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瑟瑞尔的辉煌-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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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稀缺的奥卡托布位面并不够繁荣，但是在这一片受到神明庇护的地区，依然有二十三亿四千多万信徒在上面居住生活、繁衍生息。
并且和富莱拉位面的众多神职人员一样，这些还在重复着平静日常的虔诚信徒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三个传奇强者的猎杀目标，毕竟回到神国飓风之神也没有发布任何“神谕”，所以直到可怕灾难骤然降临，他们都只能在惊慌之中哭泣祈祷…………
必须要承认，一个知识渊博的传奇法师想要绑架一个位面上的所有智慧生物简直太简单了，在耐瑟瑞尔的时代就有专门为了配合“舞蹈精灵祷言火炬术”发明出的“广域智慧生物吸引术”可以用来“诱捕”任何不到传奇层次的智慧生物，这个覆盖面积巨大的传奇级法术可以把一整个位面的智慧生物全部吸引到同一个地方，只要施法者随便释放或布置一两个低级的法阵维持大量生命体的存活并禁锢所有生物的行动，足足数十亿智慧生物聚集在一个大广场上的景象就可以在几个月之内呈现出来了。
于是在奥卡托布位面的中心位置，一个被抹平了所有地形地貌平坦大广场上便呈现出来一幕盛大的“奇景”，足足二十多亿不分男女老少的人类都站在了这片直径达到三千平方公里的平坦土地上，并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周身都缠绕着绿色和棕色交织而成的朦胧光辉。
这些看起来甚至有点美轮美奂的色彩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装饰，其中富含生命力的绿色光芒可以保证这些普通人的存活和清醒，而那些如同锁链一样的棕色光辉则足以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动一动手指和嘴唇以外做不出任何较大的身体动作。
在“毁灭低语”的手中，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三个法术，一次波及整个奥卡托布位面所有智慧生物的“飓风神教”信徒绑架行动就宣布顺利完成了，到此为止，阿特迪伦仅剩的所有信徒都已经被聚集在了这片空旷的大广场上，等待他们的命运……显然不会很好。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传奇强者屠戮台大量的智慧生物往往是会被命运长河小记一笔的，如果这个应为发生在费伦位面，那么那些喜欢多管闲事的善良阵营神明于情于理都会出面表示一定程度的谴责。
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位面上，却不会有人对传奇强者的任何行为表示不满，只要不在意“命运长河”的那两笔记录，毁灭两个小位面的事情甚至不会让所谓“善良的第三者”知道，毕竟在很多情况下，只要一个“伟大传奇”愿意抛弃自己的人性和道德，那么他们对“低级蝼蚁”进行肆无忌惮的暴虐很少会受到阻止。
而对于奥卡托布位面的可怜人而言，他们显然就非常不幸了，因为他们如今遇到的三个“怪物”恰好就是完全不懂得“道德”和“人性”为何物的“恶棍”！
“…………”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大家来到这片美丽广场聆听本大爷的演讲”！
以欺凌弱者和出风头为乐的凯恩怎么会放过这么有趣的“机会”？在朋克的鼓励下，疯骑士果然自告奋勇的担当起了“解说”的职责来对躲在神国之中的飓风之神进行最大限度的嘲讽，虽然此时他的话语很可能引得阿特迪伦把他当做第一袭击目标疯狂攻击，但是正在享受足足二十亿人恐惧表情的凯恩却不在乎这些。
邪恶的“瞬杀死枪”总是热衷于亲自制造恐惧，更喜欢亲手塑造绝望，更不用说他还想要找机会拿回自己骑枪呢…………于是在这一刻，眼神中闪烁着狰狞的凯恩一边用脚踏在一尊飓风之神的雕像上一边指着广场边缘的金属立柱大声说道：
“可悲的蝼蚁们听好了，你们信仰的神明不过是肮脏的蛆虫，他的懦弱甚至堪比待宰的家猪，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一天本大爷都会按照队列挑选出数万“小朋友”走上火刑架，然后用火焰慢慢把他们烧烤的外焦里嫩…………来吧，祈祷吧，哀嚎吧，看看你们神明愿不愿意来拯救你们，看看你们是否知道最后一刻也能坚持自己的信仰？唔，本大爷倒是很期待可悲的阿特迪伦先生一直怯懦下去，因为那样的话一场神奇的“烧烤晚会”就可以尽情上映了，哈哈哈”！
