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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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上官璇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异响传来,正由远迅速接近,竟似有人在半空贴着树梢直飞而至。
上官璇心中吃了一惊,连忙将那孩子向下按了按,自己亦在石头后面的树枝底下缩成一团,生怕被空中那人发现。
那人没有发觉上官璇,而是很快便追上了谭优三人,落下来拦住前路。
上官璇听着谭优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冷门主!”
她只觉心脏猛然缩紧,“扑通扑通”似要跳出来,忍不住悄悄抬起头,果见来人正是冷乐山。
冷乐山来了,铁逍遥怎么样了?
只见冷乐山右手提剑,左手空着,身上不知在哪里滚爬得有些狼狈,脸上阴沉似水。
他没有接谭优的话,怒气冲冲向连晖道:“正好,连五爷,我要问问你们连家这是什么意思,铁逍遥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你们连家人见到不擒拿也到罢了,竟还要横插一刀将他包庇下来,阻挡我拿人,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律法?”
听到这话,上官璇身子一颤,心底登时如一块大石落了地,一时间欣喜若狂:“菩萨保佑!铁大哥没事,他还活着!”
连晖被冷乐山劈头盖脸一通责问,颇有些莫名其妙,道:“铁逍遥?他又怎么了?”
后面的赵海寻却听清了,脸上微微变色,后退一步,将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你们说了半天,那山谷中的所谓钦犯是铁逍遥?”
谭优还不知道铁逍遥已经突围而出,急忙问道:“冷门主,出了何事?”
冷乐山强压住火气,解释道:“谭大人,你走之后,铁逍遥逃出了山谷,当时我们已将其重伤,他仗着轻功高明在这山里东躲西藏与我捉迷藏,我又没有谭大人你追踪的本事,到了后半夜竟然失去了他的踪迹。当时我想着这小贼诡计多端,他独自一人出谷,绝无可能舍了谷里那两个不顾,便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径直去了那边崖上等他。”
上官璇听到这里,哪怕已经知道铁逍遥最终被救,仍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我们还是太过大意了,这么久了,铁大哥几乎没有遇见能难得住他的事,倒霉的都是敌人,所以这一回,便差点儿将命搭上。”
她这里胡思乱想,却听冷乐山接道:“我到得早,便在崖上等着,天没亮时许多人追杀着一个老者到了崖上,当时四下还黑乎乎的,我听他们说话,原来都是连家的人,那被追杀的是连家的连孤鹏,我见是连家的家务事,好心躲了起来未予打扰。谁知道连孤鹏那么没用,竟摸到那铁索,冲着追来的人哈哈笑了两声,便纵身跳下崖去。”
上官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谷中发现的那具尸首竟是连孤鹏。这也算是难得的高手了,竟然死得这般憋屈。
若是白天,或者他当时稍微细心些,便会发现那根铁索在两三丈之下便已从中截断,想是等连孤鹏有所觉察已经迟了,他又不像铁逍遥当时手中有东西可以借力,竟而活活摔死。
谭优插言道:“这么说连孤鹏已经摔死在崖下了。说起来,连家如此轻易便得以清理了门户,还要多谢江老先生那斩断铁索的一剑。”
一说起这个冷乐山火气更大,满面怒容道:“连家那帮人哪里知道这些,上了崖来唧唧喳喳个没完,天都亮了还不肯走,他们人太多,自然也就发现了我。我好歹将他们打发了,一直等到过午,铁逍遥终于现身,谁知道连五爷那两位侄子那般好奇,竟然带着人又摸了回来,那小贼眼看授首,竟被他们横插出来救去,我好说歹说,那两个小的油盐不进,若不是见他们姓连,我早便一掌将人拍死了。”
谭优与铁逍遥血海深仇,他不像成、文二人,比起留在谷里那两个,他更想杀铁逍遥,听冷乐山如此说,也沉下脸来,道:“连五爷,你给个交待吧,你们连家是不是决意要步慕楚帮的后尘,与朝廷对着干了?”
连晖神情有些犹豫,道:“我那两个侄儿现在何处?”
冷乐山冷冷地道:“你现在往崖上去,快些走说不定还拦得住。”
其实若只是两个景字辈的,依冷乐山的脾气,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早上去将两人打个半死,夺回铁逍遥来,但连景成他们那一行本是为着追捕连孤鹏,连家后山旁系有数的几个老不死都随同前去,冷乐山自忖自己与那连孤鹏也不过半斤八两,只得憋了一肚子闷气铩羽而归。
连晖不由有些犯难,他身后赵海寻开口道:“五爷,既然出了这等事,我看谷里咱们也用不着去了,不如这就回去,请家主他老人家定夺吧。”
连晖巴不得听到这话,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咱们赶紧回去。”
谭优、冷乐山登时气结。
谭优喝道:“连晖,你想清楚了!”
