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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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应让他记忆犹新。
“知道为什么会有大西洋跳棋计划吗?”苏子宁突然回头看着学弟。
“布置一连串的大西洋到印度洋的战略控制点。为未来遏制欧洲借助大西洋进行跨洋洲际殖民或贸易做钉子。并为明朝移民建立一条更快捷安全的运输通道。”代伯童几乎想都没想,就念出了苏子宁当初在内阁会议上说出的大道理。
“嗯,这是看起来最实用的价值,不过严晓松不会这么认为。”苏子宁神秘一笑,颇有意味的表情让代伯童有点摸不到头脑。
“严晓松野心很大,他已经多次给颜思齐泄露了‘天机’,否则就不会有颜思齐疑神疑鬼地把心腹家眷子女都送到北美的事情。历史的惯xing是不可阻挡的,明帝国终会有一次大洗牌。也许严晓松认为,把握住这次大洗牌的机会,借助蝴蝶效应对我们有利的一面,才能使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大西洋跳棋,也许叫做‘严晓松之路’更好,在这点上,可能我们都后知后觉了。”
说完,苏子宁转身朝市z fu官邸而去,只留下代伯童在原地若有所思。
随后几ri,又一波来自澳门的葡萄牙船只进港,这次送来了上千名明朝移民男女老少,同时,一封暗含求助信息的颜思齐的外交信件也一并送达。
虽然收信人写的是严晓松,但从事情本质来说,这是属于外交部的处理内容,苏子宁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件。
信里,颜思齐“诚恳”地解释了荷兰人和郑芝龙的交易背景,并对经荷兰人手里流入大明沿海的华美海货和军火表示疑惑和担忧。这种无论古今中外都基本味道一致的外交辞令让苏子宁如同嚼蜡。倒是最后提到了在华美国内安置的颜家心腹家小,苏子宁的嘴角才起了一丝笑意。
恐怕再过几个月,颜思齐就会收到一个更加“不可理喻”的消息,他的宝贝女儿颜显屏进了华美国的长岛海军学院,正在接受着和大明截然不同的近代文明与军事教育。
信中同样交代了部分大明和东南亚的动态,一代海上枭雄李旦的去世情况,让苏子宁感叹不已,而郑芝龙有违历史原貌的崛起路线,让苏子宁再次见识到了历史惯xing难以阻挡的力量。
后世书本里如果有什么遗缺,现在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未来两年,大明又将发生多少惊天动地的历史变化呢?苏子宁此时倒有点不太自信了。
……
1626年4月17ri,周五。
一场堪称“几乎完美”的合围战终于落幕,超过800名加勒比人在几天的战斗中或战死或被俘,只有寥寥百人继续逃往西岛西南部的群山深谷。
说它几乎完美,则是整场jing心计算的合围战还是出现了一点小瑕疵。就在前天,合围总攻开始时,一部分被包围的加勒比战士朝南方的山谷出口发起了出人意料的反冲击,而负责这一重要战线的外籍军团第一营成为了本次合围战唯一的伤亡单位。
自以为战斗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一个连的外籍军团士兵们大大咧咧地如鬼子进村般轻松穿越山谷谷底,进入一座已经被摧毁的加勒比人村庄,结果遭遇到村庄四周森林里钻出的加勒比战士的猛然突袭。
这些突然“从森林里长出来”的加勒比人也许更像是一波被打散后无路可逃的散兵游勇,但他们占据优势地形的袭击当场就让这个连的外籍军团士兵发生了混乱。面对上百名几乎全身**,皮肤涂着各种颜se的狰狞野人咆哮冲来,有关“食人魔”的谣言让许多外籍军团的新兵蛋子都面se发白。
于是已经成为战场的小村庄里,就出现了奇葩的两种极端场景。大约半数的外籍军团士兵被蜂拥而来的加勒比人吓呆了,排枪才打了一轮就没了章法,一部分老兵则如嗅到了血腥的狼一样亢奋起来。
第一道防线被轻而易举冲开,士兵们连滚带爬朝第二道防线撤退,结果又影响了第二道防线的火力通道。被一帮子溃兵挡住管风琴机枪she界的中士于山是气得大呼小叫,恨不得直接把这些乱跑的家伙全给突突了。
残留在第一道防线里的少数好勇斗狠的老兵油子则没有受到影响,在马卡洛夫军士长的督战下打得格外卖力。这些在欧洲三十年战争中早就不知道舔了多少人血的老手们紧紧围拢在一起,用刺刀、工兵铲和手榴弹同冲入小村庄的加勒比土著展开了血腥的肉搏战。
夸张的表达、语言混杂与场面的糟糕混乱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几个月里只学会听懂若干简单军事口令的外籍军团士兵们,以马卡洛夫军士长为圆心,迅速展现出骁勇好斗的作风。两道防线之间来回穿梭着身穿华美陆军军服和干脆没有一丝布料的上百条人影。
