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神-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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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朝她张牙舞爪而来,霏月无视它们,只是不断下潜试图就会就在自己前方不愿的沙溢,在水中她无法发出声音,否则她必然可以将其唤醒。
紧急时刻,霏月突然想起自己在密林中使用的鞭子,便挥舞着手用精神力凝聚的鞭子朝沙溢身上抽打,但即便如此,沙溢也没有任何反应,恐怕是已经眩晕了过去,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亡魂的一员,而那些亡魂还在他耳畔低语,霏月看得见它们,也听得懂它们的语言,它们无法骚扰霏月,所以试图控制沙溢对霏月攻击,但沙溢的身躯虽然已经年迈,但意志却非常坚定,亡魂的蛊惑并不能在短时间起到反应。
见到鞭子对沙溢没有作用,霏月便将攻击的方向转为亡魂,亡魂见到霏月的鞭子冲着自己过来,面容尽是嘲讽与不屑,却不料霏月的鞭子竟然实实在在的抽在自己身上,顿时便将已经凝聚出一个整体的亡魂击碎,见到自己的同伴在霏月的鞭子就如纸在刀锋上一样羸弱,亡魂们便开始退却,就如它们到来时一样,哀嚎着,一副恐怖渗人的模样,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没有亡魂的干扰,霏月上前抓住沙溢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将不断下沉的沙溢往水面上扯,但即便亡魂退却,嗜血的水藻却毫不客气,它们渴望着鲜血,渴望着生者的灵魂,这使霏月不得不花更多的力气才能将沙溢扯会地面。
在回到地面后,沙溢已经停止呼吸,他的肺里已经被肮脏的水灌满,霏月叫来葛石,让葛石开始对沙溢进行急救,就按照自己上辈子学的对付溺水的人的那种急救,不过突然间,她又想到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小水!”霏月轻声唤道,“帮我把他肚子里的水都牵引出来!”
小水对霏月点点头,沙溢的口鼻便不断有水溢出,随着水的牵动,沙溢猛的咳嗽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咳咳咳咳——这是发生什么?咳咳——该死的——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咳咳咳——”随着沙溢苏醒,霏月和葛石这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看来你们还是不要离我太远,这里到处都是危险,它们已经太久没有尝到活人的滋味了,不会善罢甘休的!”霏月将两人带回营地,路上对两人叮嘱道,“看来葛石说的没错,这里是沼泽,但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种了,而是荒地和沼泽的结合体,比过去的沼泽更加危险,也比任何一片荒地都危机四伏!”
这一阵忙活,霏月三人收集到的材料并不足以提供一整个晚上的温暖,好在霏月有喵喵已经准备好的炼金科技,不过那种东西霏月始终觉得比不上营火来的舒服,那是一片特制的金属纸页,将其铺在营地的中央,便会自然散发出热量,为了让它看上去更真实,它还会升起一团幻术火焰,那火焰并没有温度,也不能照亮黑暗,只是看上去是一团火焰,仅此而已。
霏月将这张金属纸页铺在地上,寒冷的身躯才稍微温暖了一些,现在天上已经见不到太阳的踪迹了,月亮的光不足以突破云层的束缚,而即便月光突破了云层的束缚,也只会比灰色更加暗淡,那种光是死物和阴影的挚爱,对活人没有任何益处。
在回到这里后,沙溢便返回自己的帐篷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走出来时霏月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顿并不算丰盛但也足够令人满意的晚餐,葛石坐在一旁,背靠在石头上思索着什么,手中拿着的面包只剩下一半不到,是不是还会往嘴里送一两下,两人也就没打扰他。
“现在我突然很好奇了,你来到这种鬼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沙溢将一片奶酪夹到面包中,并在上边抹上蛋黄酱。
“当然是为了咱们女王陛下交给咱们的任务咯,还能是什么?”霏月对沙溢耸耸肩,她的食物只有巧克力,各种颜色花花绿绿的巧克力,看上去就像一枚枚毒蘑菇,就连沙溢都觉得有点可怕。
“女王陛下!你竟然见过女王陛下?”沙溢惊讶的问道,“我过去也去过翡洱,也听闻说女王陛下经常会在街上闲逛,还有翡洱的首席执政官,以及女王陛下的一群伙伴,但我从未见过她们!”
