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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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男一行人在半空中遥遥望去,一道西南——东北走向的巨大‘伤痕’从坑洞处开始,一直由宽到窄,延伸到了远处的冀北城。不用亲自去看,他们也都能想像出冀北城现在的惨重模样。
“这动静,是不是闹得太大了?”壮硕男子目瞪口呆,吞了口口水,收回视线,眼神古怪在那两个头发上还挂着泥巴和草屑的人身上转了转,“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俩……”
那两人对视一眼,连连摆手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谁知道那些祖宗会丧心病狂的将核心设置在地脉上?更狠的是,地脉还连着心室!核心一旦被破坏,整条地脉必然会被震动,心室也会一起跟着坍塌!若不是我们俩谨慎,先探了探周围的情况……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埋在里面了!”
壮硕男子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这灵氏宗门的人,为了他们保护的传承,可真是够狠的!就这一下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陪葬。不过,死的都是锦国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所谓。甚至,还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红芒,壮硕男子舔了舔唇,之前没有找到传承之物的憋屈感,总算抵消了一些。再看其他人,惊讶、兴奋、轻松……没有一点悲伤、同情、怜悯……显然,他们也并不在乎大众百姓的性命,反倒对现在的结果感到自得和幸灾乐祸。
“先离开这里。”斗笠男自然也没那么多的怜悯心,他顺着那道‘伤痕’往天边看了眼,唇角弯起一个兴味的弧度,“地脉一直往东北方向延伸,京城正好在地脉线上,恐怕已经被波及了。那些狗腿子鼻子很灵,一会儿就该到了。现在时机不对,呵呵,咱们先暂避一二。”
“是。”壮硕男子等人轰然应是,怪笑两声,跟着斗笠男呼啦啦的走了,留下一地的烂摊子。
小半个时辰之后,有两道身影从天边飞来。他们沉默的在坑洞周围查看了半晌,没发现异常,离开了。之后,又接连来了几波人。虽然都觉得那个坑洞可疑,但总不能真的去挖地三尺。就算有人有那个毅力,但无名山谷和那四块山壁被埋在了坑洞的最底下。别说挖地三尺了,就是挖地三十尺也甭想发现蛛丝马迹。
唯独申屠白和赵芸,在接到这次地动的源头就在冀北寒山岭的消息时,直觉事情有些蹊跷。
“确定是地动,不是别的什么吗?”赵芸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沉声开口。
那人愣了愣,随即拱手道:“属下愚顿,并未发现别的不自然的痕迹。”
“没有……”赵芸沉吟片刻,摆手道:“既如此,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那人朝赵芸、凌庭和花雨躬了躬身,这才放轻脚步退出去。
听到冀北寒山岭五个字,花雨也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古怪的困了她近半年的无名山谷,皱眉,“这也太巧了。”
“寒山岭那么大,这次的事,应该和你被困的那个山谷没什么关系。”凌庭拧了拧眉,微微摇头道。
花雨看了眼赵芸和凌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可我总感觉这事儿透着古怪。”
“现在一切都只能证实这场灾难源于地动。”凌庭挑了挑眉,笑着朝花雨摊了摊手。片刻之间,念头一转,就立即收敛了表情,面色严肃的对赵芸道:“姑娘,他招了。”
赵芸抬眼,直接问道:“是谁?”
“青灵郡主。”凌庭捏了捏拳头,沉声开口道:“黑衣男子名叫毒蝎,是个散修。只要别人提供他想要的东西,他什么活儿都接。青灵郡主去上林苑找姑娘你麻烦不成,回头就找了毒蝎。姑娘,您不知道青灵郡主的心思有多恶毒!她之所以会选中毒蝎,是因为毒蝎的灵力带毒,就算只是稍微碰到,也会被毒素侵扰。这种毒不会立即要人的命,但它会污染人体内的灵力。灵力在体内运转,又会慢慢侵蚀经脉、丹田。修士会在痛苦万分的折磨中逐渐变成一个废人,最后饱受摧残而死……”
“所以,她不是要杀我。她只是想废了我的修为?”赵芸神色不变,自言自语道。
花雨英气的眉毛攒在眉心,不可思议道:“姑娘不过是在口头上冒犯了她,并未真的对她不利。她怎么能恨到如此地步?”
