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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怀璧谜踪-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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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成大人连声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咱们这里还有许多事需得韩指挥使出力,哪能什么也不叫他知道。韩指挥使,此次调动你卫所的兵马剿灭了慕楚帮在山西的堂口,还击毙了一名姓万的堂主,活捉多名反贼,功劳实是不小,眼下需得放走凌紫藤、风静寒几个,为着侯爷的大计,给韩老弟这次出兵添了不少的遗憾,韩老弟不会怪我们吧?不知你和谭大人的奏章写了没有?”

那韩指挥使十分上路,连称不敢,又讲了一大篇感激万侯赏识重用的奉承话,上官璇几乎透过厚厚的墙壁,可以看到他弯腰擦汗的模样,最后方听他言道奏章还未写,正准备请两位大人指点一二。

那姓文的语气超然:“写文章我不在行,你要请教成大人那可算找对人了,成大人是侯爷帐下有名的一枝笔。”

上官璇心道:“搞了半天,大人长大人短的,这姓成的莫非只是万通的一个心腹幕僚?怪不得这种打扮。”

耳听成大人笑道:“指点谈不上,韩老弟想必还不知道吧,此次因为慕楚帮要谋反,朝廷各处共计调动了几万人马,事前严禁走漏消息,可至今也只有你这里和临洮、岳阳有所收获,说起来还属你这里剿灭的反贼最多,在衡阳,闵大人带了大队人马,不但未能擒住匪首寒天致,反到折损了数千官兵,让寒天致率众从容远遁。”

上官璇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向铁逍遥望去,原来他们在连家这短短几日工夫,这天下出了这么多的大事。

屋里传出韩指挥使响亮的抽气声,成大人接道:“侯爷苦心布置了这么久,只落个这种结果,若说朝中无人与慕楚帮的反贼勾结,那怎么也解释不通,万岁爷自然也是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与反贼勾结的人十分狡猾,侯爷明知他是谁,却始终没能抓住他的把柄。这回他终于露出马脚来,为帮助凌紫藤、风静寒这些慕楚帮的重要人物逃出生天,他将心腹派到了山西来通风报讯。这么重要的事,想来韩指挥使写奏章时定不会遗漏吧。”

韩指挥使有些迟疑,道:“不知……这到山西来送信的人是……”

想来他也意识到,若是寻常的小鱼虾米,依万通的权势与气焰,早随便寻个机会将人悄无声息地收拾了,哪里还用这般大费周折,这分明是要利用慕楚帮这件事来构陷政敌,可眼下他已深陷其中,哪容他说个不字。

成大人哼了一声,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南镇抚司张牧。”

“……张千户?”姓韩的骇然失声,相形之下,上官璇、铁逍遥虽也因认得张牧而惊讶,毕竟于朝廷的人事极为陌生,有些不解那张牧不过小小一个千户,为何万通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去对付他。

成大人淡淡地道:“怎么,韩大人也听说过此人 ?'…'那更好,这张牧没有上峰的命令,私自带人潜入山西,你明日一早便赶回去,将你的兵散到附近的几个县,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他们一行人十分好辨认,张瘫子不良于行,身边带着十余名高手,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发现后不要惊动他们,迅速报给我知道。”

韩指挥使对于找人的命令到没有含糊,立时应道:“好,我明日立即去办。”

屋内成大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想还有无遗漏之处,终于道:“既然如此,韩大人早些安歇。韩大人一心忠于圣上,劳苦功高,侯爷都看在眼中,韩大人前程远大,着实令我等羡慕啊。”

韩指挥使连声道:“这还要多多仰仗侯爷的栽培和成大人、文大人两位的提点。”

上官璇听着他似要退出房间来,忙将身体往暗处又藏了藏。

那位不大开口的文大人似笑了一声,突然叫住韩指挥使,道:“韩大人若是今晚无事,不如便将奏章写好,过两天我俩回京,给你顺路捎回去。”

停了一阵,上官璇和铁逍遥瞧见那韩指挥使垂头丧气自屋里退了出来,走出很远,才想起招呼张家的仆人带路去自己的房间。

屋里那位成大人笑道:“你吓坏他了。也好,叫他老老实实的莫要耍什么花样。看不出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又一直呆在太原,消息还挺灵通的,竟然知道张牧。”

第三卷 第二百零二章 张牧托孤(四) 迫行

文大人冷哼一声:“一个瘫子,不足为虑。”

那姓成的敛了笑,语气慎重:“你莫要小看这姓张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怀有异心,侯爷都没能将他除掉,现在他身后站着东厂陈准,司礼监怀恩,更是难对付。希望这次借着慕楚帮的事,能够将这些阉党一体除去。”

上官璇越听越是糊涂,怎么由这张牧又扯出几个太监来?这些人又和慕楚帮有什么关系?

