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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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远门了。
到这时候,韩笙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是铁氏兄弟的后人,那个杀人魔王铁逍遥找上门报仇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找上了自己,但想想商氏兄弟,还有那宋镜石、项英的下场,韩笙便深深觉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齐丰对江云扬在路途中消息还如此灵通有些讶异,更多的还是佩服,笑道:“贤弟确定那白光一闪,便是‘十七寸骨斩’么?也好,左右我们是出来查案的,我便跟着贤弟去韩家堡开开眼吧。”
江云扬犹豫了一下却道:“那姓铁的是朝廷悬赏捉拿的要犯,诡计多端,此番他二人又有那妖刀在手,韩家堡我也不甚熟悉,只怕到时候忙乱,有照顾不到齐兄之处。”
齐丰正色道:“有贤弟这江湖第一人在,又有冷门主几位,那姓铁的小贼又没有三头六臂,我有什么好惧的?”
话是如此说,江云扬还想着在太子一系面前争个好名声,绝不想叫齐丰知道自己与韩家堡的那些秘密,最终以此行危险为由好说歹说,终于劝得齐丰答应在芒山脚下的城镇先歇上两天,并叫儿子江辰初也留下,由江鸣带着几个家仆负责好生照料。
安顾好这些,江云扬同金陵冷家的一众高手悄悄进山,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在铁逍遥和那华山妖女前面混进韩家堡埋伏。
冷乐山诸人摩拳擦掌,都非常看好此行。
传闻中铁逍遥再凶残,那也是冷乐山的手下败将,便在前不久,他与华山妖女联手还是被江云扬打得落荒而逃。如今敌明我暗,他二人全无防备,金陵冷家的高手又尽数在此,“十七寸骨斩”若真能罔顾这巨大的差距,风入衣也不会被连孤鸿自绵山栈道上打了下来。
江云扬一行人去了韩家堡后,住地便只剩下了齐丰、江辰初和老仆江鸣以及几个下人。
叫江辰初应酬不熟悉的齐大人真比杀了他还难受,索性躲在屋子里继续装病,齐丰过来探望的时候,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支吾出两句,其余全部交给了江鸣。
齐丰不知是否察觉了什么,接下来不再过来打扰,一连两日,江辰初却渐渐呆不住了,父亲和冷乐山等人竟是没有半点音讯传回来。
不但是他,便是江鸣也有些心神不宁。
等到这天下午,江鸣终于忍不住道:“少爷,你陪着那齐大人,老奴悄悄进山去看一眼,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早作打算。”
他见江辰初脸色有些发白,又安慰他道:“我估计着十九是贼人还未出现,老爷和冷门主他们只得在韩家堡等着。放心,老仆天亮前肯定赶回来。”
江辰初懊悔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听我爹的话,还托大将你留了下来。我有什么……好保护的,不如一起去,还踏实些。你等等,我和那……齐大人说一声,咱们一同进山。”
虽然江云扬一直以为自己这儿子毫无乃父之风,见不得大场面,江鸣却丝毫不敢有这等想法,早在江寒初的那件事之前他便看出这小少爷虽然身体有毛病,可心思却要比常人狠辣百倍,更何况他武功也不弱,便没有反对。
齐丰这两日不见江云扬等人回来亦有些焦急,他待江辰初结结巴巴将意思讲明白了,当机立断道:“江公子,不用说了,你的人一会儿你一个不落,全部带去,多加小心。我马上就去县衙,哪怕向卫所借兵,也要协助令尊将这两个目无王法,胆敢杀害朝廷命官的贼子捉拿归案。”
江辰初轻吁了口气,说道:“如此最,最好。衙门那里就……全仗大,大人。大人可以用捉,捉拿韩家堡马贼……掩人耳目,免得打草惊蛇。”
齐丰面上有些惊奇,赞道:“不错,江公子出得好主意。”
商量完了齐丰便匆匆去了县衙,江辰初和江鸣等人小心起见改换了一下装扮,主仆二人呆在车里,其他人随车伺候。
这么一行人出城上了芒山,小心走在山路上,看上去到像寻常大户人家的家眷由此凑巧经过。
离着韩家堡越来越近,江辰初在车里跺了跺脚,道:“怎么回,回事,韩家堡……连个出,出来问一声的人都没有!”
