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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女王纪-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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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二夫人。”燕聆赶紧也蹲下,惶急摇头说,“我不配当启森先生的妻子,有个名份我就很满足了!”

“妈妈,您如果是担心孩子们的未来,大可不必。孩子们生下来以后由小乖抚养,您和燕聆都可以住在青丘帮着她照看。”元启森喘了口粗气,因疼痛发作额角又涔涔滚落汗珠。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低声断续说,“这事我们……早就说好,您就别……操心了……小乖……您不放心么……”

贝幼菁听得愣住,孩子不交给母亲和家族抚养,反而交给姑姑?好吧,青丘这地方确实美好得让人不愿意再回元家。可是……可是……瞧瞧病得连喘气都困难的儿子,再看看凡事只听儿子话的燕聆,贝幼菁给元启森拭去额上汗珠,沉沉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

燕聆也起身走到轮椅后面要推着元启森出去,贝幼菁理了理她略微零乱的长发,满脸歉疚地说:“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以后,我和启森的爸爸会好好待你,把你当女儿。”

“二夫人,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燕聆笑容恬然静好,眼角余光掠过自己的小腹,满脸的幸福,“能给启森先生生孩子是我的福气。青丘是个好地方,我喜欢这儿。”

“去吧。带他……”贝幼菁语声微哽咽,“带他出去好好逛逛。他为青丘花费了不少心血,却还没好好看过呢。”

燕聆强抑悲意,与贝幼菁道别,推着元启森离开青丘医院。暮春四月天,晨风已然有了几分燥意。薄雾在医院附近的翠竹林中飘荡,送来淡淡竹香。鸟鸣啁啭,四下皆可听闻。轮椅从林间碎石子小路缓缓经过,惊起数只小合唱的鸟儿扑棱棱从二人头上飞过。

医院地处青丘第六区,公共建筑大多都建设在这一区,包括市政大厅在内。路过市政广场时,元启森眯缝着眼睛瞧了那座巨大的貔貅雕像好一会儿,又在《宣言碑》下驻足良久,再微笑望着已有人进进出出的政务厅大门。

这是她的地盘,悄没声儿地她居然就建起了这么一个虽还稚嫩却气度已俨然的可爱小王国。他心爱的人啊,不愧是他心爱的人!尤其想到这个小王国的建成过程中自己肯定出过力——即使那时自己不知道——元启森便笑得越发开怀。

现今在青丘的人们并不多,但会越来越多,因为战事已有结束迹象。一见元启森居然会出现在此地,负责青丘日常事务的主要官员们在进入政务厅工作之前都先与他见礼。元启森早在过问青丘诸事之时就已经看见了很多张熟悉面孔,此时自然也是笑着与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

今天元启森这么精神,人们心里诧异,但心思敏捷者都立刻想到了什么。心里难过,不过大多数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露太多痕迹以免惹他不快。元启森简单问了问青丘如今情况,便疲倦得不再多言。

离开市政广场,二人往晶玉湖的方向缓步。那湖泊以前就是青丘内城的好去处,如今多了将四周映照得煊煌灿烂的彩茧,景物越发美不胜收。只是这段时间湖边设了隔离带,唯恐彩茧中的人受影响。

正对着晶玉湖有一处碧草如茵的小山坡,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小花散落在翠绿草甸四处。燕聆和元启森速度很慢,到达山坡时如毯草甸之上的露珠已然消逝,坐或者躺着都不会觉得潮湿。不过燕聆还是厚厚地铺了一层毛毯在草地里,然后扶元启森躺下,再翻卷过毯子盖住他。

“我想一个人在这儿躺着,你回去休息。”元启森微笑看着燕聆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我父母的为人你很清楚,元家和爸妈以后都不会亏待你。”

“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燕聆摇摇头,不肯走。

“怎么是我一个人呢?她在这里。”元启森目光平静地注视正前方湖面的彩茧。这个落脚地方是他选的,位于面对湖泊的山坡斜侧,不费多大力气就能瞧见对面的动静。

默然片刻,燕聆咬了咬唇,低头在元启森额上印下亲吻,轻声说:“先生,那么……”她眼里滚下泪来,泣不成声,“再……见!”