“不过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高人一等罢了。所谓的皇家的威严,不容侵犯。平民百姓都是蝼蚁。踩死一两只,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凌庭嘲讽的勾了了勾唇,轻声笑了笑。
“行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此。派人留意郡主府的动静即可。”赵芸抬头,打断两人的讨论。凌庭一脸不赞同,想要开口劝说。赵芸安抚的看他一眼,摇了摇头,直接转开话题,“此次地动,受灾的百姓肯定不少。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帮我将贵吉叫过来吧,我有事情吩咐他。”
凌庭:“……”
第九十七章 敲打,市井八卦()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莫林将调查到的结果给宇文忌简略的汇报了一遍,双手递上一本折子,“至于具体的细节,微臣让人汇总在了折子里,请陛下御览。”
宇文忌随手接了折子,打开粗略看了下,就放到了桌上,面带郁色,“偏偏在此时。果真是祸不单行。”
“地动之事,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会为陛下分忧的。此次受灾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冀北到京城一带,没有牵连更广的地方,也是万幸。”莫林抬眼看了宇文忌一眼,斟酌了一下语气,轻声说道。
“他们?”宇文忌语调上扬,带着说不出的轻慢和忽视,“平日里还能看。一到关键时刻,真正顶用的没几个。”而本该最顶用的那个,还生了异心。
想到这里,宇文忌眼底闪过一丝冷酷。莫林低头,没有说话。虽然文武百官里,他看得上眼的也没两个,但亲耳听到皇帝这些话,他还是为那些人默哀了一把。
问清了地动之事,宇文忌又听莫林回禀了安南传回来的消息。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侯镇海依旧一边牢牢守着府城,一边有条不紊的派兵向外扫荡,肃清敌人。
江海那边却没多少消息传回来,不知道是没有消息,还是打探消息的人遇到了意外……
过了很久,宇文忌才放莫林离开。符全一直侯在门外,见莫林推门出来,客气的朝他行了一礼,这才进到屋内,出声提醒道:“陛下,时辰不早,该进晚膳了。”
宇文忌摆了摆手,示意再等一会儿。符全见状,躬了躬身,放轻脚步走到一旁站定,以便能随时为皇帝服务。
“儿臣参见父皇。”
宇文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御书房,笑嘻嘻的朝书桌后的宇文忌行礼问好。
宇文忌闻声抬头,见是他,挑了挑眉,放下奏折,“老七?你怎么来了?平身吧。”
“谢父皇。儿臣从宫外回来,恰巧碰到了莫大人。知道父皇还在御书房,所以特地过来请安。”宇文希道了谢,站直身体,笑着解释。
“你有心了。”宇文忌点点头,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宇文希摇头,不好意思道:“是儿臣没用,不能替父皇分忧。”
深深看了他一眼,宇文忌微笑着转开话题,“今日出宫,可有见到城中受灾的百姓?”
“有。”宇文希顿了下,点头。
宇文忌继续问道:“他们的面貌如何?私底下可有一些不好的情绪?”受灾,房子没了,亲人死了,这些灾民的情绪自然不会好。不过,宇文忌这里问的,是那些灾民对朝廷、对他是否有不满。
“儿臣当时路过,只远远的朝京兆衙门设立的灾棚看了一眼,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情绪如何。不过,儿臣看他们大部分人虽然都面带悲色,但精神似乎还好。”宇文希自然明白宇文忌要问的是什么,不过,他只是装作不怎么明白的面带疑惑的看了宇文忌一眼,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宇文忌颔首,淡淡的点了点头,眼神一转道:“朕观你气息凝实修为又精进不少,能以这种年纪修炼到六级巅峰,你的天资也是极好的。年轻一辈里,没有族人可以和你比肩。不过,你也切不可松懈自满,尽早寻到契机突破才是正理。只有修为达到七级,才能真的有所作为。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父皇放心,这些日子,儿臣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壁垒的存在。只要时机一到,便能顺其自然的突破。”宇文希眼神动了动,随即十分自信的笑着回答。在修炼天赋上,他自诩没有任何一个族人能比得上他。大皇子入朝参政早,政治手段略胜他一筹,但没有高超的修为,最后又能压得住谁?想到这,宇文希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很好。”宇文忌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道:“那个小丫头听说也闭关了,以她的天资,突破到六级之后,应该很快就能修炼到巅峰。到时候,你可别真的被她追赶上。”
