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九州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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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何禅不透那禅?”徒弟问。
“晚上吃什么?”僧人反问。
“土豆。”徒弟答。
“明天吃什么?”僧人问。
“土豆。”徒弟答。
“那后天呢?”僧人问。
“还是土豆。”徒弟答。
“哦。”
“吃什么跟我的问题有关吗?”徒弟问。
“无关。”僧人答。
“那为何问?”徒弟问。
“那我为何禅不透那禅跟你有关吗?”僧人问。
“无关。”徒弟答。
“那为何问?”僧人问。
第二十六章:乾坤榜美人谱()
大梁王朝之下,政治结构稳定,皇帝廉政,惯例爱民,虽不及前朝盛世之时那般繁荣富强,但是也不至于落下个昏庸无道的臭名声,最起码现在的大梁皇帝没有让百姓过上那战火纷飞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也不曾让人民饱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所以百姓对大梁的评价还是赞美居多。
大梁在近乎鼎盛之时,小皇帝朱佑解决了文武难题,随即而来的便是那宗教问题,百家争鸣究竟孰重孰轻,真的是比文武问题还是要让人头疼。
普天之下,习武之人,读书之人,三七开。
但是就是仅仅这三层,也造就了比那前朝还要昌盛的武学之风,大小门派加一起,超过了三万家,要知道前朝最鼎盛的时期,门派类别也就是仅仅五千家,但是到了现在的大梁竟然出现了三万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动荡时期,百姓为自保而不得不习武,现在天下一统,盛世太平,但是那些习武之人仍然不曾放弃武学之路,毕竟有时候拳头比嘴管用。
然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是习武之人难免就会有个高低之分,但是高低这东西不是嘴上说,也不是纸上写,这是要亲自过了招才能看见的,所以这个时候有一个门派的出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门派之中无习武之人,但是行的却是习武之事。
夜央山上的夜央门就是这个门派。
夜央门每十年发布一次乾坤榜美人谱,乾坤榜便是记录下天下习武之人的排名先后,乾坤榜上的天下第一那才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而且乾坤榜只记录前二十的高手,后面的人不列入榜中,夜央门作风正派,行事公正,所以天下人对这份乾坤榜还是非常认可的。
美人谱,顾名思义就是记录当今天下的美女,数量也是二十,美人谱上面的天下第一美女那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女。
书生有那可科举提名,武夫,美女自然也需要一个名扬天下的平台,然而这夜央门发出的乾坤榜美人谱就是这天下武夫美女的平台,只要是能上了这乾坤榜美人谱的人,那肯定就是威名远扬,无论是在江湖之中还是在那深闺之处,都是名声在外,显赫一时。
上了美人谱的美人们一般都会在结果出来之后选一户名门贵族,然后喜结联姻,过上那让一般女子所仰望的生活。
第一届的天下第一美女乃是那大名鼎鼎的前朝苏皇后,苏皇后那才是真真的母仪天下,据说见过苏皇后尊荣的男子回家之后都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据说至少前朝有三千男子为苏皇后终身不娶,三千男子为苏皇后命丧黄泉,还有那三千男子为苏皇后削发吃素。当时在前朝,哪家的姑娘要是生的稍微像一点苏皇后,那自家的门槛都能让提亲的人踩碎了,曾经有一句诗写到:“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这首诗乃是描写杨贵妃的,但是人们觉得这句话用在苏皇后在世好像更加恰当一些,但是唯独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有些偏颇,毕竟前朝的那个皇帝还是勤奋的很。
第二届的天下第一美女那是当年的皇太后薛夫人,也就是现在皇帝的母亲,具体薛夫人有多美没人评价,毕竟这样的话说出去,人家爱听了那是无过,若是不爱听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
而今年这次美人谱的选举还未正式开始,所以世人都在好奇究竟会是谁家的女子能如此好运拿到这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同时人们也在猜测这天下第一美女究竟还会不会嫁到那帝王之家。
