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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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上拨出一大笔资金。不过当总数从1631年的10万美元逐步上升到1635年计划的50万美元的时候,东联集团在本土的董事会就坐不住了。
赵明川在远东的业务能力可圈可点,但过于“好心”的表现又让人觉得东方实业公司太“冤大头”。在相同资本可以在大西洋获得更高利益的客观格局下,东联集团谋求远东“合理利润”的压力并未减轻,所以赵明川逐年上升的“经营外成本”就显得非常突出了。
赵明川并不善于和国内资本家们争论有关“形象增值”的话题,只是本着尽量为大明的建设作出一份贡献的心在做事,这里面甚至还包括一种东联集团在远东全面收割财富的奇特“负罪感”在作祟。
当天夜里,赵明川不得不再次熬夜,将那份被艾萨克批驳的体无完肤的计划书重新修改,至于之前和别人商量好的资助项目,他只能用其他方式进行替代。等做完这些事,他还必须在除夕之前去一趟琼州,和刘耀禹就继续扩大琼州接纳内陆流民一事进行商讨。
第十九章 视察(二)()
又是上百吨产自琼州的甘蔗,从港口仓储区拉进明珠市西郊的工业园,然后糖厂的上百名“大明外籍员工”一拥而上,将这些还带着新鲜梢叶的糖作物送进加工车间。
为支持东方实业公司远东第一利润来源的制糖业,赵明川和刘耀禹在琼州和大员进行了大量的甘蔗种植推广工作,并进行了相当的农技辅导。
每吨甘蔗7两白银,就是赵明川开给南海商号的报酬。一亩蔗田,在琼州岛和大员岛上能收获大概2吨的甘蔗,一户人承包上个十来亩甘蔗,一年扣掉各种农税都有几十两银子的收入,对于一直靠着种粮食为生的大明农户来说,这是以前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1634年,加上大员的产量,总计约7万吨的甘蔗被送进了明珠岛的工业区,不光为明珠岛的糖产业供应了充足的原料,也养活了大批大明沿海的船主。
比同时代更先进的制糖设备和工艺,让明珠岛1634年的粗糖产量超过8000吨,平均出糖率12%,优于欧洲同时期的榨糖水平。而每吨精炼砂糖420美元的批发价,在远东颇为抢手,印度和东南亚的英格兰、丹麦、荷兰的商船每次往返都要买上一大堆。因为此时的印度、日本或欧洲市场,就连混合粗糖都是每吨至少800美元的价位。即便远东砂糖出口税没有享受任何政策优待,东联集团依然在1634年远东制糖项目上获得了100万美元的利润。
“……嘿嘿,总经理,这里有三成的粗糖会继续制成精糖,印度、大明和日本那里可是供不应求啊!”钱老三作为业务视察的陪同讲解人。屁颠屁颠地跟在艾萨克的身后,对着火热朝天的制糖厂介绍得眉飞色舞。
“哦,对,还有这里!”钱老三指了指不远的一座散发着水蒸气的厂房,得意地摇着脑袋,“榨糖后的渣粕,会在这里酿成烈酒。嘿嘿,名字就叫‘明珠烧’。咱一年也能出口近20万美元。最后剩下的玩意儿,一部分做成饲料让本地的牲畜吃吃,一部分当田里的粗肥养地,一部分晒干当柴炭烧,也有些零碎小进账。”
“嗯,很好!”艾萨克似乎和这个钱老三很对胃口。很满意这种吃干榨尽的业务风格,不过正在夸奖的当口,就看到了远方一片露天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类似谷物种子的东西。顿时一丝疑惑浮上脸,“我看错了吗?难道我们的进口粮食多到需要放在露天炫耀的地步?”
“您有所不知,那是轧棉作坊里的废料,都是些棉籽。”钱老三赶紧走到艾萨克身边,小心地解释着,“打前年起,从琼州送进来棉花粗料就有近万吨,取出皮棉后就要剩好几千吨的棉籽。这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就堆着看什么时候埋了或倒海里。”
说完,钱老三还悄悄扭头看了看艾萨克身后一直默不出声的赵明川。对自己刚才那一番说辞有点紧张。
“赵先生!”艾萨克一下就吹胡子瞪眼了,回头看着面不改色的赵明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想任何一个人,都很清楚本土的工厂会把这些棉籽加工成棉油!这里至少有6000吨棉籽,难道你打算用来填出一座岛吗?”
