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为邪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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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摇头,“少公子吩咐婢子来请姑娘过去,具体什么事没说。”
“啧,月黑风高,这是拐骗无知少女先奸后杀之的节奏啊。”被灵气滋养着都快乐不思蜀了的竞易忍不住冒头刷下存在感。
“他倒是得有哪个本事!”雨尘鄙视个,脚下已经迈开步子。
堪堪进到正屋,纳兰伯景便迎面冲撞过来,紧握着雨尘的手一通猛摇,“有贼啊,有贼,一定是申那家伙干的好事!”因为太激动,他的音调都有些发抖了,又有些语无伦次,“一定要查出来,尽快地,想尽一切办法!我要当着全族人面前揭开他的伪善面具!”
雨尘就纳闷儿了,在她们没来之前,纳兰伯景不也过的好好的么?难不成纳兰仲申是个傻子,还是多么富有挑战精神,专挑他哥哥身边守卫充足的时候下手?!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她才松懈的连神识都懒得放开。
想想问道:“几时发现有贼,丢了什么东西?”
“就刚刚!”纳兰伯景拉着雨尘进到卧房,指着明显被人为破坏掉的两扇窗户道:“得亏我机警些,那小贼被发现后从窗子里逃跑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雨尘注意到对方脸上明显流露几丝迟疑,有什么不便为外人道的样子,便四顾打量下案发现场,发现一切布置都井然有序,只有床头柜上其中一个抽屉是打开的,搭眼看过去,里面散乱分布着一些信笺。
看来对方目的性很强,只是被发现后收场显得匆忙,有几封信散落到了地上。
正要走近些看有没有更多线索,便听卧房门口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
“发生什么事?这大晚上的。”风扬穿着宽松的睡衣,步伐懒散地溜达进来,语气间也透着诸多抱怨。
“遭贼了,纳兰少公子怀疑是他弟弟干的。”雨尘言简意赅说明。
纳兰伯景不出所料再次发疯,“是那家伙,一定是他!你们两个,还有成珺那些人,还有公子府的所有侍卫……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风扬走到二人身边,淡淡扫两眼房间问纳兰伯景:“丢了什么?”
纳兰伯景再次迟疑了下,吞吐道:“倒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他这种行为太可耻了!这是挑衅,多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风扬打个哈欠和雨尘对视个,一时无语。
纳兰伯景想想,又摆了摆手烦闷道:“算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只要到时候配合着侍卫把申抓起来看着,别让他耍什么花样就行了,查案和追索的事我自找人处理!”
合着这一趟被叫过来其实只是纳兰伯景惊慌之下饥不择食的结果,人家转眼就后悔了……
雨尘站在院子里望下天,接着撇脸看向风扬,“有没有觉得纳兰伯景在所丢东西上有所保留?你猜他丢了什么?”
“贪官污吏丢了东西往往不敢报警的。”风扬低哼个,打着哈欠回房了。
没等雨尘发问,竞易便在元神里冒个头,叹道:“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可惜气息这种东西,稍微一点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我。”
雨尘咬唇默了半晌,心底突然涌现一股酸楚,轻轻呢喃道:“风扬……”
竞易却不以为然哼了哼:“这有啥好崩溃的?你俩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早该想到他这一趟跟过来的目的没那么单纯了,头先要没有他通风报信儿五皇子能知道你人在东北么?”
顿一顿,未见雨尘回应,又自顾自地感概:“依我看啊,你俩要么绝交,要么有一个放弃站队,否则这各为其主的,将来在大位之争中可不愁没机会过招儿,到时候可顾不得朋友不朋友了。”
“呵。”雨尘再次望天。
竞易说的这些,她又如何没想过呢。只是逃避也好,天真也罢,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风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她们在天上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了,在这个时空又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她们的感情应该已经超出友谊了吧。
只是如今,她有着萧清的羁绊,而他有着萧峥的羁绊,立场的确不一样了。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距离秦亦岚宣布黎苍派解散已近两个月,滕城珠镇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机,悦来客栈临近的几家门面也都重新整顿开张。
雨尘此时躺在悦来客栈二楼某房间里,试图靠蒙头大睡来缓解连日晕船带来的痛苦。
纳兰伯景房间失窃一事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势头,到后面便不了了之了,雨尘和风扬之间也再没提起过。甫一上岸,风扬便收到自己老爹发来的家书,说家中有些急事需要料理,便脱离大队提前赶回帝都了。
才是初冬,东北这边却已经陆续下过了几场雪,大部分时间天空都是阴蒙蒙的,让人看了难免心生压抑。
时近黄昏,正睡的香甜时,忽听后院儿传来一阵喧嚣,似有金属摩擦或法术相撞声,迷迷糊糊翻个身,元神里对竞易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貌似有人盯梢,被发现就打起来了?!”