在后方指挥的斯科特上尉即时带着后续部队赶来,才算稳住了阵脚,作为预备队的第15步兵连指挥官莫奇中尉就好像发现了天大的良机似的,几乎还没等斯科特下达正式的命令,就咆哮着带领一帮子菜鸟士兵挺着刺刀冲进了乱战的村庄。
机枪、步枪、刺刀、手榴弹最终瓦解了对手的斗志,只有少数加勒比人成功突围,外籍军团第一营在这一遭遇战中阵亡7人,伤12人。对于外籍军团里第一次参加战斗的部分新兵来说,犯点什么错误自然是可以容忍的,但外籍军团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还能保持一定的作战秩序,其悍勇的本se让斯科特大感满意。
第七十章 穷于应付()
1626年,4月26ri,周ri。
虽然今天是周末假ri,但因为适逢开后的第一季大规模蔬果成熟上市,泽西镇是热闹非凡。比起北美弗吉尼亚和魁北克又是一个让人崩溃的大旱灾荒年,今年华美国境内的季雨水还算凑合,加上泽西镇农场区灌溉渠与人工蓄水工程在年初就投入使用,所以蔬果收成依然不低于往年。
一座座镇民承包经营的菜园果园中,一排排辣椒、西红柿、洋葱、花菜、豌豆、芹菜、莴苣是脆绿水嫩,玲琅满目。印第安雇工们的用工chao继耕之后再次迎来一个小高峰。大大小小的菜地窝棚里是人头涌动,一框框的鲜嫩蔬菜如流水线般送到小镇指定的交易收购点,一群群来自各地城镇的小批发商们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生怕错过了交易期,负责接运的马车更是接应不暇。
除了直接进入梅林罐头食品公司车间的大宗订单外,大部分外销蔬果都将直接送往首都曼城市的各大卖场,以满足“饿”了一个冬天的26000多首都市民,少部分会运往本地供应量还暂时不足的波特市、榆树镇或青城市。码头边,十几艘内河运输船是轮番往来。
不过,今年季泽西镇最大头的蔬果收成,还是土豆。看着成车成车的黄澄澄圆滚滚的土豆纷纷运往仓库,已经忙乎了一整天的镇长王德是又累又喜。左摸摸右看看,还不断招呼着小镇官员四处检查,以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国营农林渔牧集团位于泽西镇郊外的一座专门种植土豆的农场,种植规模高达1800亩。虽然17世纪的土豆培植技术才刚刚开始,但这次依然总计收获了约2500吨的土豆,再加上西面若干依附的印第安部族每年前来交易的数量。泽西镇成为目前国内最大的土豆产地,甚至还专门有一帮子欧裔或华裔老农在琢磨着怎么把这种“地果”产量弄得更高一些。
虽然这一波大规模土豆上市会让国内的食品价格受到很大的冲击,但国会和z fu显然乐于见到这种市场行情下跌,进口粮食的需求压力也会逐步减少,对国家而言反而是好事。另外,今年开始向法国魁北克和英格兰弗吉尼亚殖民地展开的粮食出口,也将以土豆为主,这将省下一大批谷物,又能换回珍贵的鲸脂、鲸骨、鲸皮等原料。青城市z fu的代表与上述两地的贸易交涉最终敲定。各类鲸鱼制品的进口价格比欧洲便宜50%以上,让国内相关企业乐眯了眼。
为保障这次土豆丰收,国营农林渔牧集团开出的劳务报酬非常可观,无论是镇长王德,还是普通的镇民。此时都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今年第一批刚刚抵达北美不过一个月的上百号大明农夫,更是对眼前各种从没见过的“奇珍异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泽西镇上下一片忙碌欢歌笑语之时,一支木筏载着马匹、一位华裔商人以及几个德拉瓦人,从泽西半岛西面的泽西河(哈肯萨克河)上了岸。华裔商人满脸都是血,脸se疲惫不堪,身上衣服就找不到几处干净的地方。似乎根本就不敢休息。华裔商人骑上马就直接朝东面隐约可见的农场跑去。
……
几年来,位于宋州两岸以说阿尔冈昆语的印第安部族大多都依附在华美国的羽翼之下,其中又以德拉瓦族为主,但这不代表宋河以西就没有任何威胁存在。从前年开始。位于后世特拉华州北方的萨斯奎哈纳人就开始逐渐北上,这个说易洛魁语的印第安部族虽然并非北美易洛魁联盟的成员,但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在北美东部一直很强势,经常攻击xing格温和的德拉瓦等部族。
如今。一支迁徙的萨斯奎哈纳人已经出现在泽西河(哈肯萨克河)以西二十多公里外、后世的欧文顿市地区,袭击了当地的一个德拉瓦族小村落。直接把这个远远地依附华美国、已经逐渐适应农耕定居生活的小村落给占了。可怜的德拉瓦族小村落里的男人们。此时居然大部分都在附近的农田里干活,结果一窝老弱妇孺被人一锅端,只有少数人一看情况不对劲跑了出来。
正在这个小村落里搞印第安贸易的一家私营小贸易公司的华裔国民,就亲眼看到上百的萨斯奎哈纳人吆喝着各种难听的声音杀进了村落。按照国民外出必须持枪的安全须知,这个华裔商人带着几个印第安雇工跟班,在少数几个德拉瓦族战士的保护下,靠着一把转轮手枪杀开一条血路,中途还死了几个印第安雇工,才堪堪逃回泽西半岛。