她这里一头雾水,铁逍遥却担心她的身体,由今晚这三个人的对话看,凌紫藤暂时逃过一劫,他和上官璇这便可以松一口气,管他别人是死是活,他拉了拉上官璇,示意可以走了。

屋里那文大人道:“有什么难对付的,等有了那瘫子的消息,我便亲自跑一趟,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上官璇站这半天也觉着身上发冷,两腿有些打颤,知道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到极限了,抽身欲退。

突听那姓成的说道:“也好,我看那位陈刀王名声虽响,不知是存心敷衍咱们,还是宝刀已老不如年轻时厉害了,做事糊里糊涂的,不是很指望的上。”

铁逍遥此时已轻轻将上官璇打横抱起,听到这话有些惊讶,顿了一顿,但他也知道上官璇这边不能再耽搁了,不再多听,悄悄退走。

二人回到客栈,过了不长时间焦七郎也赶了回来,无精打采的。

原来今天晚上赵城大牢如临大敌,韩指挥使的那队亲兵就在牢外驻守,任何人不许探监,若要见到人除非劫狱。焦七郎又不知道狱里关押的是凌紫藤的人还是万唐龙的人,实在不好贸然动手,转了半晚上只得先回来从长计议。

铁逍遥把在张家听来的消息简单讲了讲,焦七郎也未想到突然之间慕楚帮面临的形势会如此严峻,一时有些慌神儿,坐立不安了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向铁逍遥和上官璇辞行,说是要赶回红花堂去见花逸尘。

铁逍遥劝了焦七郎两句,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最后只得叮嘱他多加小心,不行就早点回家。

焦七郎走后,两人总算是好好歇了几天。

上官璇把绝大多数时间用在修炼“凤纹功”上,效果十分明显,虽说仍旧做不了太大的动作,但行动无碍,可以照顾得了自己了。

按照铁逍遥的想法,上官璇这伤还应该再养一养才能动身去他处,但这个时候,那宋掌柜却找了来。

失踪多日的连景正突然出现了。

今日连景正的两个随从正在街头闲逛,算一算那位少爷失踪已经七八天了,两人嘴上不说,心中都有些绝望,正商量着该当如何向五爷交待,其中一个偶一回头,却突然在人流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个人掉头追过去,心中都有些奇怪,平日里景正少爷上街,不用说向来是抬头挺胸左顾右盼的,今天就好似刚在赌场里输了大笔银子,一直耷拉着脑袋赶路,在他身前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景正少爷便不声不响地跟着那人,脚步或疾或慢,两人相隔总在两尺之外,三尺之内。

两个随从担心了好几天,此时大喜过望,并没有想太多,边喊“景正少爷”,边追到了二人身边。

连景正站住,回过头来,好好一个少年,竟然鼻青脸肿的,活脱脱被揍成了猪头。

这时前面那汉子也站定了,侧过头说了一句:“找你的?叫他俩快滚!”

连景正似是吓了一跳,连声向那人哀求:“这两个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我爹命他俩保护我,这样他们是不敢回去的。前辈有什么条件,叫他们捎个话吧,我们家有钱,在这里也有产业……”

那汉子却眯着眼,冷笑了一声:“你想清楚了,欠我的是什么?”

那两名随从见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景正少爷是受了这汉子的胁迫,联想起那日受了暗算,当下拔剑冲了上去。结果不用说,被那汉子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所幸没有伤到性命。

那汉子接下来便当着两名随从的面,扯住了连景正的头发,将他拽到了两人面前,吩咐道:“你同他们说清楚。”

连景正苦着脸如丧考妣,拖着哭音道:“你俩回去给我爹送个信吧,我和前辈赌了一局,把命输给了他。快叫我爹想办法来赎我。”

那汉子这才哼了一声,松开连景正,扬长而去。

连景正不敢磨蹭,爬起身,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走了。

看两人去向,竟是往城西要出城去。那两个随从不敢耽误,立时赶回来报信。

铁逍遥撇了撇嘴,后背靠在椅子上,两脚高高翘起,慢吞吞地道:“他那条烂命,值什么,还去赎?有人养着多么省心省钱。”

宋掌柜急得直搓手,向上官璇作揖打躬,连声道:“大小姐,您快点儿想想办法吧,这眼看就出城了,等出了城,谁知道再去哪里找他们?”

上官璇叹了口气,起身拿起剑,冲铁逍遥道:“好歹你五师叔就这一个儿子,还是去看一看吧。”

铁逍遥嗤之以鼻,道:“什么便宜师叔。”

他陪着上官璇出了客栈,由那两名随从带路往城西赶,留下那宋掌柜抓耳挠腮,对这称呼百思不得其解。

有连景正这个累赘在,对方走的并不快。几人自西门出城沿官道追了不大会儿工夫,便遥遥望见前面两个黑点儿。

一名随从道:“小姐,前面就是了。”

铁逍遥却皱了皱眉,道:“你们等会儿,我去看看的。”他施展轻功很快追近,没有动手,掉头回来,骂了一句,向上官璇道:“怪道眼熟,你猜是谁?”

