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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刃噬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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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回望剑峰所在,不禁忆起当年之事。

    当时正值自己继位大典,江湖各派无不来贺,连六甲门御道真人亦亲自携礼而来,并观星一测,留下四言“龙隐归山显,玉冠没霜中,藏天覆倾祸,金蛇渡劫来。”

    若是所料无差,聚汇龙形之气,常人难见,便是言中“隐龙”;而梁安样貌俊秀不凡,亦与“玉冠”相符;那“藏天倾覆”指代岂非……?!可金蛇又谓何言?

    六甲素来盛名不负,绝无虚言。若此看来,门中必有倾覆之祸,但最后一句意yu何为,当真难以想透,怕也只能仰观天道顺逆而行……

第二十六章 识剑() 
暮霜将梁安负回剑峰安置好后,兀自沉坐火塘前气叹愁思。

    他实难想到,自己传授剑法之初,仗着招式jing妙晦涩,本想打磨梁安仇心专注于剑,可此子执xing深种,确是太过大意。

    “嘎~”房门轻启,刺骨凉风卷入,本就yu熄将灭的火堆顿时烬付。

    “又有何事?”暮霜回首瞧了一眼,冷冷说道,便拾起地上火石,引明添碳重燃塘火。“我这脏室陋屋,可不是你那鹤鸣居,若不想脏了衣脚,便请回罢。”

    “你……暮霜!我就这般惹你生厌不成?!”沐水立在门外,眉丝怨郁隐现,话言入耳犹过透脊寒霜,冷厉侵心。

    斥声传来,暮霜楞颤,连指间松明亦掉落灰中,面上一抹无奈苦涩闪过,随即便又回复如常,只是那道矮坐身影却更显盘缩。

    沐水见他沉默不语,胸中怨气更胜,狠声道:“我此来只为梁安,让他随我去鹤鸣居!”

    “何故?!他是我的徒儿!就当在这剑峰器堂!”听到事关梁安,暮霜立时起身回瞪过去。

    “这是掌门师兄的意思,若是不愿与他说去。”沐水毫不示弱,回道。

    暮霜最早离开主峰大殿,他又如何知晓后续之事。此时沐水诓言,他只当掌门不满自己所为,真有让梁安另则师承的意思。

    “掌门之意,不过是让我从旁辅授,免得如此好苗毁在你的手中。再说,此处冰火冷堂,对他伤势有弊无利,若你应允,稍候我便让人将他接去。”看着暮霜那副紧张神se,竟是藏有苍凉之意,沐水气势不禁弱了几分。“又不抢你弟子,何需摆这寒面。”

    听了这话,暮霜面se这才缓和,复又坐回塘边生火。

    见他这般模样,沐水心知此事已成,便刻意扫弹身上雪尘,佯嗔道:“哼,当真脏陋。”说完,带起房门转身离去。

    “啪!”就在沐水离去片刻后,暮霜猛向自己脑门重重拍去,长叹一声,竟是生起自己闷气来。

    幽幽芳香自鼻间蹿入,绵软暖和的被褥盖在梁安身上,让睡梦中的脸庞都挂着浅浅笑意。入门一年以来,随师习武,剑峰环居简陋,床硬如石被冷如铁,何时有过这等享受。仿佛又回到了梁家府邸一般,清影如晰,爹娘于前。可瞬间,一具具冰冷僵硬的身体倾倒血泊之中,森森死气流移,无数有如鱼目的眼瞳胡乱颤动,将自己盯望。

    “呼~”梁安近ri似乎都在作着同一梦境,虽然身居华屋,可是恶魇不断。

    自沐水将他接至鹤鸣居,已是七、八ri有余,他的伤势也已恢复了十之仈jiu。连ri来梁安静心修养,虽不练剑,但ri夜与剑相伴,渐觉其上yin冷寒意如脉游丝,说不出的润心沁脾舒畅不已,连挥动之感也韵巧轻灵如臂使指。

    寻常人若想臻达人兵一体之境,皆是通练自身孕气护养方能有望,可梁安自从剑意入脉,人剑交感如密,看在沐水眼里亦是艳羡丛生。

    一ri,午时刚过,便有妙丽女子来到梁安居室。

    这是梁安首次相见沐水,甫一看去却有些发愣,如此年岁轻轻便身置长老之位,莫非掌门之女?!虽然心中疑惑,可礼数不失,立即上前拱手见礼,但不知该怎样称呼。

    沐水见他面露尴尬,轻笑道:“你师傅乃是我的师弟,你若愿意,可唤一声师伯。”

    “师……师伯。”梁安心中震惊,师傅已是年过五旬,可面前之人怎看也不过比自己稍长一些!