燕聆知道,这一离开,定当是永别。元启森给他自己选了个最好的离开人世之地。他谁也不要,只要她!纵然不能见到她,也要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去。

“再见。保重!”元启森语声低弱,温和地与燕聆道别。

一步三回头,燕聆一路流着泪,对自己腹中的孩子们说:“那是你们的父亲——即将告别人世的父亲。孩子们,对他说一声再见!”她哪里敢走远,不过躲在元启森看不见的地方痴痴凝望,苦苦守护。

微风拂过元启森的鼻翼,他轻轻打了个喷嚏,脑子便有阵阵晕眩。今天精神非同一般的好,他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但他也有一种莫名的信心,那个茧今天一定会破。而他,也一定要等到茧破的那一刻才肯安心离世。

阳光正好,温煦不耀眼。青丘的天真蓝,云也特别白。元启森只觉得病痛都似乎正在离自己而去,他很舒服。但他清楚感觉再舒服他都不能睡过去,否则一睡便将成永远。

“我第一次见你,你印在照片上,只有一个侧身背影,面容模糊不清。我想办法复原你的模样,只得到即使朦胧却依旧漂亮得让人惊艳的侧颜。”元启森低低地叹了口气,阖上眼,自言自语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见,“那时我就觉得似乎在很早以前……我就认识你。”

他脑海里又出现那张相片。彼时海风应烈,白选宽大披风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她的身体微向前倾,她面前是灿烂金光,她身后是深蓝色澎湃翻滚的惊涛骇浪,但背脊笔直的她却是画面中最鲜亮的那抹色彩。

“大约因为在此之前,为了引你入套,我仔细察看你的资料时便在心里勾勒你的模样。所以对你有熟悉感觉,那时的我可不知道你是妹妹。”不自禁浅笑,元启森心想,原来在认定你为我的敌人的同时,我也同样认定你才是配与我并肩、可以让我爱上的人。

再想起以前不过伤痛而已。但为了不让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元启森不得不用一次又一次痛楚酸涩来刺激意识不向下沉沦。日上中天时,他的睡意越发浓郁,只得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能多挣扎一秒钟,他就一定要在这世上多留一秒钟。

可是午时阳光一刻不停抚摸着他的面颊,就像那天白选要独自赴险之前落在他眉心的那个吻一般无二的温柔。元启森只觉阵阵暖意在自己四肢百骸流动,他已经无法保持清醒理智去抗拒冥冥中的召唤。眼眸渐渐阖上,瞳孔失去焦距,他的嘴角是淡得看不出的遗憾。

蓦然,面前绽放刺目彩光,有如利剑驱散了快要得逞的声声召唤。元启森喉中咯咯作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沉重眼帘被一掀而开。他看见缤纷彩光中奔出人影,旋转着从湖面向上升至半空。稍一停顿后,其中一道人影直奔自己而来。

她披散着长发,白里透红的脸儿好似她和他都最爱吃的红苹果。眼前雾蒙蒙,却不妨碍他辨认出她健康且活力十足。真好,真是好极了,这样就能安心离开。元启森对白选浅浅笑,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启森,启森,你怎么了?!”白选惊慌失措地不停抚摸元启森的脸颊。冰冷入骨的触感让她害怕得几乎不能呼吸,扭头向后,她大叫,“无瑕快来!”

白璧无瑕远远一瞟便知道元启森已是弥留之际,心中微叹,天赋神通毫不犹豫使出来。一片茫茫彩光将元启森笼罩在内,迅速渗入他的身体。

“他时间不多了,你陪陪他吧。”不忍去看白选的神色,白璧无瑕犹豫数息,还是低声说,“你被反物质能量伤及心脏,是他把心……给了你!”弯腰在白选发上轻轻一吻,他直接瞬移离开,顺手把坐在远处的燕聆也一并带走。

这晴天霹雳把白选砸得木然呆立,身体一软坐倒在地,怔怔低头凝眸看向元启森。彩光渐敛,他原本惨白的脸上竟有了些红润之色。他的眼神异常平和,黑眼睛清澈见底,仰面看着她,神情温柔入骨。

“不要谢我。”元启森的声音也不再飘忽无着,坚定有力地说,“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

扭头飞快看了眼远处,紧紧闭了闭眼睛把泪水逼回去,白选再度回过头来凝视他,微笑着对他说:“当然不说谢谢。我知道……”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元启森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垂首吻他的眉心,她低语,“我知道你爱我。对爱情而言,只有牺牲,没有馈赠。”

元启森低声笑了笑,手在毛毯下滑动。白选按住毛毯边沿,自己把手伸进去轻轻握住他骨节森棱的手。手背可以清晰感觉到针眼,她的指尖滑过去,整只手背几乎都是细小密实的窟窿。他的手指修长笔直,指尖如笋,指甲光滑,指腹柔软如棉。与他手指交叉紧握,她要用自己掌心的火热温暖他冰凉的手。

“我给你讲个故事。”用袖子揩去元启森额上湿意,慢慢理着他汗湿后纠结的额发,白选柔声说,“我身边有位隐形的强大存在,是它在我被末世黑潮淹死之后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那时我叫绵绵。”