纵情的疯狂大笑着，金闪闪的骑士如今像极了一个疯癫的超级反派，只是在短短几句话语和简单的两三个行为之后，脚踩神祗雕像的疯骑士就尽显了自己的邪恶本色，君不见许多被禁锢在广场上动弹不得的信徒们已经愤怒的咬碎了牙齿，因为高台上那个嚣张的残忍形象简直和骑士小说中那些残忍嚣张的恶人如出一辙，一幕可憎又血腥的嘴角实在是太容易引发绝大多数正常智慧生物的第一时间厌恶了。
相比之下，永远严肃无比、并且如今唯一能够带给信众们希望的飓风之神简直就是注定要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于是在如此具有侮辱性质的信仰辱骂和如此具有虐杀性质的死亡威胁下，大量虔诚的信徒果然愤怒大声祈祷了起来，他们不在意自己的死亡甚至受到折磨，他们唯独无法忍受自己的“神”受到这样的侮辱，于是一时之间，大量丝毫不存畏惧的谩骂声音立刻充斥了整个广场。
“伟大的神啊，为这个可恨的恶徒降下神罚吧，只有真神的荣光才能净化卑鄙的异端”！
“可恨的混蛋，你居然胆敢侮辱伟大的飓风之神，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
“啊啊啊，你可以收割我们的性命，但是吾神也会收割你的性命，就像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一样！啊啊啊啊…………”
狂热的信仰就如同迅速传播和发病的瘟疫，一两个极端带头之人的高呼也总是能够迅速引发其他深陷绝境的信徒的共鸣和支持，当数十亿信徒在死亡与痛苦的威胁面前被聚集起来一同呐喊时，这种“万众一心”的狂热祈祷甚至超过了超大型的宗教仪式，大量的信仰之力将在每一个智慧生物的心中迸发出来，然后一起化作强烈的愿望涌进阿特迪伦的内心：
“神啊，向侵犯我们的恶人证明你的勇敢，降临无穷的伟力惩罚异端吧”！
第九百五十章 钢针（）
火焰的光华点亮了奥卡托布位面的夜空，饱含魔力的烈焰在狂风的吹息下依然不曾摇曳，这些温度“恰当好处”的烈火完全能够保证一个普通智慧生物在最大限度承受痛苦的同时却不会太快死去，被绑缚到一万根金属立柱上的飓风神教信徒全都有着足够的时间进行祈祷和哀嚎，他们被火焰烤成焦炭的躯体和凄厉的惨叫声也将让旁观灾难的可怜人们骇然绝望！
对于倒霉的信徒们而言，三位传奇职业者的行为无疑是一条狠毒的计谋，盛大的死亡祭典和血腥杀戮是最能够带来绝望和惊恐的，而这些随着一批又一批人的死去而带来的负面情绪又会逼迫信仰神明的虔诚者们不住祈祷。
也许“杀鸡儆猴”的行为模式并不像“舞蹈精灵祷言火炬”那样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带来最大化的负面情绪收益，但是它注定能够更加持久、更加源源不断的让被污染的信仰传递到阿特迪伦心中！
毕竟没有哪个神明了举行的宗教祭典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更没有哪种宗教祭典会进行如此大规模的信徒杀戮。
然而……这样的做法真的会有效吗。
漂浮在天空之中，看着被召唤出来的元素士兵把又一批挣扎嚎哭的悲惨信徒绑到赤红的金属立柱上，看着再次燃烧起来的烈火让这些可怜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看着其他“观礼”的人们一边语无伦次的祈祷一边惊恐的瑟瑟发抖，身穿金闪闪铠甲的传奇骑士却难得没有露出变态般的愉悦笑容。
实际上，如今凯恩的表情显得阴沉极了…………
“你的谋划真的有效吗？赛安？这样的“仪式”已经持续半个月了，再狂热的信徒或者再敏感的人类也必然开始变得麻木和松懈，他们的恐惧正在日在衰减，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些已经因为绝望变成行尸走肉的家伙就没有什么“极端情绪”可言了”。
恨恨的看向金属立柱上的“焦炭”尸体，疯骑士的目光职中不禁闪烁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焦急。
事到如今，随着钢铁立柱下的焦黑尸骸越堆越高，随着焦炭破碎散发的刺鼻味道越来越浓，满天的喧嚣谩骂声却早已经缓缓平息下来了，信徒们的眼神之中少了许多恐惧，多了许多麻木，就连狂热的祈祷也仿佛也变成了习惯性的行为动作在“日常”进行，位于这个恐怖的广场上面，取代了喧嚣的是一片沉闷与死寂，那种指着传奇强者破口大骂的家伙也大多因为被早早的送上火刑架而销声匿迹了…………
但是即使如此，逃跑的飓风之神却依然没有现身，他没有过来拯救自己的信徒，更没有出现在天空中打倒邪恶的“异端”，即使残忍的灾难就在距离自己神国不远的位置上演，好不容易逃回“老巢”的神明却好像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次上当了。
“也许最后还是得花费大量时间打消耗战了……该死！本大爷的时间停可不是这样浪费了，这群信徒真是废物，连一点有力的祈祷都做不到，活该被送上火刑架烧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咬牙切齿的凯恩语调越发不善和愤怒了起来，他的怒火甚至波及到了这群正在忍受折磨的普通“蝼蚁”身上，毕竟对于邪恶骑士而言，迁怒于他人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不是指望着这群“没用”的信徒多少再发挥一点余热，此时的“瞬杀骑枪”搞不好早就论起盾牌大开杀戒了。