一身带血的华裔小商人马不停蹄直接穿过镇区,跑进了泽西镇驻军营地,对着本地驻军总指挥、骑兵连的唐玮中尉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看样子这个倒霉商人的所有货物都在这一场北美印第安人的自相残杀中泡了汤。
要是普通的印第安人部族间的纠纷,只要是同属于依附关系,唐玮倒是出动调停了不少次,但这次可不是纠纷那么简单,是一个陌生的印第安部族直接拿自家小弟开刀了!虽说“华殷亲善”是目前的主基调,德拉瓦人等依附村落平时有什么困难,华美z fu自然是频频出手援助,但这次唐玮可不敢擅自做主,直接把消息发到了陆军司令部。
陆军司令部拿到这份消息也苦闷了,现在的陆军主力机动部队的两个步兵营和外籍军团第一营全在瓜德罗普岛上围捕加勒比土著,本土剩下的两个半营规模的部队。其中一个完整营驻防北方战略要地波特市防御易洛魁联盟,是万万不能动的,剩下的几个连队则分散驻扎在首都、西点镇和亚速尔租界,哪还有机动部队可以调动?难道整个北美东岸的德拉瓦人以后有事,华美陆军都要屁颠屁颠地赶过去?
陈礼文礼貌地在电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皮球又直接踢给了国防部不解释。郑泉更绝。直接说这个我没权决定,要总理过目才行。
……
当天中午,z fu总理办公室值班员就把各个部长从家里拽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企图当鸵鸟的陆军司令陈礼文少将。
“老郑,小陈,萨斯奎哈纳人看样子非常好战,他们不仅仅是攻击德拉瓦人,现在距离我们那么近,对我们的潜在威胁不容小觑啊!为了巩固德拉瓦人对我们的依附关系。这次出兵很有必要,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肯定的回复,有没有能力!”总理齐建军直接询问国防部和陆军司令,目前本土是否具备紧急调动的陆军兵力。
“除去外籍军团不算,陆军目前总兵员1700多人。季时整编为16个连队和若干要塞驻军。其中7个连在瓜德罗普岛,3个连在波特市,首都2个连,西点镇1个连,亚速尔1个连,泽西镇1个骑兵连,还有1个连分散在榆树镇和青城市担任驻军。没有一点机动兵力,现在连驻军轮换都暂时停了。”陈礼文苦着脸,摊着双手卖穷。
“就不能从各地都抽调点吗?”郑泉揉着额头,也有点伤脑子。
“关键看需要多少才够。距离也要考虑。”陈礼文略一思索,提出了个折中方案,“波特市的驻军就别考虑了,太远。驻扎泽西镇的骑兵连可以全部出动。还可以从西点镇以及长岛新区的驻军再各抽调一个排。再多就不行了,就算加上国民jing备队。如今首都的军事防备力量已经是最小规模了。”
“那就是有差不多两个连的兵力,再从泽西镇和首都的国民jing备队里组织一些人手,应该够了!”齐建军铅笔猛地在笔记本上一敲,露出决绝表情,“听逃回来的人说,萨斯奎哈纳人大概只有几百人。他们抓了那么多老弱妇孺,现在又是土豆成熟期,地里有大量粮食,所以他们不太可能马上放弃转移,也许还会待在那里好几天。”
“但是时间上也不可能马上就能出发。就算现在就命令部队调动,最快也要明天下午了,我们这是在穷于应付。”陈礼文皱着眉头,对齐建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示很是郁闷。
“总理,陈哥,现在就调动他们吧,来得及的!”一边的移民部长李想翻着自己专属的记事本,看着上面记录的那个村落的情况,也是一脸肃然,“这个村落虽然离泽西镇直线距离都有二十多公里,沿途水网密布,但距离帕萨伊克河却只有几公里,可以乘船从那里登陆。”
“而且这个村子和我们关系非常不错,不光有近1000亩耕地,还有我们指导建设的一座小型养猪场,每年能从那里贸易获得至少100吨的土豆、肉猪100头,以及各类毛皮500张。”
一众部长们都面面相觑,对李想第一次表现出的好战态度表示吃惊,更是对这些芝麻绿豆点大的贸易利益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也许李想是受了周可民牺牲的影响,也有一种情绪需要发泄。
“李想的意见很不错……可能大家认为几十公里外一个德拉瓦族小村子没啥大不了,一两百吨粮食贸易也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一个村子只有那么点量,可我们四周大大小小十几个印第安依附村落,加起来的量就很庞大了。关键的是,现在的印第安贸易全是那些你们看不起眼的小商人在四处跑动,难道让我们的商人知道这个国家根本就不顾他们的利益吗。别忘了,我们现在每年出售到欧洲的皮毛制品,也有40多万美元的出口额,能让多少国民解决生计问题啊!而且,我们不能让他们感觉依附我们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们今后必然要向西拓展,现在更要广泛借助依附者给我们带来的许多便利!”
