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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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而来。并非是郑芝龙的兵船人马,郭兄弟,你看对面是哪家?”杨六放下望远镜,疑惑地扭头问着身边的另一个矮壮的年轻海盗头目。
“有备而来,恐怕是不怀好意。”年纪还不到30的郭怀一,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目光飘忽不定的。“从南边来的,若不是郑芝龙,那只能是……”
作为历史上的台湾草根抗荷人物,郭怀一当初仅仅是一个被颜家招募到大员垦殖的农民。颜家在流民中招兵买马。郭怀一丢下锄头加入了船队,短短两年就展露头角,成为了一个小头目,也和杨六走得非常近。但现在。郭怀一并不知道自己的历史生涯因为蝴蝶翅膀发生了极大改变,更不清楚之后的命运如何。
“你是指刘香?”杨六一愣。赶紧又举起望远镜,看了一阵后,露出冷笑,“涂脂抹粉,个顶个的大,船倒是好船,也不知刘香从哪儿弄来的……不过区区八艘,就能和我们斗吗?”
郭怀一眼里闪出一丝jing光,不过几秒钟后就改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杨大哥,小弟这就回船,尊大哥号令行事!”
“拉帆,迎上去,若来船不识好歹,尽数杀之!”杨六望了眼自己的船队和身边几门当初从大员岛抢出的华美九斤大炮,意气风发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
华美远征舰队已经收起风帆,5艘轻巡洋舰主力排成了一字纵队,开始转向东北方向,顶着东北风加速到了8节以上,而只有一门75毫米舰炮火力的运输舰和工作舰,则转向了舰队外侧,并不打算切入战局。
不明白对手收去风帆的举动,让杨六大感困惑,以为对方将要转向,然后借风力南逃。但瞬间又发觉对方的行船速度不降反增,而且已经快要绕到了自己的左侧,将自己包夹在狭窄的菜屿列岛水道之间。
一丝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但此时杨六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放弃上风位,开始转向正对着对方迎去,这样一来,航速又下降了不少。
第一次炮火接触发生在当地时间下午18点整,双方相距已经不到2000米,但逆风北上的华美舰队已经和杨六的船队形成了平行。
舰队打头的鸡血石号轻巡洋舰上装备的90毫米左舷舰炮首先开火,1枚炮弹带着呼啸声一头砸在了杨六船队的中间,掀起了高耸的水柱。紧接着,全舰队在左舷方向的18门90毫米舰炮开始有条不紊的依次炮击,期间还夹杂着共和级轻巡洋舰的120毫米舰炮的轰鸣。
两分钟之内,就有近百发炮弹落到了杨六船队之中。一道道起伏的水柱中,两艘硬帆战船当场发生了爆炸,被90毫米高爆炮弹命中的木头船瞬间被一团膨胀的火红烟尘包裹,无数的残肢碎屑在冲击波中四散飞扬。
“冲!冲上去!用大炮轰烂他们!”杨六睁着血红的双眼,对部下嘶吼着,一边还指挥船头那门大炮发出反击。
很快,在大明东海名声在外的华美大炮开火了,不过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这种12磅铁制加农长炮在海战有效she程也无法超过500米。
远方那一列神秘的战舰又出现一连串的炮击光点,近在迟尺的炮弹破空呼啸声让郭怀一下意识地就埋下了头。一阵让人牙酸的撕裂声传来,只见身后的那副硬帆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再看看四周的海面。发生爆炸和起火的己方战船已经超过了5艘,其中最严重的几乎在燃烧中全散了架,早就看不出原貌了。
“杨大哥……”看了眼右前方那艘西式风帆船正在炮火中疯狂地前行,郭怀一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然后狠狠地偏过头,“退,退出去!”