元启森被白选紧紧抱着,心满意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他慢吞吞说:“我不在乎你来自哪里。你就是你。”

白选亲亲他的额角,继续说:“那位强大的存在,既不是曾经那个世界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的生灵。它的故乡是一个叫灵界的地方,那儿有一片星海——虚空星海。”

她害怕时间来不及,所以语速很快地把皮皮的来历叙述了一遍。元启森果然对科技极为发达,又有多种不同文明共同发展的虚空星海很感兴趣。但白选说这些话并不仅仅要给他释疑,她有她的目的。

“皮皮之所以会来找我,是因为……”白选低下头,深深凝视着元启森的眼睛,放缓了些语速说,“那位女舰长告诉它,在另一个世界有另一个她。”

脸上终于露出震惊之色,元启森咳了两声,脸上飞掠起异样鲜艳的红潮,喃喃问道:“‘另一个她’,就是绵绵?”

白选点点头,与他脸颊相贴,轻轻摩挲着说:“死亡只是另一次生命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启森,星海的那端还有一个我。”在他疏淡的双眉分别亲吻,她加重了语气说,“不一定在星海的那端,也许是别的什么世界,也有一个我。你要满怀希望,去星海的那端或者别的世界找我!那个我,一定可以爱!”让你离开时满怀希望,不觉得人世孤单毫无亮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嗯。”元启森缓缓点头,嘴角噙着笑意,低声说,“我一定会去找你!你要等着我!不管是星海的那端还是别的什么世界里的你,都要等我!”

“会的,我会等你!”白选猛地抬起头,刺眼阳光将她流出眼眶的泪水即刻晒干,还有一些被逼回去,一直逼到了心里——此时悲伤得同样在流泪的他的心。

“给我讲讲绵绵的过去吧。我想听。”睡意上涌,眼帘立时沉重得再不能掀起。元启森与白选交握的那只手慢慢失去力气,一点一点松开。他的这句话微弱得对方必须要集中精神才能隐约听清楚,但他知道她一定能听见。

“绵绵小时候就不是个乖孩子,调皮捣蛋是经常事,还有过把幼儿园阿姨气哭的光荣战绩……读初中时揍过抢同学钱的混帐小男生……高中……大学……工作……”

白选的声音化进了风里,漫山遍野吹送。太阳已经走到了小山坡的另一端,由此将她与他的倒影长长地拉开。那片碧莹莹的草地和上面几小簇颜色缤纷的花儿没入阴影之中,却依旧盈盈摇曳且笑得灿烂。

她仰望澄澈蓝天,含泪却是笑着说:“启森,旅途一定要顺利,一定要找到你爱且爱你的那个人啊!”天空有数朵浮云飘过她眼前,云端似有谁对她颔首浅笑。

泪水终于模糊眼帘,白选放在毛毯中的手再度将那只滑落的冰凉的手握住。她低下头,将颤抖的唇印在元启森微微上扬的薄唇上。

…………本文完…………

番外:女王(上)

白选站在议会台第三会堂黑沉大门外,没有急着进去,仔细聆听内里人们的发言。她极少见的穿着一身素白衣裤,长发简单地用一条银白色发带束住,左鬓别着一朵小白花。

大约里面的人们都没想到她会来,所以言语没有太多顾忌。即使元启睿代表元家、花满楼代表花家出席了此次与海族和谈前的天舟高层内部会议,许多上议员的发言都表露出强烈的针对元家的意图。

静静地站了会儿,白选发现没有元启睿和花满楼的太多声音。守卫在这扇大门外的卫兵们都被她带来的人控制住,任何异常都不会传到里面去,这让她可以尽情听完。

花满楼向来不耐烦与政客打交道,发言少在意料中。花家虽然是元家的坚定盟友,但今次之事从明面上看似乎与花家关系并不算很大,只是因往日关系撇不清罢了。因而议员们对花家的攻击并不激烈,当然与花倾城还掌着军权有关。

而元启睿的简短发言固然没有否认祖父的罪行,却也反复强调了元启森和白选对结束战局发挥的巨大作用。可惜他说这些话时就被打断数次,且受到强烈质疑,很多议员都不相信是因为白选大义灭亲才使战争有了结束的可能。

唇角微微上扬,白选冷淡地笑起来。眼看战事将要结束,海族迫于浮城城主的强悍实力和海底四分五裂的内部混乱局势,在新的酋长会主持下打算与陆地和谈。所以,这些试图趁早攫取更大权益的人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以算前帐为名打压元家花家。发难的人里甚至包括两家曾经的盟友。

元家自然是众矢之的,因为生命药剂因为元承智。那些正在慷慨陈辞的人们大概忘了,当初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并不是完全被强迫地坐上了元家这驾马车。

