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1620-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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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1635年3月实现1000级吨水压机的技术复原与工程应用验证……一连串工业基础应用机械的研发,最终渐渐汇聚到了一个点上,那就是蒸汽火车的制造。
两家大型私营工业集团如此野心勃勃的工业项目一经曝光,顿时让已经垄断蒸汽拖拉机制造的国营重型机械公司黯然失色。
如今国营重型机械公司已经投入了几乎所有人力进行后续蒸汽拖拉机的产品设计和改进工作,根本无暇他顾,其技术实力显然无法和两大工业私营集团相比。甚至因为产品零部件供应严重依赖前两者,看起来蒸汽拖拉机还更像是一种中途完成的副产品。
16世纪,木质路轨的马车运输技术在英格兰和德意志的矿山得以应用;1767年第一条铸铁轨道铺成,开启近代铁轨应用;1779年,皮卡德利用蒸汽动力替代水力二辊轧机,金属板材加工技术大幅度提升;1795,英国第一台应用帕斯卡原理的水压机开始投入使用,其后水压机逐渐取代大型蒸汽锻锤,用以加工大型金属件;1831年,奥埃伯设计出单重18公斤的工字型钢轨,现代钢轨萌芽;1865年,美国首创轧制钢轨工艺。现代钢轨断面设计也同时确定下来……
相比历史原本的科学发展速度。华美火车与铁轨制造技术的出现似乎还稍晚了点,而且一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充分解决钢轨材质的抗拉强度和硬度问题。为保证技术应用的安全性,第一代华美铁轨直接采用了60公斤的重轨标准。
从外岛区国营能源矿业集团的钢铁冶炼厂区开始,一条间距1620毫米的灰亮色铁路轨道带着一道道灰白的水泥枕木,如巨大的蜈蚣一样延伸到港区。在钢铁厂区的小车站上,已经停靠着一部造型简陋、冒着缭绕水蒸汽的160马力蒸汽机车,理论上可以拉动至少上千吨的货物在这段2000多米的铁路上跑出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
在轨道宽度设计的问题上,有关“驮马屁股”的历史原则,这次被历史剽窃狂们丢到了脑后。1620毫米的轨道宽度。是综合了今后路轨施工成本和长期应用的诸多考虑定下的标准。据说这个标准出台的最大潜在理由之一,是为了纪念华美历史的开篇时间公元1620年。这不由得让人感到当初是多么的幸运,否则很可能出现让人胆寒的数字。
汽笛高亢,远比去年国营重型机械公司的蒸汽拖拉机还要气势磅礴的试车仪式开始了。有节奏的蒸汽喷鸣中,火车轮上的连杆转动,造型简陋而保守的蒸汽车头顺着铁轨开始慢慢“滑行”。
“爸爸,以后您可以坐火车去全国逛逛了!”刘兰曦笑眯眯地在年迈的老父亲耳边大声说着,一边的丈夫郑泉更是两眼放光。
“好……好……”多年过去。已经84岁高龄的刘铭钧老人热泪盈眶,摸着女儿的手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
“老姜,老林没在,你给个准数,什么时候能完成最终研发?建造成本如何?”包子图将技术资料夹在腋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火车以15公里的时速朝远方轰轰而去,嘴里轻声嘀咕着。
年纪还没到50,已经开始享受“老”字待遇了,姜兆龙笑呵呵地指了指对方腋下的资料夹:“我负责蒸汽机车、车厢部件。林有德负责铁轨和机车总装,目前只是初步试验。接下来还要持续改进,加大车头动力,提高安全性,再等环工业区实验铁路建成,通过长途行车试验……嗯,大概还需要两年的时间。不过按林有德那里的计算,就算是平坦地形,恐怕每公里的铺设施工成本都不会低于15000块。”
蒸汽火车项目的实际应用,远不止单纯的车头、车皮和铁轨制造那么简单。机车制造、路桥施工、机车维修、铁路日常养护、行车调度、车站管理、应急排障、人员培训……这会牵扯到多如牛毛的细节学科,是一个涵盖全社会基础工业综合应用的集合体,更是个大量占用社会优质劳动力的高门槛产业。从这点上看,社会劳动力总规模和素质不足的华美,如今所要摸索和承担的东西会比19世纪的铁路初时代更多。
就算是平坦大道笔直修过去,要沿宋河西岸修建从泽西镇到波特市的铁路,都是至少350万美元。而实际上,考虑到复杂的山区施工和铁路桥,恐怕真实费用还要翻个倍都不止。单是建造铁路这一项,就不是华美当前能承受的经济负担。
再回想后世的铁路造价,换算成这个时空的美元,也差不多是每公里接近2万美元的造价,而且还是拥有先进机械的情况下。铁路能带来多大的好处自然不用说,但这个成本也太惊人了。
姜兆龙轻描淡写地一通回答,顿时让包子图回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集中力量办大事,如果国家和你们合资成立一家火车与铁轨生产企业,你和老林有啥意见?”包子图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只要大家有信心,我们路子一步步走不怕。建立‘国家未来铁路计划’,你们技术攻关是个方面,相关的路线设计勘测也要跟上。工程施工难度问题,应该也需要国内几家路桥建设企业一起参与攻关,成立一家铁路联合建设公司,嗯。还需要一家铁路运营公司。人员培养、设备问题、工程问题、管理运营问题都要提前一一拿下来才行。第一期。先实现罗伯特镇到铁矿区的10公里铁路,为以后的大规模应用打下基础!”