“当家的……”几个海盗愕然地回过头,似乎没听清楚船头的命令。
“对头不是刘香!此地不可久留,要活命的就赶紧跟我退出去!”郭怀一一把抽出佩刀。恶狠狠地砍在了已经被炮弹击穿出一个大洞的硬帆绳索上,破烂的硬帆一下就跨了下来。
……
十几分钟后,华美舰队已经开始转向西北方向,即将迂回占领海盗船队的侧后位置,而此时双方的交战距离已经不足千米了。
“左满舵。从他们左后切进去!”鸡血石号轻巡洋舰舰长李帆,此时已经兴奋地解开了自己的军装纽扣。
打进入海军以来,李帆除了不断参加军事演习以及偶尔能够以大副身份追杀一两个海盗以外,基上属于实战次数最少的舰长之一,如今却碰上了这么一出能与数倍对手交战的盛况,整个人都显得非常亢奋。
“长官,还没有接到旗舰的命令。”年轻的欧裔中尉大副此时也在刺激中涨红了脸。但依然较为冷静地拉住了李帆扬起的胳膊。
“艾中尉,这是一次伟大的战斗,对手已经发生了混乱,我们可以扩大战果。你会亲眼看着对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吗?”李帆一愣,回头看着年仅22岁的长岛海军学院的高材生,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开始降温。
“是的,长官。但作战条例上规定。作为领航舰,我们不能擅自脱离作战队列。否则全舰队都会跟着发生混乱的!”曾经的德意志大男孩艾中尉,此时鼓起胸膛,对着自己的舰长一板一眼地说着。
“艾中尉的意见是对的。”从舰桥外走进另一名军官,矮矮胖胖,正是艾同期毕业的同学鲁伊特尔,如今的鸡血石号轻巡洋舰的少尉枪炮官,“长官,已经消耗了半个基数的弹药,左舷舰炮有点过热的现象。”
“都是柏俊教出的好学生啊……”李帆一阵沉默,最终无可奈何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臂,“降低she速,航向不变,注意旗舰指令。”
“是的,长官!”艾松了口气,赶紧行礼并传达舰长命令,一边还对着鲁伊特尔露出微笑。
很快,李帆期待的舰队转向指令就到了,很显然舰队司令官孙阳中校准备绕着对手在外围玩打靶游戏。基大局已定,杨六的船队此时已经没了退路,只是死多死少的问题。
“左满舵!全速前进!”
可是命令的理解总会有误差,接到旗语指示的鸡血石号轻巡洋舰一马当先开始大迂回转向。可惜由于提速过早,航向角度发生了偏差,为了规避一艘正在逃离战场的海盗船,鸡血石号没有从对方外围切出去,反而以13节的速度一头撞进了正在发生混乱的海盗船队的后队,距离最近的海盗战船不过区区300码,而紧随其后的蓝水晶号轻巡洋舰也不得不跟着提速,以免鸡血石号被对手分割包夹。
错有错招,面对两侧层层叠叠的敌船,鸡血石号全舰官兵都人如舰名一样打了鸡血,发出各种张狂的呼喊,两舷舰炮火力全开,直接冲着路过的任何非方战船抵近she击。
“李帆这家伙怎么了,兴奋过头了?难道他打算单挑剩下的所有海盗?”
旗舰共和号上,孙阳一巴掌打在了舱壁上,惊愕地注视着已经和主力队形脱节的鸡血石号,尤其是后面安德鲁上尉指挥的蓝水晶号,也不得不陷了进去。
颜显屏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任何言论,只是从头到尾默默注视着孙阳的作战指挥,眼前的男子仿佛和之前认识的孙阳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把头再转向舰桥外,被落ri黄昏覆盖的海面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从方舰队打出的弹幕还没有停歇,大大小小十几艘硬帆战船在烈火和爆炸冲击波中解体下沉,无数奄奄一息的水手抱着各种尺寸的木头块在血红的海面和水柱间晃荡。那艘最大的西式风帆海盗船已经起火了,一枚120毫米重磅炮弹直接撕烂了整条船的前半部分,熊熊的大火还在蔓延舔食着剩下的部分。
轻轻解下被特许戴上的厚厚耳罩,沉重刺耳的炮声瞬间放大了好几倍,但颜显屏却在这个炮火连天的黄昏看痴了。
“长官,我们速度太快了!”艾中尉不断提醒着舰长,但此时他发觉自己的jing告已经没用了,不光是自己的舰长,就连那位和自己同期毕业的少尉枪炮官鲁伊特尔都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
十几秒后,位于右舷的一个90毫米舰炮炮位发出了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和惨叫。距离鸡血石号右舷不过百多米远,一艘已经起火的海盗硬帆战船打来的碎石霰弹,终于命中了鸡血石号。两个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暴露在大型炮盾之外的炮手,带着一身的血窟窿倒在了甲板上。一颗飞溅的碎石甚至都打碎了舰桥指挥舱的玻璃,让站在窗前指挥作战的李帆吓出一身冷汗。
