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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玉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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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快被自己吓死的时候,那个草帽却很自然地将头上的草帽取下,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

第5章、离乡() 
不是老马,是一个毫不相识的人。

    我转头看向老马,他丝毫不知道我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斗争,正在打着瞌睡,看样子又准备进入梦乡。

    我再一次望向那个戴着草帽的人,他依旧是那张陌生的脸,没有变成老马。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好笑,现在的我当真是草木皆兵。

    晚上戴着草帽又怎样?这些农民双手提着麻袋没法拿帽子,上车倒出手来摘下帽子明明很正常。

    我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就缺乏锻炼,要是精神还是这种状态,那和千里送人头没啥区别。

    老马的鼾声又响起来,汽车重新发动,几个刚上来的农民也都做出睡觉的姿态,我叹了口气,稍微侧起身子对着窗外,天空中星光点点,无比静谧。

    “大泽,起了,起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老马的声音在耳边晃来晃去,时远时近,我半眯着眼,感觉眼皮上像黏了一层浆糊,怎么都睁不开。

    “喂!到站了,赶紧下车!”

    突然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脑子却还是放空状态,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看手表,还不到四点半。

    我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感觉全身酸痛,脑袋也像灌了铅,老马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精神得很。

    我看着他,竟然觉得有点羡慕,没心没肺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我心事重重,每到一站就醒一次,他却在旁边睡得像个死猪。

    那个农民又戴上了草帽,拖着两个麻袋下了车,我俩跟在他后面。

    车下的空气很新鲜,带着丝丝凉意,相比车上混合着各种汗臭味的闷热气体,简直就是天堂。

    “大泽,现在咋整?”

    老马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左顾右盼,我却一直盯着那个戴着草帽的人,直到他消失在人群里。

    “还能咋整,游戏玩过没,知道打副本前干什么不?”

    老马摇头:“没玩过,副本是啥?”

    我一阵蛋疼,这家伙就是个超级菜鸟,本来还想指望他开怪,结果他连怪在哪都找不着。

    我叹了口气:“买装备啊,萌新。”

    老马恍然大悟:“买啥?”

    我仔细想了想,既然是临水的墓,恐怕得下水,潜水设备是必须的,那墓里情况诡异,不知会遇见什么妖魔鬼怪,连陈老头都着了道,那些神叨叨的东西也得备着点,设备我不敢交给老马,让他准备点驱邪除煞的总该可以。

    “老马,你好歹也是学过的,你说驱鬼用什么好?”

    老马想了想:“黑狗血啊。”

    我点点头:“我听说古墓里进了阳气很容易起尸,对付僵尸得用黑驴蹄子和糯米,你去办置办置,你知道的比我多,看看还有什么用得上的都买回来,保命的东西不嫌多,我就在这儿等你。”

    老马连应几声拿着钱走了,我直接在道牙子边坐下,翻着手机。

    网络发达也有好处,整个泰兴县的卫星地图就在我眼前,我放到最大沿着长江边看了一圈,也看不出哪里像有墓的样子。

    泰兴县附近有个朝阳村临近江边,是个比较小的村子,而且数那里的山最密集,我看来看去觉得那里最合适,可以住下来打听打听,不容易引人注意。

    要想买装备不容易,好在有万能的网购,还不会引人注意,登山绳,工兵铲,防水手电,防水火机,潜水服,防毒面具,冷焰火,简易净水设备,统统都要最好最贵的。

    卖潜水服的卖家还拼命地推荐氧气瓶,我思索再三买了两个0。45l的小瓶,只能维持五分钟左右,但有总比没有踏实。

    不到一小时我就把能想到的都下了订单,地址直接写了朝阳村的招待所,我们的速度总归要比快递快。

    放下手机,心里顿时空虚下来,忍不住地想要回忆从前的事情。

    很快我就可悲地发现,我度过的这二十几年,竟没一件值得追忆的事,能让我刻骨铭心的只有一周前,仿佛那时候才是我人生的开始。

    太阳越升越高,我扫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可老马还没回来,我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后悔,不想再跟我去了。

    那本来就不是善地,老马也没义务必须陪着我,我越想越悲哀,好像他逃走就是事实,我暗暗想着,再等一小时,然后就走。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我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老马的身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瞬间畅快了许多,我这才感觉到老马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身边有很多朋友的时候,就会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而当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又会无比渴望群体。

    “大泽,我回来了!这个驴蹄子可等死我了!”