    沐水见他吃惊神se,暗笑心头:“可愿随我习剑?”“师伯美意,弟子心领,可我已有师传,不敢再受承恩。”梁安自觉师傅剑法都未练成,已是极其愚钝,此时如何还敢再贪他人本事。

    “此事,你师傅已经应允,且我只授你剑并不传招,不会扰你师徒亲传。”沐水含笑,一叹轻幽:“想你师傅天资卓绝,招式jing巧繁妙,可他却非识剑之人,连自身配兵都能施手于人,他又怎能教你剑道根本。”

    “可师傅……”有人斥说自己师傅梁安顿时不忿,yu要辩驳。“那你可知为何剑招难成?”沐水强言,径直将他话语掐断。“是我学艺不jing,难道还要怪与旁人。”“确是你师教擅不妥所致!你每每施招迟滞阻碍,更是损耗大量内力,便是人不通剑,强催所为。若依此下去,当你体内剑意再度反噬之时,就是你命丧之ri!”

    沐水说得夸大,但听在梁安耳中却是阵阵冷汗。

    “吞天剑身柔韧薄软,而‘凌雨’剑法却刚猛无铸。每次施展你都气注长剑,将剑身鼓化如刚,方能成招。这般强指硬使,若是寻常宝剑恐已迸裂寸碎,但吞天质地诡奇,将这震荡剑意反馈你身,致使藏筑不出。而我现今要教授于你的,便是如何识剑!以达剑驭由心,人剑通明之境。”

    沐水一顿,待观梁安见他神se变幻,但只一瞬,便已坚定如恒了然如一。

    沐水已知的他心思,便又再问:“可愿随我习剑?”

    “弟子愿意!”梁安听闻此番言语,始知自身问题何在,现下既有高人授手,怎会放过良机,立时深深拜下,算是半师之礼。

    沐水点头连连:“你连ri困居室内,也该出去走走,随我来吧。”

    说完,不待叩跪于地的梁安,径自向外走去。

    梁安见状,连忙爬起追出。只是刚出房门,白光耀ri便将他刺得双目难睁,刺痛酸楚,泪珠润出这才稍好一些。放眼望去,竟被眼前景se所迷,梅韵寒香清池薄霜,好一副安适幽静之相,与那剑峰确实有如天壤。

    沐水莲步轻缓,姿态悠悠。而梁安粗喘不息,使尽轻身提气的功夫都未能拉近二人间距。

    一路,偶有女弟子从旁而来,面对沐水,她们俱是行礼请安。看着梁安却是霞染双颊,掩笑连连。他们皆是鹤鸣居的弟子,这几ri常闻有一足不出户的男身弟子留住,还当他面丑心愧不敢出门,可此时看见竟是这样的俊秀貌美,直让他们心花怒放欢喜不已。

第二十七章 剑道初成() 
沐水领着梁安环山而上,路途愈陡渐入云霄,待得视野开阔之时,二人已是置身云端。此处平整广阔,竟像山峰被拦腰斩去所留,鬼斧天成壮丽难言。四周山尖一览无余,脚步没在薄烟,仿如腾云天上,心中亦自妙语无方。

    “临仙台,乃我门之巅,此地凌绝云端近天予道,于你心境有益。但气息薄寒且罡风劲烈,少有弟子前来,正是悟剑佳所。”沐水悠然一语。

    梁安从未见过如此仙地,双手不禁向脚边云霞摸去,奇雾难触。再看那广褒天际,明媚通彻,直扫心头yin霾。“啊~”畅喝一声,浊气顺音而出,周身经骨通透明晰,伤势竟在此间彻愈。