“艾萨克先生,国内并未有棉油去毒加工之力,不可入食。只能工用以制皂、漆料、灯油。本就是劣油,若是万里迢迢运往国内,价格高昂岂不亏本?”赵明川拱手作礼,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工作疏忽。
作为后世具备高营养价值的棉籽油,在17世纪却要面临去除棉酚、精炼等一系列高成本的麻烦工艺。仅是热炒再榨油的简单手段,根本无法保证棉酚去除干净。食用含有棉酚的棉籽油,会导致男性不育,所以就算是在华美本土,对进口棉花轧棉后的棉籽进行粗油提炼,也只用于化工业,是明令禁止食用的植物油。所以从利用面上看,粗榨棉油的用途远不如其他天然植物油广泛。
而在明珠岛海外领,从今年开始,用椰子榨取食用油才是唯一的油料产业,预计今后每年出口给大明商人的椰子油利润不会低于25万美元。一旦明珠岛的油脂化工项目通过国内审批,椰子油深加工价值会更高,而且椰子的综合利用率也不比甘蔗差。
“有毒?不,这只是一种过于谨慎的说法!没人能充分证明!”艾萨克提高了音量,指了指港口方向,“附近有无数的市场可以销售掉,我们也有现成的设备可以榨取它们,这种浪费我是无法容忍的!”
正说着,一边的钱老三赶紧带着神秘的表情凑上了艾萨克的耳朵,几番嘀咕之下,艾萨克才恍然大悟般消气了不少:“当然,我很理解这种油不应该卖给北面……不过,我们依然有印度、爪哇、日本这些市场,那种地方的野蛮人,吃上一点点也没关系吧?”
“好,好!随后我就操办此事,艾萨克先生这边请,我们接下来再去看看纺织厂……”钱老三见自己的直属上司又和总经理扛上了,赶紧打着圆场,顺带着把对方的注意力又朝另一头带去。
“即使是南洋生番蛮野之民,亦是父母生养。毒油外贩,断人子孙,比之抢杀更甚,此等丧尽天良之举,就不怕报应吗……”赵明川默默念着,到最后已经是长叹一口气。
整整一天,赵明川和钱老三带着总经理艾萨克依次视察了明珠岛工业区的其他核心产业,对于东联集团明珠市工业区的纺织、制盐、水泥建材、玻璃的经营情况,艾萨克难得的说出了没有挑剔的话。
……
在重要产业的经营许可还在艰难地和国家讨价还价、纠缠不清的当下,东联集团只能尽其可能地发挥手头上的产业优势以支撑业务发展。到目前为止,除去中转贸易,东联集团在明珠岛上的产业项目还是以精炼盐糖、食品加工、纺织、榨油等农副产品或轻型工业为主。
而针对远东地区十分丰沛的金属矿产,东联集团打着“高环保最低成本”的旗帜。相应冶金产业并没有直接在明珠岛上进行,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操作模式。
就在东方实业公司总经理艾萨克腆着个啤酒肚在明珠市工业区溜达的时候,在距离明珠岛西南方几十海里的一座被南洋当地人叫做“米代岛”的近似方形的小岛上,几艘硬帆战船刚刚靠上了码头。
米代岛作为明珠岛海外领的行政附属岛屿,面积20多平方公里,覆盖着浓密的热带原始森林。米代岛上设有一座大型灯塔,除此之外,岛上几乎没有任何正式居民。但从1632年开始。这里就成为了一处不为人知的“特殊工场”。
热带丛林中一片开阔的场区占地数百亩,四周围绕着数人高的木栏围墙,间隔上几十米就有一座警戒楼,警戒楼上站着数名手执燧发枪或刀箭的海盗,甚至大门附近还有一座石制的小炮台,几门弗朗机小炮虎视眈眈地对着场区。
一座座简陋的工棚中。堆积的矿石、煤炭随处可见,几间大的厂房内燃着灼热的炉火,冶金提炼的浓烟不断冒出丛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锭锭还带着热度的金属块在场地中央渐渐堆叠起来,**着上身的各种肤色的劳工,在海盗的皮鞭监督下,艰难地挪动着他们血痕斑斑的躯体,茫然而紧张地搬动着矿石原料或出炉的金属锭。
而在冶金区北面密林的另一侧,一块块用水泥砌成方池和沟槽、填入泥土、上覆遮雨草棚的奇怪田地里,还有一群用布条捂住口鼻的劳工在埋头劳作。小心地刮下表层的“泛霜”土壤,然后又送入附近工棚熬煮精炼,从工棚另一头出来的,则是一桶桶的白色结晶。
这是米代岛工业区的硝田。利用几乎无成本的粪尿、草木灰、鱼虾和劳力,以硝化菌生物制硝工艺大规模制造“人造硝石”。年产量达到3000吨。
放在欧洲,原始的硝土熬硝几乎是缺硝国家唯一的硝石来源,在英格兰是王室持续了数百年的垄断行业,而英格兰东印度公司的印度硝石贸易,更是堪称暴利。据称每吨印度硝石在欧洲可以倒卖盈利数十到上百英镑,利润远超印度棉布和香料贸易。
