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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仙途遗祸-第8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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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所以,当初的谢八公子,被称为“谢家唯一的痴情人”,整件事也被传为佳话。

    并不需要遮掩什么。

    当然了,之所以会是“谢家唯一痴情人”,肯定还有个原因是因为这位谢八是白身,并没有纳妾的资格。在这方面,谢氏嫡系就是再风流,也不会乱来。而来往青楼酒肆什么的,这在外人眼里则根本不算事。

    姚清源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清楚了。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谢至珩能毫不在乎的将“外室”这种一般都代表丑闻的词汇说出来。

    而有了这么个人物的话……

    当一行人顶着夜色达到了中城的这部分城区,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谷雨踪迹的时候,选择当初的谢八公子,如今的谢八爷,也就理所当然了。

    据说这位谢八爷,一年有一半的时间是住在这里的。

    负责去敲门的则肯定是谢至珩。

    在谢至珩敲门的时候,姚清源看了水馨一眼。水馨露出无奈的表情——别这样看她,她是真的没发现谷雨。而且,这会儿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哪些住户呢,她也确实不能太过分。

    这些宅院里多半都有一些阵法之类的东西,很低级,但要么是借了自然之力,要么是借了护城大阵。虽然耗费不多,突破起来也容易。可那么做的话,动静就大了。那和直接闯出内城城门也差不了太多。

    如今,能探知有一户人家“寸草不生”,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的运气不差。

    谢八爷谢瑞丰还真就在这里。看到侄子谢至珩带了这么一大堆人过来,谢八爷直接惊呆了。

    他的年纪比谢至珩大得不算多,如今也有了四十出头。气色极好,算得上是个帅大叔。

    虽然读书不是料子,但以谢氏公子的名头经商,以谢氏嫡系的资本,却也过得十分富贵。四周的交际当然也不会有问题。

    他懵归懵,但听到了谢至珩的问题之后,却没有多问。

    反而将自己的夫人和儿女都叫到了会客厅里。

    “我时常到城中各处去跑,周围的宅子,尤其是城墙另一面的宅子,能和男主人有些来往就不错了。详细些的东西,只怕还要问过夫人。若是觉得不够,八叔能把管家也叫来。”

    谢瑞丰捏着胡子道。

    若能帮得上下一代被半内定为领军人物的谢至珩的忙,他的儿女日后路子也能走得顺畅点——谁让几个孩子,没一个先天天目呢。男孩还都继承了他的读书资质。

    “先说一下,这附近的那栋完全没有任何植物的院子吧。”谢至珩自然是知道目前的第一嫌疑宅邸。

    谢瑞丰的外室夫人姓邵,容貌娇美,看着不过三十许。

    那些灵药级别的驻颜丹药应该是没吃过的,只是多年生活顺遂,保养也好,这才如此。

    两人之间有二子一女。长子十六次子十三,幼女只有十岁。

    看起来应该是两人避过了风头最盛的那段时间,才来孕育儿女。看长子的年纪,他出生的时候,应该已经没有太多“罪籍”相关的风言风语了。

    也所以,虽然是“外室子”,在没有嫡子压制的情况下,这三个儿女看起来倒也都没有阴郁的样子。

    “我知道!”听见谢至珩的问题,小女儿率先喊道,全不见被半夜唤醒的倦怠。

    “那和我们还是亲戚呢!是三婶婶娘家的姑娘,前年住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去拜访过呢。萱儿带了个香囊,才进门就被赶出来啦!”

    这确实是件让小姑娘印象深刻的事情。

    但是……

    “三婶婶?”理论上,小姑娘的三婶自然也就是谢至珩的三婶,但谢氏人口太多,

    “确实是张家的姑娘。”邵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是自小就不能和植物打交道,任何花花草草的,只要碰上了,就要气喘不停。年纪越长,情况还越糟糕。先前住在院子里就好,如今却只能买了个大院子给她住。”

    “这里的宅院可不便宜。”宁朔有些惊讶,“想来这张姑娘必然有不凡之处?”

    “张氏本是豪商。到了三婶那一代,才真正有人出仕。”谢至珩想起来一些信息,“不过你说得也没错。”

    “是,张姑娘在雕刻、首饰、贵器制作方面天赋绝伦。”邵氏赞了一句,“有人说,张姑娘受植物厌恶,便得金石之物的欢喜。”

    对这样的说法,修士们是不知可否的。

    无他,还是那个理由,任何一项技艺,达到“绝伦”的程度,距离修炼资质也就不远了。

    但有了这么种说法之后……

    宁朔道,“那么,想来那宅子里的下人也不会太多。”

    “这是自然。”

    “最近进出有异常吗?”

