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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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什么奥妙。”花吉禄背着手,在投影里来回踱步,半晌,他摇头,“还是琢磨不透。”
赵芸心里已经有些推测,但她不可能和花吉禄讲,只翻开簪花秘录,道:“花老,这灵力要如何修炼,还请您指点。”
“不着急。你先把簪花秘录前面几页认真的看一遍,心里对灵师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后,我们再来说修炼灵力的事。”赵芸一打岔,花吉禄的注意力便从赵芸体内奇怪的灵能上转移开,认真道。
赵芸见状,忙把视线看向簪花秘录,发现里面大致讲述了灵师的等级,灵师的分类,灵师的神通等等情况,很常识性的东西。
上面说,灵师因其走的道不同,分为三大派:走植物一道的植灵师;走动物一道的生灵师;走非生命道的物灵师。这三大派里,又有许多分类,不能细数。而锦国的灵师多数走植物一道里的花之道,便是花灵师,也是植灵师。
灵师分九级,一级灵师能熟练操控一个物体包括动、植、物),用它进攻、防御都毫无阻碍,灵气笼罩方圆一里。二级灵师能熟练操控物体十个,灵力笼罩方圆十里。三级灵师能熟练操控物体一百个,灵气笼罩方圆百里。四级灵师能熟练操控物体一千个,灵气笼罩方圆五百里。五级灵师控物一万个,灵气笼罩方圆八百里。六级灵师控物十万个,灵气笼罩方圆千里。七级灵师能控物二十万,灵气笼罩方圆千二百里。八级控物千万,灵气笼罩方圆千五百里。
九级灵师,又称传奇灵师,他灵气所及范围之内,所有物体皆被掌控。至于这个范围到底有多广,没人知晓。
“一到三级为初级灵师,四到六级为中级灵师,七到九级为高级灵师。六级转七级是一个坎,因为此时,灵力已经修到极致,只能把灵力转化为灵能,修为才能继续增强。因此,高级灵师对中低级灵师是有绝对压制的。”花吉禄抚着胡须,淡淡道。
赵芸深吸一口气,簪花秘录上的记载,完全在她眼前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
灵气所及之地,便是我的领域,这是何等的畅快,何等的霸气!
赵芸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花吉禄,郑重道:“花老,请教我。”
第三十一章 一级灵师()
灵力修炼并不容易。
依照口诀,释放感知沟通空气中游离的灵气分子,然后炼化吸收。过程很繁琐,效果也不是一蹴而就。
每天静坐,修炼。日积月累,勤学不缀,要突破低级灵师,至少也需五六年的时间。而成了中级灵师,突破又变得更加困难。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能突破中级。
站到食物链顶端的人,永远都只是少数。这些人,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气运加身。
不过,赵芸从来相信,付出才有收获。
赵芸在花老的指点下,静坐了一个时辰后,睁开了眼。感觉体内充实的灵气,不由得伸手朝柜子上的方斗点了点。只见方斗被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拖曳到半空,上下左右轻松的翻来飞去。
“哇哇,芸芸,我头晕了,快,快停下来!”方斗的哇哇大叫,赵芸坏心的控制着它从高空坠落的时候,它吓得音调都变了。
阿土无视斗的惨烈,高兴对阿固道:“芸芸好厉害!不愧是阿月的女儿!”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阿固厚重沉闷的声音里也带着赞赏。
门则幸灾乐祸,“芸芸你把斗再弄高些,反正它现在也是破破烂烂的,砸地上散架了重新修一遍正好。”
“我不要哇,我不要!”做了一回过山车的斗尖叫,以为自己完了,捂脸抱头,等待悲剧发生。不过,好半晌,身体上都没剧痛传来,才拿开手,发现自己还好好的停在半空,丝毫无损。
“啊,芸芸你吓死斗了。”斗心有余悸,颤巍巍的半空晃了两下。
“呵呵,我还想你再坚持几年呢,不想让你那么快坏掉!”赵芸摇摇手,咧嘴笑,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
“停、停、停!芸芸啊,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下次换别人行不?”赵芸的手一晃,半空中的斗就跟着晃。斗心惊胆战,真的想哭了。
好在,它很快被解救出来。
“你达到一级灵师了?”花吉禄提点了赵芸两句,便回到书里休息。听到外边嘈杂的声音,才从簪花秘录中钻出来,就瞧见浮在半空的斗,惊喜道。
“花老。”赵芸笑着颔首,手指一点,把斗平稳的送回原地,轻声道:“如果按照第一个标准,我便是达到了一级灵师的程度了。”
花老闻言,眼睛一亮,“现在释放灵力试试?”