竞易仗着灵体优势,半个“身子”以极诡异的形态透过窗户缝探至后院,剩下半个留在屋里对着雨尘扭了扭。天庭带下来的灵气果然是养人,呃,应该说养“灵”的,慢慢洗礼着她身上的仇恨值,使得通体的暗红色也日见淡化下来,长远来看这对将来的实体炼化也是有好处的。
“形势如何,要帮忙吗?”雨尘眉头微皱。虽这样说,刚刚翻身时却觉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一点想打架的欲|望都没有。
竞易咂咂嘴,“接着睡吧,看起来快收场了。”
到了晚饭时间,雨尘打着哈欠下楼,见纳兰伯景以及成珺四人好整以暇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刚打过群架的疲乏或狼狈。便知己方是占了绝对优势的。
坐下来抓了个从巷口饭店里打包回来的酱鸭脖啃着,问:“对方什么身份?”
“几个黑衣蒙面的,看不出身份,猜想着也不过是纳兰家的死对头,姑苏家残党收到风声过来寻衅罢了。本来纳兰家历届公子赴帝都上任,专门安排修士护卫就是为的提防他们。”成珺嘴上回答的顺溜,目光却不觉间有些闪烁。
挨着他坐的三个绿家晚辈也都认真吃饭没有接话的意思,倒是纳兰伯景,吸溜一口专门为他点的鸡蛋面胡乱嚼着,含糊道:“真是姑苏家的吗?成珺。我怎么瞧见你当时抓着对方其中一人的手腕有些发愣,之后随便几个回合对方就仓皇逃走了?我瞧着那情形,双方倒像是老相识了。你们绿家跟姑苏家还有别的交情吗?”
成珺迎着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轻轻抿了抿嘴。倒是雨尘左手边一个绿家晚辈忍不住“啪”地拍下桌子,起身喝道:“纳兰少公子!说话要有实据的,即便你是雇主,也不能无故猜疑,坏了绿家名声!”
纳兰伯景含着面条愣了下。无辜道:“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个什么?”
对方还想反驳,却被成珺沉声叫了声名字阻止:“路昀!”
接着转向纳兰伯景,“不怪纳兰少公子心有疑窦,珺也是一厢猜测而已,珺当时抓着对方手腕确有一瞬发愣。只因恍惚察觉对方所使招数与姑苏家只是相近,却似不甚相同,一时想不通罢了。此时回想起来。大抵是多年未曾交手,姑苏家的路数也有所微调吧。”
一旁雨尘察言观色,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元神里问竞易道:“这事儿看起来还有隐情?!”
“不知道。”竞易的语气也很无辜,“光顾着看热闹了。谁会在意这些细节。”
雨尘颔首个,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想又道:“说起来咱们也和姑苏家弟子有过接触的,依你判断,下午那帮人可的确是姑苏家的?”
竞易默了默,跟着却是一声叹息。
就知道有隐情!
雨尘哼了哼,面上却一副和事老的姿态,拉了刚刚站起来的那个绿家晚辈重新坐好,“到底是你气盛了些,有话好说嘛,你看这不都说开了么?”
接着拍拍成珺肩膀,顺便不经意地在其脖子上蹭一下,“来来,大家吃饭。”
饭后。
雨尘回到自己房间,翻出刚刚从成珺身上拷贝下来的记忆片段,仔细挑出纳兰伯景所提到的细节,反复看了几遍,不禁心下一紧。
厉玉,碧染山庄佐沿海名下弟子,与成珺一样是个剑修,二人年龄相仿,自幼便经常一处切磋功法招数。虽然这一次对战中,对方刻意用了姑苏家的招数来掩饰身份,可厉玉右手背上的一道“∞”形剑痕,便是当年和成珺关系最好时留下的见证。
就像两个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小拳头,同样的剑痕成珺左手背上也有一个,连雨尘都认出这对好基友的标志了,难怪成珺会有那样的反应。
竞易对绿家弟子的气息底蕴是再熟悉不过的,因此她早就猜到了对方身份。
“又一个‘各为其主’罢了。”竞易感慨个,“只是没想到绿家佐师兄也开始参涉这些世俗纷争了,掌门带的好徒弟!”
