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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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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一闻言,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县令的眼神深了些,在他看来,秦守一这样的姿态,就是默认了。张口正想说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儿,却发现有些不妥。正好轩明端着茶上来了,他便笑着道:“这岭南香茗是内弟上月寄来的,秦老,罗翁,请。”

    “呵呵,早就听闻这岭南香茶的名头,无奈囊中羞涩,如今确是托了县令大人的福了。”罗翁呵呵一笑,嘴里说着寒酸的话,面上却是一派自然。

    秦守一端起茶杯,掀开盖子,闭上眼睛闻了闻茶的香气,之后缓缓用盖子刮了刮茶末,低头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带着淡淡的涩,在舌尖滚了两圈之后,涩退去,甘甜渐渐上来,整个口腔都被那恰到好处的甘所占据。而鼻腔里,是茶香,是花香。香气随着温度变化,升腾或是氤氲,但总是浓淡相宜,端是美妙无比。

    “好茶。”秦守一舒服的叹息出声,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怀缅。

    张县令也享受的长舒一口气,“岭南香茗,每年的新茶都有定数。除了进贡皇室的,剩下不多都会被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舀去。内弟也是今年办了件好差,才得了陛下的赏赐。总共两盒,他记挂着我爱茶,倒大方的送了一盒来。不然,我是喝不上这茶的。”

    “大人无需气馁,如今毒瘤去除,在这丰乐县,自可有一翻作为。”等到任务结束,便是右迁之时。

    罗翁的话外之音,张县令自然明白。不过当着秦守一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轻狂。所以,他笑了笑,便岔开话题道:“乡试今日便能结束,瑞之这两日可能就要回了。”

    秦守一放下茶盏,颔首道:“是。”

    张县令看着他,斟酌道:“不过,十月份便是孔学院开学的日子,瑞之在县里也待不了几日了。只是,不知道秦老和赵姑娘是否要一起搬去京城?”

    秦守一抬手摸了摸胡须,双眼望向窗外,摇头道:“不,还不是时候。”

    张县令与罗翁对视一眼,有些听不明白。这些年来,秦守一是赵瑞之师傅这件事,一直无人知晓,似是双方有意掩藏。今日他却毫无顾忌的告诉他们,就有些反常。此时,他的话更是云里雾里,却让张县令与罗翁更加确定,这师徒俩不简单。

    “赵姑娘也不去?”张县令眸子闪了闪,试探的问道。

    “麒哥儿与麟哥儿去孔学院读书,她一个小丫头跟去做什么?”秦守一笑出声,端起茶杯垂下眼睑又抿了口茶才道:“况且,小丫头一心想着经商挣银子,如今点心铺子才开起来,她肯定是不会走的。庄子里也有许多事情,才开了个头,她怕更舍不得离开。”

    最重要的是,京城不比丰乐县,到那天子脚下,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孩子能做的事情有限。倒不如留在丰乐县,全力壮大赵家的产业,日后,对麒哥儿与麟哥儿也是很好的助力不说,赵家的人也不会在某些方面被人轻视了去。

    当然,这些秦守一是不会与张县令等人说的。

    “说到赵姑娘,真是让人不得不赞叹。小小年纪,沉稳大方不说,做事也是章法有度。我家青璇痴长这些岁,却也是比不上她。”张县令摇摇头,一边说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惊叹。

    “小孩子率真可爱,直来直往。心里有了些想法便会去做。小打小闹的,当不得大人如此赞叹。”秦守一笑了笑,摇头道。

    罗翁看向秦守一,轻笑道:“我看赵姑娘倒不像是小打小闹,与百花坊的合作不说,就是与鸿泰居的咸蛋生意,可也不小呢。赵家兄妹三个,莫不是都得了秦先生的真传?”

    “罗翁说笑了。瑞之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就算再想收徒,也没那个心力了。麟哥儿完全是由瑞之教导,至于芸丫头……”完全是无师自通。不管是做生意也好,为人处事也好,许多事情,完全不该是一个小孩子能明白的,她却能处理得很好。说实在的,秦守一看不透她。

    之前那些年,他虽然心里也疼爱她,但也只是普通的长辈对晚辈的疼爱。想着她日后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便是了,从未想过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直到那次,她主动向他讨要那棵绣萝残株……

    张县令瞧了眼明显陷入了沉思的秦守一,略微惊疑的看向罗翁。罗翁蹙了蹙眉,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打扰。