“好。”赵芸也有些迫不及待,她凝了凝神,驱使着体内的灵力向外扩散,一米,两米,十米,百米……
灵力缓慢的朝外扩散,赵芸脑海里,‘看到’了正房的赵家兄弟,‘看到’了赵家的院子,‘看到’周婶和周兰心,看到了村道上熙熙攘攘的归家的老汉,妇人……
只是,距离越远,赵芸体内的灵气消耗越快。等体内的最后一丝灵气耗光,赵芸眼前一黑,村人,房舍等,便全都不见了。
撑着身体,深吸一口气,赵芸默念口诀,感觉周围粘稠的灵气分子争先恐后的通过皮肤钻入身体,那种体力透支的疲惫感才慢慢散去。
半晌,她再次睁开眼,对上询问的花老,咧嘴:“一里,不多不少。”
花老抚须,大笑:“好好好!第一次静坐,便能直接成为一级灵师!丫头,你很好。”
“我按照您秘录上的口诀,释放感知,便发现了五种灵气分子。它们好像并不排斥我,炼化吸收的时候很顺畅。”赵芸眨了眨眼,推测道:“应该是我体内的那团灵能的缘故吧?”
灵能盘踞在眉心,不大一团,绿莹莹的散发着无限的生机。赵芸问过绣萝,那确定是她第一次与它深度契合之后,获得的灵性,也就是花吉禄口中的灵能。
可惜的是,灵能虽然比灵气高级,但她要使用它还是有不小困难。她现在的状况,就像是小孩子得了一把枪,枪杀伤力惊人,小孩子也明白枪要如何用,但小胳膊小腿的经不起折腾,受不了那个后坐力。
强行使用灵能的后果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处于这样尴尬的状态,赵芸只能像其他灵师一样,一步一步的修炼灵力,让灵力温养经络脏腑,缓慢适应。
“五种都能吸收?”花吉禄怔了下,有些惊愕。
“是。”赵芸奇怪的看他,“很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得到肯定的回答,花吉禄眼底深处闪过一道狂喜,只是很快便掩饰而去,背着手想了想道:“是了。灵能是灵力高一级的转化,你身上有灵能,灵力自然不会排斥你。你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所以,虽然灵能在你体内暂时不能用,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而且,因为某种原因,赵芸还能同时吸收五行灵子!她简直是上天的宠儿!或许,十个几百年,他还能见证一名传奇灵师的诞生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花吉禄畅快的笑起来,“一步一步的修炼能让你体会更多灵力运用的方法,牢固基础。灵能的存在,却给你搭了一座通往高级灵师的木桥,而……更是能让你迈向传奇!好,真是太好了!”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一步一步走下去,不让自己后悔便是了。”赵芸没听清楚花吉禄中间含混的几个词,只奇怪的看了眼失态的花吉禄,淡淡的笑了笑。
她小时候承受了太多的夸赞,后来三十岁还宅在家里,便成了把柄,冷嘲热讽随之而来。
赵芸其实到现在都不太懂得那些人的想法,她虽然宅在家里,但每月的稿费四五万,更别谈那一笔笔丰厚的版税。五年时间,她凭着自己的能力,买房买车,日子过得滋润。除了没交男朋友,没结婚,那些老同学,老邻居,谁能比她过得好?