    老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全身叮叮当当的简直要闪瞎人眼,他左手拎着几个塑料袋,右肩上扛着半根皮都没剥的驴腿和一大袋糯米,后边还跟着一条黑狗,牵引绳在他左手里,狗被他拖得没精打采的,正伸着舌头拼命哈气。

    我感觉自己的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老马在我面前停下,兴致勃勃地举着驴腿。

    “今天真是巧正好有杀驴的,还特么正好是黑驴,你说咱俩运气多好!我问那人能不能把驴蹄子给我,他说反正没肉不能卖就答应了,不过得等他把驴肉都卖完,要不我早回来了!”

    我看着那条带着黑毛的血呼啦的驴腿发晕,一个驴蹄子才多大,现在这可是半条腿!

    “我们要驴蹄子就行了,你弄这么半条腿,又重又长,怎么带去墓里?!”

    老马一副被浇了冷水的可怜样:“都是骨头也不怎么重啊,不用你背,我拿着当棍使,长点好,要真遇见黑毛一下就能怼它嘴里。”

    我哑口无言,指着他身后的黑狗:“这狗又是咋回事?”

    老马“嘿嘿”一笑:“从卖狗肉那儿买的,我本来寻思要点血就行,不过现在天这么热,等咱进去早就臭了,干脆带着它一块去,狗眼能见鬼,万一真有鬼咱俩也好跑。”

    我拍着胸口,努力让自己把脏字憋回去:“那你身上挂的都是啥?”

    “护身符啊,”老马把脖子上的一堆链子摘下来,“摸金符给你,弥勒佛给我,黑曜石给你,狼牙给我,观音给你,十字架给我……”

    我忍无可忍,抢过他手里那堆做工粗糙的链子一股脑套在他脖子上:“给你给你都给你!”

    老马一脸懵:“你不要?”

    “不要!有你这个活宝,鬼才不稀罕我呢!还有这袋糯米,啊?十斤!你是去盗墓还是去野炊?!”

    “么办法,人家不让拆呀,这个是挺沉的,咱拿出来点呗。”

    我突然对这次冒险充满绝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自己去,如果老马真的死在里面,我做鬼也难心安。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指着那几个塑料袋:“这又是什么?”

    老马感觉到我心情不好,劲头也没那么足了:“香和黄纸,还有朱砂,我师父说进门三炷香,神鬼也难当,我以前跟着师父学过符,想拿朱砂画几张。”

    这听起来倒还蛮靠谱,但我对老马画符的能力深表怀疑,看看他脖子上挂的那一堆,还十字架呢,他怎么不挂一串大蒜。

    老马却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虽然单纯得发傻,却是真心想要帮我,从我父亲死后,我就没想过还会有愿意帮我的人了。

    这样的人,我还能苛责他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拎起糯米和那几个塑料袋:“走吧,我订了下午的车票,咱先去车站边上吃点好的,等到了泰兴,就没这么舒坦了。”

    老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车站离这里并不远,只是因为我们坐的小客车是黑车所以不能进去。

    我俩在车站外面兜兜转转找了有十几家餐馆,没有一家愿意让我们带着驴腿和黑狗进去,最后只能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坐在车站门口啃,我看老马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剩了几口煎饼果子丢给黑狗,看它吃的很香,身后沂水汽车站的红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今日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沂水汽车站没有直达泰兴的汽车,我们只能先坐车去往临沂客运南站,汽车站的员工死活不让黑狗上车,我们再三保证它绝不会招惹是非,又给它买了票这才勉强让我们上去。

    这次换成了老马坐在窗边,他怀里抱着黑狗,一人一狗睡得很香。

    我依旧毫无睡意,这条狗的确很乖,但我们走哪里都带着它实在是太麻烦了,沂水是小地方,又都是老乡才得以通融,只怕到了临沂没这好运气。

    我想的没错,我们在临沂车站外被直接拦下,告诉我们狗不能进去。

    老马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最后却也不得不妥协,他依依不舍地看着被挡在玻璃门外的黑狗,一步三回头。

