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九州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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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喻光赫看着李龙浅低声问道。
“杀老奴的人是幽冥山,这个仇我想报。”李龙浅皱眉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这件事与你二人无关。”
“你是朝廷必杀之人,你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喻光赫说话的语气理所当然。
李龙浅淡然一笑,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木剑提起,脸上的表情异常不屑。
“这天下没人能说我没资格活下去。”
此话喊完,李龙浅倒提木剑,直奔喻光赫的位置冲了过去。
“不用黄龙息,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喻光赫同样提起手中宝剑,但是一旁的沈之萱知道,喻光赫竟然并没有动用自身的内力。
“难不成刚才的搜山术耗尽了师兄的内力?”沈之萱在心中暗暗疑惑道。
其实不然,虽然刚才的搜山术确实把喻光赫体内的内力消耗一空,但是作为一个驭魂境的高手,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即便内力消耗殆尽,凭着自身的底子,喻光赫想要以境界压人,收拾李龙浅这个武夫六品也是翻掌般容易,但是此时喻光赫并不这样想,他想用最公平的方式击杀李龙浅,因为李龙浅用的是木剑,一把曾经震撼整个江湖的木剑,李龙浅的剑法是奴的剑法,奴的剑法,是天底下所有江湖人仰望的剑法。
喻光赫不动用内力并不是想给李龙浅活路,而是单纯的敬重那个用木剑的奴。
天底下,用剑之人千千万。
但。
几人不知奴?
几人不识木剑?
奴,当年一把木剑开天山的江湖事几人不知。
前朝皇帝是个硬气的皇帝,面对西北的邻邦,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这样的大气魄,除了前朝的那个皇帝,试问在这江湖的长河之中还有几人能做到?
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个有骨气的皇帝,前朝的外交似乎也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尴尬场面,无数邻邦联合为的就是想在华夏大地之上夺走一杯羹,可最后呢?
那年,长安城池大门前,奴,一人一木剑。
守住了前朝的国土,也守住了前朝千千万的黎明百姓。
君王死社稷,木剑守国门。
这句话即便是三岁的小孩都能喊出,即便是前朝的君王死在社稷之上,但是那把曾经守护过华夏国土的木剑,依旧留在人们的心中,没人会忘记,也没人敢忘记。
就连现在的小皇帝朱佑每每看见这段故事的时候,都是忍不住的叹一句:“朕身边何时能有此忠?”
王鸿曦戎马半生,替大梁打下大片江山,但是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奴,都会下马作揖,当朝将军下马作揖一个前朝剑侍,何等的大气魄?
陈修行当今首辅第一人,对武夫从来都是有褒有贬,但是唯独一人陈兴修不敢评价,这个人便是奴。
大雨中,李龙浅率先出手,一把木剑直直的奔着喻光赫挥了过去,喻光赫侧身躲过木剑,宝剑出鞘,一刀寒光闪出,李龙浅本能的收回自己手中的木剑,低声喊了一句:“剑御。”
喻光赫手中的宝剑跟李龙浅胸前的木剑相撞,李龙浅后撤一步,喻光赫纹丝不动。
“你不是这个境界。”李龙浅皱眉喊道。
大雨之中,喻光赫微微一笑,收回宝剑,下一秒腾空而起,李龙浅猛然抬头,此时喻光赫的身子已然飞到了半空之中。
半空中,大雨中,喻光赫脸色一便,随后竟然倒飞而落,剑在前,人在后,剑人形成一条直线,异常笔直的奔着李龙浅的位置降落,喻光赫这一招剑落大黄庭,虽然并无华丽可言,但是却不知道在这江湖之中,有多少高手败在了这招之下,今日虽然喻光赫并没有动用内力,但是这招剑落大黄庭,威力依旧不减。
李龙浅站在原地还不曾反应过来,喻光赫已经带着宝剑奔着李龙浅的脑顶飞了下来,李龙浅连忙举起自己手中的木剑,准备硬生生的抗下这一招。
李龙浅双手托木剑,喻光赫手中的宝剑稳稳的落在了李龙浅的木剑之上。
但是不知道为何,喻光赫这一招前面看似来势凶猛,但是快到李龙浅脑顶的时候,突然变的有些有力无气,甚至有些软绵绵的感觉。
喻光赫手中宝剑轻轻的点在李龙浅木剑之上,下一秒,巨大的冲击力荡漾开来,直接震颤到整个山谷。
李龙浅本想着咬牙硬抗下这一剑,但是谁知道这一剑的冲击力完全就不是李龙浅所能抵抗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就像被那巨石砸中一般,就连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在塌陷,李龙浅双脚入地,而且越陷越深,到了最后李龙浅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竟然全都埋在了土地之中。
李龙浅抬头看着自己身前的喻光赫,本想着不能太过丢人,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喻光赫的长袍。
“你若是用了内力,估计我现在应该是在孟婆那排队喝汤吧?”李龙浅表情略显狼狈,一边擦拭着嘴边的鲜血,一边看着喻光赫笑道。
“竟然没死?”
