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九州寒-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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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寿看着国子监国子祭酒吏部尚书翰林大夫这三人一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了陈兴修的面前,看着陈兴修问道:“这三个人是不是归你管?”
“是。”陈兴修微微点头。
“他们三个犯错了,你有没有责任?”明永寿接着问道。
“有。”
“他们三个今天我不骂,就骂你一个人,你有意见吗?”
“没有。”陈兴修摇头。
“好。”
明永寿微微点头,心中还是非常敬佩陈兴修这个气魄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明永寿知道,陈兴修这辈子走的不容易啊,虽然看似平步青云,但是当年先帝在位的时候,陈兴修还不是现在的陈兴修,而只是一个小小县吏,那个时候陈兴修真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两袖清风,廉洁至极,廉洁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当年陈兴修的妻子曾经为了米缸的米而去那花酒楼中陪酒唱曲,堂堂的县吏夫人竟然去酒楼中陪着客人唱小曲,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是说出去终究还是不好听啊,虽然前朝曾出现过官员家中饿死闺女的事,这样的事在那些贪官的眼中可是天大的笑话,但是在大梁清官的眼中,那可真是大大无奈,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做到陈兴修当年那样?
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后来的陈兴修也是算是苦尽甘来,受到了自己恩师的提携,慢慢的出现在这朝堂之上,可是上了这朝堂之后,陈兴修的妻子虽然不至于去酒楼唱曲,但是日子也是没好到哪里去,因为陈兴修这人的性子跟明永寿很像,棱角分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近几年陈兴修才学会了什么叫做圆滑,但是初入朝堂的陈兴修绝对不能用圆滑这两个子来形容,因为当时陈兴修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也没少受到排挤。所以当年的一个小小六品太学博士一当便是五年,知道后来才受到了先帝的赏识,从而平步青云。在明永寿的眼中,陈兴修仿佛就是曾经的自己,因为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相同的地方了,只不过陈兴修比明永寿多了一样东西,那便是隐忍。
第四百四十二章:有江山,却不明江山为何物()
陈兴修耐心非常的好,不骄不躁的当了五年的太学博士,后来可以说是一遇风雨便化龙,那几年没人数过陈兴修到底跳了多少级,在这上朝的路上究竟是往前面走了多少步,最后才走到了跟王鸿曦齐肩的位置,这些东西别人看不见,但是那个冷眼旁观朝中事的太子师却看看的清清楚楚。
“我这本木经纲要你可看过?”明永寿看着陈兴修问道。
“看过。”陈兴修微微点头。
“什么感想?”明永寿接着问道。
“书是好书,但是还是有纰漏之处。”陈兴修实话实话。
话音落地,明永寿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三个也都知道这本书里面存在纰漏之处,但是碍着明老爷子的名字,所以从来没有人提出此时,毕竟当年那个被砍头的尚书中司侍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从哪件事之后,大梁的朝堂之上没人提到过明老爷子的大名,因为生怕皇上再次发了威,所以即便知道,也不会有人说出来,就这样这本目木经纲要一直都名正言顺的作为科举考试的教本,只不过翰林苑的老师上课时会主动的把那几处纰漏指出来,让学生改正,这些事翰林苑的人知道,不敢说,吏部的人知道还是不敢说,陈兴修也知道,但是陈兴修说出来了,如果明永寿不遇到李龙浅,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书中有纰漏之处?”明老爷子扭头看着旁边的三位问道。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龙椅上面的皇帝说话了。
“知道。”三人同时点头。
“混账东西!”明永寿大骂了一声,直接把这三人吓的跪在了地上,明永寿背着手走到了陈兴修的身前看着陈兴修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书中有纰漏之处为何不让他们改正?你这个丞相尚书令怎么当的,还能干不能干,不能干赶紧滚蛋回家!”
这句话骂完之后,满朝的文武全都愣住了,即便你是太子师,这些话说的是不是也有点严重了,无论怎么样也不至于骂的这么狠吧?
而挨骂的陈兴修却非常平静的回了一句:“晚辈知错了。”
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陈兴修知道解释只能越解释了越黑,明老爷子的嘴他是领教过的,如果骂这么一句就能完事,那陈兴修还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显然明永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指着陈兴修的鼻子骂道:“你说你还是个丞相呢,就连这么几个人都管不住,你有什么脸当丞相,你还不如回家当你的县吏去,这三个人管不住,其他人是不是也管不住,怎么了,现在不敢说话了是吗?”