但每次在自己面前,那些结了婚,交了男朋友的就优越感爆棚。
赵芸看得好笑,也看得无趣。
女人,不管身处何时何地,都要让自己有独立的能力。努力想法子挣钱也好,修炼灵力也好,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如此。
元宵一过,时间便走得飞快。赵芸拉着赵麟,用了两天时间,把后院的地,彻底翻了一遍。算着日子把买回的花种,一一撒下,细心照顾。
绣萝说,每一颗花种都是有意识的,不过出于保护自身的本能,它们一脱离母株,便会休眠。在沉睡中,等待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所有的云锦种子都发芽了,百花坊的种子质量还不错。”赵芸唇角带着笑,仔细的查看了那一排冒出了嫩绿色叶片的地,心里满意。
“它们的意识要不了两天就会苏醒,到时候你就能省心些了。”阿土也觉得欢喜。它是赵家宅院之下的土地之灵,这些埋在图里的发了芽的云锦种子,就好像它的孩子,它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它们。不过,云锦娇贵,种子没发芽前,也需要人十二分的小心。赵芸这些日子一天没做别的事,竟守着这些种子了。
“我知道。只是明天童试便开场了,也不知道大哥、二哥他们有没有安顿好。”放下一件心事,赵芸望向丰乐县的方向。赵家两兄弟不过去了县城两天没回来,她竟觉得有些惦念了。
第三十二章 县试(一)()
锦国童试分三段,县试、府试、院试。
县试在各县进行,由知县主持。一般在每年的正月末,二月初,考四到五场,内容为诗赋和策论等。
赵家兄弟此次参加的便是县试,因要同考者五人结保,还要到县衙完善手续,赵家兄弟便和蒋碧成提前入了城。在离考场不远的客栈落下脚,便想再去联系两人入保。
只是,还未等他们去寻,人便自动送上了门。
“瑞之兄,麟弟。可算找着你们了。”陆奉安笑着走进,手里一把纸扇,让吊儿郎当的人平添了几分书生气。
赵家两兄弟朝陆奉安拱了拱手,赵麟问:“奉安兄,你寻我们何事?”
“不知瑞之兄和麟弟可否找到足够的结保之人?”陆奉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
赵麟和赵麒对视一眼,道:“还差两人,奉安兄可要入保?”
陆奉安拿着扇子在手心敲了一下,笑道:“正有此意!”
“那便还差一人了,等碧成出来,咱们一起再去问一问书院里可否有落单的人,便成了。”赵麟点点头,看向客栈大门。
陆奉安听到蒋碧成的名字,眼神闪了下,随即笑道:“不用问,我倒是有个人选。他必定还未与人结保。”
“谁?”赵麟询问的看向陆奉安。
“瑞之兄和麟弟上次还见过。”陆奉安微笑,并不直接回答。
赵麒若有所思,缓声道:“是宋三公子罢。”
“瑞之兄明鉴。”陆奉安颔首,唰一下打开扇子,摇了两下,眨了眨眼道:“因想与他结保的考生太多,他考虑得仔细,此时定还未决定。”
“陆公子把宋三公子拉走了,不怕其他考生心生怨念?”蒋碧成从客栈里出来,听到陆奉安的话,意有所指的说道。
陆奉安看向蒋碧成,眼带笑意,“结保是大事,攸关前程,无论选择谁,都应该出自本身的意愿。”
“是么?万一宋三公子已经做好了选择呢?”蒋碧成轻笑,淡淡的看回去。
“那便再寻一名考生,这有何难?”陆奉安哂笑,耸了耸肩。
蒋碧成深深的看他一眼,走到赵家两兄弟身边,微笑:“师兄,麟哥,我东西拿齐了。”
赵麒颔首,朝陆奉安道:“宋三公子在何处,奉安可知道?”
“我先前已派小厮去传消息了,咱们直接到考场前去等他便是。如若他已结保,在那儿也可寻落单的考生。”陆奉安摇着扇子,笑得胸有成竹。
说罢,一行人便往考场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考场便到了。考场前的广场,挤挤挨挨,挤满了此次参加县试的考生。已经准备充分的,都在靠墙根儿的一流长桌前,配合着官府的人录入信息,这些信息包括考生的籍贯,亲眷,长相特征,结保考生,作保廪生等等。
一行四人在旁瞧着别的考生,也不着急,等陆奉安远远看到了宋君贺,他举起手臂招手,“君贺,这边!”
宋君贺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几人,不由得微笑着快步走过来,“抱歉,让众位久等了。”
“行了君贺,别文绉绉的了。我问你,可要与我们结保?”陆奉安拍了宋君贺一下,直接问道。
两人本是好友,听到他问,宋君贺脸上的笑容深了些,“自然。只不知瑞之兄你们是否介意?”
