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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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在什么地方决战都不清楚,回了连家也不一定便能赶得上。你拿主意吧,若是不去了,就跟我一起回蓬莱,若是想回太岳看看,这里你就别管了,我把岳正送去,便赶了去找你。”
上官璇想了想,道:“那我还是去太岳吧。”拿定主意之后,她又有些疑惑地望了眼铁逍遥,奇道:“铁大哥,我原也觉着把岳正送去蓬莱是最好的,但没敢想要请大师父他们再收个徒弟,你还要亲自把人送去,这么看好他做你的师弟?”
铁逍遥和岳正先前毫无交情可言,如今为了他的事竟要舍了陪自己回太岳观战的机会,专程跑一趟蓬莱,这实在不像铁逍遥的素来为人。
铁逍遥这会儿方觉得双臂恢复了知觉,闻言笑笑,马上便要分开了,他颇有些舍不得,将上官璇抱住,于耳鬓厮磨之际温柔低语:“我不看好他,只是由己及人,再也不愿见到有人被仇恨逼得无路可走。媳妇,从今而后,我要多做善事,谁知道哪块云彩会有雨,早早落下来,好叫媳妇原谅我。”
这话说得如此缱绻,叫上官璇心中百感杂陈,眼中蓄满泪水,她再不管青天白日身处旷野,闭上眼睛亲了亲铁逍遥的面颊,慢慢亲到他唇上。
口舌温存之际,虽然情动,却并未似往日那般意乱情迷,上官璇清楚地感觉到她与铁逍遥的感情,便如适才二人在船上互为倚仗对抗江云扬一样,她在依赖铁逍遥的同时,铁逍遥也在努力为她做出着改变。
上官璇从未有一刻如现在下定如此大的决定,千难万难,她愿意为两个人的未来献上一切,必须要争到一个相携白首的好结果。
再是不舍,上官璇终是需与铁逍遥暂时分开,各奔东西。
岳正的事既然处理完了,不管来不来得及赶上风入衣和连孤鸿决战,上官璇都觉着必须要尽快赶回连家。
连景秀特意通知了她这么重要的一件大事,未尝不是希望自己这《无疾神篇》的传人到时能在场以备万一。
为了避人耳目,上官璇将休息的时间改在了白天。一路快马疾驰,经徐州,过归德,到开封。
等到开封境内已是大寒前一天的深夜,人困马乏,上官璇沿着城外官道一路向北,到最后只得丢下马匹,施展轻功赶路,幸好夜阑人静之际旷野中有繁星指路,到不怕惊扰了旁人。
如此折腾到天光大亮,上官璇实在撑不住了才入店稍事休息。
上官璇一边草草吃着饭一边盘算,今天可就是大寒了,按这脚程,要想赶到太岳最快也要傍晚,想也知道风入衣不大可能约了连孤鸿夜里黑灯瞎火的一战,看不到两大绝世高手的对决,尤其是“十七寸骨斩”由风入衣亲自使出来是何等威力终是有些遗憾,而这一战双方的生死输赢更是牵动着上官璇的心。
等到中午,上官璇已经到了山西境内,她特意找了连家的店铺换马休息,连家的掌柜态度恭敬,却是什么特别的表示也没有,竟似完全不知道今天连家将要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搞得上官璇自己都有些恍惚,莫不是她与铁逍遥都记错了日子,明天才是大寒?或者风入衣真是出人意料的将时间定在了天黑以后?
这般胡思乱想着,上官璇却马不停蹄。再多的疑问,等到了连家终能得到答案。
不用到连家,离着太岳还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上官璇便和奉命出山寻找她的连家弟子迎面而遇。
找到她的人说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只说过午时候家主便传下命令,先后派出旁枝上百名弟子离山,只为寻找上官璇,找到后叫她放下手里的事情,火速赶回连家。
上官璇从这口信中感受到了义父连昭的迫切,她立时便联想到连家怕是有人受伤了,还伤得颇重,而这生命垂危之人很可能便是连孤鸿。
难道两大高手之间的对决竟是以连孤鸿惨败而告终?
上官璇从那人口里没问出什么来,跟着他一路狂奔,往太岳赶。
傍晚时二人到了太岳山口,离远上官璇便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异样。
怪不得那人说连昭派出寻找自己的都是旁枝弟子,山道上遍布岗哨,戒备森严,上官璇在其中看到好几张熟面孔,若整个太岳都照此布置,主宅的弟子倾巢而出尚不知是否够用。
没有人拦阻上官璇,也没有人出来迎接,上官璇一头雾水沿着长长的石阶飞奔而上,直到进了空荡荡的主宅大门,才见连晖匆匆自内奔出。
上官璇与他分开也不过才两个月的工夫,连晖离开华山时意气扬扬,这会儿却步履凌乱,神情透着仓惶不安,见到上官璇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她手臂,道:“侄女,怎的才来,快!”