“呵呵,林有德那里我不清楚,我个人没意见,而且恐怕国内也没人允许我和林有德单独吃掉这个项目吧?”对包子图一连串的宏愿规划,姜兆龙只是讪讪一笑,就背着手朝一侧的技术团队走去,打算参与那场“感动华美”的临时庆祝活动。
参与蒸汽机车研制的通用工业集团的技术团队,几年下来已经多了不少年轻人,如今这些年轻人比他们的师傅们还要激动。
他们都是本土高等院校毕业的一批精英。更是国家工业化与现代教育的成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验的积累。他们之中将会有真正能独立承担技术研究的人出现。
……
11月1日,周四。曼城市秋季学生运动会正式在长岛体育场拉开帷幕,在各自学校经过初步淘汰选拔的上千名中小学生运动员,将在这里展开为期一周的比赛。比赛项目将涵盖田径和各个球类,所有项目的冠军都将接受包括总统李萍老人在内的国家高层的亲自颁奖。
赛程组织、安全维护、服装道具、食品供应、场地租赁……对于这场耗资接近5万美元的孩子们的运动,曼城市政府和内阁文教部各出了一半资金,曼城市警局也抽调了上百警力负责体育场内外的安全。
来自曼城警备司令部的礼炮声在城市上空回响。由家长陪伴的近万名中小学生成为了长岛体育场启用以来里最热闹的参与者与观众。开幕仪式上,走在田径赛道的小运动员们在欢呼声中张开了双臂,观众席上的成人们则喜滋滋地望着自家的孩子。
苏子宁的长女苏方琪,是中学生比赛项目的板球选手,也走在出场队伍中。女大十八变,虽然苏方琪现在才12岁,但性格已经和幼儿几岁时有了大变化。也许是当妈的袁欣艺刻意加大了成长阶段的教育约束,如今苏家长女已经长成一位小小的淑女,虽然看不到看台上的父母。但依然朝着贵宾观礼台方向挥着手里的彩带。
而严晓松的11岁长子严书明,还以小学生的身份参加百米短跑,这个小时候经常被苏方琪打着玩的小屁孩已经越来越有父亲的影子,说是少年老成也不为过。除了一头继承母亲卡特琳娜的暗棕色头发外,在其他方面与周围的华裔小孩并没有多大差异。
“听说你女儿今年上中学后,和常坤家的常紫莲关系不错?”远远地看着儿子挺胸抬头走过,严晓松回过头笑呵呵地对苏子宁说着,“常坤这些天,老把这些挂在口里,这老头貌似很喜欢让自己家的子女向我们靠拢。”
“他大概打算做华美外祖父吧……”苏子宁一想到那个民政部社会保障局长,就特别想笑,“不过,他也是个实在人,知道自己应该做啥,不应该做啥。”
“总理打算把他调个位置,派去泽西镇做镇长……这些天总是想着法地打听,似乎以为自己‘失宠’降职了。”严晓松朝某个观礼台方向嘟着嘴,只见人群里某个老头正在四下拱手,和其他部门的官员相谈正欢。
“泽西镇马上要改市了,老镇长王德已经老得不行,年底就要退休,常坤过去接任,恐怕还是打算今后继续提拔。”苏子宁想了想,指了指东南方向,“如果猜想不错,应该是去南山港、南非或是月山岛海外领。本土这些年的移民安置过多,各地有点承担不下了,那三个地方是大明移民的核心枢纽,今后还会加大华裔移民配额,总理一直在说需要一个更善于和明朝人打交道的人过去。”
“南山港要从南非剥离出来了?”一听到苏子宁口里把南山港和南非分开说,不由得一愣。
“嗯,昨天总理找我聊天,征求意见。”苏子宁无奈地叹了口气,“鉴于南非的实际情况,国会已经在考虑吴元一的提议,单独成立南非总督区,首府就建在金沙港,南山港和周边地区从南非分割出来,重新调整为直辖海外领。”
“南山港分割出来单列,享受直辖海外领地位,难道要在南非总督区真正推行殖民地政策?”严晓松眉头一皱,似乎对吴元一推动的南非政策大调整如此之快感到吃惊,“恐怕还有其他配套政策出台吧?现在南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国会这种态度似乎有点越权吧?”