    梁安排开双臂合目而立,体悟天地浩瀚明感胸中畅意。而吞天意通剑主,亦是不甘寂寞,瞬间滑出软鞘,落入手中。

    罡风至,云卷舒,人剑相依屹身而立,一抹银紫光彩透剑散出,荧荧璀璨夺人眼目。

    沐水静立在旁,直感他天资悟xing了得,自己还未授予悟剑之法,他竟已达人剑通灵,假以时ri定成大气。

    梁安持剑在手,心念所至,“寒霜凌雨”随意挥起。招式倏疾倏缓,施施而为,在这烟霞之中,尽显清逸洒脱,直如剑中真仙。脚步yu停还踏,长剑轻灵多变,两式剑招让他舞得形幻俱灭,但剑意犹存。

    突然剑势急顿,梁安眼中含芒,大喝一声,就要将第三剑使出。沐水怕他施招未成,再遭反噬,忙上前按住其双肩。而梁安似受惊一般,慌乱间竟将吞天丢掷地上。

    原来,在他感悟天地致浩之时,并未察觉长剑入手,一切俱是他的本能所为。连御剑起舞亦是兵驭其主,全非他本愿。

    “方才,我像是踏入梦中,缥缈不定,连脚下都空无一处,就这般虚虚而立。可心中又觉,就当如此,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梁安定下心神,回身问道。

    “天人交感?!”沐水听闻,不禁大呼。“想不到你竟有此机缘,怪我将你打断,若非如此恐怕剑招已成。”说完,面上不禁显带歉愧之se。

    “天人交感?那是何意?”“天人交感,乃我武辈梦寐以求的境界。若能晋入,一步登天亦是大有可能,但此法唯有大机缘者才能幸得,我也只在凝气幻形时才偶得一瞥,已是受用无穷。”沐水唏嘘回道。

    “不过,虽说幻境难求,但若不能自强本身,即便感悟瞬至,也难得关窍。执剑!且听我传你识剑一道。”梁安听闻此言恍然于心,若无所备何来受之,随即俯身将吞天拾起。

    “你自剑意入脉以来,渐达人剑通灵,切记端守本我,莫让剑意自惑。”沐水口中悠悠,聚气抬指点在梁安眉心印堂,护住他的神识。“气存丹田无漏如圆,心探灵刃,感其意,悟其道,顺势而指,通融于身……待你仅凭剑意化开云霞,便是剑道初成之时。”

    缈缈话音入耳,梁安依言所为……

    当他回过心神睁开眼眸时,天se浓墨,沐水早已离去,只余他一人。看着周遭浮沉云海,滚滚翻涌,仿佛其中藏有巨物,但又寂灭无声,渗人至极。

    梁安匆匆下山回到鹤鸣居,推门入内,就见案上留有食盒,显是师伯安排,确比自家师傅还要费心。念及师傅,虽才七、八ri光景,但挂怀之意,如chao涌来。我在此处暖衣饱食,师傅却在那苦寒之地,也不知可还安好……

