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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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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灵力越细微,便越难控制。施与的控制力轻了或是重了,它都容易消散。当灵力细如毛发时,你也能如指臂使,那你的控制力,才算是合格。现在这样粗糙的控制方法,不但不能有效的对敌,还会让你体内的灵力快速的消耗一空!”

    赵芸垂眼,密密麻麻麻的风刃围着她,她也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是散开了身前的两道风刃和防护,让自己暴露在了风刃底下。

    “精细的灵力操控确实很有必要。但若是敌人太强大,就算精细的灵力操控可以让我发挥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也不可能将敌人打倒,那便需要一些小心机。”赵芸抬头,眼带笑意的看着申屠白。

    申屠白闻言,面色一变,身体轻盈的腾空而起,离开地面。可惜,他反映晚了些,一道柔韧的灵力从地面上射出,依旧缠住了他的双脚。申屠白的身体在空中一滞,一道巴掌大的风刃,从他的衣角上滑过。

    申屠白聚灵力于脚下,将那柔韧的灵力绷散。手臂一伸,又将那道巴掌大的风刃抓到手里,五指并拢,便将其捏碎了。

    他重新落到地面,垂眼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衣角,赞道:“心机不错。用庞大的风刃进行正面攻击,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暗渡陈仓,用不起眼的小风刃克敌制胜。不过瑕疵很明显,不论是风刃还是束缚,速度都太慢了。出其不意你做到了,但你发动致命攻击的速度,还不至于让敌人反应不过来……”

    赵芸见申屠白被自己划破了衣服,也没生气,反而是提出自己的缺点,加以指证,对他的反感不由得减少了些。眼前这个人虽然在拜师的时候使了手段,但目前来看,他倒是真心实意的在教导她。

    想到这,赵芸面对申屠白的指点,便更用心听了。

    她虽然有一本簪花秘录,但很多疑惑的地方,也只能自己琢磨。花吉禄那厮完全是个老古董,许多现在的事,问他他也不知晓。

    眼前的人不同,虽然不知道他的等级,但能够瞬间夺走她的灵力控制权,并将其拆分为上千道风刃的人,绝对不简单。他有实力,也了解如今灵师世界的常识和规则。他的指点和教导,对她来说,利大于弊。

    想通了这些,赵芸也不闹别扭了。她将自己在修炼中遇到的困惑和不解讲出来,申屠白便会认真的与她分说讲解,有时还会亲身示范。没有了前两次见面时的咄咄逼人和故意挑刺、试探,赵芸发现申屠白倒是个极为认真、极好相处的人。

    “今日便到这里,你的操控力需要好好锤炼,按照我说的方法,不要懈怠了!”申屠白背着手,抬头瞧了一眼天色,叮嘱道。

    赵芸正坐在一盘装满了黄豆的簸箕面前,锤炼控制力。申屠白突然出声,让她有稍微的分神,漂浮在半空中的黄豆便不受控制的啪啪的重新掉落到簸箕里。

    她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感觉紧绷着的弦松开了。她才长舒一口气,放松的站起身来,郑重的对申屠白道:“谢谢。”

    申屠白愣了下,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轻笑,“呵,总算没白费我的一份苦心。乖徒儿,叫声师傅来听听?”

    “……”赵芸面色一僵,脑门上全是黑线。申屠白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某家的纨绔子弟无聊的在逗阿猫阿狗。之前心里对他升起的那点儿好感,被他这样一弄,又消散得差不多了。

    申屠白见赵芸一脸郁卒的表情,神情愉悦的挑了挑眉。他运起灵力,腾身而起,大红的衣袍,黝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回头,唇角带笑,眼神危险,“乖徒儿,好好修炼,若下次来,为师发现你偷懒……呵呵,相信为师,绝对会有让你终身难忘的惩罚等着你。”

第二十八章 县令的谋算() 
林捕头在夏家院子里找到的契据和银两,是夏婆偷卖婴孩的最直接的证据。当天,林捕头就收队,赶回县城,直接将证据呈给了张县令。

    “大人,根据这些契据得知,夏婆应是将偷来的婴孩儿和拐来的女子都卖给了三婆。这个三婆,并不是衙门登记在案的人牙子。不过,夏老三隐约听夏婆提过一句,‘三婆在城隍庙’的话,回程的时候,小的已经吩咐兄弟们去查了。”林捕头站在桌案前,恭敬的垂着头回禀道。