上官璇见连晖这方寸大乱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家中出了大事,顾不得多问,跟着他疾步往里去。
果然,连晖带她去的方向正是连孤鸿的住处。
连孤鸿的住处没有聚集太多的人,外间屋只有家主连昭、第三代的连景成和连景秀,以及别房的两个老者。
不出所料,连孤鸿若是伤重,此时应该正在里屋床上躺着。
上官璇匆匆上前给连昭见礼。
连景成、连景秀一见上官璇进来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连昭也松了口气,不等上官璇再同别人打招呼,急忙道:“回来的正好,快些进来看看你爷爷。”
上官璇随连昭进了里间屋,连景成等人也都跟了进来。
第三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亦何欢(三)战况
年逾七旬的连孤鸿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床薄被盖到腰际,上半身衣襟敞开,坦露着胸口那个可怖的血洞。
上官璇目光一凝,这个血窟窿将他身体前后洞穿,不需要第二眼,她便认了出来,连孤鸿的伤正是“十七寸骨斩”造成的。也就是连孤鸿凤纹功大成,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止住了血,看样子两大高手相约一战的结果,竟是连孤鸿输了。
连曦先前守在床边,见众人进来向旁边让让,给上官璇挪出个地方来。至始至终他的手掌都没离开父亲的手腕,看来在连孤鸿受到重创之后便是屋里这几人轮流往他身体内输送凤纹功真气,才吊住了老爷子的性命。
上官璇只看这伤势便抽了口气,她还从未见过一个人伤成这样竟然不死。这要怎么治?连家人对她如此有信心,她却一分把握也没有。
只看这碗口大的洞穿伤,连孤鸿胸腹内的所有机能无一不损。药是肯定不能服的,上官璇能做的也只有先延续他的生机。所幸她的内功华山一行脱胎换骨,而凤纹心法和饮鸩功两相融合,又与连孤鸿所修同宗同源,否则还真是无计可施。
上官璇换下连曦,她的凤纹功一进入连孤鸿体内,心中便是一惊,脸上也不由自主带出了愕然之色。
连孤鸿的经脉内空空如也,他先前那如海潮一般汹涌澎湃的凤纹功真气一丝也没有剩下,奇经八脉失去滋养萎缩了下去,只在他前胸的伤口周围才凝聚着少量的真气,粘稠厚重,有若实质。
这才是连孤鸿遭受如此重创,竟得不死的原因?这岂不是说,就算自己把人救活,威震天下的连老爷子也将失去内力,变成个徒会招式的没牙老虎?
上官璇没有时间多想,连孤鸿的身体如一个没有底的巨大黑洞,不停吞噬着她的真气,上官璇全力运转凤纹功心法,沿着连孤鸿干瘪的经脉一路探寻,渐渐深入到他胸腹间那个巨大的伤处。
连孤鸿呼吸心跳全赖仅剩的那团真气在维持,上官璇要为其恢复到正常人的五脏六腑,想也知道有多么困难。
一个时辰之后,她汗湿重衫,内力耗尽,起身将位置让回给连家人。
但便是这一个时辰,却让连昭等人看到了希望,先前这么多人也只能勉强维持着令连孤鸿的情况不至恶化,这会儿老爷子虽然没有扎针服药,气息却平稳了下来,心脉跳动也有力了些。
趁着上官璇休息,连昭才敢打扰,问她道:“情况怎么样?”
上官璇颦着眉估计了一下,还是觉着不甚乐观,当着眼前这几人不需隐瞒,道:“需得再观察一下。老家主若是挺过了这两天,保住命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内功耗尽,恢复起来还需依靠外力相助,时间也肯定不会短了。”
连昭却觉着能有如此结果已经比预想的好上太多,松了口气,道:“能保住命就好。你只管放手医治,我们大伙儿都听你安排。”
上官璇突又想起一事,当日连孤鸿将凤纹功练到极致险些爆体而亡,她可是亲眼目睹的,那会儿连孤鸿的身体犹如被洪水冲毁的堤坝,水后来是退下去了,可那堤坝的损伤犹在,别的地方还好说,只怕留下隐患最多的是在脑袋里。
连孤鸿凤纹功在时还不要紧,如今内力尽失,这些都会变成大麻烦。
她犹豫了一下,终未将这顾虑说出口,暗叹一声:“先将人救活了再谈其它吧。”
连昭不等上官璇问起,主动讲叙连孤鸿受伤的经过。
果不其然,神功大成之后的连孤鸿信心极度膨胀,十分痛快便接下了风入衣的约战,而他便是差点丧生于“十七寸骨斩”之下。
上官璇虽是连家人,内心对风入衣却有着不一般的好感,忍不住关心他战后的下落:“那这一战是风入衣赢了?他人呢?”