至于乾坤榜那就简单多了,只要是能上去的人肯定就是武林一方的豪杰,至于说日后能有多大的造化那就全看自身运气如何,但是乾坤榜上的天下第一虽然在普通人眼中是真的天下第一,其实不然,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还是不假的。
世间有两种人,共计十三位他们的实力绝对是可以上乾坤榜的,但是却从未参加,这两种人分别是九天还有四方。
九天那是真正的玄天之上,半步登仙,世间仅有九位。
至于那四方,那便是登仙之境,但是正如山上那老妇人所说登仙之人没有一个正经的家伙,其实这话不假,比方说玄正的师傅那便是个双目失明的画家,然而还有三位便是耳不能闻声的乐师,嘴不能食味的厨子还有那鼻不能嗅气的调香师。
这四方仙人的武功乃是天下无敌,但是却都大隐隐于市,根本不过问江湖琐事。
而九天虽然不能做到像四方仙人那般完全的隐于市,但是也都是小隐隐于野,平日想的就是自己如何渡过那天劫突破玄天之境,踏上那登仙之境。
因为这九天还有这四方根本不参加江湖之中的争斗,所以乾坤榜也就不曾把他们划到范围之内,就算是划上也是不好区分,毕竟九天中的九个人谁也不知道究竟谁厉害一些,而至于四方,那更是见都见不到的神仙人物。
所以天下武学排名应该是四方之下为九天,九天之下为乾坤,乾坤之下那便是江湖。
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暴雨依旧从天空之中撒向大地。
被雨浇了半个晚上的姜承载竟然还是起了一个大早,随后便拿着一壶清酒一把雨伞,步履懒散的奔着镇子的最北面走去。
路上无行人,只有姜承载一人撑着雨伞形只影单的走在大街上,走了能有百步之后,姜承载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喊道:“想去就出来吧,何苦偷偷摸摸的跟着。”
话音落地,姜幼芙撑着雨伞从街道之中走了出来。
姜承载看了看自家姑娘那发红的眼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背着手奔着镇子最北面走去,姜幼芙紧紧跟在姜承载的身后。
女子本是情深人,最怕女子痴情时,女子本是情深人,最怕女子绝情时。
父女二人顶着那仿佛天劫一般的大雨,缓缓的行走在这被大雨冲刷干净的街道之上,父无言,女无语,就这样静静的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姜承载举伞屹立于一块简陋的墓碑之前,而姜幼芙则站在父亲的身边。
“老奴啊,今天是你的祭日,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会是如此凄凉的模样?竟然连个扫墓人都没有?”
这番话姜承载问了五次,姜幼芙也听了五次,每次都像置气一般。
姜承载问完话之后便拿出手上的酒壶,缓缓的倒在老奴的坟前,一边倒还一边笑着说道:“这是你生前最爱喝的酒,你活着的时候我舍不得给你喝,现在每年还都得给你满上一壶,也是造孽。”
这句话姜幼芙也听了五次。
青酒被雨水冲散之后,姜承载缓缓放下酒壶,低声说道:“以后你可能见不着你家少爷喽。”
这句话姜幼芙第一次听。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把墓地放在这里吗?”姜承载看着墓碑问道。
“因为你说了,只有这里才能目送你家少爷离开镇子。”姜承载看着墓碑答道。
片刻之后,父女二人顶着大雨原路返回,除了那留在原地的酒壶以外,仿佛不曾来过。
李龙浅走了,在兰傲雪离开的第二天,李龙浅顶着大雨离开了那个原来很大现在看起来很小的客栈,老板娘给他准备的盘缠他没拿,走的时候仅仅就带走了那把拴着一串华丽剑穗的桃木剑。
跟兰傲雪的约定还有老奴的血海深仇让不知江湖为何物的李龙浅带着一腔热血离开了小镇,走上了一条从未见人回头的江湖路。
雨中一人,一剑,一蓑衣。
远远的看着确实有那么一丝丝江湖的气息。
李龙浅知道老奴是为了救自己而死,他也知道杀死老奴的那个男子名为幽冥山,女子名为江忆萱,两人应该是朝廷中人,李龙浅不知朝廷的人为何要杀自己,李龙浅就知道老奴的死必须有人出来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老奴生前告诉过李龙浅,这世间除了他还有一人可以做自己的师傅,这个人的名字叫苏逸仙,现在应该是在普陀山上,
所以李龙浅想去这普陀上之上拜师学艺,报仇得有本领,没本领就想着报仇那简直可笑,所以李龙浅的计划就是上山拜师学艺,下山登顶乾坤,这一切做完之后,兰傲雪的仇报了,那就是与她浪迹天涯,若是没报,那便帮着兰傲雪报了,可兰傲雪若是死了,那李龙浅就回到这个小镇,带着姜承载的女儿看一次长安十里繁华。
蓑衣虽厚,其实也挡不住那瓢泼的大雨,走着走着李龙浅便脱下那身蓑衣,然后青衫木剑,稳步雨中。
路过镇子最北面的时候,李龙浅回头看了一眼老奴的坟墓,随后拿起墓碑边上的酒壶,学着老奴的模样嘿嘿一笑,可能是平日里说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今日就算是见了老奴的坟墓,李龙浅无言也无语,扔下一句“我走了估计也有人陪你,我去给你报仇了。”这样的敷衍话,随后便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镇子。