与此同时,从鸡血石号上发she的一枚炮弹,再次命中那艘已经无法挽救的海盗旗舰,在烈火中早已开肠破肚的西式风帆船,终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内部火药殉爆。杨六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被一大截桅杆压在燃烧的甲板上。
“郭怀一你个狗东西,居然自己跑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奋力抬头看了眼四周,已经找不到郭怀一的战船影子,杨六这才恍然大悟般垂下了头……
鸡血石号轻巡洋舰如同中了风一样的表现,让战局进度比之预想的还要快了些,被分割的杨六船队终于崩溃了,还完好的海盗战船都放弃了作战,水手们纷纷抱着浮物跳海。少数被分割在外围的小船早就趁着对手围杀自己同伴的契机,逃往了水况复杂的菜屿列岛之中。
当黑夜来临之时,菜屿列岛东面的海面已经成了一片漂浮着燃烧碎片的垃圾场,超过300名明朝海盗在这场一边倒的炮战中命丧黄泉,保命跳海的更是这个数量的一倍。首领杨六随着旗舰的殉爆尸骨无存,而另一个头目郭怀一,则在开战之初就逃跑了。
一直保持作战无损记录的华美海军,此时终于开了“荤”,一发碎石霰弹让鸡血石号损失了两名炮手,其中一人被当场打碎了脑袋,另一人也重伤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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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心有灵犀”()
1629年5月1ri,周二,大明帝国历崇祯二年四月初九。
金门岛的海防水师水寨中,大量的明军官兵在乱哄哄中进进出出,一艘艘战船正在做着出航前的准备,几个军官摸样的人正对着水寨上的大旗所指的风向露出忧se。
对于风帆时代的海上力量而言,最大的行动约束莫过于季节洋流与风向了,对这些信息能聊熟于心,其实也就能大致掌握对手的活动规律。不过台湾海峡此时大多数时间还是西南风为主,无论是金门还是澎湖,金澎海防水师的战船都无法即时应对海峡南部的事态变化。
“全是混账东西!”参将府里,郑芝虎一脸怒se,指着桌上的一封紧急军情手指不断发抖,“就看着那华美番船大摇大摆地进了安平堡?澎湖之军都是酒囊饭袋?为何不出兵拦下?!”
“大人,发现之时,已至ri落,况且彼方船行之速非我等巡防快船可比……”一个小军校红着脸跪在正堂z,头都不敢抬。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郑芝虎也知道这海上的事有着诸多不便,只能眼巴巴地望向正坐的郑芝龙。
此时的郑芝龙,还在低头看着另外一封书信,并没有理会现在正在正堂里或火冒三丈、或窃窃私语的部下。
信是同军情一起送来的,而且还是自己当初安插在大员岛的密探们带来的。让人有点不舒服的是,这些密探是被颜家“送”回澎湖的,而且从反馈来看,基上所有在安平堡的密探都被挖掉了。
信的内容非常有意思,并非颜家人所写,而是“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外交部”发来的外交公。那毛笔正楷书写的方方正正的简体字,正透露出一种让郑芝龙捉摸不透的态度。
“……国z fu不干涉大明内部事务,仅打击与欧洲海盗勾结的贩运海外华民、截杀国商品货船的犯罪行为……现已查明杨六、郭怀一等海盗集团长期从事不法活动,且已被大员岛地方z fu驱逐,特通告贵方,望协力拘捕,恢复海峡正常航行秩序……并对大员岛发生的人道主义危机给予合理xing帮助。”
郑芝龙自顾自地轻声念着书信里的内容,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不怒反笑起来。
“好一个华美国严先生……好一个与大明协力拘捕海寇!”郑芝龙合上书信,丢到了一边,脸上带着冷笑,“安平堡得粮草两万余石,已经不惧我等了。阳谋如此。堂而皇之,这西海番夷之国不容小觑。”
“哼,他们以为这是自家澡池,可来去自如?”郑芝虎哼哼一声,一把抓过外交书信,才看了几行,就恨不得一把撕碎了。“蕞尔小邦,私助东海叛逆,岂不是把我郑家不放在眼里?!”
“但他们把大明放在了眼里……”郑芝龙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继续深思这书信中的若有若无的暗示。“字字均是‘大明’,哪有我郑家一言半语?也许那传给巡抚大人的告密信,就有这严先生的影子……若真是顶着这些‘罪名’来和他们打交道,恐怕正中朝廷和巡抚大人的下怀了……”
明朝打从万历年开始。就有“伙同外人”追剿东南亚海盗的光荣传统,远的有明朝第一肥胆海盗林凤。近的有颜思齐,都曾被明朝与东南亚欧洲殖民列强联手打击过。郑芝龙虽然已经是朝廷官军身份,但哪能不清楚这大明朝廷对边海的根态度?
“大哥,难道……”郑芝虎一听,又赶紧展开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脸se大变,“他们已暗中和朝廷有来往了?”
