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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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紫藤直接揪出凶手的想法顿时落了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牧的两个手下被叫进来服侍他休息,凌紫藤三人结伴出来。
凌紫藤这些日子已和铁逍遥处得颇熟,见他和上官璇都很沉默,便道:“铁兄,上官,你们俩是怎么想的?”
铁逍遥双眼正盯着前面隔墙爬过来的花枝出神,突然站住脚,道:“我为何觉着刚才似是漏过了什么,好像还颇为要紧。”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望向张牧房里的灯光。
少顷,他摇了摇头放弃。
上官璇道:“没事,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她说这话也是在安慰凌紫藤。
凌紫藤叹道:“时间也不是很多了。”他十分担心凶手若是有了其它想法便会再次动手。上官璇过两日就得回去,那时将要面对真正的危险。
今晚同张牧谈过,“雪澜”的事终于浮出水面,偷“雪澜”的人可以确定便是白荼,可随之众人又陷入了新的泥沼:白荼为什么要将这么令人防不胜防的毒药交给了凶手?和他交易的那人是谁?
凌紫藤只觉前所未有的焦虑,又看了一眼铁逍遥,希望他能发现点什么。
闻名不如见面,短短时日凌紫藤已经察觉到铁逍遥这人虽然不耐烦阴谋诡计,喜欢用暴力去解决一切,却有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常常莫名又精准。
可惜铁逍遥全然没有意识到凌紫藤目光的含义,想不起来他很快就不再勉强自己,向上官璇道:“阿璇,这么多天你在连家过得如何?你还没有来得及同我细说,我一直挂念着,去我那里说吧。”还悄悄眨了眨眼睛。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谁谓荼苦(四)家信
这,这还当着别人的面呢!上官璇脸腾得便红了,她强作镇定,无颜去看凌紫藤是个什么表情,心存侥幸地想:“还好这么黑的天,人家不一定瞧见。”
凌紫藤颇觉尴尬,心中又有些酸涩,下意识地便停住了脚与他二人拉开距离,道:“那……今晚便这样吧,明天再商议。”他自己都未发觉这话的语气是何等的怅然。
上官璇红着脸咬着唇,狠狠地嗔了铁逍遥一眼,方向凌紫藤道:“凌大哥,你别太忧心。要按张牧所说白荼偷的那东西应该便是‘雪澜’,他拿着与人做了交易,治好了云霜。若是这么着和他交易那人现在年纪肯定也不小了,连家只要考虑孤字辈那几个和我义父几个兄弟就好。”
凌紫藤愁道:“你们说白荼真换到了‘大华阳丹’?不是说连家的‘大华阳丹’是由家主亲自收藏着,难道那边也是偷出来的?”
他见铁逍遥心思早不在这上面,胡乱摆了摆手,道:“你们聊吧,我回去再好好想一想。”逃也似地转身一人走了。
铁逍遥眯着眼睛看他走远,笑嘻嘻回过头来道:“阿璇,想不想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他离得很近,却见上官璇在怔怔望着凌紫藤的背影出神,晶莹的双眸神采竟有些涣散,忙凑上去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酸溜溜地道:“阿璇,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想什么呢?”
上官璇猛然回过神来,一时忘了铁逍遥刚才的表现有多过分,一把抓住他衣襟,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换了什么!”
铁逍遥吓了一跳,握住她柔软温热的手,道:“怎么了?”
上官璇心头砰砰乱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大华阳丹”既不存在,那么治好云霜的必然是连家顶级功法“凤纹功”,这么隐秘的事白荼竟然知道!连家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家练“凤纹功”的加上第三代的连景知诸人也不过十几个,不算第三代人数更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她定了定神,见铁逍遥仍在上蹿下跳,气不打一处来,道:“叫你捣乱,要细说不是,行,去我那里说去。”扭身便往自己的住处去。
铁逍遥“哎”地叫了一声,腆着脸问道:“那个连家的小丫头……?”