华美的工业、农业所需的硝石数量近乎天文数字。建国初期几乎全靠着西班牙和葡萄牙商人每年从欧洲大陆或北非摩洛哥进货倒卖的那可怜巴巴的几百吨,缺硝一直是制约华美化工业大规模扩张的最大瓶颈。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626年,蝴蝶岛生物制硝公司的硝田开始大规模投产才告一段落,如今蝴蝶岛年产上万吨人造硝石,从而解决了华美曾经痛苦不堪的硝石进口问题。
而硝田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臭气熏天,这也是蝴蝶岛生物制硝公司被双子港市长张明澄深感厌恶、要求远离市区并加收巨额地方税的由来。
在衡量了国内市场、远东市场和生产成本后,东联集团果断在米代岛也投入了生物制硝的生产,因为这里的气候环境极其优良,特殊劳力运作下生产成本更是几乎为零。远东各国对硝石的需求不比欧洲低,甚至就算摊进海上长途运费,运到大西洋销售都能和蝴蝶岛的人造硝石拼上一拼。
“八嘎!今天没吃饭吗?!”冶金区内,一个小个子日本监工似乎被远方刮来的硝田臭气熏得心情极差,一鞭子就抽烂了一个土著劳工的后背,然后顺势又是一脚踢翻了另一个步伐不稳的土著,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
倒地的东南亚土著嘴里念着急促的求饶声,可惜担任监工的日本浪人根本就听不懂,只是一鞭接一鞭地将虚脱的劳工抽得哭天喊地。
“干什么呢?!抽死他谁来做工?那可是老子从荷兰红毛那里买来的!”
远远的,一身精致绸缎打扮的刘香,嘴里叼着华美香烟,在一大群护卫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从小道上走进了“米代岛工业区”,对着发狠的日本监工吐了口浓痰。
“哈伊!刘大人!”日本监工一看顶头大老板来了。赶紧丢开鞭子,跪在地上,就差把头都埋进了土里,一边还大声喊着,“辛苦您来巡视,大家都在努力!”
这一声喊,附近负责监工或是主持冶炼工作的日本浪人都跑了过来,在刘香面前跪了一大片。
“嗯。大家都辛苦了,今天给你们带了好酒好肉。不过话说在前头,华美那里催货催得紧,但这些劳力也很金贵,下手别太狠了。这两天把存货都搬上船,华美那边等着提走呢。”刘香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太师椅上。得意地环视着这片属于自己入股的产业,对这个月的产出还算满意。
“哈伊!属下一定把事情做好!”领头的日本监工又是一个夸张的埋头动作,显得极为恭顺。
“嘿嘿。大当家的,听说那华美什么集团有大人物来明珠岛,是不是又要给我们什么好处啊?”一个小喽啰狐假虎威地站在刘香的身后,极为巴结地笑着。
“嗯……还是东联集团的人,这次应该有机会从华美弄到一批枪炮了……妈的整天都在催货,看来还要找点人来做才行……”
望着四周的冶炼窝棚,刘香打定了农历新年后再从什么地方连抓带骗弄一批奴隶劳工,把米代岛的金属冶炼产量再扩大一倍。
得到华美军方和东联集团幕后扶持的刘香,现在可以说是在中南半岛、马来半岛和南洋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南海义勇军”有着几十条战船上千号人,光是在势力范围收取一些护航保护费。每年都有上万两白银的进账,更别提每年从华美分得的价值数十万两白银的华美海货。
虽然刘香的财富远比不上郑芝龙和颜思海那样的地方大军阀。但这些年也过得极其滋润。如今米代岛又被他“承包”下来,和东联集团合作,置办了这么一个奴隶工场,从事铜、锡、铁、铅的冶炼,以及制硝。去年的金属产量达到铁锭1200吨、铜锭240吨、锡锭300吨、铅锭800吨。矿石原料都来自大员、吕宋、爪哇以及马来半岛等地,煤则从两广或大员获得。而且成本都极为低廉。
除了铜锭和锡锭作为战略贵重物资运往北美销售给华美本土工业企业外,大部分铁和铅都会就近销售往大明,而刘香不久前才从华美那里分到了10万美元的利润。
为了保证产出,刘香从安南、暹罗、真腊、印度、吕宋的地方官那里弄来不少“罪犯”,还从大员颜家、荷兰的爪哇等地购买了大量的土著奴隶。然后把日本幕府从1633年第一次宣布“锁国令”以来无法归国的一批日本浪人拉到麾下,组成了“米代岛工业区”的监理班子。如今在米代岛上,就有近两千名奴隶劳工没日没夜的工作着,此外还有超过100名日本浪人成为了刘香的打手或是冶金工匠。