江鸣也觉这山路安静得有些诡异,他透过窗户向韩家堡方向张望了下,在车里坐不住,低声道:“少爷,我到前面探下路。”
此时车辆正经过一大片密林,江鸣撩帘子探身欲出,突地一滞,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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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章 最后决战(四)入堡
前面林中一人笑道:“老狗耳朵还挺尖,爷爷在此等你们半天了。”
江鸣脸色微变,树后出来这人他认得,正是在洞庭湖上交过手的花逸尘,若只是花逸尘一人他自然不怕,但想也知道对方既然设下埋伏,人手自不会少了。
他冷笑一声,反唇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花大堂主,手下败将,还敢再来送死!”悄声向车里的江辰初道:“慕楚帮的,我拖住他们,少爷,你赶紧离开这里。”
江辰初十分吃惊,结结巴巴地道:“他们怎,怎么知道,难道是齐,齐丰?看看……还有谁,我去韩家堡给我爹他,他们送信。”
江鸣顾不得再说,叫江辰初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那齐丰不大妥当,向江家的仆从喝了一声“冲”,自车中一跃而出,凌空拔剑向着花逸尘头顶斩落。
果然林中一声呼哨,涌出不少人来。暗器随之如雨般落下,江辰初顾不得多看江鸣与花逸尘交手的情形,抓了长剑自车内出来,正迎上一个矮胖子。
这人虽然其貌不扬,但长相憨厚,绝谈不上面目可憎,只是江辰初见他脸生,便觉说不出得焦躁,抬手一剑向着那人左眼刺去。
拦下江辰初的正是许金雨,他不是江辰初的对手,连忙向旁一闪,让开了路。
江辰初匆忙四望,慕楚帮这帮人足有二三十个之多,此时与江鸣交手的不是花逸尘,而是一个年轻得多的白衣男子,那人亦是用剑,江辰初眼光很利,一眼便看出他的剑法十分高深,几乎是立时一个名字便跃然出现在江辰初的脑海中:凌紫藤!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江辰初暗自心惊,凌紫藤现身芒山,足以说明这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父亲那里怎样了?
慕楚帮有备而来,他老人家再是厉害,也要小心敌人的暗算。他不及多想,逼退许金雨之后不再回头,直向树林外边冲去。
所幸花逸尘等人或许并不认得他,无人过来拦截。
花逸尘暗器出手,袭向江鸣,江鸣匆忙避过。江辰初无暇再看,江家的下人以寡敌众,这会儿工夫为了拖住敌人已经好几个都挂了彩,他直觉今天老江鸣也讨不到好了,只要自己能够摆脱……
“锵”的一声剑鸣,江辰初心中一凛,停步四望,却见周围树枝摇动,不知由何处突然冒出三四十人来,将他重重围困在当中,剑锋寒意四射,更叫他心悸的是随着这三四十张陌生的面孔离他越来越近,他清楚地看到诸人目光中那冰冷的杀意。
带头那年轻人戏谑地说道:“江少爷,有什么本事拿出来吧,等你半天了,叫我们也瞧瞧,你凭什么竟可以和我大哥齐名?”
太岳连家!他父子还未来得及去寻那老怪物连孤鸿,连家的人竟抢先与慕楚帮联手了。江辰初退后两步,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干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中正与江鸣交手的凌紫藤一进一退间有了一点空隙,他站定吩咐手下一人:“去通知铁兄那边,天色不早可以动手了。叫大伙儿千万小心!”