第二十七章:你这剑可真丑()
大雨跟五年前一样,在镇子里面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村民们看着那冉冉升起的日头可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庄稼地里面的麦子已经是毁了但是最起码没有遇到老人们所说的大洪涝,毕竟洪水这玩意似猛兽,庄稼地那是小事,但若是把自家的房子都冲了那可就是真正的天灾。
世间只有三件事是躲不掉的,天灾,人祸,深情。
大雨之后,小镇仿佛重生一般,就连空气都变的清新了不少,大街之上的小贩们也纷纷拿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事,一大早便占好了位置,毕竟三天没开张,家中的小儿早早就张罗着想要吃糖葫芦了。
街道再次恢复了繁华的景象,吆喝声讨价声还价声,声声不绝于耳。
仿佛除了那地面之上还隐隐若在的积水以外,这场大雨并未给小镇带来更多的东西。
只有那客栈之中的老板娘脸上多了一丝惆怅,早早就准备好的盘缠终究还是没送出去,而柜台之中的掌柜的知道李龙浅走了以后,脸色明显开心了不少,竟然还破天荒的冲着门外呲牙笑了笑,嘴上的小曲也是没有停过,毕竟掌柜的认为李龙浅是自己唯一的竞争对手,这个李龙浅走了,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终于摆脱了自家媳妇跟店小二眉来眼去的日子,掌柜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大雨之后,姜承载直接大病一场,而姜幼芙也是躲在家中不曾出门半步。
大雨带走了街道之上的污泥,同样也带走了福源客栈里面的一个店小二。
“爹爹,这是何人啊?”一个扎着双牛角小辫子的闺女拽着那明显比他高一头的壮汉,满脸天真好奇的看着床上的少年问道。
“爹爹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应该是赶路赶到一半遇上了那大暴雨。”壮汉身穿着一件纯牛皮改肚兜,露出那结实的臂膀,虽然满脸横肉模样凶恶但是看自家闺女的眼神还是格外的柔和。
“爹爹又要去打铁了吗?”小闺女撇着小嘴看着壮汉,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满意。
“对啊,不打铁我家欢欢的拨浪鼓什么时候能换成颜色最漂亮的那个啊?”
壮汉满脸溺爱的摸了摸小闺女的脑袋,随后扛着那比人头还要大几分的锤子奔着自家的铁匠铺走去。
“爹爹可要记得早点回来陪我玩啊。”
小闺女撇着小嘴喊了一声,随后掐着小腰模样憨厚可爱的走回到屋子之中,骑着自己的小木马在地上玩了一会,随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一把扔开木马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李龙浅的身边。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是大侠吗?”小闺女双手托腮趴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少年自言自语的问道,问完之后小闺女连忙摇了摇头看着床边的木剑说道:“你肯定不是大侠,人家大侠的佩剑都是华丽霸气,寒光闪闪,你这个破木剑虽说剑穗还算是气派但是这剑可真是”
小闺女停顿了一下,随后微微撇嘴说道:“你这剑可真丑。”
“胡说,你的剑才丑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吓的小闺女哎呀一声,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瞪着大眼睛有些慌张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你说谁的剑丑?”
少年缓缓起身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小丫头,满脸不乐意的问道。
“你这人,怎么醒了也不吱一声?”
小闺女缓缓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缓缓走到床边,红着小脸看着少年质问道。
“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偷偷说我的坏话,我要是不装一会怎么能听到你这番胡话?”
少年看着小闺女争锋相对,说起话来竟然跟那四五岁的孩童一般稚气。
“你你。”
小闺女你了两声有些不知道接着往下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赶紧给我的剑道歉。”
少年厉声喊道。
“哼!”