“女王陛下现在已经很少在城内走动了!”霏月的目光落在虚假的火焰上,“翡洱现在也不如你听闻的那样安全,这是作为世界顶端的代价,就是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
“高处不胜寒是吗?即便身边总有那么多伙伴,但依旧会觉得孤单!”这时葛石也走了过来,他的身躯如死者一样冰冷,如果再不过来烤烤火,恐怕就真的要变成死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真是可怜的人呐!我可没少听过关于翡洱女王的传闻,从出生开始,到成为公主,最后成为女王,到现在成为女神,每一步都是通往孤独和寂寞的阶梯,她走得越高,在她身边的人就会越少,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她会发现自己身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一百零四章 珐琅的毁灭 死亡()
“或许她停不下来呢?”霏月的目光依旧盯着熊熊燃烧的虚假的火焰,火焰印在她的双眼中,使她的双眼都变得通红,“从她出生开始,就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在她长大后,又有人试图篡权,谋杀了她所有的家人,她带领着自己的子民重建家园,修复与周边种族的关系,但却又找到异端入侵,一路上无尽坎坷,或许她是想停下来,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的,但她却只能不断往前,竟然还有人觊觎她的地位和土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才好!”
“或许吧!”沙溢的语调比霏月冷淡很多,“但我见过的大部分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在不断渴望,他们比恶魔都更加贪婪,无尽的所取就如吸血鬼对于鲜血一样,或许翡洱的女王就如你所言,并不想站在她所在的那个位置,但她还是紧握着自己的权杖不是吗?她如果不愿意,全然可以放下自己的权杖,然后远走高飞,没人能拦得住她!”
“沙溢,你该醒醒了!”在霏月想要反驳的时候,葛石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为当权者真的拿起来就能轻易的放下吗?就好比你,你身后的剑,你想丢掉剑是随时都能做到的事情,但你丢的掉吗?你会说出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说那柄剑对自己很重要,我知道,那些理由和借口都是真的,那么,同样的,或许翡洱的女王真的是无法抛弃她的权杖和王冠,你是佣兵,去过许多地方,应该不难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我就连坐在酒馆中都能听到许多传闻,你不可能听不见,是吗?”
“是的,但同样你也不能证明那些事情是真的,不是吗?”沙溢似乎对于当权者有很大的戒心,他的身后又有怎样的故事,霏月突然好奇了起来,但揭开别人的伤口是件很残忍的事情,霏月不会这么做,所以,最后霏月选择什么也不听,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封印外的状况,那里是一片被黑暗笼罩的世界,无论星光还是月光都不眷顾这里,在白天,就连阳光都显得了无生机,阴影和死物也不喜欢这里,这从与黑暗画着明显的界限的影子以及躲在水洼与密林中不再露面的怨灵就能看出来。
两人见霏月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在他们看来霏月确实很像在沉默,便也跟着陷入沉默,过去的记忆在这种深夜最令人窒息,使得两人虽然坐在散发着与火焰相同热量的金属纸页旁,也依旧浑身冰冷,就好像坠入深渊之中,抬头也望不见丝毫光明,低头却尽是阴影和绝望。
“你们该休息了!”良久,霏月收回自己的思绪对两人说道,语气有些冰冷,之前沙溢的话让她感到不悦,“今晚还是让我来守夜吧!虽然这里很安全,但不能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东西将我设置的防御击碎,如果是我或许还能抵御一会儿,但要是你们,恐怕就无能为力了!”她的语气中携带着微妙的责备,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开心过,即便自己做出的努力只有自己知道,但在她身边的妹子们都能微妙的避开这些可能会让霏月不愉快的话题,好让霏月在休息的时候能轻松一些,但沙溢和葛石并不是她的什么人,自然也不会顾及她的想法,更何况两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在霏月的劝说下,两人有些僵硬的回到自己的帐篷,或许他们是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因为霏月虽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翡洱的女王,但霏月也指明自己是翡洱女王的部下,在一位忠诚的部下面前说自己上司的坏话,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如果换做另一位更加严肃或者更加忠诚的人,很可能这会儿已经将两人丢出封印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夜色愈加浓郁了,霏月靠在一块椭圆形的石头上,石头上有一层已经枯死的灰色青苔,在霏月靠上去的时候蹭了些许落到地上,霏月这样靠着并让头顺着岩石的弧线仰望天空,那里什么也没有,即便透过云层霏月能看见璀璨的星辰与洁白的月亮,但这些都被云层遮蔽,就等于是不存在的。