    与此同时,剑峰小屋,囤放着沐水差人送来的酒食,暮霜则身披棉被卧靠火塘边上,左手持壶右手拿肉,吃得满面油水。

    翌ri,天se渐明,梁安立身云台,再悟剑道。

    两年时光就此而过,梁安心头只有一剑,除年节之余,回剑峰看望师傅外,其他时ri俱与剑为伴。

    这一ri风雾浓重,临仙台上浊浊不清,梁安盘坐其间,长剑搭膝。

    一阵嬉笑由下传来,不多时便有两道身影登上云台。男身英气俊郎银冠白袍,女子秀莲清容朱裙赤纱,可不正是当年剑峰赏雪之人。

    “哎……没想到云霜弥重,夕落难寻,走罢。”今ri是那女子生辰,相邀同赏夕ri,男子虽不愿,可其情难拗。此时见到风雾遮天,正合心意,拉上女子要就折返。

    “诶?你瞧,那云中似有人影!这般时辰还留于此处,也不知是谁?”女子顽心甚重,自不愿回,看到梁安身影驻足停望。

    “兴许门中师长在此感悟天道,我们莫要打扰了才好。”若如自己所言,那还了得,男子赶忙将她拖起,向山下走去。

    就在这时,云中身影倏地站起,长剑横舞挥扫,立时漫天云霜如遇骄阳,顷刻散化。梁安面容这才被二人看清。

    “是他?!”女子看着那堕入烟霞的梁安,如幻如醉惊呼出声;而那男子却是面上一紧,目光霎时冷凛。

    两年来,梁安入剑愈深,早已越过人剑通灵之境。这漫天云霜亦是他通剑自悟,催发兵上寒气凝聚而成。在这二人来到云台之时,他已然知晓,只是装作入定不闻。但话音似熟,转念思去,原来竟是当年羞辱自己之人,随即撤去霜雾,现身于前。

    待得霜雾散去,梁安剑执反手,略一抱拳。男子跨步上前:“师弟藏的好深呐,师兄眼拙,还望勿怪。”

    “师兄说笑,怎敢怪责。先前听闻二位似要在此观景,那小弟便不叨扰雅兴,告辞。”说完,扬脚自那男子身边擦过。

    “且慢!我观师弟剑意充盈不散,为兄亦技痒难耐,不若你我切磋一二,以技相交如何?”男子背身,隐傲而言。

    “小弟剑法粗漏,还望师兄勿嫌,请赐教!”

    话音甫落,梁安疾剑回扫,带身而旋,可身后哪有人影,一丝不安聚上心头。

    “师弟此着,可有欠厚道啊。”话音自脑后传来,梁安震惊,脚下连点,横斩长剑顺势旋起,如翻花吐蕊,密叠层层。

    吞天直指,而那男子只是整衫而立,面带笑意。

第二十八章 斗狠() 
剑劲快疾,即将刺中男子之时,去势骤停。

    隐带毫芒的手指,宛若雷光电弧后发先至,千钧一隙夹住剑刃,断其锋芒。虽然止住剑势,但那白袍身影却立时闪身尺外,沉望长剑,只感手掌冰麻无觉,连忙催劲抵御,不禁道了一声:“好剑!”

    吞天,尘封二十余载,奇名渐弱。直至两年前,梁安遇噬吞心,才让门中高辈再闻蛇剑灵威。而这白袍男子柳玉林,身为掌门应元亲传,自然知晓此事。不过,他却执认,灵刃再奇,亦为死物而已,纵是传言为真,以自身修为又有何俱。可现今遇上,方知讹言非虚,确是小觑。

    旁侧那名红杉女子,名唤应子清,乃掌门独女,脾xing骄纵持傲。此时见那秀逸男子竟将自家情郎逼退,眸中满带怒思又含惊意,显然同未预料,不禁向着梁安多瞧了几眼。

    梁安迫退对手,信心顿增,顺势挺剑,yu乘此机尽占上风。柳玉林重审吞天,不敢大意半分,煞时功运双手,聚起托指雷丝,静待来招。

    剑影翩翩,凉白如雪,仿似飘然零落,不惹尘埃。梁安灌劲一击,大改以往刚直路数,宛若鹅毛飞絮,轻巧灵动诡辩莫测。

    柳玉林所习剑法“极道剑典”,是为掌门穷尽所创,以狠、疾著称。亟电迅雷,招招破人先手,式式及人未及。

    此时剑招临身,柳玉林并指疾点,虽然威势不比掌门,但神韵犹似,功法已入其髓。迅亟剑气透指而发,将蛇剑荡偏,脚下轻晃,已措身避过刃影,直绕梁安背门,劲指顺势猛击。

    两年识剑,梁安只当自己剑术已成,适才一招更是豁尽所悟,不想仍被瞧出破绽。待得剑指破响传来,他才颇得运气一般,堪堪回剑架住此招,但仍被剑气激得踉跄半步。若无灵剑自御,恐怕已然中招,想来亦是惊汗连连。

    连施两招,柳玉林已知他临敌不足,顿感不屑,白白浪费了一柄好剑,这样的对手甚是无趣,便道:“素闻‘寒霜凌雨’剑法刚猛凛冽,师弟不若施展一番,也好让为兄开开眼界,如何?”