宇文希眼神闪了闪,觉得宇文忌似乎并不太高兴。心里有些惊疑,不过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破绽。他抿着唇,肯定的摇头道:“儿臣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赵芸天资确实比他更胜一筹,但如今他已经是六级顶峰,且随时可能突破。她却还是五级修为,他不相信,她能赶上他。除非,她一开始就像他一样,对外隐瞒了真实的等级。
想到这,宇文希面色一顿,竟觉得这个猜测不是没有可能。迟疑了一下,他朝宇文忌行了一个礼,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不知道能不能问。”
宇文忌惊讶的看他一眼,随即鼓励道:“你说。”
“她虽然天赋惊人,但到底是外姓人。父皇当初为何会将紫阳令赐给她?还特地让她到上林苑任职?虽然她拿到紫阳令之后,很识趣的没有提出去紫阳山,但大家对父皇这个决定,还是有些……不明白。”斟酌了一下语气,宇文希垂着头一口气将心里疑问提了出来。
若一开始宇文忌没有赐下紫阳令,宇文希根本不会心血来潮的夜探赵府,也不会发现赵芸有趣的一面。自然,后面很多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他私底下仔细调查过赵家的底细,除了赵家夫妻是从外地落户到蚌兰村的这一点,都没什么可疑。可要再往下调查,却是毫无头绪了。赵家夫妻已经双双亡故,当年他们到底从何方而来,为何拖家带口的离开故地……这些疑惑通通都没了查证的机会。
消息一出的时候,底下的族人议论纷纷。更有人离谱的怀疑赵家三兄妹是宇文忌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女,不然赵家兄妹受到的特别待遇根本就没法儿解释。
宇文希对此嗤之以鼻,若真是如此,以宇文忌的行事作风,绝对会光明正大的将人认祖归宗。他肯定赵家兄妹体内没有他们宇文一族的血,但也是因此,心里对宇文忌看重赵家兄妹的原因,也更加好奇。
按捺到现在才问,也是极限了。
宇文忌神色不变,抬了抬手,示意宇文希起身,摇着头道:“将紫阳令给她,我自有我的缘由,这个你不必多问。等你突破到七级,成为一名高级灵师的时候,你就知道她对我们这一族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为我所用。所以,不管你和老大之间有什么,都别波及到她,尤其别做害她性命之事。不然,青灵就是前车之鉴。”
“儿臣不敢。”宇文希面色变了变,恭敬的躬下身体。泽亲王昨日进宫面圣,不明原因的被皇帝呵斥了一顿。青灵郡主更是被一道圣旨打发到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西凉城。今日一早就被羽林军逼着动身出了城,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惹了皇帝厌烦。
竟是和赵芸有关么,宇文希心里惊诧不已。更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宇文忌居然会为了她,出言敲打他……天色黑沉,宇文希告退出了御书房。一走到僻静处,他浑身的恭顺和谦卑就收敛起来,面上阴晴不定,气息锐利。
“去查查青灵郡主最近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事,特别是针对赵府的。”半晌之后,他侧头朝身后之人吩咐。这段时间,大皇子给他找了些麻烦,他忙着处理。没空搭理青灵,没想到她就能耐的将自己折腾到西凉去了,倒是解气。所以青灵上门让他帮忙求情的时候,他答应了,却根本没问缘由,就将人打发走了。之后也压根儿没在宇文忌面前提过这一茬。不过,现在既然事关赵芸,他就想要知道具体的前因后果。
身为皇子,事情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办。宇文希整理了一下心情,又去后宫看过了母妃,这才回了自己的熙宁宫。
是夜,赵府。
快入秋了,夜晚的风没有了夏日的燥热,带上了丝丝凉意。
赵芸和申屠白在院中的石桌前相对而坐,一个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果汁,一个抿着小酒,好不惬意。
“皇帝的动作好快,处理得也干脆。”赵芸捧着杯子,感觉着口腔里蔓延的酸甜的滋味,咂摸了一下嘴,眯着眼感慨道。
申屠白端坐在石凳上,半阖着双眼,闻言轻笑一声,“那是因为对他来说你比青灵郡主更有用,他自然要维护你。”
“所以,我该感激涕零么?”赵芸歪了歪头,询问的看向自家妖孽师傅,“比如,过两天将培育好的四叶月多送他两株?”
