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遗祸-第8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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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修炼的法术其实应该算是“窥天之术”,所以五弊三缺,不得长生也就罢了,自身的运道往往也不是太好。跟在贵人身边,才能好一点。
而贵人的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更好呢?
其实也就是第三类红尘念火。
单独某个人的感激什么的,是不起作用的。
救一人杀一人,对修士也好,这些“术士”也罢,影响都是很小的。除非这“个人”是元婴真君、皇帝、天眷者这一类的级别。总之,是得对整个世界有相当影响的才行。
第三类红尘念火类似于过往的功德,能影响自身气运。
但这位林姑娘嘛,之前就确认了后天气运浓厚。
换句话说,第三类红尘念火特别多。
她不能用红尘念火修炼,这红尘念火,似乎转化成了奇妙的形态。
南广连和叶久两人,在她打开空间的时候,也隐约能感应到一点。而从这一点来讲,这姑娘确实是相当大气。
因为她在这玉佩空间之中的投入,差不多已经是她的全部身家。
“林姑娘是打算将这空间作为‘木皇使’的根本么?”叶久好奇的问。
“还不能算。毕竟晚辈也没有确切的修炼方法,只能根据已有的经历来摸索。这是献祭那些植物需要付出的报酬。”
“这倒是确实与灵络的木系法术不同。”
“是,晚辈的能力,基于一种‘等价交换’的机制。这是之前以为是血脉天赋的时候就确认了的。当然,那可能也就是血脉天赋没错。”水馨面对大儒,却也并无怯意,侃侃而谈,“这种‘等价’显然与世俗之中认定的等价并不相同,晚辈也还在摸索。”
南广连表情奇妙的看了水馨一眼。
这其实应该说,是这位大儒第一次对水馨正眼相待。这大儒是挺看不起女人的那一种。但他的头脑依然灵敏,并没有因为水馨的性别和实力忽略掉她露出的一个重点。
“你觉得你的资质接近某种天道法则。”
“是的。”水馨认了。
这话有点大言不惭的意思,以至于南广连身边那个中老年男子又看过来,随即却又露出叹息之色的看向空间。
看来觉得水馨这话并非全无底气。
南广连哼了一声,貌似有些不以为然,却又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玄修则顾不上外面的讨论,而是拿着计算阵盘之类的东西,不断在那个小小的田园空间里探测,倒是和叶久之前承诺的那样,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
经过了一个晚上,如果想要将那个畸形婴儿带走,已经是必然会造成破坏了——
那沉睡的畸形婴儿,身体缺失的断口处,已经“长”到了灵茶树树冠底端分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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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6 再见云昭()
只要不是特意找茬,鸡蛋里挑骨头,那畸形婴儿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仔细看,那颗人头上,甚至渐渐长出了龙须龙鳞状的物体,人类的五官有些许的淡化。
在气息上,则再没有一丝一毫生灵的特征。
——召唤出圣儒残影非水馨所愿,可既然是铭刻在了天道之中的残影,只要出手,那就肯定是靠谱的。
两个玄修最终也只能表示,那东西目前一切正常。这也符合几位大儒的感知。
再于是,水馨就被放进了“监狱”之中。
说是监狱,但其实是个小小的院落。院落的周围,一层荧荧的光芒如同罩子一般严严实实的将小院子罩在了里面。给了这个小院落以光源,却也让小院落的空间显得无比逼仄——那罩子将将离地五米高。
水馨站在这禁制内部里面,以她现在被削弱的感知,一点儿破绽都找不到。
但还是那句话,她又不打算帮助大长公主越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院子里面空落落的,不过,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禁制存在。一个二进的院落,对任何一个筑基级别的修士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禁制的话,一不小心就能将整个院子里的画面都扫入神识,简直令人尴尬。
此外,这个二进的院落里,真是一根草都没有,光秃秃的建筑,光秃秃的地面,看起来同样觉得尴尬。水馨都不知道,这番布置是不是针对自己。还是说,这里处于她之前的献祭范围内?但这片在不久之前肯定有植物的土地,在目前来说实在是太干净了……
院子里还一个人都没有。
水馨叹了口气,正在考虑要不要喊一声,一个有些陌生但气息还算熟悉的家伙,就匆忙出现了。脸色看来惨白而憔悴,比之前见到的时候廋了一大圈,能用廋骨嶙峋来形容了。原本俊俏的五官,这会儿都显得有些惊悚。
“……云昭?”水馨不怎么确定的问道。
年轻人叹口气,“没想到林姑娘还能认得在下。”
“和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差别肯定很大,但和‘云昭’还是挺有共通之处的。”水馨同情道,“这院子里本来也没多少人啊,好像还一大半受了重伤的感觉。”
云昭苦笑一声,“已经多亏明国那边给了丹药疗伤了。林姑娘还请进,嘉年大长公主现在……不想见客。”
“哪怕我可能是未来一段时间里,唯一的客人?”