残阳如血,映得整座依山而建的韩家堡半昏半明,寒鸦自半空掠过,在高墙上留下道道剪影。有一只飞得稍低了些,“嗖”的一声,一枝弩箭带着劲风自韩家堡的高墙内飞出,将那只鸟儿自半空射了下来。
“看样子,警戒加强了不少。”裴英男遥遥望见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
上官璇早有准备,说道:“咱们抓杀了堡里的人,他们自然要做做样子,不然我和铁大哥还怎么会上钩?”
“总要小心,不如等天黑再动手。”风静寒在旁出主意。
韩家堡四周空旷,青天白日的他们这么多人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堡,若要硬攻,又怕敌人提前有了准备,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不等了。阿璇,咱俩先去,等我们进到里面,必然叫这些马贼乱作一团,到时你们再悄悄进去就是。”仇人就在前面不远处,铁逍遥不想再耽误时间。
上官璇点了点头:“好。”“十七寸骨斩”便藏在她右边的衣袖中,这是她此行最大的依仗。
薛青默出主意:“见着韩笙先别动手,找个空旷的地方拖住他,铁老弟轻功高超,江老贼必先设法斩断他退路才会露面,稍一拖延我们就到。”
慕楚帮诸人纷纷开口叮嘱两人小心,便在诸人的目送中,铁逍遥和上官璇并肩沿着山道大摇大摆向着韩家堡走去。
大约众马贼未想到铁逍遥和上官璇便这么直接找上门来,一时有些反应不及,直到二人距离围墙不过十余丈远,才由韩家堡**出一枝箭来,带着厉啸没入二人身前泥土中,有人在墙上喝道:“站住!干什么的,别往前走了!”
铁逍遥抬眼笑道:“干什么的?我们是来找韩堡主叙旧的。”说完这句话,他拔刀在手,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直向高墙之上扑去。
堡内的马贼这才想起来放暗器,铁逍遥粗略一估,便大约知道墙后守着十几个敌人,他挥刀将身前的暗器扫落,身体却比飞鸟更加轻盈迅捷,旋身便落到了高墙之上,不再啰嗦,拳打脚踢,先放倒堞口和角楼的“眼睛”,看看没有遗漏,一跃上了石墙内足有三丈高的围楼。
上官璇自后面跟了上来,有铁逍遥开道,这一段路几乎不用她沾手。
整个韩家堡惊动起来,众马贼纷纷往出事的地方聚集,铁逍遥早好些天便从那少堡主口中问清楚了韩家堡的布局,向上官璇道:“咱们进去!”
等韩家堡的人将两个人团团围住,铁逍遥和上官璇已经深入到了堡内议事厅前的青石大院。说是围住,铁逍遥手段太过凶狠,那些马贼各执刀剑离着数丈远,两股颤颤,不敢上前。
上官璇回头瞥了一眼来路,放哨的已被铁逍遥除掉,韩家堡的人一见自己和铁逍遥便如临大敌,只怕根本未想到还会有人缀在后面,此时到是裴英男等人混进韩家堡的好时机。
铁逍遥环顾四周,不见江云扬诸人现身,冷笑一声:“韩笙呢,出来!”
四下一静,议事厅的两扇黑漆大门洞开,自里面出来一个铁塔般的中年大汉,面色黝黑,目光狠厉,手提一柄九环大刀,咬牙喝道:“谁他娘活腻了,树林,出来看看是不是这两个狗男女!”
韩树林一瘸一拐自议事厅出来,抬头一望脸色骤变,还未说话,那边铁逍遥已经嚣张无比地道:“看什么看,便是爷爷叫你洗干净脖子等着,你是喜欢痛痛快快的呢,还是咱们零打细敲慢慢来?”
韩笙滞了一滞,摆了摆手叫韩树林离远一些,转向铁逍遥阴沉沉说道:“韩家堡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痛痛快快怎样,慢慢来又如何?”
