失声道:“怎的这样快?”

铁逍遥道:“沿途白雪堂、红花堂放弃驻守,主动撤离,人员的损失应该不大。”

岳正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帮主起事时便有计划,若受挫事不可成,最后一步便是退守洞庭。

他不知道这蒙面的男女是什么来头,只看这男子似是消息颇为灵通,迟疑半晌,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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