上官璇打量他两眼,突道:“难道是陈青槐?”

铁逍遥拇指一伸,赞她猜得准,沉了脸对那两名随从道:“行了,你俩赶紧回家和你们五爷说,他那宝贝儿子把命输给了小刀王,叫他看着办吧。”

那两人面面相觑,若那人是小刀王,到是不难解释两人怎么会那么没用,丝毫未觉便被人家打晕了扔在臭水沟里,只是小刀王为何会突然与连家过不去?两人有些为难,不知是不是该听从铁逍遥的意见。

这个时候,他二人留下来也确实没什么用处。上官璇便也开口叫两人回去,她说话可比铁逍遥好使多了,那两人没怎么犹豫,便掉头回转。

可能陈青槐也觉着有连景正的拖累赶路太慢,在连景正又一次要求休息的时候,不容分说便给了他两个大嘴巴,连景正脸又胖了一圈儿,不敢再心存侥幸,哭哭啼啼施展开轻功,终于走得快了些。

估摸走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天近午时,前路突然出现了许多官兵,陈青槐脚步一缓,问连景正道:“前面便是三庆镇?”

连景正哪里知道这些,吱唔道:“前辈连这个都知道啊。”

陈青槐“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果然走不多远,迎面看到了三庆镇的镇碑。

镇碑不远,有个茶水汤面铺子,里面只有两张大桌,几条长凳,上面搭着棚子遮风挡雨。

此时铺子里没有客人,陈青槐走过去,大马金刀往那里一坐,占了一张桌子。

那老板连忙招呼:“两位客官,来点儿什么?”顺手添了两碗茶水送过来。

陈青槐道:“来两张饼,一碗刀削面。”老板奇怪地望了望瑟缩着坐在对面连景正,答应一声忙去了。

连景正也饿了,可怜巴巴望着陈青槐,没敢吱声。

这几天他被陈青槐关在住处,开始还能吃饱了,只是需得自己掏钱,他本来自赌场里出来身上就没剩多少碎银子,很快花个精光,从那会儿开始便饥一顿饱一顿,要是敢向陈青槐开口要吃的,陈青槐肯定便是叫他一通拳头管饱。

饼面上来,陈青槐果然一个人据案大嚼,理也不理连景正。

便在此时,由三庆镇方向来了一行人。

前面四个汉子赫然抬着一顶黑漆棺材,后面跟了一辆驴车,赶车的是个老汉。

这队人行进缓慢,那老板正闲下来,认得赶车的老汉,便高声问道:“老骆,这干嘛呢?”

赶车老汉回了一句:“爷俩出来做买卖,老的不幸走了,这小的也病倒了,俺收了人家的银子,驾车送一程。”说话间自铺子旁边经过,越走越远,渐渐看不见影儿了。

陈青槐吃饱饭,又将面汤喝干净,终于抹了抹嘴,算过账,起身继续往三庆镇去。

二人走不多远,却见对面飞驰而来三匹骏马,当先一人身着红袍,一手按着腰刀,坐在马上双唇紧抿,神情冷峻,这人看到陈青槐将马带住,在马上欠了一下身,道:“陈刀王,怎的才到?”

陈青槐抱拳道:“文大人。陈某方才在路上填了填肚子,莫不是到的迟了?”

文大人若有所思望着陈青槐,道:“不迟,陈刀王来的刚好,消息走漏,张牧金蝉脱壳逃了,我正要去追。”

陈青槐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刚才过去的那顶黑漆棺材,还有那辆驴车。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三章 张牧托孤(五) 金蝉

那文大人打量了连景正两眼,突道:“这就是前几天陈刀王抓回来的那小子?这种时候还要带个草包,多么麻烦,不如一刀杀了干净!”

连景正骇然失色,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一样向后跳了开去,叫道:“你……休要胡说,你才是草包,我……”

陈青槐看也不看他,回手连刀带鞘挥出,那刀鞘不偏不倚正抽在连景正侧脸上,虽是未用内力,这一下可比平时的耳光重多了,连景正“嗷”的一声惨呼,捂住了脸,鼻血淌下来,他忙着擦拭,到没空说话了。

那文大人皱了皱眉,道:“正事要紧。我们先行一步,陈刀王也快着些,若真被他们逃脱了,谁也承担不起。”说完不再理睬两人,催马直冲出去。

陈青槐望着他三人的背影,撇了撇嘴,目光冰寒向连景正望过去,自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不知死的蠢货。”

连景正吓得一激灵,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铁逍遥、上官璇二人远远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头疼。

上官璇悄声道:“怎么办?”