喻光赫万万没想到,李龙浅竟然真的硬生生的扛过了这一剑,要知道喻光赫虽然没用内力,但是单单凭着这一剑,普通的武夫三品以下,肯定是撑不住的,但是李龙浅竟然活生生的撑了下来,虽然模样狼狈,受了重伤,但是不死已然是怪事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李龙浅笑了笑,把自己的手伸到喻光赫面前,说道:“拽我上去。”
喻光赫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毕竟面对死敌,还能如此平静的人,李龙浅是喻光赫见到的第一人。
“愣着干什么?拽我上去啊!你给我打了一个这么深的坑,我若是不出去怎么接着跟你打?”李龙浅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水,笑着说道。
一旁的沈之萱听到这话也是愣住了,心中暗暗合计,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淡定之人,明明是以命相搏的场面,在他的眼中似乎格外轻松,而且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被打成如此狼狈模样而感到羞愧,甚至就连那句拽我出去都喊的理直气壮,难不成把师兄的这剑落大黄庭当成了嬉笑打闹的小孩玩意不成?
喻光赫沉默片刻,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李龙浅的右手,刚要发力,突然发现李龙浅的脸色一变,刚刚的嬉笑轻松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感觉危险的气息。
“不好。”
喻光赫心中暗骂一声,本能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李龙浅一发力,直接把喻光赫拽倒自己的身前,然后双腿发力,从泥坑之中蹦了出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喻光赫根本就来不及准备,李龙浅抬腿便是一脚,狠狠的奔着喻光赫的面门踢了过去。
“嘭。”
李龙浅这一脚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喻光赫没有用自己的内力所抵挡,所以直接被李龙浅这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你无赖!”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沈之萱惊呼了一声。
“我就是无赖。”
李龙浅笑着回了一句,随后扭头便奔着身边的树木冲了过去,喻光赫缓缓起身,但是发现李龙浅已经冲到了大树之上,看见这一幕,喻光赫愣住了。
第九十八章:江湖最不缺的便是人才《五更》()
今日的皇宫似乎要比平日的皇宫冷清不少,可能是因为这漫天大雨的关系,即便是那些宫女太监们也是下意识的加快自己的步子,尽量不在皇宫外面停留,毕竟这雨委实大了些,即便是穿着蓑衣打着雨伞,依旧挡不住这瓢泼一般的大雨。此时皇宫的大门缓缓拉开,一位身穿蓑衣,不穿官服的老人迈步走进了皇宫,似乎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有老人一人,老人步伐平稳且缓慢,一步接着一步的踏在淤积的水面之上,老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这皇宫的大路对他来说跟自己庭院的大路一般。
一段若是换成常人走,几分钟便能走完的大路,老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老人在小太监的注视之下,缓缓的走到了大殿门口,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蓑衣上面的雨水,随后低声冲着大殿里面喊道:“卑职幽冥山求见。”
“进。”
大殿之中回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一听便是经过自身内力处理的,若不然不可能如此沙哑,仿佛不是人类的声音。
幽冥山轻轻推开宫殿大门,迈着步子走进大殿,进殿之后,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雨水,面无表情的冲着大殿最前面黑纱之中的一个人影低声说道:“卑职幽冥山参加”
幽冥山后面的话还不曾说出口,就听见黑纱之中的那人开口说道:“有事直说。”
“今日我徒弟回信,说在扬州城附近发现了前朝余孽李龙浅的下落。”幽冥山连忙回了一句。
“李龙浅?”黑纱之中那人轻声的念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后似乎饶有兴致的问道:“就是这么多年你一直找的那个人?”