    张县令仔细的瞧了瞧手里的那些契据,神色沉凝。从契据上的描述来看,这些被偷卖的婴孩儿都在三岁以下,被拐卖女子更是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婴孩儿年纪小,根本不会有被偷卖前的记忆,而年轻的女子……

    张县令心里有种预感,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将衙门里的几班捕快都派出去,务必尽快找到这个三婆。”张县令沉吟了半晌,站起身道:“另外,将夏婆,夏娘子和夏老三都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张县令的郑重,让林捕头心里一凛。挖出那些契据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三婆,竟然能在众多捕快和城防兵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将那么多孩子和女子运出去!现在瞧县令大人的反映,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牵扯。

    林捕头暗自琢磨着,领命下去带夏家三人过来。没走两步,又被张县令喊住。林捕头疑惑的转身,“县令大人还有何吩咐?”

    张县令直视林捕头,沉声道:“秘密行事,别声张。”

    林捕头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陡然一变,“县令大人您是怀疑……”

    “夏婆子一案,早就闹开了。这事遮掩不了。但我今日私下提审他们的事,别让人发现了。”张县令深深的看了林捕头一眼,“林捕头,该知道怎么做?”

    “……小的明白。”林捕头更加恭敬的朝张县令行了一礼,才小心的退下。等察觉不到张县令的视线,林捕头直起身,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咒骂:“娘的,这次免不了要得罪人了!”

    “人活在这世上,哪有不得罪人的?”一名老者突然出现在林捕头身后,笑眯眯道:“做为捕头,尽职办差,得罪人的事儿,就避不开。”

    林捕头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尴尬道:“罗老。”

    “林捕头别多心,我来,只是想提醒林捕头一句话。”老者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苍老的面庞上收敛了笑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墙头草历来讨不了好。”

    “罗老的意思,小的明白了。”林捕头面色一白,抿着唇道。

    “明白就好。县令大人很信任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去侦办夏婆一案,别让大人失望了。”老者点了点头,不急不缓道。

    林捕头抱拳,微微弯腰,“谢罗老提点。”

    “提点谈不上,林捕头安心做事,大人心里自有定夺。”老者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和蔼慈祥。

    林捕头恭敬的应下,心里却是苦笑。县令大人是好官,但现在的县衙,可不全是县令大人说了算。现在就算他不承认,也和县令大人扯不开干系了,只能期盼县令大人能有个好结果。

    想到前一任县令,林捕头心里其实忐忑。

    林捕头匆匆下去安排张县令秘密提审夏家三人的事,那老者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慢悠悠的踱步进屋。

    张县令在桌案后稳稳的坐着,听到声响抬头,“他不会向那边告密?”

    老者摇头,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才道:“要告早就告了。林捕头的妻子虽然和那边有些牵扯,但他向来识时务。县令大人您可不像上一任的那位一样有勇无谋。那边再如何势大,这丰乐县的县令位置大人您坐着一天,有些事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您。林捕头不像别人,他看得清楚,自然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多亏有罗翁在,不然我这新官上任,连一把火都烧不起来岂不是可笑?”张县令往椅背上一靠,有些自嘲的笑道。

    “大人是做大事的,这小县衙里的弯弯绕绕,您不明白是正常的。不过,以大人的智慧,就算没有老朽,多花些时间,您也能将这些事给捋顺了。”老者摇摇头,缓声道。

    “罗翁也知道,本官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张县令站起身,背着手从桌案后走出来,来回踱步,“夏婆这个案子,绝对不简单。或许,这就是本官苦苦寻觅的突破之所在。”

    “等林捕头将夏家的三人带上来审问之后,再做定论不迟。”老者并不像张县令那样乐观。

    “罗翁有所不知,在看了林捕头呈上来的这些证据之后,我刚才又翻查了县衙的这两三年的卷宗。我发现丰乐县每年有上百名孩童和女子失踪,两三年下来,这失踪案竟高达三四百起,这绝对不正常。失踪的孩童均不到三岁,女子更多为十几岁的妙龄女子。这说明什么?”

    “丰乐县里有一个私自贩卖人口的组织!”罗翁眼神一亮,“而这个组织,能作案数百起而不被发现,说明这县衙里,有人给他们撑腰。”

    而那个人的身份,不用说出口,张县令和罗翁就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半晌,罗翁沉吟道:“这件事若真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怕是牵连甚广。单靠林捕头去侦查,他应付不来。”

    张县令抬起头,微笑道:“罗翁,本官今晚再请王主簿、杜典史共饮一杯如何?”