从去年的十一月底到如今四月上旬,元启森和白选就再也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这应了那个传言——这对孪生兄妹死于和祖父的内讧中。虽然来自初阳的资探员部队顽强作战,但由于他们都是在花满楼指挥下,反倒成为传言的佐证。

想起临来时父母亲对元家未来的忧虑,白选摸了摸鬓边随着窗外轻风微微颤抖的小白花,亲手推开了眼前这扇厚重的大门。如水阳光立时从门外倾泻进去,将正坐在门边的数人后背照得金光灿灿。他们似乎听见了异常声音,下意识转过头来,立时惊愕无言,脸色三变也不止。

白选淡然目光与他们相触,她很温和地微笑。那几人为议会台工作,地位不算很低,但在这样的会议上也只能坐在门边旁听。有一人似弹簧般直直跳起来,声音突兀尖利地好像被紧紧掐住了颈子。他惊恐万状地大叫:“白少将”

正在发言席上挥舞手臂口沫飞溅的那名议员正在声讨元家的不堪,闻听这三个字直接咬着了舌头,霍然转身望向门口。不单是他,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看过去。

那位身量娇小单薄的女子安静地站在门边,她的肌肤如她的衣裳一般白得惊人。落在她脸上的阳光太明亮以致于模糊了她的面容,她缓步走向主席台,走道上的倒影墨如夜色。

这些人不敢太过针对花家,因花倾城手里的精锐部队。而现在,白选出现在这里,那么原本在花满楼名下的那支混合了异能者武者修士妖怪的多种族部队就会回到她身后。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初阳的资探员编队当然也不例外,在海族攻势最猛烈的那段时间减员得厉害。但是,前赴后继加入初阳编队的新生血液永远比减员的人数更多。

并且,由于青丘的特殊性,在禁灵大狱被海族攻破后,初阳编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容了一部份逃出海族血口的修士犯人,并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一部份犯人变成了战士。

当时代理青丘政务官的沈闲对那些修士犯人说,等死是死,与海族作战也许还是死。但是至少死在战场上,还能证明自己是个活物。不过沈闲也承诺,在战争中立功的修士犯人会得到与其余战士一样的待遇,包括战后奖励一视同仁。

长达大半年的战火洗礼,初阳编队已经脱胎换骨。最早进入编队的资探员们能活下来的都洗去了独属于资探员的“后备军”味儿,蜕变成了真正令行禁止的铁血军人。

这支强军的灵魂是谁?在坐者没有不清楚的。虽然从十一月下旬起白选就不再出现在第一线战场上,但她是青丘的缔造者,是初阳编队想要保护的那个安祥家园的奠基人,编队的大多数中高层军官都曾经在她麾下奋斗过,对她的忠诚敬畏从来不曾改变。

现在最不安的,大概就是那些曾经趁着孪生兄妹都被死亡威胁时试图插手初阳编队的人们。即使他们并没有获得多么可观的收益,可是到底也曾让那支部队面临过困扰乃至危厄。今天白选安然无恙出现于人前,她如果要清算旧帐……

目送白选直接走到发言席前,紧随她进入会堂、全副武装的数百名年轻士兵迅速控制住了全场。面色各异的人们都紧紧闭上了嘴,面色沉郁,各自在心中盘算。那位正在发言的议员还想继续,可是白选只不过在他身边站了两秒钟,他就汗湿衣背,最终还是让开了地方。

“不用担心什么,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大家,”白选把话筒掰低,看了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这些人,淡然说,“我的哥哥元启森已于四月四日病逝。”

元启森死了?不明内情的人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神色,难怪白选今天穿了这身白衣。元启睿和花满楼则黯然神伤,垂目不语。他二人也并不知道白选今天会来,她应该在准备元启森的葬礼。

“不过,哥哥离世却不代表元家就此一蹶不振。”白选把伤感压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那扇绘着方舟图案的墙壁,冷淡清脆的声音通过话筒向全场六十一位上议员传递出自己坚决的态度,“我在这里,元家就不会倒。我将成为元家的家主,元家的各项科学研究以后还会继续……”

“请恕我冒昧。”左侧坐席站起一名老者,笑意温和,说出的话却十分摧心,“鄙人与元承智老先生交情深厚,曾经听闻老先生说过要把元家交给启睿先生掌管。再说,白少将虽然是一位强大的异能者,但是并没有科研天赋。你来领导元家,恐怕不会让人心服。鄙人支持启睿先生。”

元启睿立刻站起身,冷冷地对艾文上议员说:“祖父在世时属意启森接管元家,堂妹接受了启森的遗命这才把元家现在这副重担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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