云昭——反正水馨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年轻人也没有再用新名字来介绍自己的打算,苦笑一声,“我不知道。”
水馨听他叹气又听他苦笑,疑惑的再次瞅了他两眼。
尽管表现得颇为颓唐,但他的眼中,确实是尚且有明亮的光。
一个长期卧底的间子,肯定比一个养尊处优的长公主有更高的抗压能力。这也并不奇怪。
不过……水馨一边跟着人往里面走,一边有些好奇,“话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甄晚秋或者说那个假闵余薇的秘法,还要用血肉实力来献祭不成?”
他的修炼道境都跌了!只不过原本的林冬连并不具备感应道境的能力,所以水馨藏了这句话没说。
云昭的脚步顿了顿,“听说林姑娘觉醒了一种非常罕见而强大的修炼资质?之前以为的血脉天赋,其实是那个修炼资质的缘故?”
“是啊。”
“哦,那就没什么好瞒的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的人没告诉你,被采/补了而已。”
听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水馨脚下一个踉跄!
云昭看水馨震惊到差点绊倒的样子,倒是哈哈的笑了一声,站定了道,“毕竟也没损伤根基,这种事没什么要紧。”
水馨沉默片刻,决定讨论下去,“为什么没伤到根基?”都已经开始了采补,没有道理不干到底。毕竟连甄婉秋这么个重要人物都被“种”下去了。
云昭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就是那冒牌货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才对她是冒牌货这一点有所察觉。毕竟和真正闵余薇一直有所联络。当时是想牵扯住她,让甄婉秋他们离开,结果甄婉秋出了岔子被发现了——她也就顾不上我了。”
云昭说得十分干脆。
并非是不知道林冬连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他说什么都会被后面的人听见。
但怎么说呢,正如林冬连所说,这会是近期唯一的“客人”。有些事,只有明国的人去查,与明国和宗室一起查,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现在还在主事的林氏宗室只要不傻,就会知道,任何在明国隐藏的力量都该调用起来了。嘉年大长公主只是大长公主,不可能调动了全部。
“这么说来……”水馨也确实是听出了重点,“他们本来没想着那么快动手?”
云昭摸摸鼻子,“在下与闵余薇本就有露水之缘。所以她没起疑心,应该是知道了这一点。她的身边肯定有问题,或者她自己也出了问题。”
水馨再次囧了一下——好吧,从在万花国的时候她就知道,儒修在这方面的节操真的不怎么高……
水馨觉得信息量略大。但还是从这略大的信息量里得到了相当多的内容。
比如说,原本的,真正的闵余薇,也不是什么“节妇”,作为明国皇室培养出来的,卧龙山脉到华国这一条线上的后勤负责人,在任务需要和自身意愿之下,是有相当数量的入幕之宾的。
云昭和她的“露水之缘”发生在闵余薇到达明都之后,而非两人都在华国“受训”的时候。所以闵余薇身边的人才会知道——水馨可不认为这些人全部都是一批、一起训练出来的。
也所以,云昭多半是自我牺牲,将人扯进了采/补的节奏里?
水馨也听说过,采/补的时候很难停下。但甄婉秋出问题就没办法了——根本就走不了了啊!