齐建军的理由倒也实在,尤其是把问题严重程度上升到“国民感情和自身利益”层面,更是为这次出兵找到了不容推辞的理由。
周ri的临时部长会议效率很高,甚至陆军司令和国防部长当场就商议好了作战方案。会议一结束,几封调令就通过电台发往了西点镇和长岛新区的驻军指挥部。
……
西点镇,军事基地里,正在度周末假期的若干官兵被紧急集合。传令兵跑进街区。从酒吧里把一个个喝得昏天黑地的士兵全提溜了出来,然后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并组织一个排的官兵前往西点镇码头待命,准备登船前往泽西镇和其他的部队汇合。
与此同时,海军的蜗牛号近海兼内河巡逻舰正开足马力朝西点镇而去,准备连夜把西点镇部队运到南方。他们将绕过泽西半岛,从后世的帕萨伊克河进入,直接送到后世的纽华克地区登陆,那里的河岸距离沦陷的德拉瓦族小村落不过5公里。
傍晚时分。蜗牛号巡逻舰靠上了西点镇的码头。在汽笛的呼喊下,完成出发准备的步兵开始在码头列队。打北方战役过后,已经三年没见过如此没有任何预兆的军事调动和杀气腾腾的气氛,让西点镇码头区正在忙碌的居民都暗暗吃惊。
对于国家在蝴蝶岛的军事吞并作战,许多老西点镇民都是举双手赞成。斯科特及一众西点镇籍军人在去年的晋升授勋仪式上大放光彩。足足让镇民们回味了半年。优厚的军人待遇,崇高的社会地位以及诡异的“西点镇英雄制造”的品牌宣传一直引诱着西点镇的小伙子。但他们也对那个遥远的岛屿没啥概念,只是单纯的用一种拥军情感在做着自己判断,至于国家宣传的蝴蝶岛有多少多少诱人的前景,其实他们并不在意。
威廉镇长和镇地方法官罗伯特老人也被惊动了,在他们眼里这应该是少有的几次没有通知他们的军事行动,让他们根本来不及组织本镇居民做点欢送啥的仪式。
杵着拐杖。在罗伯特老人的陪伴下,独腿威廉匆匆赶到码头,发现这次调动的陆军兵力很少,也就30多号。而且还要连夜送往南方,如此紧急地从西点镇抽调兵力,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小事。
“乔纳!是谁在找我们的霉头?你个小兔崽子,天天在镇里游手好闲。今天总算看到你干点正事了!对上帝发誓,一定要打胜仗!”
望着士兵队伍里正搂着一位哭哭啼啼的印第安女子在安慰的军士长。威廉习惯xing的以长辈的态度喊起了那位苏格兰裔小伙子的名字。
“啊,亲爱的镇长大人,也许你用拐杖也能敲死几个萨斯奎哈纳人!”入伍几年已经成为军士长的乔纳,将德拉瓦妻子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这才转身对着威廉镇长嬉皮笑脸,“等会儿我们就出发,要好好揍一下他们了!”
“萨斯奎哈纳人?”威廉镇长身边的地方法官罗伯特老人一愣,对这个军方定义的新印第安部族一无所知,不过旋即就笑了,“如果是第一次遇见你们,那他们会很倒霉的。”
“嗯,不管是个什么东西,总之要好好保护自己。”看着几十名年轻的士兵在兴高采烈地登上海军巡逻舰,威廉镇长说的很小声。
去年那场蝴蝶岛东岛战役,又有20多位西点镇的小伙子阵亡,近10位重度伤残退役。今年的西岛战役还在进行中,还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西点镇家庭会收到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