陈兴修看着明永寿没有吱声。
“当初还死不要脸的把我儿子要走,当你的学生,就你这样的能教好我儿子吗?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的水平我告诉你!”
陈兴修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发红。
就这样明永寿在众目睽睽之下数落了陈兴修差不多能有半个多小时,而龙椅上面的朱佑则一直笑呵呵的看着下面的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中间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给明永寿续了两杯茶,自家的丞相挨骂那是小事,真要是给自家的老师骂累着了那可就不好了,这是朱佑此时心中的想法。
明永寿骂完陈兴修可能是觉得不过瘾,于是又走到那三个人的面前,狠狠的骂了一句,说的话也是非常的难听,什么狗屁不懂,不如回家种地之类的骂街话也从明永寿的口中说了出来,此时明永寿根本不回去顾忌自己的形象,也不会顾忌他们几个人的面子,因为在明永寿的眼中,这帮人就是欠骂,自己今天若是不骂,恐怕以后就没人能骂的了了。
“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就现在这个大殿之上到底还有多少能说实话的人?你们都是怎么了,先帝在位时你们那一张张巧舌如簧的嘴呢?都哪去了?现在江山稳定了,繁荣了,你们的嘴也就会吃那些山珍海味了是不是?陈兴修,你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当了五年的太学博士,那五年对你来说是一辈子的财富!”
明永寿的这句话结束了今天的早朝,散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红着脸出去的,明永寿的话是骂陈兴修的,但是何尝不是骂给他们听的,当今大梁的朝堂上真的还能剩下多少说实话,敢说实话的人?这是个值得所有人深思熟虑的问题。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现在王朝的陛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雄才伟略,帝王心术登峰造极,无人敢说自己熟稔于揣摩圣意,原本就是如履薄冰的日子,经过明永寿这么一折腾之后更是人心惶惶,这些臣子们开始不清楚自己是说实话好还是不说实话好,而陈兴修出了大殿之后脑子里面永远都是明永寿骂自己的那些话,陈兴修知道这些年他虽然学会了什么是圆滑,但是可能圆滑的有些过头了。
散朝之后,朱佑把明永寿一个人留在了金銮殿中,没有继续聊刚才的那个问题,因为朱佑知道老师这么小题大做无非就是想给如今的百官提个醒,官场之上圆滑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圆滑了,那么就听不见真话了,所以朱佑直接把自己心中扫除异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明永寿说了一遍,明永寿看着朱佑给他的那份名单,足足看了三个时辰,最后竟然当着皇帝朱佑的面把这份名单给撕了。
“老师你这是为何?”朱佑看着明永寿语气非常的不解。
明永寿看着朱佑淡淡的说道:“真正的帝王心术不是扫除异己,而是如何把异己为我所用,你杀了这些人,那么就会出现的新的人,这样的人杀不尽除不绝的,他们就像是夏天的蚊子,没了一批又会出现新的一批,不是人有问题,是现在这个世道太过于太平了,人终究是人,挡不住这世间的诱惑。”
朱佑听完这番话之后沉默许久,随后微微点头,一句受益良多让朱佑放弃了斩尽杀绝的想法。
明永寿今日上朝得罪了四个人,但是却救了这满朝文武,也救了朱佑这个皇帝。
无论是登基前的太子,还是登基后的皇帝,所有人对朱佑那都是抱着有功大赞,有过不说的相处态度,所以朱佑平时对那些溢美之词早就麻木了,但是只有一个人对朱佑不一样,这个人便是他的老师太子师明永寿,明永寿在给他当老师的时候,不像朱佑的其他老师那样,按着朱佑的性子因材施教,明永寿的教学法子是什么?是我教什么,你便学什么,完全不管朱佑是不是太子,不学或是学不会我就打你,明永寿的打,不是说说玩的,朱佑一旦犯了错,那可真是谁说都不行,直接抄着木板就往手上打,所以说但是整个皇宫除了明永寿一个人以外,所有人都是冲着朱佑笑的,朱佑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但是明永寿看朱佑的时候永远都是板着脸的,明永寿说什么那么朱佑便做什么。开始朱佑并不喜欢这个老师,毕竟自己的母后跟父皇都不曾打过自己,所以年少的朱佑在挨打之后经常找薛皇后诉苦,可以每次薛皇后都是微微一笑,从来不曾给自己做主,那个时候的朱佑想不明白自己的母后父皇为何全都偏袒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究竟何德何能能对自己呼来喝去,对自己呼来喝去也就算了,有一次朱佑竟然看见这个老头子对自己父皇大番训斥,要知道自己的父皇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国之君,他明永寿难不成真的不怕自己的脑袋被砍,竟然能对自己的父皇这么说话,那个时候朱佑便知道他这个老师不是个普通人,最起码不像那些天天就知道给自己父皇磕头的大臣们。