此外,云昭貌似还有一层意思是……
水馨的脸微微的扭曲了一下,“你刚才是不是有层意思是……”
“嗯,那女人有段时间没碰过男人了。”云昭摸着自己目前有点惊悚的尖下巴,到底体恤了一下未婚少女的脸面,“而且,这是一个会贪新鲜的女人,还有点饥渴。和真正的闵余薇不一样。闵余薇只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水馨要不是多问,云昭都不会多说。毕竟之前那些话,只要转述给其他男人听,多半就直接能听懂。何必说得如此明显?看看小姑娘的脸,真扭曲了。
这话的信息量一样很大。水馨囧囧有神的分析了一下——
顶替过来的闵余薇好男色,还好新鲜。什么职业最适合她?
有段时间不碰男人了,可她明明应该是接触了不少世家嫡子。那些世家嫡子不论品行如何,至少修仙资质是有的,长得应该也还行,又年轻。为什么不碰?
怕和闵余薇的身体差异被看出来?
要这样也就不会接下主动送上门的云昭了。因为那时候他们还没打算动手的样子。
所以,真正的闵余薇原本的入幕之宾应该不是那些年轻的世家嫡子们?而她要在世家嫡子们面前树立的形象,和原本的形象有所不同?
水馨一时间想得头都大了。
云昭则领着她继续前进,在近在咫尺的小院正堂中坐了下来。
其他人都没出现。
水馨也不奇怪。
儒修们就算是抓了闵余薇的人也不可能将那些人和他们关在一起。而除了云昭之外,剩下的不是剑修就是道修玄修。而且相比之下,云昭这个被采/补了的,伤势貌似还是嘉年大长公主之外,最轻的一个。
何况北上的时候就发现了,云昭是整个队伍的核心。
又或者说,在北方都是这样,一个队伍里只要有一个不那么差劲的儒修,这儒修就一定是队伍的领导者。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坐下后,云昭的态度也严肃很多,“但事实上,我们是在潜入明都的当天晚上就出了事。所知道的很有限。我以前要联系也是和闵余薇,对她身边的人本来就不熟悉。闵余薇被人替换,这条线想要查也就难了。”
既然已经被抓到,云昭倒是很光棍,半点都不再遮掩。
当然了,能遮掩什么呢?说他们和卧龙山脉的事情无关,说他们没“拐带”甄婉秋吗?
“闵余薇那两间铺子已经在查了。”水馨想了想道,“但貌似还没有太多消息。
水馨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失望。因为就这么说的话,她只能说是得到了那个顶替者的身份线索……嗯?等下。
水馨忽然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顶替闵余薇那个人能采/补!!”
云昭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姑娘。
“所以她是修士!”
这么简单的事实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这就是另外一条线索,我不知道是否有用。”云昭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经历,第一次说出来,“甄婉秋那边出了事……她当时已经被人带着离开了主屋,可是听说全身裂开,四肢却有变化。保护她离开的那几位,被甄婉秋捆住,无法脱身。听说是甄婉秋肚子里那个东西,在吸收他们的精气神。”
云昭用的都是“听说”,毕竟他当时正悲催的被采补状态。
能知道这些消息,是听到了闵余薇身边人的禀告。
“当时我就被抛下了,代替闵余薇的那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对甄婉秋施展秘法。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或者还是多亏了甄婉秋,他们几个才没死——毕竟可以作为备用养料。”
“也就是说,‘闵余薇’是为甄婉秋准备了养料的。”
云昭点点头,“等到闵余薇再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看起来也相当疲劳。而且也明白了我的用意。但那个时候,她显然没有精力来折腾我了。”
水馨点点头。
可以想见,甄婉秋出了那样的事故,想要控制她失控的态势,并且将一切隐瞒起来,肯定是件不容易的事。
如果没有萱安城的那场变故,甄婉秋进京的时间会晚不少天。
甚至,要是没有林冬连,他们都不可能那么快离开卧龙山脉!
越是精密的计划,就越是容易被变量影响。闵余薇这边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她在房间了坐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也许是在发呆,也许是在和别人通讯。我不确定。当时我在尽力的恢复力气。可那不容易。一刻钟以后,她将我拎起来,也送到了甄婉秋身边。那时候的甄婉秋,全身膨胀而且开裂。四肢变成了蛇一样的东西。但整个人都被封印在一大块水晶一样外表的东西里,漂浮在空中。水晶里面有黑气和紫气交缠,不断冲撞。水晶支撑不了太长时间,谁都能看得出来。包括闵余薇身边的人,都大半倒在水晶之下,陷入了昏迷。她把我也抛在地上,正想把我也打晕或者击杀的时候……或者她还想说点什么。但这时候,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后心。是个没见过的剑心。”
云昭说了一大串。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已经是一种负担,所以他还额外吞了两次丹药,又在正堂里倒了一杯水来喝。
水馨并不知道这一大段话里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有一点还是让她在意,“匕首,剑心?”
