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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的哥哥是神-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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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言?那我宁可不要那样的能力!”沙溢又往自己嘴中灌了好几口酒,因为疼痛而略显狰狞的脸才稍微舒缓下来,“我自己穿着一套漆黑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利剑,这柄剑的剑柄绘有一直红色的巨龙,剑身如弯刀般扭曲,我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也无法确定我自己做了什么,但剑身上沾有鲜血,我真希望那不是你们的!”

    “真是有趣的梦境,接着呢?发生了什么?你用剑刺穿了我和葛石?还是我和葛石杀死了你?或者是别的?”霏月倾听着封印外轻灵的雨声,雨滴落到封印上的声音很微妙,传进霏月耳畔时有点像污手怪的歌谣。

    “我们三人一直在漆黑的世界中行走,那里见不到哪怕一丝光亮,然而当我们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光出现了,但那却不是我们想要的,而是另一种,充斥着暴虐和杀戮的猩红光辉,那光辉就像沾满鲜血的利剑在火光下挥舞时反射出来的光,绝不是什么好的光!一定不是!”沙溢一边回忆着自己的梦,一边对霏月说,虽然他一直没停往自己口中灌酒,但表情却依旧显得非常狰狞。

    “好了,我看你还需要休息一会儿,不要再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了,梦里的事情往往都是相反的,你看——”霏月指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几缕金色的阳光已经透过云层光顾荒凉的大地,那些死者的养分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让这里焕发生机,“你在梦里见到我们在黑暗中行走,可我们现在却沐浴在阳光之中,所以,梦里的事情都是相反的,不要再去纠结啦——”

    霏月口中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愈发沉重了,之前她在前往沼泽的时候并没有理会沿路上发生的种种异象,他们这一路过量花费的时间至少也有接近两个月了,加上返回所要花费的时间,很难说那些酝酿已久的积怨会不会已经爆发,只是从自己之前遇到的几个事件来看,那些人已经显得急不可耐了。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霏月和沙溢两人坐在虚假的火焰旁沉默不语,葛石则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抬眼便见到已经成为一片翠绿的平原,平原上还有些许树木正在长出嫩芽,与之前过来的死寂与危险相比,就仿佛自己睡了一觉就跨越了一道就连时间都难以逾越的鸿沟,在这道鸿沟的后边,就连死物都开始焕发生机。

    “没什么,我只是使用了霏月陛下的物品,净化了这里,从此以后,这里将会成为一片丰饶的土地,人们可以在这里定居,但我想在人类过来之前,动物们会先占据这里!”霏月对葛石耸耸肩,然后摆出一副骄傲的模样,“霏月陛下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她曾赋予冥界生机,也曾赋予人类安定,现在也忙活着治愈这片创伤的土地!”

    “你又不是你的陛下,你怎么知道你的陛下怎么想?”只要说到当权者,沙溢的表情就不太友善,即便对于霏月都是如此,在旁的葛石也只能尴尬的笑笑,而霏月内心虽然愤怒,但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只是继续自己的沉默。

    气氛开始变得尴尬,雨云再次将阳光束缚,雨点落到封印上的声音也愈加嘈杂,霏月抬头望了一样阴沉的天际,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重见天日,但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是谁净化了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于赋予这片土地养分的灵魂保有感激,人们总是善于忘记自己该铭记的,一直如此。

    想到这里,霏月微微叹出口气,“有时候,我总是在思考,一个当权者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子民满意,但最终的结果却总是让人叹息!”她淡淡的说道,语气上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个年龄,就连沙溢都对霏月的感叹感到惊讶,那语气甚至比起年过七旬的老人更加沧桑。

    “这是不可能的!”葛石抢在沙溢之前说到,“这是人类的本性,因为我没有接触过别的生物,所以不能下定论,但人类就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子民想要什么?”在葛石之后,沙溢淡淡的说道。

    “想要什么?呵,你去过翡洱,你觉得翡洱还缺什么?”霏月的语气非常尖锐,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

    葛石没去过翡洱,所以无法下定论,也就很自觉的保持沉默,而沙溢去过翡洱,却也无法找出什么缺漏的东西,也只能仿佛生着闷气一般保持沉默。

第一百零六章 珐琅的毁灭 毁灭() 
返回的路比来时更加沉闷,即便金色的阳光与蔚蓝的天空一直伴随着同行,每当夜幕降临,霏月便会吟唱一些过去记忆中已经淡去的乐曲,那是使用过去记忆中的语言,那些语言恐怕就连巫师镇的那群智者都不能轻易听懂,霏月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身居高位使她开始感到与过去类似的孤独,并且随着愈加忙碌,就连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都变成了奢望,或许这本身就违背了霏月的初衷,但世事难料,即便强大如霏月也只能低头叹息。