冷乐山却望向赵海寻目露杀意,道:“五爷,这位又是何人 ?'…'”
连晖低头抹了一把汗,先回答冷乐山:“这位是我的侄女婿,娶的是我大哥的女儿,那个,还未成亲,我爹吩咐婚事简办,到时不一定会给各位发请柬。”
说完他看也不看冷乐山铁青的脸,又向谭优解释道:“谭大人,你也知道连晖父兄都还在,得罪冷门主那两个小子又不是我的儿子,我说话哪里管用啊,我明白,我都明白,这便回家给你把说话管用那位请出来。”
他越说越觉着委屈,说到后来,心里却“咯噔”一声,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这么多天了,景正竟然未找到他两个哥哥也没有回家,他去了哪里?”
谭优听到他这番话,差点气疯了:“谁问他要请柬了?他不是特意消遣我们的吧。瞧不出来啊,这连晖还有这两下子。”当下怒喝一声:“行,我与你同去见连孤鸿!”
冷乐山却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道:“谭大人,我看咱们还是快点找到成、文两位大人共同商议一下吧,看这模样,需得防备别有用心之人在这太岳山里向咱们下手了。适才我在崖上,好似见着谷里火起,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进谷了。”
谭优得冷乐山提醒,狠狠瞪了连晖二人一眼,道:“今日之事,谭某记下了。冷门主,咱们走!”两人丢下了连晖和赵海寻,直往山谷而去。
那孩子这半天已蹲得两腿酸疼,见敌人走远,忍不住趴在上官璇耳边问道:“这两个你认识?是自己人么?”见她点头,不由大大松了口气,悄声又道:“出去吧,叫他们保护咱们出山,他们会帮咱们收拾刚才那两人吗?”
上官璇摇了摇头,连家是不会真正陷入进去,与官府中人为敌的。
连晖、赵海寻一时未走,正站在原地商量。连晖面有愁容,道:“回家禀报老爷子去吧。”
赵海寻却道:“五爷先回,我悄悄跟上去看看。”
连晖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只是叮嘱了一句:“那你自己注意分寸。”两人便要分开各走各的。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兵之威(四)兄弟
上官璇看这架式,哪里还不知道赵海寻是要赶去看看谷里被困的是不是自己,连忙站出来,道:“五叔,赵先生,我在这里。”
那两人闻声吃了一惊,赵海寻难得露出笑容来,道:“你没事就好。”
连晖却道:“快些离开这地方。”又扫了一眼那孩子,奇怪地问:“这孩子是谁家的?怎的这么大了还得人抱着?”
上官璇见那孩子有些不自在,便道:“他生了病,我受人所托帮着照看一下。”
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铁逍遥,又怕连晖问起山谷中的情形,道:“五叔要回家么?我需得去崖上瞧瞧。”
连晖犹豫了一下,到底放心不下儿子,道:“不是说景成他们回来了吗?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与你一同去看看吧。”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上官璇一时到忘了同连晖说连景正的事,她巴不得连晖同去,先前为查连景宜的死因,她将连景成和连景秀都得罪得不轻,此番铁逍遥受了重伤落到他二人手中,也不知道受罪了没有。
一行人绕路往崖上去,走了一阵,脚下出现了羊肠小路。
连晖道:“那山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逃了出来?”
上官璇心中有些打鼓,连晖终于想起来盘问了,她刚拿着“十七寸骨斩”将围谷的一众高手屠了个遍,这事想一想都觉着骇人听闻,难怪风入衣不愿留下活口,这事自然不能对连晖合盘托出,她又不怎么会撒谎,只得先回答连晖前一个问题:“那谷里种满了醉树,是连景知他们的一个藏身之所。”
连晖果然被吸引了注意,脚下一缓,道:“连景知?他还在谷里?”
上官璇道:“我们擒住了他,取走了他的血荆木,把他放在醉树丛中,后来烧谷的时候便将他烧死了。”
连晖心中喟叹,也忘了再去追问上官璇怎的突围而出。
赵海寻在连家为仆时与连景知并无太多交集,又知道便是这人杀了亲兄连景宜,听了这话无动于衷,故而第一个发现前方远处的半山坡上有一大丛灌木猛然晃动了一下。
赵海寻立时站住,晃到如此程度,那里不是有人便是有大的野兽经过。
几人悄悄接近过去,此时半坡一人多高的茅草不停摇曳,显是那活物已经速度极快地到了坡下。
接着上官璇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抱怨声:“你行不行啊,这个样子我伤口很疼的。”
另一个声音透着委屈:“这实在不能怪我啊,你伤在那个地方,我跑得稍微快点就会碰到,你又一直催一直催。”
连晖怔了一怔,疑道:“景成?”