小闺女揉了揉自己小屁股,随后冲着李浅龙做个鬼脸然后转身奔着屋子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娘亲,那个人醒了,快来看看啊。”
“慢点跑。”屋子外面原本正蹲在那竖井一旁,弯腰洗衣的妇女听见自家闺女的喊声之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珠,随后轻撩黑丝,缓缓的站起身,一边擦着自己手上的凉水一边看着闺女问道:“那人醒了?”
“嗯,醒了,刚才醒的。”小闺女微微点头,随后便拽着那妇人奔着屋子里面跑去。
进屋之后,小闺女躲在那妇人的身后,冲着床上的李龙浅吐了吐舌头,李龙浅微微一笑,知道大人在也就没有继续跟小闺女研究给自己的桃木剑道歉的事。
“醒了啊?”妇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李龙浅问道。
“嗯。”李龙浅微微点头,然后起身冲着那妇人行了个握拳之礼,然后满脸正经的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救命算不上,那日你昏倒在大雨之中,正好碰上我家汉子出去采买粮食,见你孤身一人还浑身发热就把你从大路之上带了回来。”妇人语气温和的解释了一句。
“我来了几日,这是何处?”李龙浅皱眉问道。
“你在这床上睡了能有两天的时间了,这里是中古村,往前走几里路便是那乐安城,我家汉子就是在乐安城中的铁匠铺打铁。”
“乐安城。”李龙浅轻声念了一声随后皱眉问道:“夫人您可知道这里距离丹河城有多远?”
“差不多能有个几百里路。”妇人思量片刻缓缓答道。
“几百里。”
李龙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竟然在大雨之中不知不觉走了几百里路,要知道那丹河城便是小镇所在的城池。
“难不成你就是从那丹河城而来?”妇人看着李龙浅问道。
“嗯。”李龙浅微微点头。
“我可听说那丹河城附近最近下了场大雨,三天三夜都不曾停住。”
“我离开时就在下雨。”
妇人闻言微微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龙浅的问道:“不知你顶着那大雨离开丹河城为了何事?”
李龙浅楞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心中暗道:“恐怕是把我当成了那刚从牢狱之中跑出暴徒。”
妇人看李龙浅不吱声连忙解释道:“你不必多想,我们这边最近经常有那山贼出现,所以官府特意嘱咐家中若是留了外人,必须知情上报。”
“明白明白。”李龙浅笑着摆了摆手,随后解释道:“我原本就是个客栈的店小二,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拜师学艺,您若是觉得我身份可疑,现在就可以去上报官府,我不拦着。”
“只要不是山贼就好。”妇人有些尴尬的回了一句,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糊涂,眼前少年这幅模样就算是当了山贼恐怕也就是个模样俊俏的小山贼,怎么可能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
李龙浅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恐怕是饿了吧?”妇人连忙起身看着李龙浅问道。
“有点”李龙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咧嘴回了一句。
“我这就去给你炒几个菜,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身子肯定是遭不住。”
妇人一边擦着自己的手掌一边奔着屋子外面走去,小闺女看见自己身前挡箭牌要走连忙也跟着跑出了屋子。
李龙浅坐在床上拿起自己的那把桃木剑,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望着屋子外面的风景,心中想的难免还是那镇子之中的景色,人虽然走了,但是心思仿佛还留在那镇子当中,毕竟自己在那里活了整整二十年,走了几日便忘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妇人带着自己的小闺女端上了几盘模样还算能看的饭菜,然后一边解着围裙一边笑呵呵的冲着李龙浅喊道:“别看了先吃饭吧。”
“好。”李龙浅答应了一声随后迈步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摸了摸小闺女的辫子笑着问道:“你吃不吃啊?”
“哼!”小闺女冲着李龙浅撇了撇嘴随后再次躲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
“不可无礼。”妇人冲着小闺女呵斥了一句,随后笑着解释道:“这都是平日里让他爸惯的。”
“无妨。”李龙浅摆了摆手,随后便坐在那木桌之前,然后拿起筷子就是开始狼吞虎咽,片刻之后,李龙浅便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自己的碗中米饭,然后大手一挥冲着妇人一笑,毫无做客之感的喊道:“再来一碗。”
“好。”
妇人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答应了一声,然后拿着饭碗给李龙浅添了一碗米饭,这一次妇人特意给李龙浅盛了个满碗。
但是李龙浅接过饭碗之后,依旧是一阵狼吞虎咽,几乎就在小闺女一眨眼的功夫,李龙浅手上的饭碗便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