后来随着朱佑的年纪越来越大,朱佑顶撞明永寿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而明永寿拿起板子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但是慢慢的朱佑发现老师的板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开始朱佑觉得是自己习惯了,可是后来朱佑才知道,是哪个天天板着脸的老头子老了,力气小了,原来打朱佑五十下,明永寿都是面不改色,但是现在打十下,明永寿便气喘吁吁了,最后明永寿扔下一句:“以后我什么可以教你得了。”便告老还乡去了,开始朱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个老头子走了,就没人逼着他天天默写帝王经齐天书这样在朱佑看来一无是处但又文字冗长繁琐的破书了,所以没了明永寿,朱佑的日子轻松了不少,可是慢慢的朱佑开始觉得自己身边好像缺了点什么,但是朱佑就是不知道少了什么,他肯定不会承认是少了明永寿那个老头子,可是最后他还是得承认自己的耳朵边少了明永寿的呵斥声,慢慢的即便没了明永寿朱佑还是把那几本被自己扔到一旁的破书捡了回来,从捡起书本的那一刻,朱佑才知道明永寿跟自己的其他老师不同,其他的老师都是他太子朱佑的奴才,而明永寿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老师。
后来朱佑彻底明白了,无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皇帝也好太子也罢,在明永寿的眼中他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要行礼的学生,而在朱佑的心中,明永寿则一直都是他的老师,无论何时何地,见了明永寿就该行礼,这跟自己身上穿的是不是龙袍无关,学生跟老师这层关系,在朱佑的眼中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
宫中御花园内。
明永寿在前,朱佑在后,而朱佑的身后则跟着数十个战战兢兢的奴才,那群奴才想不明白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皇帝跟在他的身后,要知道即便是后宫中的薛太后也是跟皇帝并排走的,难不成这个老头子比那薛太后还要金贵?奴才们想不明白这些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此时朱佑根本不觉的自己是个皇帝,而就是个学生,学生跟在老师的身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们宫中的这个后花园修的还真是气派。”明永寿停下脚步吧唧着嘴点头评价了一句。
“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朱佑轻声回了一句。
“呵呵,先帝本身就是个爱玩的性子,打仗的时候一直都是忍着,后来当了这皇帝估计也就按耐不住了。”
这样评价的先帝的话,还是当着当今皇上的面,陈兴修王鸿曦都不敢说,但是明永寿却敢说。
“嗯。”朱佑微微点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主动的关心起了明永寿的儿子明文石。
“老师,我想让明侍郎再往前走走。”明侍郎说的便是明文石。
“不可。”明永寿想都不像就正色拒绝道。
“明侍郎这中书侍郎做的也有些时日了,我一直想往上提一提。”朱佑接着说道。
“他才多大年龄就做到了中书侍郎,比他老子都牛气了,你还往上提什么?提到哪里?把陈兴修的位置给顶了呗?”明永寿斜着眼睛看着朱佑问道。
“老师您不是说过吗?官职大小跟年纪无关,跟能力有关?”朱佑笑着问道,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王朝的帝王,反而更像是一个晚辈。
“他有什么能力?没了我跟陈兴修,他当个中书侍郎都费劲。”明永寿瞪着眼睛回了一句。
周围的奴才听到这话忍不住了在心中合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老子,别人家的老子想夸都不知道怎么夸好呢,他倒好竟然如此贬低自家的儿子,这要是让自己的儿子听见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明永寿看了看朱佑,随后接着说道:“今日我刚在这朝堂之上骂了这么多人,你回头就把我儿子给拽了上来,别人知道了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明永寿今日上朝是给自己的儿子谋个好前程呢,虽然咱们问心无愧但是该避嫌的东西还是该避嫌的。”
“可是也不能因为避险就耽误了人才的发展,毕竟咱们现在的大梁还是用人之际。”朱佑连忙回了一句。
“你要是真想用人,我劝你多出去走走,别在这皇宫里面看这些花花草草,咱们大梁金子不少,少的就是能看见金子的人,我儿子什么能力我自己心里清楚,在往上走两步,那是顶天了。”
朱佑反应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学生明白了。”
明永寿缓缓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师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木经纲要一事?”小皇帝朱佑看见明永寿不说话继续问道。
“嗯,你可知道发现我木经纲要其中纰漏的是何人?”明永寿扭头看着小皇帝,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笑意。
“既然敢跟老师如此说话,那定不会是朝廷中人,咱们大梁的朝廷,没有几个敢说真话的。”小皇帝缓缓摇头,随后继续说道:“也许是一介平民吧。”
“嗯,一个非常普通的年轻人。”明永寿点了点头,往前迈了几步之后继续说道:“咱们大梁朝廷中,近乎囊括了科举选拔出来的所有状元探花榜眼,这些人可谓是咱们大梁最有文化的一批人,但是这些人的墨水却全都烂在了肚子里面,这才是最可怕,就好像汤奇玮的那句人人皆知,人人不言一样,你作为皇帝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去看,而是去让那些想说却有不敢说的人,说出来!”