赵麒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拱手,“求之不得。”
“成了。”陆奉安笑,招呼着众人道:“作保的廪生,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咱们这就去把手续办齐全了,也好了断一桩心事。”
众人皆点头,同意陆奉安的提议。
待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手续都齐全了。五人一人出了些银子,买了表礼,一起去作保的廪生家里拜访一翻,又一起在酒楼用了晚膳,才各自散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赵家兄弟和蒋碧成便收拾好自己,提着精心准备的考篮,赶去考场。
因天为亮,考场周围点着巨大的火把,着装整齐,面色冷峻的士兵把守着四周。
考场内,丰乐县知县大人,头戴幞头,身着青色带蚌兰底纹公服,背着双手,神色淡然的望着外边黑压压的应考考生。
“这次,宋家、陆家、申屠家都有后辈下场参考,我们县丞大人的公子在里面倒不起眼。”张县令的声音低沉,话语间,带着些许嘲弄。
“大人明鉴,县里谁不知道朱启文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朱县丞想要摆脱如今的困境,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完全是脑子糊涂了。”知县大人身后的老者闻言,笑着附和。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朱鹏压下去,罗翁功不可没。”张县令回头,朝老者笑了笑。
老者拱手,摇头道:“大人过誉了,老夫只得些小聪明,比不得大人运筹帷幄。”
“罗翁,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套。”张县令叹了口气,轻声道。
“并非客套,实乃真心话。”老者摇摇头,转开话题道:“朱鹏虽然一时被打压,但不想法子彻底铲除,等他缓过气来,便是后患无穷。朱启文是烂泥,但考过县、府两试,到学政大人跟前露个脸,也并非不可能,我们得早做打算。”
张县令蹙了蹙眉,“科举是事关家国社稷的大事,我身为县试考官,如果插手,上对不起吾皇,下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老夫的意思,并非是让大人插手科考。”老者笑了笑,解释道:“听闻学政大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以朱启文的为人,想要获得学政大人的好感,绝不可能。怕的是他有心欺瞒,让学政大人一时不察,做出错误的决定。”
“那罗翁的意思是?”张县令询问的看向老者。
老者眼底闪过一大精光,笑得意味深长,“听闻朱公子在考生中不大得人心。”
张县令看老者一眼,明白了老者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起来:“罗翁果然高见!”
“大人,时辰已到。”此时,一名衙差进来,恭敬道。
“知道了。”张县令整理了一下仪容,袖袍一甩,便迈着官步出了考场。例行的宣读考场规则,考官训话之后,考生便开始入场。
第三十三章 县试(二)()
一声令下,考场厚重的大门被拉开。
考生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被搜身查验是否有夹带。辫子解开,衣服脱光,鞋袜、考篮等,凡是身上带的东西,都会被彻底检查,可谓斯文扫地。
不过,有些家底的考生打点些银子,负责搜查的士兵,也会稍稍的给这些读书人留些颜面。万一考生里有人一飞冲天,入阁拜相,他们也不至于把人得罪狠了。
经过四五道检查,确认没有夹带的考生被放进考场。而夹带被搜出来的,会被士兵直接拖走,扒了裤子打上二十大板,县试期间还要戴枷示众,并终生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惩罚很严酷,可一旦成功,功名利禄便唾手可得。所以,每次考试,依旧有不少的考生冒着巨大的风险,心存侥幸,作弊夹带。童试考题简单,夹带的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
赵麒等人前面一名考生,便被士兵检查出了夹带,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被拖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县令大人,求求您,饶我这一回吧!”他鬓角已经染上了些许白霜,被士兵擎着手臂,挣扎着痛哭流涕。言语间的悲意,更是能让闻着落泪。
张县令皱着眉,冷声命令道:“拖下去。”
“是。”士兵恭敬的应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拖着那考生便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一人将考生按在长凳上,一人举起板子高高落下,啪、啪、啪,一下一下,像是打在人的心上。
一时间,考生哀嚎,板子响亮,让还在等待查验的考生都下意识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张县令站在台子上,冷着脸,环视众考生,“功名要靠真才实学,尽心存侥幸,想着搞些偷鸡摸狗的人,永远都没出息!读书人?那么多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忘了,朝廷还能指望你们造福一方百姓?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况且,这还是县试,还不是正式的科举考试!如果连这都要靠着夹带作弊才能过,那我还是劝你们尽早放弃科举,直接回家去种地!”
底下的考生被县令骂得灰头土脸,面面相觑。不过也有些,眼神闪烁着从身上隐蔽的地方摸出纸条,册子,不着痕迹的扔到地上,埋头快速跟上前面的人。
“县令大人的一席话,倒是骂醒了许多人。”陆奉安往四处瞧了一眼,收回视线,微笑道。
宋君贺摇摇头,语带叹息,“那位仁兄鬓染白霜,必是历经了多年苦读。现一时的糊涂,便生生葬送了前程,可悲,可叹。”
陆奉安嗤笑一声,反驳道:“多年苦读却连县试都过不了,他便不是读书的料。要是头脑清醒,趁早抽身改寻他路才是明智之举,如今这样,不过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