    走出密林的范围,乌云便再次占据天空,一直到霏月目光所能望见的尽头,也见不到哪怕一缕光明,这使霏月的心再一次沉重了起来,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萦绕不去,葛石一只保持着和霏月与沙溢的距离,他在前方,霏月看得见他的身影,而沙溢虽然与霏月靠的很近,但却只是不断往口中灌酒,就好像那些酒永远都喝不完一样。

    不知是因为一路上过于沉闷,还是大家都只是想快些赶路,然后分道扬镳摆脱现在这种尴尬的状态,这次见到城镇的时间比起离开时要快上许多,一行人见到城镇灰色的城墙已经是下午接近旁晚,城墙内红色的砖瓦屋顶在偶尔突破乌云的几束阳光下将天际灰色的云朵都染得一片通红,而当霏月一行更靠近一些,才隐约见到城内四起的硝烟。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葛石叹息着,就好像已经预料到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一样,“只希望不要伤及无辜的平民!”

    霏月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继续往纷乱的城镇走去,待一行人更加靠近一些,便能隐约听见不绝于耳的哀嚎,而当一行人抵达城池的附近,夜幕已经降临,城中火光冲天,在灰色城墙的包围下,看上去就像一个用泥土和石块临时垒砌起来的灶台,霏月三人就像看火者,而城内的人和建筑就像是被引燃的干柴与烈火。

    恍惚间,霏月的双眼昏眩,就好像最初死去时进入的那一扇门扉,这次却更加昏暗,尽头也漆黑无光,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世界,是一片幻影,基于现实的幻影。

    在幻影之中,霏月见到自己,“为何要做这等毫无意义之事?”那个霏月神情悲伤,浓郁的悲伤与疲惫传递到霏月的身上,那是一股近乎绝望的悲伤,而更糟糕的是,霏月还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纠缠,无法离开,也无法做出选择“贪婪,傲慢,嫉妒,懒惰,暴怒,**,人类终归只是人类,静和血舌早就将这些看在眼里,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救他们于水火?为他们带来美好与安宁?”

    另一个霏月红色的头发转眼之间便化为夜空下的黑暗,那是霏月从未见过的,比黑夜的阴影都更加深邃的黑暗,所有的一切与它遭遇都将面对湮灭的结局,另一个沙溢和葛石站在霏月的身后,见到这一幕后都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而当霏月转过身,带着妖艳而邪魅的笑容凝视两人,霏月便再次感受到两股浓郁的情感,那两股情感中充满了懊悔与绝望,看样子两人直到现在才发觉人的渺小,渺小到就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控,此刻化为阴影的霏月想要杀死两人,就和眨眼一样简单。

    但她却并未这样去做,本便浓郁的悲伤开始渗入土地,她在为自己不断努力却得不到结果的行为而感到愤怒,这股愤怒也牵引出霏月本身的一些情绪,这股情绪在霏月心中隐藏已久,现在在化为阴影的霏月的牵引下,竟开始躁动起来,她见到那片阴影身躯的内心充斥着熊熊燃烧的黑色烈焰,所有令她感到不悦的人或事都将被那股烈焰焚化殆尽,就连灵魂都不会留下分毫,霏月知道那些灵魂最终的去处,但即便如此,霏月的内心也依旧保有对人类的怜悯,即便他们也该奉献一些于自己一直都未曾停止所取的土地。

    进入死亡女神状态的霏月几乎是不可制止的,霏月心里清楚,而且现在她就算想要制止也无能为力,这里终究只是一片幻境,是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幕,虽然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在霏月的注视下,蔽化为一柄灰色的镰刀出现在死亡女神的手中,镰刀的一头雕刻着一只死去的羊头,身躯则是一条不知名生物的脊椎,看上去想蛇,而镰刀上则绽放着月亮的光辉。

    她不断向前行走,黯化为一身黑色的拖尾婚纱,拖尾所过之处只剩一片漆黑与死寂,无论士兵还是将军,无论富翁还是平民,强大如圣者,伪神,甚至是某些本就预谋煽动的某些神族的存在,都在被死亡女神的婚纱拖尾缠住后,被死亡女神手中的镰刀斩断,零落的身躯落入黑色的火焰中焚尽。