上官璇“哼”道:“自然是在的。义父令她好好照顾我。铁大侠不是威风得紧么,一见面就吓得人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铁逍遥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这边心头火热,可若要再去损伤上官璇那好不容易才在连家留下的清白名声,又不由得他不顾忌。
更何况那小丫头就算躲出去也免不了偷听,这么一想铁逍遥哪里还肯去上官璇住处,拉住她低声央道:“好姑娘,别去了。听话。”
他四下里望望,道:“我们去那边花棚子里说会儿话,你同我说说这些天在连家都做了什么,我担心得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接了你要来的信这才放下心来。”
上官璇心中一疼,伸出手摸了摸他脸颊,神情有些复杂,道:“确实瘦了啊。你放心,义父对我很好,连老家主也将大权都交给了义父,我安全得很,再说就算那些毒药拿到我眼前也害不了我。”
铁逍遥握住她手,脸颊在她掌心里蹭了蹭,笑道:“是啊,才看出来么,连胡子都没心思刮了,知道你要来才收拾了一下。”
上官璇更加愧疚,乖乖跟他到边上花棚子里长凳上紧挨着坐了,才柔声道:“铁大哥,我也每天牵挂着你,只是眼下这件事,不管是景宜大哥,还是凌帮主,都是先前不计得失帮过我的,”她咬了咬唇以示决心,“我现在有能力报答他们,就一定要做好。你……再等我些日子。”
铁逍遥攥紧上官璇的手,月光透过花枝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神情很认真,低声道:“我知道啊。我只是着急自己帮不上你的忙。”
夜风虽有些凉,上官璇的心中却暖暖的,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一本正经地道:“哪有,你刚不是帮上了么?”“扑哧”一笑,补充道:“帮倒忙。”
铁逍遥哈哈大笑,夜里声音传出老远,上官璇吓了一跳,忙抬手将他的嘴捂上。
铁逍遥便趁机在她掌心亲了一下,道:“这些天你不在我可是好好和他相处的,这人还算不错。不过你都回来了,谁还有那工夫陪他聊东聊西的。”
他哪里能告诉上官璇,方才的那一小会儿不知为何他就是觉着说不出的别扭,心里酸得像只急于开屏的雄孔雀。
月光下,铁逍遥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上官璇,别有一种令人心悸的诱惑,
上官璇心里慌慌得像揣了只小鹿,她连忙挪开视线,向他絮絮地讲述这些日子在连家的经历。
不知不觉,月至中天。
当连家的小丫头不放心出来寻找时,便远远看到自家姑娘依偎在一个男人身旁,两人坐在静夜芬芳的花棚子里窃窃私语,边上虫子高一声低一声的应和。
吃了一惊的连可离远站住看了一会儿,突然竟觉得这情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破,悄悄地又退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连艺拿到经由特殊途径送来的密信一封,信是连昭亲笔写给上官璇的。
上官璇接到信时心里有些惴惴,害怕义父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打开匆匆看了两眼才放下心来。
连昭在信中问她何时能回,并且告诉了她临走时问的那件事。因为涉及连家几位长辈不甚光采的过去,信写得非常简单而隐晦。
当日连家被那风振衣之妻用“十七寸骨斩”接连杀掉多名高手,被逼入了绝境。老家主毅然重用连孤雁、连孤鹏众人。家族存亡之际连孤雁献上一计,派了旁支里的一个少女去接近风振衣。信中没有说,但上官璇想来那少女定是异常美貌又有手段,美人计竟然奏了效。
母老虎在前杀敌谁知后院突然起了大火,哪里肯罢休,夫妻二人两天一吵三天一闹,根本拿不出精力再去找连家的麻烦。
如此折腾了一年,连家那女郎竟然还生下了个女婴。
风妻知道后暴怒,言到自此之后与风振衣分房别居,再不相见。如此又过了七八年,连家女郎所生的女儿长大,渐渐懂事,有一回跑到了风妻的住处,风妻大怒,竟将丈夫这唯一的骨血打得奄奄一息。之后夫妻反目,风振衣当着众亲友的面休妻,风妻忿而出走,却不知随身的宝刀已被偷梁换柱,连家派出的高手们正等着她。
风妻虽死那宝刀还在风家,连老家主哪能放心。等回过头收拾了风振衣的工夫,那女郎竟然卷了宝刀财物,带着女儿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
由后来发生的事情看,连家那女郎竟是不知何时同小叔子的好友秦梦泽好上,二人在铁氏兄弟的帮助下私奔成亲。那女郎便是上官璇的生母。
最近,连昭又特意告诉上官璇,她外祖父母那支已经没有人了。现在同她血缘最近的只有一位表舅。
信很短,上官璇一目十行看完,又从头反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着发懵,不自觉间信纸在手中抖得沙沙作响。
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怪不得常山那疯子说过姐姐身体不好,原来她小时候受过致命的重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怪不得风入衣说起“十七寸骨斩”认为是平生之耻,是他将爹爹带去了兄长家中。
“姑娘……”连可见上官璇读了信后神情大变也不由心头惴惴,她知道那信是二爷写的,生怕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变故,忍不住唤了一声。
上官璇循声望去,神情犹有些茫然无措。
连可吓坏了,忙道:“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半晌,上官璇摇了摇头,突然一跃而起,抓了信纸匆匆向外便去。
连可稍稍放下心来,道:“姑娘要去哪,披上斗篷再出去吧。”
上官璇哪有那闲心,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丢下一句:“我找他们商量去,你不用跟着了。”便快步出门而去。
连可更加胡涂了,迷茫地想:“二爷到底写的什么把姑娘急成这样,她要去找谁商量啊。连家不就还有连艺我们三个么?”