然而同样置身与空旷的夜幕笼罩下，面无表情的施法者却和疯骑士抱有截然不同的观点，随意的看了看广场上信徒们的现状，朋克便一边指挥元素士兵把下一批要送上“火刑架”的倒霉蛋排列整齐，一边十分云淡风轻的说道：
“不用担心，这个计划成功率至少可以达到七成，你太高看神明这一物种了，要知道，“信徒是一位神祗最大的软肋”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即使如今大部分绝望者的祈祷已经陷入了麻木之中，但是他们依然可以把这份沉重的麻木融入信仰内部，并且与此同时，还有一批“已经被送上了火刑架和将要被送上火刑架”的人正迸发出最大限度绝望和恐惧呢，他们也会不住的祈祷的，并且他们那情绪极端的信仰也将会和大多数麻木的祈祷一起进入阿特迪伦的心灵深处…………”
指着正在火刑架上挣扎哀嚎的倒霉信徒和那些被排列整齐、准备作为下一批受刑者的可怜人，朋克所指的“绝望”与“恐惧”显然就出自这两个群体之中，只听见他继续和凯恩解释道：
“就如同钢针伴随着清水流进心脏，亦如同寒风从缝隙中渗透吹息…………这些夹杂在麻木之中的悲鸣也会给予飓风之神崭新的刺激，如今的阿特迪伦身受重伤、承受完全没有正面情绪存在的信仰也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还在饱受神职侵蚀自我的困扰……种种让灵魂不堪负荷的负面状态只会让他变得更加敏感和思维混沌，相信我，被一根根添加的稻草也是占据重量的，而如今的神明先生恐怕承受不了更多的重量了”。
冰冷的双眸在黑暗之中越发阴森深邃，魔力的感知肆意延展…………毫无疑问，身穿星辰法袍的传奇施法者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因为他相信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会出现。
神明忍受信仰侵蚀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大奥师们深入研究过了，在这一方面的知识上，朋克甚至比身为赤沙之神的“微笑”了解更多。
所以“毁灭低语”很清楚，在很多时候，锋锐的细长钢针比沉重的铁锤更容易给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施加痛苦，而如今他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样的钢针一支支制造出来，让它们把阿特迪伦的心灵刺伤到千疮百孔！
那么此时此刻，正躲在神国之中聆听信徒哀嚎的飓风之神又是怀抱着怎样的一副心情忍受着心灵层次的折磨呢？
第九百五十一章 十二岁的小男孩（）
独自呆在暗淡冰冷的神国里面，独自坐在威严孤高的王座之上，伴随着寒风在身边吹息，伴随着冰霜在天空肆意飘荡，闭上双眼一动不动飓风之神现在的状态可是差劲极了。
不管是生理上的状态还是心理上的状态都是如此！
在生理上，硬抗了两次传奇杀招层次攻击的阿特迪伦已经灵魂破裂了，传奇骑士附着在骑枪上的斗气更是让他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虽然此时的神明还没有重伤到失去战斗力，但是那种深入灵魂、连带着思维都一起被破碎蹂躏的感觉还是足够让任何生物痛苦的浑身发抖。
而在心理上…………不得不承认，朋克的计谋已经成功大半了，如今的阿特迪伦正在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来自信仰折磨。
这一次，他听到的绝望祈祷声音不再是乱哄哄的喧嚣一团，而是非常清晰又非常朦胧的绝望啜泣——那是来自一个小女孩信徒的轻声哭泣…………
这是何等令人心痛的低沉哭声呀，飓风之神很清楚这个年幼的信徒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只是一个每天勤劳背诵教典同时又有点调皮的小孩子而已，但是现在，这个无辜的孩童就要因为卷入这场传奇的战争而被送上火焰的祭坛之中化为灰烬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饱含疑问和恐惧的童真祷告声音在阿特迪伦的耳边最为挥之不去，即使其他同样厚重压抑的祈祷言语正如海浪一般轮番拍打着他的心灵，但是遍体鳞伤的神明偏偏无论如何也没法无视掉这份声音稚嫩的哭诉。
握紧手中的巨剑，痛苦的咬破自己的下嘴唇，阿特迪伦恍然间骤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想起了他的妹妹，想起了…………他那只能用“可悲”来形容的童年。