“说是与皇室素无瓜葛,可这风气也不是到了他那儿才养成的。”雨尘低哼个,换了衣服准备继续补觉。
一夜睡的却不安稳。
总是梦到皇朝外,战火烧红了半边天空,骇人的厮杀声中她与风扬一如宿敌般斗的不留情面,而另一边的成珺和厉玉也是剑光交错,直至双方相继倒在血泊里,猛然将她惊醒。再闭上眼睛耳边还是魔音般止不住地响起绝望的厮杀呐喊声。
各为其主,就是这样简单四个字,却只有置身其中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它的绝望。
………
清风阁内,代宗凌帝端坐主位,左手边依次列坐着王爵臣子,右手边则是嫔妃女眷席位。
仿佛在刻意向远道而来的客人炫耀着大陆的物产丰富,各色菜式一道接一道被端上来,莫说纳兰伯景,便是已然见过些世面的皇室成员也不免被缭绕的有些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成珺四人从一开始就被屏退在了皇城之外,当然,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执行对纳兰伯景的保护任务。
只有雨尘,打扮成贴身小厮的模样跟在纳兰伯景身边,有幸进到殿内目睹了这场奢华盛宴。
此时站在纳兰伯景身后,听着凌帝询问些苔源岛的近况琐细,正觉着无聊,竞易忽然在元神里发声:“有没有觉得皇帝脸色有点奇怪?”
喉咙处的皮肤一阵微痒,才察觉竞易已经从她体内窜出个头来,正扒着她的领子四下张望。这样热闹的场景,想来竞易也不愿只在雨尘身体里单靠神识扫描来感受的。
雨尘不禁有些无语,她这师叔,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这是仗着殿内除了她们再没有其他修士了啊!
“仔细感应下。”
竞易无视其心理活动,提示道:“生机律动看起来很不正常。”
雨尘好奇个,早听说凌帝这几年身体不好,尤其一连经过萧清、太子之死,精神状态更是每况愈下了,否则此番接待纳兰伯景,也不至于以如此夸张奢华的方式来提升气势。
只是竞易所说的不正常……不动声色地展开神识扫探个,不禁心下一颤。
倘若她没有感应错误,以凌帝目前的生机律动来看,根本不是正常的年老体衰,而分明是被妖修作为炉鼎,吸了精元啊!
并且粗略估计,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至少三年了。
大约三年前,她在同方殿内倒是见过凌帝一面,只是当时突然杀出个秦亦然来给她个下马威,出于对业内同行的顾虑便没在凌帝出现的时候展开神识。当时单凭目力,只看出凌帝瘦骨嶙峋一老头儿,没什么威信可言,如今想起来,却不知是否和这个有关。
总觉得有一张大网在空中张开,慢慢的越收越紧,前前后后发生的许多事情,至此都已经差不多联系起来了,所有这些会在不久的将来生出什么结果,她也有了自己的预测,只是还有些细节,雨尘尚且想不明白。
失神间,忽听女眷席里传来一声低呼,“你们看后面那个,眉眼像不像一个人?”
迎上五皇子妃意味复杂的目光,雨尘面上一凛,本以为自己在懿王府待的时间不长,在各家女眷中也未见出挑,因此她这次跟过来只是扮了男装,并未另做易容或变身之类的附加。此时看来却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
或者,是低估了有些人的“眼尖”程度?!
女眷席上一阵窃窃私语过后,五皇子妃再次提示道:“仔细看看,像不像我们已逝的六弟府中其中一个小弟妹?”
随即一人恍然,附和道:“想起来了,当年那位可是身披红纱在清凉亭上,一舞名动皇城呢!”
雨尘汗颜,这点子破事儿,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难为还有人记的清楚,可见这帮女人的精神生活得有多空虚啊!
又是一番喧嚣,主位上的凌帝清了清嗓子,在贴身太监的手势示意之下,场面才渐渐平复下来。
凌帝的注意力从纳兰伯景身上移开,盯着雨尘默了一会子,忽地招手道:“你上前来。”
第一百零七章()
雨尘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大殿中央。
她实在想不明白,即使三皇子萧宁被发配到了东北,宁王府女眷们却是在席的,要想旧事重提,也该三皇子妃伺机而动才符合逻辑啊。虽然证据不足,但在萧清之死上,可以说他五哥萧峥嫌疑最大,此时由五皇子妃提出来,怎么有种没事儿找事儿硬往枪口上撞的赶脚捏?
还是说,五皇子妃本来就是那么的单纯直爽,就是这般猪一样的队友,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看见什么说什么,甚至不惜触痛皇帝的旧伤,平白刷低其对五儿子的好感度?