“是。”幽冥山点头。
“此人可不能活。”
幽冥山愣了一下,随后皱眉接着问道:“卑职不明,奴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对这个前朝余孽如此赶尽杀绝?”
“奴该死,在他那一身开天门的修为,李龙浅该死”黑纱中的那人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他本就不该活。”
“卑职不明,一个小小的前朝余孽,为何让您如此费心?”幽冥山固执的问道。
“你若是杀了他,我便告诉你。”
幽冥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么多年的主仆,幽冥山一直摸不透黑纱那人的性子,别说性子,即便是模样都不曾见过一次,但是幽冥山知道此人的话,若是说出来了,那肯定就是收不不回去。
“相比为何杀死李龙浅,我更好奇您是何人?能在这皇宫之中支配我们丽竞门这么多年。”幽冥山低声回道。
“混账。”
黑纱之中那人冷喝一声,随后大手一会,一道黑光闪出,直接拍在了幽冥山的胸口。
幽冥山被这一掌打飞,直到撞到大殿的木门才停了下来,幽冥山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低头看着黑纱中的那人没有说话。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觉悟。”
那人怒喝一声随后缓缓消失在黑纱之中。
幽冥山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眼前的黑纱,久久无语。
山谷之中。
李龙浅一脚踢飞喻光赫之后,宛如那山间的猴子一般,异常灵活的奔着大树上面爬去,虽然动作有些难看,但是速度却非常的快,要知道李龙浅小时候跟老奴偷鸟蛋可是没少练这爬树的功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龙浅便爬到了树顶,随后看着自己身下的喻光赫笑了笑。
喻光赫沈之萱二人站在地上顶着大雨看着树上的李龙浅,二人想不明白李龙浅想干什么。
“卑鄙小人。”
沈之萱冲着树上的李龙浅皱眉骂了一句。
“我就是小人。”
李龙浅笑着答应了一句,随后提起自己的木剑,脸色一变,竟然学着喻光赫的模样,直接从树上笔直的冲了下来,这姿势竟然跟刚刚喻光赫用的那招剑落大黄庭一模一样,虽然看着没有喻光赫那般潇洒写意,但是喻光赫能看出,李龙浅用的这一招就是自己的剑落大黄庭。
沈之萱站在一旁,眼神之中有不解,但是李龙浅并没有给喻光赫还有沈之萱更多的思考时间,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龙浅便冲到了喻光赫的头顶,只见木剑在喻光赫的头顶轻轻一点,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在喻光赫跟木剑的交界处爆发而出。
“轰!”
天空之中闪出一道闪电,刻画出李龙浅的模样。
喻光赫脚底下的大地竟然开始塌陷,喻光赫的身体也都跟着陷入到大地之中。
剑落大黄庭的威力让李龙浅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便不熟练,但是这是李龙浅第一次用。
“师兄。”
沈之萱惊呼一声,连忙拔出宝剑奔着李龙浅冲了过来,喻光赫可以不用内力,但是沈之萱可没有这么多顾忌,淡绿色的宝剑,几乎一瞬间便飞到了李龙浅的身边,李龙浅来不及反应,宝剑已经穿透了李龙浅的肩膀处。
这一剑直接穿透了李龙浅肩膀,把李龙浅的身体推到了大树之上。
沈之萱握着宝剑表情有些失神,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全是震惊,她没想到李龙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自己仅仅就是驭魂一品的境界,李龙浅竟然躲不开这一剑,沈之萱不知道李龙浅现在也仅仅就是武夫六品的实力而已。
李龙浅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只有一剑距离的沈之萱,无奈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偷袭算什么本事?”
“我”沈之萱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李龙浅面无表情的伸手拔下沈之萱的宝剑,抬头看了大地之中的喻光赫低声说道:“你若是想杀我早就能杀,为何拖到现在?”
喻光赫此时完全沉浸在李龙浅刚才用出自己的剑落大黄庭之中,根本听不见李龙浅的这句话。
“走了。”
李龙浅拔下宝剑之后冲着沈之萱挥了挥手,扭头便奔着树林之中冲了过去。
“师妹拦住他。”
喻光赫惊呼了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李龙浅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沈之萱的视线之中,其实沈之萱若是想追,肯定是能追的上的,只不过她现在的心思全在喻光赫的身上根本没心思顾忌李龙浅,沈之萱扭头看了看自己树林,最后还是奔着喻光赫的位置跑了过来。
“师兄你没事吧?”沈之萱蹲在喻光赫的身边表情异常担心的问道。
“没事。”喻光赫低声回了一句。
“你若是用全力,他早就死了,你为何拖到现在?”沈之萱皱眉责怪道。
“他跑不掉的,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喻光赫笑着回了一句。
“他不就拿着个破木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沈之萱一边伸手拽出喻光赫一边撇着小嘴说道。
“他手上的那把木剑可不是一般的木剑。”
沈之萱听到这话,眼神有些犹豫,皱眉看着喻光赫问到:“师兄,他刚才那一剑,是不是你的剑落大黄庭?”