    秦守一这个人,年纪与他相仿,但着实深不可测。特别是每次与他对视的时候,总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若对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这样的人在几十年前的官场上,就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遗憾的是他从未深入过朝堂,想了又想,也记不三四十年前,有这么一号人。

    喝过茶,聊过家常,张县令总算提到了今日摇秦守一来的真正目的,“这私下买卖人口的案子,证据齐全,朱县丞也被抓捕归案,算是了结了。但那本关键的账册,知府大人来信要我送上去,同知大人却亲派了人来,言语间没有丝毫客气。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日后怕是麻烦不断。秦老与罗翁你们二位见多识广,如今,我想听听二位的意见。”

    罗翁皱了皱眉头,痛恨道:“这位同知大人,老朽以前只觉得他狡猾,看了账册之后,才惊觉他内里竟是如此禽兽不如。”

    张县令闻言,冷笑,“这位姚大人来历可不简单,齐安姚家,三代为官,确实不怎么好招惹。”

    “姚家三代为官,最高的职位,也不过一个从二品的工部侍郎,也能称得上官宦世家?况且,姚文言已经死了,如今姚家父子倆,一个正四品鸿胪寺卿,一个正五品同知,还真没什么厉害之处。”秦守一放下茶盏,轻轻笑一声。

    张县令眼睛一亮,拱手道:“秦老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当年姚文言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如今他们姚家父子俩在官场上颇为不顺。如今,这位同知大人又露出了这么大的把柄,让大人拿住了。他必然对大人恨之入骨,忌惮非常。不把这册子销毁或是拿到手,他怕是不会死心。可相反的,这本册子既然是他的命脉所在,大人只要利用好了,也能让他不敢动弹。这一点,知府大人想必也是想通透了,才会在上报的折子中瞒下了这册子的存在,转头却来向大人讨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我才为难。有这本册子在,姚同知就算要找茬,也会顾忌三分。若我真的将册子给了知府大人,他便会与我不死不休了。还有册子上的其他人,一个一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张县令皱眉,略带无奈道。

    “可是李知府点名要这册子,县令大人不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得将它交上去。”秦守一抬眼看向张县令,肯定道。

    张县令苦笑,开口道:“不瞒秦老先生,李知府乃我母族远房叔父,与我家素来亲近。情理上,我不可能拒绝。而如今,他更是我直领上官,任何命令,我都是应该遵从的。可明年叔父任期就满了,到时他迁升他处,我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李知府既然与大人有这层关系,该不会置大人如此境地才是。任期结束前,他肯定会料理了姚同知。”秦守一眼神一眼,慢条斯理道。

    “可在叔父动手之前,姚同知不会让我好过了。”张县令摇头,神色沉郁,“还有册子上的其他人,就算他们的年终考核十分优秀,吏部也不可能将他们一下子调出安南省。他们或许会畏惧我叔父和那本册子,明面上不与我为难。可私底下能做的事情也太多了。”

    秦守一眼神一闪,深深的看了张县令一眼,“以大人的能力,任期一满,右迁是必然的。李知府明年秋才会离开,届时,离大人的任期结束,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大人只要再忍耐一些时日,就可海阔天空,何必如此烦忧?”

    “有些事,我不便透露。但这丰乐县,四五年之内我是离不开的。”张县令一想到那道命令,心里不由得闪过无奈。以他的政绩,擢升正四品也轻松容易得很。可一道密旨下来,他便不得不来这当个七品小县令。如今,还要提早提防除了李知府以外的上官同僚的排挤与打压,稍微一想便只能叹气。

    罗翁见张县令说得有些多了,不由得咳嗽两声,道:“秦先生可有法子让大人留着这册子?”

    “李知府与大人是叔侄,好好说一说自己的难处,他难道不会体谅?至于姚同知与别的人,以县令大人的智谋,加上罗翁的相助,也不难应对,何必来为难老夫一个乡野村夫?”秦守一笑呵呵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罗翁双眼一眯,他与张县令说了这么多,可从没提到过知府大人姓李。刚才讲到姚家,他也能准确的说出他们的背景官职。这秦先生,虽说退居乡野,但对朝堂上的事,竟是比他们都要灵通些。

    “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秦先生若是乡野村夫,那老朽可就连无知老翁也不是了。”罗翁盯着秦守一,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某些说不出的意味。

    “罗翁不必如此。县令大人在山南的政绩有目共睹,那雷厉风行的手段,端是让老夫惊叹。如今在这小小的丰乐县,兰州府,我可不信大人还会被为难住。”秦守一看向张县令,笑得十分温和。