又或者说,五皇子萧峥就那么笃定,萧清之死给皇上造成的伤痛远小于其“意图篡位”所带来的恐慌?故而旧事重提,降低皇上对萧清及其小伙伴——萧宁的好感度,甚至由此触怒皇上,令萧宁一辈子无法重返帝都?
神识感应到皇上目光直盯着她,干脆一咬牙,管他什么逻辑,既然想玩儿就陪你们玩儿一下吧!
一念闪过,直接伏地行了一整套晚辈礼,“臣媳蒋氏,给父皇请安。”
轰——
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大殿上空炸开了,登时引发一阵唏嘘。
凌帝面色微变,又盯着雨尘默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指道:“你,真的是……?”
“如父皇所知,臣媳本就是碧染山庄弟子,吾夫逝后,吾便辗转重回绿家,赶巧苔源岛纳兰少公子此番前来朝拜,请的是绿家护卫,带队的便是臣媳二师兄,臣媳左右无事。索性开个后门儿滥竽充数进来赚些银子零花。”
雨尘不疾不徐说完上述内容,待殿内喧嚣平复些,又不卑不亢行了个礼,“特地扮了男装,原是无意纷扰父皇,却不想五嫂子眼尖一下认了出来,如此确是臣媳缺了礼数,自知不孝,恳请父皇宽恩,不与晚辈计较。”
真假参半的说辞。不免又引来众人一番议论,嘤嘤嗡嗡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感怀旧事,想起六皇子家眷被遣散后似乎只有正妻臻氏境况稍好些。连同孩子被接回了娘家照应着,眼前这位却要跋山涉水靠接任务赚零花钱,委实辛苦。且听说另一个侧室也不怎么好过,带着孩子在城郊抛头露面做些小生意糊口罢了。
也有人私下里觉得雨尘心机很重,如今皇上老了。心也软了,到底六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再加上太子一去,三皇子又被打发了,就连五皇子都不知中了什么邪,日前与其关系最好的二皇子突然翻脸大吵了一架。硬生生把二皇子逼的离家出走了,自己跟着一病不起。
此时看皇子席,实在空落的厉害。而这女人适时出现。说不得要勾起皇上心中一阵感伤,看在已故六皇子份儿上,重新赏她些体面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自认为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不然绿家护卫好几个,为何单单雨尘扮作小厮跟了进来?还不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么?至于五皇子妃“嘴快”。若非提前商量好的,恐怕还有后手让皇上注意到她吧。
这就是标准的阴谋论了。谁也不知道悦来客栈后院那一场群架,让纳兰伯景对成珺四人起了警戒呢。
皇上一手搭在龙椅身旁太监胳膊上,整个重心慢慢靠过去,气息显得有些虚浮。
默了一会子,掩嘴发出一串咳嗽声,倒是成了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的信号。秩序恢复后,他又望着雨尘有片刻沉吟,才挥挥手道:“你先起来吧。”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中央,恨不得两边耳朵合成一边长长伸至凌帝跟前,时刻关注着事态下一步的发展。
凌帝却只是默了半晌,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话,声音低到距离远些的观众甚至都没怎么听清楚。
雨尘却是听清了,凌帝说:“清儿是个好的,可惜跟错了人。”
没给她时间体会这话意思,凌帝又伸手招来个掌事嬷嬷,往面前桌子上指了几样吃食,“这个,这个……都是她爱吃的,一起端了给送过去吧。”
嬷嬷应声唱喏,像她这样在宫里混迹多年的,当然不会再脑残到细问凌帝口中的“她”是指谁。脑海中闪现凌妃的影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
六皇子去后,凌妃便心灰意冷,终日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念经诵神,像今天这样的场子是断不会有她的影子出现。难得皇上念旧,在六皇子事件过去快一年的时候,倒是去过凌华宫里几次,却被凌妃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消磨了耐心,此后便不见再去了,凌华宫形同冷宫。
倒是六皇子家的有福气,这一出场又重拾了皇上对凌妃的注意力,今晚后|宫里不知又要有多少人辗转反侧了。
唉,要她说,凌妃这般别扭着又是何苦,谁不知道这皇宫里从来只见新人笑,谁曾听闻旧人哭呢,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后|宫最得宠的是卿影宫里那位。说起那位,倒是个有本事的,入宫将近三年,至今荣宠不衰,若非身子羸弱,时常闭门修养,又生性不喜热闹,从不出席这样的场子,恐怕恩宠要比现在更盛也说不准呢。
嬷嬷揣着感慨,接过小宫女儿碎步小跑过来递上的托盘,按照凌帝指示端着吃食走了。
众人目光也只是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