“母亲——母亲——”朦胧中,霏月听见有声音在荒野的风中传递,那呼唤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在记忆中她能依稀辨认出发出声音的人姓甚名谁,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更未听过他如此虚弱的声音。
“母亲——母亲——”那声音不断呼喊着,像是在告诫,像是在呼唤,也像是在吸引霏月进入不可挽回的陷阱,但霏月最终还是决定前往,她站起身,拂去落在身上的些许青苔,在封印上打开一道裂隙便走了出去,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所以也不担心会惊醒已经沉睡的葛石与沙溢。
保险起见,霏月在离开时又将封印加固,这里便成为一个像囚笼一样的存在,如果自己一去不返,那么囚笼中的两人也迟早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但如果她不这么做,两人恐怕立刻就会被蛰伏在黑暗下的阴影吞噬,它们并不会立刻杀死他们,而是会将他们逼疯,让他们深陷自己的过去,最后哀嚎着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即便如此,他们的灵魂也不会得到安息,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和那些密林的怨灵一样,迷失,沉沦,最后驱使着自己已经没有生机的身躯游荡在这片荒野,与那些死物一样,等待着误入的生者为自己带来那微不足道的慰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霏月不断向前,她将所有的幻化撤去,沿路无论是亡者,死物还是阴影都匍匐在她脚边,此刻的她已然成为真正的亡灵之君,就连密林之中的死物都因为她的气息而颤抖,最后在陷入沉寂之前,对她表示效忠。
望见这样的风景,霏月深吸一口气,然后便再次开始大步前行,她的视野所及之处除了半圆形的灌木就是一枚枚巨大的如同墓碑一般的石头,或许这些石头本身就是墓碑,只是在时间的打磨下变得像是一块石头。
一个人行走时霏月的动作可比三个人行动时快上许多,她不用顾忌脚下是否有水洼,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踩在水洼之上,亡者也会想方设法为她铺上一条道路供她通行,所以她这一路可以说除了要绕开灌木和石头,就没有一刻停歇,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便来到一大片匍匐在地上如同小丘一般的绿色遗骸旁,这块遗骸已经腐朽,散发出来的恶臭霏月在半小时前就已经能闻到,即便她还带着净化空气的面罩也无济于事。
“母亲——母亲——”霏月站在那身躯旁边,她隐约可以看见因为腐烂而暴露在空气中的深深白骨,白骨之上还挂着些许腐烂的血肉,而在白骨之下,一颗布满血管的心脏正在无声的跳动,并不断对霏月发出呼喊。
她强忍着强烈的呕吐的**,拨开身躯上的腐肉,直面跳动的心脏,心脏好像长了双眼,在霏月靠近后便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加尔——”霏月悲伤的说道,“是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模样,我们上次见面你还好好的,这前后都不过一年!”
“母亲,真的是您吗?母亲——”心脏中传来的声音稚嫩如孩童,他对霏月的到来而感到愉悦,这股愉悦非常简单的体现在他的语气上,“那不是我,母亲,那一直都不是我,早在您被刺杀的时候,我就已经被遗弃在这里,之后也一直在这里,我试图学习您创造一些东西来陪伴自己,但最后却连它们都没能逃过劫难!”
“我被刺杀的时候?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霏月的眉头紧皱,如果那时候的加尔就是假的,那么从那时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完成任何一个惊动天地的阴谋。
“我只知道它不属于这里,但无法得知它来自哪里,它很聪明,在取得我的信任后成功欺骗了我,夺走我的真名和身躯后,将我困在这个腐朽的身躯里,用孤独和寂寞来折磨我,用黑暗来束缚我,让我看不见也不能思考,它试图把我逼疯,或许我真的疯了,因为我竟然看见已经死去的您站在我的面前!”加尔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使得霏月的心也纠结了起来,她能轻易辨认谎言与真相,这也使她更容易陷入某种不可逆转的悲伤。
“你别说话,或许我可以救你,我可以为你制作一副新的身躯,但恐怕你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控制他!”话音落下,霏月便开始使用树枝,石块和泥土为加尔构筑新的身躯,她用自己的血做引,赋予这些东西自己的生命,然而就在她喘着气完成的时候,心脏已经黯淡,他已经死去,金色的灵魂在霏月身旁环绕,为霏月拂去落下的泪水。
他一直坚持着或许就是为了能见霏月最后一面,那是他的执念,或许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死去,死在那位欺骗他的恶徒之手,现在那位恶徒正披着他的外衣在这个世界游荡,而他却因为这个执念而甘愿被囚禁千年万年!