此时几人都看到山坡下面的草丛向两边一分,果然是连景成自里面钻了出来,他背上背着个人,竟是铁逍遥。
铁逍遥听见连景成犟嘴,更加不高兴了,道:“不怪你怪谁,我要垂根绳子下崖去,是你不肯,硬要背我过去。我自然要催,换是你媳妇被人堵在山谷里你不急啊?你是不是觉着她不是你亲妹子就不上心?”
连景成背着个成年男子跑山路本来还没什么,架不住背上这人太难伺候了,闻言他汗都下来了,欲哭无泪地道:“大哥,大爷,我叫你爷爷行不行?真的不能拴根绳子就下去啊,这要下面都是敌人,咱们跑都没处跑。”
先前冷乐山吃憋,已经恐吓过连景成诸人,连景成知道敌人势大,如今见铁逍遥这么着急,暗暗庆幸弟弟景秀嘴紧了一回,不然若叫铁逍遥知道先前谷里冒烟那还了得?
他却不知听到这话的五叔连晖心里大吃了一惊,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可不像一般的江湖人将大爷、爷爷挂在嘴上不当回事,何况连景成的爷爷是谁,是他的父亲家主连孤鸿,连景成给家里人的印象一直是少年老成,连晖万没想到能自他嘴里蹦出这种不着调的话来,还是说他什么时间已经和铁逍遥好到这种程度了?
铁逍遥自己胡说八道惯了,也不把连景成这话当回事,道:“这么去也是送死,不然你快回家去搬救兵吧。晚了我媳妇危险不说,他们若将连景知救走,又不知何年何月能再抓住。”
连景成脸色微变,道:“你扔他在醉树丛里,实在是太便宜这畜生了。”
连晖再不忍心瞧着侄子受欺负了,扬声叫道:“景成!”
上官璇亦自树丛中钻出来,分别的时间短暂,她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担心了一夜,这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到了此时,她也只是含笑叫了一声:“铁大哥!”然后又感激地向连景成道:“三哥!”
连景成怔住,随即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这不她没事嘛!”
连景成这一站直,上身自然要向后靠,便听背上的铁逍遥一声惨叫,这才想起铁逍遥伤重行走困难,自己背负他这一路一直小心翼翼佝偻着身子,生怕触及他伤口,谁料这一下得意忘形,只怕撞这一下又要令他伤口开裂,连忙弯下腰去,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怎么样了,你要不要紧?”
铁逍遥疼得龇牙咧嘴,叫声未毕,却又开心地哈哈大笑。
上官璇担心地道:“快别笑了,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连家众人都知道她医术了得,连景成赶紧做势将铁逍遥放下来,叫上官璇先给他看伤。
铁逍遥却拍了拍连景成的肩头,道:“好兄弟,你是对的,幸好听了你的话没走冤枉路。”连景成笑了笑。
上官璇将那孩子交给赵海寻照顾,过去扶着铁逍遥先在地上坐下来。
铁逍遥喜道:“好啊,不但你没事,连‘富贵’都带出谷来了。”
那孩子紧紧咬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憋得小脸儿有些发青。
上官璇趁着凑近的工夫,向铁逍遥使了个眼色。
铁逍遥会意,猜到是谷里发生了不寻常的大事,不动声色转了话题,道:“这次十分危险,我差点儿便丢了性命,幸好遇见了景成。”
铁逍遥突围时被那姓江的老者刺中后腰,而后在悬崖之上又被冷乐山一剑伤了腹部,两处的伤虽不致命,也都十分严重。上官璇现在身上缺少治伤的良药,只能先尽量处理一下,等去了连家再给铁逍遥和那孩子好好调理。
连景成还当叔父连晖和上官璇不知道他为何会与铁逍遥在一起,从头自追杀连孤鹏讲起。
那连孤鹏不但是老贼连孤雁的帮凶同谋,更与连景成有杀父之仇,他这一死,才真正将连景成从伤痛中解脱出来,唯一遗憾的是连孤鹏死得莫名其妙,连景成没能手刃此獠。
上官璇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早上见到的那具尸体是连孤鹏,但见连景成情绪激动,便也不打断,听他又说了一遍。
连景成说完了,又感激地向铁逍遥和上官璇道:“这一切还多亏了铁兄,若没有铁兄妙计识破那连景知,我都不敢想现在会如何。没得说,等你和妹子大婚,我非得送一份大大的贺礼。”
铁逍遥一笑伤口便疼,憋得十分辛苦,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我会记得提醒你。”
连景成当了真,一本正经地道:“这是自然。大家自己人嘛,你既是我妹婿,又是二叔的徒弟,我现在除了景秀、景正几个弟弟,就属你最亲了。其实景秀也不是不愿和你亲近,这些日子他就和变了个人一样,对谁都那个样子,你别往心里去。”
上官璇低垂下头,暗忖:“义父收他为徒这件事,义父自己只怕不会当真,想来还是铁大哥在崖上生怕人家将他交给冷乐山,上赶着套近乎。唉,这人,说他什么好。”
连晖听到这里,打断了侄子,问道:“这些天你没有见过景正?”