    “前些时日,听说有人到张氏求亲。张姑娘不愿意,说最近要闭关制造一副头面……差不多是半月前的事情吧。那宅子里有张姑娘的工坊,说是工坊如今封闭了。下人没留下几个……不过,这事儿,还是问问管家靠谱。”

    说到后面,邵氏也有些拿不准了。

    恰好主子们都起来,下仆们自然也不能高卧。管家之类,本来就正在待命。喊人过来也并不费事。管事的和几个负责采买,守门的下仆被叫了过来。

    有好几个还是谢瑞丰从谢氏带过来的。

    对于半夜上门的谢氏嫡系,自然是不敢怠慢。

    得到了问题之后,就尽力回想。七拼八凑的,很快就凑出了相当多的信息。但不知道是不是该不该失望的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

    包括那个有严重的植物过敏症的张姑娘的张府在内,大家该买买,该吃吃,出入正常,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

    谢至珩就有些失望,又不敢就此放松——要是是城墙的另一边有异常呢?想要用正规的手段去城墙的另一边,可是要绕一大圈路的。

    夏曦和宁朔两人却都觉得有些古怪。

    夏曦没想出来,宁朔却不愧他的“自荐”。

    “前些时候,兽类暴乱的时候,这里也没受到影响吗?还有前一天夜里,林氏的势力到处作乱,这边也没受影响?”

    “不能说完全没影响,但确实没有什么大影响吧。”管家道,“好叫这位先生得知,这附近并没有人饲养灵兽,家丁护卫什么却又养了一些。所以那一次的话,虽然有些骚乱,却很快解决了。至于前一天晚上,林氏作乱……这附近也没什么重要人物,他们没有到这里来。”

    也不能说这没道理。

    因为林氏的势力,以及夹杂在其中的其他势力作乱的时候,基本上是以愤怒化身的位置为核心的。毕竟越是接近愤怒化身,就越是容易受到愤怒化身的影响,将他们起头的混乱扩大。

    而这片城区,并不在愤怒化身的行进路线上,距离愤怒化身最后倒下的地方都有遥远的距离——也所以,这片地方的植物保存还是很完好的。

    “没有哪一家的宅邸,伤到了主人家吗?”宁朔却没有认可这番答案,“据我所知,一些宠物猫犬,都是和主人同眠的吧?流浪猫的话,则是行踪难定。一点乱子都没出,那可太幸运了。”

    管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揪着这点不放。

    但他还是答道,“也不知道为何,但这整个坊内,确实是没有主人家受伤的。”

    “这很奇怪?”谢至珩问。

    “嗯,已经很奇怪了。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个坊内的住户,大半都是商户。商户养护家犬、女眷养宠物的情况很常见。在明都的其他地方,这类主人受伤的情况也就很常见。”

    宁朔稍微解释了一下,随即道,“那天晚上暴乱之后,我记得官府有派人到处收集动物尸体。我想这片地方收集的尸体也肯定不多了?”

    管家露出为难之色。

    但负责采买的妇人们,却立刻就有人回答了。

    宁朔这次说的果然正确,官府派来收集动物尸体的车架,离开坊内时候,上百户人家,收集到的动物尸体只有二十来只。

    当时不确定这些动物尸体有怎样的问题,再加上人手十分不足。

    那些收集尸体的吏员,都是直接将尸体装车带走的。不敢塞进袖子里或者其他的器具中。

    “这就没道理了。”水馨忍不住接句口,“这附近的植被留下来的痕迹表明,至少在几个月内,在附近活动过的动物就绝对不少。”

    “……早知道应该喊安元辰?”夏曦接口。

    “如果能肯定这附近有地方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宁朔环顾了一圈。

    谢氏有人在这里,真是方便了很多。至少在短时间内肯定了“有问题”这个大前提。尽管不能保证有问题的一定是张氏女那没有植物的宅院。

    但在接着问下去的意义也不大了。

    只看要不要冒险,敢不敢冒险。

    单就人口来说,张氏女那个宅院也依然是嫌疑最大的。

    显然谢至珩是很纠结的。

    姚清源和原彦央却有些无所谓。老实说,他们虽然已经知道了明都最近发生的事,也知道“闵余薇”这个人的重要地位。但终归没有亲身参与,没有那么多感慨,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执着。