第6章、撞鬼() 
我俩简直就是整个车站的焦点,手里拎着糯米香纸就算了,还有半条驴腿,血的腥臊气给我们赚足了回头率。

    安检问我们拿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我只能说是回乡祭祀,各个地区的祭祀习俗都不一样,他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让我们把驴腿包严实些,免得被乘客投诉。

    我心里后悔不迭,早知事情这么麻烦,还不如等到了泰兴再去置办,如今黑狗是没有了,看老马那样子肯定得再买一条。

    汽车沿着高速路平稳行驶,我终于睡上了几个小时,等到了泰兴的时候,最后一抹阳光正从地平线上隐去。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七点零几,出站口围了一圈拉客的人,住宿的跑车的叫个不停,间或有被抢了客人的还在骂骂咧咧。

    “两位帅哥住店吗,一人三十!”

    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冲到我俩前面,我拉着老马快步向前走,那女人又赶紧叫道:“二十五!”

    “不住!”

    我没好气地喊了一声,那些开黑车的就立马围上来:“私家车走不走?泰兴本地哪都行!”

    “扬州五十南京一百了啊,就差两人,上车就走!”

    我连声说着不坐不坐,那些人看我们的确没这意思,转而攻向其他乘客,我俩总算挤出了车站。

    “大泽,咱们这是要去哪?”老马宝贝似的抱着他的驴腿。

    “去朝阳村,你现在饿不?饿就吃了再去。”

    “不饿,等到了再吃也一样。”

    我心里也是这个念头,挥手就拦了一辆出租:“师傅,朝阳村走不走?”

    “走,一人四十!”司机连头都没抬。

    妈/的,出租都这么黑?

    见我没吱声,司机不耐烦地抬起头:“外地的?四十已经够低了,也就我这个破车肯拉你们,换那些私家车还都怕把车刮坏了!”

    我咬咬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光买那些装备就花了我近一万,三拜大堂都过了,还怕这进洞房的八十块?

    老马一进去司机就闻到了血腥味,赶紧让我们给塞后备箱里,老马这次倒麻利,三下两下就放好,司机也没再说什么,一脚油门就上了路。

    泰兴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我不禁想起早上看的地图,泰兴这里是长江沿岸多山,内部平坦,这些年沿岸开发,已经没剩多少野山野地,地形变化很大,要想找到那个墓实在不容易。

    一般干出租的都有一颗八卦心,眼看着车渐渐驶出市区,司机也放松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

    “你们不是泰兴的吧,怎么想去朝阳村,那地方可不太平。”

    我一听来了精神:“怎么个不太平?”

    “那地方闹鬼,鬼压床知道吗?”

    我心里一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人说的,一个传一个,到最后几分真假也不知道,反正那个村经常有鬼压床,都上电视好几次了,以前找了专家去看,也没看出什么,现在村里都没几户人了。”

    “那地方一直都叫朝阳村?”老马突然来了一句。

    “这我哪知道,应该是吧,”司机随口一说,“你们去那干吗?我还真没见过外地人往那跑的。”

    我信口胡诌:“那地方沿江都没开发,我们是去勘探水利的。”

    “你们帝都来的?”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政/府又打算建什么?”

    我没回他前一句,算是默认,只是笑了笑:“我们只管勘探,还得看结果怎么样,建设的事不归我们管。”

    “都是大领导啊,”司机的声音也严肃起来,“要我说泰兴周边建不起来,这地方九曲十八弯,又是沙洲又是堰塞湖,水不深也没急流,大坝港口都不行。”

    我笑呵呵地开口:“行不行也得看过了再说。”

    “是啊是啊,得你们说了算,我看你们还带着米,是打算在那住多久?”