在未来的飓风之神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时，出身于贫民家庭的阿特迪伦是有着一个比他小两个月的妹妹的，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妹妹的音容笑貌，记得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舞动的美好样子…………
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呀，在冬天的早晨，急于帮助父母经营面包作坊、制作面包贩卖的女孩总是会把自己不懂事的哥哥从床上拽起来，然后一边无奈的帮忙叠好被子一边说道：
“哥哥大人，别赖床了啦，快点去打扫一下台阶吧，客人们就要来了”。
这句话在阿特迪伦的记忆力深刻极了，因为那是几乎贯穿了他整个童年的、最甜蜜的语句。
同时……也是他可爱的妹妹曾经和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那样一个平静的早晨，一如既往因为拽不起自己的哥哥而不得不自己清理台阶的女孩被路过街道小镇贵族纨绔子弟看见了，她那美丽干净的童稚外貌毫不意外的引动了醉酒纨绔的邪恶，于是在当天上午，无比老套又无比悲伤剧情就在阿特迪伦的家庭里如约上映。
两个手持长剑的卫兵踹破了面包坊的单薄木门，他们要以“盗窃领主财务”的罪名逮捕阿特迪伦的妹妹，明晃晃的长剑和兵痞的谩骂吓坏了勤劳朴实的磨坊主人，阿特迪伦兄妹和他的父母只能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然后……就在作为哥哥的小男孩已经快要被卫兵们比划的长剑吓哭之时，他那有着乌黑长发的妹妹却一边轻声啜泣着一边毅然挣脱了父母的怀抱挡在了全家人身前…………
至今阿特迪伦还记的当时身高甚至不如卫兵手中长剑的女孩张开双臂把自己挡在身后的那一幕影像，颤抖的娇小身躯在小男孩的面前铸成了最坚实的壁垒，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背影无比倔强也无比让人心痛…………
“勇气”！
那一刻，年幼的阿特迪伦不知道多么渴望自己能够拥有勇气，渴望自己不要在寒光凛凛的利刃面前瑟瑟发抖，渴望自己冲出去抱住自己的妹妹，心中骤然诞生的野兽在呜咽着发出嘶嚎，被咬破的嘴唇一滴滴留下鲜血！
但是很可惜……曾经的阿特迪伦终究未曾提起勇气来，和父母一起瑟缩在角落里的人只是一个头发衣服上沾满了面粉小男孩，他狼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诬陷成罪犯带上镣铐，沉重钢铁碰撞的声音在两个卫兵的污言秽语之中显得那样寒冷…………直到小女孩被两个卫兵如同牵着牲畜一样“牵”出了大门，脸色惨白的男孩才感受到那因为咬破舌尖而充满口腔的血腥味道。
从那天以后，阿特迪伦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了。
“三千多万年过去了，已经不知不觉过去这么久了…………这么漫长的时间还不够一个可悲的男孩获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勇气吗”？
脑海中混沌一片，高坐王座上的飓风之神把仅剩的左手蒙在脸上，五根手指甚至用力到把指尖扣进了自己的颅骨。
在神国外面，那个信徒小女孩越发微弱的哭泣声音在阿特迪伦耳边却仿佛极速逼近的潮水，置身一片充满痛苦的祈祷之中，只有这份绝望的啜泣如洪钟一般感动着神明的灵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用悲伤和绝望编制而成的哭声便已经和他那个记忆中那个女孩的啜泣渐渐重合了，阿特迪伦只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间逼厌的面包作坊，他还是那个浑身沾满面粉的小男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满口鲜血却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而他最重要的妹妹正在被可恶的卫兵带去一个出了名的变态贵族的府祉，等待小女孩的悲惨命运简直不言而喻…………
“不”！
饱含神力的手指划破了扭曲的面庞，赤红的鲜血顺着飓风之神的下巴一滴滴流淌了下来，聆听着耳边渐行渐远的哭泣声，双眼血红的阿特迪伦猛的握住了重剑爆冲而起！
“不！我已经不是那个无力的懦弱者了”！
心中十二岁的小男孩发出了濒死野兽一般的咆哮，冰霜萦绕的飓风之神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向着神国的天空爆冲而去。
在这一刻，属于神祗的怒火终于将昏暗的神国尽数点燃，在这一刻，无所谓鲁莽也无所谓理智——只是在经过足足三千万年的光阴流转之后，那个名叫阿特迪伦的小男孩终于在愤怒的焚烧之中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勇气”了！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