    姚清源安慰了一下道,“如果那位开始行动了的话,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了,怎么都会有感觉才对。若是他没有行动,那我觉得倒不如等到清晨。按照那位的推断,那女子明天早上,怎么都该有所行动了。”

    宁朔见他们没有立刻行动的意思,则是叫人拿了纸墨笔砚来,铺在了岸几上,开始画附近的宅邸图。仅仅是按照之前得到的零碎信息,加上路上用神识确认的那些禁制范围,宁朔就已经在画出了张氏附近宅邸的分布,还填上了主人的名字。

    张氏家中有人走了仕途,但学风还不够浓厚,或者说人才积累不够,依然只能说是商户为主。

    在张氏购买宅邸的附近,其实也都差不了多少。

    有钱,家中也已经有人为官。

    但因为积累不够还不能说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和张氏女不同的是,这些宅邸之中,都是一家人居住。最少的一家,下仆不说,“主子”也有十来人。

    宁朔陷入沉思。

    水馨则是望天好一阵子之后,喃喃的说了一声“奇怪”——看谷雨那模样,她觉得谷雨是有把握能找到人的。除非之前就已经找到人且陷进去了,否则,现在就真如姚清源所说,还没动静。

    她的寻人之法失效了吗?

    。

1544 宁朔布局() 
水馨不免在心底感慨。

    ——林水馨和林冬连,果然运气还是有差别的。总觉得林水馨这个身份,跑到这里来的话,就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了。

    至于现在?

    水馨是有注意时间的。

    那丰富无比的一天早已经翻篇。那些管事和下仆们叙述的时间,已经让时间渐渐的走向了凌晨。再过一个时辰左右,明都就要迎来微光,开始有人活动了。

    “如果现在不打算行动的话,我这里有个建议。”将地图画得差不多的宁朔忽然开口。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这里有个小学堂。”宁朔朝自己画出来的临时地图上一指,“之前有听人提到过,这是豪商崔氏所办。也招收附近的学生。”

    明国的学制严格说来分为小学、中学、大学。小学遍地都是,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私塾,而一些有财力有人脉的商人也会出资。但哪怕是小学堂的老师,也必须要是通过了会试的学子。中学堂以上,则至少要通过统考了。不过,中学和大学的界限不分明。向文山书院的外院,理论上是个中学,但说出去,和八大书院(大学)的名声不差什么。

    管家站在一边,一脸钦佩,“正如这位先生所说。”

    宁朔也没把这奉承放在心上,“麻烦姚先生现在去这个小学堂,和那小学堂的夫子说一声,代他上课。至于授课内容,《易经》如何?”

    姚清源不反对去给蒙童上课。宁朔并非无的放矢之人。

    但后半段……

    “且不说学生能不能懂,《易经》我又如何敢教?”

    “那就教《天人》呗。我觉得那个可以算是《易经通俗版》。”水馨有点明白宁朔的意思了。插口说道。

    《天人》这篇文,依然是赋圣叶久的作品——儒门流传的经典文章,八成出圣儒,一成出赋圣,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天人》这文能不能算经典,也是有争议的——这是赋圣叶久师从圣儒学习《易经》后交的作业,然后得到了圣儒“不失趣味,不宜流传”的评价。

    原因是因为赋圣的特点,写得太通俗易懂了。

    对于看不懂《易经》的人来说,很容易被这篇通俗易懂又文采斐然、趣味横生的文章所洗脑。将之当做《易经》一些篇章的“正式注解”。

    而且,说是“不宜流传”,但也正因为写得那么好,结果还是流传开来了……

    也于是……

    “这不是误人子弟么?”谢至珩立刻就很不赞同的说道。

    水馨摇摇头,“世上几人能真正解读《易经》?《天人》虽然可能造成误导,但也绝不会将人导入歪门邪道,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真正有资质读懂《易经》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天人》支配?”

    “虽然有道理,但姚兄那么做了,八成日后要被人攻讦。”原彦央也不赞同。

    姚清源却是知道水馨真实身份的。

    却是有些明白了水馨的意思,当下点头道,“我相信宁朔的建议有其道理。我已选我道。这么做并无大碍。”

    怎么说呢,这样的说法,在儒修当中绝对算是拉仇恨的了。

    什么叫“已选我道”!