“国会和内阁的职权重叠问题,上面一直说在讨论,天知道要讨论到什么时候……说实话,有时候连我都分不清国会和内阁的职权划分了。”苏子宁无奈地耸耸肩膀,仿佛对当前国会总是越过内阁对国家行政指手画脚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要最终有个更清晰的规矩,还是看那几个老人是否想明白,虽然我们对这种制度都是一知半解。”
“真是太感动了,我猜想这里面的花费至少可以购买1000支火枪吧?这些孩子们可比巴黎的贵族子弟奢侈太多了……”
正说着,观礼台一侧的外宾席上,来自法国的驻华美外交官正以一种纠结加羡慕的表情在嘀咕着,而他身边的西班牙外交官则在昏昏欲睡中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一场仿造后世的学生运动会就导致“友邦莫名惊诧”,苏子宁和严晓松顿时都乐了。
所有的参赛小运动员在体育场中央站队完毕,最后一声礼炮声也落幕,总统李萍老人从主席台站了起来,开始对着播音器发表简短的祝贺,现场的儿童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与此同时,遥远的南非,一场预料之中的遭遇战也到了临战前一刻。
第三十九章 任兴忠的“胜利”()
距离南山港东南30多公里的沿海米切尔平原上,当地时间临近黄昏,一个营规模的华美陆军部队正在做着迎战前的最后准备。
在过去一个多月里,华美陆军已经陆续击溃或围歼了南山总督领东面和北面外围的几个黑人村落,超过3000名黑人俘虏被关押在南山港市郊,等待着最后的处置。而不断扩大拉长的战线,也使斯科特的非洲派遣旅不断分出部队就地驻守,以巩固战果。
到了10月底,斯科特手头的机动兵力,就只剩下了2个步兵连和1个骑兵连组成的混合营,同时也把肃清作战方向对准了南山总督领东南方的米切尔平原。这里在几个月前就是第一批放弃的外围农垦区之一,四周游动着好几千的黑人土著,也是整个南山总督领最后有组织的土著部族联合。
一座几个月前被黑人劫掠摧毁的农垦武装据点杂草丛生,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包突出在一望无影的平原上。武装据点的四周环绕着几圈简单的沙袋工事,据点内外,大约一个连的头戴钢盔挎着步枪的华美军人正在进行战前的轮番进餐。
望着东面和北面的草原尽头灌木林里涌动的一片片黑影,官兵们捧着罐头蹲在沙袋工事后面窃窃私语——这大概是进入南非作战以来,己方接敌兵力最少的一次。面对至少两三千的黑人土著,前期打了好几次顺风仗的新兵也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呵呵,很明显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武装据点里隐藏了一半的兵力,觉得我们太弱了,打算趁黄昏偷袭我们,而且还是两翼包抄的老战术……不过我们兵力确实分摊太严重了。”唐玮看了眼己方的防御阵地,对总指挥斯科特一个多月来冒险的分兵战术抱有异议,“他们好像没有胆子在白天发起攻击,需要趁天还没有黑。用骑兵和炮火驱赶他们吗?”
“只要我们在这里待着,他们要么退出这片土地,要么就来碰硬的。虽然这里是平原利于骑兵作战,但我不想出现无谓的损失。夜晚未必就真适合他们战斗,但我们却一点都不陌生。”斯科特直接摆头,否决了唐玮想要骑兵连首先出风头的打算,冷酷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再等段时间,外籍军团的主力就会返回,我们就能轻松不少。”
“南山总督领周边其实就没多少土著。这次再打垮他们,估计周围上万平方公里就没几个黑人了……”唐玮见斯科特又玩起了小兵力引诱的战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也充满了期待。
……
“于山,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让士兵们把手榴弹准备好!”阵地上,作为非洲旅最高军士长的马卡洛夫带着一行士官巡视而来,一眼就发现了某段步兵阵地的不正常表现。
“头儿,你太苛刻了,难道你认为那些只有你胸口那么高的黑人能够突破机枪阵地?”于山嘴里咬着一根草根。笑嘻嘻地指了指身边不远的两个32a转管机枪阵地,“我们只需要保护好它们就可以了,就像十几年前在北方战役一样。”
“于山,马上把机枪班调到左右两翼去。那里需要加强火力。”此时乔肆带着另一位中尉军官走了过来,直接下达了最新的命令。
“那我这里怎么办?!”于山一听就愣了,如抽了命根子一样焦急地指了指正面,“万一他们的主攻方向是我这里呢?!”