第一百零五章 珐琅的毁灭 净化()
面对第二次死亡的霏月陷入无与伦比的哀伤,她的愤怒将天空撕开一道裂隙,随着裂隙渐渐扩大,阴郁的乌云便无处可去,它们不断累积,最后变成厚厚的云层,雷电在其中翻滚,就像在对霏月的作为发出抗议,然而霏月静静是将手轻轻一握,便将之前还雷电交加的乌云驱散,就像捏碎一块已经彻底风化的沙土一般。
金色的灵魂在久违的月光下升上天空,与它一同的还有整片荒野与密林之中徘徊的恩怨,它们从地上,树木间,树枝上,水洼中,甚至墓碑下浮起,就像一只只飞起的彩色萤火虫,在霏月的周身环绕,好像在说谢谢,或是表达自己的愧疚,最后才追随着金色的灵魂缓缓离去。
那些灵魂回不到恩赐的神殿,即便得到霏月的谅解,最终也只是得到解脱消散于天际,然后化为一场绵绵细雨,滋润着片已经残破不堪的土地,霏月仰望着犹如幻境一般的世界,口中念诵着古老的咒语,她要将一切都净化干净,让这里所有的而灵魂都得到安息。
随着霏月口中吟唱出低沉的音节,本便凄凉的荒地便开始猛烈震颤起来,以霏月为中心,一道道彩色的涟漪开始扩散,就像大海的浪涛,虽然没有奏响轻盈而永恒的乐曲,但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所有污秽净化殆尽,从距离霏月最近的绿色遗骸,到一座座不知是墓碑还是石头的石块,还有那些半球体的灌木,全都在涟漪中消散,它们化为绿色和褐色的粉尘,在霏月的咒语中和源源不断离开的灵魂混在一起,上升到点缀着无尽繁星的夜空。
不仅仅是这片荒地,远方的密林也同样开始震颤,那些树木本便是日积月累的怨恨,现在得到霏月的宽恕,也都渐渐化为尘土,在微风中浮上天空,形成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灰色云彩,这些云彩和很早以前霏月在冥界见到的云彩一样,混合着数不清的灵魂以及足以让沙漠萌发生机的养分。
天色渐渐明亮,东方升起的太阳越过已经成为平原的密林来到霏月身旁,将霏月的衣裙乃至长发都染上一层高贵而华美的金色,但很快就被渐渐扩散的乌云遮蔽,这片充斥着死物的荒地将迎来新生,即便那新生充满着悲伤。
待霏月返回营地的时候,沙溢和葛石都还未苏醒,霏月幻化回平凡的模样,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外边的细雨如银色的丝线,淅淅沥沥的,奏响关于恩惠与救赎的乐曲,霏月侧耳倾听这动人的曲子,内心却不由得陷入更加浓郁的悲伤。
人类终归只是人类,霏月看着不断晃动的魔法火焰想到,沙溢和葛石或许就代表了普通人对于统治者以及诸神的看法,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谁都无法独善其身,想着,霏月的目光充满怜悯,但表情却更加怨恨,就好像下一刻霏月就会抽出自己的匕首割断两人的喉咙,然而实质上霏月的表情比这都更加残忍,怜悯的目光随着霏月思绪的深入而变得冷漠,过去一直不断保有的情感在一点一点的消退,这点霏月心里清楚,但却无能为力。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这场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沙溢先葛石苏醒,他皱着眉头走出帐篷,似乎昨夜睡的并不好,“怎么?做噩梦了?还是因为没有喝够酒所以没办法让自己度过最黑暗的夜晚?”霏月见沙溢龇牙咧嘴的模样,脸上扬起淡然的笑容,“不是说只有宿醉才会头疼吗?”
“是呀,宿醉,但我昨天就一直被一个梦缠绕,我梦到你,也梦到葛石,我们三人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行走,你走在最前,穿着一件黑色镶金的长袍,斗篷下的双眼绽放着太阳一般的光辉,但却非常冷漠,冷漠到能刺伤任何一个人的灵魂!”沙溢扭开自己的酒囊就喝了起来,但本可以缓解疼痛的酒精在这会儿却使沙溢更加痛苦,他摇摇晃晃的做到金属纸页旁,口中不断吐着寒气,“葛石的衣服很破,就像乞丐一样,他手中拄着一支拐杖,有一只腿断了,鲜血还顺着退不断流到地上,那并不是红色的血,而是散发着紫色荧光的血,我可以确定那是血!”
“
“那你呢?所说你自己!”霏月突然对沙溢的梦感兴趣了,“都说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接到神的指引,获得一定程度预言的能力,说不定你的那个梦就是预言呢?”
“预言?那我宁可不要那样的能力!”沙溢又往自己嘴中灌了好几口酒,因为疼痛而略显狰狞的脸才稍微舒缓下来,“我自己穿着一套漆黑的铠甲,手中握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