    这样,死亡女神化为漆黑的阴影在珐琅的大地上行走,霏月跟在她的身后,见证着一座又一座城镇被灭绝,一个又一个集市被毁灭,在她身前,无尽的阴影俯首称臣,深渊也在她的召唤下开始喷涌,死物爬出坟墓,怨恨在这片大地上横行,眨眼之间,这片土地已经不再是一个活人的世界,这样的时间大约持续了一个月,一直到死亡女神抵达珐琅城下,这里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哀怨的灵魂在城中哭泣,本便发狂的士兵在死亡女神气息的蛊惑下已经分不清敌我,一直到全城没有生者才罢休。

    见证了珐琅的覆灭,死亡女神回头用漆黑的双瞳看了一眼葛石与沙溢,两人的心瞬间便如堕入冰窟,“神,上位者,掌权者,你们想要的美好,我给了,却换来了什么?”死亡女神的嘴角微微上扬,两人却只是颤抖着不语,“怎么?现在又闭嘴了是吗?”

    死亡女神的话再次引起霏月内心的共鸣,霏月本身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为这些贫穷原始如野人的人构建出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以及一个安全和平的世界,霏月已经算是竭尽所能,她想做圣母,但她终究不是圣母,她的内心会疲惫,会痛楚,会伤心,会愤怒,现在这片已经没了人形的阴影,便是霏月的愤怒,那压抑了接近三十年的愤怒。

    面对死亡女神,两人只是惊恐的不断退却,他们双股战战,看上去似乎每一秒都有可能扭头逃走,反倒是死亡女神笑了起来,“曾有无数人和我说人类必将毁灭,我不信,因为那时我还只是人类,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人类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去吧,化为一缕尘埃,滋养你们不断索求的土地!”死亡女神朝两人轻轻挥了一下手,两人便化为一缕尘埃落入土地,自始至终都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这样走向灭亡。

    “至于你,艾丽什——”在霏月觉得已经没什么可以继续走下去的时候,死亡女神突然伸出手,她已经彻底化为黑暗,被束缚的艾丽什出现在她的手心,那是就连艾丽什都从未见过的霏月,“第三位神便将就此逝去——”说完,死亡女神开始紧握双手,缓缓的,似乎非常享受这位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女神,而霏月就这样站在旁边,她能感受到被束缚在自己身体中艾丽什灵魂的恐惧,即便她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最后,在艾丽什的尖叫与哀嚎中,死亡女神愉悦的露出笑容,她将目光转向霏月,这让霏月想到过去自己的梦境,现在她已经撤去幻化,身着一袭白色衣裙,与死亡女神的自己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片漆黑的世界,霏月的白便显得更加闪亮耀眼,就连霏月自己都觉得自己浑身绽放着难以言明的光,这股光辉拥有突破黑暗的力量,只是现在的她太过弱小,并不足以突破死亡女神的束缚,但死亡女神似乎也并不打算伤害她,只是这样站在原地,意味深长的对着她微笑,而在死亡女神的身后,便是那片她父母和哥哥宁死都要守护的土地,也是她一直以来保护的土地。

    “这里?并不是幻境!”霏月对死亡女神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不是我,你是深渊的统治者,在我将光升上天空的时候,你便借助光的力量深入土地,在我被刺杀的时候,你又借助土地的力量汲取我的鲜血与身躯,现在你终于出现了,站在我的面前,企图取回我身上最后的力量来充实自己!”

    “不,你错了!”死亡女神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不会杀死你,也不会吞噬你,因为我就是你,你越胆怯,我便越勇敢,你越懦弱,我便越强大,我们是一个整体的两面,就像光和影,日和月,两者既相互扶持,又相互对立。”

    “这我知道,但我无法理解你这样做的理由,还有让我看到这些的理由!”霏月说,“我知道我的内心存在着某些可怕的情绪,但这些情绪并不足以驱使我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或者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如此可怕的事情!”