    “这些年,朱县丞做大,主簿、典史等人几乎被架空。那两人平日里对朱县丞唯唯诺诺,大人几次拉拢,他们都含糊其辞。这一次,怕也不能成事。”罗翁迟疑了下,沉声道。

    “能不能成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县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又被我请进府喝酒了。”张县令眼底冷光一闪,唇角弯了弯,“就算回去之后,两人立即对朱县丞表忠心,他心里恐怕也会生疑。”

    只要他们双方生出嫌隙,他再加把火,使点儿巧劲儿,这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便能打破。毕竟,是人,就会有私心。

    罗翁恍然大悟,“所以大人这段时间,才经常请王主簿、杜典史两人私下单独赴宴?”

    说是私下,是因为张县令请人的时候,都有遮掩。但他自己明白,这些都瞒不过朱县丞的眼线。装作隐秘的样子,不过都是为了让王主簿、杜典史两人与朱县丞之间的嫌隙更大罢了。

    张县令颔首,“他们拧成一股绳,我无论如何都攻不破,但若能将他们打乱,就是我的机会。现在,还爆出了夏婆这个案子……好生运作,这一次,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他的马脚!”

    “大人英明!”罗翁心里一喜,他是张县令的幕僚,自然希望张县令能尽早将这丰乐县的大权收回来。

    两人在屋里详细商谈了一翻,很快,林捕头将夏家三人全部秘密待到了张县令的面前。

    三人都披头散发,满脸污黑,老远就能闻到馊味。

    张县令只是皱了皱眉,却没避开,“拐卖妙龄女子,偷卖婴孩,夏婆,你有什么话说?”

    “呜呜……”三人的嘴都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县令对林捕头使了个眼色,林捕头便上前一步,一边帮夏婆扯掉嘴里的破布,一边警告道:“县令大人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你不识好歹的撒泼耍赖,大声嚷嚷,就小心你的舌头!”

    ------题外话------

    酒想攒点稿子,所以,这几天都只有一更,请大家见谅。

第二十九章 被惦记上了() 
夏婆阴狠毒辣,狡诈自私。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她肆意妄为,任意欺凌;而当别人比她强大时,她也能低声下气,卑躬屈膝,逢迎讨好。这样的人身上,是没有所谓的气节的。

    面对张县令的审问,夏婆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讨好求饶,顾左右而言他的打马虎眼。但等林捕头拿出那些在树脚底下挖出来的证据后,她脸色一下子煞白了。

    “凭着这些证据,本官就能判你死刑!你想清楚了,是老实交代还是闭口不言。”张县令坐在桌案后,不急不缓道。

    夏婆子跪在地上,垂着头,杂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夏老三已经完全骇住了,他抬起头,结结巴巴道:“县令大人,这、这事小人完全不知情,真的,完全不知情啊!”

    “闭嘴!”林捕头皱眉,喝住夏老三,“你是不知情,但你也是帮凶!而且,得来的脏银,大半是被你花掉的,你逃不脱干系!”

    夏老三如丧考妣,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还没胆子买卖人口。在锦国,这是杀头的重罪!

    “县令大人,我儿确实不知情。是我骗他,说那些女子的家人欠了我钱,他才会去找他们麻烦,将他们拉走的。县令大人,我儿他是无辜的啊!”

    夏婆子终于有了反映,她抬起头惨白着一张脸哭诉道。

    “夏老三不知情,那还有谁知情?”张县令眼神锐利的盯着夏婆,缓缓开口。

    “这……”夏婆子哽了下,她眼神犹疑,整个人都显得瑟缩和害怕。

    林捕头见状,冷哼道:“夏婆子,我们都知道,仅凭你一个人是干不了这么大的买卖的。你别不识好歹!县令大人这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我可以不死么?”夏婆子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捕头看向张县令,张县令眯了眯眼,“这要看你自己想不想活命。”

    “想!”夏婆子忙不迭的点头,脸上满是激动和疯狂。那些证据被找到,她暴露在人前,难逃一死,现在只有好好的配合张县令,才能有一线生机!

    夏婆子眼底闪过一丝狠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想死,她私下里还藏有一大笔银子没有花,好日子她还未过够,怎么能死了?