上官璇暗暗点了点头,韩笙这样子分明是有恃无恐,若不是江云扬等人在后面给他撑腰,当着自己和铁逍遥这人必是另一副面孔。
她抬头四望,最后将目光落在韩笙身后,暗自猜测此时江云扬和金陵冷家诸人当是藏身议事厅内等着自己送上门去。
铁逍遥并不着急上前,冷冷地道:“老老实实说出当年你去万秀山庄杀人,是受了何人主使,我便让你痛痛快快去死,如若不然,我就只有帮你慢慢回忆,总会叫你有说起来的时候。”
这是威胁,也是多年积攒的仇恨深深扎根,一朝破土于光天化日之下,虽然隔得尚远,韩笙却觉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
他心头一寒,又很快冷静下来。
铁逍遥望着对面膀大腰圆,满脸油光可鉴的马贼头子,一股戾气涌上心头,他是真想几步过去,手起刀落,将这颗助纣为虐的项上人头斩下尘埃。
其实韩笙说与不说,对铁逍遥而言已经毫无价值,再没有比江云扬率众亲来韩家堡埋伏更能说明一切,此时铁逍遥也不过是以此拖延时间,好叫慕楚帮众人能进到韩家堡,从容布置。
韩笙站着未动,眼望铁逍遥,甚至还挤出点笑意来,挑衅道:“万秀山庄?那是哪里?老子一生杀人无数,你不帮忙,我还就真想不起来。”
上官璇一旁冷冷接言:“杀人无数?那便好,我还真怕冤枉了你。”
她侧头去看铁逍遥,这个男人平时牙尖嘴利,言语刻薄,到这个时候反到什么也说不出了,上官璇凭着对铁逍遥的了解,突然有所预感:他要动手了!
江云扬等人若是藏在韩笙身后不出来,自是吸取了以往与铁逍遥交手的教训,忌惮他轻功了得,生怕铁逍遥再像以往那样打不过就跑,打算诱他靠近,出奇不意一举拿下。
他二人距离韩笙所站之处大约有近十丈之远,这对二人来说是个安全的距离,大约在韩笙看来也是如此。所以当韩笙突然觉着眼前一花,铁逍遥竟是身体一虚消失了踪影还全未反应过来。
第三卷 第三百二十一章 最后决战(五)激怒
紧跟着韩笙便感觉自己突然出现了幻觉,这个凶名遍天下的年轻人竟似施展了瞬移妖法,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刀锋比未落的夕阳更加刺目,他甚至来不及有所对应,只一闪念:原来对方根本不是要抓了他问话。
有寒风自身侧刮过,带动他身体猛然偏向了一侧,韩笙直直撞上半扇门板,脖颈的刀口血如泉涌。
韩笙身后的冷乐山出手晚了一步,他也未料到铁逍遥会直接要韩笙的命,屋内诸人他离着韩笙最近,可就这转瞬工夫他已判断出救人竟是来不及了,当下借着韩笙身体遮掩,凝冰掌力猛然击出,直取铁逍遥下腹。
铁逍遥出手前便已经料到,一招得手立时疾退,冷乐山见他以毫厘之差避了过去大步踏上。
他快铁逍遥更快,铁逍遥身体在倒纵之中,冷乐山的手指与他下腹的距离竟在逐渐拉大,冷乐山止不住惊骇,曾几何时这小贼还在自己掌下无力反抗,豁上重伤才侥幸逃得性命。
不等冷乐山多想,宋乐贤和冷乐诚左右抢上,一齐动手。
金陵冷家三大顶尖高手夹击之下,铁逍遥的身体突然凌空拧了几拧,让过了宋乐贤和冷乐诚的攻击,他的刀擦着冷乐诚右臂掠过,刮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左掌和冷乐山的凝冰掌力轰然相撞。
一进一退间电光石火,这么多人竟没能奈何得了铁逍遥,反到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轻取了韩笙的性命。金陵冷家几个登时觉着脸上挂不住,冷乐诚趁着铁逍遥与师兄对掌,飞身跃起,手掌带着一道虚影,疾向铁逍遥头顶抓去。
便在此时,上官璇出手了。她轻功比铁逍遥弱,自后面插上来时四人已经交手了几合,她见铁逍遥遭到围攻陷入危险之中,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记刀芒。
白光闪过,宋乐贤大叫了一声:“小心!”这一刀是冲着冷乐诚去的,幸得几人早与江云扬好好研究过“十七寸骨斩”,冷乐诚有所防备,不做拦挡,向后疾避。