喻光赫沉默了一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水,仰天笑道:“如果他不姓李,如果他不用木剑,如果他不是师傅这么多年找到人,我很想跟他成为朋友。”
“为何?”沈之萱问道。
“师妹你还记得我当初跟着师傅学这招剑落大黄庭用了多长的时间吗?”喻光赫抬头看着沈之萱问道。
“三年?”
“五年。”
沈之萱看着喻光赫没有说话。
“他仅仅就是看我用了一次,便能知道这剑落大黄庭的精髓之处,若是给此人几年的习武时光,恐怕又是一个能让整个江湖为之震颤的天才。”
“师傅为什么一直想要杀他?”沈之萱皱眉问道。
“不知道。”
喻光赫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接着说道:“无论如何,他都得死,即便是不想杀,也得死。”
大雨冲刷着喻光赫的脸庞,喻光赫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坚定,即便李龙浅是再怎么惊艳的天才,他还是姓李,大梁皇土,似乎有两个姓的人留不得,一个是李还有一个就是夏兰。
“他现在已经跑了,咱们还能找到他吗?”沈之萱缓缓走到与喻光赫的身边低声问道。
喻光赫低头看了看泥水之中的血迹,虽然淡红,但是还是有痕迹的。
“下次若是碰见,我不会留手。”
喻光赫轻声喊了一句,随后双臂微微抬起,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迸发而出,周围的树木似乎都跟着震颤,这才是驭魂境该有的实力,喻光赫,真正的驭魂三品高手,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驭魂境的人本就不多,驭魂三品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现在的喻光赫似乎已经摸到了无人之境的门槛,在喻光赫这个年纪达到驭魂境的天才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的,可是若能真的踏进无人境,那么喻光赫才是真真正正的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可是无论如何,喻光赫觉得自己今天还是输了,就在李龙浅用出剑落大黄庭的那一刻,喻光赫就已经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就像幽冥山说的那般,大梁也好,前朝也罢,偌大的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第九十九章:不过如此《六更》()
大梁的江湖委实大了些,这些年从这江湖之中走出的惊艳世人的天才可以说是比比皆是,无论是那个门派,即便是沉浸了百年,也是会有露头的那么一天,但是无论走出多少天才,这么多年徒弟打不过师傅好像也就成了定论,就比如说练剑的无论如何惊艳,终究是超越不了前朝的那个名字为奴的老人,而信佛的,也始终走不到断尘那一步,即便是断尘的徒弟玄正依旧达不到断尘的那个境界,所以有人说,大梁的江湖终究还是比不过前朝的江湖,练武的人多了,但是大气魄的侠义却少了。
风雅阁之中,凌诗情一人坐在窗边,看着那些即便是大雨依旧也拦不住过来找乐子的客人们,凌诗情终于明白了,卿夫人在这风雅阁中等人等了七年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单单就是等了一天,凌诗情就已经恨不得冲出去寻找李龙浅的下落,这要是真让她在这傻傻的等上七年,非得把人等疯了不可。
“你还在思念着李公子?”
不知何时卿夫人出现在凌诗情的房间中,一身红色的长裙看上去格外的妖艳性感,尤其是那眉间一点红,真是魅惑至极。
“你说他还活着吗?”
凌诗情回身皱眉问道,脸上的淡妆极尽憔悴。
“活着。”
卿夫人微微点头。
“你怎知道?”
凌诗情再问。
“我等了那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觉得他还活着,若是觉得他死了,我且不是连等下去的念头都没了,所以无论怎样,我觉得都是活着的。”
卿夫人笑着回了一句。
凌诗情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无奈笑道:“你这是自欺欺人的法子。”
“那你若是觉得李公子死了能有何用?你不还是得在这等着?无非就是徒添伤悲罢了。”
凌诗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