云昭点头,“个人来说,我很在意这一点。那个闵余薇死之前,说了一句‘真是可惜啊……’这样。在她死的那会儿,我还清醒着。可以肯定,在那会儿,闵余薇的身上,并没有一般修士死亡以后,能量逸散的现象。”
当然,后来他就被击晕了。
“在之后醒过来,我就已经在这个院子里了。”云昭无奈道,“后来的事情只能问大长公主。”
“她不是还有随从吗?”
这院子里面的人,可不仅仅是之前北上的那一伙人啊。就是没有林冬连认识的洪嵚——大概是对这位的阵法能力到底有些忌惮吧。
“我问过了。他们进入那个地方以后,就陷入了幻阵。或者说是被调虎离山?显然我晕倒之后,他们还是针对大长公主做了布置的。再然后他们是直接被大儒出手抓了。”
1537 再被提起的联盟()
想想云昭见到的甄婉秋和自己见到的甄婉秋,嘉年大长公主在其中应该起到了相当的作用。
毕竟水馨第一眼见到畸形婴儿的时候,它就和大长公主有了牵连。
水馨也能大致推断出过程来——伪闵余薇背后的组织,创造了一个和大长公主单独见面的机会,并且提出了“摆脱皇室宿命”的方法来诱惑大长公主。
可惜,大长公主虽然没能扛住诱惑,却也到底没那么果决。
毕竟她是皇室公主,自小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甚至是权力。哪怕已经有所厌烦,也不像那种没有其他选择的人。有退路,退路还很光鲜的时候,犹豫什么就成了很正常的事。
这么一想,水馨就对见嘉年大长公主这码事不怎么感兴趣了。
毕竟耳闻不如眼见,嘉年大长公主的犹豫和心动,她都是亲眼看见了的。
但就在水馨想着是不是要告辞的时候,一个侍女却匆匆走了过来,“公主有请。”
水馨之前真没料到有这么一号人物在,“侍女?”
貌似是在大长公主身边看过这么个人。所以说,作为公主,哪怕是成了阶下囚,待遇也是这么好的么?
“是,公主殿下有请姑娘。”这次侍女说得详细了一些。
尽管做好了不见的准备,但大长公主改变了主意,见一见也无妨。
毕竟大长公主明显是个老辣而心眼很多的人物,也许确实是能提供线索呢?
反正她本来就准备了一整天的时间,花在这件事上。
水馨和云昭说了声,就跟着侍女走了。
哪怕只有两进的院落,嘉年大长公主住的自然也是主屋。水馨看到嘉年大长公主的时候,吓了一跳。
原本娇艳如花的嘉年大长公主,这会儿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如同中年妇人一般了。就和她昨天力竭见客的时候一般,靠在床榻上。
就好像水馨之前躺在床上待客没人指摘一样——都知道她透支了,且又不是深闺大小姐要强撑着礼仪——水馨自然也不会挑剔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以上的大长公主。
就是心中有那么几分疑惑,她之前用完血脉审判,虽然付出了意料之外的代价“虚弱”,可好歹也没有晕倒啊!怎么不记得把嘉年大长公主审成这模样了?
“大长公主殿下。”水馨还是很礼貌的行了一礼。毕竟身份不同么。
结果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到了如今,你倒是知礼起来了。”
这个确实。水馨以“林冬连”的身份初次见到大长公主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耿直些。
“大长公主殿下落到如今的地步,到底是因为忧心皇室的缘故。”水馨礼貌的道,一边却也在侍女瞅着眼色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以大长公主的身份,本来无需以身犯险的。”
——水馨倒不是特意说好话。而是“林冬连”得知的信息就是如此。
“林冬连”可不知道嘉年大长公主的心动和挣扎来着。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言送上之后,嘉年大长公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本公主也没什么好说的。上了恶当而已。”嘉年大长公主果然并不打算说自己的经历。“我来问你,现在明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