    梁安不语,经此小试他已经知道,对方手段老道,功力高绝。仅凭剑意砍刺,恐怕自己半点好处也未必占得,惶论雪耻。此时对方话语说来,正合心意,于是托起长剑,平举于胸;双目半合,气息愈沉。

    良久,仙台云霞渐弥渐浊,一抹寒意直扑而来。柳玉林知他蓄势已久,来招必如暴风骤雨狂猛绝伦,是以气聚于神,运至三成功力。

    “千雨凌峰落断尘!”

    “寒霜凌雨”两年未出,今番使来,竟与当年全然不同。

    梁安执剑疾刺,柔软蛇刃一化万千,密叠如羽,似神鸟翻翅,纷飞左右夹势击出。尘烟迷雾般的云霜中,柳玉林感受围裹而来的强势剑意,唇角挂笑。

    “无轮!”

    若比迅猛,寒霜一剑怎与极道相媲。顷刻间,雷丝闪动残影不绝,柳玉林双手圈划挥转,指上电芒连壁成轮,脱掌滑出。亟轮去势奇快,尽绞神鸟双翼,劲破无铸,扫向雾中身影。

    剑招被破,梁安神se如常,似已早料。踏步跃过亟轮,曲剑遥卷,直将周遭霜雾尽数吸过,仙台顿变清透。

    “百丝凛绕霜云敛!”

    剑气如丝,寒意绵绵,吞天圈转曲挝,直将剑气横带,缠错化网!

    气网交割,越锉越紧,压缩寒雾也愈趋凝实,隐有成冰之相。置身剑网的柳玉林感受自深,一抹惊叹犹上心间,不觉之下竟将功力催至六成。

    “破空!”

    话音未落,人已祭起雷芒扑向剑起之处。“叮”的一声,交击强劲,气网溃破,二人亦各自震退,梁安被冲力激荡险摔倒地上,柳玉林稳稳落下,不着半点痕迹。只是,此时他却远非面上一般,周身气血运转迟滞,显被凝实寒雾侵体。

    “剑法确是独到,可惜你功力浅薄,实难发挥个中jing妙。”柳玉林入门之时,暮霜早已废脉多年,他也只闻奇招。如今梁安使来,只当暮霜剑诣妙绝,全没想到剑法已于其手改良。

    “小弟也知修为粗浅,不劳师兄挂心。不过,比试未完,‘寒霜凌雨’第三剑,还请师兄指教!”梁安沉心静气,不愿与他多言。双手共持剑柄,面se沉重,气势节节攀升,竟将偌大仙台云霜全数吸扯一空。数息,尺丈冰霜结聚而成竟是吞天形象。

    梁安气带剑走,寒冰吞天猛向柳玉林额上劈落,冰刃犹在尺外,气劲已是割面生疼。

    稍得一缓,柳玉林强将体内寒气逼出,可现时又遇临刀之危。如此冰刃直让他心底透凉,那股强势剑意,迫得他功力狂催至极。

    “喀!”一道青芒破空,肉眼难觅,寒冰吞天砰然碎裂。

    柳玉林楞然,亟电还绕指间,yu吐将抬。适才那道剑气,他似有所觉,但一瞬即逝,仿如错感。再观梁安,满脸疑惑不明,对方还未出手,冰刃为何而破?

    应子清瞧得二人比试正自入神,忽然一只温润玉掌按在肩头,亦在此时,冰刃破碎。便回身望去,只见沐水眉梢微蹙,连忙俏笑一声,唤道:“师叔。”

    “掌门要事相咐,子清、玉林速去,不得耽误!”沐水轻嗯,旋即语带不悦道。

    听闻掌门召唤,柳玉林只得急瞥梁安一眼,与应子清匆匆而去。

    待二人离开,沐水怒言:“两年悟剑,便是为了一朝斗狠?”

    梁安低首不敢对望,自识沐水以来,从为见过这般冷面。

    “为何与他比剑?你可知他是掌门亲徒,有门中弟子第一之称。方才若非我将寒剑破除,纵是你能伤他,也难保自身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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