上官璇刚到铁逍遥的住处,迎面便碰到了严盛和江枳。
严盛笑道:“正好,省得一会儿还要去叫你。风堂主来了。”
江枳心细,觉着上官璇神情有异多打量了她两眼,方道:“红花堂那边也派了人过来,这次大家就不走了,留下听凌堂主的吩咐。”
这是早就说定的事,上官璇点了点头,心中冷静下来。
三人进去,严盛同铁逍遥又把情况说了一遍。
慕楚帮帮主寒天致有意再婚,迎娶万唐龙的外甥女,单是这消息就够来人和凌紫藤商量消化一阵,到不必急着过去打扰。上官璇便代铁逍遥道:“知道了,我们还有点要紧事,处理完便过去相见。”
铁逍遥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待严盛两个走远便急道:“出了什么事?”上官璇虽尽力掩饰,却哪里能逃过他的眼睛。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谁谓荼苦(五)合议
连昭的来信只涉及了连、风两家的旧怨,“凤纹功”什么的都没有提及,上官璇便直接将信递给了铁逍遥。
铁逍遥看完信目光一凝,用手一拍大腿,恍然道:“原来竟是这样。”
他抬头注意到上官璇脸上神情黯然,将信放下来,坐到上官璇身旁,伸手揽住她消瘦的香肩,低声道:“阿璇,怎么了,我瞅着你好像十分不开心。你爹娘和我的家人他们早就已经不在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我们将这些往事查清楚了,知道他们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不是很好么?”
上官璇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那你和我说说,我帮你治治这毛病。”
上官璇苦笑了一下,靠在铁逍遥身旁抱膝坐着,将下巴抵在膝上,道:“铁大哥,我从小不记得爹娘模样,很多师兄师弟家境都是很好的,每到过年过节,他们都会回家去和爹娘一起过,那个时候华山上就会非常冷清。虽然……师娘她很照顾我,但我也常会想自己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能活到现在又会怎么样。”
铁逍遥一直知道上官璇在华山的十几年都过得异常寂寞无趣,听她如此说还是觉着疼惜,抚摸着她垂到腰际的秀发,有些艰难地道:“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那女人对你这么好,当时应该下手轻些,至少留她一条命。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我只有多对你好些来弥补了。”这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裂痕,往日里任谁都不敢随意碰触。
上官璇颦眉抬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他,道:“不是,铁大哥,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是盼着你日后做事之前都多想想后果,不要那么冲动,毕竟人死了就再也活不回来了。”
铁逍遥微微颔首,上官璇又望他一眼,实在无法确认他听进去了没有,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复道:“今年春天我知道了身世,并没有多么难过,甚至听到常山述说我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隐隐觉着骄傲。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活得很是精彩尽兴。谁知道事实竟是这样。”
铁逍遥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着你母亲离散人家夫妻,狠心置枕边人于死地,你爹不顾道义偷了兄弟的嫂子,所以心里不舒服?”
他看着上官璇发白的脸庞,挪了挪身子又凑她得近些,道:“喏,阿璇,这世上的事,并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遇见事你要多想想。先说你爹,他若是品行那么恶劣,我爹、叔父他们还会为了他两肋插刀,命都不要么?再说你母亲,要我说你母亲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铁逍遥瞧着上官璇露出不甚赞同的表情,屈指在她头上轻弹了一记,道:“我不会昧着良心说话,你这些日子只见到了世家冠冕堂皇的一面,哼,其实当他们发现光明正大行之不通时,便会以家族利益为借口,转而比寻常的人更加狠毒无情。当年你母亲被选做了棋子,没有人在乎她喜欢还是厌恶风振衣,也没有人管她和孩子的死活,我说她了不起是因为寻常的小姑娘遇见这种事要么寻死觅活,要么死心认命,你母亲却从中硬是闯出了一条活路。”
上官璇默不作声,铁逍遥又道:“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被我宰了的小侯爷不?”
上官璇身体猛然一颤,她这几年遇到过不少危险,甚至也有过命悬一线的时候,但印象中那么绝望忿恨也只那一次,她又怎么会忘记?