“汤奇玮的事情老师也知道了?”小皇帝无奈叹了口气。
“他把咱们大梁的朝堂搅和的天翻地覆,我能不知道?汤奇玮一事之后,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跑到我府上告状?我家中的奏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都想不明白了,这帮人究竟有什么脸面给我写信,一个是拼了命也要说出实话的直臣,一个是拼了命也要保护住自己脑袋上面乌纱帽的庸臣,他们还真就以为我明永寿老糊涂了不成,我还能真帮着他们去打压陈兴修汤奇玮等人不成?我跟你说,我是老了,说不动了,要不然我都得追到他们家去骂他,简直就是没有脑子一样!”
“哈哈!”小皇帝听见这话以后大笑了一声。
“现在汤奇玮怎么样?”明永寿歪着脑袋看着小皇帝问道。
“位置不高不低,高了害怕他少了本心,低了怕寒了那些直言进谏的心,所以我也非常为难,最后只好把他放在国子祭酒的位置上不动了。”小皇帝淡淡回了一句。
“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想听这些人说还是不够的。”明永寿冲着小皇帝朱佑问道。
“那老师的意思是?”小皇帝微微皱眉。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在这个皇宫里面待着了,没啥意思,你还不如出去看看你这个大好的江山,你说你有了江山,却不知道江山为何物,你要他有何用?”明永寿看着小皇帝说道。
小皇帝愣在原地。
次日,小皇帝在一个大太监的陪同之下离开了皇宫,微服私访。
正如明永寿所说那般。
小皇帝这一次想要看看这个江山,想要看一看这个江湖!
第四百四十三章:格局()
星河城本就是个以围棋为生的城池,可以说无论是前朝还是大梁,星河城中的百姓都对围棋有着其他百姓不可比拟的热情,在他们的眼中围棋似乎就是他们的一切,在这个城池中,小孩以能入学星河棋宗为毕生的目标,在他们的眼中似乎仅仅就这一条出路,不及其他城池的孩子,可以学武学文,他们只能下棋。所以星河棋宗即便是三岁的小孩都能将棋圣杜乐池留下的十决背的滚瓜烂熟,恰恰就是因为这种人人学棋,人人爱棋的氛围,才会造就百年国手,皆出星河的诡异氛围,这种氛围若是放在星河城那自然是好的,毕竟谁不愿意看着自己家乡中的俊杰一个个走出城池,走进长安,但是对大梁棋坛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自古以来,前朝也好,大梁也罢,星河城一直都是以围棋故乡的身份自居,这么多年也确实为大梁棋坛供应了数之不尽的围棋高手,可以说再要是在大梁棋坛小有名气之人那肯定就是从星河城走出去的,其他城池虽说也有围棋段位高手,但是少之又少,似乎整个大梁,只有星河城的围棋才是真正的围棋,无数的棋手纷至沓来为的就是能在星河棋宗学上一招半式,但是罗洗河却知道,如果一直这样,单单靠着星河城的高度去决定大梁棋坛的高度,这并非什么好事。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棋局之上若是少了厮杀,那边少了精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