    “那就说说吧,三婆是什么人,她为何要买那么多的孩童和女子。”张县令将夏婆的表情看在眼里,缓声开口。

    “三婆是和我接头的人,我负责把拐到的女子和婴孩儿送进城,她在城隍庙附近等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夏婆子这时候,也不再藏着掖着,她看了眼没多少表情的张县令,接着道:“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从来不让我参与。所以,我也不清楚她买这些婴孩儿和女子做什么。不过有一次赶集,我在街上无意间瞧见她匆匆忙忙的,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然后呢?”林捕头眼神一闪,追问。

    “我看着她进了,朱府。”夏婆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和后怕。

    “县丞大人府上?你知道诬陷朝廷命官,也是死罪么。”张县令坐直身体,眼里闪过精光。

    夏婆子惶恐的磕头,“老婆子绝对不敢欺瞒县令大人。那之后,我与三婆打听过,她说主家在丰乐县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让我别担心……”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张县令不喜不怒,看着夏婆子淡淡的开口。

    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夏婆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除了和她联系的三婆,她知道的并不多。

    三年前,三婆找上她,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就心动了。十里八村的,谁家有妙龄女子,谁家有不到三岁的婴孩儿,谁家惹不得,谁家比较好下手……这些情况,夏婆一清二楚。

    这三年来,她一直都在外村作案,小心谨慎也没被发现。这一次,到了交货的时间,她却没找到合适的,便把目光投向了本村的乔家。出于小心,她没有自己出面,在背地里想法子将乔家的大人都引开了,才逼着夏娘子去将那女婴偷抱了出来。

    哪曾想夏娘子会在半路碰到人,还被发现了异常,最终揭发了出来……

    半晌之后,张县令让林捕头将夏家三人带下去,他背着手,沉声道:“罗翁,你怎么看?”

    “夏婆的证言,除了能让我们确定买卖女子与婴孩儿的事与那位有牵扯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罗翁抚了抚胡须,“倒是她口中的那位三婆,既然能出入那位的府上,知道得肯定也多。”

    张县令陡然一惊,“林捕头回城的时,已经派人去抓捕三婆了。我也将衙门里的衙役全都派了出去。既然那人如此重要,那边会不会……”

    罗翁摇头,“现在那边可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他买卖婴孩儿、女子的事,夏婆的事情败露,牵扯到三婆,我们派人去抓她很正常。若是那边直接灭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我们事情不简单。那位,不会那么蠢。”

    “那就好。只要三婆不被灭口,我们就有机会抓到她。”张县令脸色缓和了些,沉吟道:“那位身边的人和动向,也得好好查一查。从三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一个都不能漏掉。”

    罗翁拱手,“大人放心,我会安排下去。”

    “辛苦罗翁盯紧些,这么大的事,那人身边总会有些蛛丝马迹。而且,我怀疑像夏婆这样的人,应该不止一个。夏婆和三婆都固定在赶集日交货,其他人的情况,想来也类似。”张县令背着手,垂眼瞧见桌上的一盆兰草,眼神动了动。

    “后日便是赶集日。”罗翁没瞧见张县令的神色,略带沉思道。

    张县令脸上带上些许笑意,“或许,我们能来一个引蛇出洞?”

    罗翁讶异的抬眼,询问的看向张县令。张县令低头和罗翁说了两句,罗翁拧了拧眉,“若是让赵瑞之知晓了,难免不与大人生出嫌隙。赵瑞之是个可造之才,为了区区一个朱县丞让他与大人离了心,不值得。”

    张县令摇了摇头,“罗翁多虑了,赵瑞之这个人我了解,有才华,有城府,也有主见与野心。这样的人,本官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贴心得如指臂使。而且,你也别小看了他妹妹,这个小姑娘,心思成算可不在她哥哥之下……”

    “既如此,便依照大人的法子行事。”罗翁心里还是有些不赞成,不过见张县令一府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也不好再劝。

    张县令提审夏家三人的事,整个县衙,除了当事几人知晓,一点儿风声没漏。倒是派出去的衙差,满大街的搜寻三婆的下落,一点儿没遮掩。该知道的人,便都知道了。

    朱府,花园深处的凉亭,朱县丞搂着一名衣衫轻薄的女子动作亲密。

    “老爷,小的有急事禀报。”一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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