铁逍遥知她想了起来,道:“若我那天没有跟去,你会怎样?”
怎样?“拼着一死,或者能杀了他,或者不能。”
铁逍遥一幅“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情,他很认真地看着上官璇的眼睛,告诫道:“阿璇你记着,什么宁死不辱、从一而终,那都是放屁,呆子愚夫才会相信那些。不管多糟糕都不能放弃,再坏的境况,你都要相信我,我只要你活着。活着才会好起来,人不在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上官璇见他说得郑重,听话地点了点头,铁逍遥这才有些放心,冷笑一声嘲道:“那风振衣的老婆要杀也该杀你母亲,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做甚。到是那孩子这一受伤,你母亲需得更受连家挟制,只盼能得到一颗‘大华阳丹’给孩子救命。”
上官璇悚然而惊,却越想越觉着铁逍遥的推测应该便是事实,只不知他们是连义父也瞒着,还是义父觉着太难堪所以代为掩藏了真相。
铁逍遥皱了皱眉,道:“不成,你这次回连家我要跟你一起。”
上官璇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不以为意取笑道:“你这朝廷要犯,人家会让你进门才怪。”
铁逍遥却转瞬间拿定了主意,只道:“不行我就暗中跟着,反正我来想办法,你别管了。”
他见上官璇还要拒绝,阻住她开口,道:“阿璇,咱们这两天所知道的,不管是白荼,还是你爹爹,我都很佩服他们,换我在他们的位置不一定有他们做得好。但我不要咱俩像他们一样不得善终,我不能眼看着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这边凌紫藤也来了帮手,有没有我都一样。”
此刻凌紫藤确实来了不少帮手,不但风静寒将心腹全部带来,连远在总舵的花逸尘也派了人过来,其中有一位还是上官璇的老相识—凤三娘。
帮主要成亲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与凌紫藤亲厚的自然要为他忧虑,如今他被连家咬定是杀害连景宜的凶手,寒天致不思量怎么为他洗脱罪名,却抛出再娶的消息来,是不是准备放弃这本来大有希望的继承人,准备抓紧时间生儿子了?
凌紫藤到比他们都坐得住,反而劝慰心情十分恶劣的风静寒:“风大哥,师父现在还不到五十,要传位至少也要二十年之后。现在考虑这些不嫌太早了么?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连家的事查清楚,只要那人不和咱们捣乱,便让他得意着吧。”
凌紫藤现在万分庆幸戚夫子嘴严,若有人知道他与万唐龙、叶裳之间还有那么一段,不知会闹出怎样的风波来。
风静寒忿忿地哼道:“他可是得意,就差以国丈自居了。”
凌紫藤笑笑,没再多说。他向来心细如发,见铁逍遥、上官璇迟迟未到,担心是铁逍遥对慕楚帮的人还有芥蒂。只是兄弟们都在,又不能撇下他们,只得将江枳叫到跟前细细嘱咐了片刻,又打发他来找铁逍遥。
江枳人很机灵,在门外便大喊了一声:“铁大侠!”待进了门眼睛在上官璇身上悄然一转,见这美人儿头发不乱衣服整齐,神情也很平静,不由十分纳罕,不知这一男一女先前在做什么。
想归想,他可不敢让铁逍遥看出不妥来,老老实实抱拳道:“凌堂主叫我来告诉您,刚得到消息,连家向外散布说杀死连大公子的一名帮凶是大漠风家的婢女,潜藏在太岳负责通风报讯,现已被连家捉住,准备下个月先宰了告慰亡灵。这消息是放给风入衣听的,恐怕他听到后会有异动。”
他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说完,见二人没有别的吩咐,转身回去复命。
这个消息到是不出意外,上官璇一听便知是义父连昭放出来的。
只是凌紫藤不知二人刚刚弄明白了秦梦泽手里“十七寸骨斩”的来历,一时间到不急于去找风入衣了。
铁逍遥本就不想同慕楚帮的那些人掺和,他觉着凌紫藤打发了江枳来,便是体谅了他这种心情,索性和上官璇不过去同众人见面。
趁着下午有空闲,上官璇将黄河船帮和家里的两个病人抓紧时间治完,这段时间张牧没有露面,他手下那两人也深居简出,慕楚帮住进来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发现府里还住着这么一个特殊的人物。
形势如此紧张,上官璇不能久呆在外边不回连家。这天晚上安顿好慕楚帮众人,凌紫藤便约了风静寒、铁逍遥和上官璇,四人要将查到的情况向一起串串,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
凶手便在连家。太岳连家的情况在座没有人熟得过上官璇。四人围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