连昭还未开口,一旁连景秀冷哼了一声插嘴道:“谁说他赢了?咱们家的老老小小这会儿都在满山谷找他的尸体呢,只能说是两败俱伤,不对,他若是死了,爷爷还活着,这一仗终是爷爷赢了。”
上官璇没听明白,连昭这才慢慢解释给她听。
原来风入衣投书约战连孤鸿,定的时间是今天上午辰巳交替之时,地点距离连家不远,便在太岳山北麓的绵山天桥。
绵山的天桥栈道之险天下知名,壁立万仞,这栈道便在峭壁的半腰,宽不足三尺,若是一不小心掉落下去,十九要摔成肉泥。
风入衣选了这么个地方,一则连家人了解地势,可消除顾虑,再者一目了然,谁都不可能预先埋伏帮手,足见他考虑得多么周详。
前面连家众人的劝阻就不用说了,反正连孤鸿根本听不进去,今天上午他带着不放心跟去观战的几个儿子孙子,按照约定的时辰到达绵山天桥时,风入衣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两个人多年的恩怨纠葛,已非言语所能解决,故而也不废话,直接动手。
两大当世的顶尖高手真到生死相拼的时候,其实交手的时间很短,短到观战的连昭等人还未进入状态,便分出了胜负。据连家几人事后估计,大约也只有十几个回合,若叫铁逍遥在场,定要大大失望。
这实是因为风入衣手中的“十七寸骨斩”太可怕了。连孤鸿虽有所预计,但还是上手便陷入被动,风入衣本身武功便在江湖中数一数二,加上这段时间养伤无事,将“十七寸骨斩”拿在手中研究了个透彻,激发出的真气刀芒比上官璇当日何止厉害了百倍。
连孤鸿进退维谷之际才发觉上了风入衣的大当,这绵山栈道处于绝壁之上,真是连个闪躲腾挪的地方都没有。
到了此时,任连孤鸿凤纹功再厉害也无用武之地,坚持了十几招便被风入衣一刀斩断了长剑,紧跟着风入衣手臂前送,连孤鸿眼睁睁看着一道白光冲着自己心口而来,却是退无可退,只得侧了一下身体让开前心,任由那无坚不摧的真气刀芒透胸而过。
连孤鸿倒下,连曦、连景秀几个离远见到这一幕便要上前拼命,被连晖死死拉住。
风入衣轻松报了大仇,他虽然早便心中有数,也不由地露出喜色,傲然扫视着连家诸人,向连昭道:“我本来想着只要杀了连老贼,与连家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我肯,你们也不肯,谁活得腻了,不如这会儿便痛痛快快地上来,我送你们去和连老贼做个伴。”
连昭目睹老父战败身死,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紧咬牙关没有接风入衣的挑衅。
风入衣这才仰面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欲走。
便在此时,本应该气绝身亡的连孤鸿却突然蹦了起来,老头子不但诈尸,还奋起余力,在风入衣的后背上打了一掌。
风入衣全无防备,登时便被他自天桥上击落,向着绝壁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坠去。
连昭等人当时眼见连孤鸿死而复生,都觉着自己是在梦中。
上官璇听到此处,蓦地想起她第一次听义父介绍凤纹功,说到这门神奇心法的三重境界,上官璇自己内功接连突破,现在已经稳定在凤纹、饮鸩两大奇功相融合的第七层,与连昭诸人同属第三重境界:千折百回,水火既济。可那个时候,连孤鸿已经便开始追寻传说中的物我玄会,归乎无极之境,原来凤纹功练至最后,竟真的可以涅磐重生。
除了这一战的详细经过,上官璇还有另一件关心的事,她开口问连昭道:“义父,风入衣呢?他真的摔死了?”若当真那么顺利在崖下找到风入衣的尸体,连家主宅的人也不会都散在太岳山中搜寻戒备。看来是出了意外。
果然提起这个,连昭面露不甘:“你爷爷的那一掌看着虽重,其实已是强弩之末,风老贼内功深厚,又熟悉地形,看来很可能没有当场摔死,我当时便打发景秀他们几个下崖去,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现在正叫家中弟子接着找,总不能到这时候还叫那老贼逃掉。”
上官璇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义父他们是必要杀风入衣而后快,这可怎么办?