铁逍遥知道上官璇是问要不要管张牧这桩闲事,他看着陈青槐慢吞吞地站定回望,似是并不急着追赶那姓文的三人,想了一想,低声道:“量力而行吧,先看着,若是举手之劳便帮一把,犯不着为着他们把自己搭进去。便是那连景正也是如此,我看陈青槐不舍得让他去死,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上官璇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很可能张牧便藏身在那口棺材里,他身上那么大的异味,不想办法遮掩很难逃掉。咱们先过去瞧瞧吧。”

若是棺材里的是张牧,驴车里的很可能便是她先前医治过的那个古怪的孩子。那一行人速度着实不快,这半天估计着姓文的三人快追到了。

说话间两人便欲放下陈青槐这边先原路赶回,此时由三庆镇方向出来一个推车卖烧饼的。这人车上覆盖着一层薄棉被,被上放了个大托盘,上面满满摆着都是烧饼,车把手上挂了两个大桶,一桶腐乳,一桶虾酱。

这人一边走一边吆喝叫卖,离远看到陈青槐和连景正站在路中间,迟疑了一下,推车靠着路边绕过二人。

连景正这会儿脸不怎么疼了,却饿得直冒虚汗,他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罪,瞅着陈青槐不看见,也顾不得一会儿会不会挨揍,抢上一步便自烧饼车上抓了两个烧饼,二话不说往嘴里塞去。

那卖烧饼的汉子先是惊诧莫名地望着他,又望了望已经转过头来的陈青槐,脸露惧色,没有说话,推着车欲走。连景正见状大喜,伸手又去车上拿了两个。

那卖烧饼的汉子忍无可忍,怒道:“你……”他两眼圆瞪,似是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将车推起,自一旁的小路下了官道,似是生怕连景正这吃白食的再去抢,这汉子头出不回,脚下生风,走得极快。

陈青槐随手给了连景正一巴掌,喝道:“还不快走。”

他往姓文的三人离开的方向走了不过几步,突然站住,回头望向那卖烧饼的汉子,目光微凝,叫道:“呔,那卖烧饼的,你站住!”

这会儿工夫,那卖烧饼的已在岔路上推着车走出很远,闻言更是停都未停,撒腿便跑,三两下推着车钻进树丛里。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那汉子跑得更快了,这一下别说是陈青槐,便是离远的上官璇、铁逍遥也都意识到这卖烧饼的有问题。

那汉子到这时候还不肯放弃烧饼车,他跑得再快又怎么能从陈青槐手里溜掉?

铁逍遥和上官璇远远望着陈青槐瞬间追至,最可恨的是那连景正,似是根本未转逃跑的念头,这么好的机会他连犹豫都不曾,跟屁虫一样跟上了陈青槐,登时便将铁逍遥气乐了。

奇怪的是陈青槐没有动手,而是停在了烧饼车旁,似与那汉子在低声交谈。

可自上官璇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卖烧饼汉子的脸,练武之人眼睛瞧得清楚,那汉子的嘴几乎不动,难道这半天只是陈青槐一人在说话?

过了好半天,三人竟然合为一路,也不回到路上,索性推着车子在树丛中穿行。

上官璇瞧着他们越走越远,轻“咦”了一声,道:“他们要去哪里?”

看样子陈青槐竟是甩了那位文大人于不顾,他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去做?这卖烧饼的又是什么人,怎么说动了他?

好奇心驱使,加之两人也不能真的不理会连景正生死,便一路远远跟了下去。

走了一阵,铁逍遥突道:“我怎么觉着他们在往连家去?”

上官璇心中一动,这半天他们确实在往太岳山方向行进,而且由连景正的表情看,那小子情绪明显好转,又去车上拿了一个烧饼,跑到那汉子身侧的桶里蘸了些腐乳,陈青槐扫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出手教训。

腐乳,虾酱。铁逍遥抽了口冷气,望着烧饼车棉被盖住的那块仅能容他半个身体的地方,道:“阿璇,你说那烧饼车里会不会藏着个人 ?'…'”

“车里藏人 ?'…'你说张牧带的那个孩子?”上官璇想了一想,却觉着不大可能。“若那孩子蜷在车里,这么长时间颠簸还要一动不动,他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铁逍遥想的其实不是那个孩子,他由那些咸腥之物不经意间想起了张牧,但他也知这不大可能,也就没有再提。

但事实恰恰证明铁逍遥的感觉是对的。那三人又赶了一段时间的路,身处荒野,估计四下里不会有人,那推车的汉子向周围警惕地望了望,才停下车,将那些烧饼自棉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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