赵明川其实早就知道集团有这么一个项目,也曾亲自来过一次,但依然对这里极为恶劣的环境下还大量使用土著奴隶劳工感到十分震惊。不过刘香的解释也让他无言以对,毕竟这里都是“罪犯”或是“卖身奴”。
米代岛工业区的奴隶劳工死亡率十分惊人,不光赵明川看不过眼,最后刘香也不得不考虑改善这里的生活工作状况,毕竟相当部分土著劳工都是真金白银从外人手里购买的。
当天夜里,刘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日本和马来女人成为了米代岛的兴奋点。海盗、日本浪人都围在武装据点里大吃大喝,各种莺歌燕舞、潺潺流水。而在他们码头的船队货舱里,总数超过三百吨的人造硝石、铜、锡、铁、铅已经装船,就等着明天启程前往明珠岛交货。
第二十章 捆绑()
1635年2月25日,大明帝国历崇祯八年正月初九。
视察、训斥、赞赏、调换、提薪,一棒子一颗糖的手腕把除赵明川以外的东方实业公司明珠岛分部的职员都拾掇了一遍。艾萨克在明珠岛的连番表演持续了大半个月,又兴致勃发地乘坐东方美人号大型商船,载着大量货物前往大员岛“访问”。
艾萨克的暂时离开,终于让赵明川能够抽出时间去做正事,但原本的出行琼州府的计划却推迟到了春节之后。
赵明川元来琼这些天,琼山县的酒楼里几乎就没断过席,借着新年道贺为由,每天都有来自琼州各地的富户乡绅轮转着宴请刘耀禹和赵明川,期间甚至还有官员参与,话里话外都指向了新年度的琼州发财大计。
除了南海商号的大掌柜刘耀禹,赵明川这个“南洋华美通译”应该能算得上琼州各地上下最欢迎的人物,任谁都知道南海商号能够在琼州呼风唤雨,赵明川的作用不比琼州知府赵有恒更低,甚至因为两者都姓赵,还让人做出了其他的猜测。
曾经有广东雷州、高州、廉州等地的大商士绅风闻了琼州的事,纷纷拉着关系企图在琼州置办田业蹭上一口,但都被吃了满嘴油的琼州本地乡绅大族给联合排斥在外,愣是连一亩地都没买到。
“不与民争利”的种种蛋疼的商业税收政策,让琼州本地的士绅大户这些年都腰包鼓鼓,在自发的贿赂打点捆绑下,琼州各地的地方官也大义凛然地以各种借口禁止外地商户在本地购地拓荒。大明17世纪版的地方保护主义在琼州长出了更深更长的根。
在琼州玩集约联营农场的路走不通,外地士绅又干脆把目光直接投在南海商号身上,打算与对方直接合作。也在自己家地盘搞。不过除了各种贸易来者不拒外,这种合作方式依然被刘耀禹给婉拒了。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南海商号能在琼州全心全意地推行集约大农场农业联营,全靠着赵有恒这样的当地最高权力者罩着。无论是廉州、雷州或是高州,对于“外来”的南海商号来说。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被当地势力吃个骨头都不剩。
不管是明言还是暗语,南海商号扎根琼州的选择,自然大大迎合了琼州本地士绅官僚的心意。农历正月初九这天。赵明川亲自在琼山县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摆开宴席,除了琼州府衙以赵有恒为首的官员“避嫌”未到场外,几乎全琼州有身份的士绅都应邀赴宴。
“……刘掌柜,赵先生,以老夫之见,这崇祯八年的‘商货配额’,也须略做调改吧?”和南海商号关系最好的定安县黄家老族长。此时摸着花白的胡须在摇头晃脑。“南洋精糖、布帛、烧酒。生料大多出自琼州,也理应由本地父老包销。至于其余华美海货,琼州分上五成之数也算合理。”
此话一出,顿时酒席上的若干琼州士绅都纷纷应和,似乎对刘耀禹和赵明川打算向两广其他州府,甚至是向外省海商开放商品销售代理权的安排颇有微词。
“琼州偏远,地广人稀。商货流转已达极限,若不用两广其他州府商户,怕是明后两年华美海货再行增产之后,销路难保。”刘耀禹想了下,还是委婉地向在场的琼州士绅们解释着,“如今华美各业所需生料大增,运抵华美海货、南洋稻米也数倍于往年,仅琼州一地实难应付,故思成兄与我才打算放开商货多处分销代理,以集两广之力流转外省。”
“这……”琼州乡绅们面面相觑,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儿,但一个个又很不甘心。
“确实如此,但在下可以保证,五年之内,无论多寡,琼州父老皆为华美海货一级代理。若诸位想造大船,明川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