第一百零七章 珐琅的毁灭 尼伯龙根() 
“这些当然不足以使你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但是,你必须知道,那些暗藏在阴影之中的怪物和狡猾的害虫,战争将无法避免,而一旦战火被引燃便必然将带来死亡,你是否已经做好接受最后的加冕,成为这个世界最终的主宰,那必将是一段孤单的旅途,而那仅仅是你将面临的第一道坎,后边还有第二道,第三道,而那些人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是在玩火**!”死亡女神倚着镰刀站在霏月跟前,“你会陷入疯狂,然后毁灭一切,就如你现在所看见的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预言都向你展示着宛如注定一般的毁灭,而不是明亮并充满希望的盎然生机,但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就如你和我,生命与死亡,毁灭便意味着新生,我们虽然是神,是创造现在这个世界的造物,但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拥有者,在我们到来之前,它就已然存在,在我们离开之后,它也不会消失,如果你能明白这一点,便能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然后,便不是你听从命运的安排,而是命运的齿轮依照你的选择而转动!”

    “我的选择,所以我必须面对一切死亡对?伙伴,恋人,所有的一切?”霏月的眉头紧皱,死亡女神不会对她说谎,这使她的内心感到恐惧,她能感受到毁灭之日的临近,诸神已经开始陨落,万物也开始焦躁不安,然而在这层层阴云的背后,霏月甚至还抓不到那双操控者的双手,或许在几次偶然的时刻是抓到了的,但最后却还是被他摆脱然后逃离!

    “你必须时刻铭记,你并不属于这里,你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见证一次毁灭和重生,为了充实静的记事本,并作为众多撰述者中的一位将这个故事记录下来,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你会得到返回归宿的权利,或许你说关心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你了呢?”死亡女神脸上的微笑愈加灿烂,印到霏月的眼中甚至已经超越那重重黑暗,展露出那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光明。

    “我会尝试的!”霏月略微思索,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如死亡女神所言,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静也对自己承诺过会带自己前往传说之地,去往传说之地的仪式自己也见过,即便全世界都欺骗自己,他们也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死亡女神见霏月些许释然的神情,也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铭记我说的话!”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四周漆黑的阴影也渐渐消退,星光开始回到这里,月光开始点缀霏月的衣裙,陷入沉思的霏月一时之间忘记自己现在还是本尊的形态,只是这样静静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火光冲天的城市,事实上霏月进入幻境再出来,对于普通人的沙溢和葛石而言就是眨眼之间便发生的事情,本来在眼前还是红发的紫冰突然就变成了白色衣裙金绿色长发的女神,这也使两人一时之间恨不得给自己挖个坑然后埋了,沙溢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不敬话,几次考虑要不要逃跑,但仔细想想,如果神想要杀一个人,只是跑真的有用吗?

    然而霏月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在反应过来自己的幻化没有了之后也只是尴尬的对两人笑笑,闪烁着星光的双瞳与圆润的脸庞几乎将两人的魂魄都摄了去,在见到霏月尴尬的笑容时,更是脸颊绯红的将目光飘向两边,但这里可没什么可以聚焦的东西,之前还有一些树木,现在就连树木都没有了,最后只能重新将目光转向霏月身后的城镇,那里的火焰却愈加猛烈了,哀嚎之声已经传到两人的耳畔。

    “不用去了,他们已经疯了,你们进去最后的结果只会和那些人一样!”在两人想要进入城镇的时候,霏月制止道,“有人对这些城镇施了魔法,这是在很早以前留下的祸根,那时候我还没有苏醒,或者说我还没有复活,我不知道他在我沉睡的那段时间究竟做了些什么,以至于我现在更本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灾厄制止在摇篮之中!”

    “您说的他?就是沼泽里的那位?”葛石首先就想到了加尔,毕竟能让女神亲自动手的家伙,必定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解决的,“您之前不是说他已经被净化了吗?而且沼泽那里的空气和乌云以及怨恨确实都已经消失了!”

    “不,他夺走了我七位孩子中最具创造力的孩子的真名与身躯,现在取代他行走于这片大陆之上,之前我也遇到过,却手软没有对他进行责罚!”霏月深吸一口,深邃的目光看的葛石和沙溢有些心慌,“但这些也不是你们凡人所能做的事情了,随便一位神族的成员,即便是拥有他们血统的后裔,也不是凡人所能轻易杀死的,聪明的人总会让自己呆在最安全的地方,而智者总会将所有可能到来的灾厄扼杀,我奉劝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不要试图越过自己的界限,否则即便是我,也不能保全你们!”

    听完霏月的话,葛石与沙溢的目光都显得哀伤和失望,两人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或多或少都感到一些懊悔,这些懊悔在霏月善良的告诫下缓缓滋长,最后化为一往无前的勇气,“不过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吧!魂飞魄散更好,免得被那群死灵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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