    “没多久,看看就回去。”

    我一脸尴尬,幸亏坐在后面没被他看见,心里祈祷着他最好别问那条驴腿。

    “我看你们还带了个……那是牛腿还是马腿,有什么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咽了口唾沫,毫无底气:“那个么……祭河神的。”

    “哈哈,”司机大笑起来,“帝都人还来这一套,我就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有时候比老百姓还迷信。”

    我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再没开腔,司机可能也觉得气氛不对,没再说下去。

    汽车渐渐驶出公路,车下的路开始变得凹凸不平,路旁也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司机换上了远光灯,这种路晚上基本没人经过,交通规则全看心情。

    汽车还在行驶,颠颠簸簸的不知过了多久,老马已经在身旁响起了细微的鼾声,我看了一眼手表,九点二十。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我也有些困了,早上看地图的时候感觉没那么远,没想到跑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

    “马上,马上就到了,起雾了我得慢点开……”

    司机的声音怪怪的,我困得迷迷糊糊也没在意,只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雾还挺大。

    “那到了叫我们,我睡会儿。”

    我感觉自己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听到司机“嗯”了一声,就沉沉睡去。

    “砰!”

    我的头猛地撞向前面的椅背,整个人蓦然惊醒,看车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哎哟!”

    老马也被惊醒,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我直起身来:“师傅怎么了?”

    司机转过头来,满脸惊恐,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撞鬼了!”

    我一惊,探身从前窗望去,只见一块刻着“永垂千古——慈父李昌明之墓”的石头歪倒在车前,我们撞的哪里是鬼,分明是坟!

    我赶紧打开车门,一丝凉风钻进脖子,冻得我一个哆嗦,只见车前是一块长满杂草的坟地,年代似乎很久,车的左右和后面全都是胡乱生长的杂草,根本就没有路!

    车好好的怎么会开到这里,就算开错路也有可能,但这里连路都没有,司机难道看不见这些杂草?

    司机和老马也都下了车,我们围着车转了几圈,周围一片浓雾,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司机的眼泪都快下来了,颤巍巍地举着三根指头:“我发誓我真的走的是路,我真的看见路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走的是路!”

    “真的?”

    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司机看着我猛地打了个哆嗦:“真,真的,我发誓!就是之前,之前你问我的时候,我感觉旁边那个房子有,有点熟悉……但是我真的走的是路!”

    我和老马对视一眼,司机都吓成这样了不像是装的,难道这朝阳村真的有鬼?

    “啊!那,那是什么!”

    司机突然尖叫起来,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只见坟地深处,迷雾里正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感觉周身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那眼睛绿幽幽的,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我们,隐藏在大雾深处,说不出的阴森。

    “这儿是坟地,该不会是鬼火吧?”老马的声音都在发颤。

    如果是鬼火那还真没什么好怕的,人死后身体里的磷会自燃,坟地里尸骨多,就会形成鬼火,但眼前这个,不像。

    鬼火很轻,稍微有点气流就会飘动,可这绿幽幽的两团一动不动,完全是在一个水平面上,只可能是眼睛。

    我直直地盯着那双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老马和司机也一样,周围一片寂静,好像稍微有点动作,那双眼睛的主人就会扑过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滴汗从我的额头流到鼻尖,又从鼻尖滴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总在这里盯着它也不是办法。

    “领,领导……你们不是带了给河神的祭品吗,先,先祭山神怎么样?”司机的声音很小,生怕惊动了那双眼。

    “你就不怕河神找你麻烦?”

    这黑驴蹄子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就冲着我俩带了一路的功劳,也不能随便就扔了,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什么祭品。

    我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背后的杂草里传来一阵“沙沙”声,便猛地回头去看,只见离我七八米远的草一阵抖动。

    我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前面那双眼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背后一定有东西!

    现在哪怕有一丝风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雾,那丛草里一定有东西,一定!

    我们现在的处境太糟了,腹背受敌不说,最可怕的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埋伏在周围。

    偏偏是坟地,偏偏有大雾,如果真的有鬼,那它一定很讨厌我们。

    明明是这么凉的夜晚,我的后背还是湿了个透,司机和老马还在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眼,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我们后面的草里有东西,快点上车。”

    我盯着身后,轻轻地向车门挪动,话音一落,便用上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猛地窜进车里,“砰”地一下关了门。

第7章、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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