    但张县令心里却是大惊。他的履历,关系远一些的亲戚都不知道,更别说这远在安南省的人。可秦守一点出了山南,又不得不让他相信,面前的这位老者,对他的过往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想来,之前的种种试探,怕是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此时,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秦老先生,还请赐教。”张县令拱手,神色郑重道。

    “赐教不敢当,张大人到这丰乐县的目的,老夫也算知晓一二,唯一能说的只有一点——切勿急躁,耐心才是成功的关键。”秦守一笑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便站起身来,拱手道:“张大人,多谢今日好茶招待,老夫告辞了。”

    张县令有些多话想问,但对上秦守一的眼,却又迟疑了。他站起身来,挽留道,“时辰不早,秦老先生不如用过午膳再走?”

    “多谢大人好意,可老夫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不便多留了。”秦守一笑着拒绝,不难看出态度坚决。

    张县令无法,只能与罗翁将他送至院门,看着他走远了才和罗翁一起回书房。他面色沉凝,“罗翁,我实在是看不明白这位秦老先生啊。”

    “老朽也看不透。这些时日他的种种行径,都是在让大人看到他的能力。他该是出于某种目的。但到如今,他都表现出一副无所求的样子,着实让人捉摸不透。”罗翁背着手,走到窗前站定,垂眼,“而且,大人不觉得这位退居乡野的秦先生,对朝堂之事,庙堂官员,也太熟悉了些么?”

    张县令想到秦守一特别点出山南时的表情,不像是无的放矢,心里不由充满了迷雾。半晌,他抿唇道:“无论他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有赵瑞之这层关系在,我们就尽量与之交好吧。日子长了,我们总能看清楚他。”说完,他扬声换来轩明,吩咐几句。

    于是,等常乐赶着车,载着秦守一回到庄子的时候,张府的礼,也送了来。文房四宝,布匹绸缎,熏香茶叶……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不是次品。常乐最高兴的莫过于礼物中有好几样玉石摆件,他以前听人说过,这些东西拿去当铺很值钱。

    张县令的礼物,总算将庄子里的损失补起来了。常乐觉得县令大人真是个好人,当然最厉害的还是秦守一,去的时候,便料准了会有礼物收……

第四十九章 夫妻,各自情深(一)() 
府城,考场的大门敞开,形容憔悴的学子带着解脱从里面出来。赵瑞之与陆奉安几个心头也松了口气,这场历时九天的乡试总算考完了。成绩暂且不谈,经过这一场,他们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总算考完了。”宋君贺仰头看了眼高远的天空,在逼仄的考棚里待了这几日,突然出来,颇为不适。

    陈晋封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考场,真不是人待的地儿。我瞧见我家小厮了,今日先别过,明日我再来找你们。”

    “行,晋封兄先走吧。”众人点头,在门口送走了陈晋封。

    赵瑞之收回视线,摇头道,“我们也走吧,回客栈。”这几日的考试,饶是他素来身体好,也有些熬不住。疲倦,无力,头脑昏沉,赶紧回去洗漱了,休息一翻才是正经。

    不过,一群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笑吟吟的站在前面的赵芸,只听她唤道:“大哥,二哥。陆哥哥,蒋哥哥,宋公子,考试幸苦了。”

    “芸芸?真是芸芸!”赵麟惊喜的出声,三两步就跑到她身前,想要抱抱她。不过,在要接触到赵芸的时候,他又停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道:“二哥忘了,二哥浑身都是臭的。”

    赵芸却毫不迟疑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扑到了他的身上,仰着头笑道:“二哥,我想你了。”

    赵麟愣了下,随即宠溺的伸手揉了揉赵芸的头,“二哥也想芸芸了。乡试考完,我还想着明日去给你买些小礼物,就与大哥动身回家呢。没想你却来了。”

    “嘿嘿。”赵芸抿嘴笑,直起身,伸手拉住赵麟的手,才有偏头看向赵瑞之,喊了声,“大哥。”

    赵麒点点头,眼底闪过惊疑,“你怎么来了府城?”