她思来想去无法可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风入衣命够硬,不要被连家的人找着,最好两下打过了这一场,能够真的恩怨一笔勾销,不然她夹在中间着实不好做人。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上官璇内心的祈求,虽有大批连家子弟在山里搜寻,却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
到了后半夜,经过上官璇几次出手,连孤鸿的情况大有好转,连景秀等人坐不住了,也加入到寻人的队伍中去。
上官璇朦朦胧胧就在连孤鸿的床边打了个盹儿,帮连孤鸿重建心肺可是个大活计,估计着没有四五天拿不下来,这才刚刚上手便将她累得不轻。
第三卷 第三百章 生亦何欢(四)眉目
天刚一亮,上官璇便醒了过来,却见连景成和连景秀已经回来,外间屋静悄悄的,气氛诡异沉闷,每个人脸上都阴云密布,她揉了揉眼睛,小声问正给老爷子输送内力的连晖:“怎么了这是?”
连晖叹了口气:“没找着风老贼,天快亮时到发现了几具咱们人的尸体,看伤口对方不止一人,就只怕风老贼落到了他们手里,那样就麻烦了。”
上官璇吃了一惊。
只听连景秀在外间屋发牢骚:“奶奶的,要这样风老贼还不死,那得多么命大!我和三哥攀上去看了,栈道下面的崖壁上到处都是血。”
连曦接道:“也不一定便是咱们家的人泄露了消息,说不准是风老贼自己不小心被人盯上了。”
连昭声音郁郁:“将人都撤回来吧。五弟六弟抓紧时间查查这些天有没有扎眼的江湖人在附近出没,景成,你安排人打探一下扬州那边的动静,景秀带着他们安心习武,先这样吧,等有了消息再说。”
几人齐声称是。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太岳连家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连孤鸿受伤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连昭下了封口令,严禁任何人谈论。
各处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传回来,连家的生死大敌风入衣下落成谜,江湖上对于这场发生于绵山的决斗更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这几天唯独忙坏了上官璇。虽有义父几个帮忙,治疗连孤鸿的重担却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修补五脏六腑到了关键时刻,连孤鸿虽然瞧上去生机已现,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相较连昭的担忧,上官璇到很乐观,她安慰义父说这是老家主自我保护的正常反应,这个时候沉睡比醒过来更有利于恢复。一待胸腹受损的地方经由风纹功延续,能勉强如普通人一样,他便会醒过来。
果然叫上官璇说中,第四天下午,连孤鸿睁开了双眼。
连昭兄弟几个刚好都在,见状又惊又喜地围在床前。
连孤鸿慢慢逐个打量了一番,目光浑浊又迟钝。
连昭等人都知道老父如今内力尽失,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如今见他老态尽现,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怕他受打击,还要强颜欢笑。
连孤鸿吃力地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连昭当他有什么事要吩咐,附耳过去,等了半天,连孤鸿再没有任何表示,连昭有些疑惑,问他道:“爹,您老感觉如何?”
连孤鸿未答,两眼直勾勾落在一旁拄着拐杖的小儿子连晔身上,诸人不知道出了何事,一齐扭头跟着去看,只有上官璇望着连孤鸿那呆滞的目光,心里觉着有些不妙。
连晔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忍不住道:“爹,怎么了?”
连孤鸿嘴唇又动了动,这回众人紧盯着,虽然他仍未能发出声音来,因为只有三个字,大伙儿也都看明白了,连孤鸿说的是:“这是谁?”
连晔眼泪登时便下来了,他因为脚上有残疾,这些年很少在父亲身边陪着,可也绝没有到父子不相识的地步,谁料老父受这一次伤,竟然将他给忘了。
连昭等人也都意识到不妥,纷纷向上官璇望去,连昭放低了声音道:“爹,他是老七啊,你的七儿子连晔。”
连孤鸿这会儿转移了注意,向着连昭望来,连昭看着父亲那迷惘的眼神,生怕他老人家再给自己来上一句“你是谁”,好在连孤鸿说了那一句话似是觉着乏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众人直等着连孤鸿睡着了,赶紧到了外间屋,问上官璇他这是怎么了。
上官璇同连昭等人简单讲了讲,叫众人知道这是连孤鸿早先冲击十层凤纹功留下的祸患,至于是不是会一直如此糊涂下去,因为涉及大脑,很难医治,上官璇也说不清楚,那大约需要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才能看到结果,她叫义父等人做好一年两年,甚至更长久的打算。
事已至此,连昭等人也只能自我安慰,好歹老父保住了一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上官璇这神医在,管它一年两年慢慢治就是了。
按上官璇所说,连孤鸿此时脏腑虚弱,只能少量进些汤水温养,而治疗仍是依靠大家给他输送的凤纹功。他现在经脉内空空如也,加上年纪又大了,真是比普通人还不如,必要先这样小心伺候,等伤养好些才能开始吃药扎针。
连孤鸿儿孙众多,输内力这个活儿太多人抢着做,等闲也轮不到上官璇,她闲下来,才有空和义父连昭聊聊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