连景成有些莫名其妙:“景正?他出门了?”
上官璇这才想起忘了同连晖说他宝贝儿子的事情。自己这边好歹不负所托,张牧那里也不知道进行的如何了。
一行人同去连家,路上上官璇便将连景正在赵城被小刀王陈青槐擒住的事告诉了连晖。
连晖先是想不通无冤无仇的,小刀王捉了景正去做什么,然后才意识到这些天景正竟是去了赵城。赵城的宋掌柜他认识,每回逢年过节的都不少孝敬,虽然当日连晖的本意也是想叫儿子出去避一避,可连景正当真没心没肺避去了赵城,还是令他心头泛起了无力之感。
隔了半晌,他才问上官璇道:“那张牧两腿有疾,又如何会是陈青槐的对手?他们应该还在太岳山中吧?等回到家打发人好好找一找。”
上官璇没敢说陈青槐是听到连家内乱的风声以为有机可乘,捉了连景正去想从连晖下手诓出铁逍遥来,见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愧疚,忙道:“我们这边没事了,正好一同去将景正找回来。”
连景成也道:“五叔放心吧,景秀他们也都回家了,咱们这么多人,那陈青槐若是脑袋没病,就肯定会将景正一根毫毛不少的送回来。”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兵之威(五)解释
连晖郁郁地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方对连景成道:“你们回来的正好,家里正等你们重开恩泽殿,清理门户。”
连景成这些日子只顾着率众追杀连孤鹏,对家中后来发生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没有成康、张牧这些外人知道的多,闻言十分不解。
连晖见离家不远了,也没有心情同他详说,只道回了家便自然知道了。
此时距离连孤雁被擒下已经过了十来天,连家主宅基本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突然少了百多号人,大见冷清。
连景成满腹疑窦,一进了家门便跑去找连景秀,连晖陪着上官璇几个先去见二爷连昭。
上官璇脸色有些苍白,她先前在谷里被迫以“十七寸骨斩”杀了那么多人,虽然知情的人有限,但不管是谭优还是冷乐山都知道自己逃进了谷中,怎么会轻易甘休?
自己到也还罢了,义父连昭对自己向来恩深义重,此番说自己是给连家闯下了滔天大祸也不为过,义父会怎么说?
还有风入衣,“十七寸骨斩”还到了风入衣手中,待他养好了伤,十九会拿了刀杀回连家来,真真是一团乱麻。
连昭刚得了信,见连晖、上官璇几个一同来找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些猜测。
连晖先说,他刚起了个头,便有人来报,说是五爷院子里的人来寻五爷,夫人突然昏倒,请他速回。
五夫人陈氏素来康健,她这一出事到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连晖三两句将遇见冷乐山,知道谷里的是铁逍遥几人,然后与谭优不欢而散的经过简单一说,也顾不得再提儿子的事,匆匆赶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这个时候自是救人要紧,连昭便叫上官璇先跟去瞧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叫铁逍遥留下来先同他说说别后的情况。
上官璇心里跟长了草似的,随连晖赶到了他住的院落。
一进门上官璇便知道陈氏为何会昏过去,她在赵城时见过的连景正那两个随从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
原来这两人当时还指望着铁逍遥、上官璇两人能将少爷夺回来,在赵城多等了一天,眼见无望只得回来报信,陈氏夫人向来疼儿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听说连景正竟然被人掳了去生死不知,登时连惊带怕,背过气去。
上官璇略施救治令她醒来,陈氏见到丈夫回来了,顾不得上官璇还在一旁便放声大哭。
上官璇自屋内出来,到地方给他老夫妻两个相互安慰。其实在她心里,真不觉着连景正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便是陈青槐也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更何况还有张牧在旁。而吃点儿苦头,对连景正来说,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上官璇没有心思多想,脑袋里只乱七八糟地想着怎么跟义父解释眼下这局面,浑浑噩噩走回到访幽水阁,惴惴地推门进屋,却见铁逍遥和连昭正说得热闹,那孩子没在,应该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