“有点出息!”申屠白笑骂了赵芸一句,“你好歹也是我的徒弟,别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去。”
赵芸撇嘴,哼哼两声扬起下巴道:“我不是没出息。我是有情义。别人对我三分好,我还别人五分情。他送我的那一袋种子,一共培育出了二十来株四叶月。他允诺给我一半,介于这次他的维护,等过几日彻底成熟了,我还他三分之一好了。”
“若是如此,他自然会更看重你。”申屠白挑眉,眼带笑意的分析道:“不过,日后也会更难摆脱。”
赵芸十分洒脱的摆了摆手,“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嘛。再不济,你也不会看着我被他抓去吧?”说完,朝申屠白挤眉弄眼,模样可爱得不得了。
眼底的笑容深了些,申屠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着道:“你想怎么做都行。”
抵着对方的手心蹭了蹭,赵芸嘿嘿笑了两声抬起头,恢复正经,“师傅,明日我想出府一趟。”
“去赵记总店?救济灾民的事情,有下人张罗着,你去不去都没有大碍。”申屠白对她的要求并无意外,不过还是觉得不太理解。
赵芸摇了摇头,无聊的拨弄着他的衣角,道:“救济之事,有周家大哥和王掌柜张罗我并不担心。我是有别的事情要办。”
“你现在还在闭关,出门注意保密行踪。”申屠白想了想,叮嘱了一句。
赵芸脸上浮现出两个醉人的酒窝,“放心吧,我知道现在不是露面的好时机。办完事情我就回来,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你身边的人不好跟着,我派两个生面孔过来陪你出门,有事吩咐他们去做就行。”申屠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好。”赵芸笑眯眯的乖巧的点头,随即探起身子,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申屠白都算不上好人。但这个人愿意将她纳入保护,事关她的事情都会细致考虑,安排周到,这种情谊让她心生欢喜。
“师傅,我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眨了眨眼,赵芸一口喝完果汁,放下杯子,笑嘻嘻的翩然离开。
“……”申屠白沉默的看着她颠儿颠儿的跑了,抬手摸到脸上湿答答的口水,指节一僵,整个脸都黑了,连名带姓的低喝一声,“赵芸!”
“我知道师傅你舍不得我。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接着聊吧。熬夜会长皱纹的。”赵芸挖了挖耳朵,狡黠的一笑。虽然她已经大度的原谅了他,但偶尔恶作剧一下,就算是收之前的利息了。嘿,和解之后,还能光明正大的揩油,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赵芸在心里夸奖了自己一句,得意的笑了笑,施施然回了屋。
第二日,赵芸和秦守一知会了一声,就乔装打扮出了门。身边带着申屠白派来的两个生面孔,瞧着就像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出门逛街的小少爷。
虽说前天地动,京城有不少贫民受灾,但对大多数百姓没有影响。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茶肆、酒楼这些地方仍旧生意红火。
“哎哟,这位少爷,快里面请。”赵芸走进一家普通茶楼,伙计见他穿着朴素,料子却好,身后还带着护卫,赶紧热情的迎上来。
赵芸环顾四周,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抛出一块碎银子道:“上壶好茶。”
“得了,您稍坐,马上就来。”伙计接了银子,忙不迭的下去张罗了。跟着赵芸的两人见状,也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保持着高度警惕。保证若有意外事情发生,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赵芸余光瞥了眼,挑了挑眉,就知道申屠白派过来的人就算不是灵师,也不会简单了。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一桌正在说话的人的身上。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南边的仗还没打完呢,咱们这里又闹了地龙翻身。好在家里的屋子年初的时候才重新修葺过,不然这次一家老小都要遭殃。隔壁邻居家因为家道中落,房子年久失修,一震就塌了。好在当时人都在外边,无人受伤。不过,现在一家十来口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也着实艰难。”一名上了年纪老者心有余悸的感概着,说到这里他停下喝了口茶,同情的摇了摇头。
与他同桌的人,闻言接嘴道:“有地方栖身那还算好的。有些人家房子全塌了,四下又没有亲戚可以求助。只能和贫民一起住在衙门搭的简陋棚子里。一日三餐,只有午饭能让人吃饱。造孽得很。”
一人面上闪过不忿,压低声音道:“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那些官老爷不敢阳奉阴违。又有不少大户人家心善,广施粥棚,接济贫民。没受伤的劳力也有商家愿意招收,给些银钱,所以这里还算过得去。冀北那边才叫惨,三顿清粥,都能照得出人影。灾棚根本没影儿,灾民们不管老少都是露天而歇。”
“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