“这个倒不好说,不过,恐怕杨六他们,此时已经被盯上了……”郑芝龙猛然睁开双眼,死死地看着胞弟的脸,“昨ri郑彩来信,澳门与南洋方面,所遣密探均无下落了,华美人之意图昭然若揭,就看我等如何应对。”
“此等寻衅之徒,难道大哥就一直忍着吗?!”郑芝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走着,好几次都摸上了腰间的佩刀,“杨六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不如金门船队速速出海,现在赶往浮头湾还来得及啊!”
郑芝虎的态度,引起了一屋子的心腹武官的侧目,当场应和的人就有好几个。郑芝龙对杨六等人的未来安置,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们无法眼看着杨六等人就这样被一伙外来的番兵给灭了,从而让自己的侧翼直接暴露在外来者眼前。
郑芝龙离开主位,开始在部下前慢慢走动,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开口,但心头总有那么一丝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法做出出兵的决定。
“报!报将军!”就在正堂内陷入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亲兵此时捧着份紧急军情急匆匆而来,“禀告将军,澎湖有报,华美兵船仅在安平堡停歇两ri,数ri前顶风出海西进,行踪不明。”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郑芝龙一愣,终于喃喃说道。
短短不到十天,华美国的船队就如此快节奏地做了好多事,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这种效率让郑芝龙的部将们都大惊失se。
“出兵之ri待议,再探!”郑芝龙环视了眼有点气氛不对的众人,终于打定主意,也不管此时的胞弟有多么着急,直接走进了内堂。
……
外海而来的大风已经高达7级了,看样子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华美远征舰队不得不驶入浮头湾停泊。登陆菜屿列岛收罗“战利品”的行动还在继续,某座小岛上,一队外籍军团官兵还在驱赶着若干海盗战俘在搬运一些杂物,于此同时,残余海盗的清剿作战依然在好几座小岛上进行着。
不远的海盗窝点已经燃起了大火,腾起的火焰在大风中发出呼噜的声响,几艘正在修缮中的前海盗船被毁之一炬。几十个被杨六等人当初劫来的船匠民户,以及数百从内陆抓来被抓来当奴工的平民百姓正被华美陆军赶着上船。虽然他们很感激这些突然闯入的番兵救了他们。但一听到又要送到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就一个个哭哭啼啼着又是磕头,又是告饶。可惜他们面对的不光是善意的米粥或是干粮,还有一支支雪亮的刺刀。
“斯科特上尉,第二连已经对西面岛屿完成清理工作,发现了一处营地,里面躲着300多平民,其中不少女人和孩子,据说是海盗准备运到南洋去的。”乔肆此时走了过来。对着正在简单指挥帐篷里写信的上司汇报,“他们中间有很多病人,恐怕应该先派遣医疗队过去。”
“把他们都集中到这里来,我已经向将军申请了,会有海军医疗队过来。”斯科特折起了信纸。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然后微笑着抬起头,“中尉,听说你的家乡就在附近?”
“是的……”乔肆一愣,忍不住朝北边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挺起了胸膛。
“总指挥部已经收到了部分国防军连队的意见,我们会在未来处理好士兵们的诉求。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全力以赴完成我们这次的任务。”斯科特走到乔肆面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些平民的困苦生活超出我的想象。你和其他人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不希望他们带着憎恶上船。”
“遵命,长官!”乔肆目送上司远去,心领神会。
……
入夜了,煤油浇注的篝火在营地里劈啪作响。大风将不少帐篷都吹变了形,一堆堆的华美外籍军团官兵都依在背风处。大口吃着罐头、熏肉或是米粥,一部分老兵则捧着千里迢迢运来的热咖啡或是兑水朗姆酒,对着不远处的战俘营里的少部分海盗家眷或是曾被海盗掳掠来的女xing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我已经决定了,回去就娶那个寡妇!”
侧头看着远方正在默默煮着米粥的几个大明年轻女子,马卡洛夫似乎有点喝醉了,眼里闪着古怪的光芒,又灌了口兑水朗姆酒,抹了把嘴,带出一簇酒气:“到时候,我要在西点镇买上一座庄园,生一堆孩子……”
话头一打开,围坐在篝火边的外籍军团士兵们都来了劲,已经结了婚的人倒是一副过来人般微笑不语,几个嫩头青则发出起哄的尖笑。
“喂,乔肆,马大猴子什么时候和西点镇的寡妇搭上关系了?”另一个角落里,于山正擦着步枪,对着不远处笑声鼎沸的人群不屑地啐了口唾沫,一边还将穿在刺刀上的一支野鸭在火堆上翻转着,“也不知道哪家寡妇会看上他这个大块头。”
说完,于山来回交替惦着手指把烤熟的野鸭撕开,扯出一支鸭腿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