    不过,未经统考而成就文胆,姚清源确实是已经走上了“古儒修”的道路,也确实是无需遵循普通儒修的道路了。

    不过,教导启蒙生《天人》什么的……这其中到底有何深意?

    ≈

    天色将亮。

    水馨等人已经守在了距离张宅不远的地方。张宅到底是嫌疑最大的地方。唯一的主人说是闭关,将自己给封闭了起来。就算这是真事,那位张姑娘是否安全都不好说。

    只要张宅的人开始活动,就会由原彦央递出拜帖。

    不管张姑娘是否同意,谢家公子的拜帖至少要送去书房,这就必然会让内部的禁制出现松动。而且,宁朔会在拜帖上做手脚,这样就至少能肯定,张氏宅邸里是不是有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宅院……他们随便听听,都是复杂的家庭。换句话说,出各种问题的可能太多,反而不好取舍。

    这时候没有大朝会,不用赶着上朝。

    不过,大部分宅邸的下人们都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处理垃圾,出门采买。这些下人,看到水馨一行人,似乎知道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连看都不敢多看,匆匆离开。

    宁朔看了好几拨人离开,不由皱眉道,“总觉得这片地方,好像仆从的胆子都普遍比较小?”

    谢至珩呆呆的看着宁朔。

    他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

    而原彦央和寒门交往比较多,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

    “别忘了,这里的家庭,可都是和官宦之家有些关系的。可就算是平民,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好奇心。”

    “所以你们怀疑,有什么七情法术影响了这片地区么?反正都已经确认了这片地方有问题了不是吗?”谢至珩貌似翻了个白眼,“确实,七情法术不要太厉害的话,反而不容易发现。而且,情绪普遍低落且胆小的话,反而不容易愤怒和恐慌。”

    谢至珩强行按捺着担忧,理性的分析着。

    没人提醒他——他们只是从一些事情上,觉得这地方有异常。但并没有什么实锤确认这里确实有问题!

    水馨这时候扭头看了拐角一眼,“既然跟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嗷嗷!”小白附和了两声。

    后者立刻就吓出了一个小少年。

    正是谢瑞丰的二子谢明晓。

    之前要求谢瑞丰一下子提供消息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女儿谢萱倒是提供了一些消息。两个男孩却始终没怎么吭声。当然了,虽然他们的读书资质不算多好,这年纪也一样是要以学习为重的。何况男孩子本来就多半不关心家长里短的事儿,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没消息,看起来不等于不好奇呢。

    谢明晓被发现以后,三步两步的蹿到了谢至珩的身前,仰脸露出讨好的笑,“族兄。”

    谢至珩心情再不好,也不至于迁怒到他的身上,但语气还是不大好,“都说了让你们紧门闭户,你这是怎么溜出来的?”

    “就那样,偷偷的……”谢明晓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族兄,父亲他们没找过来,就不会找过来啦!族弟实在是好奇。”

    “好奇那位张姑娘?”原彦央嗤笑。

    结果,谢明晓真的吭哧吭哧的低下头去了,脸上还有些微红!

    原彦央无语——感情这小子之前迷迷瞪瞪的,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是怀疑张姑娘有问题?

    “你才多大啊!”夏曦也无语了,“那张姑娘至少也有二十几了吧!”

    谢明晓低头不吭声。

    宁朔瞅他两眼,秉持着搂草打兔子的心态,“你倒是人小鬼大,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在你眼里,这片地方,可有什么其他的,出众的少女?”

    “没了。”谢明晓肯定的说。

    “这还真是……”对这答案,夏曦都要说不出话来。

    “开始了。”水馨道。

    虽然天色将亮,但据说这就是读书的最好时辰。那崔氏开办的学堂,已经开始开课了。姚清源果然说服了那个夫子,代替讲课。

    而且讲的就是《天人》。

    这些经典文章,水馨都是在曲城的时候看的。作为天眷者,知道了世界真实的天眷者,加上莫名其妙出现在记忆中的某些学识,她对很多经典的理解,未必下于文胆。

    《易经》也好,《天人》也罢,不管深浅,本质上都是在说儒家“天人合一”的这一部分思想。再换句话说,就是“上体天心”。

    顺天而为,附和天意。

    顶多就是圣儒和赋圣两人理解的天意会有些差别,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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