“哦。可怜的家伙,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不光要听从我刚才的劝告。还要让大家上好刺刀……你的狗屎运气和预感一向很好的,不是吗?”马卡洛夫也幸灾乐祸地挺了挺胸膛,环视着于山周围蹲在工事沙包后的一溜新兵蛋子,“给士兵们做个榜样吧,我亲爱的于山先生,国会荣誉勋章获得者。”
“这不公平!我的连大部分都是新兵!我需要机枪!”于山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还愤愤不平地指着身边的一个华裔小兵的钢盔,“看看他,我敢保证他绝没有胆量朝冲进50米内的敌人开火!”
任兴忠回过头,茫然地看着这段时间一直待自己如“亲人”般的军士长,对方刚才的话如棒子一样在他脑子里狠狠捅了一下。
“这是斯科特中校的命令,于山!”乔肆垮下脸,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上面的指示,就走开了。
“好吧,命令,只要到时候别阻止我后退,你就是拿走我一半的步枪我都没意见……”于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朝着四周大声喊了起来,“手榴弹准备好,等会必须听从排士官的命令,不许擅自开枪!”
说着,又把头扭到了一边,对着一脸紧张的任兴忠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别听马大猴子危言耸听。别担心,你只需要跟着我就行。老实说,从登陆到现在,你朝敌人开过枪吗?”
“没……”任兴忠紧张地看着枪口,红着脸轻声回答。
“果然……你爹娘应该给你发一个算盘,而不是步枪。”于山撇了眼对方放在扳机上微微发颤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你太紧张了,手指离扳机远点,不然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也许是华美陆军晚餐的罐头香气具有无法抵挡的诱惑,又或者是兵力隐藏在武装据点废墟中制造出的虚弱假象,黑人土著缺乏章法的进攻终于在红霞满天的时候开始了。
密密麻麻的上千矮小黑人土著在平原上灵巧地弹跳奔跑着,如一堆堆黑色的蚂蚱般兴奋而又小心翼翼。善于狩猎的布西曼人身前举着木盾、长矛或猎弓,史特兰洛帕人用一种贝壳粉研磨的白色颜料涂满全身和投枪,少部分科伊人的武括石头、棍棒等等。
隐蔽在武装据点里的兵力已经悄悄回到了防御阵地,此时黑人土著距离最外围的工事只有不到400米了。在接近的过程中,也许是紧张害怕情绪在动摇内心,出击时气势汹汹的黑人逐渐因速度差异拉出了一个宽长的队形,唯有那习惯性、一起一伏的壮胆吆喝声更大了。
“只过来了一半的人。大概他们出发的那一刻,自己也在后悔。”望远镜里已经很昏暗了,斯科特索性放弃了远距离观察,对着远方不断逼近的黑色人群指了指,“迫击炮开火,阻拦他们的撤退路线。”
“我就知道是个赶尽杀绝的节奏。”唐玮笑笑,对着身边待命的乔肆转达了斯科特的命令,后者只是默默行了个军礼就转身离开。
……
4门60毫米迫击炮打出的高爆炮弹在三个方向土著黑人拖沓的后队中炸出烟团土尘,虽然炮弹稀疏可数,被第一波炮弹命中炸飞的黑人更是寥寥无几。但那惊人的爆炸效果还是让处于新石器时代末期的黑人们发出了惊恐的呼喊。
最前面的黑人已经距离华美陆军阵地只有不到200米了,而后方传来的爆炸声则让这些勇气最足的黑人战士们纷纷停步回头。
就在这一瞬间,炒豆子般的枪声和枪口焰在华美阵地上轰然连成一片。一个个75发子弹容量的重力弹夹装入32a转管机枪的输弹口,年轻的机枪手摇动着转柄,枪管转动中突出一尺多长的火舌。
一具具黑色的矮小身躯被黄昏下如萤火虫般风驰电掣的子弹雨给包围,不断有被多发子弹打碎撕裂的尸体在旋动,令人惊悚的惨叫声几乎和枪声旗鼓相当。被11毫米子弹命中的身体在动能下改变了前进方向,然后命中部位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被撕开一个血洞,接着翻滚的子弹在体内破开更大的创面。最后穿过躯干在另一面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