    “这个说来话长。”赵芸笑了笑,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

    “噗,那芸妹妹就长话短说呗!”陆奉安笑出声,挑了挑眉道。

    赵芸瞪了他一眼,也不接话,拉了拉赵麟的手道:“大哥,二哥,我在府城租了个小院儿,你们拿上东西,就随我过去吧?有个人,想让你们见见。”

    赵瑞之与赵麟对视一眼,多少有些莫名。不过,赵芸虽然说话的口气很轻松,但眼神认真,应该是很紧要的事。想了想,两人点头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陆奉安将赵家三兄妹的神色看在眼里,笑了笑,好奇的探出身来,略带诱哄道:“到底什么人,这么神秘?陆哥哥不能见一起去见一见?”

    赵芸咧嘴,笑着抬头:“陆哥哥考试幸苦,回去休息一晚比较好。”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了,陆奉安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

    宋君贺看了眼吃瘪的陆奉安,有些想笑。他在鸿泰居和百花园都见过赵芸,但那会儿没特别留意过这个小姑娘。今日看来,倒还挺有趣。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赵瑞之他们落脚的客栈走。赵家三兄妹在前面,气氛愉悦。陆、宋、蒋三人在后面,安静悠闲。

    “奉安似乎对芸姑娘很在意呢。”宋君贺见陆奉安一直盯着赵芸的背影瞧,开口低声打趣道。

    陆奉安收回视线,面色不变,“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奉安自己没发现才是正常的不是?”宋君贺双手拢在衣袖里,笑意涟涟。

    陆奉安好笑的扯了扯唇角,转头看向好友,“君贺,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变得敏感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我变得敏感,而是你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宋君贺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轻笑。

    陆奉安挑了挑眉,抿着唇目光沉沉的望着赵芸的背影,没有回答。

    很快,赵家两兄弟拿了东西,便跟陆、宋、蒋三人告别,随着赵芸离开。一路上,赵芸感觉到赵麒若有似无的打量的目光,也不理会。只与赵麟说分别这小半年来,她经历的事情与家里的变化。

    赵麟听得笑容满面,连连惊叹,赵麒相对镇定些。二叔公在信里已经告诉了他,但亲口听到,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哥、二哥,就是这里了。”赵芸推开院门,仰着头笑道。

    “芸芸,你让我们见谁啊?”赵麟走进院子,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才问道。

    赵芸推着他进了堂屋坐下,倒了茶与他,才回头招呼道:“大哥,你也坐啊。”

    赵麒瞥了眼隔壁带锁的厢房,眉头蹙了蹙,那里的呼吸声明显不止一个。赵芸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暂时按捺下心里的疑惑,他提步进了屋,在空位上坐下。

    “大哥,喝茶。”

    赵芸笑吟吟的递了茶杯过去,赵麒端起来,低头闻了闻,眼睛便眯了起来,肯定道:“岭南香茗?”

    “大哥知道?听人说是很好的茶,不过我喝什么都觉得差不多。”赵芸笑,有些自嘲道。

    “怎么来的?”赵麒看了她两眼,不动声色。这茶,绝对不是赵芸能买到的东西。她突然不符常理的来了府城,甚至在这里租了小院住着,显然不是一两天了。可二叔公最近的书信根本没有提到这些事。那么,是在乡试开始之后,突然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一问一答,赵麒心里已经想了许多。

    “是啊,芸芸,你怎么会有这个茶?”赵麟不善茶道,喝了两口只觉得这茶很好,说不出具体的。可听赵麒道出岭南香茗四个字后,他就惊讶了。岭南香茗是贡茶,棋楼的梅公子为什么会有,他不知道。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小妹泡的,居然是岭南香茗!

    他知道赵芸在家里是挣了些银子,但岭南香茗,根本就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难道,这茶,是与之前小妹说的让他们见的那个人有关?心里想着,赵麟眉头蹙了起来。他们家如今不过是普通的农户,与那些达官贵人可交往不起来……

    赵芸有些疑惑,两兄弟对这茶叶的反应也太大了些。难道这茶,有什么不对劲?之前,申屠白嫌弃她的茶不好,第二天他出门一趟,回来便扔了一盒子明显很好的茶叶给她。不过,不是给她喝,而是让她泡。他说,徒弟服侍师父,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

    赵芸见他们两个神色有些不对劲,迟疑的解释道:“大哥、二哥,这茶叶是别人给我的。我自己买的没有了才……”

    “别人给的?谁?”赵麒皱了皱眉,目光锐利。

    想了想一早便出门不见踪影的申屠白,赵芸笑了笑,摇头道:“那个人我们以后再说吧。大哥、二哥,我来府城已经十多天了,就是为了等你们考完乡试。”说着,她将目光转向赵麒,“有个人,我想应该让大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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