“十七寸骨斩”哪是那么好避开的,冷乐诚自觉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猛然间身体向后缩了三尺远,上官璇也只是向前迈了半步,手指微动,刀芒如影随形追到了他的前胸。
冷乐诚大骇,他已经竭尽全力在向后退,却于瞬间便判断出来不管他左躲右闪,只怕终是避不过要挨这一下。
大厅门口江云扬突然现身,他似早已料到会出现如此一幕,浓眉微皱,向着惊慌失措的冷乐诚隔空伸出了右手。
这一瞬间江云扬的身体凝重如山岳,全身皮肤突然罩上一层青色,似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浪在他右手的五指间变幻流动,半空的冷乐诚立时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巨大吸力,他的衣袂最先向后飘起,人亦借着这股力量摆脱了便要破体而入的刀芒,向着江云扬手掌的方向横飞而去。
江云扬右掌抓住他背心,将惊魂未定的冷乐诚放到了地上。
两方乍合即分,生死交替间的凶险却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上官璇“十七寸骨斩”竟然失手,她顾不得多想,趁着冷乐山和宋乐贤一失神,与铁逍遥摆脱了两人的纠缠,直接退出十余丈远,恢复了先前两相对峙的局面。
对于“十七寸骨斩”,江云扬诸人可真是肖想了很多很多年,如今当面得睹庐山真容,虽只是一招即收,厉害神奇之处却不弱传言,这么近,又是在个女子手中,好像伸手便可夺来,叫诸人怎能不心跳加速?
江云扬的目光在上官璇手上流连半晌,转而投到铁逍遥身上,神情恢复了先前的凝重,抬腿迈过韩笙的尸体,淡淡地道:“我很好奇,你的身手较上回有了很大的不同。说来听听,你用了什么办法脱胎换骨,若是有用,说不准今天便饶了你的性命。”
若是几个月前在运河上与他交手时的铁逍遥,方才绝无可能在冷乐山的眼皮底下杀得了韩笙,江云扬眼光很利,一眼便看出不同来。
他自觉此番韩家堡之行以有心算无心,眼前的两个小辈不说手到擒来,有自己亲自也马,又有冷乐山三人,也是注定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说起这话来胸有成竹。
他哪知道铁逍遥那里受了近二十年的煎熬,自从知道灭门破家的大仇人是江云扬后,刻骨仇恨陡然了有宣泄之处,此番看到江云扬现身韩家堡,便知张牧关于真凶的推断再不会有错,不自觉两眼腥红,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挫骨扬灰,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现在动手他和上官璇必然寡不敌众,早就即刻拼命了,哪里还能听进去他一言半词。
故而铁逍遥听了这话,立时便冷笑了一声:“饶我性命?用不着!早多少年我便发过誓,与杀我父母家人的大仇人不死不休,今天哪怕你跪下来哀求,我也不会给你留一口气在。”说到后来,他克制住了火气,话说的甚至有些平淡,但江云扬等人却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压抑已久的怨毒。
江云扬怔了怔,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已经知道自己是当年万秀山庄灭庄的幕后主使。便要杀人夺刀了,当年那些事也无谓再当着苦主遮掩,他向一旁的冷乐山说道:“万秀山庄的铁氏兄弟,你还记得不?那时我才同这些江湖人打交道,思虑难免有不周之处,以致做了很多无用功,好在今天终于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